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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傲慢的人儿摔跤,沈安溪心情当然好了。
安容要去找朝倾公主,沈安溪不乐意的嘟着嘴,磨磨蹭蹭的走着。
安容只好陪她晃晃悠悠了。
后头,芍药在套绿柳的话。
绿柳性子缓和,和芍药玩的开,芍药七转八转的一问。好了,绿柳什么话都告诉芍药。
就在安容去找瞎眼神算的时候,沈安溪找大师算了算八字。
算出来的结果和沈安溪希望的大相径庭。
大师说沈安溪和冯风的八字相合。乃天造地设的姻缘,夫妻和顺,白首偕老,更重要的是儿孙满堂,子孝孙贤。
绿柳说的时候,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恨不得即刻告诉三太太才好。
这样的相合的八字。可是极难见到的,沈安溪将来出嫁。会过的很舒坦很舒坦。
绿柳说完,朝芍药撅了撅嘴,“这话我只敢跟你说,也只会跟你说。要是有旁人知道了,绝对是你泄密的,你会连累我被姑娘……。”
绿柳吐了吐舌头,意思是她会被沈安溪拔舌头。
芍药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外人的,除了我家姑娘。”
绿柳放心的笑笑,两人玩笑起来。
主仆几个朝前走,见前面热闹轰轰的。芍药忙走了过去。
瞧见有两个婆子将一个大家闺秀抬走,芍药便拉着一旁的香客问,“出什么事了?”
那香客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呢,好像好好的那姑娘就喊腿疼,面容扭曲的倒在了地上,疼的直打滚,可怜千金之躯……。”
沈安溪则陇着眉头,“好像是陈家姑娘。就是她横了顾家大姑娘一脚……。”
才过了多大一会儿啊,她的腿就疼了。这是报应吗?
沈安溪背脊一凉,望着庄严肃穆的大昭寺,心中再不敢有抱怨之言。
而且,她方才心底还骂了人,现在觉得渗的慌,不行了,她要多去给菩萨烧几柱香,就算她不愿意嫁给人家,也不能咒人家吃饭噎死啊。
看着沈安溪疾步走远,安容摸不着头脑,“六妹妹,你去哪儿?”
沈安溪回头道,“我有些事,一会儿来找你。”
说完,赶紧拎着裙摆跑。
安容则朝另外一边走去。
走了没一会儿,安容便在凉亭子里瞧见了朝倾公主。
她正吹着手心的伤。
感觉到有人过来,朝倾公主微微一怔,没有理会安容,继续吹伤口。
眸底有痛色,还发怒了,要是在北烈,估计又是诛人家九族了。
见安容在她对面坐下,朝倾公主颇有些不耐烦,“找我有事?”
安容轻抚额头,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说话可真冲,安容也就不和她拐弯抹角了,“顾家说你被人绑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倾公主脸色带怒,“什么绑架?!人家那是救我一命!那日我去顾家找你,回来就有人上门行刺我,东延太子告诉我那是萧家的暗卫!”
说着,朝倾公主更怒,“我几时惹到萧家了,和顾家结亲的是他们,退亲的还是他们,最后还要杀我!”
安容心底翻起惊涛骇浪来,“萧家派人杀你?怎么可能呢?你确定?”
说着,安容又望着朝倾公主,“你听信东延太子的话,怀疑萧家?”
朝倾公主重重一冷哼,“好人坏人我分的清!”
安容望着朝倾公主,眉头陇紧,“东延太子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离他远一点儿。”
安容的话音未落,一抹寒光闪了下她的眼睛。
等安容睁开眼睛的时候,锋利深寒的剑峰正对她的脖子。
“你说谁不是好人?”男子的说话声带着冰冷怒意。
安容背脊发凉,侧过头去看男子。
男子一身黑衣劲装,脸色冰冷。
不过他身侧站着的男子,却是剑眉星目,样貌堂堂,模样甚是俊朗,而且瞧着有些眼熟。
安容都不用回想,就知道他是东延太子了。
朝倾公主方才才提及东延太子,这人不论是衣着还是容貌都符合他的身份。
安容没有说话,本来东延太子就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安容略微有些心寒,就算朝倾公主占了清颜的身子,却没有继承她一丝的良善。
任是让人拿剑指着她,她也没有半句求情的话,而且她问的话更是叫人毛骨悚然。
“她死了没?”朝倾公主问。
东延太子吧嗒一声将折扇打开。笑道,“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朝倾公主重重一哼。瞅着受伤的手心,冷然道,“便宜她了!”
东延太子掏出药膏轻柔的帮朝倾公主上药,眸光温柔,明明是看着朝倾公主,却又不像是看她。
朝倾公主气的不行,又是顾清颜!
之前安容说顾清颜有多么的温柔。她还不信。
可是连东延太子都说她温柔胜水,叫人怜惜。
本公主不温柔吗。父皇母后没少夸本公主温柔,金口玉言,谁敢质疑?!
暗卫拿剑指着安容,问。“爷,这女人怎么办?”
东延太子望着朝倾公主,是杀是留看她的意思。
朝倾公主撇了安容一眼,眉头微扭,要说在大周,她还有一个朋友的话,就应该是她了,虽然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脸色过,她关心的是真正的顾家大姑娘。不过说句良心话,在大周这么多天,要不是借着她的名义。自己还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头。
朝倾公主摆摆手,道,“放了她吧。”
暗卫收回剑。
安容望着东延太子,想起萧湛说的话,眉头更皱,要把朝倾公主拉到一旁问话。
东延太子脸色阴冷。
朝倾公主也不待见安容。不耐烦道,“沈四姑娘。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走吧。”
安容张嘴,正要说话呢,东延太子忽然脸阴成了炭,“沈四姑娘?你是武安侯府四姑娘?”
安容站直了身子,“我就是。”
东延太子拳头一紧,三个字从牙关里蹦出来,“杀了她!”
安容还没回过神来,暗卫将把剑举了起来。
凛凛剑光,透着凶狠杀意的刺过来,安容身子都凉了半截。
她甚是连逃的想法都没有,她如何在暗卫的刀剑下逃掉?
就在安容觉得自己死定的时候,有刀剑相撞之声传来。
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有人抱着她往后退,耳畔是呼啸的风。
安容睁开眼睛,见萧湛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软剑,脸色有些苍白。
安容知道,他的伤口又崩开了。
东延太子惊站起来,走了过来,指着萧湛和安容,“你们,你们,你……。”
东延太子已经惊呆了,怎么可能?
萧湛怎么和杀妻仇人抱在了一起?!
他要杀沈四姑娘,他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救她!
东延太子气笑了,“你居然救她,你知不知道,她会害死清颜!”
萧湛眉头一皱,撇了朝倾公主一眼,“她死不死与我何干。”
东延太子愕然怔住,忽然笑了,一摆手,“杀!”
暗处出现四个暗卫。
萧湛抱着安容往后退。
退了没两步,忽然有个身影闪现在他们跟前。
正是瞎眼神算。
他笑道,“佛门重地,切忌杀戮,太子勿造杀孽。”
萧湛抱着安容纵身一跃,消失在众人眼前。
感觉到有风刮过脸颊,有轻微的刺痛感,安容看着眼睛的景致。
极快的倒退着。
很快,萧湛就将安容放下了。
他捂着肩膀,锦袍上有血迹浸透。
安容忙扶着他,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声音有些急切,还有些哭音,她知道,今儿若不是萧湛及时赶到,她就没命了。
安容扶着萧湛做到一旁的大石块上,那边暗卫赵风把芍药放下。
芍药这丫鬟有些头晕,趴在地上有些半死不活。
赵风把药给安容,安容忙给萧湛上药。
一边问,“瞎眼神算不会有事吧?”
萧湛用了力,脸色有些苍白。
赵风忙回道,“四姑娘放心,大师武功高强,东延太子不是他的对手。”
安容这才放心。
萧湛身上缝合的伤口崩开了三处,安容去芍药那里拿了针线,又帮着缝起来。
忍不住责怪他道,“你要再崩开,都没法缝合了。”
萧湛嘴角划过一抹苦笑,“我伤好之前,你不要乱跑。”
第三百章毛病
安容要来大昭寺的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萧湛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住在玲珑阁,安容请过安,就会回来。
谁想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安容的人。
就让暗卫去查了一下,得知安容来了大昭寺。
本来萧湛也不怎么担心,可是暗卫回来禀告他,东延太子去了大昭寺,要不要劫杀他。
萧湛当时就眼皮子一跳,想到了安容。
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萧湛想起方才东延暗卫的剑,若是晚来一步,安容就没命了!
现在想想,萧湛都恨不得将安容搂在怀里,才能确保她安然无恙。
萧湛的眼神太炙热,太赤果,太担忧。
安容听了萧湛的话,手一滞,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眸中有温情,有惧色,安容心一软,忙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出门会遇到危险。
她怎么知道自己会遇到朝倾公主,还会得罪东延太子,被他追杀?
明明之前都不杀她了,却忽然听到她是沈四姑娘,就起了杀心。
想到这里,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大。
方才那么危险,她都没来得及多想。
东延太子杀他们之前,说了什么话?
她会害死清颜!
这一世,谁知道她会害死清颜?!
还有这一世,清颜并不耀眼,如何入的了东延太子的眼?
他会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的赶到大周来,劫走清颜,而且还是在萧家的剑下劫走了她!
安容咬着唇瓣。望着萧湛,“是你要杀清颜?”
萧湛没有否认,“是我。”
安容正在给萧湛绷紧伤口,听到这话,手一时用了劲,疼的萧湛直闷哼。
“我说过,你再拿她做借口。就杀了她,”萧湛道。
安容望着萧湛。“你只说过送顾家去千里之外,没说过杀她!”
萧湛微微扭眉,补充道,“我说杀她的时候。你不在。”
他说了,只是安容没机会听到。
安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萧湛救了她,她没理由没立场指责他,可就算那是朝倾公主,可是身子还是清颜的啊,怎么能杀她呢。
想到朝倾公主,安容就忍不住叹息。
应该是没机会换回来了,就算清颜顶着朝倾公主的脸。只要性子还如从前,安容就能接受。
可是旁人呢?
安容望着萧湛。
萧湛望着清颜。
四目相对。
赵风和芍药两人则望望天,望望地。偶尔瞥一眼“深情”对望的两人。
直到安容说话,两人齐齐泪奔。
“我送你回萧国公府吧?”安容道。
赵风抚额望天,从来只听说男子送女子归家,还没听过女子送男子归家的,就算要回去,他不能送吗?
赵风抖抖眉头道。“国公爷说了,主子伤好之前。就在玲珑阁安心养伤,左右都是要迎娶回府的,也没什么授受不亲的男女大防。”
说完,赵风又加了一句,“今儿大太太上侯府正式提亲了。”
安容,“……。”
安容呆呆的看着赵风,赵风用眼角余光瞄到自家主子,见他眸底有不虞之色,赵风侧了侧身子。
心底憋屈,又不是他要四姑娘看他的,是四姑娘自己要看的好么,主子不恼她,偏恼自己,不带这样欺负下属的好么!
扛不住萧湛的眼神,赵风望了安容道,“属下还有事,主子就交给四姑娘你照顾了,告辞。”
说完,纵身一跃。
安容想喊他,“别走啊……。”
声音还在,人已经不见了。
萧湛心情大好,伸着手,要安容扶他起身。
安容望着芍药。
芍药两眼四下张望,见有野花开着,忙走了过去。
安容气伤。
只能自己去扶萧湛了,感觉到萧湛将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安容有些吃不消。
差点摔趴下,可是就在她无力支撑的时候,萧湛伸手拉了她一把。
安容泪奔。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只要稍微扶一把就行了,偏装的这么虚弱。
安容扶着萧湛往前走。
路上,安容担忧的问,“暗卫走了,要是再遇到东延太子怎么办?”
萧湛道,“东延太子来大昭寺就是找瞎眼神算,现在见到了人,他不敢在大周多留。”
敢在大周劫持人,还敢打伤他,外祖父和舅舅不会饶了他的,他能不能安然离开大周都不知道。
安容咬了咬唇瓣,道,“我不是成心惹你生气,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东延太子好像很喜欢清颜。”
萧湛皱陇眉头,用胳膊夹紧安容,安容脸红耳赤,都有些喘过气来。
萧湛没有说话,但是安容知道,他的意思肯定是:东延太子喜欢谁,要娶谁和他无关,清颜更是。
安容有些迷茫了,真的无关吗?
前世的事真的能一笔勾销吗?
这一世萧湛没有爱上清颜,她也没有被人借刀杀了清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就不用愧疚前世了吗?
可是这一世,大夫人她们也没有害过父亲和三叔、舅舅她们,她也要当前世都没有发生过吗?
安容在心底摇头,她做不到。
前世,大夫人她们害了父亲,这口气,她始终咽不下去。
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前世父亲什么时候亏欠过大夫人了,她要那么狠心对父亲下手,让自己成了孀居的寡妇,这与她有什么好处?
只要弄清楚原因。安容会请萧湛出手,了结了大夫人,免得她兴风作浪。
可原因呢。安容不想前世的仇恨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悬着。
安容一路走一路想。
萧湛发觉安容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望着她。
“你在想什么?”萧湛忍不住问道。
安容低着头道,“侯府家事糟乱一团,让你看笑话了。”
萧湛低低一笑,一只手捏着安容的脸颊,“你不觉得我本身就代表了三个府邸的笑话吗?”
安容听得愣住。
细细一想,还真的那么回事。
萧湛是靖北侯夫人和永宁侯生的儿子。却住在萧国公府。
爹不能认。
娘不能认。
虽然有疼爱他的外祖父和舅舅,可萧老国公有自己嫡亲的孙儿。他那么重视萧湛,苦心培养,那些亲孙儿会不吃味吗?
安容不说话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萧湛的那本只会比她的厚,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安慰了。
安容轻声问道,“你觉得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杀自己的夫君?”
闻言,萧湛怔住。
随即哑然失笑,“你是女人,怎么问起我来了?”
安容满脸通红。
下一句话,安容差点没腿软,因为萧湛问她。“还是你想给杀我寻个理由?”
安容呲牙,“我跟你无冤无仇,杀你做什么?”
萧湛轻笑。“我以为你想换个夫君。”
安容蓦然抬眸看着萧湛,“还能换夫君吗?”
萧湛脸黑了,安容问这话,明显是想换一个。
安容知道自己被误解了,忙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她从小接受的都是三从四德的观念,嫁人了就要从一而终,像靖北侯夫人那样和离再嫁的,那是因为她是萧老国公的女儿,才胆量去和离,再嫁,没人敢说闲话,就算说,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换做是她,安容是想都不敢想。
乍一听,萧湛的话,安容就那么问了。
而且,安容脑子里自动的想,大夫人杀她爹,不会是想换个夫君吧?
可是她已不在年轻了,谁会娶她?而且前世她也没有再嫁啊。
安容怕解释不清,很干脆的问,“你觉得大夫人有没有可能想杀我爹?”
萧湛眉头轻挑,“杀你爹?”
安容重重的点头,这是她唯一确定的事。
萧湛凝眉了,“我帮你查查。”
安容顿时心花怒放,心情好的她,原本僵硬的胳膊都软绵了许多,好像不怕扶他了。
萧湛见安容什么都写在脸上,高兴便是高兴,不高兴就是瞪眼,无奈一笑,“在武安侯府,你能安然无恙的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安容轻撅了撅嘴,她知道萧湛再骂她笨,安容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事实。
不过不反驳一两句,安容心里不舒坦,她斜了斜眉头,反问,“那我得感谢大夫人的不杀之恩了?”
芍药跟在后头,听着安容和萧湛的话。
从惊呆,到惊呆,再到惊呆。
她已经快变成一个呆子了。
不过她觉得,最呆的还是她家姑娘。
大夫人不杀她,她还有谢她不杀之恩。
她已经说做鬼也不会放过大夫人好么!
只是,大夫人会杀侯爷吗,怎么瞧怎么不像啊,女人没有了男人,那地位可就一落千丈了,像柳太太,四老爷四太太怜惜她孤儿寡母受人欺凌,想接回侯府来住呢。
当然了,像老太太那种的要除外。
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她得听老太爷的。
老太爷过世后,整个侯府她最大,得听她的。
可是七少爷多小啊,大夫人又不是世子爷的亲娘,侯爷一死,她可就没有了靠山了,她应该最希望侯爷长命百岁的才对啊。
芍药觉得安容想多了。
偏偏萧表少爷对她家姑娘宠溺之至,姑娘说什么他都不怀疑。
那姑娘说青菜好吃,对身子有好处,他怎么不听呢?
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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