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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轩这一脚,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可怜敖大少爷直接被踹下了比试台,滚到了他爹敖大将军的脚边,还倒霉的脑袋磕到桌角了。
敖大少爷捂着印着连轩鞋印的脸,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怒道,“你使诈!”
好么,一开口。
牙掉了一颗。
牙齿掉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无数双眼睛盯着那牙齿,见它掉落,又弹起,再掉落……
众人呼吸都屏住了。
敖大少爷脸色阴冷,双眸带火,想要把连轩给生吞活剥了。
连轩一脸鄙夷,冷冷一哼,“亏你还是个小将军呢,连最基本的兵不厌诈都不知道,说你傻,还不承认,做人表太狂妄。”
众人喷血。
无耻!
太无耻了!
论狂妄嚣张,这大殿谁敢与他争锋啊,他居然好意思叫别人别太狂妄了。
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连轩的话就像是一桶火油浇在敖大少爷身上,砰的一下,就点燃了。
“我要你的命!”他咬紧牙口道。
话音未落,敖大少爷便一跃而起。
可惜了,迎接他的,是连轩的一脚。
没错,连轩一脚又把敖大少爷给踹了回去。
而且,这一回的力道更狠,更迅猛。
迅猛到,连轩脚上的鞋跟着敖大少爷一并飞了出去,好死不活的砸他脸上了。
连轩捂脸,太丢脸了!
他的一世英名,今儿算是毁在了这双破鞋上了。泪奔。
敖大将军拳头紧握,冷冷的看着连轩。
小辈间比试,又是敖大少爷先提出来的,被打只能说明他学艺不精,他身为长辈,若是出来说话,可就太护短了。
敖大将军忍的辛苦。他不能也不敢阻止。说连轩的不是。
他要是出来,靖北侯、萧老国公、萧大将军都会帮连轩,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们父子。
可他就两个儿子。敖二少爷已经傻了,敖大少爷是他全部的希望,如今被人连踹两脚,颜面全无!
身为一个将军。颜面威严最重要啊。
不过敖大将军不开口,不代表就没有人开口了。敖大少爷也有一批狐朋狗友。
有人站出来,指责连轩道,“你太过分了,敖大少爷还没上比试台。你就出手!”
他话音未落,就传来一阵大笑声,是连轩的“狐朋狗友”们。笑岔气了有没有,“什么出手。那明明是出脚好吧,鞋都飞了,这眼睛得长哪里,才把脚认成是手的?”
连轩摆摆手,那群朋友就不说话了,连轩望了敖大少爷一眼,道,“他扬言要我的命,我还对他手下留情,除非我脑袋秀逗了还差不多。”
比试,要一方主动认输才会作罢。
连轩虽然把敖大少爷踹了下去,但是他并没有认输。
这场比试还得继续。
“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来啊!”连轩伸手招呼敖大少爷上前,眸光灿烂,带着挑衅。
敖大少爷一抹嘴角的血迹,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意。
这一回,他上比试台,连轩没有出脚了。
他再揉拳头,打人手疼啊。
他几次回头,看靖北侯和靖北侯夫人,还有萧老国公。
居然没一个人看懂他眸底的意思!
人家敖大少爷有铁甲护身,我没有啊,赶紧给我送一个来啊。
谁都看懂了,可是看懂了有什么用,也得有啊,都在萧国公府呢,这会儿去取,黄花菜早馊了,还不如就这样比呢。
连轩想哭了,铁甲没有,鞋总有吧?
难道要他光着脚打架吗?
敖大少爷站在离连轩几米远处,脖子一动,骨头传出嘎吱响。
连轩清了清嗓子,举手道,“比武之前,我要一双质量好点的鞋!”
噗!
皇上正在喝茶,听到连轩的话,一口茶喷老远。
敖大少爷压根就不给连轩机会,举起拳头就砸了过来。
那拳头猎猎生风,还未近前,拳风就扫的脸颊生疼了。
这要挨一拳,得在床上躺半个月才行了。
连轩一脸怕怕的表情,赶紧往后退。
敖大少爷嘴角勾了一抹笑,这一拳,要你好看。
连轩拼尽全力,才勉强躲过这一拳。
可是敖大少爷穷追猛打,他又没有鞋,在比试台上显的破狼狈。
连轩呸了一口,咬牙道,“逼我出杀手脚,你别后悔!”
敖大少爷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今天就废了你那只脚!”
“行,有本事你就来!”连轩笑了。
两人对冲。
敖大少爷还是拳头。
连轩出的还是脚。
只不过,这一回,敖大少爷的拳头的目标是连轩的胸口。
连轩后弯腰避开。
脚上扬……踢在了敖大少爷的……裆部。
然后,敖大少爷不动了。
随之而来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叫疼声。
连轩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然后揉那只没穿鞋的脚。
娘啊,好疼。
一群文武大臣直抹额头上的冷汗。
他还叫疼,你那是脚好吧,人家那是……命根子啊。
敖大少爷疼的冷寒直冒,敖大将军也心惊了,跳上比试台,搂着疼的浑身打颤的敖大少爷,冷冷的望着连轩。
要说连轩,也是胆大,敖大将军那眼神,谁瞧了都心搐,他倒是一点不怕。
皇上看的是一脸冷汗,瞪了连轩道,“你怎么出手这么没分寸,怎么哪都打啊?!”
这里还有一堆大家闺秀在,简直有辱斯文!
连轩一脸无辜。“皇上,这不能怪我啊,他穿了铁甲,我只能找他弱的地方进攻,打他脸,他生气,那我只好打别的地方了……。”
说着。连轩还低声咕噜了一句。“谁叫他不穿铁甲内裤的。”
一群大臣,是想笑不敢笑。
皇上轻揉太阳穴,让徐公公赶紧宣太医。
不仅仅是敖大少爷要看太医。敖大将军夫人也要,儿子被打疼成那样,她一口气没顺畅,晕过去了。
敖大将军就两个儿子。一个傻了,要是另外一个废了。敖大将军肯定要疯……后果不堪设想。
他怎么做事就没点分寸呢。
皇上瞪着连轩好几眼,又望着靖北侯,骂他了,“你是怎么管教儿子的?!”
靖北侯嘴角猛抽。“皇上,犬子放养了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这个放养。指的是连轩离京出走。
太医帮着把敖大少爷抬走,很快就回来了。
对皇上道。“皇上,敖大少爷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忙问道。
只是几个月不能碰女人了,而且屁股被踢的淤青一片。
听到太医这么说,皇上便放心了。
连轩这才道,“都说了点到即止,我哪敢抗旨啊,我可不像有些人,一口一个要我小命,把皇上你的话当放屁。”
皇上的脸瞬间漆黑。
敖大少爷确实说要连轩的命。
这时候,上官昊笑了,他起身和皇上行礼道,“这一场比试,真是精彩,我也手痒痒了,想同靖北侯世子切磋一二,还望皇上准许。”
安容听得眉头一皱。
连轩能打败敖大少爷,已经是侥幸了。
如何敌得过上官昊?
他这是要当众报连轩将他踹进萧国公府的仇呢。
安容替靖北侯世子揪心。
皇上眉头轻拧,不想答应,可是比试就是这样,只要挑战了,台上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利,要么主动认输。
就连轩那性子,要他主动认输,可能吗?
而且,北烈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比试。
果然,朝倾公主起身说话了,“皇上,如果我北烈侥幸赢了,我希望皇上能下旨让靖北侯世子把那些画给收回。”
皇上剜了靖北侯世子一眼,他怎么就不能低调一眼,踹了人也就算了,还画成了画,到处送人,到处卖,连他都送了。
“那画……。”
皇上刚开口,连轩便上前一步道,“皇上,北烈的条件,我答应,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皇上眉头一挑,问道,“什么条件?”
连轩抖了抖光着的脚道,“皇上,我很有自知之明,和他比试,我必输无疑,不过,我要是输了,我大哥肯定会帮我,与其饶一圈,我受罪,不如我大哥直接上吧。”
顿了顿,连轩勾唇笑道,“只要他能赢我大哥,卖出去的画,我会一份不漏的全买回来。”
至于钱谁掏,到时候再商议了,反正不是我。
连轩在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句。
皇上伸手抚额,拿连轩一点辄没有,他这算认输吗?
安容一脑门的黑线,他可真是自信,万一萧湛也不是亲大哥,说他不会帮他,看他怎么办。
不过,安容明显是想多了。
萧湛是一个好大哥。
上官昊根本就不屑和连轩比试,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萧湛,至于那些画,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就这样,萧湛和上官昊站在了比试台上。
这是一场叫人期待的比试。
最期待的莫过于皇上。
上官昊是北烈墨王世子,墨王手握兵权,比萧老国公有过之无不及。
他势必会成为北烈的主帅。
大周除了萧湛,应该没人能真正试探出他的实力。
这一场比试,不仅仅是萧湛和上官昊的比斗。
还是大周和北烈在拼未来。
看着比试台上刀光剑影,寒风猎猎,皇上的心是七上八下。
安容看了半天,除了时不时的被刀剑闪了眼外,根本就看不出谁更胜一筹。
转眼间,就过了一刻钟。
安容看的眼睛疼,想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出胜负,就把眼睛闭上,歇片刻。
结果,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直到,听到有东西坠地,安容才反应过来,比试结束了。
安容睁开眼睛,见到的是萧湛挺拔的背影,和地上碎成两半的银色面具。
安容心一提,赶紧站了起来。
她一抬头,直接傻愣了。
只见上官昊的脸颊……有血滴落。l
第四百七十三章先皇
这一战,旗鼓相当。
萧湛的剑划伤了上官昊的脸。
上官昊的剑将萧湛的面具一分为二。
两人剑锋相指,胜负未分。
一殿的人惊愣了。
一部分人震惊于萧湛和上官昊的武功。
一部分人震惊的是萧湛的容貌。
尤其是那些入朝为官二十年以上的大臣,简直惊呆了。
萧国公府表少爷怎么会和先皇长的那么酷似?
简直能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
要说萧湛是先皇的儿子,没人会怀疑。
可他不是靖北侯夫人和永宁侯生的吗,像谁也不会和先皇这么像吧?
而且他面容完好,却终日以面具示人,莫非就是为了遮住这张叫人羡慕妒忌却揣测纷纷的脸?
一群人屏住了呼吸,扭头去看皇上。
皇上已经从龙椅上惊站了起来,看着萧湛那张脸,情绪甚是激动,震惊、愤怒……还了些不明言说的喜悦。
不过更多的还是怒气,还是对着安容的。
安容真是站着中枪啊。
皇上在看她,眼底是燃烧的火苗。
安容撇了撇嘴,她好像犯了欺君大罪了。
之前徐太后拿了萧湛的画像问她可认得画中人是谁,她说不认得啊!
皇后望着萧湛,眸底满是诧异,她是见过先皇的,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问皇上道,“皇上,他怎么长的那么像先皇?”
皇上没有说话,眸光状似不经意的从定亲王妃脸色扫过。
定亲王妃在喂小郡主吃果子。
比试台上。上官昊把剑丢给了护卫,伸手一摸脸颊上的血。
萧湛的剑是软剑,他习惯的送回腰间,剑上滴血未沾,很干净。
两人各自回了座位。
皇上望着上官昊的脸,道,“世子的脸……。”
上官昊笑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皮外伤,当然看出来了,可那是脸啊!
一张俊朗的脸上留了伤疤。那是白璧微瑕,叫人扼腕的。
皇后笑道,“皇上,你不必担心。朝倾公主医术超群,又会调制舒痕膏。墨王世子的脸不消几日就能痊愈。”
郑贵妃则柔声道,“皇上,比武虽然精彩,可刀光剑影。容易伤人,臣妾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弹弹曲子。吟诵些无伤大雅的诗词比较好。”
皇上点点头,便依照贵妃的建议。大家继续欣赏歌舞。
不过,大家的兴致明显不在歌舞上。
安容坐在萧湛身侧,时不时的就感觉到有异样目光望过来。
安容轻抚额头。
以前觉得萧湛一张妖孽般的脸,终日戴着面具,太浪费。
可是一露脸,就造成这样的轰动,还不如戴着面具好呢。
她耳朵还算聪灵,都听到有人揣测萧湛是先皇和后宫哪个小宫女生的小皇子了……
更离奇的是,有人揣测萧湛是先皇投胎所生。
拜托,萧湛出生的时候,先皇虽然病入膏肓了,也还没死好吧。
安容想到什么,忙抬头朝凌阳公主望去。
沈安玉坐在凌阳公主身侧,此刻,正朝她这边看着,眸光……落在萧湛的脸上。
安容恨不得把萧湛的脸给遮住才好。
前世,就因为他这张脸,沈安玉对清颜多般刁难,还在她送给清颜的玉簪里动手脚,害死了清颜,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也做了陪葬。
这一世,她不会再倾心萧湛的容貌吧?
安容刚这样想,却发现,有好多大家闺秀在打量萧湛。
那羞答答,欲看还羞的表情,安容心底就跟被人塞了稻草似地,堵的慌。
想着,前世萧湛就不为这些花花草草所动,这一世,他应该也不会变吧?
安容想着,嘴角又闪过一抹笑意。
正乐着呢,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下,安容魂没差点吓没了。
她直拍胸口,一旁冒出一个脑袋来。
七皇子小声问她,“你老实交代,你身边的冰疙瘩是不是我小王叔?”
冰疙瘩?
安容不由得失笑,这形容倒挺贴切的。
不过七皇子的问题,安容可没法回答,“这事,你应该问皇上才对。”
七皇子白了安容一眼,“本皇子长眼睛了好吧,父皇那样子,明显就是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啊,”安容耸肩道。
七皇子气煞了,“他是你夫君,你不知道谁知道?”
安容一脸黑线,七皇子这是什么逻辑啊,见他实在是好奇,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情,安容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他,“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信你问他。”
七皇子,“……。”
抹着脑门上的黑线,七皇子默默的坐了回去。
算了,他还是不问了,迟早要知道,也不急于这一时。
大殿里,舞带翻飞,琴音邈邈。
龙椅上,徐公公手里端着酒壶,再劝酒,“皇上,酒多伤身,您少喝些。”
皇上将一杯酒饮尽,酒杯搁在跟前的食案上,吐着酒气道,“倒酒。”
徐公公不敢抗旨,只能听吩咐办事。
皇后望着皇上,她没有劝酒,只看着皇上一杯接一杯的喝,尤其他喝酒的时候,眸光扫向定亲王妃,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些事,过去了很多年,她依然记得。
当年,若不是徐太后相逼,皇上根本就不会娶她。
她曾听到过一些流言蜚语,皇上当年差点为了定亲王妃放弃太子之位,莫非他们之间……还生了个孽种?
可萧国公府表少爷不是靖北侯夫人生的吗?
当年她身怀六甲还和离的事,闹得京都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啊。
皇后眼神凝紧。
皇上酒量不错,可架不住一杯又一杯。还都是烈酒。
很快,皇上便醉了。
徐公公赶紧宣布散宴,在众人的高呼万岁中,徐公公把皇上扶走了。
一群人出了万寿宫,朝停马车处走去。
半道上,永宁侯走了过来,一双眼睛带着愤怒。望着靖北侯夫人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不用猜,也知道永宁侯要问的事和萧湛有关。
靖北侯懒洋洋的瞥了永宁侯一眼。眸光落到他身侧的永宁侯夫人身上,轻抚了抚发髻道,“你的话,还是留着和你夫人说吧。我与你,无话可说。”
永宁侯夫人高兴的很。她一直当萧湛是永宁侯的儿子,没少吃醋,可谁想,他长的不像永宁侯。反倒像先皇,简直荒谬至极。
永宁侯夫人觉得这些年,白吃味了。她笑了笑,道。“有些事,还是尽早说清楚的……。”
那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得到了靖北侯夫人的答话,只一个字:滚!
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拖泥带水。
永宁侯夫人的脸,顿时青红紫轮换了变。
永宁侯瞥了靖北侯夫人一眼,伸手要过来拽她去一旁说话。
结果手刚伸过来,手就被靖北侯抓住了,“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否则……。”
话到这里,好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出现在跟前。
“爹,这把匕首锋利,砍手跺脚必备,剖心挖腹更是不在话下,不贵,只要一千两,”连轩一本正经的道,一脸亲父子明算账的表情。
他虽然暂时不缺钱了,但为了长久考虑,任何能赚钱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靖北侯一脸黑线的看着连轩,连轩犹豫了几秒,道,“八百两,不能再少了。”
说完,连轩眼神一凝,见远处有个身影偷偷摸摸溜走,他忙把手里的匕首塞他爹手里了。
靖北侯无语,是他亲儿子吗,这还强买强卖了?
远处,连轩在大喊,“你给我站住!”
安容望过去,就见连轩奔向的方向,有个俏丽的身影在疾驰、眨眼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