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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撞地跑了!
副将疑惑道:“这一带一向少有人,如今又是两国战争时期,这几个百姓还能有胆子在这儿煮吃野味,将军,是不是太奇怪了?”
领将也皱起了眉,“好像是有问题!”
“那末将去把他们追回来,不管是不是百姓,咱们都能问出些东西来!”
两人说着话,却全然不知他们脚下的土地中,正有一根死亡之线燃烧着,此刻已到了第一个地雷火线相连之处!
“嗯,快去追!”
“是!”打马刚走出几步,还没急驰起来——
“轰!”
“啊!”泥土和间杂在土中的大小卵石被炸得腾空乱飞,顿时一片人仰马翻、血肉模糊!
前面的人被炸翻了,后面没被炸到的人完全蒙圈了,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轰!”
被擦边儿炸到但还没死的人又被炸了一次,彻底死透了!同时,他们身后的人也难以幸免地被炸得人马只来得及一声惨叫!后面是紧随着的步兵,前面的骑兵后退无门。
爆炸一声接一声地响起,伴着火光与浓烟,骑兵被全部炸没了,轮到了后面的步兵。
反应过来的步兵们掉头想往回跑,可军队的弊端在此时显露了出来,人多,两边是荆棘,跳进去也会被绊住,根本跑不出去!
迟将军和穆将军骑马奔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惨不忍睹的连环爆炸景象!
爆炸声接连响着,黑色的浓烟从巨大的红色火光中喷卷而出!
步兵们惨叫着被直接掀在了空中,却跌落在另一处再也难以动弹!
最后面的步兵反应过来转身往回跑时,前面还没被炸死的士兵才得了一线生机,可跑着跑着就又炸了,因为那头儿,被司徒寒以一米一个地雷的密集度设了伏,算计的,正是敌国援军这一点。
眼看爆炸已在道路那头,迟将军和穆将军等人策马便追,马儿在踏入爆炸区后却高声嘶鸣着死活不听缰绳之令,不肯再前进一步!
穆将军立即下令:“全部下马追杀过去!”看来马虽然因在远处没有受惊,但那烟火烧灼过的地面和没散的热气,恐怕是马儿不肯前进的原因。
“是!”
穆将军和迟将军带着敬畏之心并排站着,迟将军汇报着:“禀大将军,敌国援军被炸死和斩杀四万九千九百五十三人,其余几十人按将军令放回报信。”
正在纸上画小人儿的司徒寒头也不抬,“尸体呢?”
穆将军道:“遵照将军之令已全部挖深坑掩埋,不会曝晒腐烂造成瘟疫!”
司徒寒点点头,这才抬起脸,“经过那几十个已亲身经历死亡之人回去后的汇报与宣传,西风国会有两个举动,一是更加加大力度派兵增援,十万二十万的来送死也说不定;二是悲伤与惊恐之余干脆当回缩头乌龟放弃平宁城内五万人。你们猜,西风国会怎么做?”
迟将军道:“西风国尧真基性格暴烈冲动,末将猜,应该是前者!”
司徒寒笑了笑,“穆将军认为呢?”
穆将军道:“末将猜应该是后者。他此次出兵攻打平宁城,是因为我们的大将军身在北冥,他以为大将军会被北冥所牵,所以并非完全算是冲动之举,平宁城的失守也说明他并非完全错误。只是他没想到我皇真的能舍掉北冥那头的节节胜利之势而调大将军来解西南之难,如今大将军不但来了,还又制造出了新武器将他的兵马炸得满天飞,他定然不会再派人来送死。尧真基暴烈,是对别国人更暴烈,虽然有些冲动,但并非没脑子,他会分析出当前形势,若想救平宁城内的人,恐怕只有求和一条路。”
司徒寒点点头,尧真基不是低智商,他不会看不清形势。“但每天还是要派人不间断地侦查,毕竟他的脑子是长在他的脖子上,我们还是防范着好,若有异情,立即来报。”
“末将遵令!”
“把消息传入平宁城,让他们知道知道,乱乱他们的军心。”
“是!大将军,您能不能告诉末将,那个能爆炸炸死人马的东西是什么?”
“无敌地雷炮。你们俩辛苦了,去休整一下再参与围城吧,绿豆汤每天都要为将士们不间断供应。”
“是,谢将军!”
两人走后,看看坐在对面的司马睿,司徒寒问道:“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司马睿淡淡道:“与司徒大将军作对,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那五万援军全军覆没的惨烈,但这结果,却是实实在在的。
“哈哈哈!你太抬举我了,狂傲者必败,你这是夸赞我、想让我生出狂傲之心吧?黑,真黑,心真黑!”
司马睿看了那小脸儿一眼,无奈地叹口气,为什么心计这么深、对什么人都如此防范呢?她在做那个叫地雷的东西时,连剑无尘都不许进入,可见,她其实是对谁都不够信任。
司徒寒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信任就是一把刀,你给了别人,他(她)便有了两个选择,捅你,或保护你。
看了眼她画的小人儿,司马睿感到实在无语可夸,只能干脆闭嘴不提。
“是不是丑得惨不忍睹?你说这男人真要长成这样儿,不知道能不能娶到娘子!”看看画里的小人儿,“唉,你还是待在画里打一辈子光棍儿吧,别出来给本将丢人现眼了!”说着就折叠起来。
“那不如送给我,正好和我做个伴。”
“送给你?然后让人知道这丑不拉叽的东西是出自东炫大将军之手?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我才不干!丢人在家里丢就得了,还要丢到国际上去?”干脆撕了。
司马睿看她本来是想折起来的,没想到被自己这一要,反而撕碎了。“既然你不肯送给我,那我送给你一幅吧。”
司徒寒愣了下,又笑了,“又来贿赂我是不是?想让我把新武器卖给你们?我跟你明白说吧,别说一幅画,你就是送我十个金麒麟,我也不会卖给你们南玉国。”
司马睿淡笑,“只是送你一幅画而已,别想太多。等我一下,我去取来。”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司徒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向他的房间那边走去,痞笑着,若不是她一口回绝了他,他敢说他没有任何想法?鬼才信!他可是丞相,帮助皇帝处理国家政务且工资福利最高的百官之首,皇帝的左脑,手握各种大权,古代的最高级别政治家!他若能简单了,就不是丞相了!若不是顾忌她手中在北冥国发过威的未知之物,南玉国此时说不准就跟西风联合了,太子与公主之事终敌不过国家的大利益不是吗。利益为先为大,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他来找她,说明他选择了继续和西风做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们要和东炫国做朋友,何况东炫国给过南玉国好处,又因为有她,军事打击力量也更加超前,人都是趋利避害,国家也不例外。
事实上,各国边境不断地你骚我扰,除了试探,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练兵。四国局势大定时日太久,和平太久,军队都早已疲软倦怠,只要别国比自己勤快一点儿,一旦两军对阵,己方就会不堪一击!
有了这样的防范,只要有一个国家动起来,别国也会从被动的应战中受益。而主动出击的,总是北冥国,最不能主动出击的,是东炫国和西风国,因为这两个国家都是同时和三国接壤,会顾忌遭到围攻。
从这一点来说,北冥国的眼光不短浅,虽然时不时的骚扰是让人有点儿烦。这也是司徒寒对北冥国虽然厌恶但达不到憎恨级别的原因,若不是皇上下旨又拜将,她是不愿意去的,但既然去了,就得有点儿小成绩,以前你们北冥国老折腾我们东炫国,折腾东炫国就是折腾我老爹,这回该我打打你了,不打花你的脸,也要打断你的尾巴根儿!
她知道思想跟她一致的南玉丞相不会坐视不理,所以也根本没有打算打持久战。果然,那家伙居然不知从哪儿刨出了百里一铭当太子时的烂事儿暗中挑拨鼓动了西风国,可真是有手段!
司马睿走到了司徒寒面前,将手中的画递给了她。司徒寒接过,顺手打开,“这……你把人家竹韵轩里的画给偷来了?”
什么叫偷来了……
“嗳?不对!这不是那幅!”司徒寒终于看出了问题,“那幅是人家镶裱好的,这幅只有画轴,颜色也不一样,好像是新画不久的。”等等!司徒寒看向落款,睁大了眼睛,“我去!原来是你画的?”
司马睿淡笑,“送给你!不是南玉国丞相,而是司马睿个人相赠。”
司徒寒挑挑眉,“你倒是……好吧,那我就收受了你这份私人朋友之谊。”啥也不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不需要点得太透。
又看了几眼,才轻轻卷起,小心地收藏起来。司马睿看她果真把他的墨宝当宝贝,心里愉悦至极,所有南玉人对他的夸赞与崇拜,都不及眼前这小女子一个珍惜的小动作。
收好画卷,重新坐好之后,司徒寒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不错的手笔!”
司马睿笑了下,却马上明白过来她说的不是画,便只笑不语。
“能让百里一铭把我从北调到南,也只有司马丞相有这么大的能耐了!文官里的英雄啊!佩服!”
司马睿依然淡笑不语,既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和那颗七巧玲珑心,不如干干脆脆地默认。
既然他态度诚恳地默认了,司徒寒也不再说什么,她不能一个人唱独角戏不是。抿了口茶,司徒寒靠在椅背上半眯起眼睛。司马睿见她似有困倦,刚要起身为她备件衣服披盖,便见剑无尘手里拿着一件单衣直接走了进来。
剑无尘刚把衣服搭在司徒寒的身上,便被抓住了手,那人儿连眼睛都不睁,直接把他拉得俯下身,使他的耳朵凑在她嘴唇前,轻声对他交待了一句。剑无尘听后点点头便出去了,没有任何异议和疑问。
司马睿垂目,思考着她此刻会让剑无尘去做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 凯旋回京 断袖声明
司徒寒知道那个优雅如云的男人定然在猜想她的下一步行动,但无所谓,猜到猜不到她都不在乎,不要以为接触几次就真的了解她了,毕竟不是同时代的人,他是摸不透她的底牌的。
刘月古等大小将领得到援军全部被截杀殆尽的消息后,心中惊骇又悲愤,司徒寒又造出了要人命、催人魂的武器,皇上他会不会弃了他们?
自己这几万人当初没有选择出城备战迎敌或退回自己西风国境内,现在明摆着已犹如困兽,若无援军,根本没有好的出路,不知皇上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们目前有三条路,一是继续抱着希望等待新的援军,等不来的话就困死在城内;二是杀出城去拼死在战场;三是等皇上割城求和救他们带着耻辱回国。当然,还有一条路,就是不再等皇上,自己领兵出城投降,以保全几万人的性命。
五万人的援军有去无回,跟刘月古连面都没见着,就急切切地走得没魂儿了。
士兵们大部分都是从百姓中来,少部分来自官员贵族之家。有的家庭出一个男丁,有的家庭父子两人都在军中。五万人,最少有四万多家百姓痛失骨肉。可打仗它就是个死人的活儿,而且是大量死人,战争一起,哪个国家没有兵员人力损失?
对,对皇帝来说,就是兵员人力的损失而已,少一个就补充一个,因为死的不是他自己的儿子兄弟。
西风国内四万多家百姓沉浸在哀痛中,命丧战场无尸还,只能遥忌。
失去亲人的百姓没有不怪怨痛恨皇帝的,可谁又敢在出了自家门之后多说半句?古代皇权就如同如来佛祖一根小小的手指头,一个指尖就能把人压死于哪座不知名的山下。
百姓不敢说,可朝臣却能谏言,这样的大事,尧真基自然不能再一意孤行,他得和大臣们商议对策。
西风国朝堂。
相当于在礼部掌管外交的大鸿胪聊旦道:“皇上,我们五万将士牺牲在边境,如何能不派兵为他们报仇?”
“皇上,经过此次战役,可见东炫国大将司徒寒名不虚传,如果为了五万人而死更多的人,岂不是对不起更多的军兵百姓?”大司农表善反对道。
“表大人,照你这么说,那五万人就算白死了吗?”聊旦直接对向了表善。
“司徒寒小小年纪就被东炫国百里一铭登坛拜将,正是因为他逢战必胜,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名震四国,人人皆知。聊大人,若皇上再派出援军交给你去领军支援,你可能保证能够打败司徒寒?”
“这……”
“退一步说,不要求你打败他,只让你能够全军而退,可能做到?”
聊旦急眼,“这……我又不是将军,怎能懂得领军打仗?”
“那好,若援军中有你的儿子,你是否还希望继续打下去?”
“这,若身在军中,战场杀敌便是天职!”
表善点点头,“我记得聊大人膝下有两个儿子已成年,其中一个还已娶妻生子,想必聊大人应该很愿意为国尽忠、为皇上分忧,不如就让他们也参军继续与东炫国对战吧!”
“这,这……”聊旦的脸如同调色盘,青一阵白一阵,再也说不出话来。
用别人的孩子为自己立功,谁说得不好听,用自己的孩子就不干了。
“那我们西风国的公主就这么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异国,我们皇上就不管不问了?表大人,换做你,你愿意就这么算了吗?”以聊旦为首的主战阵营中又出来了一个声音。
哼,你们觉得我们这次真的出师有名吗?“公主之事只是谣传,百里一铭没有承认,我们也没有任何人证和物证可以证明公主是死于非命。”表善转头又对着尧真基,“皇上,您不觉得这件事来得太过蹊跷又太过巧合吗?早不出晚不出,为什么恰恰是在司徒寒攻打北冥时出现了这种毫无证据的猜测之语?丞相大人觉得呢?”只怕我们整个西风国都被人利用了。
一直听他们辩论而未开口的丞相陆思没有说话,直到皇帝问:“丞相有何意见?”
他才道:“皇上,我们的军事实力本也不弱,不过,在司徒寒出现之后,我们便不能再称为强,他仅仅是为南玉国提供了武器就使我们失去了三座城,而今他又亲自领军作战,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去了我们五万将士的性命,即便再派兵,恐怕也难以取胜。何况,公主之事并未经过调查,当年百里一铭对公主如何优待却是事实,任何方面都不曾逊于太子妃。如今我们却要一把推翻他们的恩爱,如若没有实际证据,别说别人不信,就是我们自己也难以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次的事,恐怕是有人精心布置故意为之,好诱使挑拨我们与东炫国开战。”
尧真基皱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被人利用了?他如何能承认这一点?但军事实力在司徒寒出现后确实处于落后之态却是事实,已经挨打了,不承认也不行。“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败了一次而已。再说,平宁城还有我们五万人马,怎么能不出兵解救?”
谁都清楚,如今这局势,若不出兵内外夹击,平宁城表面上是被西风攻占了,实际上却已是一步死棋,外无援军,除非投降,否则他们不是困死就是出城战死,绝无它路。而作为皇帝和朝臣,没有人愿意自己国家的将士出城向敌军投降,他们的脸面比将士们的性命更重要。
陆思心里叹气,所有人包括皇上都对现在的形势心知肚明,就算派兵,百姓会愤会怨不说,士兵本身也会怯战,现在司徒寒这三个字在西风国便已是死神的代称,那四十多个被司徒寒放回来的士兵们痛哭流涕的惊恐之态可没有丝毫作假。
司徒寒这么做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警告和震慑西风国,让西风国自动退兵,别再招惹他,否则,后果不是西风国能承受得了的。可惜,太多人看不明白这一点。
据说司徒寒每次都是被动而战,从未向皇帝主动请战,说明那个少年将军,并不好战。这样的少年军事天才却安于和平,应该是各国的幸运,又为何频频挑起战火使他参与进来?实在是不明智。
“皇上,不如以平和手段换回平宁城五万将士,在他们回来加强练兵之时,派人暗查公主之事,同时派人混入司徒寒军中,看能否获取新式武器的情报,加强我们西风的军事实力,如此一来,若公主之事为实,我们便有实力攻打东炫为公主报仇,也为那五万将士报仇;若公主之事为虚,咱们也就避免了为人所利用,同时也能让军队有了新装备,不会再为异国所欺。”
尧真基点点头,他其实就等着有人给他一个体面的台阶呢,若抛开南玉国和北冥单跟司徒寒比,自己的将军们有几斤几两他不是不知道,因那些新式武器而已经在南玉国那儿吃过大亏他更是心如明镜。得知姐姐的非正常死亡消息后,他也是亲情所致,一时的急怒冲昏了头脑,大军到了边境跟东炫交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但还不能说反悔再调回来。
可胜利的消息传来后,他又有些动心,加上司徒寒正在一心攻打北冥,他也存了几分侥幸之心,谁知道百里一铭那个蠢货就能扔下那么大块肥肉调司徒寒来对付他?
那可是令北冥国嚣张多少年的神兽河啊,竟就被那小子给一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