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盛唐风月-第3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久之胆子大了肥了;就于脆不去管那个缺口了。

    常平仓从大使到副使到下头的小吏;每一个人都被他喂饱了;自然都是贪得无厌胆子天大;至于西陉关每个月都会少十五石粮食;一来是因为段广真不受人待见;麾下有都是犯罪的士卒;二来也是因为这点蝇头小利;也有人不肯放过。至于范若诚;不过是一个经手人罢了

    这些杜士仪是不是都知道;知道了又打算拿自己怎么办?至于说军械;那其中就牵涉更广了;传扬出去他别说声名扫地;而且那位对贪赃常常会表现出恨之入骨的天子;指不定会用怎样的严刑峻法来对付自己

    裴远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强笑道:“使君所言;实在是奇了;我也第一次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见裴远山分明已经方寸已乱;嘴上却还要死咬不肯承认;杜士仪自然嗤之以鼻。然而;裴远山负隅顽抗;他却也无意在今时今地迫得其弃甲投降;当即淡淡地笑道:“远山公不知道就算了;此事非同小可;我自然还要多方访查。

    接下来;杜士仪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裴远山已经完全没心思了。可是;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为了让自己少露出些破绽;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杜士仪天南地北的寒暄;直到最终感觉到捱够了时间;他方才强笑告辞离去。等浑浑噩噩的他走到代州都督府门口;他陡然发现;自己在这初秋的时节竟是前胸后背衣衫湿透;抹了一把脑门时;那湿漉漉的油汗更是让他手心发腻。

    都失态到这个地步了;杜士仪真的没察觉到他的心虚?还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是了;也许杜士仪以为后头还有中眷裴氏更高一层的人涉入其中;于是打算穷追猛打;否则;他今天兴许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裴远山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头阵阵发苦。他正要前行上马;就只听后头传来了一声远山公;回头一看;他就认出了是范若诚。见对方形容枯槁面色惨白;一见到自己就仿若发现了主心骨似的满脸期冀;他恨不得狠狠抽上这个家伙一巴掌。但这是在代州都督府门前;他不可能不理智到这个地步;当下只能重重咳嗽一声;继而淡淡地说道:“范仓曹;我刚见了杜使君;如今还要回去召集裴氏子弟问些要紧事;范仓曹可有什么要紧事?”

    听明白了就赶紧回去;这会儿心惊胆战已经晚了

    在裴远山那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范若诚这才意识到这位裴氏七郎的都督府之行并非一帆风顺;犹豫片刻竟是眼看其上马走了。等到望着那几骑人消失在视线之中;范若诚这才陡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刚刚追出来一问究竟有多么愚蠢。他僵硬地一看左右;见吏员也好差役也罢;全都避开了老远;他一时更加心惊;只能垂头丧气地转身返回直房。而这一幕;早已被有心巴结的人传到了杜士仪耳中。

    和人虚与委蛇一个多时辰;自嘲说被毒气熏得晕头转向的杜士仪此刻正抱着自己的宝贝独子杜广元;和妻子王容并肩在代州都督府的后花园中漫步。

    这座占地广阔的官府从昔日的代州总管府到现在的代州都督府;自始至终都是整个代州最为醒目的建筑;没有之一。除却前头那些庄严肃穆的大堂二堂之外;后头也有小巧玲珑的馆阁雅舍;后花园中也是四季都有相应的花卉;四名园丁和多名杂役负责照料。一家三口这一路走来;不时有园丁诚惶诚恐行礼问好;甚至杜士仪都能感觉到那些悄悄打量自己的目光。见手中的儿子不停地四处张望;咿咿呀呀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他不禁笑开了。

    “小家伙;既然这么急;就早些叫一声阿爷阿娘来听听”

    “他才刚满周岁没多久;你这个当父亲的可不要揠苗助长”王容连忙伸手夺过了儿子自己抱着;见小家伙调皮地想要抓自己头上的饰物;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自从他会抓东西;我再也不敢戴那些尖利的发簪珠钗;生怕他一个不好伤着了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老实;真像你”

    “哪里像我?我可一直都是最老实的。”杜士仪无辜地对儿子眨了眨眼睛;见杜广元又笑了起来;他忍不住捏了捏儿子那粉嫩的脸颊;这才环视四周说道;“让人捎信去云州吧;该把人手都调过来了。”

    王容被杜士仪这语气逗得莞尔:“看你这说法;还以为你在代州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是谁逼得仓曹和兵曹两位参军进退失据;又是谁逼得裴氏主持代州事务的那位裴七郎狼狈告辞?你呀;明明自己还说不要逼得人狗急跳墙;要敲山震虎;可你看看这几天;人人见你都和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本来打算对裴远山先客气一点;以免打草惊蛇;但我没想到;裴远山的家里;多了一位来自长安的客人。若非温老今早派儿子来拜见我时提及;我恐怕就把人漏过了。”

    杜士仪用只有妻子儿子和自己三个人才能听到的低微声音如此说了一句;王容登时色变。尽管杜士仪前一次平安离开了长安;但其中的角力却让她不得不心怀忧虑。如今听说又有长安来人来见裴远山;她不得不往最糟糕的方面考虑:“是裴相国的人?”

    “不知道;温正义能够获知有长安的人去见裴远山;已经是他身为本土致仕官员的极限了。要知道是哪一方面的人;却还力有未逮。我本来打算等岳娘子回来之后;就请她帮忙去打探打探;可她又不见了。”

    一说到岳五娘;王容也禁不住一阵头疼。云州一系的官员中;随行女眷不算多;但固安公主与她以及杜十三娘因为杜士仪的关系;自然最密切;郭荃的妻子虽不是出身名门;可年岁大些;很会做人;崔颢之妻很少出来走动;剩下的就是岳五娘了。这位我行我素的美艳女郎谁都没法管;想去哪去哪;这次怎么来的代州;王容都不得而知;更不要说杜士仪想拜托的这件大事了。

    当下她只得苦笑道:“她之前和杜郎那一曲将军令;引来无数赞叹;可之后就好些天不见人影;我只能对人说她行踪飘渺;都不敢说她已经嫁为人妇。唉;罗盈还真是辛苦。”

    脱下小蛮靴;卸下暗藏小飞剑的束腰带;在手腕间戴上臂钏和金环;唯有发间长长的发簪末端依旧尖锐如利器;艳妆浓抹赤足在席间为天魔之舞的岳五娘;大多数熟悉她的人都难以认出人来。然而;这种再寻常不过的舞姬艳舞;正面观舞的两个男人却仿佛司空见惯;甚至没有费神去多看一眼那众多舞姬中是否多出来一个生面孔。

    当主位上的裴远山再次满饮了一杯之后;他便沙哑着嗓音向邻座问道:“真的只有此法?”

    “自然当真。远山公;都已经被逼到这份上了;你还想委曲求全;也要看那杜十九是否容得下你;不最后一搏还更待何时?如今宇文融已经再不足为患;可承蒙他托付妻儿的杜十九;却是长安不少贵人的心头大患趁着如今杜十九还没把事情传开;你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你想要尝尝圣人的杖毙之刑究竟有多厉害?”

    “这……你让我想想;再想想”

    “远山公若是还不放心;我愿意亲自出手相助”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三十二章 代州事,代人治

    裴氏扎根河东数百年;其中尤以从未将家族根基搬离过河东的中眷裴氏在河东道势力最大。代州身为河东北面的要郡;自然一直以来都是裴氏蔓延枝叶的地方。隋末唐初因为刘武周在此地盘踞的缘故;裴氏一度将能撤回来的族人都撤了回来;但后来又逐渐迁回。

    从初唐至今的百年繁衍;代州裴氏子弟不下数百人;其中贤与不肖鱼龙混杂;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即便从武德年间至今;中眷裴氏在朝中官居宰相乃至于尚书侍郎以及大将军的众多;可从来就没有一个出身代州裴氏分支的。

    不但如此;就如同裴远山在仕途受挫后;通过走通在河东宗堂的关系;到代州主持河东宗堂在代州的所有族产以及相应事务;同时也变相插手代州裴氏的事务;成为暗地里真正的主事者;他自己乃至于子侄多有横行不法这样的事情;因为没有能够在河东宗堂说得上话的人;代州裴氏上上下下却敢怒而不敢言。原因很简单;看似枝繁叶茂的代州裴氏;只是中眷裴氏众多分支中;极其不显眼又不受重视的一支而已。

    整整一百年;代州裴氏出仕为官的子弟只有十七人;放在别的寒门庶族;兴许是足可光宗耀祖;但放在裴氏就显得极其不像样了。更何况;这十七人中;有超过半数只做过一任官或是两任官;大多数时候都在蹉跎岁月苦苦候选;而其他人;大多数终其一生也只做过四五任官;其中;官阶最高的也就是两个六部郎官;和代州本土出身的温正义同一水准。也正因为如此;当杜士仪突然造访了代州裴氏耆老裴明亚的私宅时;顿时让上上下下好一番鸡飞狗跳。

    尽管裴明亚也在当初杜士仪主持饮酒礼时请来的众多宾客之列;但他入仕二十年只当过四任官;最后一个官职是荆州大都督府录事参军事;正七品上。任录事参军的那一年;他不过四十七岁;还在年富力强的时候;本该还有再进一步的机会;可因为竞争不过同样从属于中眷裴氏的潞州裴氏一个族弟;他这一磋磨就是整整六年;起复的时候又先后丁父母忧;仕途算是彻底没了指望。也正因为如此;致仕之后的他很少出门。

    裴明亚当然听说过温正义曾经陪着杜士仪游西陉关;继而又闹出了西陉关短少军械粮秣的事;而后裴远山又亲自前往拜访。早已心灰意冷的他在饮酒礼露过面之后;压根没想再到杜士仪面前套近乎;可这会儿人来了;致仕才不过三年的他强颜欢笑地迎接之后;本打算把人请到厅堂;自己和儿孙陪着说一会儿话就算完了;可谁曾想杜士仪竟是说出了一个让他大为意外的要求。

    “听闻裴公家中有温室;可否亲自引我参观一二?”

    到底在官场浸淫过多年;裴明亚立时醒悟到杜士仪是有事要和自己单独说。为之愕然的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屏退了儿孙从者;亲自在前头带路。等到踏进那开满了花卉的温室之后;他就听到耳畔传来了一句让他大为不可思议的话

    “裴公在代州裴氏颇有贤名;可有意振兴代州裴氏否?”

    “使君这是何意?”

    “裴公出身代州;二十五岁明经及第;三年后释褐授汾州平遥尉;任满迁相州安阳丞;而后因得上峰赏识举荐;入朝任监察御史;结果因为同僚排挤;出为荆州大都督府录事参军事;原本四任满后;有一个回朝升任左拾遗的机会;却被人横刀夺爱;以至于蹉跎多年;又因丁父母忧而致仕;我没有记错吧?

    听到杜士仪流利地报出了自己的履历;裴明亚的眉峰不禁难以抑制地颤抖了起来。良久;他才用冷淡的语气说道:“使君倒是将老朽的履历打听得清清楚楚。只可惜老朽垂垂老矣;不堪使用;怕是要使君失望了。”

    “哦?”杜士仪只是微微挑眉;随即似笑非笑地说道;“早听闻裴公曾经为长孙看中一范阳卢氏女;却被裴远山跳将出来聘给了自己为子妇;而后又阻令孙代州州试头名解送;以至于其在去年省试中名落孙山。没想到裴公倒是真的胸怀如此宽广。裴远山贪得无厌;铸成大错;我已经去信中眷裴氏河东宗堂严词诘问;应该不日就会有河东宗堂来使抵达代州惩处于他。可惜了;裴公既然无意;就算我今日没来;告辞。”

    杜士仪这一番话中透露出太多太多的信息;以至于裴明亚竟是在杜士仪转身离去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对方一只脚已经出了温室;他才陡然醒悟;竟是慌忙以自己这年纪少有的疾步追上前去;不顾仪态地一把抓住杜士仪的袖子;厉声问道:“杜使君可否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明白一些?裴远山罪行昭彰;已经蹦跶不了几天了;你可愿意取而代之?”杜士仪用仿若市侩一般的语气直截了当地对裴明亚挑明了这一点;见其脸色变幻不定;他便没有再继续挑唆或是劝导;而是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方的反应

    裴明亚终于没有质问什么此话当真之类的;挣扎许久之后;他便涩声说道:“代州裴氏素来并不出众;河东宗堂看重这里;也就是因为在代州田产众多;所以历来都是从宗堂派人前来主持;我等既然不济;自然只能仰宗堂马首是瞻。如今就算裴远山罪大;按照旧例;宗堂十有**也会派人接管……”

    不等他这话说完;杜士仪便微微笑道:“从前也许是如此;但此次如果过不了我这一关;中眷裴氏名声扫地;河东宗堂哪里还有功夫去管什么旧例?我只问裴公;是否甘心于代州裴氏上百年来几乎无人显达?是否甘心于河东宗堂一个不肖之辈都能压得你们敢怒不敢言?是否有心振兴代州裴氏”

    他最后又归到了之前自己提到的那个问题。而这一次;裴明亚无论是脸色还是心情;都要比之前那一次更加激荡难平。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地问道:“使君缘何肯帮我?又或者说;缘何愿意让我提振代州裴氏?”

    “我如今既然督雁门;就绝不肯碌碌无为代州本土每年岁举宾贡;解送的士子几乎都铩羽而归;难道作为主官就脸上很有光么?更何况;一个中眷裴氏的不肖子弟在代州横行;所食者皆民脂民膏;我容忍不了赶走一个再来一个裴公虽非声名显赫的贤达之辈;但却是代州裴氏公认的谦谦君子;更何况身为代州人;自然比那些从河东宗堂来的人;更知道怎样才能有利于代州。有道是代州事;代人治;这就是我的宗旨”

    代州事;代人治

    这六个字犹如重锤一般击打在裴明亚的心头;让他觉得自己那颗早已心灰意冷的心一下子又炙热了起来尽管杜士仪这一任究竟能持续多久还是说不好的事;可这个年纪轻轻的代州长史实在是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他甚至感到眼睛酸涩难当;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久久才吐出了一句话。

    “使君若真的能做到这一条;裴某老朽之身;敢不从命?”

    “好”见裴明亚已经深深躬身;杜士仪上前双手搀扶住了他;继而便笑道;“今日我来;是因为夫人听说裴公温室中有一株绚烂多姿的国色牡丹;所以求我来见裴公要几朵花;也好回去放在夫人寝堂中水养;裴公敢割爱否?”

    裴明亚明了这是杜士仪将来会放在人前的借口。尽管他也深爱那一株牡丹盛开时的动人之姿;可比起杜士仪的承诺;这些身外之物根本无关紧要。因此;他想都不想便慨然答应道:“使君既求几朵牡丹;我怎会吝惜?自当应使君之命”

    杜士仪从裴明亚处索要了那一株盛开的牡丹上所有的花朵回去送给夫人;而事后裴明亚对人多有惋惜和抱怨;这消息传开之际;恰又是王容在后堂大发雷霆;将旁人送给杜士仪的四个侍婢全都撵了出去的时候;因此人们私底下议论之余;只说杜使君名声远扬;其妻王氏却行事骄纵;即便裴远山私底下忙得直跳脚;但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去。毕竟;裴明亚仕途受挫心如止水;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也不觉得杜士仪一番话就能使其有所改变。

    这天傍晚;杜士仪正在王容寝堂中说到外头议论;满脸歉意的时候;只听外间一阵叩门声;紧跟着;一个人便大喇喇地闯了进来。

    “是不是仓曹参军范若诚;后日请你去巡视常平仓?”

    岳五娘几乎连称呼都顾不上;直接问了一句。见杜士仪和王容对视一眼颇有惊疑;她便没好气地说道:“有人撺掇裴远山;让他对你不利;我只打探到常平仓三个字。你可自己做好完全的准备;要知道;这代州城内的地头蛇可多了;你随行的总共却只有十几个人”

    杜士仪摆手止住了王容;随即徐徐站起身问道:“你确定听到的是常平仓

    见岳五娘肯定地点头;杜士仪便笑着说道:“这还真是天助我也。岳娘子;后日还要请你帮一个小忙。”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三十三章 伏杀局,裴休贞

    代州城西;常平仓。

    当范若诚带着杜士仪一行来到了这个担负着平抑粮价重大职责的地方时;背后禁不住微微出汗。初秋的凉风很快带走了他身上的燥热;让他连日以来昏昏沉沉的头脑为之冷静了下来。他不太明白;裴远山为什么要他带杜士仪到这里瞧看;须知他身为仓曹参军;上任以来却只是到常平仓走马观花看过几次;这会儿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然而;看看杜士仪的那寥寥从人;又思忖其在路上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他最终决定暂且放下患得患失。

    “使君;这就是代州常平仓。总共五座粮仓;足够贮存两万石的粮食。”

    见粮仓大使和副大使诚惶诚恐地出来行礼;范若诚便端着主管常平仓的主官架子;沉声喝道:“使君要查看代州常平仓;还不速去预备”

    见他如此作势;粮仓大使和副大使对视一眼;同时暗自叫苦不迭。然而;两人在杜士仪那威势凛然的目光注视下;都不敢违逆;只能答应一声便硬着头皮去安排。当带着杜士仪来到第一座粮仓的时候;他们满心希望杜士仪看到那满满堆着的粮袋稍作停留便走;谁知道对方只是四处观望了片刻;随即轻轻吸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