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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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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嫌你走不动吧!”白霜儿白了她一眼。白薇儿的精力,在临淄的时候白霜儿便领教过了,跟男人似的,逛一整天都能不喘口气儿!也不知吃了什么!

白霜儿又看向紫鹃,正色道:“等二小姐回来了,甭管多晚,叫她过来找我一下!”

白玉儿疯玩,那只是在府里,这个妹妹倒好,直接转悠到大街上去了。若没出白玉儿这档子事儿,她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偏偏已经死了一个妹妹,另外一个,她无论如何都得看牢。

回了屋,青梅奉上一盘心切的蜜瓜,笑道:“庄子里新送来的,伍娘子头一份儿便给了咱们清辉院,这在南方都吃不到呢,小姐尝尝。”

白霜儿尝了一口,又甜又脆,还带着一股果香,可惜只有一小盘,意犹未尽。她拿帕子擦了手,准备去睡一觉。

青梅跟上来伺候,一边给她更衣,一边问:“小姐,您说……三小姐会不会对付咱们?”

白霜儿轻笑着,哼了一声,把手递给青梅。

青梅扶着她在床上坐下,蹲下身脱了她的鞋:“奴婢都打听清楚了,夫人是个软柿子,以前蔺咏荷当家的时候,把夫人欺负得死死的,得亏三小姐懂事,才将夫人救了出来。奴婢觉着,夫人不足为惧,就是这个三小姐,因为有郡王妃的身份,大家都很忌惮她。”

“一个郡王妃有什么好忌惮的?我可是听说王府还有世子呢,撇开世子不谈,郡王头上也有两个哥哥。”白霜儿缓缓地躺在了床上,“也就在马家逞逞能,等去了王府,她才知道什么叫艰难!”

现在的三小姐,不就是当初的她吗?抱着无数的憧憬与幻想,以为有男人撑腰,便能在婆家过得风生水起,可来的第一天,就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三小姐啊三小姐,风水轮流转,你当初那么欺负我,等你到了王府,也会被人狠狠欺负的。

念头闪过,白霜儿闭上眼,慢悠悠地笑了:“我等着,看她能把我怎么样!把药拿给我……”

棠梨院的上房,宁玥坐在窗前,轩窗大敞,阳光照射进来,照得宁玥脸上的绒毛微微发亮。

冬梅拿过一块半透明窗帘,将阳光遮了些:“再晒,会黑的。”

宁玥伸了个懒腰,揉揉略有些酸痛的脖子,缝好最后一针,剪断了线头。

“呼!终于做好了!怎么样?漂不漂亮?”她递给冬梅。

这是一个五彩金雀珍珠抹额,银色面料,以垫高绣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雀,雀眼以两颗极小的宝石点缀,十分迷人。

冬梅灿灿地笑了:“漂亮!老太君一定会喜欢的!”

应该……会喜欢的吧。郭老太君看重的是心意,心意到了,她便也开心了。宁玥把针线收好,叫冬梅拿来一个精致的锦盒,将抹额放了进去,看了看墙壁上的沙漏:“还早,说不定能赶回来吃午饭。”

冬梅明白这是要给郭老太君送回礼的意思,忙道:“奴婢去拿对牌。”

“等等,先把红玉叫来,我有几句话吩咐她。”

“是。”

冬梅把红玉叫来了,宁玥悄声与她说了几句,红玉点头:“是……嗯……好,奴婢知道了。”

冬梅竖起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不由地心痒痒,三小姐跟红玉说了什么呀?

很快,宁玥又想起小樱的事,提笔给小樱写了一个回帖,感谢她的到访,以及对于自己没能在家表示抱歉,希望再约定一个时间,请她过府一叙。

宁玥把帖子叫给耿中直,让他送往中山王府,自己,则与冬梅一块儿踏上了去郭家的马车。

坐上车后,冬梅突然问:“小姐,郡王有些日子没来了吧?”

“嗯。”二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郭老太君的寿宴上,掐指一算,好像快半个月没见了。宁玥随手翻开一本书,云淡风轻地说道,“许是他大哥要出征了,王府事多吧。”

王府事在多也有王爷王妃,干郡王什么事?冬梅很想这样问,但一瞧自家小姐的冰块脸,又把话咽进了肚子。

……

艳阳高照,玄胤带着冬八出了中山王府,一瞧玄胤走的那个方向,冬八就知道又是要去南街了。

冬八耷拉着脑袋,弱弱地问:“少爷,又去南街干嘛啊?南街都是卖女人东西的,咱们俩大老爷们儿,怎么着也该逛花街才是啊。”

玄胤踹了他一脚。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抱住了玄胤的脚,嘿嘿一笑:“南街,南街,嘿嘿。”

玄胤抽回脚,大踏步朝南街走去。

南街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商业大街,位于京城正中心,因顶头牌坊上的一个孔雀东南飞的图腾闻名,后被人叫做南街。

大概是国战在即,京里的老百姓得了消息,所有从南疆进来的货品都成倍地涨了价。因为一旦开战,两国的贸易势必终止,届时,想再买到南疆货就十分艰难了。

南疆货以草药与海鲜为主,贩卖这些货品的店子从大清早便挤满了人,一直到现在,客人非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还排队排到了外头。

玄胤冷眼看着,不屑嗤道:“异国货有什么好?”

冬八知道自家少爷从不用南疆的东西,但还是笑嘻嘻地道:“物以稀为贵嘛!”顿了顿,又看着主子的脸色,试探地说道,“对了少爷,咱们今昨天没去成郭家,今天是不是要去将军府见宁玥姑娘呀?”

玄胤的面色出现了一瞬的迟疑,怔了怔,没有说话。

冬八暗暗奇怪,以前甭管什么时候,只要提到宁玥姑娘,少爷便会两眼放绿光,最近是怎么了?好像整个人都消沉下来了。自从参加完郭老太君的宴会便是这样,莫非……宴会上发生了什么让少爷不开心的事儿?

“少爷,你没跟宁玥姑娘吵架吧?”冬八讪笑着问。

玄胤给了他一记冰冷的眸光。

他头皮一麻,吐了吐舌头,没吵就没吵呗,凶我做什么?

又走了一会儿以后,玄胤突然不走了,就那么站在一间茶楼前,玉雕一般定住。

眼神四处环视,若细细分别,竟含了一丝期盼。

也不知,在期盼什么。

日头越来越毒,温度越来越高,玄胤的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薄汗。

冬八扫了一眼,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他差点儿忘了,少爷比寻常人怕热,是不能暴晒在太阳底下的!从前有黑曜石倒是无所谓,而今黑曜石没了,这么晒,简直是在找死!

冬八四下看了看,跑到一个杂货铺里买了一把伞,撑在玄胤头顶,怕玄胤拒绝,忙道:“蛊虫会醒的。”

玄胤抬起来准备推开伞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冬八就搞不懂了,“大热天儿”的,不在府里好生纳凉,跑大街上瞎转悠什么?又不买东西!

很快,冬八就得到了答案。

一个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街角,从马车上,缓缓走出一名戴青色幕篱的女子,她腰肢纤细,手指白皙,在阳光的照射下,如一块没有温度的薄冰。

……

郭家大门口,宁玥的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崔妈妈早早儿的得了消息,在门房候着,见到她,帕子都忘了拿便笑眯眯地迎上去:“太阳这么大,老太君还因为你要晚上才来呢!”

才三月天,但太阳大得仿佛夏季的日头似的,宁玥光坐在马车里,都被烤出了一身汗。

宁玥微微一笑道:“出门的时候挺凉快,半路就给热起来了。”

崔妈妈下意识地去给宁玥擦汗,一抬手,才发现没有帕子:“咦?我的帕子呢?”

门房的妈妈将帕子送了出来:“这儿,这儿呢!”

“多谢老姐姐了!”崔妈妈和颜悦色地谢过,转头帮宁玥擦了擦额头,道,“老太君屋里备了酸梅汤。”

宁玥与崔妈妈、冬梅来到了福寿院,与以往没进门便能听到哈哈哈的笑声不同,今天的寿乡居格外宁静。一路上的婆子、丫鬟闷不做声地做事,神色也比往常庄重三分。

这是怎么了?

带着疑惑,宁玥进了内屋。

内屋倒是凉快。

郭老太君斜斜地靠在主位上,单手支着头,一声一声地叹着气。

“老太君,三小姐来啦!”崔妈妈上前说。

郭老太君忙睁开眼,坐了起来:“玥儿来了啊,快,快坐。”

宁玥在郭老太君身边坐下。

郭老太君看着宁玥香汗淋漓的样子,叫丫鬟把准备好的酸梅汤端了上来:“没放冰块,只弄了些薄荷,倒也爽口。”

宁玥很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不一会儿便喝完了。郭老太君见她喜欢的样子,就问:“可还要一碗?”

宁玥擦擦嘴,笑着道:“饱了。”

郭老太君摆摆手,丫鬟将碗撤了下去。

宁玥把自己做的金雀珍珠抹额拿了出来:“我女红不太好,做得差强人意,平时没人的时候,你就戴着玩玩儿吧。”

“哪里不好?我瞧着好得很!”郭老太君把金雀珍珠抹额递给宁玥,“来,给我戴上。”

宁玥轻轻摘下郭老太君自己的抹额,换上了她做的,又从梳妆台前取了一面小镜子给郭老太君照。

郭老太君左看右看,满意得不得了:“嗯,不错,不错,是我想要的。我就说我还没老呢,该戴这么鲜亮的颜色!”

宁玥将下镜子放回去,再次坐到郭老太君身边,想着再坐一会儿,便告辞离开,突然,一名小丫鬟脚步匆匆地走来,在外头与崔妈妈说了些什么,崔妈妈道了声“知道了”,进门,看了郭老太君一眼,欲言又止。

郭老太君就道:“无妨,玥儿不是外人,你说。”

崔妈妈叹了口气:“公主又把药给倒了。”

“这孩子!”郭老太君皱起了眉头,看了宁玥一眼,解释道,“你表嫂怀孕了。”

宁玥微微楞了一下:“公主她不是……”不能怀孕吗?

郭老太君点点头,脸上少有的,露出了一抹无奈:“她心脏不好,怀孕风险太大,我的意思是,把孩子打掉。”

这不仅是她的意思,也是郭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的意思,说出于对抚远公主的关心也好,说出于对郭家身家性命的考虑也罢,总之,这孩子,真的要不得。

宁玥静静地听着,不说话。

郭老太君只是向她发发牢骚,可没真指望她发表什么意见。

记忆中,抚远公主这一年没有生养,是没怀上还是没生下来,不得而知。她只记得,司空朔登基那年,抚远公主怀上了驸马的孩子,已经快要临盆了,传出江山易主的消息,抚远公主伤心过度,一尸两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抚远公主是会在生产中过世,还是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小婴孩儿呢?

她没有答案。

但如果换做是她,她想,她也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郭老太君放心不下抚远公主,宁玥这边,便主动提出了回家,郭老太君歉疚得拍了拍宁玥的手,送了宁玥一盒血燕,让崔妈妈给拧出去。

走到半路,崔妈妈想起血燕忘了拿,拍着额头道:“我这猪脑子,最近忘东忘西的!真是!”看向宁玥,讪讪笑道,“三小姐您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快去快回。”

宁玥微微点头:“不着急,您慢点儿。”

崔妈妈去了,冬梅前往二进门备车,宁玥一个人站在府里,颇有些百无聊赖。她随意走动了一下,抬头,正好看见那栋临湖而建的水榭楼阁,想起那天玄胤望着它发呆的神色,宁玥好奇心大起,决定进去看看。

楼阁周围并没有人,想来闲置已久,但庭院内的花草树木又修剪得特别整齐,地面也十分干净。

宁玥跨过月亮门,来到廊下,沿着走廊走了一圈,在另一侧,发现了一个楼梯,宁玥走了上去。

二楼风景极好,可以眺望差不多半个湖面,湖风夹杂着青草香气吹来,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房间的门都紧闭着,只有最右边一间留着一条缝儿。

宁玥轻轻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书房,墙壁上挂满字画,瞧字迹,应该是出于女子之手。

书桌上,摆着一副雅致的美人图。

那美人以幕篱遮了容貌,只隐隐绰绰间,可见那极为纤细的腰肢,她的手轻轻扶住幕篱的帽沿,指若纤葱,白如美玉。

“真是……越看越熟悉呢……”

宁玥盯着画册,轻轻地呢喃。

北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沉重稳健,应该是个男人。

宁玥从窗子里偷瞄了一眼,是郭况!

宁玥可不想被郭况抓现行,忙蹑手蹑脚地从另一侧的楼梯溜了。

一直到上了马车,宁玥才想起来那幅画上的美人像谁,白霜儿的妹妹……白薇儿!

白薇儿又出去了,白霜儿无聊得不行,她明白自己应该坐在房里好生养胎,可她的心就是静不下来。辗转反侧,如此几番后,她决定出去晒晒太阳。

刚走到花园,便发现了蔺兰芝。

蔺兰芝坐在藤椅上,仰头,微闭着眼睛。

日晖轻轻落下,如一笼金色烟云,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潋滟生辉。

这并不是一个五官精致得像画过一般的女人,却自成一派比水墨丹青更韵致留芳的景色。她的棱角被岁月打磨出耐人寻味的清韵,唇角的笑温暖迷人,如一杯醇香的美酒,惹人迷醉。

白霜儿摸了摸自己更为年轻的脸蛋,心想,自己到底比蔺兰芝差了什么呢?家世?学识?女子无才便是德,读那么多书,有用吗?至于家世……三小姐能嫁入王府,她又有什么不能嫁进马家的?

只是,蔺兰芝连蔺咏荷都忍了,为何偏偏如此饶不得她?

是出于嫉妒吗?

也对,蔺咏荷是趁着马援喝醉才爬床成功的,马援讨厌蔺咏荷。即便蔺咏荷进了马家也不会得到马援半分欢心,她不同,马援是喜欢她的,而且马援欠了她父亲一条命,于情于理,她都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劲敌。最重要的是,蔺兰芝的儿子死了,蔺咏荷的儿子又跑了,她肚子里怀的很有可能是马家未来的家主,难怪蔺兰芝……绝不肯接纳她了。

蔺兰芝,你等着,我白霜儿一定不会输给你!

就在白霜儿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马援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了,显然,马援并没注意到花丛后的白霜儿,他手中兜着一堆新摘下的橘子,眉眼微微上扬地走向了蔺兰芝,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跟着一个小糯米团子。

“四奶奶四奶奶!”妞妞扑进蔺兰芝怀里,满头大汗地喘气儿。

蔺兰芝忙给她擦了汗,嗔道:“上哪儿玩去了,怎么弄成这样?”

妞妞笑嘻嘻地看着马援道:“四爷爷带我摘橘子去了,四爷爷说四奶奶喜欢吃橘子,妞妞就想摘好多好多橘子,送给四奶奶!”

蔺兰芝冷眼睨了马援一下,马援递过一个又大又红的橘子,笑着说:“都是妞妞摘的,尝尝。”

蔺兰芝又看向妞妞,见妞妞一脸期盼地盯着自己,实在不忍拒绝孩子的美意,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了橘子。

马援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把剩下的橘子放到盘子里,说:“这么多年了,你的口味还是一点没变,就爱吃最红的。”

蔺兰芝剥橘子的手顿了一下。

妞妞已经口水横流了:“剥呀剥呀,四奶奶快剥呀!”

蔺兰芝再次剥了起来。

马援垂下眸子,似叹非叹地一笑,仔细看,竟含了一丝苦涩:“我其实不喜欢吃橘子,但你喜欢,我总陪着你吃,吃多了,后面渐渐的,竟然离不开了。每次打仗前,我都让人给我在兜里装两个橘子,我想,我看到它们,就会想到你,想着要回来,想着不能死在战场上……”

蔺兰芝的喉头哽住了。

马援又道:“兰芝,我跟霜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跟我提她。”蔺兰芝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了妞妞,“我不想听。”

马援张了张嘴:“你让我说完……”

“我说了我不想听!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我听一个字都嫌多!”

声音略大,惊到了妞妞。

妞妞扬起小脑袋:“四奶奶你生四爷爷的气了吗?”

蔺兰芝压住怒火,语气软了下来:“没,四奶奶没生气,是不小心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红玉笑着伸出手:“妞妞,那边好像有小蝴蝶了,我们去看看。”

“好呀好呀!”妞妞跟着红玉走掉了。

马援从盘子里挑了一个大红橘子,一点一点剥开:“兰芝……我们……不要再吵了,和好吧。”

这不知是他第几次提出和好的请求,蔺兰芝自己都听腻了,摇了摇头,说道:“马援,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那要是我一定要和好呢?”马援说。

蔺兰芝觉得好笑:“你要我就得给吗?我要的东西你给过了吗?我知道你又会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你马援当初娶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一个连誓言都能违背了一次又一次的男人,你还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马援低下了头:“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霜儿之后,我不会再有别人。”

蔺兰芝捏紧了帕子:“这话,在蔺咏荷怀孕的时候你就说过一次了!”

马援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黯然:“兰芝……”

蔺兰芝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不是要跟我和好吗?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原谅你曾经做过的一切!”

马援的眼睛遽然一亮:“什么条件?”

蔺兰芝一字一顿道:“与白霜儿恩断情绝!”

“兰芝!”

“你只用回答我,你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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