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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古代谋生也不像电视小说里说得那般简单。
阿牛看着憨厚,却不傻,看佳容不高兴的样子,便多嘴问了几句。
佳容也没有隐瞒,再加上她的情况,村里的人都清楚。
阿牛和小花听后皆是一脸尴尬的样子,阿牛犹豫了一下,说:“银子不是那么好挣的吧?不过我看村里的银杏婆婆好像很本事,挺多人上门求药的,若是能做她的徒弟的话,将来应该能有大出息。”
阿牛会说这话,是因为他平日专替银杏婆婆挑水砍柴,看过几次,有人捧着重金上门求药,不过银杏婆婆性子古怪,不理人罢了。
“噢?”佳容立刻就来了兴趣。
她原就是外科医生,提起医学,自然就觉得亲近。
在回去的路上,阿牛替佳容科普了一番,佳容当即拍板决定,“我决定了,我要拜银杏婆婆为师,你替我引荐一下吧!”
“呃!”阿牛一脸为难。
佳容轻轻一笑,“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让银杏婆婆接受我,你只要把我带到她的面前就好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小花插话,“阿牛哥,你就帮帮佳容吧!她长得好看,现在又变聪明了,说不定银杏婆婆愿意收她当徒弟呢?”
“好,但是银杏婆婆的脾气很古怪,到时候可能会给你脸色看。”阿牛说得小心翼翼,佳容却一脸不在乎。
有本事的人,总有点特殊的小性子。
有了目标后,佳容的心性开阔了许多,一路也是说说笑笑。
只是一到下河,三人就笑不出来。
隔得极远,就听到有人哭泣叫喊的声音。
小花脸色发青的问:“不会又死了人吧?”
佳容脸色同样难看,她倒不是因为有人死了,而是她只要走近这条河,就觉得浑身冰冷,好像泡在河底一样的感觉,十分的难受。
“别看了,我们绕路过去吧!”佳容不自在的催促着阿牛。
“好咧!”阿牛频频望了几眼,赶着牛车就入了村。
回到童家,佳容见家里没人,便径直回了屋。
坐在铜镜前,佳容不自然的扭了扭,看到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难看,忍不住皱眉嘀咕,“怎么回事!不会真被水鬼缠上了吧?”
话刚出口,佳容就失笑出声,而后眼一抬,看到身后一道蓬头垢面的身影时,目眦欲裂猛的回身,背紧贴身后的梳妆台质问:“你是谁?”
☆、004、姐妹相残
来人胡乱的用手拨了拨沾在脸上的长发,突然发难般的冲向佳容,并掐住她的脖子,厉声尖叫:“我要杀了你!”
这声音一听,佳容便认出了来人。
当下缠绕在她心间不安的诡异感觉也瞬间消失殆尽。
“你发什么神经。”佳容顺着力度,将娇娇往身后拉,反手将她按在梳妆台上,一只手压住她的脑袋,一只手抓紧她的胳膊。
娇娇像疯了似的,发狂的叫着,“是你,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不会……”
佳容疑惑的皱起眉,她一早就和小花他们去赶集了,直到刚才才回来,按说两人之间没有时间发生矛盾,哪里又清楚她在发什么疯。
娇娇平时虽然不干活,但是跟一个野丫头似的,挣扎起来的力量并不弱,佳容眼看就要抓不住她了,狠了心直接抓住娇娇的头发,用力在梳妆台上撞了几下,并训斥:“不想死就给我安静一点!”
娇娇自小到大没被佳容这样欺压过,脑袋一阵晕眩后,不单没有因为佳容的暴行感到惧怕,反而变本加厉的挣扎了起来。
一张嘴,全是粗鲁不堪的秽语。
简短几句话间,佳容再看娇娇一身湿淋淋的样子,也猜到了来龙去脉,笑着往后退开几步,防备而戏谑的调侃,“怎么?被人发现你长得丑,并不是化了妆,而是原本就这副难看的模样吗?”
娇娇没了佳容的钳制,反而身子软了下去,直接跌坐在地上。
听到佳容的话,一副嗜血的模样抬起眼,恨恨的说:“童来福,你别给我得意嚣张,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佳容轻嘲一笑,鄙夷的问:“童娇,你到底有什么可不满的,以前村里哪个男人看到你不是绕着路走!现在不单有男人主动和你说话,甚至会摘野果子给你吃了,你竟不知足?若不是我,你到现在都不可能有男人多看你一眼。”
娇娇眼眶通红,失控的大叫:“贱人,不准说,不准说!”
佳容脸色一变,阴沉着脸走近两步,一脚直接踩到了娇娇的手背上,声色皆厉的喝斥:“你骂谁。”
娇娇疼得倒抽一口气,想要抽回手,却动弹不得,只得用另一只手去掐佳容的腿,佳容抬起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到了娇娇的脸上,并警告说:“童娇,你别给脸不要脸,以后再敢来招惹我,别怪我要了你的命。”
娇娇是性格十分的执拗,并没有因为佳容的话而感到恐惧或者退缩,反而更加仇视的瞪着她。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相信娇娇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杀了佳容千百遍。
佳容重生到来福的身上后,受了娇娇不少刁难,本来因为她身份不明,鸠占鹊巢的原因,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就有一种人,你退一尺,他便进一丈。
童娇便是这样的人。
“哈哈哈哈……”娇娇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眼眶发红,眼神阴狠,一张嘴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阴侧侧的说:“童来福,你最好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佳容蹙起漂亮的双眉,倒不是怕了娇娇,而是觉得不解。
她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想恐吓娇娇,让娇娇离她的生活远一点,可是娇娇却不同,她能看出娇娇眼底的认真。
她不免诧异不解的问:“我们之间有这么大的深仇吗?”
娇娇瞪着佳容姣好的脸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说:“凭什么,凭什么你长得……”
娇娇话音猛地一顿,显然不想夸奖佳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又咆哮的说:“为什么我长成这样,我们明明是姐妹,为什么差别这么大,为什么我们长得不一样!你问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我告诉你,就冲你这张脸,我们这辈子的仇都解不了,要么你自毁容貌,要么让我杀了你!”
佳容听完,猛的眨了几下眼。
对于娇娇这种人的脑回路,她完全没法理解,哭笑不得的说:“你继续恨我吧!虽然你这样恨着我的样子挺面目可憎的,但说句掏心里的话,我其实挺喜欢看你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知道你每天被嫉妒腐蚀,生不如死,我也就放心了。”
“你去死吧!”
突然,娇娇眼眶欲裂的从地上窜了起来,狰狞的张着大嘴,手上握着一柄不知何时拿到手的剪刀,朝着佳容的心窝插去。
好在佳容一直防备着来福,并未因此受伤,只是受到惊吓的往后退了数步,心跳剧烈而急促。
娇娇见一下没有戳中佳容,便立刻追了上去。
她的行为果断而决绝,显然不是小孩子闹着玩。
佳容看出了娇娇的杀意,而在两个女人力量不相上下,对方手中有剪刀的情况下,佳容想也没想的便往大门跑了出去。
“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佳容跑出屋的同时,不忘扯开嗓门大叫。
村里刚出了两条人命,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一听到佳容的叫声,隔壁左右的人都跑出了屋。
只是张眼一望,不少人傻了眼,就看娇娇心狠手辣的拿着剪刀追着佳容在跑。
佳容边跑边说:“二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容貌都是爹娘给的,长得比你漂亮也不是我的错,你平时在屋里刁难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狠心的想要我的命,二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妹妹啊!”
佳容和娇娇可不一样。
佳容是受过现代教育的高材生,又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很清楚怎样做,对她最有优势。
而鼓动人心的话,更是信手拈来,更何况眼下她说的本就是实情。
果然,佳容这话一落,村里一脸懵样的吃瓜群众,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了,并很有默契的上前规劝娇娇。
娇娇被围得动弹不得,大骂着让人滚开时,且不忘瞪向佳容,只是她那一脸焦躁的样子显得像是迫不急待想杀人一样。
忽然,一声凄厉的哭叫声响起,“娇娇啊!你这是被谁打了?你快告诉娘,是不是你妹妹打你了?”
佳容目光一冷,看向说话的童娘子。
娇娇和她此时的模样,撇开娇娇手中的剪刀不提,看起来的确更符合童娘子所言。
☆、005、谁更会哭
童娘子清楚娇娇的性格,娇娇本就跋扈,她在场时,娇娇更甚。
而娇娇和佳容的相处情况,童娘子十多年来看在眼里,哪有不清楚的道理,此时娇娇虽然看起来更狼狈一些,但童娘子并不觉得娇娇会在佳容手里吃亏,因此不敢让娇娇多话,且小声吩咐:“不许多话,照娘的话去做。”
然后童娘子不给娇娇回话的机会,冲着佳容,严厉的指责,“来福,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把你二姐欺负到这个份上了。”
佳容讥笑的勾起唇,未扬到顶,便立刻耷拉下来,一脸凄然,楚楚可怜的哭斥:“娘,你平时里多疼二姐一些,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二姐拿着剪刀要打杀我,你竟然为了维护她,就将事情的黑白颠倒。”
娇娇是直性子,不善于伪装。
平日里,她经常对佳容呼来喝去,不少人都看在眼里,而童娘子一味袒护娇娇的情况,更是多不胜数。
在所有村民的印象里,佳容就是任童家母女磋磨的对象,现在被她们反咬一口,说佳容欺负娇娇,自然是没人会相信。
“是啊!娇娇她娘,你也不能太护着娇娇了,你这样不是爱她,是害她,等到将来有一天,你护不住她犯下的错时,你就要后悔了。”小花的娘在一旁看不过眼的劝说。
小花和佳容两人的家就隔了层土墙,要说这村里谁最了解佳容在童家的处境,也就数小花一家人了。
毕竟以童娘子和娇娇的大嗓门,她们插着腰站在家里大骂佳容的情境,小花一家人坐在屋里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不是么!宠孩子不是这么宠的!”旁边看不过眼的村妇插嘴。
村里的人早就看不惯童娘子的做派,平日里提不得,只要一提,就会被她反呛回去,这会有了第一个指责她不是的人,其他的人也就都管不住嘴了。
童娘子见她的计谋没有成功,恼羞成怒的搂住娇娇大声喝斥:“你们都瞎了眼啊!看不到我家娇娇被来福打伤了吗?”
小花站在佳容的后面,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的说:“童婶子,你别说笑了,从小到大我没少看到娇娇打佳容,你说佳容会打娇娇,这我可不信,更何况一早佳容就和我去了镇上,刚才才到家呢!娇娇身上的伤,指不定是谁打的,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主。”
“张小花你说什么,一个姑娘家家嘴这么碎,小心将来嫁不出去。”童娘子一脸凶相的对着小花喝斥。
小花到底是姑娘家,谈到嫁娶的问题,脸皮薄了些,不好顶嘴。
小花的娘却恼了,沉着脸反驳:“我家小花的婚事不劳你费心,你有这个闲情倒不如想想你家娇娇,毕竟娇娇比起我家小花要大上两岁。”
“你……”童娘子阴毒的瞪着小花的娘,那模样像是想咬下她身上的一块肉似的。
童娘子向来护短,可她所护的人,却只有娇娇一人,就好像佳容不是她所生的孩子一样。
“行了行了,你们吵什么吵,都别吵了,村长来了,村长来了。”有和小花她娘关系好的妇人,看到村长来了,赶紧扯开了话题。
毕竟在她看来,这到底是童家的家事,小花的娘就是喜欢佳容,也犯不着为了佳容和童娘子吵起来,大家乡里乡亲,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怪难看的。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动起手来了!”
村长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瘦瘦矮矮,看起来并不和善,村里的小子姑娘大多有些怕他。
不过由于来福留下的好人缘,村长先入为主的认为,挑事的人不可能是佳容,她肯定是又被娇娇欺负了。毕竟这种事情,娇娇没少干。
“村长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来福竟然将我家娇娇打成了这样。”童娘子见到村长便扯开嗓子诉苦。
村长看了一眼满脸戾气的娇娇,又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佳容,沉着一张脸,严厉的指责童娘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佳容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时候和人红过脸,你说她打娇娇,我倒是看到娇娇经常打她。”
童娘子一听就不干了,撒泼说:“村长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家娇娇脸上还有伤呢!你看你看……”
童娘子搂着娇娇上前一步,并紧接着问娇娇,“娇娇,你别怕,你告诉娘,你这伤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来福打的?”
娇娇愤恨的瞪着佳容,即想说出真相,又觉得没有面子。
别人哪里懂娇娇的心事,看她这样,特别是小花的娘,趁机说:“行了,娇娇她娘,你也少说两句,这明显就不是佳容做的事情,你赖她做什么,毁了佳容的名声,未必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小花的娘特别不喜欢童娘子,平日刻薄乡里乡亲也就不提了,对小女佳容也如此,简直就是一个黑心的婆娘。
“娇娇,你快说,快告诉娘,是谁打了你?”童娘子看所有人都厌恶她们母女的样子,也急了,掐着娇娇的胳膊用了些力。
娇娇一急,便不顾面子直说:“家里就我和来福两个人,不是她打的我,难道是我自己打的啊!”
“二姐,说话讲证据,你自己在外面惹了事,回来就拿我出气,我被你打骂两句也就罢了,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一会要毁我的容,一会要我的命,我也是受不住了才从家里跑出来的,你现在却反咬我一口,说我打你?”佳容说到煽情处,直接哭了起来。
以前娇娇欺负佳容倒也罢了。
毕竟两个丑女吵闹,没人愿意看,但是现在却不同了,佳容哭起来,都如一副画似的,嘤嘤抹泪的样子,引得众人怜惜。
先前看热闹的男人,这会也忍不住帮起佳容来了,七嘴八舌的指责着娇娇的不是。
娇娇一见,当即不满的叫了出来,“你哭什么哭,刚刚打我的狠劲呢?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以为就你会哭吗?”
说罢,娇娇大嘴一张,便哭了起来。
☆、006、小胜一筹
佳容瞠目结舌的看着娇娇,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小花鼓着脸,看不过眼的说:“你跟着哭什么哭,佳容是伤心落泪,你这算什么?”
娇娇边哭边回驳,“她哭就是伤心落泪,我就不是吗?而且她有什么可伤心的,你看看她把我打成这样,我现在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小花嘴巴一撇,讥讽说:“我看你现在说话挺利索的啊!”
“行了行了!一家人闹成这样,像什么话!”村长一声喝斥,娇娇也不敢再撒泼。
村长望向娇娇仍然紧握在手里的剪刀,厉声警告说:“童娇,你也适可而止一点,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就派人直接把你扭送去衙门。”
“村长,你不能这样做!”童娘子焦急的叫了出来。
村长板着一张满是沟壑的脸喝斥:“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难道一定要闹出人命后才行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下次若是再敢动手动脚,就不是简单的指责两句就完事了的,衙门的牢房是什么地方,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是清楚的。”
童娘子和娇娇吓得脸色一变,到底都是普通小村民,衙门对她们而言,即遥远又可怕,远远的看见一个衙役都能让她们点头哈腰的绕路走,更何况是村长这么严厉的指责。
“行了行了,都给我散了,没什么可看的了,童娇你也别想着使出什么歪主意,佳容出什么事,我都算在你头上。”
村长说话间,挥挥手,示意这事到此结束。
娇娇却不满的嘀咕,“凭什么算在我头上,谁知道她在外面有没有得罪人。”
村长发怒的瞪着眼,喝斥:“你当她和你一样啊!整天惹事生非,你说说你从小到大惹了多少麻烦,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吗?比起村里最浑的小子,你也是不遑多让的。”
童娘子黑着脸顶嘴,“村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家娇娇。”
“慈母多败儿,你就宠着吧!总有一天,出了大事,你才会后悔!”村长说罢,挥挥袖走了。
佳容冲着村长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懂事且礼貌的说:“谢谢村长,给您添麻烦了。”
借着众人视线盲角,佳容忍不住勾起唇笑了一下。
看样子,村官和衙役对童家母女有着极强的震慑效果。
不过这样很好,娇娇和童娘子有怕的人,她才能安稳的继续住在童家,否则让她和娇娇这疯子同住一个屋檐下,说不定哪天睡下去就醒不来了。
自私的人都十分的惜命,娇娇也一样,平时自己身上有点小毛病都闹得天翻地覆,所以她绝对不想去坐牢。
村长走后,众人围着童娘子和娇娇指指点点,她们母女哪里能忍受这种事情,和人对喷了几句,狠狠瞪了眼佳容,就互相扶着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