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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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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天绎神情大变;额头上青筋都一根根暴露了出来;老者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我知道这风险极大;可我并不单单是因为李天络这次从面子丢到里子;赫然失去了外援才来劝你的。就因为我曾经帮你说过一句公道话;他就打压得我儿子孙子透不过气来;其余那些人也一样。可现如今;有人抛出了示好之意;但使能够把小六拉下来;就予以蜀茶之利;而且;还能令李家真正走出蜀中这李家的真正主人;舍你其谁?”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四百一十四章 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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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承明拒而不见;罗德避而不见;吴家家主吴琦则是躲了个于于净净;至于崔澹;只看人往成都县廨走动得无以复加的殷勤;李天络就根本不指望此人会对自己施以援手。

    那一ri气急昏厥;后来又吐过一口血;他从前就被酒sè掏空了的身体顿时支撑不住;这好些天都是浑浑噩噩过的。奈何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却接连不断;继此前得知鲜于仲通竟是慨然捐钱相助县廨引渠取水;而后成都城内好些富户闻风捐出了各自不等的钱;他竟又得知;杜士仪授意县廨中的县尉武志明;就他之前诬告以及假造地契一事;不ri另行查问。

    “落井下石……一个个就知道落井下石”

    恨得咬牙切齿的李天络已经没力气砸东西泄愤了;因为床榻边上够得着的东西早已一样都不剩。而那些往ri在他面前献媚的婢妾;这些天也因为他越来越大的脾气而躲得远远的。若非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是李家家主;迟早就还能收拾她们;他恨不得奋起最后力气提着鞭子去给这些贱人一顿狠的此时此刻;他靠在厚实的靠枕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思量着应该如何扭转如今的困境

    一切都是因为他太贪婪了一些;既然如此;只要他现在肯割舍出足以⊥人心动的大利;范承明这位益州长史应该不会一直无动于衷的。比如说;杜士仪既然以那样的理由让他输了官司;那么;他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正当他想得眼神闪烁;渐渐流露出了一丝yin恻恻的冷笑时;突然只听大门嘎吱一声;竟是有人既不敲门也不通报;大大咧咧径直闯了进来

    “谁”

    李天络又惊又怒;喝问了一声后;眼睛立时直了。率先进来的白发老者他记得很清楚;那是自己的五叔;曾经在族中颇有威望;可却因为支持长兄李天绎;被母亲挑唆了父亲先是冷落;继而边缘化;至于自己掌管李家之后;更是于脆连其子孙一块打压;记得很久都没有声息了。而这样一个人竟然在这种时候出现;而且还是打头第一个;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那简直不言而喻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五叔背后还跟着更多或熟悉;或他几乎淡忘了的面孔。而等到最后一个人进了门时;他更是瞳孔猛地一收缩。那张脸尽管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了;他一度以为自己再见兴许不会想起来;可此时此刻一打照面他就知道;这个人的面孔刻骨铭心到他一见就会立时想起那些不痛快的回忆。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便用沙哑的嗓音凶狠地喝道:“你们这是想于什么?打算造反?”

    “造反?小六;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真的以为你在李家便是土皇帝不成”李家五叔尽管一大把年纪了;但却是倔脾气暴脾气;此刻厉声一喝;竟是把病歪歪的李天络那声音给压了下去;“你阿娘不过是继室续娶;却打压嫡长子;糊弄得我那大兄直接乱了长幼先后;把李家交到了你手里;以至于咱们家竟是成了成都城上下的笑柄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说废话;你把家主的位子让出来;这原本就不是你的”

    “老东西;你说什么?”李天络简直气得肺都炸了;险些又是一口血喷出来;“这李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

    “轮不轮得着;不是你说了算”李家五叔往左右看了一眼;这才淡淡地说;“你们都来了;那就都在小六面前表个态;也让他知道知道;现如今李家上下;大家都是怎么想的”

    在最初的片刻沉默之后;一个和李家五叔年纪相仿的老者便板着脸于咳道:“从前只以为崔家再没有一个成器的;这败落近在咫尺;没想到却是轮到咱们李家先摊上了那样的案子。小六;你把我们李家的脸都丢尽了”

    “就是就是;长幼有序;这家主之位;原本也该是四兄这嫡长子担当”

    “倘若我李家的家主竟是因诬告反坐;抑或是假造证据被衙门判了杖刑流刑或徒刑;那列祖列宗岂不是会气得从坟头爬出来?要说起来;都是叔父当年太过分……”

    听到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声音全都是在帮着李天绎;李天络只觉得胸口胀痛得仿佛要裂开来;一时竟是连话都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死死瞪着李天绎。果然;那个他素来瞧不起的长兄嘴角挑了挑;随即便冲着众人拱了拱手道:“天绎虽然不才;却愿意带领家中上下走出困境;至少不会让李家声名一如从前那样为人败坏至于那等毁了李家多年令名的不肖之辈;按照族规;当逐出家门;开革出宗”

    这最后八个字就犹如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了李天络心头。而其他如李家五叔在内的长辈或同辈在片刻犹豫过后;全都醒悟了过来。打虎不死;反受其害;李天络是何等人物他们最清楚不过;若是此刻不穷追猛打;异ri不止是他们;连累的还有子孙后人因而;有人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sè;有人互相对视后微微颔首;也有人直截了当地嚷嚷赞同。

    眼看自己的儿子们一个都不见;而这些人没有一个帮着自己说话;李天络终于醒悟到;自己竟是转瞬之间就已经被人算计了一招狠的;一下子落到了众叛亲离的境地

    他决计不信;这许多年来都没找到翻盘机会的李天绎一下子会这般手腕非凡;更不信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长辈同辈真的会因为什么家族声誉而一举倒戈;他只知道推自己倒台的这些人背后;必然另有一只手。于是;他死死攥着身上的锦被;一字一句地问道:“是谁?是谁指使你们的?”

    这样的问题自然得不到任何答案;当他从床上被人拖下来;在这等寒冬腊月的天气中被人架到了李家祠堂;见到的却是惶惶不安的儿子孙子时;他更感到一颗心沉入了无底深渊。他从前固然手段狠辣;可现如今报应也来得这样凌厉无匹;这些家伙……他们是要赶尽杀绝

    “你们……你们会有报应的”

    这些天里顶着一大把年纪亲自上下串联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家五叔。也正是他从白掌柜那里得到了暗示;把心一横找到李天绎之后;方才逐步游说各房。此时此刻;见李天络圆瞪着的眼睛中满是怨毒;他却是腰杆挺得笔直。

    “报应?听说你从来都不信佛;怎的现在却开始相信因果报应?你阿娘当初把你大兄赶出家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报应?你夺人田产yin人妻女害人xing命的时候;怎么不说报应?你硬生生阻了嫡亲侄儿的科场之路;白白耽误了他好些年光yin;怎么不说报应?今天我李五就把话撂在这儿;倘若如今开革你这个家门败类;还有你这些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儿子出宗有报应;我一个人全都担了

    李家五叔当年的暴烈脾气;年轻一辈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可年老的同辈人却还记忆犹新。见他重重一跺拐杖;那凌厉的气势直接压得李天络哑口无言;众人之中有钦佩敬服的;也有如释重负的;而如同李天绎这般当年曾经得人替自己说过话的;更是铭感五内。而在他这一发威的作用下;纵使起初还有些犹犹豫豫畏畏缩缩的;也立时都有了底气。

    因而;当祠堂之中;今ri被众人公推了出来作为李家新任家主的李天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沉声说出了将李天络一系开革出李氏一族的话时;上上下下一片欢腾;唯有李天络和儿子姬妾面如死灰。

    眼看众人围着李天绎拱手的拱手恭贺的恭贺;他忍不住用嘶哑的嗓音叫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这李家产业千头万绪;他一个早就被赶出家门的哪里把持得住;就是我用的那些掌柜;也断然不会听你们的还有;你们这样胡来;陇西李氏是不会认的”

    “那就不用你cāo心了”

    李天绎在答应了五叔奋力一搏之后;得知有人许以营茶之利;而且兴许还能走出蜀中;素来很能把握商机的他立时意识到;这是一个莫大的机会;而也是在那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会儿在李天络那凶狠的目光注视下;他只是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淡定的微笑。

    “李家在成都城内所有产业;已经由李氏各家派人前去看管。当然;之前你一人占大头;各家连喝汤都喝不着;更不要说会经营这些的人。但我们不会;难不成整个成都都没有人懂得这些?至于你说什么陇西李氏;这本来就是你硬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攀龙附凤;人家谁认成都这一支?而且;今ri开革了你;我们自会到官府报备想来嫡庶长幼虽是宗法;官府也不会全然不管析产的事;我们会做得光明正大;从今往后;李氏宗产之利;各家利益均沾”

    李天络越听越是震惊;最终只觉眼前一黑。他这长兄原本已经是无望半分家产的人;当然乐得做好人充大方;这若是告到官府;杜十九怎会轻易放过?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四百一十五章 夺人权柄,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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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李家析产的状子,再有就是开革族人李天络出宗的文书。”

    杜士仪含笑把面前的两个卷轴朝县丞于陵则一推,就只见此人一时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反复犹豫了好一阵子,最终才把卷轴拨拉到了自己面前展开。仿佛是为了确信他有没有说谎,于陵则翻开之后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面上赫然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和失落。

    这时候,他再看县尉王铭,就只见这位更年轻也更傲气的显然脸上藏不住,铁青的脸上好似能够凝出霜来。

    “这……恐怕……”

    于陵则期期艾艾还没找到一个稳妥的答复,就只见杜士仪的神sè一冷。他倏然想起杜士仪上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解决了李家和客户争地的案子,于是方才有李天络如今的悲惨结局。

    现如今崔澹几乎是把成都县廨当成了长辈亲戚家那般走动,连长孙都留了下来,其余罗家吴家两家即便不哼不哈,可在兴修水利这一点上,却也随大流象征xing捐了两百贯,可见是服软了。他只是县丞,自家在朝也没有什么显赫人物撑腰,何苦和杜士仪继续扛下去?

    于是,他立刻咽了一口唾沫,就破打滚地说道:“李天络也是罪有应得,既然不容于宗族,而且那李天绎又本是元配所出嫡长子,本应继任家主。李家所请,让身为司户尉的王少府办好也就是了……”

    “恕我孤陋寡闻,还从未听说过身为一族之主,却还被族人哄赶下台的!至于所谓嫡长子,这时ri久远,一时半会谁能说准是非?再者李天络此人如何,众口铄金,总不能偏听一己之言!”王铭冷淡地拱了拱手,随即便说道,“我那户曹司房还留着堆积如山的事务,先告辞了!”

    见王铭竟是径直扬长而去,直到这份上也丝毫不给杜士仪留脸面,于陵则不禁瞠目结舌。让他更是心中忐忑的是,杜士仪并没有发怒,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一扇被带上的房门,许久方才开口向他问道:“王少府和武少府,不知是谁先到任的?”

    于陵则比王铭识时务得多,知道如今李天络必定是翻身不能,王铭就算拖延也不能长久,他便索xing一五一十地说道:“王少府是一年多前上任的,武少府之前却已经干了两年有余。要说武少府最初是司户尉,可王少府上任之后,嫌弃捕贼尉不合他的明经出身,再加上他是琅琊王氏的旁支,就去求了出身荥阳郑氏的郑明府,最后流外出身多年方才转流内官的武少府,不得已之下就把司户尉给让了出来,自己担当了捕贼尉。”

    这算是把缘由全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了。尽管杜士仪对于陵则之前的装病心知肚明,此刻人既然肯合作,他也就不为己甚,微微颔首后就漫不经心地说道:“王少府既然说自己孤陋寡闻,办理不了这件案子,那看来还是交给此前经办过户科的武少府吧。此前争地的案子,武少府也没少翻检各宗案卷,办事勤勤恳恳,这些琐碎的事情,就是要他这样仔细的人。你去传我的话,户曹和功曹,从今往后都交给武少府!”

    这竟是立时三刻夺了王铭的权!

    于陵则只觉得脑门子上隐现汗渍,可却不敢搪塞,当即答应了下来。

    等到出了二堂,他轻轻吁了一口气,知道今ri杜士仪赫然是秋后算账。倘若不是他态度尚好,而且成都县廨的县丞又只一个,难保他也不会因为之前的怠慢受牵连!现在想想,李家骤然生此大变,看似是李天绎这个被压制多年的嫡长子抢班夺权,李家其他人又对李天络不满,可焉知不是杜士仪暗地里有所设计?倘若真的是,这位年纪轻轻的长官就决不可小觑了!

    而等到于陵则把话带到了武志明那里,这位已经年近四十在流外令史上头蹉跎多年的县尉登时呆住了,甚至连于陵则说了些什么话,又是什么时候离去都没察觉。直到最终回过神来发现于陵则人都走了,他方才一时喜形于sè。

    尽管都是县尉,可司户尉和捕贼尉一个清贵上乘,一个繁琐低下,之前的县令郑法陵因出身名门望族便偏袒王铭,他不得不让出司户尉的位子,去当那费力不讨好,而且时时刻刻忙个不停的捕贼尉,而同样出身名门的杜士仪上任不多久,却因为他之前在争地案子上好歹尽了心力,就又给了他这样的机会!想到这里,本已经对仕途没有太大热切希望的他不禁握紧了拳头,心中竟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不论如何,跟着这位杜明府,应该还有盼头!

    武志明高兴了,王铭却气得七窍生烟。然而,此前在杜士仪面前公然撂下不会办李家析产事的人就是他,现如今杜士仪以长官之尊,就挑着这一条说他不了解户曹功曹的事务,硬生生夺了这职权给杜志明,他除了生气,竟是再没有别的能做的。

    一气之下,他索xing直接告病递了辞呈,只想着与其在杜士仪手底下熬满任期,还不如直接回长安等候吏部集选!而在他把借病辞任的信送去了长安之际,杜士仪的信使却也在同时出发了。

    新任成都令上任方才两月有余,麾下一个县尉就撂了挑子,这在县廨之内自然影响非小。差役们背地里窃窃私语,而直接在官员们面前做事的书吏们却无不加倍小心。杜士仪这县令并非初任官,对下头的门道有几分了解,而身边更很有几个老手,他们试探下来方才得知,那竟是京兆公杜思温举荐的人,因而王铭的下场在前,谁也不想就这么被收拾了。

    尤其是当此前张家村审案之时,曾经露过面的剑南道廉察判官郭荃再次登门,带来了长安御史中丞兼户部侍郎宇文融对此前那次断案的褒奖,首肯了杜士仪那番处置,甚至连天子的随口笑谈评价都一并泄露了出来,上上下下更是知道,如今这位成都令朝中有人,手段又辣,千万别轻易撞在了那矛头上。

    王铭既是一心辞任,新的县尉又一时半会不会上任,武志明一人身兼六曹,却是忙了个不可开交。好在他本就是令史出身,见惯了繁琐忙碌,杜士仪又调了个心腹帮忙,他堪堪支撑了下来。就连众所瞩目的李家析产案子,他竟是办理得滴水不漏漂漂亮亮,让李家上下好不皆大欢喜。

    事成之ri,当初在成都城内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李天络父子几个仓皇出了成都城不知所踪,而李天绎尚未搬回李氏主屋,就换了一身朴素的便装来到了县廨。

    “明公!”

    李天绎初一见杜士仪,竟是直接屈膝下拜。而杜士仪在最初的愕然过后,少不得让身边从者上前搀扶。等到这年过五十两鬓霜白的李家新家主起身,他若有所思地审视了此人片刻,便含笑说道:“你多年委屈终得解,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若非明公断案如神,而后又在李家析产时秉公处置,哪里有我的今天?”

    多年隐忍蛰伏惯了,李天绎很能够放下姿态。更何况他从李家五叔当初劝说他的时候,在事后和那位白掌柜接触的时候,尤其是从对方花钱时毫不吝惜的大手笔上,他就隐隐感觉到背后兴许有自己无法想象的内情。再加上他如今就算终于重掌李家,可多年的空白期让他没有什么人可以信任,既然如此,最快捷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请杜士仪为他撑腰。

    因而,在杜士仪客气地谦逊了两句之后,他便斩钉截铁地说:“闻听明公初一上任便要兴修水利,我虽不才,却知道功在千秋的道理。李家愿意拿出一千贯钱来,而且若是明公难以筹集人手,李家也愿意效微劳!”

    见李天绎口口声声都是代表整个李家,杜士仪不禁笑了起来。他欣然点了点头道:“好,此举惠及的是成都上下无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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