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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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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玥慢悠悠地看向了她:“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素衣低头,抿了抿唇:“是公子和小公子的事。您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公子出了这么大的状况,小公子都没有回来?”

这段日子,只顾着伤心,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确把这一异状忽略了,以容麟与大哥的关系,怎么可能连大哥过世都不回来吊唁?她是哭糊涂了吧?居然把容麟给忘了。

“容麟为什么没回来?他跟我大哥吵架了吗?不能吧,我每次问大哥,他和容麟怎样,大哥都说挺好……”难道一切都是在骗她?

素衣苦涩一笑:“事到如今,我也好什么隐瞒的了。娘娘,其实小公子与公子……已经五年多没有任何往来了。”

宁玥眸光一颤:“怎么可能?容麟不是三天两头给我大哥写信吗?他们不是定了一个……一个什么五年之约吗?没有任何往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不分手,我不清楚。五年之约的事……有是有,但是与您所知道的不一样,他们不是中秋节才拟定的,而是早在……早在大年初四就……就有了。那会子您生产完,公子一言不发地离开,给您留了一封信,说和小公子游山玩水去了,等公子回来,孑然一身,告诉您,他与小公子定了五年之约……”素衣自嘲一笑,“其实,小公子早在大年初四那天便被他娘亲带回北域了,公子太难过,怕待在盛京让您瞧出异样,才诓骗您他与小公子出游了。”

宁玥合上眼眸,抽了一口凉气:“竟是这样……大哥一走九个月……竟是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呀?我还当着他的面恭喜他和容麟终于修成正果……他当时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快要难受死了,却还对着我笑……”

已经干涸的眼底,再次涌出泪来。

素衣忙上前,为她擦了泪道:“娘娘,您别哭了……我告诉您这些,不是为了让您更难过,是不希望您再自责……公子的死不是您导致的……您千万别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怎么不是我?我但凡早一点发现他的心事,我都不会让他一个人在南疆苦苦挣扎这么多日子?我简直不敢想,他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听我一遍遍地调侃容麟和他?”宁玥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滴在素衣手背上,烙铁一般滚烫。

素衣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道:“您不能这么想。公子自己已经够苦了,您过得好,他才算有一些安慰。公子的身体,您可能不是特别清楚,其实早在入住菩提宫时,公子就明白自己活不过二十五,但遇上您后,他顺利地度过了二十五岁生日,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又偷来了几年光阴呢’,他的早逝,是注定的,与您无关,与任何人无关。”

“可如果我能对他好一点,他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多活几年又有什么意义?等不到那个人,每日都是折磨,不如这般去了,也是一份解脱……”素衣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宁玥泪眼朦胧地看向他:“我大哥和容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有些久了,还是您生完小太子和小公主不久,好像……是大年初三的晚上,夫人找公子谈了一次话,第二天,夫人就把小公子带了。奴婢当时并不在场,还是有一次公子喝多了酒,与奴婢说起那几日的事,奴婢才知他二人之间竟还有这一段隐情。”

“五年之约是怎么回事?也是假的吗?”宁玥追问。

“这倒不是假的,夫人与公子说,他们家就小公子一个孩子了,还指望他传宗接代的,公子心软,便答应了。那五年之约,便是如此定下的。”

“不是直接与容麟定的?容麟知道吗?”

“这……这个奴婢不清楚。”

“如果是大年初四定下的,如今已是六月,岂不是五年半了?容麟没有回来!他没履行约定!”宁玥像是终于恍然大悟,整个人顿住,眸光犀利。

素衣点头道:“公子每日都会在手札上记载他们分开的日子,公子去世的那天,手札上写着……五年四个月又二十一年……”

宁玥心如刀割!

素衣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公子的身体是早就亏空了,最后一年更是大量服用禁药……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他的死……不是您造成的,他只是想用为数不多的时间,努力为您做些什么,不要等他不在了,您还那般艰难……所以您千万不要自责,不要觉得是您让公子操劳过多,事实上,能为您操劳,公子才反而觉得满足。如果您一定觉得他的死是由于某些原因造成的,那个原因也不是您……和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是高兴的……他不止一次地告诉奴婢,每次他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看冲他笑,他便又能活了……”

素衣重复又啰嗦地说着,生怕宁玥不理解她的意思。

宁玥呆怔地点了点头:“你不用说了,我全都明白了。大哥待我,就像是我待太子和公主,生怕给他们的不够多,就算为他们死也是一种欣慰。”

素衣忙不迭地说道:“是的,娘娘!奴婢想说的就是这个!您带给公子的天伦之乐,让公子走得没有遗憾……”

宁玥摇头:“不,素衣,他有遗憾。”

……

玄胤回到内殿时,素衣已经离开了,床上没人,玄胤心口猛地一惊,以为宁玥跑到哪儿去做啥事了,面色发白地朝小隔间找了过去:“玥玥!玥玥!”

“我在这儿,怎么了?”宁玥从浴室出来,披着单薄的亵衣,头发湿漉漉的,以一块洁白的棉布束着,眼底依稀可见斑驳的血丝,可见又大哭过一场。不过眉宇间已没了之前的黑气,精神好了许多。

玄胤长长地松了口气,上前抚着她肩膀道:“没什么,我以为你……”

宁玥微微地弯了弯唇角:“以为我想不开?”

玄胤挑眉。

宁玥笑道:“我想开了,不会再折磨自己了。”

玄胤狐疑地眯了眯眼:“真想通了?不会是唬我的吧?”

宁玥噗嗤一笑:“我唬你做什么?你都紧张我紧张得不敢上朝了,这么妻管严,还用我唬啊?”

都敢调侃他妻管严,可见是真的好了。玄胤搂住她又瘦了不少的身板,一边心疼,一边威胁:“说朕妻管严,嗯?”

那调调七弯八转,弄得人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不过,宁玥正在病中,倒也不怕他敢乱来,嗔了他一眼,道:“难道臣妾说错了?哎呀,好困,没睡够,再去躺会了……”

“哎哎哎!好不容易起来?先吃点东西啊!”玄胤拉住她的手,见她一脸深意地望着自己,清了清嗓子,“是,朕惧内,超级超级惧内,行了吧?皇后娘娘,可以赏脸吃顿饭了吧?”

……

宁玥用餐,一家人都非常高兴,皇甫倾怕她吃完又跟前些日子一样一病不起,特地背了三首刚刚学会的诗。

女儿是什么水平宁玥再清楚不过,一下子背出三首来,怕是下了极大的功夫。

宁玥又是欣慰又是愧疚,欣慰的是女儿好像突然懂事了,愧疚的是为什么女儿要急着长大呢?还是自己伤害她了呀……晚饭后,宁玥将一对小包子抱到床上。

皇甫倾睁大黑亮的眼睛,难掩兴奋地说道:“我们今天可以也睡这里吗?”

宁玥含笑点头。

“哇!太棒啦!”皇甫倾在床上蹦了起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停住动作,局促地瞄了宁玥一眼。

宁玥知道她再顾虑什么,摸了摸她小脑袋:“母后不会再难过了,以后都乖乖地吃饭、乖乖地睡觉。”

皇甫倾的眼睛倏地一亮,一屁股坐进宁玥怀里:“真的吗?那太棒了!母后为什么突然不难过了呢?是不是倾儿背书背得很好呀?”

宁玥微笑着道:“是啊,倾儿会背这么多诗,母后一高兴,就什么病都好了。”

“那我再背一遍好不好?”

“好。”

皇甫倾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把《静夜思》,《咏鹅》,《春晓》背了。

宁玥拍了拍巴掌:“倾儿真棒。”

皇甫倾在宁玥怀里蹭了蹭,然后往后一滚,在凤床上撒欢去了。

宁玥又看向一旁静坐的儿子,轻声道:“难为你们了,是母后不好,母后以后会注意的。”

皇甫澈认真地说道:“母后这样,挺好。”

“嗯?”宁玥一怔。

皇甫澈定定地望进宁玥的眼眸道:“母后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在我们面前,不要戴上伪装的面具,我们想要的是一个肯把情绪写在脸上的母亲,不是伪装者。”

宁玥欣慰地笑了。

夜里,皇甫澈皇甫倾进入了梦乡。

玄胤端来一碗药,宁玥轻轻推开:“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

“你脸色还是很差。”玄胤心疼地说。

宁玥幽幽地瞪了瞪他:“嫌我丑了是不是?”

“你……”玄胤又好气又好笑,“刚才是谁说我惧内的?一转眼,又怕我嫌弃她了?”看了她一眼,尽管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意志力上来了,想来恢复也就是时间的问题,“行,听你的。”

把药碗放回了桌上。

宁玥偎进他怀里,静静地盯着某处,眼中没有焦距。

“有话对我说?”玄胤亲吻着她发丝问。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答应我?”

“看来是有求于朕啦。”又摆起了皇帝的谱儿。

宁玥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算我求你。”

玄胤被她弄得心底一片柔软,身体康健时尚不忍心拒绝她,更别提她病了一个多月,此时她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给她。

“素衣与你说什么了?”他好奇地问。

宁玥撒娇地推了推他:“你还没说同意不同意呢?”

他脸上一个大写的同意,她没读出来吗?玄胤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角,很快,又坏坏地压了下去,正色道:“你这人吧,轻易不提要求,一提,准是不能轻易办到的事儿。你说你都冷落我这么久了……嘶——”

话到一半,她柔软的手伸进被子,覆上了那不可言说之处。

玄胤被刺激得一个激灵,险些深(同音字)吟出来,慌乱中忘了熟睡的孩子一眼,又满脸通红地看向宁玥,仿佛在问,孩子都在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玥调皮一笑,素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了起来。

玄胤的神经都快崩断了,事毕,面色潮红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熟睡的孩子们一眼,贴近她耳畔,悄声道:“胆子真大!”

宁玥拿毛巾擦了手,幽幽地看着他。

玄胤被看得怪不自在,一开始明明是想逗逗她,哪知后面反而被她给调戏了,这人也是翻脸快,早上还半死不活的,这会子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折腾他了。

算了,也怪自己定力不够,没忍心推开她。

“究竟什么事,你说吧。”

宁玥凑近了说道:“我想带我大哥,去找容麟……我想亲口问容麟,为什么要负了我大哥?”

……

七月,宁玥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便与玄胤一起踏上了前往北域的马车。临走前,玄胤将朝堂交给了陈太傅、耿中直与年仅六岁的太子。朝中自然一片反对之声,但经历了定国公一事后,夫妻二人都对太子的手段安心落意。

“朝堂和公主都交给你了,朝堂你可以给父皇弄得乌七八糟,但妹妹,必须照顾好,明白吗?”玄胤无比郑重地说。

皇甫澈拱手行了一礼,笃定而坚定地说道:“父皇请放心,儿臣会把治理得井然有序,也会把妹妹照顾得事无巨细,等父皇与母后归来,儿臣定还给父皇一个太平盛世!”

玄胤拍拍他肩膀,上车了。

宁玥多有不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内心也是多有挣扎,文有陈太傅,武有耿中直,有他二人辅佐太子,相信朝中翻不起多大的狼。可这么早就让太子担起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国家的重任,她有点心疼。

皇甫澈懂事地说:“母后请放心去吧,万事有儿臣,儿臣会照顾好妹妹,等母后回来。”

宁玥最终还是去了,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弥补儿子,但大哥的夙愿,若不能达成,将会变成梦魇,日日夜夜地纠缠她。

……

此次北上纯属私人事情,对外只宣称是皇帝陪同皇后到避暑山庄静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抵达山庄后,留下珍儿与小德子混淆视听,宁玥、玄胤乔装打扮,带上冬梅、玄江、黑衣首领与一队潜伏在暗处的玄家影卫,则宁城官道,途径白云州、青州、同州,从易县拿到早已伪装的身份牌、通关文书,越过边境,进入了北域。

初入北域,尚不觉得湿冷,甚至由于盛夏的缘故,还隐隐透着闷热。然而越靠近北都,越能感受到气温的变化,到达卡萨城的时候,宁玥已经把貂皮大衣都裹上了。

“这边没有夏天的吗?怎么这么冷?”宁玥捧着汤婆子问。

玄胤挑开车窗帘,往外瞅了一眼:“这就是北域的夏天了。”

“跟我们的秋天差不多,温差大,中午略有些炎热,晚上就冷得牙齿打颤。”宁玥畏寒,不免又往玄胤怀里缩了缩。

玄胤倒是喜欢这样的天气,搂着她没有说话。

马车停在一处客栈前,客栈的老板迎了上来。

客栈老板迎了上来:“四爷,夫人,你们到啦?”

宁玥一听这称呼,心道莫非认识?但她不记得玄胤来过北域——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玄胤凑近她耳畔,小声道:“玄家祖上在北城扎根,边境城市安插了一些自己的人手,李掌柜是自己人。”

原来如此。

宁玥笑着下了马车,看向面前这个年过五旬、身材矮胖的精明男子,温声打了招呼:“李叔。”

李掌柜受宠若惊,笑眯眯地道:“使不得!使不得!夫人这是要折煞小的哇!”边说着,边伸出手去帮冬梅与玄江提行李,“搁这儿就行了,我让伙计来搬,放心,都是咱们的人!”

二人望向玄胤,见玄胤点头,便松开了行李。

李掌柜抬手,立时有几名孔武有力的伙计从大堂走了出来,拧起行李,跟着李掌柜上了楼。

李掌柜将一行人带入二楼最靠里的天字间与地字间:“对不住了四爷,要委屈您与夫人屈就咱们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实在是北域如今局势不好,住别馆容易引人注目,反倒是人来人往地方最能躲避官兵的追查。”

“官兵在追查什么?一路上我们好像也没看见什么特别动荡的局面。”宁玥好奇地问。

李掌柜推开门:“四爷,夫人,请。”待二人跨过了门槛,又对宁玥恭恭敬敬地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北域官兵查人都不在白天查的,一般是晚上戒严了才出来,挨家挨户地查,外地人,但凡稍微有点不对劲儿的,先抓进牢里再说!客栈啦,反而查得少。”

宁玥仿佛懂了,他们赶路全都在白天,晚上则老老实实在客栈歇息,难怪没碰上官兵。

李掌柜给二人倒了热茶,接着方才的话题道:“之前怕人拦截了信件,我没敢多写,北域的形势啊,不同从前了。咱们玄家打败了北域之后,北域臣服了西凉,这对西凉来说是件好事儿,可在这边,却是史上最耻辱的一笔。因为这件事,皇室的威信有所下降,上至满朝文武、下至绅衿民庶,全都对皇室颇有微辞,地方上,更是出现了一些揭竿起义的民兵,其中,多少是真的出于大义,又多少是人浑水摸鱼,不得而知。”

宁玥与玄胤坐下,冬梅开始为二人收拾床铺行李,宁玥喝了一口茶,问:“官府要抓的……就是这群然扰挑衅皇权的乱党?”

李掌柜沉吟了一会儿,似在准备措辞:“是,也不是,说来话长,要不我先给四爷和夫人备些酒菜,稍后咱慢慢说?”

他们来北域是来办正事的,又不是来游玩的,饿一两顿肚子算得了什么?宁玥问玄胤道:“你饿吗?饿的话先吃饭。”

玄胤笑笑:“先了解一下北都的情况吧?知道你也吃不下。”

宁玥点头,看向了李掌柜。

见二人如此坚持,李掌柜不好再拒绝什么,把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地与夫妇俩说了。

原来,早在八年前,玄煜胜了北域之后,北域皇室便一蹶不振了,各地纷争四起、群雄逐鹿,军队帮派过百余之多,其中以南阳麒麟军最为优秀。这里的麒麟军当然不是南疆的麒麟军,不过是同名同称罢了。麒麟军在靖江以南飞速发展自己的势力,朝廷大军久拿不下,后因某位幕僚建议,以招募之法安抚麒麟,北域王欣然同意。

麒麟军被招募后,迅速成为朝廷对抗乱党的钢刀,短短五年时间,麒麟军便平息了北域的内乱。

立下赫赫军功的麒麟军自然得到了北域王的褒奖,北域王册封麒麟军主帅为异姓王,赐靖王府,入住北都。靖王接受册封后,又帮助北域王铲除了不少朝中的眼中钉,渐渐成为北域王身边最忠诚的心腹,但凡朝中或边关发生令人头疼脑热的事,北域王总是第一时间想到靖王,而每一次靖王都能替北域王置办得妥妥贴贴,无一回令人失望。

又这样过了一年,北域王开始允许靖王自由出入御书房,为自己批阅自己来不及批阅的奏折,其间,北域王患了一场重病,靖王衣不解带地从旁伺候,可为了不耽误国事,靖王又把奏折拿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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