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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出现后一种情况,就是耽搁了病人的病情,十个人中,至少有六个人会出现这种情况。时间久了,成药店哪里还会有生意?除非是紧急退烧、养生这类药丸,不然就等着倒闭吧!
见药汁冷却的差不多了,莫颜把它缓缓地倒入调好的药粉中,用木勺子均匀的搅拌着,“所以,成药店可以开,但是卖的药丸子不能以治病为主,比如说,卖我赠给兰姐姐的那种药丸,像这种保胎丸也行,就是药材太贵,光一颗药丸的药材成本就得二两银子,吃的起的人不多啊!”
雪团子想到“那种药丸”奇特的药效,整个器灵都不好了。当初为了试验药效,第一锅药丸出炉后,他们抓了养殖区的动物来做实验。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明明是滋阴的药丸,效果却偏偏跟春药一样。被试验的那只母羊提前发情,把整个养殖区的公羊给招来了……后来么,母羊四肢发软站不起来,吃的草都是过意不去的莫颜送到它嘴边的!
虽然后来成功了,但是这一幕的阴影永久的保留在了雪团子的心里,一提起来,它就哆嗦。更让它绝望的是,那份失败的成品多达百颗,全被它的主人保留了下来。
最可恶的是,主人威胁它说,它要是不听话,等它化形了就给她试试这种升级版的春药丸子,还说不仅不给它找美女,还会把它丢到养殖区,让那些低等的畜生折腾它,简直没有比这更变态的了。
想到未来的自己有可能成为无良主人的药人儿,雪团子只觉得前途无望,小身子哆嗦了一些,呐呐的说道:“颜颜,还、还是算了吧,那种药丸卖不得,成药店也别开了……”
莫颜不知道她无意中的一句威胁,就让她的宝贝器灵吓破了胆,她把调好的药面往模子里放,头也不抬的说道:“暂时不考虑这个,等我学会炼制更多的丸子再说。”
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雪团子的蜗牛眼瞬间耷拉下来,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好端端的提什么开铺子,嗷!
等药丸做好了,莫颜把它们放在架子上晾干,同雪团子玩了一会儿,就出了空间,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裳穿好后,走出房间朝着前院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显然出去玩耍的六兽还没有回来。莫颜不知道它们去哪里玩儿了,倒是不担心它们会遇到危险,就是怕它们不小心吓到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莫颜想七想八之时,不远处的围墙上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几头庞然大物就翻墙进来了,不是六兽又是谁?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六兽,莫颜又好气又好笑,刚要打发它们自己去洗澡,就被小花嘴里叼着的东西吸引住了:“这是什么?”
小花屁颠屁颠的走到莫颜面前,嘴巴一张就把一个金属片吐到了她的手里,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显然也想知道它捡到的究竟是什么宝贝。
莫颜看着造型奇特,锻造却极为精细、只有掌心大小的金属片,不知道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只是当她把金属翻个面,看到背面的印记时,脸色蓦地一变,连忙问毛团:“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朝廷对盐铁掌控的非常严,尤其是对铁矿的控制更为严格,私下采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从铁矿输出的铁会在印上官戳,证明这铁过了“明路”是从正当途径流出。
眼下这块造型怪异的金属用官戳,证明来源没有问题,且被二次锻造后,依然保留了官戳,旁边还有一个奇怪的印记,就证明这块金属乃朝廷所铸。
可是现在,这块金属却出现在行迹不明之人手中,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小花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莫颜的意识里就传来了雪团子翻译过来的话语:“这是我在皇宫后面的山林里捡到的,有人把它落下了。”
所谓的山林,实际上只是几座小山包,距离皇宫有二里左右,不过那里土质很好,树木茂盛,周边种植了不少奇珍异草,是皇家的后花园,皇宫里用的盆栽等,就有不少是在这里培育的。
小花在武安公府长大,整个京城就没有它不熟悉的地方,今晚就是它带着另外五兽巧妙的避开人群,把整个京城溜达了一遍,皇家的后花园自然没有放过。
当时,六兽分开行动,结果小花就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那人看到小花,匆忙之下逃跑了,不小心就落下了这块铁片。
小花以为那人害怕它,这才逃走的,因此没有去追,倒是对没有见过的铁片产生了兴趣,就捡回来了。
听完事情的始末,莫颜的神色又沉凝了几分,摸着小花的头说道:“这东西不简单,暂时先放在我这里,等萧大哥回来再拿给他看看,如果里面真牵扯到什么,你就是大功臣。”
尽管不知道这片金属是什么,但是上面刻有官戳她不陌生,且小花遇到的人形迹极为可疑,指不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件事情必须让萧睿渊知道。
金属片于小花而言没有任何用处,它带回来就是给莫颜的,见她要拿走,自然不会不同意,只是一听说有可能立大功,它就激动起来了,朝着五兽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哼,本大爷就要立大功了,看你们还敢说本大爷是捡破烂的。
对于小花这种嘚瑟的行为,五兽不屑的扔了它一个大白眼,分别在心里倒竖起了大拇指,默默地骂了一句“智障”!
莫颜盯着金属片陷入了沉思,没有发现六兽之间的波涛暗涌。
萧睿渊带着几个小的回到状元府时,已经到了子时,莫颜一直坐在正厅里等他们回来。
没有看到父亲的影子,莫颜问了一句,得知父亲送崔家姑姑回家了,笑了笑就让几个小的赶紧洗澡睡觉去。
几个小的确实玩累了,打着哈欠跟姐姐姐夫打了招呼就结伴离开了。等屋子里安静下来,莫颜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金属片递到了萧睿渊的面前:“这是小花从皇宫的后山上捡回来的,你看看。”
萧睿渊的目光在触及金属片时,瞳孔骤然一缩,迅速把金属片接了过来,直接看向背面,果然在凹槽出发现了官戳。
莫颜一看,就明白这东西正如她先前猜测的那样不简单。她看着神色变幻莫测的萧睿渊,继续说道:“小花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它的爪子上嵌着几根细线,我猜测它应该遇到了什么人,这东西就是它从那人的手里抢过来的。”
细线什么的自然没有,不过遇到形迹可疑的人是事实,就算那人最后被抓到,这个无关紧要的细节也不大可能被求证。
萧睿渊紧紧地握着金属片,慎重的说道:“这块铁片我先带走,具体情况如何,待事情了结,我再与你说。”
莫颜很清楚这块金属牵扯到的事情,不是她能过问的,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自己小心些。”
萧睿渊微微颔首,叮嘱了莫颜几句就拿起铁片准备离开,又突然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莫颜的嘴唇,眼底流露出一抹诧异:“伤口,快好了?”
莫颜愣怔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色不由得一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伤口在不到两个时辰里就快痊愈了。
太大意了,她不该担心被父亲看出什么,而在空间里待的太久,更不该用灵泉水洗,这下好了,要怎么解释才能不让他怀疑?难道说她体质特殊,伤口好的快?
萧睿渊轻柔的摩挲着莫颜的唇部,清楚的看到之前受伤的地方只剩下一抹淡粉色的痕迹,不用两天,这点痕迹就会彻底消失。
“你有让伤口快速愈合的药?”萧睿渊挑眉问道,除了这个原因,他真想不出别的。
莫颜一听,紧张的情绪意外的放松了下来,眨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谎话:“我回来后的确涂了两次药膏,至于是不是药膏的功劳我也不知道!哦,对了,我还吃了一小片干灵芝,就是以前没有用完的黑灵芝。”
黑灵芝?萧睿渊的嘴角动了动,很想说一句暴殄天物,可是比起疼痛的伤口,黑灵芝好像不算什么了。
不过黑灵芝太珍贵了,关键时刻能用来救命,萧睿渊到底没忍住,提醒道:“将黑灵芝磨成粉添入伤药中,或许效果会更好。”
莫颜闻言,眼睛一亮:“可以试试。”
看着心爱的女子熠熠生辉的双眸,萧睿渊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随即低头吻在了那双明亮的恍如黑宝石的眼睛上。
莫颜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感受着眼睑上传来的温柔,伸手抱住了男子。
“咳咳——”
温存缱绻之际,一道不合时宜的清咳恍如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惊得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迅速分开,朝着声源处看去,就看到莫清泽站在门外,正黑着一张脸瞪着他们。
看着吓得不知所措的女儿,莫清泽那个心疼啊,刻意板起的脸险些崩掉。他把这一切全部推到故作愧疚的臭小子身上,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撵出去。
哼,敢当着他的面引诱他的女儿,太不是东西了!
若是萧睿渊此时能听见岳父大人的心声,一定会觉得冤枉!至于真冤枉还是假冤枉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习武之人,尤其是在睡觉时还会保留一丝警惕人,有人靠近不可能察觉不到。
对上岳父大人恍若吃人地的目光,萧睿渊觉得距离当新郎的日子,似乎又近了一大步。
当天晚上,萧睿渊被岳父大人毫不留情的“请”出了状元府,莫颜苦哈哈的承受着父亲大人的“谆谆教诲”,直到月影西斜,才被放回房间去。
莫颜懊恼的回到房间,用武力镇压了不提醒她,还嘲笑她的雪团子,在雪团子不满的碎碎念中屏蔽意识,盖被,睡觉。
☆、第389章 再添铺子
第二天一大早,莫清泽就去衙门办公了,臻儿和云昭带着大包小包的吃食返回了学堂,莫颜也带着两个妹妹回到了柳杨村的家。
虽然家里比状元府舒服的多,但是要忙活的事情也多,莫颜休息了片刻就到书房里核算这一季度的收支账目了。
算到一半,唐心就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和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颜颜姐,昨日赵管事来过,把庄子上这一季的账目和银子送来了。”
莫颜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唐心坐下:“账本你有看过吧?你把大致情况跟我说一说。”
“嗯,已经看过了。”唐心顺从的坐下来,直接把账本翻到了最后一页,先报了各项收益的分账:“水稻两百亩,共计二十一万三千六百斤,七百七十四两六钱银子;水瓜(西瓜)二十亩,共计十一万九千两百斤,收入二百三十两六钱余六十五文;花生三十亩,共计一万两千三百八十斤,收入七十八两三钱六十文……各项收益总计三千百八十七两七钱又三十二文,除去雇佣劳工、农具折损等费用,净收益为三千二百六十七两六钱又五十九文。”
清楚的将最后的统计结果一一念出后,唐心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把账本放在了莫颜面前:“账面几乎没有问题,银子的数额也对的上。”
赵大福做的账没有这么清晰明了,唐心能按照分类清楚的报出来,显然费了不少工夫。莫颜看着唐心眼底的疲惫,就知道为着这本账,昨晚根本没有休息好,皱眉道:“昨晚又熬夜了是不是?这账本又不会长脚跑掉,慢慢看就是了,以后可不许熬夜。”
唐心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看着就忘了时辰,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这丫头可别糊弄我,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熬夜,这账本就再也不让你碰了。”
类似的话语,莫颜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可这丫头做起事来,不把当天的事情做完,就绝不会上床休息。
唐心一下子急了,连忙说道:“颜颜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没有下次了。”
她的绣艺不行,厨艺不行,也就在看账做账方面有点天分,现在她已经彻底喜欢上了看账做账了,如果不让她看不让她做,她又能做什么呢?
见把人唬住了,莫颜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记着你今日说的话,不然我可说到做到。”经过近两年的考验,她很清楚唐心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仅认真细致,也极有耐心,从来没见她看账做账烦乱过,若是继续培养,今后定时个得力的好帮手。
“嗯嗯,我一定记在心里。”唐心忙不迭的应下来,心里为这份关心感动到想哭。
莫颜总算满意了,她盯着唐心看了半晌,突然说道:“我准备让你去打理米铺,把李爷爷换回来打理酒庄,你有没有意见?”
眼下酒庄缺一个信任的人打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唐心到底年幼,尚有诸多不足,就算她想重用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偌大的酒庄交给她打理,暂时让她打理米铺把李爷爷换回来,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颜、颜姐姐,你、你说什么?”唐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压根儿想不到莫颜会有这样的安排。
莫颜倒是被她这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逗笑了,把方才说的话仔仔细细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鼓励道:“铺子里的事务不难,你在做账方面也没有问题,我相信你能打理好铺子。”
唐心直愣愣的看着莫颜,感觉像是在做梦。她被莫家买下,正式成为莫家的一份子后,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她是莫家买来的奴才,莫家要她生,她就生,莫家要她死,她就得死。
然而到了莫家,她却发现这里没有人把她当奴才,更没有人指使她做这做那,不仅如此,每天还能吃饱饭,穿从来没有穿过的好衣裳,也没有人打她、骂她,有做不完的活计。
跟曾经的那个毫无温暖的家相比,这里更像个家。每次回想起来,她不断的庆幸当年的决绝,如果没有鼓起勇气到莫家求助,她恐怕早就被卖到那种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了,说不定已经变成一抔黄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天地间。
在莫家的这几年,她学会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已经完全离不开这里了,也不想离开。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很清楚不能把莫家人的善良当作傻,不然,现在拥有的一切,随时会失去。
她只想好好做事,报答莫家的恩情,只要莫家需要她,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绝无二话。可是,她从未想过莫家会把那么挣钱的米铺交给她打理。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习惯用自己的努力换来衣食温饱,并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天上却突然掉下一大块肥肉在她的面前,让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拥有更大的价值。这种发现,无疑让她深受鼓舞!
唐心深吸几口气,对上莫颜鼓励的目光,她站起身郑重的说道:“颜颜姐,我一定用心打理米铺,绝不会让你失望。”
莫颜见她如此果断,心里又满意了几分,勉励道:“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凡事尽力就好!这段时间,你先去米铺跟李爷爷熟悉一下,如果有哪里不懂,直接向李爷爷请教,千万不能藏着掖着。等你确定能接手米铺,我就把李爷爷调回来。”
这丫头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和磨难,心性比同龄人更加坚韧,事实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唐心连连点头,感激道:“颜颜姐,我明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翌日,莫颜就把唐心带到了米铺,在小间里同李忠单独聊了许久。等李忠出来的时候,就开始耐心地教导李燕打理铺子的一应事务。
虽然米铺的事情十分杂乱,但是认真打理起来并不难,把李忠这个曾经的大掌柜放在这里,着实大材小用了。
眼下莫颜把更为重要的酒庄交给李忠打理,这是对李忠的看重,李忠心里很清楚。原本他已经适应了米铺的日子,并乐在其中,但是眼下莫家酒庄更加需要他,他断然不会一己的安逸,就死守着米铺不放。
李忠教的很用心,唐心很努力的学,没过几天,两人就正式完成了交接,米铺的掌柜就变成了不满十四岁的唐心。
原本除了李忠一直守在米铺里,刚成亲还没有当爹的铁头跟王胖头就轮流回家,每天至少有一个人留在铺子里跟李忠作伴,以防有人撬门偷盗或是在铺子遭遇其它威胁时,能尽量避免损失。
眼下掌柜变成了唐心,她是女子,米铺又只有一个能睡觉的房间,就变得不那么方便了。春夏秋这三季还好,关了店门还能同铁头或是王胖头结伴回柳杨村,但是冬天天亮的晚,又黑的很早,他们这样日日来回就很不方便了。
要是遇上雨雪天气,不方便回来,三人就只能留在铺子里,也防止屋顶漏雨,把粮食泡坏了。
莫颜在唐心的一次暗示下,才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打算在城里给唐心单独赁一间屋子。结果李忠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找机会把隔壁布庄买下来。
原来,布庄的老板是外地人,在京城打拼了几十年才置办了这么一间不大不小的米铺。可惜,他人到中年却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继承他的这份家业,现在女儿早已经嫁人,他和老伴儿也老了,经营布庄的生意已是力不从心,就想把铺子卖掉,拿着银子回家乡养老。
布庄的位置好,面积也不算小,再加上布庄老板想趁机找个冤大头大赚一笔养老钱,就把价格定的很高,铺子没有米铺大,却喊出了四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