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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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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吏部乃是紧要部门;因此裴宁从江南到东都一路紧赶慢赶;正好赶在吏部今冬集选时到了洛阳。他这一年已经三十有五了;即便是为了科场腾达而顾不得终身大事的那些落拓举子;在这种年岁也往往都已经成了婚;可他却依旧孑然一身。而他们家的兄弟八个一直未曾分居;他此次回来;作为长嫂的韦夫人自然是亲手为他打理起居安排人手;而到最后少不得又是老生重弹的话

    “三郎;你年岁已经很不小了;再这么形单影只下去;便是朝中同僚也要传闲话。更何况;你仪表堂堂并无任何缺点;何必因为昔日那点传言而苦了自己?”

    “嫂子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分寸。”

    裴宁对于长嫂素来尊敬;可话到嘴边;不知不觉仍是有些**的。意识到这一点;他歉意地对长嫂深施一礼;继而就轻声说道:“兄长如今官居御史中丞;应当不会这么早回来;我也已经到尚书省吏部去办过相应的上任事宜了;眼下时候还早;我到外头走一走。”

    韦氏知道这个小叔子在兄弟几人之中脾气最古怪;也不好多说什么;亲自将其送到了院子外头;这才摇头叹了一口气。而裴宁通过长长的甬道往外走;突然听到右手边的高墙之内;隐约有不少女子的娇声软语;他不禁大为讶异地皱了皱眉;待见一个老媪正指挥婢女们在不远处洒扫;他便走上前去问道:“这边墙内我记得从前是荒废了有些年头的;如今里头住了人?”

    “啊;是三郎君”那老媪慌忙行礼不迭;随即就满脸堆笑地答道;“郎君在外多年;所以不知此事;因为家里人口渐多;所以这些当年没用得上的地方;渐渐也都整修了出来。不但如此;阿郎还命人买下了旁边的两处民宅;这样其他郎君也就不会住得太过逼仄。如今这里头住的是都是些年轻婢妾;故而有些言笑无忌;回头我一定禀告夫人;好好管束她们;免得发出这些嘈杂之音惊扰了三郎君。”

    “年轻婢妾?”裴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迷惑不解地说;“谁的婢妾?”

    这个问题就让那老媪有些瞠目结舌了。她瞪了一眼四下里正悄悄偷瞥的婢女们;见她们立时各自忙碌着去洒扫;她方才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三郎君;如今阿郎毕竟官居五品了;难免有些嬖宠;别人家也都是这样的。夫人大度;再说不过只当养些玩意儿;还请三郎君不要放在心上。要说比起这些;如今阿郎笃信禅佛;常常斋戒;连带夫人也越发信佛;养这些婢妾的花费小得很;远远比不上敬佛的开支。”

    裴宁在外一晃已经八年有余;万万没想到年轻时刚正廉明的兄长;不但会渐渐如同别的权贵那样蓄养姬妾;而且还笃信佛门。他本能地想开口讥嘲;可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而等到他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那老媪方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三郎君就是太刚强了;刚则易折……”

    今次缘何会突然被召回京出任吏部员外郎;裴宁已经通过杜士仪派心腹随从不远千里送来的急信中得知了端倪。平心而论;根源出自闻喜的裴氏有多个支脉;寿阳裴氏;也就是旁人口中的南来吴裴在这十年之中可谓崛起极速。

    如今裴耀卿官居户部侍郎;族兄裴璀为太子宾客;兄长裴宽官居御史中丞;而他这一回京;又为家族增添了一个重要的砝码。可是;裴璀因为乃是张说至交;如今挂着个太子宾客品高而无实权的职衔;其实是已经靠边站了;裴耀卿因昔日乃是宇文融举荐而举步维艰;始终不为同姓不同支的裴光庭待见;兄长裴宽也作为萧嵩拔擢的心腹而冲锋陷阵在前;他对此极其不以为然。

    外头各州县不知道堆积了多少事情要做;朝中却因为党争而因人废事;简直是本末倒置

    带着烦闷和郁结;裴宁竟是一个随从都没带;骑着马在偌大的洛阳城中转了老大一个圈子。他是土生土长的东都人;但因为求学以及后来的外任;他对于如今的东都城已经很有些陌生了。那些改换门庭的豪宅;那些不再熟悉的酒肆食铺;那些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以至于当他一个大圈子逛下来;最终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的时候;他看着那光鲜的门楼方才意识到;这是杜士仪的私宅。

    可这种时候;杜士仪身为中书省中书舍人;恐怕还没回来。更不要说;中书舍人知制诰有时候还要承担夜晚的临时召见;杜士仪恐怕要和张九龄轮值禁中。

    就在他犹豫是眼下先回去;还是暂且到门上碰碰运气的时候;突然只听到一阵叮铃铃的清脆铃声。循声望去;他就只见一辆牛车缓缓行来;到杜家门前停下时;车帘打起;从高高的车上下来的;竟然是一个浑身缟素的少女。想到孝期不出门的规矩;他正觉得奇怪;紧跟着就听到门前的对话声中传来了一个他颇有些熟悉的字眼。

    “……师傅……改日……”

    裴宁几乎想都不想便拨马上前;到那边厢正在与门上门丁说话的少女面前跳下马;却是径直问道:“可是杨家小娘子?”

    “啊?”玉奴今天刚到洛阳;拜见过婶母和其他亲长;这才借着去见师尊玉真公主的名义出了家门。然而;即便知道自己身在孝期;不该到这里来;可他终究忍不住。此时此刻;面对这么一个突兀的询问;她忍不住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端详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当接触到那双带着森然冷意的眸子时;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是裴师伯吗?”

    裴宁还是当初到成都;继而和杜士仪去雅州的一路上;见过玉奴好几次;此刻听到这一声阔别已久的师伯称呼;他脸上的冰霜不知不觉化开了一些;竟是露出一丝熟悉他的人若瞧见必然会骇然大惊的微微笑容。他向玉奴点了点头;这才看着那有些不知所措的门丁问道:“君礼还没回来?”

    此时此刻;闻听这番对谈大为凛然的另一个门丁一溜烟进去禀报了。所以;刚刚那面对玉奴询问有些不得要领的门丁还在犹疑之际;赤毕已经大步从门内出来。认出裴宁;又看到是玉奴;他不禁又惊又喜地快走两步迎了上前;因笑道:“竟然是裴三郎和太真娘子一块来了;这么巧”

    “赤叔;师傅呢?”玉奴最关心的还是另一个问题;可这话一出口;她就看到赤毕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

    “二位联袂而来倒是巧;可不巧的是;郎主这几天全都忙得不可开交;大多要晚归。这样;在外头说话不太方便;二位请进屋说话如何?”

    玉奴本待答应;可咬了咬嘴唇后便又问道:“那师娘……还有我那小师弟呢?”

    “因为郎主上京之前;夫人身怀六甲不日就要临盆;因此最后夫人便暂居云州了。如今虽说小娘子平安降生;可因为天气太冷;夫人和小娘子还没回来。不过;小郎君却是在的;太真娘子可是要去见一见?”

    “要;当然要”玉奴本能地答了一句;待想到自己孝期出门本就已经不妥;再去见师傅师娘钟爱的长子;若是有什么闪失就不好了。故而;她犹豫片刻便咬了咬嘴唇打算婉拒;可就在这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说起来;我也从来没见过君礼的儿子呢;杨小娘子;既然来了就一块去看看吧。”

    玉奴只有姊妹;没有嫡亲兄弟;因此从当初开始;她就一直盼望着师娘能够给自己生一个弟弟。此时此刻;裴宁的话让犹犹豫豫的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使劲点了点头;等到随着赤毕进了门一路到了大堂;她坐下之后;心中却又不安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她只听对面那个从第一次见就始终有些发怵的冷面青年开口问道:“当初随你去雅州;见到令尊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不想阔别多年;杨长史却过世了。逝者已矣;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太过哀恸伤怀;君礼一直称赞你是音律上头的天才;将来必定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我”玉奴只觉得心头又是激动又是惶恐;一时讷讷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是好。就当她心里一片乱糟糟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一个声音。

    “赤叔;真的是师伯和师姊;你没有骗我?”

    “小郎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可今天郎主不在;你就是这家里唯一的主人;可得好好待客才是。”

    “那当然;看我的吧”

    随着外头的这个稚嫩声音;厚厚的门帘被一只小小的手揭起;紧跟着进来的;是一个犹如当年玉奴一般小粉团子似的男孩。倘若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男孩子那黑亮的眼睛仿佛会在别人的直视下熠熠发光。他竭力用稳稳的步子来到裴宁跟前;像模像样地深深一揖道:“广元见过三师伯。”

    尽管其他兄弟多半都已经有子女了;但裴宁见到杜广元时;仍是不免为之失神了片刻;随即才微微颔首道:“不用多礼。”

    给裴宁行过礼后;杜广元才好奇地端详着裴宁下首的少女;继而竟是咧嘴笑了。这一次;他没有再故作大人似的行礼;而是快步冲上前去;莽莽撞撞地说道:“师姊;我听阿爷阿娘提过你好多次了你真漂亮;比阿娘还漂亮”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七百零六章 交锋前夜

    这一天晚上;杜士仪这个中书舍人知制诰正好不轮值;即便如此;因为他正在费尽心机地想要设法从裴光庭和李林甫手中;把吏部的铨选大权给分出一块来;所以还有些别的预备要做;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夜禁过后了。好在他这个正五品上的高官也算是坊间武侯需要巴结的人;而他又是为了公务而非私事晚归;武侯不但开了坊门;而且还一路把他护送到了家门口;得了赏钱后方才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而杜士仪在门前下马;把缰绳丢给了随从后;就从赤毕口中得知了一个让自己始料未及的消息。

    “你是说;今天三师兄和玉奴一块来;然后广元权充主人招待了他们两个;而且还留人用了一顿晚饭?”

    赤毕使劲点头;见杜士仪仍然不可置信;他便苦笑道:“小郎君哄人的本事从前我没看出来;今天却是领教了。裴三郎那样冷面的人;却被他左一句右一句我阿爷常说三师伯如何;说得几次开怀大笑。至于太真娘子;他一口一个师姊几乎把人都给叫化了;若非太真娘子正在孝期;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否则几乎要一股脑儿全都拿出来当见面礼。小郎君带着他们俩整个宅子逛了一遍;临走时还亲自送到门口;一口一个请他们常来。”

    这说的是自己那个在王容面前老老实实;在他面前就常常撒娇卖痴的儿子?不是在说别人吧?

    杜士仪又好气又好笑;得知这么晚了儿子还硬撑着没睡;在等自己这个父亲回来;他就吩咐赤毕把杜广元叫到自己的书斋来;而后又吩咐了秋娘去预备一份夜宵。等到了书斋;他脱去外头的大氅交给吴天启;紧跟着就看见杜广元进了门。小家伙像模像样地深深作了一揖;叫了一声阿爷;他便招招手把人叫到了跟前。

    “今天你三师伯和师姊一块过来;你是怎么招待的?”

    尽管赤毕已经说了一个大概;但这会儿杜广元开始讲述今天这两位客人时;眼见其兴奋地连说带比划;杜士仪也就没有去打断;耐心地听儿子用不太连贯的语句诉说着今日种种;无论是说冷面师伯人很好;师姊又漂亮又温柔;晚饭的时候两人最喜欢什么菜肴……林林总总的话语从耳中直入心中;他不知不觉笑得极为开怀。轻轻摩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他便低声问道:“广元;想你阿娘和妹妹吗?”

    “想”杜广元几乎不假思索地答了一句;继而就眼巴巴地抬头看着父亲问道;“阿爷;阿娘和妹妹真的不能回来和我们一块过年么?”

    “应该不能。”杜士仪见小家伙立刻露出了大失所望的表情;他便将其揽在怀里;低声说道;“本来不止你阿娘和妹妹;就连你也会留在云州的。你第一次离开你阿娘这么久;有没有后悔?”

    “后悔?阿爷;什么是后悔?”杜广元纳闷地问了一句;见父亲不答话;他想了想就摇摇头说;“阿娘有妹妹;还有姑姑和姑父;还有固安姑姑;一定会热热闹闹过年的。我要是不来洛阳;阿爷可就只有孤零零一个人了;我愿意陪着阿爷”

    “好孩子”

    童言无忌;听到儿子的话;杜士仪只觉得心头暖意融融。而就在这时候;杜广元又低声说道:“阿爷;我今天第一次见师姊;她虽然对我很好;又温柔又亲切;可似乎有什么心事。而且;我送她走的时候请她随时再来;她答应是答应了;可我总觉得……总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师姊兴许不会再来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广元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当下赶紧摇头道;“应该只是我看错了。”

    “要是你师姊知道;只不过见了你一次;就被你看出这么多秘密;下次就真的不敢来了”杜士仪知道对于年幼的儿子来说;有些事情还不到说明的时候;因此;当外头传来了婢女禀报夜宵已经预备好的声音;他见小家伙眼睛放光;分明就是嘴馋;当下笑着吩咐人送了进来。果然;当杜广元发现所谓的夜宵;就是一碗油面炒制的油茶时;他一下子就苦了个脸。

    “阿爷;你每天熬夜就是吃这个?”

    “你以为我背着你吃什么山珍海味?”杜士仪敲了敲小家伙的脑袋瓜子;等人又把一盅参鸡汤又送了上来;他故意揭开盖子给杜广元瞧了瞧;这才笑眯眯地说道;“看见没有;这是参鸡汤;如果你想吃;我让人也给你盛上一碗

    “不用了不用了”杜广元赶紧把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似的;继而就涎着脸道;“阿爷;你忙;我先去睡了”

    看到小家伙立时溜之大吉;杜士仪不禁莞尔。要说杜广元最不喜欢的东西;那一定是人参;没有之一三岁的时候因为好奇王容服用的参片;杜广元竟是偷了一片来吃;结果那刻骨铭心的记忆让小家伙直到现在也绝不碰人参;至于加了人参做的菜;哪怕再多的酱汁他也一定能够尝出来。然而;用这种办法打发走了儿子;坐在偌大的书斋中;喝着滚烫的鸡汤;他却有些神思不属。

    张兴又去崔家藏中徜徉了;鲜于仲通则是代他去见韦拯;至于他自己……接下来的铨选一关至关紧要;能不能达成云州都督府降格;而王翰升任云州刺史;乃至于韦礼以及他的班底能否放到各种位子上;就看这真正一搏了只可惜他今天没能见到裴宁;否则很多事情就能立时三刻商量出一个章程来

    腊月乃是吏部冬选的关键时刻;因为裴光庭依旧尚未病愈;李林甫身为吏部侍郎;自是奔忙不停。然而;如今吏部郎中换了一个韦陟;杜士仪塞进来一个裴宁;尽管两者更多的是主管流外铨;可他依旧觉得犹如芒刺在背。而让他更加又惊又怒的是;宫中捎信出来;竟是言辞隐晦地告诉他;因为之前考簿舞弊的事;天子颇疑选试不公。李隆基的这种疑心病并不是第一天;他本待坦然而对;可这一日傍晚;裴光庭却把他请到了家里。

    “陛下既是疑心今岁铨选也会有所不公;那就按照当年开元十三年有过的旧法;用十铨法;让陛下挑选各部尚书侍郎之类的高官分司今年铨选。”

    裴光庭见李林甫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便一字一句地说道:“一个个都质疑我当初提出的循资格不能用人才;却也不想一想;哪有一个好办法能够让人人都满意既然有十个人;那就人人都会有各自的私心;到时候一下子都揭出来;把他们的真面目公诸于众让大家看看;什么公正;什么命运;什么廉洁;什么忠心;全都是幌子;他们真正想到的;还不是任人唯亲”

    李林甫没想到裴光庭竟然会用最瞧不起的宇文融这条法子;更没想到裴光庭在用十铨的情况下;竟然是有如此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意。尽管他也对最近的被动挨打很恼火;也想来上一次凌厉的反击;可他如今尚未攀至权力的巅峰;倘若真的依从裴光庭这主意;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那么回头他也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

    于是;他看着满面潮红的裴光庭;假作唯唯诺诺先答应了下来;待到这位病得不轻的宰相躺下渐渐睡去;他蹑手蹑脚从里屋出来;正好见其妻武氏向自己打眼色;他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东拐西绕;始终没有遇到一个闲杂人等;等最终踏入了一座幽静的小楼时;李林甫见武氏回转身来媚眼如丝;他不等其投怀送抱;就立刻笑吟吟上前搂住了她的腰肢。一对老情人温存了好一会儿;一直到衣衫褪尽到了榻上一床大被同枕共眠;李林甫方才低声问道:“裴兄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想出了这样狠辣的招数?要知道;这一手成了;他未必就能够在政事堂一人独掌权柄;而要是不成;他别说宰相当不成;人望也会尽失”

    缠绵之际说这些大事;武氏自然有些不高兴;可是;李林甫毕竟比丈夫要年轻十几岁;那种驰骋之间的雄风是裴光庭怎么都没有的。她一面享受着那种一波一波袭来的快感;一面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打探到;陛下对吏部的铨选有些疑虑;告诉他之后他就气了个半死。不过要我说;他一贯还算是敦厚君子;这次也不过是被人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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