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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厉承晞什么都没说,便转身重新上车离开。
随意站在那里许久,或许是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悲伤,心情也莫名沉重。更何况萧彤失踪了,无疑一定是和哥哥有关的……
厉承晞那天之后,一连两天都没有露过面。不知道是在追踪萧彤和哥哥的下落,还是在忙别的。
随意自然又被困在这栋房子里,哪儿也去不了,只知道萧彤一直没有消息。
这天吃过晚饭,夜渐渐也深了起来,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直在想萧彤的事。他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又带走萧彤做什么呢?
手机嗡嗡地震动声突然响起,她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本来以为是骚扰电话,并没有在意,不料铃声断了没多久,便又响起来。
她迟疑了下,还是按了接通键,出声问:“喂?”
“斐然,是我。”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把萧彤怎么样了?”随意一听到他的声音,不由着急地问。
“她好好的。”男人回答,似乎对那个女人并不在意。
随意闻言一颗心稍稍放松,却又禁不住重新揪紧,问:“你为什么要带走她?”
原本以为那天他只是来找自己的,并不会伤害其他人,难道是她想的太单纯了吗?
“她知道的太多。”男人回答。
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冷漠,仿佛除了他所在乎的人,其他人全部不重要。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她道,这句话里依旧带着微薄的信任。
“随意,我们再见一面吧?”他却这样说。
随意握着手机不说话,因为他口吻虽未怎么转变,她却还是听出了一丝威胁之意。
这是交换条件吗?
“你想办法从厉承晞的别墅出来就行,只要见一面,我就把萧彤放了。”他继续道。
“我凭什么还要相信你?”她问,甚至有些生气。
那头静默,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然后骤然切断了通话,仿佛料定了她一定会答应。
随意则握着手机坐在床上良久,通过这件事,她心里已经知道绝不会是男人说的一面那么简单。可是萧彤怎么办?她才是最无辜的人。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她最后从手机的通讯录里调出邓波儿的手机号码……
——分隔线——
翌日,下午。
厉承晞依旧没有回来的意思,随意的活动范围也只是在这栋别墅。
睡过午觉后,她正在院子里带着右右散步,齐嫂跟在身后。一辆车子便从外面缓缓驶进来,一直停在她的面前。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随着一条美腿伸出来,高跟鞋落地,邓波儿便站在了她面前。
女人摘了墨镜,冲她扬唇一笑。
“邓小姐。”齐嫂恭敬地与她打了声招呼。
“齐嫂。”邓波儿微微颔首。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随意开口问,右右在她身边摇着尾巴。
“嗨,右右。”邓波儿一边摸着它的头打招呼,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来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随意问。
“邓小姐和少奶奶不如进屋再谈吧,我给你们沏壶茶。”齐嫂这时又开口,显得很热情。
“不用,我这就走。”邓波儿却道。
齐嫂闻言似是有些意外,就连随意都诧异地看着她。
邓波儿转向随意,道说:“云鼎晚上有个慈善晚宴,我手下没什么艺人能构上格,想让你陪我走一趟。”至于她为什么去慈善晚宴,就不必与齐嫂和她细说了。
“邓小姐要带我们少奶奶出门?”齐嫂这时又插嘴。
或许太过突兀,邓波儿不由看了她一眼。
“邓小姐别误会,我们少奶奶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厉少吩咐了让她在家多休息。”或许齐嫂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妥,连忙解释道。
可这套说词显然是打发不了邓波儿的,她目光从随意身上扫过,道:“我倒是没看出你家少奶奶有什么不妥?再说,有我在身边,还怕她出什么事不成?”
她毕竟是随意的好友,齐嫂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再说厉承晞也是为了随意的安全,可有些话又解释不清,齐嫂脸上露出为难。
邓波儿见状,不由一把拉过随意道:“我今天就带她出去了,有什么问题让厉承晞来找我。”说着拉开自己副驾驶的车门,对随意命令道:“上车!”
随意倒也配合,直接就坐了进去。
“少奶奶!”齐嫂见状赶紧过去。
这时邓波儿也已经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然后发动引擎,随意把车窗降下,对齐嫂道:“我参加完晚宴就回来,放心吧。”
话音刚落,车子就掉头往外开。
她是放心,可厉少不放心啊!齐嫂心里着急,又说不出来。
邓波儿的车子还是在冲过铁闸时被拦了下来,几个保镖为难地看着随意,喊了声:“少奶奶。”
随意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唇色不由抿紧。
“邓小姐,你不能带少奶奶离开。”更有保镖对邓波儿这样说。
“怎么?厉承晞这是将她软禁了?”邓波儿不由讽刺道。
“邓小姐误会了,厉少是为了少奶奶的安全。”那人解释。
“那要不要我找媒体来替她问问,这厉少保护老婆的方式这么特别,就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邓波儿问。
他们知道邓波儿与随意的关系,也知道她的手短,不由对望一眼,一时不敢搭话。
邓波儿则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下去,前面失神的人感到一股冲力威胁,下意识地躲了下,邓波儿驾驶的车子就这样冲出去。
几人看着远去的车尾对望一眼,连忙调车追上去……
彼时,邓波儿已经载随意离开别墅区,也忍不住舒了口气,问:“去哪?”
“就去你说的那个慈善晚宴吧。”随意道。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口吻那么凝重,不会就是为了出来散心吧?”邓波儿有点意外地看着她问。
“不可以吗?”随意故作轻松地反问。
她想哥哥既然只让她离开别墅,并没有指定地点,应该是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的。慈善晚宴肯定很热闹,人多的地方,总是多少让人觉得心安的。
“我只盼着你是对的,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厉少也饶不了我。”邓波儿道,其它也没有多问。
两人先去邓波儿那儿挑了件礼服,期间她还打电话喊了化妆师过来。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艺人,出现在媒体视线里的形象一定是要光彩夺目的。
收拾妥当之后,抵达晚宴时间刚刚好。
今天的同行很多,自然丰台市的名流也很多。
随意是名人了,自然不必人多介绍。有人过来寒暄,问及厉承晞她也只是敷衍地笑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她也实在觉得无聊,不经意地抬眼,就看到邵东强硬拉着邓波儿离开了大厅,她瞧着邓波儿的神色有些不太放心,便也抬步跟了上去。
彼时厉承晞那边,自然是在她从邓波儿那里出来时,就已经知道她的行踪。
厉承晞赶过来进入晚宴的时候,也偏那么巧,正好瞟到她身影在门外一闪而逝。正想抬步跟过去,便又被过来打招呼的人拦住。
因为是长辈,他只好耐着性子敷衍了几句,这才匆匆跟过去。
从随意离开的地方出了大厅,外面的走廊很静,也没有几个人影。他四处张望了下,正好看到随意的身影匆匆忙忙从一间房门里出来,然后便疾步前行,神色甚至有些慌张,也并没有发现他。
厉承晞俊眉微蹙,抬步便跟了过去。
她背影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厉承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脚步微顿,转头巡声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闯进了随意刚刚离开的那间房门。
他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也跟着过去。
房间的灯已经被人打开,他一眼便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萧彤,而她旁边还有个服务生瑟瑟发抖地缩在那里。
耳边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以及受到惊吓的喘息声,他上前瞧了一眼萧彤的情况。身体虽然还是温热的,但已经没了气息。
这么大的动静,没一会儿功夫就惊动越来越多的人,转眼便挤满整个屋子。
经理拨开众人上前看到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然后看向那个受惊吓过度的服务生,伸手刚碰到她,服务生的身子就受惊似地瑟缩了一下。
“别怕,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经理问。
服务生眼神怯懦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吵杂的人群,突然像是看到什么害怕的东西,又立马低下头去,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地摇头。
“不要怕,发生什么事要大胆地说出来,我们已经报警了。”经理握着她的双臂,继续安慰,也给予鼓励。
她头也没抬地举起手臂,说:“是她,她杀了人!”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顺着她举起的手臂看过去,然后就落在了随意的脸上……
☆、171 要她的人,还是要她的命?
“是她,她杀了人!”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顺着她举起的手臂看过去,然后就落在了随意的脸上。
可想而知,现场不无一片哗然。
随意的表情则是震惊的,一秒钟后又变得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厉承晞这时已经抬步走到她身边,四目相望,她眼里都是无辜。
“那可是厉少奶奶,你看清楚了,不要乱说话。”经理见状都忍不住跟着训斥。
服务生本来就受了惊吓,这会儿也不敢再乱开口,只低着头,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可是她留下的话已经足够让人揣测,而警察来的很快。
萧彤确认已经死亡,一把水果刀插入心脏毙命。
警方迅速将现场封锁,之后对在场的人进行逐一进行询问盘查。当然,厉承晞与随意也包括在内。唯一的目击证人(服务生)开始支支吾吾,最后抵不住警察的威吓,将自己看到的“真相”和盘托出。
“当时,我男朋友来了电话,我怕经理发现,就一边接着一边进了那个房间。却意外看到死者,不,她当时还没有死,只是嘴巴被堵着绑在房间的地上。”
“然后呢?”警员继续问。
“我当时很震惊,也很害怕,她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看样子是在向我求救。我看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就打算先帮她解开。”
她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只是我手刚碰到绳子,外面就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太过害怕就干脆躲了起来。”
“之后你又看到了什么?”警员又问。
“我……”服务生在这里变的吞吞吐吐,不过还是说了出来:“我看到厉少奶奶走进来。”
“之后呢?快说!”那警员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
服务生身子瑟缩了下,接着道:“我看到她拿了把水果刀,捅进死者的心脏,而且接连几下。”
服务生越说越害怕,干脆抱住头。毕竟年轻,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眼泪一直淌下来。
萧彤的尸体还没有挪动,地上流了那么多的血,胸口却是也有几个被捅的伤口,情况与服务生说的基本吻合。
从监控中可以看到她是自己走进来的,主办方那里也证实,确实给她发过邀请函。
“不,我没有杀人,我今晚甚至没有见过萧彤,怎么可能杀了她?”随意叫屈。
“厉少奶奶承认认识死者?”警员问。
随意点头。
“怎么认识的?”警员又问。
“注重你的态度,我太太还不是犯人。”厉承晞皱眉。
警员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抱歉。”然后才继续问:“请厉少奶奶回答。”
“是承晞介绍的,我最近在她那里做过几次心里辅导。”她如实回答。
“什么内容?”警员又问。
虽然这是*,可涉及到杀人案,就没有什么*可言了。
“我忘记一些事,想通过催眠找回来。”随意回答的还是比较含蓄。
整个事件的来胧去脉太过复杂,而就连她是怎么失忆的,自己也没有搞得清楚。
“那这期间可有与死者发生过不愉快了?”警员问,也是例行公事。
随意摇头。
警员于是又转回那个服务生,问:“当时死者被杀的时候,你就在屋子里,难道没有被发现。”
“她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光线挺暗的,我又躲在柜子后面,她大概也没发现会有另一个人。”
“既然这样,你又怎么确定就是厉少奶奶?”警员又问。
“她是明星,我经常在电视里看到她的。而且就算光线暗,还是勉强看的到样子的,衣服也不会错。”服务生虽然害怕,但是似乎很肯定。
“笑话,我到底有什么理由杀害她?”随意越听越离谱,忍不住道。
“我有听到你说死者在打厉少的主意,让她永远不要妄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服务员干脆就将自己听到的全部说出来。
她一字一句,句句都让随意意外和震惊。萧彤对厉承晞存有那样的心思,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服务生从出现就一副受惊过度,又老实巴交的模样,好像不会说谎似的,而且她也没有理由去陷害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人,更何况那人还是厉承晞的太太。
“可是我根本没有进过那个房间。”随意都感觉百口莫辩,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周围的人似乎更愿意相信那个服务生所言。
正在不知所措间突然觉得手一暖,是被人无声地抓住了,抬头,正看到始终站在自己身边的厉承晞。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坚定地看着她,随意莫名心安了一些。
警方最后调来监控,确实显示随意两度进入这个房间,最后一次离开不久,就传来服务生的惊叫声,然后吸引了大批的人进入,其中包括厉承晞和“去而复返”的随意。
刀柄上虽然没有指纹,可人证物证具在,随意再不承认,她的嫌疑也最大。更何况随意的口供中,她若说的自己那个时间段所在的路线并没有监控。
换句话说,她人证物证都没有,更像是在说谎。刚刚服务员的话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即便是压力再大,他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徇私,最后还是先将随意带回了警局。
经过多方求证,全是不利于随意的。他们甚至在死者的工作室,发现了一本她在暗恋厉承晞的日记,初步判定为情杀。
随意这才知道厉承晞这半年来,也曾去过萧彤的工作室做心理辅导。可她并不知道萧彤对他存有的心思,警方居然就以此判定为她的杀人动力,未免太过可笑。
可可怕的是,她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明星涉险杀人,新闻本就已经够轰动,更何况她还是厉承晞的老婆,社会影响可见一斑。
这一晚整个丰台市、甚至国内都因为这则新闻而沸腾。网络发达的时代,使新闻不到一个小时便能迅速传遍全国,甚至整个世界。
从前发生类似的新闻,网上总是调侃行凶者的爹是谁。如今更多的人们讽刺那些眼高于顶的女孩,你以为你老公是厉承晞吗?
这件事对厉氏和晞远同样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股票也一度下跌。可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怎么帮随意洗脱罪名。担心她在警局受苦的同时,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隔天,他又去了趟警局。
不想两人几天前还在闹别扭,现在居然是在警局的探视间见面。随意看上去精神并不好,显然也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握着她的手说。
千言万语,也唯有这一句话才最有用。
“你相信我?”随意看着他问。
她看了监控中的影像,那个从房间里出来的女人与她一般无二,就连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那种类似双重人格的精神病了。
“随意,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一直很聪慧、坚强,知不知道?”厉承晞鼓励。
其实那个监控中的人如果与随意一样,这件事也不难解释,毕竟前不久就出现过一个庄蝶。只是眼下棘手的是,他们要如保找到这个人。
随意默默颔首。
“告诉我,你那天执意离开家里,是不是本来要见那个自称是你哥哥男人?”他多少还是了解她的。
“他说见一面,就会放了萧彤。”她完全没想到他会伤人性命,简直丧心病狂,不过她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并没有见到他。”
这件事他应该早就是设计好的,也没有想真的见自己。
厉承晞也有些后悔,其实她那天出去也算是他的默许,不然不会那么顺利。本来只是想抓到这个所谓哥哥的线索,却没想到竟害了她。
“我会查清楚的。”厉承晞道。
“你……不生气吗?”明明,他那天离开的时候那么生气。
“生气。恨不能让你坐牢来记住这次教训。可我厉承晞的老婆,要坐牢也是在我身边坐一辈子,可不是这里。”厉承晞却道。
随意看着他,竟一时说不出话。
她现在是杀人犯,按规矩没有认罪之前是不能被探视的。厉承晞这也是走了后门,自然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
“厉少放心,里面也都已经打点好了,少奶奶不会吃苦的。”坐上车,保镖开口。
厉承晞揉着眉的手顿了一下。
不会吃苦?
随意待在那个没有自由的地方,又背着一身不明不白的罪名,本身就是吃苦。这可与待在他们家里,他好吃好喝只是担心她的安危不同。
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办法?现在除了找竭力地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