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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吓了好大一跳
敦煌营地的议事厅中,西北王面容憔悴,听到手下来报的消息,心情更是郁抑。
那个小丫头,本来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去,竟然被人劫走了。他想过是他的儿子,如果真是他,那么他的大敦煌就再也没有活路可走了。
几天没有睡过好觉的眼睛布满了红色的血色,红红肿肿的,看起来有点吓人。而那些亲信,随着王爷的心情也跌入了一片谷底,不见天日,就如外面阴郁的天气。
已经许久不飘雪的天又飘起了雪,还是鹅毛大雪,真是诡异的天气,前几天才刚刚出过春阳,今天又莫名的转阴。
山上是下雨,百里之外的山下却是飘雪。
大家都陷入一片死寂当中,绝望冲刺着这平日里激昂裴湃的议事营。
“咣——”
一把寒铁宝剑插入那中间的模拟沙盘上,劈开一条大口,却是狠狠没入那桌子,烛光因为这剑气而晃动不堪。看来来人武功已经出神入化。
众人一惊,警觉的看着外面。
却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从外向他们走来的鬼魅身影,那个垂着脑袋缓缓走来的少年,黑色的披风在雪地里翩飞起舞,墨色的发丝遮挡在眼前,投下一片诡异的阴影。
“止儿——”最先出声的是西北王,他抬起头略带兴奋的看着向他走来的儿子。
楼紫峪抬眸,幽蓝的眼睛闪过一色萌动的血红,嘴角勾勒出一抹诡秘的笑意。
“爹,抢个江山回来给她玩,她会喜欢吗?”
西北王听完,周围一阵唏嘘,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谁都不敢再开口说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好,止儿一定可以,问鼎帝王。”
禹帝二年初,敦煌宣布归顺于西炔国。
同年三月,西炔女皇封敦煌城城主楼倚天为护国侯。
同年四月,赐婚护国侯府。将唯一的公主,皇位的第一继承人西蒙公主下嫁给侯府的小侯爷楼紫峪。公主及第后择吉日完婚。
敦煌城投敌,在这平静了几百年的土地上掀起了一股躁动的风。
北湮的朝堂上,口诛笔伐者有之,冒死上谏禹帝请求讨伐敦煌,惩处叛徒者有之,一时之间,楼家数百年的声誉一夜之间落入尘埃,从此在史书上留下通敌叛国的罪名,和无法洗刷掉的叛国贼名号。
纳兰千夜手指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祖母绿,略带笑意的看着底下的孩子,北湮帝国如今的少皇,这个让他永远不会失望的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给朕的生不如死,的确是一盘好戏。”
比起一死了之,这遗臭万年的名声对一个家族来说的确是一把更狠的利器。
只是这世间,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就像是敦煌想从帝国的魔抓下死里逃生,如果真能逃出生天,那么敦煌,会是帝国最可怕的敌人。
“是,父皇。”
纳兰玧北低垂着头,他还是那样的沉得住气,稳操胜券是他一贯的作风,他的沉默正是他的利器。
“皇权,孤就交予你了,下去吧。”
挥了挥手,纳兰千夜也是累了。纳兰玧北点了点头,慢慢地向外走去。
只是心底远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朱小茄,那个很特别的小丫头,他派人暗地里搜寻了好几次,竟然毫无消息。
这一别,难道真的是永别了吗?
——
朱小茄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可以说是满血复活,战斗力爆表的状态,在第三次确定自己仍然在这个交通闭塞,消息不通,美食匮乏,草菅人命,处处有一招毙命危险的古代的时候,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
这个时候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跑到镜子前把自己耷拉的两个小毛辫子梳理好,有道是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再看看窗外,月明星稀,寂寥无声,正是装比诗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时候,也正是文艺青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最佳环境,更是逗比小贼东蹦西跳,走上历史舞台大展宏图的绝佳时机。
哈哈,也是朱小茄睡饱养足带着饿着的肚皮摸打滚爬找东西吃的紧迫时候。
鬼鬼祟祟的打开门,还不明身处何地万万不能打草惊蛇,她模糊的记得好像是被鬼看上了,但是这么清新的夜间空气钻入心肺,而且她是个无神论者,就连穿越都没遇到一个神鬼之类的,还是八分不相信有鬼什么的存在的。
偷偷摸摸,悄悄咪咪,竟然发现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别致的亭台楼阁别致景致,竟然没有人偷奸坐科,啊哟,连几对打野战的小冤家都看不到。
她的鼻子是最灵的,寻着一点点馒头包子的味道都可以从百米之内精确的找到,不要问为什么,练过的。
她是寻着饭菜小酒的味道,不知不觉中步入一个房间的,那房门轻轻掩上,竟没有锁上,为了提防房内有人,她匍匐着进入房间,再匍匐着寻着那放着饭菜的桌子,抱着那桌子腿钻到桌子下,等到确认没有人的时候再做行动。
毕竟人生地不熟,小心驶得万年船。
窗外有夜间的小昆虫的叫声,声声入耳,有薄荷草的清香随着夜风,习习吹来。看来这是个很安静所以很安全的地方。
她的小脑袋往外探,我再用眼睛探明前方敌情。
却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的脑袋一下子缩了回去,竟然有人来了,她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千万不是来收那些碗筷的,她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个大概,这虽然不是大鱼大肉,却是很美味的清炒小菜。她好想吃。
“咚咚咚——”轻轻的敲了三下。朱小茄心里疑惑了,这里根本就没人,她怎么还规矩的敲门呢?
“进来。”一声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朱小茄一吓,怎么可能会有人?她自认为感官都超乎常人,因为常年待在实验室,远离喧嚣和纷杂,而且时常独自待在一个地方,耳力是相当了得的。
但是刚刚她,完全不知道里面还有人,而且还是个拥有迷人嗓音的男人。
听到这声音没由来的屏住呼吸。
来人是个丫鬟,她闻到了这来人身上胭脂的味道,这是属于南方特有的好货色,味道怡人,不让人讨厌。
她,一定是个有品位的美人。美人?难道!
这是要侍寝的节奏?
啊,亲爱的上帝先森,你能明白我一个未成年少女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吗?哦,大地啊,你告诉我到底看还是不看,听还是不听。
我的纯洁啊,我多么的纯洁善良单纯可爱啊!
很多啊以后,还没等她喜滋滋乐呵完,却听到一声惨叫传来,朱小茄握紧双手,邪恶的意淫着这是哪一步,究竟是哪一步呢?难道连衣服都不用脱,她明明没有听到脱衣服的声音啊。接着就是急促的喘息声,她不禁急躁了起来,这主角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这么急干什么到底是干什么,那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急。
“滴答滴答——”还有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顿时面红心跳,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啊~”一声悠远源长的叹息声后,接着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一切都归于平静,而这前前后后,五分钟不到,这也太快了吧。
朱小茄很失望,脸色哐当一声垮了下来,无语的想着外面这个男的,什么情况嘛,浪费人家表情和心情。
随之传来的,是喷鼻的血腥味,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没搞清楚情况的好像是她,
满屋子的血腥味,这太浓烈太烦闷了,朱小茄因为这诡异的气氛和味道大口大口喘着气,尼玛这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到底准备经历些什么?
又听到外面“咔嚓——”一声,朱小茄一惊,如果没有脑补错误,这绝对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这么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音,这是被硬生生搬断的骨头,她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难道她真死了下地狱了。
她很怀疑自己也许大概估计约摸已经死了或者即将死的很难看的时候。
“咕噜噜——”一个女人的脑袋就滚落到她面前。那眼睛暴突,双眼还挂着红色的液体,黏稠可怖,眉毛已经扭曲成狰狞得变形,嘴巴却是向上勾起,邪邪的一笑。
“啊——啊——啊——啊——”朱小茄不知道啊了多久,她只想啊得昏天暗地天崩地裂来缓解自己的惊恐,那是赤果果的惊恐啊。
“呜呜~~~~”嘴巴在这时竟然被扔进了一节手指头,强烈的恶心味觉加上扑鼻呛人的血腥味双味齐齐向她翻涌而来。
“呕~~~~”她又吐了。
她好想弱爆了的晕过去,好想流着眼泪哭着鼻涕来发泄这些恶心,恐惧,反胃,愤怒这些乱七八糟混为一谈的情绪。
但是她这个时候好像就被吓一吓更健康一样,竟然屹立不倒,正当她警告自己快晕过去快晕过去快华丽丽的晕过去的时候,她才微微眯着眼睛看到面前竟然站着一个人。
021到底是女主还是女炮灰
但是她这个时候好像就被吓一吓更健康一样,竟然屹立不倒,正当她警告自己快晕过去快晕过去快华丽丽的晕过去的时候,她才微微眯着眼睛看到面前竟然站着一个人。
“鬼~~~~啊~~~~~~~~~~~~~~~~~~~~~~~~~~~~~~~~~~~~~~~~~~!”
眼前这个人,哦,不,这个鬼,一身红衣竟然没有脸,竟然没有脸,没有脸……
现在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晕倒不哭不流弊了,因为,她小便失禁了!
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跑了,因为她腿已经失去知觉了,站都站不起来了。
求上天开恩,让我朱小茄晕一次吧,就晕一次,我保证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扯一把草给你吃。
无脸鬼根本脚不着地,轻悠悠的飘到她眼前,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表情,也观察不出他有什么神色,因为他根本没有眼睛嘴巴眉毛,完全是一片白色的嘛。
你要问她这么怕见到鬼怎么不闭上眼睛?
哎,因为她现在进入弱爆了模式,眼睛都吓得闭不上了,嘴巴都合不拢了,还保持着原来“啊~~~~”的姿态,两只小手捂着耳朵,一副惊悚得过度的造型。
哈喇子从她张开的嘴角飞流直下,落在她本来就脏兮兮的衣服上,有点讲文明意识的人都是会嫌弃她的。
头顶上原本用来遮挡她身子的桌子早就不见了踪影,她根本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就不见的,也顾不了桌子是什么时候不见了。
因为她看到来鬼坐在那颗头上,歪着头打量她呆滞弱逼仪态全失丑态百出的样子,好像很满意很知足很赞赏。
沾有仍然带有温度的红色液体的手指上抬,轻轻的握着她的下颌,她就看着他苍白得变态带着红色的手指顺势而上,竟然粗碰上她的舌头,她的舌头因为尝到那血腥味,再想到刚刚莫名其妙丢进自己嘴巴里的手指头。
世界已经疯了,世界已经疯了,世界彻底疯了。
不,她要晕倒,她一定要晕倒。
她悲愤命运对自己的不公,悲愤自己怎么越吓越强壮的命运,除了肉体上的呆滞逗比样,她的内心到神经再到细胞都在叫嚣着,那叫嚣明明告诉她一个道理,好爽好刺激。
她是不是变态了,被吓成变态了。
“我要晕倒,我一定要晕倒。”她突然能动了,扯出那根伸进自己嘴巴里还恶意的搅动了几下的手指头,带着对上天对她的不公的悲愤,不甘心的喊出了自己的口号。
事实就是,她朱小茄确实如愿以偿的晕倒了。
但是那不是吓晕的,是饿晕的。
她太饿了,自从被关小黑屋到现在,根本就没吃过东西,没吃过东西的她,好想吃点东西。
——
位于大陆中心的神昏之巅,有着四季宜人的气候,来自南方独有的潮湿温暖,来自北方独有的冰雪奇观,在这南北交接的神昏之巅齐齐上映。
传说中——
神昏大陆只是赐予人生命的神在一个不经意的午后打瞌睡的时候脑补出来的世界。
这里是人最原始的起源,从这个时空为起点,才出现了其他的平行时空。而这个最初的世界,有着最优秀的人类,最富饶奇特的土地,最叹为观止的大自然,这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因为这里,有神的力量去守护。
让这块土地远离战争,远离病痛,远离悲愤。
只是神忘了,没有痛苦的人间怎么可能会是人间。人的贪念带来魔鬼,神的心也一日一日被阴暗的世界玷污。
但是,神仍然没有放弃这里。
他将自己的心切掉,放置在世界上最纯净的人心上。
只有这样,神的心才能够被净化,而那个装着神的心的人,也许会被神心带来的阴暗侵蚀,最后沦为一只不死不老的魔,也许将神心净化,带来更久远的安宁。
人们叫这颗心和这个人,为魔心。
——
“大祭师,小主人还没有醒来。看来,是吓得不轻。”
一袭曼妙白色纱衣的女子站在静默在床前的男子后面,她的话轻如羽毛,恰若刚刚落入人间的小雪花,语气里带着恭敬和仰望。
男子邪魅的眼角微微上挑,更让他魅惑人心的脸更妖娆了几分。
“以后不准叫她小主人。”
他的红衣如染血的艳红晚霞,印染了这小小房间,让置身于此的百花有种沐浴烈火的滋味。
这,就是她们的大祭师。无论身在哪里,总有能让人心惊胆战的能力,这神昏之巅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非,小主人她,拿到指香玉。
“可是…”可是水月神女恐怕不会允许大祭师这么做。
“哼,没有可是。”男子冷冷一笑,只是瞟了一眼那死死躺在床上憋着气的小女孩,踏着一片洒落的红影走出了这简陋的房间。
这里,明明就是一间最下等祭品的房间。
百花看到大祭师离去,也跟着离开,担忧的看了一眼朱小茄,摇了摇头。
大祭师一直痛恨小主人,何况水月神女此次离开便就做了再也不回来的打算,不然也轮不到大祭师去把小主人找回来。
“哇,妈呀。”那白衣女子刚刚踏出房间,朱小茄突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又不怎么会装死挺尸,又有点紧张,看来她担惊受怕的心理素质的确不好,心里暗暗决定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一定先从胆量抓起。
转头一看,不禁笑开了花,哎哟,吃得。
蹦跶了一下就跳起来,一下就跳到了木桌子前,也不嫌弃这里又脏又差又有股霉味,吧唧吧唧的趴着饭就吃了起来,还越吃越香。
朱小茄觉得她好像真的长了几根贱骨头。
越吓越兴奋,越糟糕吃得越香,哎,不禁感叹。那个谁谁谁说了的,如果么有遗憾,即使给你再多的快乐你也不会开森。哦,好像是佛曰过的。
小破屋就是小破屋,半夜的时候,朱小茄甚至被那窗外古怪的风声给吓醒了。
她好怀疑命运,自己是不是从宠文穿到虐文上去了,只是这虐不是男女大爱虐的死去活来到头来抱头痛哭然后恩恩爱爱,她这个虐是虐待,儿童的虐。
这种虐,让无数继母走向了家庭的巅峰,奠定了一家霸主的地位。又让无数的继父挥斥长鞭,高歌猛进拿下一路拿下凶父称号。
如今身心饱受摧残,只有肚皮勉强没被欺负,她顿感人生毫无希望,日子苦不堪言,她是那种受不得苦的小白鼠,她承认。
半夜睡不著了,不过自己睡不著别人也休想睡得安稳。
“不要问我到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最后,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她以扰民的嫌疑拖到这个地方掌管赏罚的地方挨了一顿鞭子,打得她屁股开花。
她可怜的小生命,再也没有自恋的以为自己莫不是女主那种荒唐的想法了。
估摸当初被楼紫峪宠出了暴脾气,就以为自己是女主角了,毕竟楼紫峪也好歹是个官二代家富二代虽然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了。
想着自己是女主角就好像捡到了金手指,以为自己有死都死不完的命了,吃都吃不完的美味了,看都看不过来的帅哥了。
现在这鞭子下去,彻底把她的金手指敲得粉碎,麻蛋,一切都是麻蛋。
“朱丫头,你教头叫你去练功了。”如果不是教头非要让她来叫这个粗丫头,她是万万不想踏进这个脏地方的,生怕玷污了她纯洁的躯体。
来叫她的是个极品a货,这是朱小茄自己给这些人定义的名字。
所谓的祭品,就像朱小茄第一天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样,被这里的吃人大祭师吃掉。每个月吃一个祭品,还是很有规律的。
不过这里祭品很多,三六九等还被分了派别等级,像是她,这种c级就是劣等祭品,估计他吃一辈子都吃不到她头上。
像是那个a级货,就是刚刚来叫她的,她却一点都不害怕,还一脸骄傲的对着她呼来喝去,暗暗腹诽这些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这宗教洗脑的作用还真是让人惊讶不已。
就像刚刚那个a级货,就一直特期待被大祭师喝血喝个精光光。真是脑子秀逗了。
当然,她虽然心里千万只小马儿奔腾而过,觉得别人秀逗了,脸上还得改装就得装,不然被排挤被欺压被像所有狗血虐情剧中的女炮灰一样惨遭摧残的生活就很快降临到她的头上了。
“a货姐,哦不,芪连姐,教头怎么每次都知道我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