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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季节,你们年轻人得了好的不先孝敬长辈,就想自个儿享受,算什么道理!
一直不作声的香桃抬起头,对王妈妈笑道:“这些螃蟹是谢四姑娘拿来,给少夫人做好了邀请闺中朋友一起吃着玩的,少夫人不往乡下送,也是为着长辈们!这东西送到乡下就臭了,熏着老太太可不好!既然王妈妈非要少夫人拿去送礼,那我得禀告少夫人去——怎么说王妈妈也是府里的管事妈妈,大太太留你下来原是为着帮助少夫人管家理事,少夫人怎能不听王妈妈的话?便是宁可得罪朋友让人笑话,也该听从!我这就去了!”
香枝补上一句:“去吧快去吧,别耽误事,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王妈妈听着香桃那话不对味儿,她就是提点提点几句,哪里就敢要少夫人听她的话?这府里谁是主谁是奴,她还是分得清的!
赶紧跑上几步拉住香桃:“姑娘怎的这般急性子?我就随口一说……”
香桃甩开她:“王妈妈哪是随口一说?满屋人听着呢,王妈妈刚才那些话,句句都是不孝不敬不懂人情!咱们听着都刺耳,何况是少夫人?”
王妈妈白了脸,指着香桃:“你、你这小……小孩子!怎能胡乱讲话?我可没有半点那种意思!”
“真的没有?”
“真没有!我要敢那样想少夫人,天打雷轰!”
香桃回头微眯起眼睨视王妈妈,心里冷笑,嘴上道:“没有就好,来日可别又背后一套人前一套,胡说八道,那真要挨雷劈的!”
“唉唉!可不敢呢!”王妈妈忙不迭点头。
香桃便又走回香枝身边站着,香枝轻笑:“斗嘴皮子到底比不得来真的,该她撞一鼻子灰去,堂堂管事,在厨娘跟前失了脸面!”
香桃哼了一声:“以为我们怕她呢!侯爷可说过了的:只要能护住少夫人,怎么做都行!是大太太的人又怎么样?便是老太太跟前那几个,咱们也不用矮她们一头!”
香枝想起俊美无俦的侯爷,以及那几个跟侯爷一样清冷少言走路身姿端直的近侍,不自觉地挺起腰杆,下巴抬了抬。
王妈妈灰溜溜走出大厨房,在门口遇着厨房管事朱妈妈,朱妈妈手上提着个篮子,里头是理好的姜葱蒜香芹等,对王妈妈叹口气,低声道:
“你这又何苦来?三奶奶是新妇,虽说老太太和大太太都去了乡下,可明面上还是大太太管着家宅,公中帐房银钱什么的都不在三奶奶手里,这些螃蟹是她小姐妹拿来大伙儿吃着玩,那算是私房菜,不动公中半分银,哪里就论说到给亲戚送礼去了?就算大太太和少爷姑娘们要吃螃蟹,该着落在你身上才是,真糊涂了你呀!”
王妈妈满脸羞愧,一句话答不出来。
厨房里发生的事很快传到锦绣那里,锦绣赞同韩妈妈的意见,只当不知道,不加理会。
螃蟹都弄干净了,朱妈妈又照着少夫人的吩咐准备好各样配料,才去禀明少夫人。
锦绣过来把螃蟹又分成几份,亲自指挥厨娘们,烧起所有大灶锅,有条不紊烹制美味,另有其他的菜式和小吃食,已经安排小厨房做着,香菱在那边照看。
晚上的螃蟹宴如期举行,大牛二牛带着锦玉锦云先来到,然后是谢小玉和她三个表兄弟姐妹以及五个闺中好友,都是州城大户人家少爷小姐,十三十四到十六七岁年纪,平日再怎么循规守礼,此时聚在一起,面对诸多美食,又见身份尊贵的侯夫人也是同龄人且毫无架子,一个个就不免有些忘形,显出少年人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本色,晚宴气氛欢快而热烈。
锦绣留意看自家两个表弟和这些富家子弟相处应对得当,并无不适,锦玉锦云虽稍嫌生涩还不大放得开,却也礼仪周全,与人有问有答,看上去温良贞淑不卑不亢,有那么点官家小姐的味儿了,心中暗道谢家帮找的教养妈妈挺不错。
除了谢小玉的螃蟹,其它菜肴多是多葫芦洞天拿出来,菊花酒是登州卫所一个将官送给罗真的,八月十五前就运到了,那将官家里有酒坊,据说酿得好几种名酒,三十坛菊花酒用的是第一批秋菊制成,锦绣收了十坛进洞天放着,今晚拿出来开喝,那酒味清洌芬芳,醇厚甘香中微带些许奇妙的涩苦,确实非同一般的好喝。
果然物以类聚,谢小玉那个爱吃会玩的小姑娘,结交的全是些吃货,一群少年男女原先还讲究点规矩分开两桌安静品尝,很快就为满桌鲜美无比的食物和酒品激动起来,吃着喝着逐渐变得豪放,小姑娘们因为想尝别处菜式又够不着,毫不犹豫地就会站起来伸长手臂去挟,另一边桌上的少年眼尖,发现女子们竟然吃着些他们那桌没有的精致小吃食,其实就是专为贪嘴唇吃辣味、又受不住的小姑娘准备的几样清口甜品,少爷们顿时不干了,不由分说抬了桌子过来要求拼桌一起吃,锦绣看姑娘们除了嘲笑打趣并不反对,知道他们平日也这样玩惯了,便不说什么,反正她是无所谓的。
美食珍味难以抵挡,肚子吃饱了但没吃够,少年少女们开始斗酒,宴席上笑声阵阵,越发欢乐开怀。
正在这时候,罗方忽然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尽兴
因见天气晴朗,锦绣便将宴席设在二进院中庭,一为今夜还有月亮可赏玩,二为方便姑娘们进内院更换衣裳。
罗方来得很快,几乎宝良报传的同时就站到了锦绣面前,长身玉立,似笑非笑看着她,一如方石镇上初次相见那时。
锦绣和罗真成亲前后,都有见过罗方,只是不曾说话。
想到最先跑来找自己要猴头菇的是罗方,后来在州城相遇,他将自己当旧识,又是请吃饭又是送礼物,虽然都没有接受,到底欠了个人情,结果自己嫁给他弟弟,每次相见还当不认识他,锦绣也觉得这行为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索性不管那么多,若无其事地邀请罗方:“二爷刚回到,还没用晚饭吧?不如就在这里吃些?正好特意留了些螃蟹不曾动,给你上一碟新的,另外让小厨房重新弄几样菜来。”
天空月亮正冉冉升起,银辉下美男兰芝玉树,俊眸如星,徐徐扫视现场看呆了的少男少女,笑容温醇如三月暖阳,颔首道:
“如此良宵,能与亲朋好友相聚一堂,共享美酒佳肴,实为美事!我闻到了菊花酒的香味,肥蟹也是我之所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与大家一起喝几杯!”
已经喝得半熏的少女们立刻欢呼出声:“太好了……一起喝一起喝!”
“我这儿有空位!”
“哥哥,我给你斟酒!”
“哥哥我敬你一杯!”
“哥哥来。我帮你挑蟹肉吃!”
锦绣:“……”
不由得瞪了谢小玉一眼:看看你这些花痴朋友!
谢小玉喝得半醉,站起来大声道:“这个是姐夫……”
旁边一个斟好了酒,正兴冲冲要过来献殷勤的少女顿住,满脸失望:“什么?这就是姐夫?”
谢小玉被打断很不高兴,一挥手,爆脾气地冲少女吼:“笨蛋!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这个是姐夫-的-哥哥!听说还没成亲……”
那少女是谢小玉的表姐,当众被表妹骂,却是一点不介意,脸上立马阴转晴天,尖声欢呼:“姐夫的哥哥!还没成亲!太好了!”
捧着酒杯就奔过来。但她迟了几步。近边的几位少女早扑上来,前后左右围住罗方,扯的扯衣袖拉的拉衣襟,恨不得把他给瓜分了。
锦绣眼看罗方陷入花痴少女的包围圈。捂住嘴。心里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再瞧瞧自家两个妹子很淡定地坐在那边当观众。满意地笑了——花痴不要紧,至少要保留点清醒和矜持。
罗方好歹是从京城来的,也曾在边城呆过。惯见边城女子的豪爽无羁,却没想到赤州城这些养在深闺的富家小姐们经酒气壮胆,竟也敢如此豪放当众抢男人!
这些都是锦绣的客人不好怪罪,罗方本人也从来不会对女子粗暴,但这样被四五个姑娘搂搂抱抱,实在是太尴尬,又不能恼,也不能动手,唯有耐心劝说,等着锦绣过来解围,却迟迟不见她来,转头一看,那人正抬起衣袖遮住嘴儿,眉眼弯弯笑得好不开心!
罗方:“……”
冯锦绣你的客人这么无礼,你不阻止就罢了还顾着看热闹取乐,算什么意思?
谢小玉扶着个腰粗膀圆的健壮丫环过来,那丫环听谢小玉吩咐,上前三两下就把几个花痴女从罗方身上扒开,交给后头跟着的丫环们,一个个送回座位上去坐好。
脱离包围的罗方松了口气,就一直跟在锦绣身边再不肯离开,脸上换了一副淡漠神色,而花痴们被谢小玉一阵敲打,虽还是心痒痒,回头看到罗方这冷冰冰的样子,却也不敢轻易靠前了。
锦绣笑过之后,见罗方不高兴也暗自有些歉意:受欢迎是一回事,人家乐不乐意是一回事,强迫总是不对的!还好罗方脾气好给面子没当场让人难堪,要换了是罗真,肯定一早就翻脸,哪有给你看乐子的机会!
因见香菱领着丫环们从小厨房端送新做的菜来,便亲手接过三四碟摆放到罗方面前,再把那特意留给谢小玉打包带回去让她家人品尝的螃蟹,清蒸、香辣、醉蟹三味各拿了两只装盘端来,再满斟两杯清香扑鼻的菊花酒相敬,两人举杯对饮下去,罗方脸色才恢复回来,锦绣便觉得这就过去了算对得他了。
谁知两人毗邻而坐,锦绣红酥手斟着菊花酒,与罗方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一边浅浅清谈,这般景象落在某人眼里却是大感不妥,偏偏又没理由制止,心里七上八下,好不惶惑。
这人就是罗真的长随宝良。
宝良是男仆不能随意进后院,平时只在前院呆着,但刚才罗方明明表示要等他通报后才进来的,后来竟改变主意直接跟着他走到少夫人跟前,还要留下来喝酒……宝良当时就有些傻了,没敢回前院去,寻了个角落悄然站着,静观事态发展。
侯爷交待过的:尽量不让二爷接近少夫人,最好不给他们搭话的机会!
可是现在,半枝香不到的功夫,这两人不但见了面,还坐一块儿吃酒敲螃蟹、谈笑风生……
宝良欲哭无泪:我的爷!小的实在无能,拦不住啊啊啊……
怨艾归怨艾,该留意的地方宝良可半点不放松,见二爷不知说的什么,少夫人一副洗耳聆听十分信服的认真模样,赶紧召来翠儿,让她抱个酒坛子装做送酒的,凑近去偷听几句。
可惜少夫人那几个香丫头个个厉害,也很尽职,负责菜肴酒品上桌的香菱很快发现翠儿乱窜岗冒充她手下,因是认识的,知道翠儿总跟着宝良,没有为难,却是打发了回来,不过翠儿耳朵精灵,只在少夫人和二爷身后晃荡两转就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宝良听完翠儿禀报,摸着下巴,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便有了决定。
直到亥时,十坛菊花酒喝得一滴不剩,这场螃蟹宴才散了场。
每个人都尽兴而去,姑娘们各自有家丁马夫婆子婢女簇拥,罗宅仍要每车派出两人跟着,护送到家为止,反正都在一座城里,也不远。
锦绣想让锦玉锦云留下,两个小姑娘也愿意陪姐姐,关杰却亲自来接,只得送她们出门回家。
大牛和二牛也跟着去关宅,他们的宅子离得较远,第二天读书的读书上工的上工,都得打这边过,还不如就住在这边,左右关宅有的是空房。
☆、第一百六十五章 当真
罗方没去郑府,也没歇在王妈妈为他准备好的内院房间,只把自己关进前院书房,也不知道在里头做什么,将近寅时书房里才熄了灯。
宝良也是一夜不能合眼,瞧着书房灯灭,莫名松口气,心里一根弦却仍然绷得紧紧的。
事实证明,宝良的紧张警惕非常有必要。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收到禀报,说二爷罗方居然不避嫌,直直去了少夫人的院子,宝良简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知怎么办好,只能干着急!
惯睡懒觉的锦绣在床上翻了个身,香枝、香茶就立刻将绣帐挽起,锦绣不解地看着两个丫头:
“做什么?我还没打算起来,再睡会儿!”
香茶忙靠近道:“少夫人起吧,二爷来了!”
“二爷?”锦绣转了转眼珠子才反应过来二爷就是罗方:“他不是昨晚就从乡下回来了嘛?”
“是,现在二爷坐在咱们院子敞厅里喝茶,等少夫人起床呢!”
锦绣皱眉:“他来我们院子干啥?还等我起床……是有什么事吗?”
香茶眨巴两下眼睛,长而密小扇子似的眼睫毛,仿如停歇在花瓣上的黑蝴蝶:“少夫人忘了?昨夜您看见谢姑娘带了个会武功的胖丫头,就跟二爷说也想找一两个那样的,或是聘个女武师也行,教您练几套拳脚强身健体……二爷当时就答应给您找两个来。”
“他这么快找来了?”
“没呢,二爷说想请您一起出门去挑人!”
“呃……”锦绣将脸埋进枕头里,实在不想起床:“我也就随口一说,他倒当真了!这算是自找麻烦么?该死的宝良,早有人他不作声,我提了他才蹦出来!”
香茶垂眸,回想昨儿三更半夜的宝良带进来那个高壮俏丽丫头,她小小的瓜子脸上闪过一丝怪异,又记起昨夜她盯着那丫头看,然后宝良特地绕过她面前。有意无意说的那句“是咱们爷给的人,怎么着都放心”,终是咬紧了嘴唇不做声。
“香茶?”听不到回应,锦绣闭着眼几欲又睡过去。
香茶一惊抬头。忙答应:“少夫人,奴婢在呢!”
“你去和二爷说,原来我们家已有会武功的丫头,那就不用另外找了!嗯,我昨夜在露天里坐太久。感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让他别等了,回去吧!”
香茶:“……”
少夫人,这样真的可以吗?怎么好像跟打发回话的管事一样?
香枝已去察看过净室,小丫头们弄得纤尘不染,热水也备好了,回来看到少夫人还不起床,香茶站在旁边一筹莫展,便接话道:
“少夫人。二爷来咱们院里,不光是等少夫人一起去挑女武师,他还要在这吃早饭呢!”
“他的早饭不是王妈妈管么?大厨房给他煮!”
“二爷说,如今大厨房都做婢仆们的饭食,少夫人都不吃,他也不吃!他要和少夫人一样,吃小厨房……”
锦绣翻了个白眼:“那也罢了,让厨娘给他做!最多吃一两餐,他不还得回乡下陪老太太去!”
香枝香茶站着不动,锦绣问:“又怎么啦?”
香枝吞吞吐吐道:“二爷。他不肯独自吃!他说咱们院子的花儿开得比春天季节还好,就吩咐在敞厅给他摆了茶案,然后自己去小井汲水煮茶喝,一边赏花儿。说是还不饿,等少夫人起来再一起用早饭也不迟!”
锦绣暗吃一惊,立时清醒了:罗方那厮,怎么这样不省事?万一给他喝出小井水煮的茶和以前他们喝的不一样,可就坏事了!
推枕慢慢爬起来,下床走去净室洗漱。再由香茶香枝帮着梳头穿衣,打扮停当,出了上房顺着廊庑走到左厢敞厅,就见罗方坐在落地窗前自斟自饮,雕花窗扇被他尽数撤去,外头一大片妍丽鲜花姹紫嫣红娇艳欲滴,映衬得他一张俊脸霞光氲氤、春光无限。
锦绣走过去敛衽一礼:“二爷!”
罗方微笑:“弟妹请坐,来尝尝我煮的茶!”
锦绣垂眸看罗方取了只干净杯子给自己斟茶,嘴角抽抽:这是我的院子好不好?你喧宾夺主了!
还没腹诽完,又听罗方对身后香茶香枝道:“这里不用你们,下去吧!”
锦绣真是服了他,但好歹要给他个面子,回头吩咐两个丫头:“去厨房看看,早饭若做好了就端上来吧。”
罗方双手将茶盏递送到锦绣面前:“这院子,愚兄曾住过几天,这些花花草草也是愚兄亲自看着他们搬进来,时至深秋,原以为多少会枯败了,倒是没想到你也惜花爱花并擅长养花,将它们照应得这般好!愚兄很高兴,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锦绣:“……”
所以,你难道是想告诉我,你在我院子里这么自来熟,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这院子的主人?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院子是罗方住过的?这满院花草还是他栽种的?宝良,你过来我一定不打死你!
宝良在前院,机伶伶打了个寒战,瞪住面前那个穿红着绿五官俏丽的高壮丫头,低声骂:
“你个死朱迷,二爷大清早去少夫人院里,你不盯紧了跑出来干啥?万一……”
俏丽丫头显然很擅长妆扮,容长脸描画得极精致,黛眉水眸菱唇红艳,未语先笑粉颊两边酒窝忽隐忽现令人着迷,一开嗓子却是把檐下几只雀儿都惊飞了:
“安心啦宝哥,青天白日满院婢仆他能怎么样?好歹是伯哥和弟媳,一块儿吃个早饭不算个啥!”
“你懂个屁!”宝良一脸烦躁:“从小到大,二爷哪样不想抢三爷的先?他自个儿姻缘艰难怪不得谁,咱三爷好容易千里迢迢跑天边来娶了少夫人,他也要追过来觊觎!”
朱迷撩眼瞧宝良,想说我亲眼所见,其实少夫人是二爷先打探到的,只不过咱们侯爷聪明先下手为强了!嘴巴动了动,到底没把这话说出口。
又听宝良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