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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学校,正撞见山本。她无精打采地和他打了招呼,很自然地得到了对方的一番关心。
“早啊,阿纲——感觉你精神不太好,是没休息好吗?”
“还好,没什么问题,”纲吉勉强打起精神作答,“只是忙了一个晚上,有点累而已。”
“十代目!”
下一秒,山本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外力推到了一边去,然后,眼前换成了几日不曾露面的银发少年。
“狱寺君?”
狱寺冲上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热泪盈眶:“抱歉,十代目,我迟了一步,没能为十代目分忧……”
“呃,不——”
“请十代目务必远离这种人,”说着,狱寺狠狠地瞪了山本一眼,“竟然敢对十代目动手动脚,简直不可饶恕!”
纲吉觉得头上似乎有乌云飘过,而山本一愣,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啊,是狱寺啊,你前些日子都没来学校呢。”
“给我听好了——离十代目远一点!”
“对了,是因为刚来到日本,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吗?果然留学在外还是有点麻烦的呢。”
……
纲吉呆呆地站在一旁,冷汗直冒。
话说,这两个人真的语言相通吗?
“喂,你这家伙,听见我说的了吗!”
“哎,狱寺,我想你应该多喝点牛奶,”山本煞有介事地拿出一罐牛奶,明显是早餐没动过留下来的,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拿出来到底有何用意,“钙质不足会让人觉得心烦的。”
“……”
狱寺狱寺忍了又忍,脸还是黑了,从背后抽出炸药。
“你在嘲讽我吗?简直不能忍!给我觉悟吧——”
“哎呀,好像快到上课时间了,阿纲,我们快点走吧。”
“喂,站住!——可恶!有本事你放学后别走!”
……
被山本拉着跑向教学楼的纲吉只能胡乱地挥舞着手臂,徒劳地挣扎:我说里包恩,你都不管事的吗!
大概是良心发现,趁着午休时间,里包恩总算向纲吉说明了情况。
“哦,是这样,我和狱寺聊了一会儿,他怎么都无法认同让山本成为家族成员。所以,我便提出对山本进行测试——只有通过考验,才能正式加入家族。”
“可是,问题是我根本不想要他加入好吗?都说了多少遍,山本和我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不要就这样随随便便把人拉——”
“你都没有问过他自己的想法,又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呢?”里包恩打断她的话,语气平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非鱼,焉知——”
“那种话根本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好吗!”纲吉简直要抓狂了,“山本可是棒球队的主力耶,万一因为黑手党的牵连出了什么事,那要怎么办啊!”
“哦,如果你在担心这种问题的话,”里包恩歪了歪头,突然弯唇一笑,“就直接让他来决定就好了呀。”
纲吉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这话有点道理——让山本知道了这么荒唐又危险的事,他肯定会拒绝的,就答应了。
“那狱寺君他——”她还有点担心。
“他会在放学后拦下山本的,不用担心。”说完,里包恩一转眼就消失了,一定又藏到哪个神秘莫测的密道去了吧。
×××
就这样,怀着焦躁不安,纲吉终于等来了放学的铃声。
山本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练球,就看到狱寺阴沉着脸站到自己跟前,“喂,跟我出来一下。”
纲吉见两个人离开了,有些心颤,赶紧把东西往书包里一塞,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上去。
“狱寺君,请等一下啦!”
“十代目?”
在狱寺点燃炸药的前一刻,纲吉叫住了他。她一边停下来喘气,一边在心里埋怨他们腿长走那么快,自己差点找不到人。
于是,等她平复过来,满腔热血便化为了一句热泪指控——
“你们为何要长这么高!”
山本:“……哈?”
狱寺:“……啊?”
山本先是不解地眨眨眼,又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转身从包里抽出了他的牛奶。
居然还是上午那罐,一模一样没变过。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要来喝点牛奶吗,阿纲?”
“那种东西才不要啦!我最讨厌喝牛奶了好吗!”纲吉恼羞成怒之下挥手就拍了过去。
终于,这罐碍眼的牛奶寿终就寝,飞到了遥远的视线之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这样啊,那真是抱歉啊,”山本一点都没有生气,抓抓头发,笑得有些歉意,突然又想起了狱寺,“啊,对了,狱寺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呢?不会就是为了这样看着我吧?”
狱寺被他和纲吉的对话差点气个半死,掳起袖子提起他的衣领就准备正面上……啊不,是直接上了。
“好了,狱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里包恩终于登场,阻止了狱寺的“恶行”,“我不是说过吗,不要私自提前动手。”
“唔……好吧,”狱寺有些不甘心地放下手,退开几步,不忘了狠狠瞪他一眼,“就让你再活久一点吧。”
“阿纲,这是?”山本好奇地打量着里包恩,向纲吉询问。
就像和京子相遇的那一次,里包恩又抢先告知了实话——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地亮出身份——而令纲吉内心崩溃的是,山本的反应居然也和京子差不多。
只不过,恐怕他的神经更粗一些,还转头安慰纲吉说“就当做是陪小孩子玩玩嘛”。于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里包恩是预料到了这种发展吗?……这下,纲吉感觉到了不妙。
果然,山本把里包恩说的东西都当成了童年的角色扮演游戏,还拍着纲吉的肩膀夸她很厉害,坚定地选择了加入。
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只好泪流满面看着里包恩跟他讲解游戏规则。
“只要你完成了这个测验,就可以成为家族里的一员了,”里包恩话音一顿,随即宣布道,“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下一秒,白晃晃的刀子就冲他们直直地飞来了。
是的,冲着他们……他们……他们……
“里包恩啊喂!”
纲吉刚蹦起来,就被山本抓住手腕拉着跑。眼见得躲开攻击,她忍不住回头冲里包恩喊。
“你是玩真的吗里包恩?这是要杀了山本吗?——还有我?!”
“安啦,这是测验,”里包恩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你身为首领,就应该给部下做些示范才对。”
“这不是很好吗?”山本也兴致满满地,“这样我们就能比比看谁能先通过——啊,快跑!”
话音未落,下一轮攻击便开始了。
纲吉来不及抗议,只好抬腿尽力跟上他的步伐,感觉到身边嗖嗖飞过的利器,脸都白了。
“等等、我觉得这根本不是测验的节奏啊——”
“唔,他的刀法还蛮准的嘛,”山本边跑边回头观察,神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看来我也得认真一些了。”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来评价刀法吗?还乐在其中?”
该说,不愧是山本,一直都能保持这种程度的豁达吗?——除了自杀那次是脑子真的进了水。
但是也不要拖着她一起走啊!她没有过人的运动能力和反射神经,所以,请让她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吗?
刀子扔完了,里包恩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再接再厉地拿出了十字弓。
偏偏在这种危急时刻,在家里闲了一天的蓝波居然也出现了,从头发里拿出炸弹,丝毫不嫌乱地加入了混乱之中。
“哈哈哈!蓝波大人来了!里包恩你给我去死吧!”
“诶,那小鬼是谁?”
“蓝波你就不能对准方向再投吗!”
……
“然后是半自动手枪——”里包恩趁机宣布道,“对了,狱寺你也来吧?——目标是杀死山本武。”
“里包恩不要以为你故意小声说我就听不到了啊喂!”纲吉猛地刹住脚步,回身,“你刚才绝对是说了要把山本——”
砰!
蓝波放出的炸弹应声炸裂。
……
烟雾滚滚,纲吉终于无法忍受了,气急败坏之下——呃,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爆炸的冲击波及到了。
她被无法抵抗的外力直接刮倒在地上,一下子没缓过气来,就晕了过去。
啊,就这样死掉算了。
意识消散之前,她绝望地想道。
×××
唔……啊。
纲吉慢慢睁开了眼,发现山本正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己,扭头一看,狱寺也紧张兮兮地,面露羞惭。
“啊,十代目醒了!对不起,是我刚才太粗心了,居然没注意到……”狱寺立马五体投地,俯首认罪,“请十代目原谅!”
“呃……”
纲吉还有点没回过神来,盯着山本看了一会儿,直到他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妥,笑了笑,松手把她放了下来。
“不过,”里包恩的声音也出现了,“这样,山本就算通过家族测验了,真是可喜可贺。”
“谢啦,”山本说着,低头看了看纲吉,“你好吧,阿纲?没有受伤吗?”
“唔,谢谢,没事,”纲吉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被他救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多亏你了,山本。”
见山本笑得开心,狱寺有些不满,“哼……没办法,只能承认你这家伙了。既然成为家族成员,那以后就要好好地保护十代目!——当然,十代目的左右手还是我,我是绝对不会让出来的,你顶多算是肩胛骨……”
“诶?”山本似乎有些不解,眉毛一皱,“虽然狱寺你很有趣啦,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当阿纲的左右手的——你顶多是耳垂。”
“什么?!你这家伙——”
……
眼看着两个人吵了起来,纲吉感到头大了,捂住脸,“够了!你们既然要争的话——好歹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啊?”
里包恩赞同道,“说得对,这件事就让阿纲来决定吧。”
闻言,山本和狱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阿纲?”
“十代目?”
……“呃,这样吧,”被盯得头皮发麻,纲吉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你们来比一次吧,谁能完成我的目标,就让谁当左右手,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山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跃跃欲试道,“又是游戏吗?”
“不管是什么,我才不会输给你这种白痴的!”狱寺也挽起袖子,做好了准备。
……
“就是这里了,”纲吉指向前面的跳舞机,语气终于变得热忱起来,“只要能通关,就可以拿到那个最大款的长颈鹿毛绒抱枕了!我花了两年时间练习都没做到——那么,请你们加油吧!”
“没问题,上吧!”
“我是不会输的!”
就这样,两个人气势汹汹地上阵了。
里包恩:……好像感觉有哪里不对?
等等,原来当初狱寺是因为这种奇怪的原因落败了吗?
第13章 。死神系女子
几天后,纲吉和慢慢熟络起来的女孩子们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不知道怎地,她们似乎从哪里听说了那天的事情——虽然纲吉很怀疑是不是里包恩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而且显然没抓住重点,比如: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决斗的——可能是里包恩隐去了黑手党的部分吧——而是倾向于知道决斗的最终结果。
“所以呢,后来他们是怎样一决胜负的?”京子满怀期待地问道。
“呃,怎么说好呢,”纲吉刮了刮下巴,深感结局太过……那啥,实在难以说出口。于是,她换了个婉转的说法,“应该说,狱寺君比较聪明吧?”
“欸?”
“可能是看出胜负难以决出吧,他提醒山本还要去练球——山本恍然大悟,然后就跑掉了。”
“不愧是狱寺君,”京子笑眯眯地说,“真是机智过人。”
纲吉:……
不行,她已经无法和这些人正常交流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否意味着,她和京子她们,已经成为好朋友了?
于是,里包恩又一副夏日浴衣装登场了:“身为首领,和同性打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一项技能呢。”
“好烦啦!”纲吉把头发抓了一团糟,只差想撞墙了,“里包恩……为什么你总是无孔不入啊?”
“这是为了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啊不,关心阿纲你啊,”里包恩回答得语重心长,“快好好感恩吧,世界上再没有像我这么敬业的家庭教师了。”
“……”
对于他的胡扯能力,纲吉实在无法接话。
“哈,里包恩果然很厉害呢,”京子感叹道。
“……”
对于好友强大的理解和领悟能力,黑川花也无言了,和纲吉交换一个目光,拍拍她的肩膀,“算了,你习惯就好。”
当然,更多的东西,远胜于言语。
“我明白的,”纲吉沉重地叹了口气。
看在女神的份上,这些……都没有关系的。
“那么,我走这边,再见啦。”
“明天见。”
在路口和她们告别,纲吉回头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里包恩的踪影了。习以为常了也就不会感到奇怪,她耸耸肩,转身走上回家的路。
山本因为被队友告知秋季大赛临近,这几天便抓紧时间去练习球技了。至于狱寺?他似乎还在跳舞机前面努力着。
这样一来,纲吉又久违地落单了。
×××
“诶?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居酒屋?”
纲吉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看路边的陌生店铺,确定记忆中这是第一次看到。
“既然心情不好,那就去吃点章鱼烧转换心情吧,”她在心里评估了一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走了进去。
大概是天色还早的关系,店里只有另外一个客人,独自坐在那里喝酒,旁边放着头盔。外面停着的机车大概就是她的吧。
纲吉下意识地多打量了她一眼。
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正脸,但她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个大美人。那一头粉色偏紫的头发长至腰际,身材高挑而丰满,若是放在外面,一定会吸引来不少男性的目光的。
纲吉一不小心就盯着她发了一会儿呆,还好赶在对方注意到自己之前回过神来,摇摇头收回视线。
她在旁边挑了个位置坐下,向老板要了份章鱼烧。
于是,一边是“咕咚咕咚”,一边是“嚼咕嚼咕”,两个人默默地喝着,吃着自己的东西,一言不发。
本以为就会这样持续到回家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突兀而又幽然地叹出一口气,打破了店里的沉默。
“哟,小妹,一个人啊。”
那女人搁下手里的酒杯,半张脸隐藏在刘海的阴影下,看不分明。而那成熟而散漫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让纲吉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说话。
“啊,是的。”她想了想,又谨慎地补充了一句,“您好。”
女人没说话,只是又叹了一口气,端起酒一饮而尽。
……看这样子,像是在借酒消愁?
纲吉咽下嘴里的东西,忍不住偷偷用余光望向她。
“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不,没有,”她很快答道,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纲吉有点忐忑,看看盘子里差不多快吃完的章鱼烧,又向老板要了一份。
等到第二份也快吃完的时候,那女人终于侧过脸来,露出了真容——果然很漂亮,而且,从五官轮廓看,应该是外国人,或者混血儿?
她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带着点悲切,“我只是有点难过,一个人来喝点酒罢了,并没有到寻死寻活的份上。”
“难道是……”纲吉同情地看着她,表情中带了点猜测,用口型比划了一下“失恋”一词。
“是啊,”有些令人意外地,她很了当地承认了,感慨道,“没想到啊,我和他当了那么久的搭档,早已默契无比,而现在,他却为了工作把我抛在意大利,一个人过来了……”
“诶?因为工作关系吗?”
那么,果然是外国人了……呃,等等,怎么又是意大利?
纲吉想了想,一不小心脱口而出,“难道是渣男吗!”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女人坚定地摇摇头。
“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相信他……不过,真可怜啊,不得不被委托人局限在日本而已,只要……只要能够结束掉那份工作,他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了。”
她又续了杯,接着喝。
“只要他不变心,那我就可以放心了。爱是万能的,我相信无论怎样我们都能突破障碍重新回到对方身边……但是,这种事谁说的准呢?男人啊,总是……”
纲吉听着她向自己絮絮叨叨地说着,虽然从未切身体会过,但是看了那么多小说电视剧,也就深有感触,跟着她一起感慨。
“小妹,你知道吗?我之前那个、就是前任啊,那可真是个极品,”女人不无伤感地说,“而现在,他已经死了……”
“诶?死了!”纲吉吃了一惊。
“是的,死了,”她点点头,“为了他,我可是伤心过多少次啊……终于解脱了……”
纲吉无言。
这种时候,是不是要安慰一下她?还是应该让她一个人静一会儿?
不过,坐在旁边什么都不说的话,一定会很尴尬吧,毕竟对方都把这种事情跟自己说了。
如果要安慰的话,要说些什么好呢?
逝者已去,请节哀?不,这种话太老套了,每个人都会说,完全不能体现诚意,万一惹了对方生气,或是让她更伤心就麻烦了……
纲吉本来就不是擅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