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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听闻慕晚一个人喜欢多年，秦穆多少有些共鸣感，毕竟自己同样喜欢了简染多年。
“抱歉，我这个人没有挖掘隐私的习惯……嗯，每个人都有过去，我尊重你的过去。”
“谢谢。”
慕晚小手交织在一块儿，看着男人继续优雅用餐，哪怕自己现在毫无胃口，也觉得整个人的心境都平和下来了。
秦穆……你可知道……我比我自己想象之中……更爱你。
否则……又怎么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你呢。
每天可以和你在一起，感觉人生都变得明媚了。
慕晚抿了抿唇，将自己心底的小心思悄悄的藏好……就足够了。
爱他，是自己的事儿……自己不能道德绑架秦穆，因为自己爱他，他必须也要爱自己。
毕竟……不是每一段暗恋都能有所回应的。
自己能做的……是不给彼此增加负担。
……
秦穆简单的和慕晚用完早餐之后，直接驱车带着慕晚来到了法国的私立医院。
开车去的途中，秦穆狭长的的黑眸浅眯几分，平淡的开口道：“时间关系……我们度蜜月的时间我打算安排一周左右……所以行程会稍微赶一点……嗯，有没有问题？”
顿了顿，秦穆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慕晚，薄唇抿起。
“早点怀孕，对彼此都好……毕竟，你可以稳当的做秦家的少夫人，在秦家母凭子贵……嗯，我也可以对老爷子有个交代……有个孩子陪在身边，在别墅里住也不会无聊。”
慕晚：“……”
慕晚抿了抿唇……听闻秦穆的话，心头有些酸涩。
偌大的别墅……
只有自己和孩子，却没有丈夫和父亲。
“嗯。”
慕晚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小手再度交织在一块儿，指甲几乎是要嵌入手心里，却浑然不知。
秦穆看着女人很是乖巧的模样，苍白的小脸，略有几分于心不忍，从女人苍白的小脸之上移开视线。
嗯……嫁给她，享受亲家少夫人的尊贵和荣誉。
就得承受这一切……
这个是慕晚自己的选择。
和自己无关。
……
法国私立医院内：
慕晚跟在秦穆身后向着检查室走去，这里都是法文图标，慕晚完全看不懂字，只能靠着图标依稀辨别。
慕晚跟着秦穆穿过楼道，随后进了一间检查室。
秦穆优雅流利的和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女医生交流。
片刻之后，女医生对着慕晚开口道：“慕小姐，麻烦你躺在手术台上，我们要帮你做检查。”
慕晚：“……”
慕晚听不懂女人所说的话，也可以大致判断出来意思。
秦穆看着女人有些迷蒙的模样，薄唇抿起。
“先躺下做下检查。”
“嗯……”
慕晚踱步走到手术台上，小手交织在一块儿莫大的屈辱感遍布心头。
秦穆看着慕晚有些紧张不安的模样，蹙了蹙黑眸，薄唇抿起。
“安排人找个会中文的医生过来。”
“是，秦总。”
秘书得令之后立马向着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就给慕晚选择了一个精通中文的妇科医生。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慕晚整个人紧张的瑟瑟发抖，脸色更是白得厉害。
“妇科检查，秦先生……您得出去。”
“好。”
男士同样有一系列的检查，秦穆深深的睨了一眼手术台上紧张的小女人，抿了抿唇。
……
等到秦穆和秘书离开，卢拉主动和慕晚打招呼，来做试管婴儿的女人都是有几分迷茫和紧张的，刚开始，放松心态很重要。
“慕小姐，您好，我是卢拉……”
“你好。”
面对卢拉的亲切，慕晚嘴角挤出一丝笑意，但是小手还是泛着凉意。
听得懂对方的语言，慕晚没有那么不安了……但是还是感觉到有几分屈辱。
“慕小姐，请问你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半个月前……”
“那不错，可能近期就是排卵期了，我得帮你取出卵子。”
“好。”
慕晚抿了抿唇，垂下美眸，敛去黯然。
“慕小姐怎么会选择做试管婴儿的呢……”
慕晚：“……”
这个是每个医生都经常询问的问题。
慕晚小手攥了攥，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因为不孕。”
慕晚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总不能说，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要肢体接触的想法，他们俩需要一个孩子来维系彼此的生活。
“明白了。”
卢拉也是个明白人，听闻慕晚这么说，点到为止。
“慕小姐，现在……您得脱一下裤子，否则我无法帮您检查……还得张开腿……”
慕晚：“……”
在陌生人面前张开腿……
慕晚多少有些羞涩紧张，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可言，咬了咬唇。
“嗯。”
慕晚深呼吸一口气……小手试图解开自己腰间的腰带，但是怎么就是解不开。
卢拉犯了难……
这已婚的女人，按理说没有这样的吧。
该不会……还是个小姑娘吧。
“咳咳……慕小姐，您……您是不是之前和秦先生……没有那个接触啊，你懂的，就是男人和女人关灯盖被子做的事儿。”
慕晚：“……”
慕晚听闻卢拉的话，神色一滞，随后小手攥了攥。
“嗯！”
卢拉：“……”
这个……
卢拉再度犯了难，看向慕晚，试探性的问道：“慕小姐……那您之前和男人拥有过那方面接触吗？就是……性接触。”
慕晚：“……”
慕晚轻咬唇瓣，几乎要把唇瓣咬出血了。
最后……慕晚摇了摇头。
自己从未和男人有过那方面接触……
卢拉愕然了，随后脸色微微一变，这个素净白皙的女人居然和刚刚那个妖孽邪魅的男人是夫妻，但是却并未有过夫妻生活。
甚至……这个女人还是个雏儿……
卢拉摊了摊手，伸出小手握住了慕晚还在解开腰带的小手。
“慕小姐，您先等一下……我得和秦先生商量一下……”
慕晚美眸一怔，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我……不可以做试管婴儿嘛？”
当然了。
卢拉扯了扯唇角，这个做检查，取出卵子，到时候把卵子和精子一同送入女人子宫内，这迟早得把那层膜给破了。
卢拉抿了抿唇，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这个还需要检查呢，但是容我多问一句呢，慕小姐……您为什么不选择和秦先生要一个孩子呢？”
“抱歉……我不想说。”
“明白了，那慕小姐爱秦先生嘛？否则……怎么愿意忍受这么大的屈辱，做试管婴儿呢？”
卢拉也是经验老到的妇科医生……这一般主动来做手术的人……都是一些男性出现了问题。
女性……因为爱所以包容。
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情况……
一般如果真的女性出了问题，男人……更多的是选择另择新欢。
慕晚看着卢拉笃定的眸子，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嗯。”
“明白了……”
卢拉点了点头……
……
秦穆做完检查之后，就看到卢拉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
“秦先生，抱歉，慕小姐不能做试管婴儿……如果要做试管婴儿的话……得破坏慕小姐自身的那层膜。”
秦穆眸子一怔……
那层膜。
所以说……慕晚还是第一次。
秦穆脸色微微一变，早上和慕晚共进早餐的时候，自己还以为女人之前已经交往过男朋友……又或者是有过这方面接触了。
虽然……慕晚给人的感觉确实是素净……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高冷。
“秦先生，我建议您可以考虑和慕小姐正常受孕，要个孩子……毕竟……通过仪器……破坏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实在是太残忍了。”
秦穆：“……”
“你的意思是……如果要做试管婴儿，嗯……会对慕晚有伤害。”
“是的……因为如果不破坏那层膜，取不出卵子，也无法……将受精卵送到慕小姐体内。”
秦穆：“……”
“嗯，我知道了。”
“好的……”
……
慕晚从手术台上坐起来，整理自己衣服的时候，就看到秦穆推门而入。
慕晚美眸一怔，男人的黑眸里盛满了晦涩不明的眸光。
慕晚还不知道自己不能做试管婴儿的事儿，看着秦穆肃然的模样，轻声道：“怎么了？你做完检查了嘛？”
“嗯，刚抽血了而已。”
慕晚点了点头，随后抿唇道：“唔……卢拉帮我检查一半就离开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嗯，回家再说……”
慕晚：“……”
慕晚因为男人的一句回家在说，心头微微一动。
虽然……回去的是总裁套房，并不是自己的家……
“好。”
慕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因为紧张，浑身紧绷，身子有些僵硬，脚下不稳，直接向前倾倒，以为整个人要重重摔倒在地的时候，下一瞬……秦穆抬手将自己纳入怀中。
“慕晚，小心……”
慕晚：“……”
慕晚美眸一怔，男人熟悉的气息逼近，慕晚的鼻尖正好触碰男人的胸膛的位置。
这个是……第一次……秦穆抬手扶自己。
如果刚刚不是他，自己就要……摔倒了。
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靠得相当的近，秦穆迅速的缩回了自己的大手。
“下次注意一点。”
“好。”
男人话语疏离，听不出来任何的感情因素在其中，听闻男人警告的话，慕晚重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秦穆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是在纠结和忧虑。
……
慕晚跟着秦穆坐进了车内，一路上，男人均是沉默寡言。
一路的低气压，慕晚视线看向窗外的梧桐树，美得不可方物，并不知道秦穆为什么心情变得凝重了。
回到总统套房的时候，秦穆薄唇抿起。
“你先去休息吧，午餐的话，秘书会亲自送到你的房间里让你用餐的。”
“那……”
慕晚差一点脱口而出问秦穆，你呢，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抿唇不再多说。
秦穆则是薄唇抿起，像是知晓女人的心事一般，回应道。
“我去书房处理一下公事。”
“嗯。”
慕晚点了点头，随后向着房间里走去。
……
慕晚回到房间里之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箱里的画板取了出来。
画板的第一页，是自己绘制的秦穆穿着西装无比俊逸妖孽的模样。
慕晚勾起唇角，拿出画笔小心翼翼的精修，雕琢。
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美眸满满的都是潋滟的眸光，笑意十足。
……
书房内：
秦穆走进书房内，隐忍了好半天的情绪得以宣泄，抬脚将自己面前的椅子狠狠地踹开。
Shit……
娶妻生子……
对于其他人是多么容易的事儿，但是到了自己这儿，难遇上青天。
现在……想要要个孩子，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困难。
秦穆蹙了蹙黑眸……自己……总不能真的亲自上阵，和女人要个孩子吧。
秦穆黑眸闪过一丝异样。
自己……现在暂时还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这么多年，看似自己花名在外……但是事实上，自己洁身自好，并未真正意义上有过女人。
有一些绯闻，更多的是媒体肆意捏造。
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多少在意。
反正在众人眼中，自己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人……
只不过……慕晚还是初次。
自己认真了解了一下，如果真的要试管婴儿的话，必须要金属质地的仪器穿破。
这样对于一个女人实在是太残忍了。
秦穆薄唇抿了抿……自己对简染以外的女人，一直都是薄情的。
只不过……现在对象是慕晚……
秦穆眯了眯眸子……自己要怎么做？
慕晚……只不过是一个为了当秦家少夫人而嫁给自己的女人，自己……不该对她心慈手软。
……
午餐，慕晚一个人在房间里用餐，并未看到秦穆的身影。
因为倒时差的缘故，慕晚午餐之后，就独自一个人将画板合上，然后趴在床上休息。
……
秦穆走到客厅的时候，秘书毕恭毕敬的守在沙发上。
“慕晚呢？”
“慕小姐在房间里休息……”
“嗯。”
秦穆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直接向着慕晚卧室方向走去，房间门并未关上，秦穆蹙了蹙黑眸，直接推门而入。
“慕晚，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秦穆交流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柔软的白色大床之上，慕晚安静的睡在一边，蜷缩着身子，长发散落在肩头，一身乳白色的睡衣，显得女人身形娇小，而且皮肤嫩白，像个婴儿一般。
安静……柔白……干净的不可方物。
秦穆眯了眯黑眸……这般清冷如玉，干净如水的女人……
让人于心不忍。
即使是在睡梦之中，慕晚也不见得有多少安全感，整个人蜷缩着，试图在睡梦之中抓到些什么，但是却毫无所获。
秦穆看着一旁的薄被，抬手将薄被摊开盖在了慕晚的身上。
慕晚睡梦之中无意识的抬手，就在秦穆准备抬手离开的时候，握住了男人的大手手腕。
秦穆：“……”
秦穆试图抬手从女人纤细的手腕之中挣扎出来，却被女人攥得更紧。
“不要哭了……妈……你不要哭了。”
慕晚喃喃自语，睡梦之中，全数都是慕清秋独自一个人纤瘦的身子抱着自己的画面。
面对……吴坤的欺瞒，她的绝望。
“不要……”
秦穆：“……”
秦穆看着女人蹙着的黛眉，抬手轻柔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薄唇抿起。
“慕晚，你醒一醒，你现在做恶梦了。”
“唔……不要哭了……不要伤害妈妈……”
秦穆：“……”
秦穆从小在秦家长大，秦家有秦老爷子坐镇，秦爸爸和秦妈妈相敬如宾，父慈子孝。
所以家庭一直都是给自己温馨感和安全感的，从未想过……一个非健全家里长大的孩子会是什么善的。
秦穆蹙了蹙黑眸……
抬手抚摸着女人的肩膀，低喃道：“放心吧，都过去了，以后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慕晚，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唔……”
慕晚感觉到睡梦之中，有人一遍又一遍安抚着自己的情绪……试图睁开眸子……但是梦境一下子陡变……随后，一切都变得安静祥和起来，慕晚沉沉睡去，原本蹙着的美眸，慢慢舒展开来。
脸色……还是苍白的毫无血色可言。
……
秦穆安静的坐在慕晚身侧，看着慕晚睡得香甜，薄唇抿了抿，神色一暗。
……
下午3点，午睡了两个小时，慕晚幽幽的醒来，感觉到自己小手攥住温柔的手掌，美眸一怔，下意识的抬手……
赫然发现是秦穆的手掌。
慕晚：“……”
慕晚原先刚刚午睡之后，还有些迷糊，猛地一个激灵，看向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还有自己一直紧紧攥住男人大手的模样，脸色刷的一下变白，快速的松开了自己的小手。
因为攥的时间过长……秦穆的大手都有些泛红了。
“对……对不起……”
秦穆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女人，薄唇抿起。
“嗯……”
慕晚不知道秦穆在这儿坐了多久，看着男人表情无异，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了。
……
良久之后，秦穆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开口道：“慕晚，你现在有空嘛，我要和你谈谈……”
慕晚眸子一怔，看着秦穆严肃认真的模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有空。”
慕晚蜷缩着身子，坐正……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片刻之后，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卢拉说你……之前并未有过性生活，所以如果要想做试管婴儿的话，仪器需要直接穿透……嗯，那层膜。”
慕晚：“……”
慕晚脸色白了白。
“慕晚，我知道你除了自己之外，最在乎的人就是慕阿姨了，嗯……我派人给慕阿姨购置了房产，安排人购置养老金，包括专人佣人，保镖进行照顾，这样可以确保慕阿姨余生都不会被王雪，吴晶晶等人打扰。”
慕晚：“……”
所以……秦穆算是利诱自己嘛？
甩了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嘛？
慕晚脸色惨白了几分，好半响之后，艰难的开口道：“秦穆，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继续完成试管婴儿是嘛？”
一是一，二是二，慕晚快速的把秦穆的逻辑整理清楚之后，哑声问道。
秦穆眯了眯黑眸，视线凝视着自己面前惨白脸色的女人……大手攥了攥。
“不错……所以，慕阿姨的房产，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当然，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嗯，我可以加……就像是空白支票一样，你可以任意填写数字。”
慕晚：“……”
上次简染给自己的两张百万支票，自己还没有用。
自己还在想，找合适的机会还给他。
现在……秦穆居然开口还要再给自己。
慕晚小手攥了攥，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穆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也就罢了。
现在看来，男人对于自己，最基本的怜悯心都没有……
慕晚觉得自己暗恋这么多年，真的是很失败。
秦穆看着眼前的女人失魂落魄的模样，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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