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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耍了另一套明显威力很大的剑法,惹的蒋瑶笙非要学不可。
他叫来了小妆,让蒋瑶笙跟小妆走。
这还是自攻城那日起,徐昭星头一回见到小妆。
第一回见她,徐昭星便知她是章得之的人。
只因她的耳坠正是缩小了的青玉符。
此时再见,也并不意外。
倒是小妆自个儿又介绍了自个儿:“陈妆见过夫人和姑娘。”
蒋瑶笙并不想跟她走,无他,就是想着她的年岁太小,剑法肯定不好。
直到陈妆露完了一手,蒋瑶笙目瞪口呆,任由她拉着走。
孩子们都被哄走,徐昭星便想,糟糕!
她坐直了身子,和他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南阳郡啊?”
章得之自然而然地坐过去了一些,揽了她的腰道:“鳞山军已经过去,贪多嚼不烂,我可不贪。”
徐昭星不止听过一回鳞山军,这一回决定刨根问个底儿。
她又道:“那鳞山军,有什么优势吗?”
“人多势众。”
“那将他们笼络来不就成了。”
“哪有那么容易!”
“你是废王之后。”
“可废王之后,又不止我一个。”
谁家说起来,都有一本烂谱。
况且,传承了两百多年,还不兴出个个把个的歪瓜裂枣儿!
鳞山军拥立的首领也正是废王之后,只不过那个“后”的祖宗,早些年就被逐出了家谱。
那些人可不管,到了这个时候,别说还有根可寻,就是无根可寻,只要是个姓姜的,他们说他是正统,他就是正统。
徐昭星就是想拉着他说正事说个不停。
章得之今儿可不想和她说这些,大好的时光,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孩子们都走了,丫头们也全都出去了,还有门窗都关紧了。
哪怕是白日呢!他忽地将她打横一抱,先是转了几个圈,才扔到了床上。
徐昭星没防着,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住了。
她不知道章得之前几日的心里都憋了股气,明明知道她的身子干净,却并不着急。
他想让她着急来着,可是等了数日,都没等到。
这又尴尬了,说起来,还是他更急。
人都道,那没尝过肉味的毛头小子急,可像他这种好容易找了个称心如意的,好几天没吃着,才是真的着急。
徐昭星急道:“这青天白日的,你给我滚!”
章得之却含了她的耳朵,轻咬,还道:“现在莫说让我滚的话,留着一会儿讨饶的时候说。”
这荤话说的叫人身起战栗。
徐昭星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
他顺势就摁住了她的胳膊,俯|身亲|下去。
先是乱|亲,后来便含住了唇瓣,心里头想着怎样才能让她想要自己,便轻|咬了她的舌尖,猛|亲。
就是徐昭星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陈汤在外头报:“先生,徐公子求见。”
以至于很多年过去,徐文翰都不明白章先生不怎么待见他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哈,昨天的那个其实基本没怎么改动,就是把婚前X行为改成了试婚,把肚|兜改成了小衣裳,然后删掉了几个“解”衣裳的解,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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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古往今来,说哪个皇帝不好,悉数的罪状里少不了的一条就是荒|淫无度,然后再将荒|淫无度细分一下的话,那多半会有白日宣|淫。
虽说章得之还不是皇帝,可白日宣|淫正常人也不是不可以。
徐昭星不是没准备生日礼物,其实事要是成了,她就是个礼物,他笑纳就成了。
哪里能想到,自个家里的三个孩子被打包送走,肉已经到了嘴边,杀出来一个徐、文、翰。
这谁家的熊孩子!
出门之前翻过黄历了吗?
徐文翰出门前确实没有看过黄历,但他可是犹豫了三天,才有的勇气上门。
大白日的,不止他姑姑在家,连先生也闭门谢客。
他可是用了“特权”,甩了马鞭和门上的人道:“我有急事要见你家夫人,耽误了,你担的起吗?”
他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因着上一次姜高良请了他过门,徐集便让人软禁了他娘。原还想不动声色地毒死他,被他给识破。
徐集不是说他是家族的叛徒,如今他就真个叛给他们看一看。
绕是如此,他也不敢在正门停留,而是乔装到了后门。
章得之知道,若陈汤没有要紧的事情,并不敢直接到后院。
这个时候,徐昭星推他,其实就是她不推,他也知道什么事要紧。
可她一推,他的心情不太好。
本来已经停了下来,却还是又亲了一口,还咬了一下,并不觉得解恨重生之保姆很忙。
陈汤已经将徐文翰引到了后院的门口,听见里头的先生让把人带进来,一刻都没敢停留。
徐文翰一进了屋,就扑到了徐昭星的脚下,道:“姑姑,求姑姑救救我娘。”
不待人问,便将这三日徐家都发生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说了。
徐昭星哪里能想到徐集存了那样的心思,原不过想姑侄见上一面,却不曾想成了导|火|索。
徐昭星没见过徐集,可章得之和他打过交道,那个老狐狸能一点儿都不知晓?恐怕他心里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徐文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一说完,他姑姑就掐了章先生一把,虽然那动作不太明显,他看见之后,慌忙低下了头。
徐集的心思,章得之不过也是猜到罢了,可并不敢笃定。
还想着,即使徐集不是真心臣服,也并不敢如此嚣张。
这一回,真不能说是他故意为之,至少有三分的原因是没有思虑到。
他拉了那只来掐他的手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这是当着徐文翰的面,给徐昭星解释。
好吧,老狐狸也有打盹的时候呢。
徐昭星转弯转很快,抽回了手,道:“那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容我想一想。”
“想什么?你总不能轰进去!”
听她这么说,章得之便知她心里有了主意,可那主意他不同意,直接道:“那不行。”
徐昭星白了他一眼,心里想:我说什么了,你就说不行?
白完了,才道:“出嫁的姑娘要回娘家,可是谁都拦不了的事情。”
“你无需多说,你想去狼窝,我肯定不能同意。”
“除了这个法子,你还有什么好法子不成?你若铁血,一进城就该铁血,哪里还用拖到现在!”
两个人的意见不合,争了几句。
徐文翰跪在地上,只能干着急。
他姑姑是什么性情,他不知晓。
关于章先生,他也仅知先生的学问超群。
这就是两眼一抹黑,想插|嘴,都不知该从何插|起。
两个人僵持住了,徐昭星道:“就这样说定了,我带着小妆,再带着…东西去,别说是徐家了,就是地狱我也敢闯一闯。”
东西是啥?
自然是火|药。
章得之的脸色阴郁,思了片刻,不是在想可行不可行,而是在想他拦的住她吗?
答案叫人泄气韩娱之脸盲。
他半天无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转过弯的,又一想,他何时拦过她!哪一次,不是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而他要做的,无非就那么一件,确保她的安全。
章得之叫了陈汤,无需多吩咐,他便匆匆出门,安排一应事宜。
徐文翰也并不敢多停留,从后门而出。
其实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人马无需几个,甚至越少越好,才能让徐集大意。
原还想做一场城门外的戏,被徐昭星给否了。
假不假啊,她是去忽悠人不错,可忽悠也不是那样忽悠的。
这就直接从郡守府邸而出,只带了小妆和慧圆两个。
蒋瑶笙不依,死活非得跟着去。
徐昭星头一回冲她发了火,一开始连慧圆也不想带,她是章得之钦点的。
章得之亲手将她扶上了马车,还欠着身子进了车厢,捏了她的脸狠亲了一口。
他还是有些恼,恼什么呢?一时,又说不清楚。
只是亲完了道:“你记着,你今天欠了我什么。”
徐集要是除了,对他有利。
这事不算她欠他的。
那就只有…床上的那件小事了。
徐昭星嫌弃地推了他道:“旁人不知,你还不知?我可是去替你办事的,事情要是办成了,不比在床上陪你翻滚好?”
章得之气急,拉了来推他的手,隔着衣裳,狠咬了一口,“今日欠了我的,总要你还回来。”
徐昭星还来不及呼痛,他已经跳了下去,马车缓缓前行。
徐昭星也缓缓闭上眼睛,仔细去回想昭娘记忆里的徐府。
所有的宅院对女人来说,似乎只有后院那么大的天地。
春天的牡丹园,夏日的石榴园,秋日的桂园,还有冬日的梅园。
园子都不大,却处处有别样的风景。
徐文翰说他娘被软禁在了梅园,如今不过才将立秋,那梅园是个什么光景,不看也知。
景无景,声不声,有的不过是一地落叶,满眼狼藉。
行了有一盏茶的光景,马车停歇。
徐昭星掀了车帷,从方寸大的缝隙瞧见了徐府的匾额,和府门前的两头石狮。
小妆伸了手来扶她,她便递了过去,摇摇晃晃地下了马车,端的是一副娇滴滴檐前雨。
徐府的看门人向她讨要拜帖。
徐昭星柔了声音道:“从没有听过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还需拜帖的。难不成我父母兄长过了世,我就不是徐家嫁出去的姑娘了?你去里头通报给我的嫂嫂,就说我、徐家的大姑娘,她的小姑子回来了,叫她出门来接。”
声音是温柔的,可撂出来的话叫谁也不敢怠慢了。
徐家的大姑娘嫁出去了十数年,老一些的家奴还记得她的模样,才看门的这半大的小厮,满共也就十二三岁,哪里能记得。
那小厮匆匆忙忙去通禀。
他要去何处通禀,徐昭星自然知晓,若是一来,就能见着她那嫂嫂,这也就不是难事了。
徐集一得了通禀,便在心里头琢磨。
且不说来人是真是假,就当是真的好了。
可如今洛阳城门紧闭,她是怎么进的城,又是何时进来的?
若一早就到了这里,为何现在才到家?
心里头的疑惑太多了,他眯着眼睛吩咐大儿,“去,去叫你媳妇迎一迎她。”
大儿媳妇柳氏进门的时候,他大哥家的昭娘还不曾出嫁。
两人见过,是真是假,一见就知了。
若是假的最好,绑了送官。若是真的……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柳氏正在屋里头哄孩子,这是她和徐韵的第四个孩子,才将满一岁,呀呀的还不会说话。
徐韵一进了屋便和她道:“快,你去前门口瞧瞧,门上有人说大伯的女儿回来了。”
柳氏将孩子交给了奶娘,也顾不上重新梳妆,带了婆子,急急往外走。
她是见过大姑娘,那会儿她不过是新嫁娘,还有那会儿他们住的也不是这座宅子呢!
她头一回上门,便是大姑娘接待的。
如今十多年过去,客主翻了个个儿。
柳氏的正头婆婆早逝,如今虽又有了新婆婆,可这后院一向是她来大理。
是以,远嫁的姑娘回了门,也理应她来接。
离前门还远,柳氏便瞧见了立在门前的红裙裾。
心里头想着,算算大姑娘的年纪,也有三十多了,怎还穿的这般娇艳的颜色!
待稍走近了一瞧,不由的咂舌。
瞧那模样确实是大姑娘无疑,可再一瞧,只觉自己见了鬼一样。
大姑娘竟和出嫁前无甚两样,不过是眉眼间多了些成□□人的风情罢了。
再看看自己,相形见拙,大约就是这样念兹在兹。
柳氏一急,差一点转身回去换衣裳。
女人就是这样,到了什么年纪,总会在意这些。
可那边的眼睛尖,居然冲她挥了下手绢。
徐昭星一眼就认出了柳氏,因为柳氏的左眉下面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痣。
徐昭星向她招了手。
柳氏还能说什么呢,斥了那小厮一句:“你个不长眼睛的,大姑娘也不认识了?”
然后就是场面上的话,是不是真心,一眼即明。
不管怎样,徐昭星算是顺利地进了徐家的大门。
她问:“二嫂,我大嫂呢?该不是这么些年过去,还埋怨我!”
柳氏笑道:“那哪儿能啊!大嫂生了病,正在静养。”
徐昭星信她的鬼话,那就见鬼了。
她惊道:“大嫂病了,那我得去瞧瞧她。”
柳氏不依,非要拉了她去正堂。
去正堂比去后院强,若是能见着徐集更好。
徐昭星没让小妆跟着,道了一句:“二嫂,我住哪屋?你且叫人带着我这丫头先去归置东西。”
她带了四个箱子,都是箱子的上层放了几件衣裳,下头放的都是一点就轰的火|药。
柳氏也正有这个意思,命了管事嬷嬷领路。
还道:“先前下人一来报,我便慌忙叫丫头婆子去整理。如今,也该好了。”
徐昭星嘱托小妆:“你跟去好好瞧瞧,别让手快的下人,弄坏了我的贵重东西。”
柳氏的脸一僵,停了一下,方道:“说的是,嬷嬷也跟去好好瞧瞧……”瞧瞧她都带了什么精贵东西,连远在洛阳的她都知晓,如今的宣平侯府已经不是往昔了。
小妆自然明白徐昭星是什么意思,福了福身,跟着那管事嬷嬷离开。
柳氏这厢便带着徐昭星去了正堂。
徐集和徐韵已经在正堂候着了。
徐昭星给他二人行礼,面上端的是恭敬。
徐集瞧着也就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和昭娘记忆里她爹的样貌,并不怎么相似。
人都是护短的,像樊星汉百般照应蒋家一样,她想若是真的昭娘,肯定也不愿意徐家出什么事情。
即使都姓徐,也有远近亲疏。
徐昭星是怎么着也不会让徐文翰和他娘出事的。
“昭娘,坐重生之如此多娇。”坐在主位上的徐集道。
徐昭星坐了下来,和徐集说话。
徐集会问她什么,她心里有数。
此番前来,端的本就是“快攻快打”。
她可没准备做长期斗争,便打着不管他问什么,她都如实回答的念头。
既然来了,她就没什么可恐惧的。
徐集先是叹了过世的昭娘爹娘,又叹了早逝的徐升,当然还顺便说了蒋福。
说了这许多不紧要的,不过是拉一拉感情。
接着,说的便是最紧要的事情。
他问:“昭娘,你是何时来的?”
徐昭星算了算:“约有一个半月呢!”
他眯了下眼睛,又问:“那你为何如今才归家?”
徐昭星叹了句:“哦,叔父有所不知,我是被人虏来的,实在是身不由己。”
徐集听到这里,心里一咯噔。
一个多月前被虏来的女人,有一个很有名的,正是章得之的夫人。
徐集盯着徐昭星猛看,想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却是不能够,索性问道:“昭娘,你长安数年,可识得章先生?”
“识得。”
“与他的关系如何?”
“还成,说的过去。”
徐集拍了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清脆一响。
他道:“你这个不孝女!”
除了骂这个,他一时还真找不到其他的词汇了。
她却笑了。
孝也得对自己的父母尽孝,昭娘父母双亡,难不成还要对记忆里都不怎么有的叔父尽孝不成!
徐昭星当然要笑,最烦的就是道德绑架。
一开始是真笑,后来,就是冷笑。
她道:“叔父的话说的真是莫名奇妙。如此,咱们便将话说开了吧!叔父的心思我知道,叔父若想要为朝廷进忠,我现在便可命人开了城门相送。只是,叔父不该软禁了我的嫂子,还想害死我哥哥唯一的亲骨肉。”
徐韵在一旁都听傻了,他们家的姑娘说什么“命人开城门相送”,这得有多大的脸,才能说这样的话。
他瞪着他爹,一脸的疑问。
徐集又拍了桌子道:“你还没想到吗?她,她就是章夫人,祸水呀!”
徐韵还在傻眼,他已经站了起来道:“如此正好,我今日就替祖宗斩了这祸根一品悍妻之倾城画妃!”
一见他爹拔了剑,徐韵便没空继续傻,抱了他爹的腿说:“爹,三思。咱们徐家一共有四十三口人,这是要全折在城中吗?”
徐集若是有那么忠心的话,早就在城破的时候就向朝廷“尽忠”了。
他举了剑,不知是该砍还是不该,气的只能给了徐韵一脚。
就是这个时候,后院里一声炸雷的声响。
徐集吓得剑掉落在地上,吼了一声:“你干什么?”
“天雷落在徐家,叔父,这可是吉兆!”徐昭星笑笑地道。
徐家的后院被轰塌了三间房,所幸柳氏就没想着给徐昭星住多好的院子,给她收拾的是后院最偏的院落,小妆机灵,一早就撵了众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