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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浪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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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眼神顿时一厉,小丫头大胆无礼。

溪云却长长一叹,想起连千秋说的那句话,心中甚是迷茫,难道要以杀止杀?善恶岂能一语裁定?横刀这样的人一生便从未做过好事?难道他余生便没可能悔悟,而尽心尽力弥补以前犯的错?

傅山见状,忙给清流倒酒,赔笑道:“舍妹不懂事,胡说八道,大师别介意,别介意。”

溪云出了一会儿神,忍不住问清流,“杀一人而能保二十人性命,你说杀还是不杀?”

清流愕然,突然明白了溪云这多时困惑全是因为横刀院子中惨死的那二十多人,但他无言以对,因为他由横刀而想到自己,采花虽未伤及人命,但害的人难道就少了?间接害的人可能更多,又有何资格评判一个山贼头子?

傅山被这问题吓住了,不敢言声。

傅琴单纯得多,她不知道横刀院子里发生的事,但因此问想到刘今天,便蹬起圆溜溜的眼睛,果断地说:“当然杀!这么简单的加减法又有什么可想的。”

溪云摇头道:“都是性命,众生平等,怎能以加减法算?若那二十人中有十人曾犯过大错,杀过无辜人呢?”

傅琴给滞了一下,愣是争辩道:“那要看一个人那个是不是好人。”

她怎能体会溪云困结的心境,即说“众生平等”,那不是好人的人未毕不会悔悟。溪云无心与她争辩,便自斟自饮,一杯未尽,忽听有人道:“杀生斩业,或为救生。”

133 无尽也难断

溪云虽然困结难解,但境界实则并未降低,只是他现在所思所想所言所行已超出苦集寺教义的范畴。“杀生斩业,或为护生?”十个字令他脑中如响过一个炸雷,浑身一颤,酒杯落地,恍若有所领悟,但又别生疑惑,不由抬头看去。

那华服书生已离座而起,走向溪云一桌。

溪云站起来,求教道:“请问此话何解?”

书生走近到一丈处,见清流忽然站起来,目光凌厉地盯着自己,便一笑止步,道:“这话是我一位朋友说的……”

“是我们师父说的。”

“唰唰”两声,两道青灰身影忽然落到书生身边,竟是那两个小沙弥,身法快得吓人,溪云、清流都是一讶,只听圆脸小沙弥道:“不过师父也说这话知易行难,几无可能。”

溪云喃喃道:“不可能?”

另一个眉毛一高一低的小沙弥接着道:“师父还说我们千万不可贸然学此法。”

圆脸小沙弥道:“师父说我们应当奉行忍辱精神,以和平方法化解争端。”

眉毛一高一低那小沙弥道:“师父说必要时也可以用武力威吓,最后的最不好的方法才是杀生。”

圆脸小沙弥继续道:“师父说当不得不杀时也应抱有慈悲心,要知此杀生之恶相比而言得罪较轻方可为之。”

见两个满脸稚气的小和尚肩并肩一本正经地你一句我一句“师父说”,滔滔不绝地说起生死杀生这等大事,清流众人都忍俊不禁,只觉得惊奇无比,对话意却几无理解。

那书生则十分尴尬,讪讪失语,这时两个小沙弥终于将“师父说”说完,他忙伸手推他们,佯怒道:“去去去,你们师父还说要好好吃饭,要听我话……”

圆脸小沙弥顿时怒气哼哼地道:“你还是好意思说,才刚下山就把我们饿了两天。”

眉毛高低不一的小沙弥道:“我们才不听你话,你说的老不对。”

“啊!?”书生气道:“我什么说的不对了?”

圆脸小沙弥道:“我们问你贺州还有多久到?”

“你说一会儿就到。”另一个小沙弥两边眉毛上下扭着,一脸气愤。

“过了一会儿,我们再问你贺州还有多久到?”

“你又说一会儿到。”

“又过了一会儿……”

见圆脸小沙弥“又”要说下去,书生受不了了,摆手告饶,“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哪知道那儿还有一个鹤州~村呢。饿了两天也不能全怪我呀,野兔河鱼你们不让捉,肉干你们又……”

“哼!”两个小沙弥立即一齐转身仰头,四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瞪着书生,书生下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这三人的组合叫人奇怪,似乎互相怨怼,又似乎具有某些紧密联系,书生对小孩儿也能自承错误,倒颇为坦荡洒脱。两个小沙弥则稚气可爱,偏偏话唠似的一说没完,叫人莞尔。

傅琴喜欢上这两个净白漂亮的小沙弥,离开座位,俯身看着两人,甜甜笑道:“你们这么小怎么就出家了呀?你们叫什么呢?”

两个小沙弥对视一眼,然后严肃地都皱起眉头,瞪着傅琴道:“师父说要戒色。”

傅琴张开嘴巴,呆呆僵立,站起来也不是,靠过去也不是。傅山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清流则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戒色?你们戒色?还不如先断奶呀,哈哈哈~”

书生垂下高贵的头颅,哭丧着脸低喃道:“一世英名被你们败光了。”

溪云却一直想着小和尚说前头说的“杀生斩业”之事,思考良久,隐有所得,但尚有疑虑,这时回过神来,直欲求教,期盼地道:“两位小师傅,你们师父在哪?”

书生身形忽然一僵。

两个小沙弥眼圈一红,小嘴一瘪,呜呜有声,这就哭了出来,“师父圆寂啦。”

这下众人都是一惊,清理讪讪收住笑声。

书生轻叹一声,蹲下身子,左右抱住两人,柔声道:“乖啦乖啦,你们师傅临终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他看到了安乐吉祥的万里佛国,那是得证大道,他去菩提世界了。”

两个小沙弥还是哇哇的哭,两只小肥手圈圈揉着眼睛。

书生突然放开两个小沙弥,喝道:“不许哭!忘了你们师父的教诲了吗?‘一切皆空,身体发肤臭皮囊,无相无我菩提心’。”

两个小沙弥给吓得止了哭声,连清流等也给他吓一跳,变脸比翻书还快,傅琴更对他怒目而视,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孩?!

溪云却心生喜悦,未曾谋面,已对小沙弥的师父充满敬慕仰止之情。

两个小沙弥挺胸吸鼻子,抹去眼泪,小脸化作毅然之色,一齐高声答道:“没忘。不哭。吃饭。”转身迈步回桌,一左一右爬上椅子,吸溜着鼻子扒饭。

众人愕然,傅琴却是眼圈发红,鼻子发酸,看着两个小沙弥小巧的背影,憋着嘴,泫然欲泣,好不难受。

去了两个小沙弥,书生恢复俊儒风雅姿态,抱拳一揖,道:“抱歉,叫各位见笑了。”

溪云直接道:“请问那位大师对‘杀生斩业’到底是何理解?”

书生回头道:“好好吃饭。”

两个小沙弥刚欲转身,又乖乖转回去。

书生这才彬彬有礼道:“在下贸然出言打扰,请勿见怪。”

清流轻“哼”一声,眼神飞挑,“贸然出言,不敢见怪,偷听他人谈话嘛……”

书生讪然道:“抱歉抱歉,小弟见两位师傅气度不凡,生出仰慕之心,情难自禁……”

“诶!”清流变色,立即止道:“别说了,你还是回答我师兄的问题吧。”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过头去,不看书生。

“是是是。”书生始终一副恭敬有礼的模样,兼之神采风流,看得傅琴两眼异彩连连,这时他神色一正,道:“我那位朋友是这样解释的,比如有一个坏人,他要做坏事,而你出于保护他人,阻止他作恶的目的而杀他,虽然是杀了他,但实则也斩断了他的恶业,以来世而论,其实对他反而有益。”

溪云皱紧眉头,疑惑沉吟,喃喃道:“‘业’怕是斩不断的,除非他已得阿罗汉果,超脱六道呀。”

那书生却是听到了,眼睛一亮,叫道:“小师傅果然灵智慧通,我那位朋友后来也认为‘杀生斩业’的因果好明白,但做到却几无可能,这个‘业’不好斩。”

这意思刚才小沙弥也表达过,溪云道:“‘几无可能’,那是不是还有可能?”

书生不知为何,忽然苦笑一下,然后道:“我那位朋友认为除非杀人者本身具备极其精深的佛道修为和最坚定的佛心,否则他自己亦难逃业报法网,而被杀者除非死前幡然悔悟,否则他的业还是斩不断,六道轮回,终将回报。”

溪云凛然受教,大为叹服,心中清静许多,容颜自然显出平和从容之态,双手合十鞠躬道:“多谢指点迷津。”

这是溪云一个好处,他若心有疑惑,不知不觉就会努力解决这份疑惑。

书生仿若能察觉溪云的心境变化,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转述朋友的话而已,你的领会定然超过我的,我那位朋友若还活着,一定会和你成为知己之交。”

清流忍不住道:“你那位朋友怎么称呼?又是怎么死的?”

书生对清流隐隐透露出来的不客气还是淡淡笑着,温煦有礼地答道:“我那位朋友法号‘无尽’,自绝生机而逝。”

溪云等都是一惊,傅琴忍不住瞪大眼睛道:“自绝生机?”

书生点点头,回头看去,两个小沙弥果然也听到了,埋着头,窄窄的肩膀抽搐着,隐隐有泣声。

溪云正容道:“我叫溪云,他是清流,这两位是傅山、傅琴兄妹,不知兄台怎么称呼?”他倒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去认识结交他人。

书生有佛门朋友,自然对佛门礼节一清二楚,佛门讲究“无我”,小和尚却自称“我”,讲究“众生平等”,小和尚又不懂称呼他人为“施主”,但他并不因此小看小和尚,反而从他言行中更感觉这是一种难得的“不执著”心态,十分可贵。欣然道:“在下杜可风,四位好。”

这时门口突然涌进来一拨人,当先一人身材高建,玄黑襟衫以金色宽带束在腰间,脸膛红润饱满,显得十分雍容华贵,脸上却带着愠怒之色,大步踏入门来,而他身后六人个个太阳穴高耸,目光如电,气势慑人。

这家客栈规模较小,一下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进来,掌柜和伙计都是一吓,掌柜低低呼了声,“孟大爷!”声音虽小,溪云等却都听到了,众人皱眉暗疑。

傅山、傅琴则“啊!”一声叫。

那雍容男子离着一丈多远,立定脚步,拍桌喝道:“你们两个小鬼胆大包天!”

清流眼神一眯,瞥一下傅山、傅琴。

傅山、傅琴脸色发白,垂着头走出来,怯嗫叫道:“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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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青云久光阴

雍容男子沉着脸僵了一会儿,终于轻哼一声,放缓了脸色,和气地对清流、杜可风、溪云分别注目,“几位是我家侄儿的朋友吗?不妨一同到我府中做客。这两孩儿不懂事,进城了还不懂带朋友回家。”

傅山暗暗尴尬,这个“朋友”怕高攀不上,倒是欠了人家大恩,舅舅拿他们当我那些普通朋友看待,可能不小心还得罪了人家。

清流想到溪云真气异状还未解决,回道:“我们另有要事,就不去叨扰了。”

杜可风才刚通报了姓名,与傅山兄妹尚无交情,也不愿去,听清流拒绝,便更不说话了。

雍容男子浅笑道:“几位是怪我对两个孩子太严厉吗?这两个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私自跑去惹刘今天那剑魔,差点连命都丢了。”

傅山、傅琴悄悄抬头,却正好迎上雍容男子责问的目光,“没错!你们那几个小友跑回来了,告诉我你们的事了!”,一听这话,两人又愧疚地低头缩脖,不敢言语。

清流自然不在乎他对两个晚辈严厉,也不会被他那点威风吓住,见他还算客气,笑笑答道:“多谢盛情,我们另有安排,不便打扰。”

雍容男子身后一个光头雄壮男子闷哼一声,突然上前一步,目光凌厉地瞪向清流,“孟大爷相请,几位连这点面子也不给?”

雍容男子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这贺州城他孟晋绝对是一号人物,对几个年轻小辈,他已经够客气了,想不到连遭拒绝。

傅山刚被斥责,本不想提黑风盗之事,这时担心闹起来,忙道:“舅舅,其实两位师傅是我们的救……”

清流手一伸,截住他的话,夷然无惧地回视着那壮汉,道:“其实我们与傅公子,傅小姐不过是途中偶遇。”

傅山讪讪住口,心中却暗急,舅舅身边几人看起来似乎挺厉害,怎么看不出来这两位师傅可是足以与剑魔刘今天一争高下的高手吗?

孟大爷是精明人物,察觉似乎并有隐情,见清流神态从容,而另外那个小和尚和那年轻书生也毫无忧惧之色,心中暗讶,手往后一摆,示意那光头壮汉退后,轻轻笑一下,道:“好,既然如此那只好作罢。掌柜的,这几位小友但有消费都记到我名上。”

掌柜忙不迭地鞠躬点头,“是是是。”几个素菜,不要钱都行啊,千万别在这里闹僵斗起来。

清流见孟晋娇狂,很想顶一句“不需要。”,但见溪云看着自己,知道已被他看破心意,便不言语。

一个高瘦男子出现在客栈门口,身躯直直挺立,灰白长衫随风飘飞,粘在身上,身形更显瘦削。此人五官虽然和谐耐看,但面无表情,目光冷漠,让人有些望而生畏。他双手拄剑在门槛上磕了三下,出“笃笃笃”的声音,然后压在那里。

众人觉得响声奇怪,都转头看去,掌柜招呼道:“客官请进。”

高瘦男子脚下不动,冷漠的目光穿过人群,利箭似的射入清流眼中。

一阵怪风从门外卷入,掌柜、傅山等都莫名打个寒颤。

两个小沙弥身形一闪,出现在杜可风身边,异口同声问道:“杀气?”

孟晋身边六名高手脸色都是一变,立生警戒之心,光头大汉在孟晋耳旁低声道:“小心。”

孟晋暗讶,此人名为王勇,曾在铁拳会学艺,拳法极为高明,一向自视甚高,此时语气中竟有几分忌惮。

王勇现高瘦男子针对的是清流,不由瞥清流一眼,露出一丝嘲笑。

清流皱眉道:“阁下找我?”

“出来。”高瘦男子张口,声音嘶哑低沉,好像很久未曾开口说过话似的。

清流道:“何事?”

“决一生死。”

溪云暗惊,此人凛冽的杀机始终保持在一个尖亢的水平,丝毫不受讲话行为和话意影响,说明他的武功已达收由心的高明境界。

孟晋皱起眉头,想想自己可是为他们买单之人,若任此不管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扬声笑道:“朋友似乎不是我们贺州人,能否给我孟晋一分薄面……”

那高瘦之人的眼中似乎只有清流一人,对孟晋的话听而不闻,对周围所有人也视而不见,缓缓拔剑出鞘,直指清流,除了手部动作,他的身躯,乃至睫毛也没有一丝颤动。

孟晋笑容一僵,浑身一燥,“你……”

王勇虽不想替清流出头,但孟大爷面子受挫,他作为贴身保镖岂能坐视不理,凛然喝道:“年青人,这里是贺州!”话音一落,真气瞬间提聚,本已雄壮的身躯似乎又涨大了一分,气概强猛,雄浑沉肃,如猛虎盘踞,威风凛凛。

高瘦男子立即生出感应,目光第一次转动,剑尖也随之指向光头汉子,“你要跟我动手?好,我叫久光阴,你叫什么?”

对方剑尖一指正,王勇双目立时一睁,怒喝道:“多此一问!”双脚猛然力,“啪”一声响,踏碎地砖,身形暴然前冲,右拳直捣黄龙,居中轰去。

久光阴右臂举剑,凝而不动,猛烈的拳风劲流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剑尖也未颤动一下。

王勇虽不以度见长,但脚下也不慢,眨眼就到门前,见对方一动不动,招式不变,劲气再增,拳头猛烈地刺破空气,带起强劲巨力,狂捶出去。

溪云突然惊道:“快退!”

孟晋等还以为他叫久光阴退,却听王勇出一声惊天惨叫,身形从久光阴身侧狂冲而去,滚石般冲撞在地上,直滑了一丈有余才停下,身后带出一条血浪,灰尘腾舞,而一条粗壮的胳膊飞得比他更远,“啪”一声掉在前头四五尺处。

溪云、杜可风都叫道:“青云剑诀。”

青云剑诀瞬间的光华动人无比,威力也强大无比。久光阴的剑尖看似只是轻颤一下,实则连续七次点击,一朵奇异剑花完全将拳劲消融带走。再见久光阴脚下微微一挪,瘦长的胳膊一转,剑光庖丁解牛般轻松自如地从王勇腋下削入骨头缝隙,一剑将他一条大好胳膊断下,而飞洒出来的鲜血在他高冲击下竟全跃过了久光阴,连一点血沫都未沾到他。

清流同样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骇异,一为对方剑法高明,二为对方身份。

其余人没一个看清久光阴的剑法,见王勇瞬间落败,断臂飞血,都大觉诡异惊悚,心中寒,孟晋忙往另几名保镖身后躲去。

王勇并非如此不济,只是青云剑诀精妙绝伦,最善于以巧制拙,对付这种直来直往的招式。

手臂断口鲜血狂涌不止,王勇惨嚎声声,剧痛攻心下,难以聚力为自己点穴止血。

清流大步走向门口,孟晋等急忙让到一旁。

久光阴瞥地上的王勇一眼,回头过来,长剑缓缓抬起,直指清流。

傅琴胆子大,虽然王勇的惨叫声叫她心悸,但依然从保镖身后探头看去,双手紧紧抓着傅山的衣袖,十分替清流担心。

清流自若前行,全无提气聚力之状。

久光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凝立不动。

清流看他一眼,穿过他身边,替王勇点穴止血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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