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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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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逐渐变得透明的指尖,有银箭在弓上成形。

“我仍有秘法不曾教你,就是以自己神魂为箭…”

陈禾瞳孔骤然收缩,但他无法动弹,拉弓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北玄派的小辈,最后记住——弓,承载的即是道,箭为执念!放!”

姬长歌厉喝,陈禾跟着松开手。

只见一道银光,一道赤火,分作前后,疾电般射向天空上的那团光亮,所过处漩涡俱裂,天地扭曲,银光破空,石中火剧烈燃烧,成团灵气好像被点着,天幕一片艳红。

陈禾重重后摔在山壁上,双手虎口全部渗出血。

就在此时,那块亘古以来高悬在这方遗失世界上的金乌残光,猛然爆裂开来,化作无数光点飘摇而下。

箭势不止,银光卷着厉火狠狠砸在天幕上,稳稳的应和上了释沣在外一击的余势。

“轰!”

漆黑夜空忽现眼前。

小界残片,碎。

被困的众人互相扶持着站起,赫然看见陡峭的四面山壁与眼前荒原如同幻影般慢慢消失,逐渐化为飞沙,只剩下破败的西城十三坊伫立在原地。

无数魂魄散出,又被外面的阵法吸住。

有凶兽,有古修士,也有凡人们…

无数耀眼光点,还有豫州城内房舍树梢上的积雪扑簌而下,就像下了一场大雨。

银弓堕地,金甲碎成粉末,姬长歌悠然而笑:“有这天尽残雪,一箭覆天之景,我生何憾?”

语声未罢,便化作无数细沙。

神魂失,长弓裂。

天衍真人挣扎着爬起,长眉老道领着河洛派众人,默然良久,终是什么也没说,只向那柄裂成两截,躺在一堆细沙中的银弓深深稽首。

“前辈恩德深重,纵无誓言,那毁水寰谷之仇,有生之年,我自竭力。”

陈禾俯首贴于细沙上,低低而念。

随即他拿起夔弓,站起身,望向尘沙尽头那个匆忙掠来的熟悉身影。

“师兄。”

第48章事后

踩入坍塌的坊舍街道间,仰头还能看见高耸的山壁慢慢散成沙粒,数不尽的凶兽魂魄在阵法里怒吼着,须臾困魂阵崩裂,河洛派众人手忙脚乱的试图补救,无数魂魄还是悍然冲出,消失在天际。

赤玄真人张口结舌。

这一块小界碎片,里面为何会有这么多凶兽。

“掌门莫急,这些家伙早就死透了,魂魄被困八千年,就算逃脱出去,很快就会被天道拘回六道轮回。”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元婴修士安慰赤玄真人。

八千年前,仙人们在东海开战,山崩地裂,天昏地暗,十万大山诸多岛屿的凶兽仓皇逃出,无家可归,这才形成了浩大的兽潮,悍然挺进西荒大陆,横扫十多个部族,最终来到水寰谷外。

天神,古荒,浩劫之战……这一切要怎论是非?

沧海桑田,生死成劫,骨化为沙。

天空中银光点点,越过飘雪飞散向四面八方。

原地只留下腐朽的兽骨,法宝的残骸,还有那柄断成两截的银弓。

散在六合间,蒙蒙若沙尘。

生死了不尽,谁言吾道真。

天衍真人还沉浸在复杂的哀伤心绪里,眼角忽然扫到一个红衣人影。

广袖宽袍,雪片不沾,未缚的黑色长发流散在额间肩上,容颜非世俗能言。但这气魄再是不凡,形貌如何昳丽,眉间眼角的面相就让善此道的天衍真人心下一惊。

这人与陈禾相貌不同,却偏偏在五官细节上,两人有些微妙的形似。

非是血亲,而是骨相命盘一致造成的。

——能在数千人里,最终成为河洛派掌门,除了实力外,河洛派各项看家本领,天衍真人当然娴熟于心。

只这么数眼,就让天衍真人心惊肉跳。

待陈禾说了一句“师兄”,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这就是北玄派最后一人,血魔释沣。

竟也是三劫九难命数!

释沣在修真界的传闻着实糟糕,弑师杀亲,罪行累累,偏偏修为高深。修真界还没来得及搞一个剿魔大会,这人就自己进了黑渊谷,二十多年销声匿迹。

按照天衍真人前世的记忆,血魔没有再出现过。

这辈子释沣竟然出了黑渊谷,还成了陈禾的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衍真人百思不得其解:是这一世出现了变化差错,还是上一世陈禾同样是北玄弟子,只是少有人知道?

联想前世黑渊谷外看到离焰尊者与长眉老道对话的景象,天衍真人觉得后一种猜测可能性很大。

那边陈禾唤完师兄后,就低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几十年山壁困战,天衍真人不能说他跟这个上辈子的死对头很熟,却也知道了陈禾不少小习惯。

陈禾背在身后的左手,悄悄握紧衣摆,这正是他情绪紧张的表现。

天衍真人忍不住用奇异的敬仰眼神看释沣。

释沣岂会在意一个金丹期的小道士,就算这小道士的眼神怪了点,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师弟:衣衫褴褛(包括长眉老道,小界碎片出来的人都这样),蓬头散发,穿着一双河洛派道人给的靴子。身高没变,却黑了一些,更瘦得胳膊与腰身都没肉了。

释沣拧着眉,从陈禾裸露伤痕的小腿,看到陈禾右手拿着的那柄长弓。

弓身青黑色,看得出是仔细炼制过的,光可鉴人,材质应该是凶兽的骨头或者弯角。

旁人不知,释沣确实明白的,小界碎片根本不是他一掌打破,而是内里传来了一阵让他真元浮动的应和,紧跟着又有强悍无匹的力道冲出。

释沣目光落在陈禾脚边一堆随风散开的细沙上,那里静静躺着一柄折断的银弓。

是堪比仙器的法宝!

——只怕还是本命法器,神魂不灭,永存不损。

释沣隐约明白了,他抬头想找长眉问问,赫然发现这老道已经跑到赤玄真人身后缩着。

赤玄真人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向释沣颔首。

释沣:……

虽说赤玄真人的修为,确实比长眉还要高出那么一线,但遇到这种不要脸面,躲自己徒弟身后的老不修,释沣还真做不出当众把人硬拖出来质问的事。

其他废墟里爬出来的河洛派道人都一样狼狈,比陈禾还像乞丐。

他们拿出存放同门尸体的储物袋,一些半透明的魂魄还停留在他们身边,到处都是低低的悲泣声,害得死者魂魄在那里拼命的安慰活着的人。

有指着魂魄怒骂的化神修士,这是做师父的。

还有跪在尸体边哭泣,怎么也哄不好的化神修士,这是做徒弟的。

仅仅半个时辰不到,阴阳相隔——纵然修真者看轻生死,突如其来的悲剧前,也还有七情悲苦。

比修士们哭得更惨的是西城十三坊的凡人。

“先安抚下来,只说是半夜忽发地动,死伤无数——”豫州郡尉秦蒙毫不犹豫的说,刚才那番震动,家家户户都亮了灯,城中一片混乱。

秦蒙手下的魔修们,熟稔的跑进废墟,寻人迷晕,准备抹掉他们的记忆。

“且慢,由我派带走他们,另寻地方安置罢。”赤玄真人发话,目中有些不忍,“小界碎片里怕是已经过了几十年。”

可不是,这些幸存的凡人里,没有幼童,甚至没有三十岁以下的人。

年长者都死了,小界碎片与外界不通,亡者魂魄无处可去,进不了六道轮回,也没有新生命。多数人茫然的看着废墟,他们被困小界碎片时,还是孩童,记忆早已不分明,一朝得回,扶着嚎啕不止的家中老人,一时竟不知失措。

秦蒙艰难的点点头。

他只不过是一个筑基期的魔修,平日就是想见河洛派掌门一面都没机会,又怎敢斥责这都是河洛派抓妖惹出来的祸事,说来说去,还是那八尾狐——

“秦都尉似有话要说?”赤玄真人何等眼力,立刻瞧出秦蒙不对之处。

“这…”秦蒙咬牙,恶狠狠的说,“我虽不知有八尾狐这等妖孽,不过豫州新任的李郡守来后,我查了他的籍录,其人做过多任地方官长,均发生过修真界小门派覆亡或修士莫名被杀的怪事。李郡守前来豫州不足十天,这就又出了事,我疑心这事必与郡守有所关联。”

“是吗?”赤玄真人眯了下眼睛,回头看长眉道人。

长眉老道拍拍芥子法宝,低声说:“那妖狐死了。”

赤玄真人这才放下心来,对秦蒙说:“此事就拜托秦都尉了,这番波折,我不惧因果,但河洛派总要给修真界一个交代才是。”

秦蒙应下此事,偷听到这番话的陈禾握弓的手指再次收紧。

——豫州李郡守?

假如真与豫州新换的郡守有关,云州陈家若不出事,陈郡守根本不用离开豫州,八尾狐只怕也不会到豫州来。

陈禾心里沉甸甸的,愣愣的盯着满地废墟。

“这样站在我面前,还走神?”

一个熟悉得深深印入魂魄的声音,随即陈禾就被温热的手摁住下颔,被迫抬起头。

之前陈禾不敢抬头看释沣,当然是有原因的。

他左边眼角有一条细长的划痕,这是黑水蛛留下的,额头上还有几处伤,都是被困在小界碎片里多年,缺乏灵丹,没法治。

兽潮之前,陈禾可以面不改色,沉稳冷静的开弓,但是在释沣的视线下,他还是紧张得眼睛都闭上了。

不敢看师兄的脸,怕他发怒。

不敢看师兄的眼睛,害怕释沣追问,让长眉老道去抓狐妖是谁的主意。

多年困战,缩在山壁石缝里,裹着伤口时心心念念想着在外面的师兄,可真见到了,又只能忍着万千情绪呆站在那里——他是释沣的师弟,也是释沣的累赘,陈禾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人看出他们的关系,看出释沣的弱点。

原以为释沣会悄无声息带自己离开,不想下颌一痛后,又被揽进了臂弯里,陈禾脸贴在释沣胸口,他愣住了,半晌后才醒觉,赶紧挣扎起来。

“师兄…”

陈禾窘迫的按住释沣手臂。

这里是废墟,可是人真的不少,他的存在暴露,会给师兄惹麻烦。

“金丹后期,就想赢过我了?”释沣的手臂,哪是陈禾现在能推得到的。

“不是。”陈禾发现挣脱不开,只好靠在师兄怀里,不安的说,“在小界碎片里,我是北玄派弟子的事,被他们发现了。这件事可大可小,但肯定会影响到师兄在外面收服魔道势力,那大雪山凉千山,又不知会借北玄密宝闹出什么——”

释沣却打断了他的话:“你在小界碎片中,待了多少年?”

陈禾一滞,似乎更窘迫:“…几十年。”

“几十是多少?”

“四十。”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陈禾担心的事情很多,其中就有他长大之后,师兄就不会再像幼时那样时时看顾了,甚至有可能丢一本秘笈,然后百年见不到释沣一面。

“竟有这么长。”释沣喃喃,然后放开了陈禾。

这个动作引得陈禾更不安。

多年苦战,他又不再是孩子,当然发现这种心情的怪异——之前师兄揽着,他感到不安,现在放开,他还是不安。这么患得患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看到释沣,他就好像不会说话了,不管是修为,心境,连理智都不好使。

陈禾被自己的拙劣表现惭愧得更抬不起头了。

一只手摸上陈禾的脑门,很暖。

“都过去了,师兄在这里。”

陈禾微颤,脚边沙土忽然落下两滴水珠。

眼角扫到不远处天衍真人眼睛圆瞪,张着嘴的傻样,陈禾迅速抹掉眼泪,恶狠狠的在心里给这道士又记了一笔。

第49章劫数

正月,豫州西城地动。

房舍尽损,打翻的油灯又在废墟内引发了一场大火。

翌日清晨,人们来到西城十三坊,只看到余烟缭缭的残景。

平民百姓甚少分家,即使嫁女,往往也舍不得嫁远,多半也还是街坊邻里。此番坐倒在废墟前悲哭的,多是哀悼故友亲朋,真正痛失骨肉至亲的,倒还没有。

沿着西城十三坊,地面皲裂。

隔街的房屋不过是瓦片坠地,撑窗的竹竿折断,这景象极不寻常。但这年月,地动之说本就是地龙翻身,看来这条地龙并不大,只有西城下面是它的脊背。

豫州城内乱成一片,人心惶惶,庙宇道观内香火大盛。

郡尉府,河洛派掌门赤玄真人借地坐守,不断有修真界各大门派传讯到来,获知八尾狐祸世的消息后,诸人大惊,纷纷派遣人前来一探究竟。

长眉老道将八尾狐的尸体往桌上一拍。

庭院里霎时沸腾。

“真的有这般妖狐,天啊!”

“四年前乐山数十散修被杀之事,怕是错怪魔道了!”

修士们窃窃私语,神色肃穆,都感到妖狐狡诈,潜藏多年。若非河洛派发现,只怕这孽畜还真能不声不响修出逆天九尾来。

到时凡世必将迎来一场新的浩劫,而死于非命的,就不止豫州数千百姓河洛派几十元婴修士那么简单了。

天衍真人苦思不语。

他开始怀疑上辈子正魔两道大战的起因——在六十年后,赤风沙漠边缘的荒石滩上,有人在白蜈仙子获得上古魔宗传承的洞窟门口,发现了北玄密宝的痕迹。

一场混战,死伤无数,最终拿到手的却是一个装满玉牌的盒子。

里面的东西真是不说也罢…

众人面上难堪,不欢而散。事后却又有人懊悔疑心:既然上古宗门感谢北玄派的玉牌都在,宝藏也有可能事先被人拿走。

虽然不说,正道却怀疑魔修,魔修又怀疑正道,各自内部又产生怀疑,某些门派甚至出现了没去的人怀疑当时在场的人,修真界气氛紧张。

最终大家把疑点落到了白蜈仙子身上,一个傻大胆的正道散修跳出来说,宝藏早在几十年前就被白蜈取走了,众人将信将疑,孰料没过几天,这散修就离奇死亡,连同庇护他的一个小派,全都横尸山门,尸体像被什么吃过。

躲在枯井里幸存的一个养气期弟子,说行凶者是一个女子。

这下不相信的人全部信了,白蜈心知不妙,立刻投靠浣剑尊者,于是庇护白蜈仙子,不肯把她交出。两方对峙间,又接连发生魔修莫名被杀之事,越卷越大,不断有人被杀。

事实上到后来,大家也明白宝藏绝无可能是白蜈拿走的,当年她获得传承的时候动静不小,修真界正在赤风沙漠围杀焚烧云州城的陈禾,大雪山聚合宗等等全都在,荒石滩洞窟中若有东西存放的痕迹或密道,瞒不住大家的眼睛。

白蜈确实只得到一个传承,玉简法器一概皆无,给她扣盗取北玄密宝的帽子,岂不是说当时在场的修士都是瞎子?

北玄密宝不知所踪,但正道魔修两方结下仇恨却是真真切切的。

修真界动荡不安了约莫五十年,最终大雪山神师凉千山暴毙,他的弟子指认凶手是一个神秘魔修。修真界认为这是魔道对正派的一次报复,遂秘密筹备对付魔修的计划,孰料还没实行,魔道第一尊者邢裂天就向正道下了战书,持续四百年的正魔两道大战由此开始。

——换句话说,这里面其实没离焰尊者什么事。

倘若两方对峙期间,死去的人,都是潜藏的妖狐干的呢?

天衍真人细细一想,顿时脊背发凉。

藏在枯井里的生还者,没有正面看见行凶者,只是听到声音,说凶手是女修,所以大家都觉得是白蜈仙子,但没想到可能是妖狐!

大雪山神师凉千山,到底怎么死的,这个问题更蹊跷。还有诸多魔修失踪,正道枉死……

那八尾狐本该在十五年后,在北海郡肆掠,因修真界未能抓住它,大多数人根本不相信有狐修至八尾。暗中流传是某个残忍魔修,假借妖狐之名杀人,这话竟有许多人相信了!

就好似现在,长眉老道没拿出八尾狐尸体前,过来探查消息的魔修也好,正道修士也罢,都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看着那毛绒绒的雪白狐狸,天衍真人长长出了口气。

不管前世真相如何,这只妖狐,总归是魂飞魄散,再也闹不出幺蛾子。

“赤玄真人,听说血魔昨夜也出现了?”有人追问。

所有人表情霎时变了,大半人是惊愕,他们来之前没听说这个消息。

河洛派道人们却是真不太好,长眉老道心惊胆战,害怕释沣算总账,赤玄真人想到白骨门主的尸体,小界碎片外的道士想到释沣一掌击下,小界碎片破裂!尽管事后听被困同门说,真正破界的是古修士姬长歌那一箭,但缺了这么个契机,显然也是不成的。

反应最严重者莫过于天衍真人。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在废墟中看见陈禾被释沣揽住,又被安慰后掉泪的景象第二次冲击着他的三魂七魄。

离焰尊者会笑本来就是一件奇事,竟然还会哭!!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因为害怕不敢抬头,连说话也吞吞吐吐。

这不是南柯一梦,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时天衍真人眼睁睁的看着释沣陈禾离去,傻站原地半晌。

而赤玄真人听长眉说“给你添个师弟”后,好奇的过来看“新师弟”。结果话还没说,就看到“新师弟”翻了个白眼,当场昏厥。

赤玄真人不禁思忖,自己生得如此可怖?生生吓晕了这小道士?

此刻提到血魔,气氛沉滞,四下一片安静,忽然啪叽一声,赤玄真人定睛看去,赫然看见“新师弟”又直挺挺的晕了。

河洛派掌门一边在心中暗暗责备糟心师父,给自己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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