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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7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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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国,陛下驾到!”

    自从李隆基在十六王宅险些遭永王李璘刺杀身死,这位天子就一直都在兴庆殿中将养,几位大臣也只是本着探究天子死活的目的去请见过。此刻得知李隆基竟是突然不期而至,人们在面面相觑的同时,最终全都看向了裴宽。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既然陛下来了,我等出去迎一迎吧。”

    无论对天子有怎样的腹诽,可只要李隆基一天在御座上,众臣就不好真的无视天子,一时没有人表示异议。等到了外头,看见肩舆上那个面色几乎和须发一样灰白的天子时,每一个人都是百感交集。不过是数月之前,正月那些朝会和庆典上,这位已经年过七旬的天子是何等意气风发,几乎不见老态,可现在人却彻彻底底没了精气神。可是,当他们参差不齐地行礼拜见,把李隆基迎进政事堂之后,肩舆落地往中央一坐的李隆基,却是猛然瞪大了眼睛。

    那一刻,这些最熟悉天子的老臣敏锐地察觉到,李隆基那眼神中赫然流露出一丝决绝,仿佛是从前那个手握大权的天子又回来了。

    “朕听说昨夜东市诛灭了范阳叛贼,哪位爱卿能够向朕说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李隆基的目光向自己扫了过来,齐澣因为遭李林甫忌恨被贬多年,对天子之威颇有些扛不住;韦见素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兼且根本不知情;贺兰进明本就对杜士仪得势有几分忌恨和恶意;王缙则是对蒙在鼓里有些恼怒。至于其他人,名声威望有所不如,就更加不会当出头鸟了。见别人都不吭声,裴宽不得不轻咳一声,打算出面打个圆场。可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外间突然又传来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陛下,相国,各位相公,太仆少卿兼知内外闲厩使杜幼麟求见。”

    听到杜幼麟来了,裴宽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虽说不是姜度亲自来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可姜杜乃是姻亲,杜幼麟又是杜士仪幼子,此刻过来总能够为众人释疑。于是,如释重负的他甚至忘了请示天子,立刻出声吩咐道:“快请杜少卿进来。”

    裴宽这么一个仕途贯穿开元天宝的老臣,如今却突然忽视了天子,别人不知道他是因为一时情急忘了李隆基的存在,而是品出了另外一番滋味。至于李隆基自己则是额头青筋毕露,再三忍耐方才没有立刻发火。他很清楚,如果一旦发火,自己的**和精神全都负担不起,他今天这趟政事堂之行就白来了!

    所以,直到杜幼麟进门,一丝不苟地行礼之后,他方才压抑着情绪再次重复了刚刚他问裴宽以及群臣的问题。

    “臣正是知道陛下,裴相国以及各位要垂询东市之事,所以方才冒昧赶来政事堂求见。”

    昨天晚上自己还在和母亲商量如何挖出这些范阳信使,谁知道一夜之间,姜度竟是用雷霆手段把人全都杀光了,杜幼麟骇然之余,自然就决定把这件事先背到自己身上再说。

    此时此刻,他先是解释了一句自己为何过来,这才躬了躬身道:“长安从叛军手中逃过一劫,至今也不过短短两个多月,而洛阳以及河南道各州郡也不过是新近克复,叛军除死伤以及降附的之外,还有众多溃退乡里。而宫中北门四军相比从前锐减一半不止,巡城的金吾卫也因为守城之战损失惨重,所以,臣在编练飞龙骑的同时,也曾经命人在街头暗中查访,以免叛贼混入长安,结果竟果真发现有叛军十余人潜入长安,图谋不轨。”

    杜幼麟大包大揽,把叛军说成是自己人发现的,裴宽不明就里,还以为真的是如此,顿时面露欣慰。其他人虽是彼此交换眼神,但没有一个出声质疑的,就连贺兰进明也在张了张口后,最终谨慎地决定暂时先保持沉默。而李隆基登时再也忍不住恼火了,他突然重重冷哼一声,用那只还能活动的手在扶手上一拍,突然支撑着坐直了身体。

    “叛军潜入长安,图谋不轨?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图谋不轨,而不是有了悔过之心,特意前来长安请降?”

    昨晚上母亲对自己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现如今天子竟然恬不知耻地反问自己,杜幼麟纵使再好的脾气也不禁心头冒火。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竟是直截了当抬起头直视李隆基道:“悔过之心?陛下此言大谬,安贼受陛下大恩,节度河东范阳平卢三镇,史思明亦受陛下重恩,赐姓赐名,统领重兵,可安贼叛乱,他何尝有过任何规劝?安贼占据洛阳之后,河北各州郡举起义旗反正,他那时候若有心思悔过,就应该响应大义,可他呢,安贼一句话,他便率大军回返河北,刀下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忠臣义士!如今眼看前方大军连战连捷,这时候陛下却提什么他们要请降,那置天下众多死难军民于何地,置罹难的忠臣义士于何地?”

    杜幼麟这么多年来不曾参加过科举,只当过清闲的光禄丞,还是在长安守城一役中建下大功,又因为父亲杜士仪的鼎力支持而超迁太仆少卿,兼知内外闲厩使。除了裴宽,其他人和他接触很少,总觉得虎父犬子,不值一提,此刻见他骤然展现出如此犀利的词锋,别说天子意外,他们又何尝不意外?

    李隆基当初接见过杜士仪长子杜广元,知道那就是个勇武大将,也接见过身为次子的杜幼麟,却只觉得人绵软好对付,此刻听到这番话,他不禁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面前的不是年纪轻轻的杜家幼麟,而是杜士仪站在跟前。他强压下喉咙口涌动的那股腥甜,声色俱厉地说道:“那难道前方继续打仗,死难的将士之命就不是命?”

    不等杜幼麟回答,他便从袖中拿出昨天到手的那封信,劈手掷在了地上:“这是范阳信使辗转送进宫来的请降书,虽不是正式的降表,却足以表示史思明的诚意!朕意已决,由南阳王李係为正使,韦见素为副使,前往范阳,接洽招降之事!”

    杜幼麟只觉心火大冒,竟是就此拱了拱手说:“陛下如若执意在前方势如破竹,节节胜利之际,要招降叛将史思明,让其能够苟延残喘,继续据有范阳,臣无话可说,可到了那时候,不要说在叛贼铁蹄下死难无数受尽屈辱的河北军民,便是天下子民,也一定会大失所望!臣告退!”

    眼见杜幼麟深深施礼后,甚至不等天子开口便转身扬长而去,政事堂中众臣登时面面相觑。即便贺兰进明不由得腹诽什么样的老子什么样的儿子,可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杜幼麟这话绝不仅仅是威胁。

    李隆基也许是不得已走这步棋,可真的就如杜幼麟所说,天下人又不都是瞎子聋子,只怕这一道诏书也不知道会激起多少波澜!

第1224章 老而不死谓之贼

    噗——

    看到那一口鲜红的血,高力士心头一紧,顿时一把扶住了李隆基。可是,正当他想要令一旁的小宦官去请大夫的时候,却被李隆基紧紧扣住了肩膀。他心下不解,可接触到天子那严厉的眼神,顿时没有抗命。用眼神吩咐人把地上的痕迹收拾干净,他小心翼翼地服侍天子躺下,便亲自端起了旁边一碗燕窝粥。可正当他用银勺搅动那碗粥时,却只听李隆基沉声说道:“除了力士,你们都退下。”

    刚刚政事堂那场风波,除却高力士在场,兴庆殿中其他的宦官都不知情,而天子近来吐血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谁也不敢多话,一个个蹑手蹑脚退了下去。而之前高力士却心中惊疑,那时候政事堂他在场,亲耳听到杜幼麟出言激愤,亲眼看到其径直告退扬长而去,而裴宽以下的群臣竟是没有一个指摘其御前失礼甚至大不敬,他的心头同样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因为他自己也相当清楚,李隆基的决定是饮鸩止渴!

    所以,等人都退走,高力士便字斟句酌地说道:“大家,今日之事……”

    “你无需再劝,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无疑是斩草不除根,又或者是养虎为患的话。朕活了七十多岁,难道不知道这些?可你扪心自问,杜士仪现在还有身为人臣的样子吗?今天就连他这素来恭顺的幼子都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词,简直是无君无父!”

    李隆基咆哮了这么一通之后,整个人一下子虚弱了下来。见高力士慌忙上前为他按摩胸口后背,又把后头引枕垫的高了些,他总算是顺过气来,整个人却已经再度萎靡了。他眼巴巴地看着高力士,声音干涩而无力:“当年武氏当权时,朕方才年幼,却敢当面训斥诸武,连祖母都以为异。到后来,除二张、诛阿韦、逼杀太平公主,朕能够登上大宝,是一步一步斗过来的,而你一直不离不弃辅佐朕成功。如今朕老了,有人蹬鼻子上脸欺到朕头上来了,力士,难道你也要和袁思艺那些丧尽天良的一样,弃朕而去?”

    “老奴乃是天子家奴,自然是大家到哪,老奴就跟到哪。异日大家若是驾鹤西归,老奴自当随行而去。”

    尽管很多宦官都说过类似极其肉麻的话,可从高力士口中说出来,李隆基却知道绝不是为了敷衍自己。他心头闪过一丝感动,但随即便强迫自己放下这点主仆多年的私情,面上则露出了更加无奈的笑容:“力士,朕何尝不知道若是史思明不除,天下军民都会失望?可是,朕更不想看到大唐江山改姓杜!当初你为李亨说话,朕悔不该没听你的忠言,所以这次才用了南阳王。异日等他回归长安,朕便立他为皇太孙,如此三郎在泉下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高力士心知肚明,南阳王李係是已故太子李亨的庶次子,可别说其年纪太轻压服不了诸皇子,就是其身为次子,却在广平王和建宁王一兄一弟奔走为李亨请命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作为,就足以教这位皇孙争取不到多少人望。他更知道李隆基的私心,可对于天子说天下很可能改姓杜这一点,他也不是没有悸动的。即便他和杜士仪私交极好,可这种事又岂是以私交为前提的?

    李隆基一面说,一面仔细留意高力士的表情,见其果然低下头去,脸色异常复杂,他知道已经有七八分打动人了,当即轻声说道:“今日杜幼麟便是那样激烈的反应,朕担心李係和韦见素过去之后,根本弹压不住杜士仪,所以,朕希望你亲自去一趟。至少,你帮过杜士仪那么多次,他总应该给你三分薄面。朕让陈玄礼给你挑选一些人,以防路上有叛军残余对你们不利。力士,你要明白朕的苦心,这大唐天下若是在朕的手中断送,朕怎对得起列祖列宗?”

    “大家安心养病,老奴……去就是了。”高力士艰难地迸出了这么一句话,心中却在想,当他见到杜士仪的时候,何颜面对这位平叛的最大功臣?

    直到高力士告退离去,其他人进来服侍自己,李隆基长长舒了一口气,虽说经过今天这一闹,他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可精神却异常亢奋。不管如何,他乾纲独断把这件事给定了下来,而且还把得到大臣支持最多的南阳王李係给派去了河北。

    李係身后的嫡母张良娣既然能够提出让杜士仪兼知范阳平卢,就应该懂得,如果史思明灭了,杜士仪再平定河北全境,威望达到顶点,加上其在朔方、安北、河东、陇右都有坚实的底子,如果再算上其在西域的长子,在北庭的诸多部属故旧,朝廷根本节制不住,那么,张良娣一定会授意李係,妥善利用这个机会对其有所牵制。只不过,他怎么会看不出他这个外甥孙女想要当太后?

    这一次是他最后的机会!列祖列宗在上,保佑他再支撑一段时间,至少一定要活得比杜士仪长,否则他心有不甘!

    当长安城上上下下的官民将卒得知,李隆基竟然要派南阳王李係以及户部尚书韦见素前去河北,招降仍旧据有范阳的史思明时,登时爆发出一阵比前一晚东市那场夜袭更加激烈的风暴。主流意见是,前方连连告捷,眼看叛军就要最终覆灭,这时候还招什么降,直接平推过去不就成了?但也有另一股不小的声音说,这连场大战已经让北方各大州郡处处焦土,军民无不精疲力竭,如果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也不失为上策。

    再说,杜士仪和郭子仪两路大军收复洛阳时,不也曾经接受驻守新安的叛军大将李明骏献城归降?

    而激流汹涌的水面之下,还有一股更加隐晦的声音——倘若这样一场席卷北部众多州郡的叛乱,就这样被杜士仪轻易平定了,那么封赏过后,如何让其交出兵权?用郡王以及太尉这样听上去好听的加官进爵?又或者现在就令朔方以及河东兵马对其加以遏制?无论是哪一种,都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哪怕饮鸩止渴,好好利用史思明那支叛军,把杜士仪拖在安抚河北的泥潭之中,至少就能够让朝廷恢复元气,让将来能够平稳过渡皇位。

    姜度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一手导演的这场风波,到头来在风口浪尖上的竟然变成了杜士仪!这时候再去大包大揽,说一切都是自己干的,却也已经晚了,他只能恼火地径直造访了杜宅,却得知杜幼麟竟是人在飞龙厩没有回来。牛脾气上来的他刚撂下一句人不回来我就不走了,却只见内中一个有些面熟的婢女匆匆出来,对他屈膝一礼道:“将军,我家娘子有请。”

    气咻咻的姜度哪里会发怵去见杜家女眷,当即二话不说地径直跟着人往里走。可是,等他进了寝堂,发现等待自己的不是杜幼麟的妻子宋锦溪,而是王容时,他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好一会儿方才讪讪说道:“弟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是昨天,比亲家翁昨夜动手的时候,也就早几个时辰。”王容见姜度极其尴尬,吩咐莫邪到外间守着,她请姜度坐了,这才半是无奈半是规劝地说道,“我匆匆回来,正是因为范阳这件事,可没想到昨夜正在和幼麟商量,亲家翁竟然就抢先动手了。虽则你是雷霆万钧收拾干净了首尾,幼麟又亲自面君挑明了立场,可反而让兴庆宫那位坚定了决心,所以,事到如今,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好说了。”

    姜度顿时气馁,可听到王容的下一句话,他就立刻惊疑了起来。

    “高力士送出消息,他也会随行。”

    “他去干什么?”

    姜度见王容摇头,没有得到回答的他登时心烦意乱,好一会儿方才下定决心说:“他们这一行走不快,弟妹不若派人快马加鞭去河北,只要赶在这些人抵达之前拿下幽州,那就再无问题了!”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所以信使已经派出去了。只不过,幽州城高墙深沟,乃是河北第一坚城,即便有诸路兵马围困,只要有足够的粮草,史思明又得知朝廷招降的消息,闭门不出,短时间内攻下城池恐怕并不容易。而我最担心的是,兴庆宫给予史思明投降的条件,是让他保有范阳以及麾下兵员,那么,这便犹如卧榻之侧有他人鼾睡,早晚是心腹大患!”

    说到这里,王容便看着同样烦躁的姜度,一字一句地问道:“亲家翁,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否知道,御医对陛下的诊断如何?”

    这言下之意,便是问李隆基这个天子还能活多久!

    姜度嘴角抽搐了一下,可说出口的话却满是无奈:“早在从马嵬驿回到宫中的时候,御医就说陛下心力交瘁,恐伤圣寿;而后被那些好消息刺激,身体就更差了;上次再被永王那样折腾了一次,我几乎认为他就要一命呜呼。可直到现在,他还好端端活着,简直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御医这次调治箭伤的时候,说是三个月到半年,可我看他未必死得了!老而不死谓之贼,真是气死人!”

    话说到这里,姜度不由得看向了王容,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更深一层的意思。李隆基如今似乎是看重南阳王李係,可又不曾立时三刻立皇太孙,若是人在河北的时候,天子却一命呜呼了,没有留下正式的传位制书,留在长安的诸皇子又岂会服气?到了那时候,这一场皇位之争,才叫真的是波诡云谲!

    老来如此昏聩,李隆基也该死了!可人就是拖着不死,何妨给十六王宅那些同样盼着天子一命呜呼的宗室们找点事?

第1225章 儿孙如刍狗

    常山郡治真定城,仆固怀恩在与河东方面援军会合,收复了这里之后,便一直盼望着坐镇幽州的史思明能够做出强烈反应,最好亲自率军前来和他一战。可结果却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郭子仪和程千里的大军赶到与自己会合,可范阳方面却是成了缩头乌龟,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在杜士仪也率领后军赶到了之后,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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