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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别说女子,就是男人说了,也显得粗鄙,会教人心里不舒服。可是萧睿渊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没有听说?况眼前之人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亲眼目睹她的另一面,如此鲜活,如此真实,心里蓦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qing ren"眼里出西施!喜欢一个人,能坦然的包容她的一切,哪怕是缺点!
相比萧睿渊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第一次见识到女儿如此黄暴一面的莫清泽心里可不怎么美好。他闭着眼睛,恨不得捂着耳朵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这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那一切只是他的幻觉,他的女儿,怎会说出如此丢人的话来?
可是再怎么催眠自己,莫清泽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唯恐女儿在客人面前说出更加劲爆的话语,他抑制住赏女儿两个爆栗的冲动,重重的咳了两声。
听到咳嗽声,莫颜猛地扭头,就看到她亲爱的父亲大人正对她怒目而视,而父亲大人身侧立着的那道颀长秀逸的身影,正是她喜欢的男子,只是……那副面上冰冷,眸中憋笑又是闹的哪一出?
莫颜的疑惑只维持的一瞬,待明白这二人为何表情迥异的时候,她瞪圆了眼,只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丢人!从未有过的丢人!
此时,莫颜的心情是崩溃的,她欲哭无泪的站起身,扯着嘴角想作出一张笑脸,可是对着包公脸一样的父亲和唇角已经勾起的萧睿渊,她真的笑不出来,简直要哭了好吗?
萧睿渊看的心疼,收起溢出的笑意,决定出马为心爱的姑娘解围:“和嘉郡君善良厚德,才与瑞兽相处如此融洽,教萧某佩服的紧!”
若是往常听到女儿被称赞,莫清泽会高兴地附和,只是眼下再听这话,他不自觉就想到了女儿先前那副猥琐样儿,噎在胸口的那股子气,蹭蹭蹭的急剧往上冒,脸色又黑了几分。
担心父亲大人气坏了身子,莫颜狠狠地瞪了眼成事不足的某人,连忙上前给父亲大人消火:“爹,家里来了贵客,您让馨儿过来叫我就好,哪能让您自己过来?正好昨儿个女儿又寻到了那野茶,正好用来招待萧大人!”
莫颜所说的野茶,是十分罕见云雾茶,即便是宫里也不常见。还是她前不久进山,在山崖边上找到的,数量不多,只有四棵。她移栽了两棵到空间里,没过多久就结了新茶。
当时采了就在空间里炒熟,她留了一小撮,剩下的都孝敬了父亲。莫清泽本来就爱茶,没想到还能喝到传说中的云雾茶,自然宝贝的紧,寻常都舍不得拿出来喝。
果然,一听莫颜又寻到了云雾茶,莫清泽顾不得生气,也有几分粉饰的意思,对萧睿渊道:“那茶不错,待含章办完正事,就到前面陪叔叔品评一番。”
萧睿渊求之不得,抱拳应道:“含章荣幸之至!”
莫清泽见他脸上并无异色,显然没有将先前女儿说的混账话放在心上,不禁缓缓地吐了口气。他冲莫颜狠狠地瞪了一眼,又对萧睿渊笑着点点头,背着手就走了。
直到莫清泽的背影看不到了,莫颜轰走并坐一排围观的四兽,连忙问道:“你今日怎有空过来?可是有陈吉的下落了?”
原只是猜测,竟是得到了萧睿渊的印证:“搜寻陈吉下落的暗九传来消息,在距离京城千里外的滨城发现了陈吉的踪影,现在正在全力搜查,若无意外,最多三天就会有消息。”
莫颜早在雪团子那里知道陈吉会被找到,听完倒不是很意外。只是想到要救杜氏的命,她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陈吉被抓回来,他的妻女会如何?”
她不确定能不能救下杜氏,若杜氏不用被处死那是最好的,到时她就安排好杜氏的下半生,算是偿还了这份生恩。
萧睿渊以为她心里还有杜氏这个母亲,就不忍心告诉她惠安帝已经下旨要处死陈家三口,若非陈吉无父无母,又没有别的亲人,恐怕会被株连九族。
如此想着,他的脸上就多了一丝犹豫,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让心爱之人难过。
就是这一丝犹豫,彻底打消了莫颜的希望,她苦恼的问道:“杜氏……有没有可能饶杜氏一命?”
萧睿渊顿了顿,摇了摇头:“就凭陈吉参与毒害先皇后,圣上和表哥就不可能饶过陈家任何人!林家能逃过灭族之祸,却是文忠侯的死换来的。”
莫颜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又停下来问道:“那用我郡君的封号换呢?”
萧睿渊一愣,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也许……可行,待我回去问一问表哥!只是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莫颜毫不犹豫的说道。见萧睿渊皱眉,猜到他可能会错了意,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救杜氏会折损她们姐弟三人福气一事,索性什么也没有说。
萧睿渊无法理解莫颜的做法,却不会置喙她的任何决定。只要她想做的,他愿意帮她达成:“杜氏倒也无辜,表哥那里我会说,至于圣上那边……看在你于江山社稷有功的份儿上,圣上也许会对杜氏网开一面!待找到陈吉一家,我同你一起进宫。”
萧睿渊肯冒着惹怒惠安帝和楚衡的风险,为自己的事情奔走,莫颜感动的同时,又十分愧疚,忍不住阻止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再怎么样,圣上还欠我一个承诺,总不能教你为难!”
萧睿渊脸色一变,低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愿让我为难,难道我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独自承受圣上的怒火?”
莫颜见状,不仅没有害怕,心里反而暖暖的。意识到再争下去,只会把人惹毛,他执意要做的事情,就算她百般阻止,他还是会去做。
想到这里,莫颜不再拒绝男子的这份心意,认真的说道:“到时候,咱们就一起去,你可不许瞒着我,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全揽了。”
萧睿渊骤然一笑,伸手将面前已然看傻的姑娘搂在怀里:“不会的!”
莫颜跌进男子的笑容里无法自拔,直到不知什么时候又跑过来围观的小花发出猥琐的狼嗥,她才回过神来,粉嫩的脸颊一片通红——被小花气的!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没眼色的小花,心里给它狠狠地记了一笔。
哼,本来看你追老婆追的那么辛苦,想帮帮你,现在看你这副二缺样,何苦害了大白?你就孤独终生吧!
还在地上笑的打滚儿,一报被莫颜调笑,让它在大白面前丢尽狼脸之仇的小花,可不知道它又错过了一次追到大白的机会,以至于扑倒大白遥遥无期!
到底是在莫家,萧睿渊抱了莫颜一会儿,就不舍的松开了。只是怀中的人儿一离开,心里又弥漫起一股空虚之感。他忍不住伸手,抚着女子额前的碎发,将那晚楚衡的提议说了出来。
莫颜本想装一装矜持,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副模样,干脆提议道:“腊月初十是我爹生辰,会请亲友小聚一番,驱驱先前被陷害入狱的晦气,正好那天你休沐,到时你们就以道贺的名义过来!”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苦恼:“我爹不知道我俩的事,给自己寻了个女婿的人选,最近还旁敲侧击的问过我,被我装傻揭过去了!我爹生辰那天,那人只怕也会来,指不定会在那天把事情挑明。”
接着,她就把沈骥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让萧睿渊有个准备。她知道,比起萧睿渊,父亲会更加中意沈骥,无论是家世,还是个人的性格,都比萧睿渊更加合适当女婿。
一听未来的岳父给自己找了个情敌,且是劲敌,萧睿渊的脸色都变了:“你放心,那天我同表哥一定会来!”
莫颜鲜少看到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噗嗤一声开玩笑道:“你这么紧张,可是担心被那人比下去?”
萧睿渊神色一肃,没有说话,眉宇间却是透着说不出的傲然,显然没把沈骥放在眼里。
莫颜心中一动,决定对父亲暗示一下,让父亲有个心理准备,她是真的担心父亲大惊之下,就算做不出把人轰出去的举动,却也不会有好脸色给萧睿渊看。
……
萧睿渊陪莫清泽品完茶,二人又在书房厮杀了几盘棋。直到外面最后一丝光亮也没了,在莫清泽的挽留下,萧睿渊在莫家用过晚饭,才提出告辞。
临走前,萧睿渊心里多有不舍,却不敢再多停留,唯恐教莫清泽看出什么,只得策马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皎白月色星辰下。
冬天天黑的早,又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因此家家户户也睡的早。莫家倒还好,屋里暖和,通常围着火盆烤一会儿火才会歇下。
送走萧睿渊,众人刚坐下,就听到屋檐下响起了急促铃铛声。李燕连忙起身去开门,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跟着神色惶急的大妮儿。
不等莫颜等人相问,大妮儿就上前一把抓住莫颜的胳膊,急急地说道:“颜丫头,快、快随我去趟家里,我娘要打死我哥了!”
众人大吃一惊,莫颜见大妮儿如此焦急,显然发生了她不知道的大事,也顾不得询问铁头哥明明每晚歇在铺子里,又为何会被吴姨打死,急忙起身跟父亲知会了一声,就随大妮儿急急地走了。
路上一边走一边问过后,莫颜才知道铁头为何会在家里,吴氏为何会气的怒打儿子,这一切,皆跟一个女子有关。
吴家盖了大房子,家中时不时飘出肉香味,也不再穿破烂的衣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吴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村里好些人家相中了这一点,希望家中适龄的女儿能嫁到吴家享福,顺便帮扶一下娘家;适龄的儿子能娶到大妮儿,得个有助力的岳家,以后也能把日子过起来。
就是自家没有的,柳杨村的原居民也思索着亲朋好友谁家有适龄的闺女儿子,觉得通过姻亲关系跟吴家打好交道也不赖。
就是附近几个临近的村子听说了吴家的情形,也特特跑到柳杨村打听。知道铁头就是憨了点,没有其他大问题,且还在米铺子领了份好活计,那是再满意没有了。
能干又温顺的大妮儿就更不用说,提亲的人几乎踏平了吴家的门槛。只是铁头也好,大妮儿也好,吴氏皆没有轻易的应下。不是她不急,而是那些人家或多或少有些问题。
当娘的,总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过的顺遂,尤其是女儿,就更要擦亮眼睛寻摸好了,不然,一辈子都得泡在苦水里。
吴氏吃过这样的苦,自然不希望跟前的四个儿女走她的老路。尤其是铁头和大妮儿,自小就跟着她吃苦,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愧疚,这份愧疚教她愈发用心为兄妹俩觅得良配。
可就是这么一个一心为儿女打算的吴氏,竟然会动手打铁头,用的还是手臂粗细的棍棒。铁头是个憨直又孝顺的,被亲娘狠打,也不知道求饶或是躲开,就这么跪在地上,任吴氏怒打。
等到了吴家,莫颜就看到吴氏似乎打累了,握着棍棒虚脱的坐在椅子上,眼眶溢满了泪水,表情愤怒又心疼。
角落里,石头抱着三妮儿呜呜的哭泣,显然是被吓坏了;三妮儿同样害怕极了,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的安慰着弟弟,小脸上透着说不出的惊惧。
铁头背对着门跪在地上,莫颜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走进吴家的堂屋,她第一个劝起吴氏来:“吴姨,有话好好说,母子之间哪里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您看,三妮儿和石头可是吓坏了!”
吴氏的心神全放在如何把儿子拐回正途上,没有发现家里多了个人,直到听见声音,才知道莫颜来了。
看到莫颜,吴氏像是找到了发泄口,顾不得这是家丑,抓住莫颜的手哽咽道:“早知道、早知道他让那样一个不堪的女人勾了魂儿,当初媒婆上门提亲,我就该答应下来,总比、总比那个女人强。”
之前大妮儿说的含糊,莫颜并不知道铁头喜欢的姑娘是个什么身份,此时听了吴氏的话,眼皮不由得一跳:难道是个有夫之妇?
吴氏接下来的话,打消了莫颜的猜测,只是那名女子的身份教她更加吃惊:
“……天下的好姑娘那么多,他看上谁不好,却偏偏看上了一个从窑子里出来的女人!同是女人,吴姨同情那女人的遭遇,却绝不允许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做儿媳妇,绝不……”
不等吴氏说完,一直不曾说话的铁头突然抬起头,大声的辩解道:“娘,清清是个好姑娘,不是不干不净的女人,是儿子喜欢她的,不是她勾引儿子,你要怪就怪儿子吧,清清没有错。”
认识铁头这么久,莫颜第一次听他如此大声的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可见那个出身青楼的姑娘,是真让他放进心里了。
正待莫颜想办法如何化解母子间的这场矛盾,吴氏猛地站起身,举起木棒对着铁头的肩背就是重重的一下。
这一棒速度太快,莫颜根本来不及阻止。
棍棒打到铁头身上,发出一声钝响。铁头脸上闪过痛楚之色,却强忍着剧痛,继续为心目中的姑娘辩解:“娘,清清真是个好姑娘!她除了出身不好,哪里都不是儿子能相配的!您看不上她的出身,可是出身又不是她能选择的,您一直对儿子说对不起四妹,当时就该阻止奶把她卖掉,您心里至少是疼四妹的,清清却从小没人疼,跟四妹一样大的时候,就让家里当赔钱货卖到了青楼!她那时那样小,能反抗得了谁?她不得已沦落风尘,却从来没有自轻自贱,还找机会把自己赎出来,要过正经的日子,就凭这个,她就不是坏姑娘!娘,你不同情她,就当可怜可怜儿子吧,儿子娶不到她,宁可一辈子不成亲!”
铁头一口气说完,直直的看着母亲,眼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执着。依照他的脾气,一辈子不成亲绝不止说着玩的。
啪嗒一声,棍棒落地。
吴氏后退两步,失了魂儿一般的跌进椅子里,眼里的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不知是为下落不明的四妮儿而哭,还是为铁头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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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真是个耿直的boy,对他总是有种淡淡的心疼哎╮(╯▽╰)╭大家猜出清清是谁了么?知道真相的颜颜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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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抓捕归案,入宫求情
被卖掉不知所踪的四妮儿,是吴家所有人心中的痛,也让吴家母子之间被激化的矛盾暂时得以缓和。
从吴家出来,莫颜的心情很复杂。第一次从铁头口中听到“清清”这个名字,她就觉得耳熟,继而联想到那女子也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心里已经确定了**分,只是她还是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意识里询问空间里的雪团子:“铁头哥所说的清清,可是那次配合设计老莫家的那位柳清清?”
很快脑海里就传来雪团子老成的声音:“不是她还能有谁。”
原来真的是她!
莫颜扶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干了件蠢事。
当初为了让铁头兄妹脱离老莫家,莫颜就拿着颜君煜曾经给她的牌子,到烟雨楼找个姑娘做戏。毕竟好人家的姑娘把名声看的比明还重要,给再多的银子也不会答应做这种戏。
烟雨楼是颜君煜数年前跟人打赌赢来的,外表上看,跟寻常的青楼没什么两样,可是里面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却是被精心训练过暗探,专门从客人身上搜集各种各样的信息。
这些姑娘自然要卖艺讨客人的欢心,至于要不要留客人过夜,就全凭她们自己的意愿,烟雨楼不会干涉,只要姑娘们将主子需要的信息弄到手就好。
柳清清却是个特例,她是烟雨楼改头换面前就是里面的姑娘,烟雨楼原来的姑娘被老鸨遣散后,只剩她一个人无处可去。她被亲人伤透了心,就算回家也逃不开再次被卖的命运。
得知留下来不用陪客人,便主动要求留下来,打算赚一笔傍身的银子,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完后半生。
烟雨楼却不放心留下这么个“外人”,但是耐不住柳清清的哀求,见她确实可怜,便重新给她定了身契,告诫她不得透露烟雨楼任何机密,才让她留下来,负责招待那些普通的客人,陪不陪客人过夜,也全凭她自己。
柳清清好不容脱离暗无天日的生活,自然不肯再做那等子事。她每天就给客人弹弹琴,跳跳舞,念念诗,又烟雨楼的庇护,每个月又进账颇丰,日子过的也算不错。几年下来,银子也攒够了,便有了从良的心思。
盖因柳清清是个乖顺又聪明的,给烟雨楼带来不少人气儿,也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烟雨楼的老鸨倒是舍不得放她走了,想再留她几年,还许诺几年后就给她寻个好人家。
柳清清早就绝了嫁人的心思,对老鸨给出的条件不为所动。莫颜找到烟雨楼时,柳清清正跟老鸨耗着。
老鸨见是主子的朋友,对莫颜很是客气。得知她的来意,很是积极地把姑娘们召集起来,让她自己挑。
当时柳清清就觉得这是个脱离烟雨楼的机会,便主动站出来,条件就是让莫颜帮她向老鸨说说好话,放她的身契,允许她从良。
老鸨见柳清清竟然在贵客面前提这事,就知她去意已决,强留下去恐怕还会生出乱子,在莫颜开口之前,就主动应下了这事,只道柳清清帮贵客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