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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摇头,“安公子算出来有刺客,而且皇上会受伤,虽无性命之忧,还请皇上谨慎行之。”
昭文帝犹豫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傻子。
他堂堂天子,怎么能涉险呢?
昭文帝改主意想不去了,可是他不去,那刺客怎么办?
昭文帝可不会放过想杀他的人,当即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萧湛,务必抓住刺客。
等萧湛走后,徐公公劝皇上别以身犯险。
昭文帝哼笑,“上午,萧老狐狸还在朕跟前夸京都热闹,朕一不留神说漏了嘴,下午他外孙就告诉朕外面有刺客,朕会信?”
徐公公劝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皇上眼皮子跳是事实啊。
昭文帝嘴角缓缓弧起。
他眼皮子哪里跳了,不过就是借着这个由头要见见那算命的小子罢了。
谁想到,会扯出来刺客的事?
他也是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态度,抓到刺客自然是好,没有刺客,朕再好好治治萧老狐狸的宝贝外孙儿,让他恐吓朕。
昭文帝刚这样想,眼皮子猛然一跳,而且跳的很厉害。
昭文帝有些后怕了,不会真的有刺客吧,他清了清嗓子道,“那日,把萧大将军也叫上。”
徐公公顿时不说话了,皇上也怕死啊。
萧大将军去,那意味着会带不少的暗卫,肯定能护皇上周全的。
一宿无话。
第二天,安容早早的起了,气色红润,面如桃腮,便知夜里睡的安稳。
梳妆打扮后,安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脑海中自动蹦出荀止对她的形容,脸上娇羞不已,更添三分娇媚风情。
安容收回心神,朝桌子迈步走去。
有噔噔噔上楼声传来,冬儿迈步上来,步子有些急躁。
喻妈妈瞪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大事,这么急?”
冬儿挠了挠额头,轻摇了摇,脆声道,“不知道是不是大事,不过府里在传,一大清早,天才麻麻亮,三姑奶奶就回门了,说是哭着回来的。”
安容微微一愣,夹玲珑虾饺的筷子顿住,以为听岔了,问道。“三姑奶奶哭着回门的?”
冬儿点头如捣蒜,“府里是这样传的。”
安容就不懂了,前世从没听说过三姑奶奶哭着回门啊,便是大姑奶奶,也都清爽爽的回来,见了老太太才忍不住落泪。
安容点点头,冬儿就下去忙活的。
安容耐着性子吃完了早饭。才带着冬梅出门去。
的确如冬儿说禀告的那样。府里丫鬟婆子都在传三姑奶奶哭着回门这事。
安容随意听了两耳朵,才知道三姑爷被抓进监牢了。
至于什么原因,安容没听到。
安容迈步进松鹤院。还没有饶过屏风,就听到砰的一声传来。
茶盏碎了。
能在老太太屋子里扔茶盏的,只有老太太一人,便是她爹都不敢轻易丢茶盏。
果然。接下来就是老太太的喝骂声,“去救他?!他好意思要人救?!”
三姑奶奶跪在地上。哭的是满脸泪花,“我知道他有错,可是出嫁从夫,我这辈子只能指着他了。他要是在牢里待一辈子,我该怎么办?”
侯爷迈步过来,安容忙福身行礼。
侯爷点点头。迈步进去。
三姑奶奶又求侯爷救命,侯爷蹙眉头。“我去府衙问了两句,只说上面有人吩咐下来,要给三姑爷一些教训,他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三姑奶奶摇头,她不知道。
安容站着不动,夏荷迈步过来,安容便问道,“三姑父到底犯什么错了?”
夏荷一脸通红,低声道,“还不是那档子龌蹉事,昨儿春香院来了个扬州瘦马,三姑爷心动了,想争人家初夜,估摸着那瘦马早被人看中了,而且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就有人和三姑爷闹,两人在春香院打了起来,最后被抓进了大牢。”
夏荷不想说的,姑娘还没出闺阁呢,那些肮脏事怎么能告诉四姑娘呢。
可是四姑娘问,她又不能不说。
安容听得一脸窘红。
三姑爷那个浑人,就爱青楼勾栏院,虽然喜欢青楼买醉*的大臣不少,可是为了个瘦马进大牢,那脸面可就丢尽了。
举凡瘦马,大多是从贫寒人家买来的*且丽质天生的瘦弱女孩,形体瘦弱,举止投足,一颦一笑,都风情无限,勾人魂魄。譬如走路,要轻,不可发出响声。譬如眼神,要学会含情脉脉地偷看,见之*,恨不得为其倾其所有。
为了争青楼女子的初夜,被关进了监牢,身为正妻回来求娘家帮忙捞人,老太太没把三姑奶奶打出去就不错了,还帮忙?
安容迈步进去,老太太早烦躁的让两个婆子把三姑奶奶拉起来,送她回去。
三姑奶奶又哭又闹,老太太没有理她。
安容把路让开,两个婆子把她拖了出去。
屋内,老太太陇紧眉头,“查不出来是谁给府衙下的令,多给三姑爷苦头吃?”
侯爷摇摇头,“只说下了封口令,府衙不敢泄密说是谁。”
武安侯府如今权势不小,那些人还不敢不卖他一个面子,他询问的时候,都是苦着张脸,说不得已而为之,但看在他的面子上,会下手轻点儿。
轻点儿?侯爷当即哼笑出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无需手下留情。”
对三姑爷,侯爷是不会同情的,非但不同情,还恨不得叫人多整治整治他,想在青楼里快活*,监牢里怎么就不能*了?
让你形神俱*。只一次,便终身难忘!
气归气,可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总要知道,迁怒这事可大可小啊,能让府衙无视他,三姑爷得罪的人来头不小。
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侯爷去春香楼打听一下,知道是什么人抢扬州瘦马,不就知道三姑爷得罪了谁?
安容站着一旁,没敢吭声。
她知道三姑爷得罪的人是谁,只是她有些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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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权势
前世扬州瘦马的事闹得有些大,那瘦马本事不小,差点哄的人家父子反目。
侯爷要起身出去,虽然嘴很硬,心也很硬,可架不住那是他妹夫,妹夫落难,他要不搭把手,总会落人口舌。
安容不想他白跑一趟,提醒道,“爹爹,我觉得你去肯定是白跑一趟,连府衙都不敢透露分毫,春香楼又怎么敢?”
侯爷抬眸看着安容,“就不管你三姑父了?”
安容才不管三姑父是死是活呢,让他吃够苦头才好。
这话安容不敢明说,不然回头叫三姑奶奶知道了,还不得骂死她啊?
安容凑到侯爷身边嘀咕了两句。
侯爷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你确定?”
安容点点头,“是不是他,爹爹旁敲侧击一番不就是了?”
侯爷还是不敢相信,庄王和庄王妃琴瑟和谐,怎么可能会偷偷逛青楼养瘦马呢?
可是安容说的话,他又信了三分。
若不是格外的爱惜名声,又怎么会偷偷的给府衙下令,还严令不许人泄密半句?
若是正大光明,或者敢露下脸,三姑爷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抢庄王看中的女人啊。
只是关三姑爷三个月是不是太狠了些?
在青楼打架,虽说有损官威,可是官员逛青楼又不是稀罕的事,男人总喜欢三妻四妾,还喜欢外面偷腥,比三姑爷更花心的大有人在,没有打死人,只要有人作保,让庄王消了气。撤了吩咐,最多关三五天挨些板子小惩大诫一番就过去了。
最主要的是,三姑爷官不高,这事不会惊动皇上,要是二三品大员犯这样的错,轻则罚俸禄,重则贬官。
“真的要关三个月?”侯爷嘴角轻抽。大牢那里。他今儿也进去瞅了两眼,别说三个月了,半天就够他受的了。
安容耸肩。扭帕子,她没说关他三年就不错了,“反正放出来,也是隔三差五逛青楼。犯这么大的错,总要小惩大诫一番吧?”
小惩大诫。
这四个字从安容嘴里说出来。侯爷是哭笑不得。
“最好是每天赏他三鞭子,免得不长记性,下回还让人替他操心,”侯爷拍了拍安容的脑袋。笑的更云淡风轻。
说完,侯爷迈步出去。
安容和侯爷的对话,很小声。老太太几次望过来,都看不出端倪。
等安容走近。老太太便问道,“你和你爹说什么了?”
安容挠了挠额头,笑道,“我瞧三姑母有些可怜,让父亲想办法救三姑父呢。”
老太太就嗔安容了,“什么可怜,你三姑父那是活该,就是被人打死在春香楼,祖母也不同情他分毫。”
安容没有说话,虽然她心里赞同老太太,可是三姑父到底是长辈,不是她能妄议的。
她告诉侯爷,三姑爷得罪的是庄王。
这是个把柄,要庄王放人,他就得乖乖放人,不然后院起火,够他喝好几壶的,而且他那好名声也全毁了。
偏偏安容就不乐意救三姑父了。
让你只顾着自己享受,出了事,又要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武安侯府嫁女儿给你,是让你疼的,可不是天天受你气,出了事给你撑腰的。
侯府出面给你撑腰,行,可以,等撑完了腰,再狠狠的惩治你。
屋内,安容陪着老太太说话,没一会儿,沈安溪也来了。
三太太倒是没来,府里事杂的很,她忙的紧。
屋子里其乐融融的聊着天。
外面,福总管皱陇眉头进来,请了安后,又不说话。
老太太蹙眉头,“怎么了?”
福总管不知道怎么说好,“方才,侯爷出门,门外来了个道士,他看了看咱们侯府,一个劲的摇头惋惜。”
福总管说着,老太太脸色有些难看,道士摇头惋惜,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道士说什么了?”安容追问道。
福总管瞧了沈安溪一眼,才道,“道士说‘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遇,必一死一伤’。”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老太太属蛇,蛇虎原就相克,六姑娘是属虎的,可她打小就是一只病虎,对老太太您倒是不妨碍,这要再添一只虎……。”
六姑娘会死,老太太会被克。
老太太越听越迷糊,“府中哪来什么属虎的,不就安溪一个?”
福总管点头称是,“是啊,奴才也只记得属虎的只有六姑娘一个,可是那道士说,不出一个月,府里会再添一只虎。”
安容扭着眉头,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好端端的,府里怎么会多一个属虎的,总不会是府里挑的丫鬟属虎的克着老太太吧?”
相克,总要有些关系才会克,大多是血缘关系,再不就是夫妻关系。
丫鬟克主子的还少见呢,大不了发卖了便是,何来相克一说?
福总管摇头,有些严肃道,“这好端端的有道士上门,还莫名其妙的说这么些话,总不是什么好事,多盯着点才放心。”
老太太点点头。
福总管退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股风传开了,三太太火急火燎的赶来。
给老太太请过安后,三太太道,“我想起来了,前儿四弟妹和我说过,说二姑奶奶想回娘家住,她一回来,可不得把茹儿一起带来,她和安溪相差无几,应该是属虎的。”
这事关系到她女儿的性命,三太太比谁都上心。
安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早早的就把柳雪茹进府的路给堵死,道士只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就走了,还是在柳雪茹进府之前,任是谁都想不到这是安容安排的。
安容怕克沈安溪还不够,顺带把老太太也带上了。
老太太细细一想,柳雪茹可不是比沈安溪大上两个月,正是属虎的。
要是没有道士说的这番话,老太太心软,柳雪茹可怜兮兮的哀求,老太太就让她们母女留下了。
这会儿,就算老太太想留,三太太也不允许啊。
出嫁的姑奶奶,就算夫君死了,也该在夫家替他守孝才是,哪有回娘家守孝的道理?
更何况,老太太压根就没有那想法。
她摆摆手道,“二姑奶奶母女若是担心在娘家受苦,侯府多帮衬点可以,接回来就不必了。”
既然相克,接回来也是住在庄子上,那不是给人话柄吗,这样的事,老太太不会做的。
有了老太太的话,安容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那边,芍药溜进来,给安容一个眼神,意思是:奴婢办事,还算可以吧?
安容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轻点头:很满意,干的不错。
芍药咧了嘴笑,见牙不见眼啊。
冬梅望着芍药,又看着安容,眉头轻陇了陇。
南苑,四老爷和四太太在说话。
四老爷脸色有些难看,二姑奶奶是他胞妹,他想留在京都,再多照应她一些,谁想到会有道士说那一番话?
四老爷望着四太太,有些怀疑道,“你觉得这事是有人算计还是真的相克?”
四太太抚着丹寇,眉头轻挑,笑道,“我觉得不像是算计,你有意接二姑奶奶回来的事,我只跟三嫂透露了一点风声,她并不在意,她甚至还很同情茹儿,她也没有理由反对二姑奶奶回来住啊?”
四老爷就是想不通啊,二姑奶奶回来,不过就是占了个小院子,最多再多她们母女一些月钱,那对侯府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啊,侯爷和老太太都不是狠心之人。
四老爷想不通,最后摆手道,“罢了,我想将她们接回来,也是不忍心她们母女受罪,既然和老太太相克,又是出嫁的姑奶奶,这事我连提都不用提了。”
对于是否接二姑奶奶回来,四太太是不甚在意的,接也好,不接也罢。
反倒是另外一件事,四太太很上心,几乎每天都要问上一遍,“你任敷文阁侍制的事忙活的怎么样了?”
四老爷失望的脸色有些缓和,轻点头道,“该打点的都打点了,武安侯府今时不同往日,那些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能应的都应了,明儿我在醉香楼摆桌酒席,侯爷去坐坐,这事就算是成了。”
四太太总算是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要废很大力气呢,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成了。”
四老爷点点头,心情很愉悦,想到什么,脸色青了青道,“若不是六姑娘搅合那么一下,我这次留京非但不用花钱,还能挣五六千两,可惜了。”
四太太想起回京,四房花费的,零零散散加起来有小一万两了,就肉疼的紧,虽然在禹州他们挣了不少,可到底心疼啊。
原本只要侯府答应帮忙买匕首,对方答应给他们一万两的谢仪,谁想到他们嘴太快,叫丫鬟听到了风声,捅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不过安容那话说的也对,若是人家买匕首是为了谋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那笔钱错失了就错失了吧,只要能留京,借着侯府的权势,好处少不了。
四太太想的开。
四老爷端起茶盏轻啜,提醒四太太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明儿你再去和那些大臣夫人走动走动。”
四太太温婉一笑,“我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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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鄙视(求粉红)
玲珑苑。
安容刚迈步上台阶,身后就传来秋菊的轻唤。
安容顿住脚步,转身回头。
秋菊远远的走过来,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裙裳。
她面带笑容,步伐轻盈,上前福身道,“姑娘,这是绣坊给姑娘准备的新衣裳。”
安容见那桃红色裙裳,上面绣着桃花,精致盎然,栩栩如生,心中喜欢。
冬梅忍不住上去用手摸,很是滑腻,笑道,“是蜀锦的衣料呢,又是桃红色,穿在姑娘身上更显得皮肤娇嫩,胜过三月桃花。”
安容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秋菊顺势把托盘塞给冬梅拿着,说起另外一件事道,“方才奴婢进二门,听到小厮禀告,说五老爷五太太明儿上午就能回府了。”
冬梅笑着接口道,“明儿回来正好,原本过小年就是团圆的日子。”
安容点点头,对五房回来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五老爷有些憨厚,五太太嫁进府之前是庶出,可不像沈安芸、沈安姒那么的会闹腾,做事有些畏首畏尾,胆小怕事,便是说话都缺了三分硬气。
安容对五太太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怎么形容她呢。
大夫人在哪里都不能叫人忽视。
二太太笑起来阴阳怪气很招人眼。
三太太不惹她很好,惹她,那就是碰到了刺猬,等着被扎吧。
四太太性情温婉,喜欢和稀泥,和谁的说得上话,谁都不讨厌她。
五太太。坐在那里,半天也不吭一句,久而久之就把她给遗忘了。
若说五位太太中,前世安容最喜欢的还是五太太,话少,麻烦少,至少不会人前数落她的不是。这一世。当然三太太最得安容的心,五太太排第二。
要说中规中矩,那也是五房。
三房四房回来都没有提前打招呼。五房就谨记派人回来说一声,怕的就是临时回来,让府里手忙脚乱,惹人生厌。
一句话形容。五房最有做庶出的觉悟。
可是这样,并不大讨老太太的喜欢。嘴太笨,存在感太低,极容易被人忽视。
像四老爷、四太太,逢年过节。便是在任上,也会千里迢迢的派人送礼回来,五房就不会。
相比之下。同是外放的,四房就出彩的多。
前世。安容活了二十年,五房是年年外放,就连五房嫡女八姑娘沈安欢都是五老爷在任上,被五太太嫁了。
安容反省了一下,觉得所有太太中,最聪明的估计还是五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