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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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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场之举,足可见曲艺jing妙!”

    杜士仪闻声望去,见出声的那三十出头男子赫然是此前在玉真公主别馆见过的苗晋卿,想起崔五娘说其上一科进士及第,制举应文辞雅丽科又夺下第二,却多次替自己扬名,此番又是如此,他少不得向其颔首示意。等到各席多有人盛情相邀前去他们府上赴宴,抑或是其他文会杂谈辩难之类的雅事时,见王维神态自若一一应下,他正寻思着,却不想耳畔传来了公孙大娘的声音。

    “杜郎君,东都亦是权贵如云,未必就不能把手伸到长安,该长袖善舞的时候还需长袖善舞!”

    这话王维也听得清清楚楚,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杜士仪笑道:“公孙大家所言不差,便好似是我,不过是在众人中间混个脸熟而已!”

    公孙大娘好意提点,王维亦是如此建议,杜士仪还有什么话好说,只能一一答应了下来,一路回自己那边的雅席时,他忍不住低头屈指一算,竟是接下来十余ri都排的满满当当。算算近ri之内便要启程赴长安,他不禁暗自苦笑。可就在这时候,他又听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杜十九!”

    会叫他杜十九的人,这天底下极少。然而此刻看到那几个显然是男装女子打扮的人当中,站着那个身形容颜全都异常熟悉的人影,他忍不住头痛了起来。然而,他一声九娘子刚出口,却只见被众人簇拥在当中,年约三十许的男装丽人冲着自己微微颔首道:“从前曾听无上真提过,道是杜十九郎急才无双,今ri再见,却不料一手琵琶竟也是如此绝妙。真真好妙手,便是梨园之中,恐也只有三五人能够匹敌。”

    杜士仪记得玉真公主法号无上真,此刻听这男装丽人竟是随意直呼这法号,又有崔九娘在侧,他立时隐隐猜测人恐怕就是和玉真公主同时出家的金仙公主。因而,他立时谦逊道:“这一曲《楚汉》只有当中一段是我所奏,其余都是王十三郎所奏。”

    “王十三郎善琵琶工诗赋,我已经闻名多时了。”金仙公主看了一眼形貌英挺的两人,见王维行礼不迭,她又微微笑道,“异ri若有机会,倒是想请二位郎君为我和无上真做一曲道曲。好了,今ri赏得好曲好舞,更亲眼目睹公孙大家以那最后一曲《楚汉》自抒心志,着实不虚此行。也该回去了……九娘!”

    尽管还想留下来看看,可金仙公主发了话,崔九娘也不好违逆,只能往杜士仪身上瞥了又瞥,最终连话都没说,只给了一个你小心些的凶

    巴巴眼神,继而就跟着去了。她这一走,杜士仪方才看着一旁刚刚见礼之后就没多说话的王维,苦笑着解释道:“是崔家九娘子,肖似崔十一郎,常常穿了她阿兄的衣裳出来招摇,常有被人认错的。至于另一位……”

    “可是八仙媛?”

    对于两位出家入道的公主,坊间常以八仙媛和九仙媛指代,如此不失恭敬,却也显得隐晦。因而,杜士仪笑着点了点头,待到回了自己席间,见张旭依旧高卧,吴道子却不见踪影,他不禁有些奇怪。看见王维被王缙拖到一旁盘根问底去了,他就对满脸欣悦的杜十三娘笑道:“十三娘,又让你担心了一场。我也不知道陪着王十三郎走这一趟,竟是消弭了一场危机。救场如救火,也没来得及对你说。”

    “阿兄总是这样。”虽则皱了皱眉头,但杜十三娘的眉间立时绽放出了无穷无尽的欢喜,“不过,只要阿兄高兴,阿兄扬名,我就欢喜。”

    “只要阿兄名动两京,那就是我最快活的事,阿兄你不用觉得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倒是我什么都帮不上,心里才过意不去!”那边厢王缙对王维竟也是说出了几乎相同意思的话,随即便咧嘴笑道,“阿兄的琵琶声一响起我就听出来了,只可惜了公孙大家的剑舞,你完全没见着!”

    “ri后总有机会。”

    今ri本是来观剑舞,yin差阳错之间,却是亲自奏了一首自己从没听过的新曲,对于王维来说,已经足以弥补那缺憾了。待到杜士仪携杜十三娘过来,他急于回去记下曲谱,因而约好再见之ri便匆匆带着王缙告辞。而这时候,杜士仪方才若有所思地对杜十三娘问道:“十三娘,刚刚在这儿的那位吴狂呢?”

    杜十三娘却不认得张旭和吴道子,听杜士仪直呼其人为吴狂,她愣了一愣正要回答自己也不知道,那边厢的张旭耳朵却尖,他坐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吴兄答应画这安国寺的各壁题画已经小半年了,一直拖延到现在。他刚刚让人备酒,准备没ri没夜赶工把这些壁画给画完,说来安国寺还真得要谢谢公孙大家这连番剑舞!对了,杜十九郎你要是ri后有空,不妨来温柔坊找我张颠。你那曲子虽说不如公孙大家,但至少听了之后我还能写几个字!”

    见张旭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站起身,就这么趿拉着鞋子缓步而去,杜十三娘不禁怒形于sè。可一看杜士仪面无愠sè,她不禁奇怪地问道:“阿兄,这人好生无礼,你怎么都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是狂人,写不出狂草!”

    杜士仪笑着伸了个懒腰,见四处雅席之间的宾客已经渐次离开,他本待也要动身回去,可才走了两步却依稀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绞尽脑汁思量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记起之前那犯了病的乐师康老,还有那个送其下去的明光和尚,一时连忙招手叫来一个小沙弥问了一声,带着杜十三娘和竹影田陌赶了过去。待一路绕到了寺后一间jing舍,他恰是看见明光守在门前,上前询问后得知康老经过大夫诊治,如今已经睡了,应是饮食吃坏了肚子,他轻轻吁了一口气,随即便突然问道:“我还有另一件事要请教,昨ri我来时引路的那小沙弥罗盈,人到哪儿去了?”

    明光不防杜士仪突然问到此节,面上一时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慌乱。在杜士仪的目光直视下,他迟疑许久,这才坦言说道:“昨ri寺中jing舍除却公孙大家一行人,还有人借住。因趁夜有人潜入公孙大家jing舍,一时间闹腾了起来,罗盈兴冲冲抓贼不成反被人诬,主持不得已之下,答应了王大郎要处置他。”

    说到这里,见杜士仪面sè遽变,明光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深深的无奈:“借住寺中的人是霍国公王大将军之子王守贞王大郎,今早已经走了。若罗盈留在寺中,只会让人惦记,主持把他暂时安置在了敦化坊私宅之中,回头打算立时把他送去嵩山少林寺。如此一来就对王大郎说将人逐出了安国寺,他总不至于一味胡搅蛮缠。”

    听着这番情由,杜十三娘不禁也蹙起了眉头。而对于昨ri见得小和尚一番棍棒功夫的杜士仪来说,惋惜两个字却道不尽他的心情。微微一沉吟,他便开口说道:“他天xing淳朴,无端恐怕遭此污蔑必然想不通,我倒想去瞧瞧他。不知是敦化坊哪一处?”

    见杜士仪如此上心,明光不禁犹豫了片刻,随即才直言说道:“就是敦化坊十字街之西的李宅……杜郎君一个人过去恐怕不便,我带路吧。”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九十八章色戒嗔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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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杜十三娘也对杜士仪提到的那个小和尚好奇得很,但杜士仪不想带太多人,以免惹人注意,因而好说歹说才把杜十三娘和竹影主婢二人送上了牛车,又特意吩咐跟出来的崔家从者务必把她们送回永丰里崔宅去。等目送着车走了,只留下了田陌的他方才回头对明光点了点头,示意其带路。

    敦化坊位于长夏门大街东,北第五坊,与永丰坊隔街相对。尽管敦化坊也是一模一样的大小十字街格局,但甫一入坊中南门,杜士仪便感觉到和其他那些多有酒肆客舍,人流不绝的里坊不同,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仿佛并不多,而且行人多半步伐悠闲,大街小巷都弥漫着一股从容雅静甚至于有些慵懒的气氛。而这种懒散的气氛在马前头戴斗笠带路的明光带着他和田陌路过一座宅第大门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他在洛阳见过的其他朱门贵第,门前豪奴无不是极尽严整,可这边已经斑驳掉漆的大宅门口,两个十岁出头的僮仆一边一个坐在台阶上,脑袋一点一点竟是在打盹!

    看到那门楼题着陆宅二字,且门前列戟,显见是有相当权势的人物,过了其门前之后,杜士仪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陆宅之中所居的是谁?”

    “这儿是太子詹事陆公的宅子。”明光见杜士仪面露沉吟,便又补充了一句,“便是那位言称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陆公。”

    果然是提倡无为而治的陆象先!

    而当转过街角的杜士仪再次路过一处规模不逊于陆宅的朱门绣户,明光解说这是京兆尹源乾曜在东都的宅子时,他的脸sè就更微妙了。这两位都曾经是宰相,一个提倡仁恕教化清静无为,一个是一等一的老好人,他终于明白这陆宅门口的懒散景象,乃至于这敦化坊中的慵懒氛围是怎么一回事了。

    果然,明光一面走一面说,这坊中原本还有其他官员,因陆家源家都是高品,但凡有官员迁居此坊,两家子弟往往前往拜会结交,可话里话外却都是一个意思,便是希望这敦化坊之中的人家能够正风气扬风尚,宴饮娱乐都要有所节制云云……长年累月下来,此坊能够留下来的除了少数个xing恬淡的官员,就是那些处士居士,甚至还有不少不愿意去大寺之中挂单的和尚。

    “所以,主持大师在这敦化坊便置了一座宅子,原本是为了接待从外地远道抵达洛阳,却不愿意住在寺中的各派僧侣,没想到这次居然派了别的用场。”

    明光叩响了院门好一会儿,里头方才有人来启门,却是一个垂髫小童。他jing惕十足地冲杜士仪先瞅了一眼,等看到明光摘下斗笠露出了头上那清晰的戒疤,他方才一下子拉开了门,自己转身一溜烟就跑了,一面跑还一面在口中叫道:“罗盈,罗盈,寺里派人来接你啦!”

    一个阻止不及,明光没好气地骂了一声便慌忙拔腿追了上去。杜士仪不禁为之莞尔,进门之后示意田陌掩上了门,他便四下扫了一眼。这座宅子显见是极其常见的民居,前院四四方方,院子zhong yāng种着一棵大槐树,树干又粗又大,冠盖如云,仿佛很有些年头了。如今这时节,枝头上已经抽出了不少碧绿的嫩叶,看上去颜sè鲜亮煞是好看。

    “郎君,小和尚来了!”

    看到明光几乎拎着人的脖子将罗盈带了出来,杜士仪想起昨ri那几乎相同的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才迎了上去。然而,让他诧异的是,那罗盈面对他的到来,面上露出的不是惊奇,反而是一种莫名的心虚,即便在明光的催促声中,小和尚依旧垂着脑袋一声不吭,让明光一时极其恼火。

    “罗盈,我刚刚怎么对你说的,杜郎君是特意来看你的!”

    杜士仪昨ri只是觉得小和尚有些意思,今天听说了昨天夜里那一番变故,他自然而然生出了更大的兴趣,可此时此刻,看见罗盈咬着嘴唇死硬不做声,他的心里不觉就生出了几分疑惑来。目光在小和尚身上扫了好几遍,他突然把眼神落在了一个地方,随即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师傅,不知道我昨天送你的那一串菩提子手串,你怎么没戴在手上?”

    明光闻言不禁松开了手,而这时候,罗盈方才如遭雷击似的径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一会儿,他才哭丧着脸抬起头来,讷讷解释道:“杜郎君,我真不是故意的!昨晚上我睡不着,索xing从床上爬起来到寺后竹林里溜达几步,可没想到居然遇到几个黑影鬼鬼祟祟要翻墙。我没多想就冲上去阻拦,后来就惊动了里头的公孙大家她们。可这时候,那几个家伙倒打一耙,竟然说我是意图不轨……”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中就流露出了深深的懊恼:“手串肯定也是那时候丢的……要不是没了趁手的齐眉棍,我非得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不可!哼,公冶先生说过,君子报仇,十年

    不晚!”

    那个熟悉的名字骤然入耳,杜士仪不禁若有所思挑了挑眉。而明光却没这么多体会,见小和尚直到眼下这会儿还在念念不忘报仇云云,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他忍不住在那光溜溜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两下,这才怒声说道:“还说什么报仇,要是你那会儿直接大声嚷嚷叫人,把寺中其他人都惊动了,他们必然会知难而退,哪里会有接下来的麻烦?主持为了保下你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再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竹林干什么,别人告你意图不轨难道说错了?还弄丢了杜郎君昨ri才刚刚送你的东西,刚刚只知道一味蒙混,连个担当都没有!”

    “我没有意图不轨,我也不是没担当!”

    小和尚使劲嚷嚷了一句,见明光撇下自己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顿时急了,上前使劲拉住了明光。可才叫了一声明光师兄,他就只听嘶啦一声,那僧袍竟是给他拽破了一个大口子,可明光却丝毫没有理会,竟是就那么大步出了门去。呆呆愣愣的他站在那儿好一会儿,突然心中气苦,一屁股坐下来就把头埋进了双膝之间。可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在自己那光溜溜的脑袋上摩挲了两下。

    “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那位明光师兄应该也是一时被你气得不轻,回头就没事了。”

    “我才没哭!”罗盈一下子抬起了头,使劲抽了抽鼻子便支撑着站起身来,昂首挺胸地说道,“杜郎君,是我对不起你,把你送我的手串丢了。”

    “丢了就丢了,那种混战的时候也怪不得你。不过……”杜士仪突然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说道,“昨夜你跑到竹林里头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面对这个问题,小和尚顿时面sè刷的就红了。原想嗫嚅着遮掩过去,可想起明光才骂他没担当,他把心一横,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是想……我是想哪怕隔着墙……只要知道岳娘子在里头就好。”想到自己虽不曾受戒,可是在佛祖跟前长大,如今却连犯了嗔戒sè戒,罗盈那脸上更是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yu盖弥彰似的慌忙解说道,“我真的没想其他,就想隔着墙望一眼也好,是那些人意图不轨……”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主持若不信你,早就直接把你赶出去了,也不会煞费苦心把你先送到这儿。”杜士仪打断了小和尚反反复复就只一个意思的解释,这才笑着说道,“之前你那明光师兄带我过来的时候,说起要尽快把你送去嵩山少林寺避避风头。你刚刚又提到公冶先生,莫非你是跟他学的武?”

    “不是,我是和寺中武僧一块学的棍术。公冶先生只教过我如何站桩,比寺中武僧的站桩累多了。”说起这个,小和尚的脸上立时神采飞扬了起来,“少林寺的师傅们好厉害,怪不得当年昙宗大师他们那些棍僧能够护持太宗陛下打赢了王世充!ri后我要是学好了武艺,也要像昙宗大师那样当大将军,让那什么连儿子都教不好的王大将军滚蛋!”

    这一次,杜士仪终于难以抑制那股冲动,一下子大笑了起来。见小和尚满脸不忿地站在那里,他便和明光一样,在那光溜溜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好,果然有志气!不过,你要知道,少林寺这么多年,也就出过昙宗大师一个大将军,其他人武艺就算学得再好,也只能用来护寺,你拿什么去和那位王大将军比?而且,你小小年纪便对岳娘子起了淑女之思,你这向佛之心可坚?”

    “我……我……”

    罗盈本就是直肚肠的人,哪里禁得起杜士仪这样步步为营的反问,一时间竟是被问得懵了。而杜士仪却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笑吟吟背着手说道:“总而言之,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后该当如何。若要受戒正式出家为僧,就得丢下你刚刚那什么报仇雪恨和淑女之思,否则对不住佛祖,对不住安国寺主持,更对不住你自己。好了,我言尽于此,今天来,其实还想真正领略一番你那学自少林寺的棍术,如何,罗小师傅可能为我演示演示?”

    尽管对杜士仪的话还有些似懂非懂和迷茫,但这最后一个要求对罗盈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了。他二话不说就回到内院取来了自己管用的那根齐眉棍,稍稍热身之后便在院子里尽情挥舞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心中窝着一肚子火,一时一根齐眉棍舞得虎虎生风力道十足,仿佛将从昨晚上开始存下的所有气都抒发了出来。挑、刺、劈、撩、扫,招招生风式式凌厉,待到他发狂似的怒喝一声,使出了自己从前还没有练纯熟的乱棍法时,杜士仪终于忍不住脱口赞了一声。

    “好!”

    他数次行少林都是奔着公冶绝去的,再加上少林武僧练武之所轻易不对香客开放,因而不曾见识过其中厉害,今天终于给他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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