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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名人论读书苦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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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国际纵队,1939 年加入法国军队同德国法西斯作战。法国
沦陷后被捕,获救后逃往瑞士。1945 年回国后在法兰克福电台
当编辑。1947 年迁居柏林。第一本诗集《大城市的十二首叙事
谣曲》,出版于1945 年。50 年代访问中国后写了游记《远方
的近邻》。作品有中篇小说《瓦尔腾堡的约克少尉》、《一个
画家在巴黎旅游》,自传体散文《暮色集》,随笔集《前列》
等。
读书的经历
在我早年的阅读经历中,有两件事,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值得我
永志不忘。头一件涉及一本书,或者说几本书,这本书,或者说这几本
书,是我很早,即六岁到八岁之间就读过的。我指的是《一千零一夜》,
此外还有安徒生的《没有画的画册》和《皮袜子》。这些截然不同的作
品,界限和边缘都是模糊不清的。它们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这
一定跟我有关系,因为在我看来,那些被描写的人物和故事情节,并不
十分重要,我更感兴趣的是人物活动的那些想象的地点、时间和气氛。
把气氛看得高于书里讲述的故事,或者像人们说的那样,在一个既
定的本文里,却读另一个第二本文,书里插图尤其助长了我的这种嗜好,
这些插图的作者,我都忘却了,兴许我根本就不曾记得他们。在我经常
阅读的那本格林童话里,有一幅画着山坡草地的插图,那草地缓缓地伸
向淡蓝色的天空,天上飘浮着几朵白云。有一些童话人物悄悄地爬过这
片山坡草地,隐伏在山岗后面,这寂静的气氛着实令我神往。成年以后,
我曾经到过几座近东城市(巴格达不在其中),我到处寻找那些小巷和
集市,在那里人们慢慢腾腾地打发着快活而忧郁的生活。打我头一回读
过《一千零一夜》之后,头脑里就不断闪现出集市夜晚那宝石般的红色
炭火,卖水小孩在昏暗的阴影里穿行;凉爽的早晨那看不见的太阳挂在
深蓝的天空,下面是一排排高墙窄巷。周围是一片贫穷、败落和令人讨
厌的技术渗透,我久久地伫立在街头上讲述童话的人们身旁。我不懂他
们的语言,只有在他们那些衣衫褴褛的听众眼里,还能看得见我童年记
忆中那些画面和形象。我久久地寻找那阳光,我曾经清清楚楚地见过的
阳光。我没有找到。
十三岁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了《共产党宣言》,后来,它引
起一系列后果。起初迷住我的是这部书那富有诗意的风格,而后便是书
里所说的那些道理的重要性。后果之一,是我多次阅读它,在后来的岁
月里,我至少读过二十几遍。在三个国家,我听过我的老师赫尔曼?顿
克尔讲授这部宣言。据说,顿克尔能够从头到尾背诵这部著作,他今天
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那一辈人在谈起马克思主义理论时,眼眶里常常
是噙着激动的泪水。这部著名的著作引导我攻读了马克思主义文献中那
些更难、规模更大的著作,但是我总是不断地回过头来读它。我一向认
为,我对这部著作是了如指掌的。可大约在五十岁上,我惊异地发现,
在我历来觉得是明白无误的那些话里,有下面这样一句话:“代替那存
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
里,一切人的自由发展是每个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我不记得,我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像上面所写的这样理解这句话的。我之所以这样理解,
把原文看成是这副样子,是因为这句话只有这样才符合我当时对世界的
理解。使我大为惊讶,大为惶恐的是,多年以后,我居然发现这句话同
我的理解实际上恰好相反:“? 。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
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原来,在这里我也某种程度地在一个本文里读到了另一个本文,这
就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的幼稚。因为一句话会暗示出另外的话。暗
示出未说出口来的意思,所以在那里是允许的,甚至是必要的东西,在
这里却是荒谬的。在我的头脑里,有一种认识,有一种预言,是头脚倒
置的。不管怎么说吧,在我的惶恐之中,还是透露着某种轻松心情的。
我所盼望的,期待已久的一部著作,突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张黎 译)
第三编 读书之乐
〔法〕蒙田
尽情享受生活之乐趣
书给人带来乐趣。但是,啃得太多,最后便兴味索然,还要损害身
体,而快乐和健康却是我们最可宝贵的。倘若结果竟弄到有损身心的地
步,那么我们就抛开书本吧。有人认为,从书上所得的弥补不了所失的,
我是同意这点想法的。长期以来感到身体不适、健康欠佳的人到头来只
好听从医生的吩咐,请大夫规定一定的生活方式,不复逾越;退隐的人
也是如此,他对社交生活失去兴趣,乃至深感厌烦,他只得按理性的要
求设计隐居生活,通过深思熟虑凭自己的见解好好地加以安排。他应当
排除一切劳累困扰,不论它以何种形式呈现;他也应当摆脱有碍于身心
宁静的世俗之欲,而选择最符合自己性情的生活之路。
各人都来学会自择其途。
无论主持家政、钻研学问、外出行猎或处理其他事务,都应当以不
失其乐趣为限度,要注意不要超过这个极限,不然苦便会开始掺进乐中
来。
从事学习、处理事务是我们保持良好状态的需要,也是避免另一极
端(即慵懒、怠情)所引起的不适的必需;我们的用功、处事就只应以
此为度。
有些学科没有成效而且艰深难懂,那多半是为群氓而设的。就让那
些媚俗的人去探讨它们吧!我嘛,我只喜欢有趣而且易读的书本,它能
调剂我的精神。我也喜欢那些给我带来慰藉、教导我很好处理生死问题
的书籍。
我默默漫步于幽林之中,
思考那值得智者、哲人探究的问题。①
智慧在我之上的人们,如果具有刚强的、充满活力的心灵,可以为
自己安排纯精神上的休息生活,至于我,我只具备常人的心灵,我得借
助肉体之乐来维持自己。年事已高,与我的想法相符的乐趣已离我而去。
此刻我正培养和激发自己的欲望,使之能领受比较适合我这个年龄的欢
乐。我们务须全力抓紧去享受生活的乐趣,消逝的岁月正将我们恋栈的
欢乐逐一夺走。
尽情享乐吧,我们只此一生。
明天你只留下余灰,
① 古罗马诗人普罗佩提乌斯的诗句。
① 古罗马诗人贺拉司佩尔西乌斯的诗句。
化作幽灵,一切归于乌有。②
(黄建华 译)
雨果(1802—1885)
法国著名诗人、小说家。生于贝桑松的将军家庭。幼年随
军去过意大利和西班牙,后定居巴黎。1827 年发表剧本《克伦
威尔》,在序言中提出了浪漫主义的文学主张,成为浪漫主义
运动的领袖和理论家。接着出版浪漫主义戏剧的代表作《爱尔
那尼》,并连续出版了抒情诗《秋叶集》、《黄昏之歌》、《心
声集》、《光和影集》及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 1848 年
革命后曾任国民议会议员。拿破伦政变后,流亡国外。流亡期
间著有诗集《惩罚集》及长篇小说《悲惨世界》、《海上劳工》、
《笑面人》。雨果以人道主义作为他文学创作的最高准则。他
的作品对文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人心好像书页
在人生的某一时期,对未来虽很关心,难免要回顾前尘。我们的青
年时代,这个可爱的已逝的时代,迫使我们回忆。这确实是严肃而忧郁
的一堂课,把两种年龄放在一个人身上对质,一种正在开始,另一种已
经结束;一种有待于生活,另一种有待于死亡。
把起点与终点,把清晨凉爽的喧哗和傍晚的宁静,把幻想与幻灭放
在一起对照比较,并非无益。
人心好像书页。有它的正面,写着“青春”,有它的背面,写着“智
慧”。在这本集子里,正面与背面都可找到。
书中的真实,被人的超乎事实的偏向有所变更。就是说这本书梦想
的多,回忆的少,很少。
梦想对失败者是许可的;回忆则属于孤独的人。
1865 年10 月于上城屋舍
(沈宝基 译)
斯迈尔斯(1812—1904)
苏格兰作家。以作品《自助》(1859)成名。以后又陆续
写作了《性格》(1871)、《节俭》(1875)、《责任》(1880)。
1832 年在爱丁堡取得医师资格,但旋即从事新闻工作。主编过
《利兹时报》。其他著作有《工人师傅们的生平》、《自传》
等。
与书为友
欲知其人,常可观其所读之书,恰如观其所交之友。与书为友如同
与人为友,都应与其最佳最善者常相伴依。
② 古罗马诗人贺拉司佩尔西乌斯的诗句。
好书可引为净友,一如既往,永不改变,两心相伴,陶陶其乐。当
我们身陷困境或处于危险,好书终不会幡然变脸。好书与我们亲善相处,
年轻时从中汲取乐趣与教诲,到鬓发染霜,则带给我们以亲抚和安慰。
同好一书之人,往往可以发现彼此间习性也有相近,恰如二人同好
一友,彼此间也可引以为友。古时有句名谚:“爱我及犬”,若谓为“爱
我及书”,则更不失为一智语。人们交往若以书为纽带,则情谊更为真
挚高尚。对同一作家之钟爱,使人们的所思所感,欣赏与同情,都能交
相融会。作家与读者,读者与作家,也能相知相通。
英国文艺评论家赫兹利特说:“书籍深透人心,诗随血液循环。少
小所读,至老犹记。书中所言他人之事,却使我们如同身历其境。无论
何地,好书无须倾尽其囊,便可得之。而我们的吸呼也会充满了书香之
气。”
一本好书常可视作生命的最佳归宿,一生所思所想之精华尽在其
中。对大多数学人而言,他的一生便是思想的一生,因此好书即为金玉
良言与思想光华之总成,令人感铭于心,爱不忍释,成为我们相随之伴
侣与慰藉。菲力浦?西德尼爵士言:“与高尚思想相伴者永不孤独。”
当诱惑袭来,高尚纯美的思想便会像仁慈的天使,翩然降临,一扫杂念,
守护心灵。高尚行为的愿望随之产生。良言善语常会激发出畅举嘉行。
书籍具有不朽的本质,在人类所有的奋斗中,唯有书籍最能经受岁
月的磨蚀。庙字与雕像在风雨中颓毁坍塌了,而经典之籍则与世长存。
伟大的思想能挣脱时光的束缚,即使是千百年前的真知灼见,时至今日
仍新颖如故,熠熠生辉。只要拂动书页,当时所言便历历在目,犹如亲
闻。时间的作用淘汰了粗劣制品。就文学而言,只有经典明言方能经久
传世。
书籍将我们引入到一个高尚的社会,在那里,历代圣人贤士群聚,
仿佛与我们同处一堂,让我们亲聆所言,亲见所行,心心相印,欢悦与
共,悲哀同历。我们仿佛也嗅到他们的气息,成为与他们同时登台的演
员,在他们描绘的场景中生活、呼吸。
凡真知的见决不会消逝于当世,书籍记载其精华而远播天下,永成
佳音,至今为有识之士倾耳聆听。古时先贤之影响,仍融入我们生活的
氛围,我们仍能时时感受到逝去已久的人杰们一如当年,活力永存。
(郑平 译)
尼采(1844—1900)
德国哲学家。生于普鲁士邦萨克森省的洛肯。1864 年入波
恩大学攻读神学和古典语言学。不久舍弃神学,脱离基督教。
1869 年起任瑞士巴塞尔大学哲学教授。1879 年起旅居法国、意
大利,从事哲学研究和写作。著有《悲剧的诞生》(1872)、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1883)、《权力意志论》(1895)
以及《善恶的彼岸》、《道德体系论》等。
我为何如此聪明
营养的选择;气候和地方的选择;——一个人万不可大意的第三件
事是他的休养方式的选择。在这里,允许他的精神独特(sui generis)
的界限,即有益的范围,也是狭窄的,并且是更加狭窄的。对我来说,
一切阅读都是我的休养,从而使我从我自己放松,任我优游于陌生的学
科和灵魂——我不再严肃处之。阅读恰使我从我的严肃中得以复元。埋
头工作之时,在我这里看不到一本书;我禁止任何人在我旁边说话甚或
默想,而这就叫阅读? 。人们可曾注意到,在那种因孕育而使精神和整
个机体所隐入的至深紧张中,偶然事件和外来刺激会产生格外猛烈的作
用,会造成格外深重的“打击”?一个人必须尽可能避开偶然事件和外
来刺激;自筑壁垒是精神孕育的第一本能和第一智慧。我要让一种别人
的思想偷偷越过壁垒么?——而这就叫阅读? 。在工作和丰收的时辰之
后,便是休养的时辰:你们来吧,愉快的书籍,机智的书籍,聪颖的书
籍!——那会是德国书籍吗?? 。我必须回溯到半年前,我随手抓到了
一本书。那是一本什么书?——维克多?勃罗查德(Victor Brochard)
的杰作《希腊怀疑论者》(Les SceptiquesGrecs),我的《第欧根尼?拉
尔修》①在其中也很好地得到了运用。怀疑论者,模棱两可的哲学家民族
中唯一可尊敬的类型!? 。我历来几乎总是避难于这些人的书籍,避难
于为数甚少的恰好为我提供的书籍。读得多而杂也许不合我的天性:一
间阅览室会使我生病。爱得多而杂同样不合我的天性。提防甚至仇视新
书,比起仇视“容忍”、“心胸开阔”(Largeurducoeur)以及别的“邻
人爱”,更早化作了我的本能? 。归根到底,只有少数几个过去的法国
人使我流连忘返:我只相信法国教养,而把欧洲自称为教养的一切看作
误会,更不必说德国教养了。我在德国所遇见的少数高等教养的例子,
全都是法国血统,尤其是柯西马?瓦格纳夫人,在趣味问题上绝对是我
所知道的第一流的。——我不是读过、而是爱上了帕斯卡尔,爱他之作
为基督教精神的富有教益的牺牲品,慢慢地被宰割,先是在肉体上,然
后是在心灵上,这惨无人道的恐怖程式的整个逻辑;在我的心灵里,谁
知道呢,或许也在我的肉体里,有一些蒙田的任性;我的艺术家趣味捍
卫着莫里哀、高乃依和拉辛的名字,而对莎士比亚这样粗暴的天才不无
痛恨。最后,这一切并不妨碍我也把新近的法国人看作可爱的友伴。我
完全不知道,历史上有哪一个世纪,如此好奇又如此精微的心理学家济
济一堂,像今日的巴黎那样。我试着举出——因为他们的人数实在不少
——保罗?布尔热、皮埃尔?洛蒂、吉普、梅雅克、阿那托尔?法朗士、
朱尔?列梅特尔诸位先生,或者为了突出强健种族中的一员,举出我特
别喜欢的一位真正的拉丁人,居伊?德?莫泊桑。我偏爱这一代人,即
我们之中的人,乃至其大师,这些大师全都被德国哲学败坏了(例如泰
纳先生被黑格尔败坏了,他因为黑格尔而误解了伟大人物和伟大时代)。
德国伸展到哪里,就败坏了哪里的文化。战争才“拯救”了法国的精神? 。
司汤达,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邂逅之一——因为在我的生命中划时代的一
切,都是来自邂逅,从来不是来自一种建议——他的心理学家的先见之
明,他对事实的把握,都是不可估价的,令人想起最伟大的事业家(指
拿破仑);最后,并非最不重要的,作为正直的无神论者,一个在法国
① 尼采在莱比锡大学读书时写的一篇论文。第欧根尼?拉尔修是公元三世纪中时的哲学史家,编纂十卷本
的《著名哲学家的生平、学说及嘉言钞》,为后人留下了有关希腊罗马哲学的宝贵资料。
罕见的、并且几乎未曾遇见过的类型——则是光荣的普罗斯佩?梅里
美? 。莫非我竟至于嫉妒司汤达?他夺走了无神论者所能说出的最巧妙
的俏皮话,这话本来正该由我说出的:“上帝唯一可宽恕之处,就是他
并不存在”? 。我自己在什么地方也说过:迄今为止什么是对生命的最
大非难?上帝? 。
法朗士(1844—1924)
法国作家、文学评论家。生于巴黎一个书商家庭。早年加
入帕尔纳斯派诗歌团体,发表诗集《金色诗篇》、《科林斯人
的婚礼》。1881 年发表成名作小说《希尔维斯特?波纳尔的罪
行》。1894 年,法国政府制造“德雷福斯”案,法朗士站在民
主阵营一边,和当局进行斗争,并在斗争中接受社会主义思想。
1921 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同年加入法国共产党。主要作品有,
四部曲《现代史话》:《场边榆树》(1896)、《人体服装模
型》(1897)、《红宝石戒指》(1899)、《贝日莱先生在巴
黎》,以后长期主持《时报》文艺评论栏,其评论作品收入《文
艺生活》4 卷评论集。其他作品有长篇小说《苔依丝》(1890)、
《红百合》(1894)、《企鹅岛》(1908)、《诸神渴了》等。
《友人之书》节录
开 学
每年入秋,天空变得动荡不安,晚饭要掌灯,瑟瑟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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