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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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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门引着她上了台阶,还剩几步的时候,章得之忽然走下来,冲她伸出了手。

他领着她拾阶而上,一步一顿的速度,就好比走过了春秋和冬夏。

等到她和他并肩立在了台阶上,底下的百官和将士们齐齐跪下,高呼了三声“万岁”。

那震耳欲聋的呼声一定传出去了很远,她想,甚至能传到长安城的外面。

紧接着,章得之便将一方四四方方的印章交到了她的手里。

她知那是凤印,白玉镶金,托在手上沉甸甸。

她将凤印交到了一旁候着的小妆。

章得之又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大殿。

大殿的宝座是紫檀包金,宝座的后面也是包金的云龙屏风。

章得之拉着她的手方坐下,她便听见外头有人高喊了一声“百官觐见”。

不多时,四列大臣汇作了两列,躬身进入大殿。

很快,偌大的殿中就站不下了。

等到所有的大臣站定,章得之便示意徐汤宣读圣旨。

徐昭星是癔症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分封。

有点像姜子牙封神点仙,谁谁立了什么功,封了什么官,从高往低,分封百位,再剩下的就是实打实的赏银,几乎是人手一份。

简直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徐昭星寅时即起,梳妆打扮,分封午时才完,紧接着就是皇帝请客吃饭。

宴是好宴,好酒好菜。

舞是好舞,姬美舞美。

宴至一半,敬酒的大臣纷来沓至。

有徐昭星认识的,也有她第一见的。

新封的宰相谢理原是御史大夫,据说是个有才德的,不过正是因为有才有德,才一直被赵器打压,若不是家大势大,赵器动不了他,说不定也如蒋家一样,被赵器一步一步吃下。

而封了谢理做宰相,章得之不过是想拉拢以谢家为首的世家。

位置还没有坐稳的情况下,先和地头蛇搞好关系,这是上上策。

谢理也来敬酒,态度恭敬,说着客套话。

“不瞒圣上说,圣上还不是圣上之时,臣便有心结交,一直苦于无门。如今好了,能为圣上效力,委实是臣的荣幸。臣有一女,名叫玉容,也算是饱读诗书,尤其将圣上著的几本当作至宝,听闻了圣上登基的消息,十几日前便苦练了一曲‘四海归一舞’,特请求在宴请百官时能够献艺。”

这哪里是献艺,分明是想献女。

就知道烦恼的事情会很快到来,却没想到,竟是倏然而至。

徐昭星假装听不懂其意,还笑着说:“四海归一舞,倒是不曾听过,宰相大人也就别卖关子了,快快有请。”

谢理还停了片刻,想等着圣上的反应,却只见圣上扭头捏了捏圣人的脸,道了一句:“你啊!”

言语中的宠溺,使得他心里一紧。

他没敢再停顿下去,冲着殿外拍了拍手。

奏乐的声音很快响起,一个穿着红色的女子,甩着长长的帔帛,跟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她的面上也罩着红色的面纱,瞧不清长的什么样,但是身姿玲珑,舞姿优美,举手抬足间,还有混杂着清纯和妩媚的惑人气息。

其实像古典舞的范畴,徐昭星是欣赏不来的。

她倒宁愿看那些英姿飒爽的剑舞一流,可当谢家的女儿跳完了之后,她第一个拍手。

还和章得之道:“圣上,谢姑娘这舞跳的如何?”

“皇后说如何?”

“我说好。”

“皇后的眼光一向独到,若不然,也不会瞧上了我。皇后说好,就一定是好。”

若是没有百官在场,徐昭星肯定要说他一句“臭不要脸,到底夸谁呢”。

可…眼下,她也就是飞了他一眼,而后道:“既然跳的好,圣上就该有赏。”

“皇后说赏什么,就赏什么好了。”

“谢家的姑娘有吃不完的美味珍馐,穿不完的锦绣绫罗,我也不知该赏什么好。不如,问问人家姑娘,想要什么!”

这一唱一和的,让他人根本就插不上口。

徐昭星的话音降落,章得之便问了:“谢姑娘,皇后说要赏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谢玉容拜了又拜道:“臣女写皇后赏赐,可臣女并不想要任何赏赐,只求……”

“你求什么?”徐昭星轻弹了手指,笑问道。

“只求能有幸入宫伴驾!”

一个姑娘家家的在百官面前自荐枕席,谁说古代的女人含蓄了?又有谁说世家的女儿就高贵了?

不说说她不要脸,她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罢了。

谢玉容的话音一落,明明有百人还多的大殿上,静的能听见左右的呼吸声音。

章得之瞥了徐昭星一眼,那意思是在说“还赏不赏了,看,赏出事来了吧!”

像这种事情,皇帝若无意,谁也不能硬塞不是。

可如今是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就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章得之悄悄地掐了一下她,让她想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

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有意。

徐昭星想着自己费了好几日的时间还没把内廷变成她想要的样子,这就挤进来一个女人,她肯定不会愿意。

且,今日若挤进来一个,明日就会有第二个。

或许,不出一月,章得之的后宫也能有七十二妃了。

只要他愿意。

不过,也得看她乐不乐意。

趁着大殿里没有什么声音,徐昭星冷笑了一声,道:“我也正有此意。”

看着谢理的面上一喜,她却又说了:“不如,我把皇后的位置让给谢姑娘。”

此话一出,别说谢玉容了,就是老谋深算的谢理也是一惊,慌忙跪下。

徐昭星砸了手里的酒杯,对着章得之道:“哼!这就是我今日封后,你送给我的大礼!”

说罢,站起来便走。

百官都懵了。

圣人在百官的面前跟圣上甩脸子,这是封后还没有半日,就得废后的节奏?

全都提心吊胆,等着看戏。

可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只见圣人才迈了脚,圣上就跟了上去,一边跟,还一边道:“皇后,皇后!”

声音是好声好气。

就是没人搭理。

圣上只能再喊:“皇后,星娘,你听我说嘛……”

至于圣上又说了什么,除了圣人,就没人知晓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殿,留下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员蒙逼。

说好的登基大殿,就是在这么奇怪的氛围中圆满结束的。

☆、第八十三章

谢理活了快五十年,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办了件蠢事。

献美不成,自个儿惹了一身的骚,还让圣人恼上了谢家。

就是不知圣上恼没恼?

其实他提前做过很多的调查,都是关于圣上的喜好。

虽说圣上不是个好色的,可女人之于男人,有时也并非只是床底间的那些事情。

可红袖添香,更可连接利益。

倒是疏忽了,不知圣人竟是这样的脾性,那妒劲,可比他家的黄脸婆更甚呢。

还有圣上,看起来是堂堂七尺男儿,不像个惧内的,谁知,还不是一般的惧啊。

这要是他的朋友,他怎么着也得劝其休妻。

圣上可不是他的朋友,他还唯恐劝其休妻不成,自己被“休”了。

真真是碰见了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圣上和圣人走了之后,诸位大臣也散了。

谢理和谢玉容却没有走。

谢理之所以留下,一则是因为谢玉容一直在哭;二则是因着要等着圣上给他一个说法。

可不是得要个说法,谢家可不是那些可以随意对待的人家。

圣人也不想想,不管她是拒还是不拒,他谢家的女儿已经嫁不出去了。

若是个庶女也就算了,玉容还是谢家堂堂的嫡女,本就是为了进宫而培养。

先前,若不是赵器截了胡,将自己还没及笄的女儿弄进了皇宫当皇后,玉容早就是皇后了。

不过,也幸好有了这插曲,若不然,谢家恐怕也跟着前朝完蛋了。

谢理站在廊下,瞧着自己哭得快背过去的女儿,低喝道:“成了,我平日在家是怎么教你的,如今还没有定局,你哭个甚?”

谢玉容抽噎了一声,道:“父亲,即使玉容嫁了,往后也没有脸面出门交际!”

谢理左右看了看,比刚刚的声音压的更低:“等你进了这东颜殿后头的内廷,你还用出门交际?”

“可圣人……”

“不过一个妇道人家而已!”谢理那袖子擦了擦她的眼泪,“成了,你先回去,告诉你母亲,我可能这两日都回不去。”

谢玉容观了观自个儿爹的脸色,没敢多嘴问“为什么”,她任由小黄门将她引了出去。

一路上,撞见许许多多的宫人,都像是在对着她窃窃私语,她想着父亲的话语,咬着牙,刻意压低了头。

她想,如今…并非已定局!

她还想,若有遭一日,她能进了东颜殿后的内廷。

这么想着,她连手都在发抖,她总有一日要把今日的屈辱一并还给那个女人。

花无百日红,她如今才十几岁,可那个女人……据说,已经不年轻。

谢玉容走了之后,谢理就跪在了东颜殿外,非得跪的说辞是“教女无方,向圣上请罪”。

做臣子的就是这样,是不是自己的罪,都得揽在自己的身上。

另一厢,章得之一直追到了内廷。

他起初以为徐昭星只是演戏,后来便发现她是真的在生气。

他觉得自己怪委屈的,和鲜花有一样的委屈,毕竟招蜂引蝶并不是鲜花的本意。

徐昭星径直回了晨光殿,那里是内廷的主殿,她如今就住在那里。

因着是主殿,可想而知的大,却也是毁坏最多的地方。

如今一进了殿门,还有半边的残壁。

不是没修,是时间赶的紧,还没修好。

也不是章得之吩咐她住到那里的,是她自个儿挑的,为此,慧润还嘟囔了一句“圣人怎么抓把红土当朱砂”。

徐昭星没有搭理她。eee

如今,顶着个东珠做成的后冠,进了殿门之后,还看了眼右边的残壁,心里想着,如今瞧它是坏的,可至多一月之后,它就会是好的了。

明知它迟早就会成好的,那为何她不选择最大最好的!

凡事不能只看眼前,更不能只看表面。

徐昭星心里已经想到了,谢家的事情绝不算完,她不知道章得之那个老狐狸还有什么对策,但她心里那个气劲,并不能一下子就过去。

徐昭星疾步到了寝殿,吩咐慧润帮她把死沉的后冠给卸了。

这个时候,章得之便跟了进来。

他挥手让慧润几个先出去,自己到了他的身后,亲自伺候媳妇。

也就是这个时候,周小猴来报:“圣上,圣人,宰相大人正跪在东颜殿外请罪。”

先前章得之并不恼,以谢家为首的世家要是不做点什么,他这心里还会犯嘀咕。

如今谢家出了招,他只需见招拆招。

可谢家不该出了这个下策,想要逼他就犯。

章得之已经替她卸下了后冠,还准备为她通通发,他听立在寝殿外的周小猴说完,头也没抬道:“那就让他跪吧!”

徐昭星的肩膀稍稍动了一下,他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说话,另一只手就拿了檀木的木梳,轻轻地从头顶梳到发尾。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到白头。”

章得之梳了十下,停了手,又道:“我们这儿的姑娘出嫁,梳头的婆婆都是这么唱。”

这个男人有时真的苏炸了。

徐昭星半晌没有动静,明明还很生气,这会儿又有点儿像小时候受了委屈,憋红了眼睛。

她在心里说自己,也太不成熟了!

可男女只要牵起了手,哪怕八十,也会做幼|稚的事情。

就听,身后的那男人又说话了:“我觉得我特别委屈,明明什么错都没犯,你偏偏还和我置气。我想了下,你大概是怕我此时不犯错,但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你若是那样想,我真是说再多都没用,百口也辩不赢。”

徐昭星愣了一下,一扭身,夺了他手里的木梳,作势就要砸他。

真坏,差点儿被他带到了沟里,差点儿就有了愧疚的心理。

她可不是怕他常在河边走湿了鞋,她是操心完了自己的丈夫,还唯恐别人惦记她的准女婿。

她瞪了眼睛道:“我替你挡了谢家,如今那谢理明着请罪,暗着施压,我且问你,你准备如何?”

“我瞧不上她。”章得之欠了身子,坐在她的旁边。

这话说的当真是欠打,徐昭星又举了手,他就咧了嘴,笑个不停。

笑完了还道:“瞧不上就是瞧不上,我不同你拐弯抹角。”

徐昭星这会子气不是笑也不是,想给他一拐,却被他顺势捉住。

再如此下去,多正经的氛围,也能被他搅成了不正经。

她绷着脸道:“我就问你,你待如何?”

“谢理愿意跪就跪。”

“然后呢?”

“我明日召见谢知。”

徐昭星立时就明白了,这下是真笑了。

老狐狸坏起来,也真是没谁了。

世家世家,能称作世家的俱都是个庞大的家族,谢家尤是。

一个庞大的家族里,人一多,呵呵哒,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谢知和谢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都不是嫡子,他们的嫡长兄没有活到成年,嫡母也再不曾有子,谢理便记在了嫡母的名下,如此继承了家业。

谢知呢云游数年,不日才将回转。

他也许真的是无心功名,更加无意和谢理争抢什么,可谢理会不会那样想,谁知道呢!

这世上的人就是这样,拥有的越多,就越是恐慌。

徐昭星的心里没有章得之的道道多,但她不耻下问,又问他:“那谢玉容你待如何?反正,她是嫁不出去了。”sk

章得之冷哼道:“关我何事,我又不是她爹。”

他说的是气话,又不是真不用谢理,自然也不能真不管谢玉容。

顿了一下,他又道:“总之,你放心,不会让她进宫。”

“怕就怕,谢家会把主意打到明知的身上。”徐昭星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担心。

章得之酸溜溜地道:“哦,原是我会错了意,你竟一点都不担心我!”

“你若纳妾,我必休之,这话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因为想当皇后,才嫁的你。我是因为嫁的你,才当的皇后。人是首选,若人不如意,我也不稀罕当这个劳什子的皇后。”

说话之时,她还戳了戳后冠上的东珠。

她斜了他一眼,又道:”若不然,这样也成,你只管纳妾。我呢,没事的时候也去寻些开心,弄几个年轻的面首,装成太监,养在宫……”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章得之打横抱起,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直接抛到了床上。

他抛人的力度把握的还好,落下去的时候,不疼,她还是惊呼出了声音。

徐昭星的寝殿,除了床,就是梳妆台,连放个浴桶的地方都没有,并不是她的寝殿小,而是床太大。

这是章得之干的事情,徐昭星想着毕竟是两个人睡的地方,便问了他寝殿该怎么布置,他便让人做了一张超大的床,能睡下十个人,还真是实力演绎了房子有多大,床就有多大。

头一晚睡新床,她还以为以前挤着他了,他才有了床越大越好的心病,便刻意离他远了些。

哪知,那个男人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完了入睡,还是死死地贴在一起。

她这才知道,大床的用意。

徐昭星也就是恍了一下神,臭男人就压在了她的身上,一边摸一边揉,还一边道:“想要面首?嗯?”

“嗯~说说而已。”有时候,怂就是有眼色。

“真的说说而已?”

“啊~啊~真啊~~”

“我只管纳妾?”

“不纳,不纳。”徐昭星已经不着寸缕。

此时,外头的太阳还在高高挂起,她身上有几颗痣都一览无余,她微微抬了些头,瞧见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正在她的身上揉来揉去,一路往下而去,她的心微微一颤,闭上了眼睛。

感情上确实势均力敌,但床第间,还是难敌。

她是该要早早求饶,若不然受了刺激的疯子……“章得之,你是狗吗?你咬…咬哪里!”

——

周小猴甩着拂尘到东颜殿前传旨。

传的正是让谢理想跪就跪的旨。

谢理领了旨,脸都绿了。

却还是赶紧掏出了袖子里的碎银,塞到了周小猴的手里,低声道:“还请公公透露一句。”

周小猴掂量着手里的银子,还掂量着圣上的心思,也低声道:“不知宰相大人想让小人透露什么?”

“圣上和圣人此时正在……”他想知道的是不是二人在吵架。

周小猴的脸也绿了,想起了晨光殿传出来的欢愉声音,又将银子塞到了谢理的手里,匆匆离去。

圣上和圣人此时正在……当然是绝对不可说的事情。

谢理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四章

谢理跪了整整一夜。

昨夜三更之后,到底是没撑住,跪着睡了半宿。

鸡鸣时分,又被浑身的疼痛扰醒。

他今年四十九岁,要是把赵器也算上的话,自打他出仕,一共伺候了五位皇帝。

是个人都有弱点,皇帝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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