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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娄沁摁了铃,医生慌忙大步越过还在发呆的容浅,问娄沁什么地方不舒服。
容浅脖子上被掐的痕迹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医生顺着娄沁的视线看过去,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走了几步到容浅身边,道,“这位女士,现在病人需要休息,请你离开。”
管你是谁,容浅这张脸在c城就没有人不知晓的。
前任和现任的终极戏码,当时可是风靡全c城的。
但是在医院这地头,没人敢跟娄鸣对着干。娄鸣的心尖尖儿,谁敢掉以轻心,恨不得眼珠子贴在娄沁的身上不下来守着。
要不是娄沁不喜欢,谁都不敢离开病房半步。
容浅失魂落魄的目色空洞,从娄沁的眼前消失。
不止娄沁,容浅自己也被吓着了。
习彦烈想杀了她,他想让她死。
多么可笑的人生,她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的爱着他,到头来换来他的怒目相对,换来他的拔刀相向。
认命吗?
不。
不认!
娄鸣离开当天,娄沁就出院回了娄家。
娄鸣交代了,没跟家里人说起顾谨则的事情,只对家里长辈说他最近在外出差。
娄敬懿小公主最近不是在爷爷奶奶家就是在娄家大宅。娄沁刚进家,小家伙就冲她露出了几颗小乳牙,流着哈喇子。
娄沁心中情绪万千。
如果和顾谨则一起来的话,小家伙眼里,绝对的只有顾谨则,没有她。
娄沁上手从保姆手里抱过小家伙,贴到了肩膀上闭着眼睛。
“这次这么快就回来啦?”
娄妈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娄沁忙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糟糕,抱着娄敬懿掩饰着,“我有点重感冒,老师让我回来看病。”
娄妈走到她眼前,看着她,“怎么就重感冒了?可不是吗,眼睛红彤彤的,是不是发烧了?”
娄沁说没有,娄妈伸手摸摸她额头,不放心,再用自己的额头碰娄沁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娄妈的额头刚离开娄沁的额头,娄敬懿小淘气就学着外婆的样子,伸出肉肉的一双手捧着娄沁的脸去贴她额头,傻呵呵的流着哈喇子笑着。
“爸爸。”
碰完了娄沁的额头,小家伙抱住了娄沁脖子,乖乖窝在娄沁肩上,不由自主嘟囔了声‘爸爸’。
娄沁鼻子发酸,心里难受。
她知道,娄鸣是去找顾谨则了,他不是工作外出。
一定是有他的消息了。
“爸爸。”
娄敬懿突然再次捧着娄沁的脸,对着她歪头喊了声‘爸爸’,两眼放光。
娄沁苦笑,这小家伙,是没见到顾谨则,念叨他呢。
感觉到娄沁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娄敬懿开心的一个劲儿冲娄沁喊‘爸爸’,娄沁红了眼。
小家伙无意识的撒娇耍赖,让娄沁好想哭。
平时都是顾谨则在带她,虽然她也喜欢娄敬懿,但是她受不了小家伙流着哈喇子去贴她脸蹭她衣服,顾谨则却能不嫌弃她,任由她自由发挥,就算是她玩儿泥巴抹了顾谨则一脸他都不会不耐烦。从她嘴里掏出的东西,娄沁肯定是果断扔掉,顾谨则却能把小家伙从嘴巴里掏出来塞到他嘴里的东西美滋滋的吃掉,还要对小家伙说‘真好吃’‘谢谢分享’。
“感冒你就别抱孩子了,传染了孩子该受罪了!”
娄妈在一旁要伸手抱娄敬懿,娄沁说,“没事,我都快好了。”
躲开娄妈的手,娄沁抱着娄敬懿去外面晒太阳。
娄妈在娄沁背后念叨着‘这孩子’,忙活自己的去了。
娄敬懿小公主现在不会其他的词汇,她会喊其他人的称呼,但是这个时候,对着娄沁,她只说‘爸爸’,用‘爸爸’来表达所有的情绪。
娄沁却越听太阳穴越疼,忍不住对娄敬懿解释,“爸爸去工作了,过几天就回来。”
过几天就回来。
她娄沁向来说话算数,她不骗孩子,真的过几天,他就能回来……
在c城的日子,小助理每天来登门拜访,他也不敢提其他,就陪着娄沁哄娄敬懿小公主开心。
墨阳是个敏感的孩子,他发现娄沁情绪不对了,他不信娄沁是因为生病就这样魂不守舍。
并且他还发现了,安保麻将脸的池木修也不在家。
墨阳变着法的哄娄沁开心,只要在家,就陪着娄沁和娄敬懿。
四天过去了,娄沁发现了墨阳的小心思。
她更害怕继续待下去,害怕连家里其他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
早上吃了饭,娄沁跟家里说,她已经好彻底了,下午走。
娄奶奶念叨着,“看看你们几个,一个个都忙里忙外的不着家,还是我们墨阳和小臭臭乖,知道陪我们这些老人家。”
墨阳委婉的抗议,“太奶奶,妹妹不叫小臭臭,爸爸给她取有乳名,叫小宝,我叫大宝。”
娄奶奶哈哈大笑,“什么乳名啊,全天下的孩子都叫大宝小宝。”
墨阳不乐意,可也不敢得罪娄奶奶,跑到了娄奶奶面前一脸正经,“太奶奶,真的,爸爸都这样喊我们的。”
娄奶奶忍不住直乐,“好好好,大宝,大宝小宝,你们都是太***乖宝。”
娄沁低头吃饭,心里百感交集。
娄沁跟殷受礼通了电话,说下午就过去,殷受礼让她到单位拿个东西带过去。
刚拿了东西出单位大门,娄沁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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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你有个好弟弟
“喂。”
年柏辰的电话。
‘五光十色’杂志社办公室里,听到娄沁的声音,年柏辰问娄沁,“你在什么地方?”
娄沁说了自己的位置,年柏辰拿着手里的相片,“顾谨则……”
他在犹豫,要不要对娄沁说出口。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通过听筒传过来,年柏辰问娄沁,“你怎么了?”
娄沁闭眼深呼吸,颤抖着声音,“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年柏辰越发迟疑,心里拿不准主意,“见一面吧。”
通过电话,他不能确定娄沁和顾谨则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还是眼睁睁看着她踏实。
娄沁当即答应,五分钟后,两人在茶楼碰面。
娄沁单位距离茶楼稍远,年柏辰比她先到。
掀开帘子进来,娄沁人还没有坐下来,便开了口直奔主题,“你有他什么消息?”
年柏辰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娄沁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出事了吗?”娄沁看上去格外紧张。
娄沁额头上有肉眼可见的细汗,脸颊绯红,想来,是因为着急过来见他。
是想见他知道顾谨则的消息。
年柏辰搞不懂了,“你们俩没有闹别扭?”
娄沁坐在年柏辰对面,“没有,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这下年柏辰好像就明白了,“他……对你,挺好……吧?”
不清楚来龙去脉,又不敢妄下定论。
娄沁从年柏辰的眼神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就是突然不见了,失去联络,没有任何消息。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吗?”
年柏辰没有见娄沁这样着急过,犹豫了下,从手边拿起资料袋打开,将里面的相片掏出推到了娄沁面前。
“杂志社刚进来个实习生,对乱七八糟黑社会什么的很感兴趣,喏,这是他偷拍到的。”
娄沁激动不可抑止地看着眼前一张张相片,眼眶发胀,鼻子发酸。
相片里的顾谨则或在跟同行的人说话,或在皱眉抽烟,或在优雅进餐,全是娄沁熟悉的样子。
又好像有些不熟悉的陌生。
“这是什么地方?”
盯着相片,娄沁出口的话,带着她不自知的情绪。
年柏辰就这么看着娄沁,“闵城,那边有国内势力不容小觑的黑帮,表面是正规企业,私下做些违法勾当。”
“闵城!”
娄沁他们工作所在的地方。
只不过,他们在荒郊野岭没落无人烟的小村落中。
年柏辰担心她,“嗯,闵城,不过他应该是和那些黑道的人在一起。”
娄沁有些发晕。
年柏辰又道,“不过不用担心,他看上去很不错。”
娄沁摇头,顾谨则那晚就没有离开闵城,他是当晚就不见了。
娄沁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心里如火在烤。
年柏辰起身,挪到娄沁身边,“对了娄沁,顾谨则有这种背景吗?”
在娄沁了解的范围内没有,但是她不能保证就没有。
“我不知道。”
年柏辰皱眉,“你不用太着急,实习生说,那些人对他挺尊重的,没有为难他。”
娄沁的眼睛盯着其中一张相片,默默出神。
这也是年柏辰为什么打娄沁电话,问顾谨则对她好不好的原因。
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踮起脚尖在亲吻他。
和年柏辰分开后,娄沁当即收拾了东西喊上小助理,准备回闵城。
小助理就等娄沁的电话了,十分钟没有,骑着脚踏车出现在娄沁眼前。
跟家里打了招呼,和娄敬懿说了悄悄话,娄沁开车载着小助理出了娄家大宅。
一条林荫道没有走过去,迎面开过来一辆车,对娄沁的车开了双闪,示意娄沁靠边停下。
娄沁看见下车的江汝飞,些微疑惑。
熄火,下车,娄沁迎上江汝飞。
“你这是干什么去?”
江汝飞先问了句。
娄沁看着他手里的资料袋,“出差。”
她现在对资料袋这种东西格外敏感,若不是给她看,江汝飞就不会特意拿过来。
“你着急吗?”江汝飞问着娄沁。
娄沁看着他边往外拿东西,“你需要多久?”
江汝飞对娄沁笑笑,“五分钟足够。”
一打帅哥的相片出现在娄沁眼前,娄沁不解。
江汝飞将资料袋放到车顶,帮娄沁一张张翻看着为数不算多,又不少的十来张相片,“你看看。”
车里的小助理看着外面江汝飞的一举一动,观察着娄沁的神色。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师姐但凡有一丁点不耐烦,他就出去催。
七八张照片翻看下来,没有一张是一样的,每一张相片里都有不同的面孔,娄沁问江汝飞,“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江汝飞耐心的帮她翻找着,“让你看个人。”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娄沁伸手拦住江汝飞继续翻看的动作,抽出那张相片,“怎么了?”
是陆本,侃侃玩儿的好的哥们儿。
江汝飞问娄沁,“认识?”声音很轻。
娄沁‘嗯’声,“侃侃朋友。”
娄侃侃在圈里混账的名声,那就不提了,江汝飞听了娄沁云淡风轻几个字,深呼吸一口气,扭头对娄沁正色道,“知道这些人都做了什么吗?”
娄沁不喜欢打哑谜,“什么?”
她心里有不怎么好的预感,料到这事儿牵扯到了侃侃。
江汝飞心口烦闷,“我能抽支烟吗?”
娄沁点头,手里还拿着陆本的相片,瞄了眼江汝飞随手扔到车顶的十来张相片。
不由的,娄沁多看了几眼相片上的人。
和陆本的相片放在一起,怕是……
“娄沁,我说过吧,你是个很神奇的女人。”
娄沁皱眉,“你想说什么。”
江汝飞苦笑,靠在车身上抬头看天,“没什么,就是感慨世事无常。”
车里的小助理蠢蠢欲动,打算开车门下来。
娄沁拿着陆本的相片问江汝飞,“和侃侃有关?”
江汝飞呵笑了声,“你有个好弟弟。”
从娄沁的角度出发的话,娄侃侃确实是个好弟弟,太好了。
娄沁问今天很奇怪的江汝飞,“侃侃做什么了?”
江汝飞平静的长长贪婪吸了口空气,扭头笑看着娄沁,“你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吗?”
娄沁摇头。
江汝飞依然笑着,“他们都和容浅发生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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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姐夫,我姐被前夫骗走了
娄沁僵住。
江汝飞又道,“在容浅不清醒或者被迫的情况下,诱奸。”
娄沁眉头紧蹙,感觉很不是滋味。
江汝飞释怀般吐气,从他口中喷出来的烟气游荡在娄沁眼前,“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想请你帮忙,让侃侃放过容浅。你知道的,我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管她做过什么,不该得到这样的报应。”
娄沁没有想到这事会和侃侃有关系,“你确定是侃侃做的?”毕竟除了一个陆本,其他人娄沁全没见过。
江汝飞呵笑,“你自己弟弟,你还不了解吗?”
娄沁没再迟疑,当即弯腰去车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侃侃的号码。
江汝飞现在喜欢抬头看天,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气,天都是有色彩的,就算是乌云密布,也能抹去他心里的阴霾。
原本青梅竹马好好的三个人,变成了如今这样,江汝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重情重义?在容浅想要耍手段得到习彦烈的时候,江汝飞早就选择了习彦烈。
可这不代表他对容浅不再有一丝情分,二十几年不是假的!
看着习彦烈在葛辉的订婚宴上找娄沁事,将身怀有孕的容浅推倒,江汝飞二话不说,扑过去就给了习彦烈一拳,两人大打出手。
说到底,容浅是不一样的。
就算她再糟糕,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做不到坐视不理。
说句不好听的话,和容浅比,娄沁在江汝飞这里还没有容浅的分量重。
这和人品没有关系,这是交情问题。
不知道是谁对外泄露了和容浅在一起鬼混的消息,给习彦烈知道了。一个就算了,接二连三,搞恼了习彦烈。
有图有真相,习彦烈除了要跟容浅离婚,他想不到还能干嘛!
作为当事人的丈夫,习彦烈怕是被绿帽子冲昏了头脑,加上南鸢不待见容浅,哪里还顾得上这是不是有猫腻?
江汝飞就让人查了,江家老二江智远就是干侦探的,轻轻松松给江汝飞拿到了这些东西。
当他知道这些人和娄侃侃有牵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忘记了,反正,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让这些罪恶继续下去。
那头电话响了好长时间,娄侃侃才接起来。
“老姐,干嘛?”
娄沁气急,“侃侃,我现在着急出差,回来再跟你算账,你给我立马的,让你的那些人离容浅远一点,别再来骚扰她!”
娄侃侃看眼旁边的人,旁边的人冷眼旁观,眯着眼缝儿夹着偷偷听电话的娄侃侃。
娄侃侃无辜,“我的亲姐,你跟我算啥账呀!自家姐弟。”
娄沁牙疼,“侃侃,别给我添乱了行吗?让你的人都离开。”
“离开谁啊!”
侃小爷无比心酸,被老姐训话了。
娄沁想骂人,“容浅,容浅,听见了吧!”
娄沁要疯了,想抓狂,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娄侃侃敢这么干!
侃侃‘哦’了声,又吃惊的‘啊’声,“我什么都没干,你干嘛吼我呀!”
侃侃想抗议,但是说话声音不敢高,样子格外搞笑,他身旁的人冷哼了声。
娄沁最不希望的就是侃侃因为她去针对谁,“真的不是你?”
眼神看着江汝飞,她多么希望侃侃理直气壮的说不是他,回头她跟侃侃赔不是。
侃侃看了眼身边的人,清了清嗓子,“哦,那个呀,之前我是小小惩罚了下那个谁,但是只有一次,我可没有碰她,我对天发誓!”
得!
娄沁知道了,闭眼,深呼吸,“侃侃,让那些人不要再找麻烦了。”
侃侃说,“老姐你可不能冤枉我,他们干什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他们做了些什么,绝对不是受我指使,你要信我。”
娄沁说,“信你,你最乖了,帮姐一次,姐记着你的好。”
这个时候看不见人,得哄着。
打小娄侃侃就吃软不吃硬,是个贱骨头。
听了娄沁的话,侃侃眉飞色舞,挑眉冲身边人扬头挑衅,“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小爷我就勉为其难,打几个电话过去。”
娄沁‘嗯’了声,收了电话。
对容浅,娄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侃侃是因为她才做出那样的事情。
“谢谢你。”
江汝飞从车旁起身,对娄沁微微浅笑。
娄沁尴尬,“我……”
说抱歉,不足以表达对容浅的愧疚,太卑微,和对她的伤害来比较的话。
“娄沁,你是个好女人,不用因为这件事难受,这是她应得的,因果循环罢了。”
只是他不愿意继续看容浅被糟蹋下去。
那些人玩儿女人,这是跟逗**物一样的。
哪个会珍惜?
全凭自己开心。
尤其是侃侃示意过的情况下,他们还不是可着劲儿的使坏?他没病之前,不也这样?
呵呵。
谁让容浅不长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耽误你了,赶紧走吧,回头请你吃饭。”江汝飞错开身体让路,帮娄沁打开了驾驶位车门。
同一时间,和娄沁通过电话之后的娄侃侃蹲在地上看着坐在大石头上的人,“姐夫,我姐给我打电话没给你打。”
炫耀!
男人打鼻子里冷哼了声,不接话。
娄侃侃就继续念叨,“姐夫,我跟你说,我姐他们现在肯定可担心你了,你真的在这里不走吗?”
男人还是不说话。
娄侃侃干脆坐到了地上,盘着腿仰头看石头上光照下的人,“姐夫,我跟你说,我姐刚才打电话,是跟我说她前夫现任老婆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男人依然不理娄侃侃。
娄侃侃反正是上瘾了,管你搭理不搭理,“我知道你想知道,看在你是我姐夫的份上,小爷我就告诉你得了。”
男人表示没什么兴趣,娄侃侃哀怨,“姐夫,给点表情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