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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媒婆敢收莫家的好处,却不敢拿崔家的,她还指着崔家老夫人将给庶孙说亲的事交给她去牵线呢!于是,她连忙起身向崔老夫人请罪:“老婆子没能办成此事,有负老夫人的嘱托,老夫人宽和大度不与老婆子计较,老婆子感激不尽,万没有这个脸再要老夫人的银子。”
这话若是放在寻常人家,或许能得到主人家的好感,可是崔老夫人不缺银子,赏钱媒婆银子不过是循旧例罢了,钱媒婆拒绝反倒是不识好歹。
本来她经常在大户人家走动,不该犯这样的失误,奈何贪心不足,想着把说亲的差事揽到自己身上,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了。
果然,崔老夫人的脸色淡了几分,懒得搭理钱媒婆,对还捧着荷包的红裳说道:“既然钱冰人不要,这银子就赏给你了,还不快谢谢钱冰人?”
“谢老夫人,谢钱冰人!”红裳也是个机灵的连忙福身谢赏,在钱媒婆肉疼的目光中,喜滋滋的荷包揣进了袖子里,笑眯眯的说道:“钱冰人,请随奴婢来,奴婢送你出去。”
钱媒婆脸色一僵,却不敢说什么,对闭目养神的崔老夫人福身行礼后,心有不甘的跟着红裳走了。
过了一会儿,红裳才折回来,走到老夫人身后,一边给崔老夫人捶肩一边说道:“方才奴婢在院门口撞到七爷跟前的蚕豆,还跟奴婢问起您给七爷说亲的事儿,想是七爷交代的,奴婢就让他把钱冰人带到一边儿细说去了。”
红裳口中的“七爷”,正是此番钱媒婆给莫颜说合的崔家庶子,崔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崔平安。
看似烂大街的名字,却寄托了崔老夫人发自内心的祈愿,只因崔平安患有先天不足,自出生起就泡在药罐子里。若非崔家家大业大,崔平安十八年来吃的那些奇珍异草,早就把家当吃垮了。
提起最疼爱的孙子,崔老夫人严肃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他就是这样别扭的性子,心底的事从来不在我这个祖母面前提起,也就他姑姑问起,还能说上两句。”
虽是无可奈何的语气,但隐隐流露着满满的慈爱。
作为崔老夫人跟前最得力的丫鬟,红裳也没这个胆子顺着崔老夫人的话说崔家七爷的不是,却是发自内心的夸赞道:“七爷那是孝顺,不想您跟着劳神呢,且有姑奶奶在,老夫人尽可放心。”
七爷的性子虽说别扭了些,却是最单纯不过,对老夫人又十分孝顺,也从来不在丫鬟们面前摆少爷主子的谱儿,除了那个人,满府就没有谁不喜欢七爷的。
夸孙子的话崔老夫人爱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又落了下来:“也是我这个祖母做的不够,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到南边儿的别院,常年见不到几次,好不容易回家了,却又……这回,无论如何也要为他觅得一份良缘,不叫他又回去了。”
红裳知晓崔老夫人的心结,然她是奴才,主子的心结不是她能置喙开解的,便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衣着素雅的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女子气质高华,五官秀美,眉宇间流露出的那丝温婉娴静最吸引人。
女子正是红裳口中的姑奶奶,崔家七爷的姑姑崔晴柔,她是崔老夫人最小的女儿,十八岁那年嫁到了南方同为百年世家的闵家,可惜子女缘薄,十年未孕。
不愿看婆家人的白眼,更不想看到曾经海誓山盟的夫君做一个妾又一个妾的往家里抬,妄图把庶子记在名下充作嫡子,遂自请下堂,带着嫁妆走出闵家,在母亲兄长的督促下回到京城,把同在南方死活不愿意回来的侄儿崔平安也带了回来。
阖府上下,唯有她与崔平安过来崔老夫人的院子,不需要通报。
“女儿给母亲请安!”崔晴柔走上前来与崔老夫人福礼问安,声音如同她的人一般,给人一种流水般的温柔与宁和。
“你这孩子,都说了在母亲这里无须多礼。”崔老夫人嗔怪着说道,招手让崔晴柔坐到身边来。
红裳连忙搬了把椅子,放到崔老夫人跟前。
崔晴柔微微一笑,起身从善如流的坐到了崔老夫人跟前,细细的问过母亲的饮食起居后,轻声问道:“母亲,女儿听说你遣媒人到莫家为小七提亲,亲事可成了?”
崔老夫人眼里闪过意味不明光芒,摇了摇头:“莫家拒了。”
崔晴柔微微一愣,拒了?竟真有人拒了崔家的亲事?
“很意外?”崔老夫人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母亲也很意外。”
崔晴柔摸不准母亲的想法,试探着说道:“怕是咱们家怠慢了,应再去个有身份的人随媒人一道去才显诚意。”
“你以为母亲想不到?”崔老夫人淡淡的说着,脸上带着几分满意:“如果在这样的情形下,莫家还能答应这桩亲事,可见也是那等攀龙附凤之辈,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能有几个好的?母亲倒是没有想到莫家会以那样的理由拒绝,听着倒不像是在故意拿乔,再看看吧,若真是个好的,下回再去就给咱们小七定下来。”
莫家能看清自己的身份,拒绝的理由又是事实,反倒让崔老夫人高看一眼,更是打定主意要结亲。
崔晴柔终于明白了母亲此举更深层的意义,忍不住问道:“既然母亲担心这个,为何不从高门世家里为小七择一门亲事?”
崔老夫人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你当母亲不想?可小七到底是庶子,上面又有那位压着,你真当有人愿意拿好好的嫡女嫁与小七?庶女……也不是没有好的,然身份上到底差了些,那位怕是会毫无顾忌的磋磨这样的庶子媳妇,那样的人在咱们崔家吃了委屈,又如何肯待小七一心一意?莫家那位姑娘虽说出身不好,在京中也十分低调,但到底是圣上亲封赐号的郡君,与公主的身份只差一层,且她的父亲与太子府、武安公府交好,只要她自己不犯蠢,这些就是最好的护身符,那位也能顾忌着些,不敢太过分;私心上,母亲也希望咱们小七娶一个身份尊崇的媳妇,这样才不会有人轻视他,日后又有人护着他些,母亲总有老去的一天,不能护着咱们小七一辈子。”
还有一点,莫家在京中没有根基,和嘉郡君想往高门说亲不容易,除非太子殿下能明天就能登上大宝,新科状元能得到重用,否则三五年内,莫家在真正的高门世家眼中,依然算不得什么。
如此一来,崔家与莫家结亲,尽管门不当户不对,和嘉郡君的身份,又刚好能弥补这样一点,谁也没有高攀了谁。
听到这里,崔晴柔总算明白了崔老夫人的良苦用心,一时又想起了往昔的种种,只觉得心头悲凉。
若是……若是那位没有插足到表姐与三哥的中间,若是她的表姐、小七的母亲还在世,若是三哥不曾堕落,竭力回护小七一二,母亲又何须为了小七的亲事殚精竭虑?
看出女儿心中所想,崔老夫人亲手用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柔儿勿要伤感,母亲的身子骨硬朗,以后还要为你觅一份良缘,不用为母亲担心。”
崔晴柔也不想惹母亲伤感,渐渐止住了泪:“以后女儿就陪着母亲,哪里也不去,母亲若是嫌烦了,女儿就少往你眼前凑合,反正您就是不能赶女儿出门。”
“你呀……”崔老夫人点了点女儿的额头,颇有些无奈。她舍不得赶好好的女儿出门,却更不想看到她孤独终老。只是知道女儿不爱听这个,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却在寻摸着合适的人选。
崔晴柔亦担心母亲老话重提,就把话题转向了侄子崔平安:“今儿个见小七闷闷不乐,问了蚕豆才知道他昨晚又梦症了,这回把一位姑娘的名字留在嘴边喊了整整一宿。”
“喊姑娘的名字?”崔老夫人大为意外,先前这个孙子也总是梦症,多半是梦见在南边别院里的日子,喊都喊不醒,这次竟是喊一个姑娘的名字,却是没有过的!
见女儿面上带着为难之色,崔老夫人的心微微一沉,说道:“柔儿可是有事瞒着母亲?”
崔晴柔知道有些事情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她瞒着的事情迟早会被母亲察觉,不若说出来,或许能满足那可怜的侄儿的心愿。
打定了主意,崔晴柔看了红裳一眼,没有说话。
红裳是个心思通透的姑娘,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她该听见的,连忙向二位主子福礼说道:“厨房里做了新鲜的芙蓉糕,奴婢去看看做好没有。”
崔老夫人微微颔首,让她去了。
待红裳出去,把门带上了,崔晴柔这才说道:“小七在南边的庄子上认识了一个佃户家的姑娘,母亲也知道小七五岁就住在那里,找两个玩伴也正常,只是佃户有几十家,他就与那个小他两岁的小姑娘玩在一处,这不就是缘分么?他们就这样玩到大,情分不可谓不深,昨晚小七喊的就是那姑娘的名字,想来小七一心南下,多半也是为了那位姑娘。”
崔老夫人听罢,面色有些难看,沉默了半晌说道:“既然如此,就着人去南边将那姑娘接来伺候小七,待日后小七成亲有了妻子,再陪上厚厚的嫁妆,放那姑娘回乡嫁人,若是不愿意回去,就给她在京城寻一门家境殷实的亲事,作为她照顾小七的回报。”
“可……”崔晴柔误以为母亲没能明白她的意思,正要说什么,就被崔老夫人打断了:“母亲知晓你想说什么,但是小七绝不能娶佃户女,他对那姑娘也只是竹兰之情,柔儿,你可明白?”
崔晴柔自然明白,心里却不赞同母亲的做法,可是看着一脸固执的母亲,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劝说,只好按捺下来,决定跟侄儿知会一声,让他自己拿主意。
只是临走之前,到底忍不住劝了一句:“母亲知晓小七的性子,若是来硬的,小七怕是会心生芥蒂,他好不容易回来,母亲还是多多顾着他的想法吧!”
崔老夫人抿着唇没有说话,神色却是愈发的冷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崔晴柔暗暗叹了口气,在心里祈祷侄儿不要为了那位姑娘,做出让母亲伤心的事来。
屋子里,凝神细思的崔老夫人并未察觉,有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鸟儿悄悄地飞上窗户,振翅消失在了广阔的天空下。
崔老夫人院落的右侧,有一座精致小巧的小院落,但见院子里长着几棵高大枫树。灿烂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枫叶,投下了稀稀疏疏的光点,照射在树下一个容貌清艳的白衣少年身上。
此时,白衣少年柔弱无力的靠在竹榻上,无视躬身立在身侧的贴身侍从蚕豆,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前世祖母明明为他定下了娘家的侄孙女,这一世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和嘉郡君,难道,是他的记忆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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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到了一桩令她“难以启齿”的——姻缘!
☆、第304章 报复,陌生来客
得知崔家没有死心,用不了多久还会来家中正式提亲,莫颜倒是没怎么担心。真到那一天,就实话实说告诉崔家自己已经定亲,崔家总做不出拆人姻缘的事,就算做的出,也得看她和萧睿渊答不答应。
先前没有与媒婆明说,以为用一句门不当户不对就能推掉,不然早就说出实情了,也不会让崔家盯着她不放。
不得不说,赵家那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十分歹毒,若是她答应崔家的亲事,不仅会有个病秧子丈夫,一个不好打交道的太婆婆,还会多一个对庶子恨之入骨的嫡婆婆,这样的日子岂是一句水深火热能形容的?
且那嫡婆婆还不是一般人,乃是大楚的长公主,惠安帝最小的妹妹福云长公主。虽然莫颜不清楚这位长公主当年如何插足崔三老爷与结发妻子崔三夫人中间,直接导致崔三夫人由正妻沦为妾室,并在产下病弱的崔家七爷后,血崩而死的,光她的身份就让人忌惮。
崔老夫人那样厉害的人物,却也不得不以养病为由,将崔七公子送到南方十几年,可见这位福云公主真不好惹。
就算没有萧睿渊,凭她这副小身板儿进去,等待她的就只有无止境的争斗,这样的日子可不是她这种战五渣能应对的。
若是拒绝,势必会惹恼了崔家,弄不好就与崔家结下梁子,以后指不定会如何呢,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那两个女人敢这么算计她,若是不回报一二,岂不是辜负了她们的一番“好意”?
莫颜的嘴角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将屋顶上吵吵闹闹的鸟儿们全部召集到了空间里,给它们做了详细的分工。
“颜颜,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嘿嘿!”听了莫颜的计划,雪团子笑的分外猥琐,简直白瞎了那副可爱温顺的外表。
莫颜屈指弹了弹雪团子的肚皮,冷笑道:“她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若那位赵大人手脚干净倒也罢了,否则,那两个自作聪明的女*害的就不止她们自个儿了!”
雪团子躲闪着莫颜的手,赞同的说道:“只要你没有要她们的命,这点报复就不算什么,如果她们自己作死,咱们也拦不住。”
这话听着顺耳,莫颜一把扯过它,放在怀里狠狠地揉了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就看着她们自作孽,把自个儿作死。”
雪团子却不老实,两只蜗牛眼趁机在莫颜的胸部蹭了蹭,色眯眯的说道:“颜颜,你这里变得更大更软了,继续努力哦!”
莫颜起先没有反应过来,等她知道雪团子做了什么后,一把掐住它肥肥的身子,气急败坏的说道:“再敢揩油,我就把你的两只眼睛割掉喂鸟。”
雪团子连忙收缩了眼睛,抖着身子说道:“颜、颜颜,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莫颜不信任的瞪着它,揪着它一伸一缩的触角威胁道:“你说,这话你说多少次了,你又哪次真记着了?我看,今后你化形就直接化成母的吧,你要是敢化成公的,我割了你的小丁丁,让你变太监。”
雪团子耷拉着触角,简直要哭了!它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靠谱的主人,偏偏总是欺负它,还要割掉它的丁丁,就算它现在没有这玩意儿,以后总会有的,它还想化成雄性,天天泡妹子呢!
莫颜和雪团子心意相通,见它还在想泡妹子的事,打定主意要让这厮化成母的,否则,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这里可不像前世那样开放。
当天夜里,十几只大大小小的鸟儿从莫家飞往京城,窥探着各个豪门深宅中不为人知的隐秘,成为一支最隐蔽的空中间谍。
收集各个府邸的消息需要一定的时间,莫颜就安心的在家里等着,每天早上或傍晚除了去果园药田里转一圈,其他时间窝在家里,要么看书,要么干活,实在是外面太热,没有空调电风扇,坐着都汗流浃背。
就在鸟儿们飞走的第三天,丁大爷带着一群村民来到莫家拿渔网。
其实夏季天气热,本来不适合起鱼,一来鱼的价格没有冬季贵,二来容易死掉坏掉,但是冬天又太冷,起鱼更为艰难。
眼下少雨,池塘里的水浅,很容易把鱼抓起来,到时候在小清河里围网,把鱼养在里面,每天早上抓新鲜的去集市上卖,也不用担心鱼会死掉坏掉。
再则,莫家不缺几个卖鱼钱,价格便宜些,倒是无所谓,要是冬季起鱼,把起鱼的人冻坏了,光药钱也都要丢进去不少。
莫颜前世没有见过起鱼,这下来了几分兴致,便打算过去看看。
除了唐心,馨儿她们也没有见过,见莫颜要去,也纷纷带上帷帽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池塘边,莫颜几个站在小小的桃树底下,看着丁大爷指挥村民们结网。
池塘有一亩大,一张渔网起鱼就太没效率了,当时莫颜买了整整六张网,每一张网宽六尺,六张网就是三十六尺,这样一字并开,网在这头,人就站在对面拉绳子。
这样起鱼看似简单,实在网距和速度都有要求。六张渔网一起下去,弄不好就容易搅和在一起,这时候就得人下去把渔网分开了。
还有一种渔网比较简单,就是将大织网下到池塘中间,坐在船上用竹竿将鱼往中间赶,这样鱼就会卡在渔网上,到时候把网收起来就好了。
这种办法不需要多少力气,但是比网眼大的鱼捞不着,比网眼小的鱼也捞不着,一次也很难把鱼捞干净,鱼也容易死去,卖相也不好看。
六张网很快就排好了,每张鱼网上都系着长长的绳子,十二个村民拿着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