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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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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写文,还有很多事情不懂,还要学习。

第54章攻楼

“旺旺旺……旺”戍守在山顶上的狗群传来连绵不断的狗吠声,沈家人听着没有感觉,德贡一家人都是脸色骤变,阿幼朵直接噌的一声站起来道:“不好,有蟊贼攀过悬崖从山顶攻进来了!”

德贡家的官寨既然健在山腰上,自然有个山顶,山顶之下还是一条羊场河的支流,几百年前,山顶另一边坡度接近九十度,和悬崖峭壁差不多,没有植被,光秃秃的都是岩石,而且还是松软的岩石,能踩脚的地方都少,德贡家的祖先把官寨建在这里也是满意这一点,后背安全,攀岩高手也攀不了松动的岩石,还没有翻到山顶就掉下悬崖,不当场摔死,也要被激流冲走,不过,几百年过去了,随着岩石风化,变成了浅层土壤,峭壁之上也长出了根系发达的植物供人抓握,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安全了,但是,那段路还是九死一生,原来,为了钱,真有那么多人可以不要命!

寨里坚守在现在,死伤越来越多,人手越来越少,第一重寨门已经易过手,今天很有可能再次失手。山顶上,只放了七八个人带着十几只狗巡逻。

沈家的人意识到危险,也开始惊惶失措,阿幼朵已经命一个仆人跑到寨门那边求救,人走之后,又唤来自己亲自养着的一条狗,写了求救信挂在它的脖子上,命它也下山去搬救兵。人走人路,狗有狗道,就看他们谁更快了,两道急信,也是双保险。从山的垂直距离来说,山顶到主楼,寨门到主楼,距离是差不多的,现在就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思伽早就跑到后面去叫赵氏起床,一边帮赵氏穿衣服,一边说情况,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到底是放弃主楼往山下跑,还是在主楼严阵以待,两个选择都危险的很,往山下跑,可能会迎到援兵,但是如果先被山顶下来的人追上,那解决一群女人孩子不是和砍瓜切菜一样;要是坚守主楼,目标太明显,不过主楼不只是一栋屋子,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建筑,有墙围着,能抵挡一下子。

养了这么多天,赵氏的身体才好一点点,根本禁不住颠簸,还有德贡太太,丁氏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哪里跑的了山道,与其疲于奔命,不如以逸待劳。

决定一下,嘉茸小姐马上命人去关院门,主楼没留下几个男人,狗倒是还有十几条,都是长年打猎,看家护院的中型大型犬,其中还有一条是乌斯藏传过来的藏獒,战斗力不比人差,这群狗,原本就是留在这里以防万一的,现在都放到院子去守卫。屋子里,门窗全部光死,还把能搬得动的家具,全都移过去堵住门窗。至于主楼里的人,所有女人都先抄起家伙准备,兵器不够,厨房里的菜刀,擀面杖都拿着。赵氏直接在兰锜拿了一把短剑,一把匕首塞给思伽,赵氏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是有几个花把式的女人。十岁之前,都是被谭王假充孙子教养,摆弄过刀剑,十岁之后,才弃了刀剑,学女红,学持家,学着怎么让丈夫喜欢,公婆满意,夫家敬重。

两家的老太太,享了一辈子的尊贵,还不到临死的时候,也得端着。德贡家信奉基督教,德贡太太一遍遍的握着十字架像耶稣祷告,丁氏信佛教,数着手上的佛珠念经。

阿幼朵对着屋里的所有侍女婆妇做着战前动员,苗语讲一遍,官话又讲一次,总之,待会儿大家都把命都拿出来,德贡家不会亏待了大伙,残了,德贡家养老了,若丢了性命,全家十年免税免役,还重挑那家人后代来官寨使唤,熬过这遭,人人重赏。土司治下,几百年来,都是农奴制,奴隶制,下人本就该为主子的舍身忘死,千年之后,这叫奴性,现在,这叫忠心护主,听了阿幼朵的许诺,更是一个个挽袖擦掌,誓誓效忠。

思伽往屋子一扫,看中一个多宝阁下的柜子,奔过去,把柜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扫出来,回头大喊一声:“思仪,阿土你们快过来。”其实蟊贼都精明的很,屋里就这些东西,闯进来只要一扫,哪里能藏人是一清二楚,所以躲床底,躲衣柜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他们一进来,管那些大件里有没有藏人,先捅一刀再说,躲里头的人作茧自缚,反抗都不能够。不过,思仪,阿土太小,战斗力为负,待会儿打起来还会给大家添乱,还是这样藏起来比较好,再说,这个柜子狭小,目标比较小,打起来后一时不会注意。思仪,阿土都是思伽看着长大的,待会儿血雨腥风的场面,思伽也不忍让一个六岁,一个三岁的孩子看到。

阿土紧紧的被龚氏抱在怀里,思仪搂着龚氏的大腿,三个人缩在一起。龚氏一看思伽的行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个孩子本来就派不上用场,躲起来别人也不会有意见,抱着儿子,牵着女儿跑过来,这么多天,官寨里的气氛早就感染了两个孩子,思仪咋然间就懂事了,阿土也不娇气了,只是每天要倚在龚氏身上,如今,生死关头,龚氏哽咽着教导孩子,躲在里头,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只有听到爹爹伯伯哥哥们的声音才可以出声,又让思仪在里头照顾弟弟。思仪乖乖的先躺了进去,阿土却犯了执拗,也不说话,只牢牢圈着龚氏的脖子不撒手,龚氏恨下心掰开,看着阿土快哭了,就骂了一句,骂完又心疼,亲亲阿土的小手小脸,又哄好话,把阿土也塞进去。这柜子四四方方的,成年人是怎么缩藏不进去,两个两三尺的孩子就刚刚好,不过也是塞的满满的,一定是不舒服,龚氏一边告诫两个孩子不许出声,一边把柜门从外面锁起来,原来是蹲在地上了,等锁了柜门,就顺势坐在地上哭,不敢让柜子里的孩子们听到,只得下死力的捂住嘴巴,思伽把龚氏扶起来,女人当了母亲,都是极端矛盾,又脆弱又坚强。

正个主楼静悄悄的,等待来犯之敌,也是等待救援之力。

过了一会儿,墙头响起呼喝攀爬之声,院子里呜呜的狗吠声也是不断。上山容易下上难,明显不适合用在这座山上,蟊贼们来得好快!屋里的人,个个捏着手里的武器,调整呼吸,把恐惧压下。阿幼朵和嘉茸小姐守着德贡太太,思仟方氏守着丁氏,思伽龚氏夹着赵氏,身前还站着一批手持木棍,箭簇,短刀的侍女,苗家的女孩子,在选进官寨之前,大多都已经在帮家里种田打猎了,可不像高门大户的副小姐一样。

门外人狗大战,虽看不见,也能听出其中的惨烈,人的谩骂声,嚎叫声不断,狗的纵扑声,撕咬声,被砍翻在地之后呜呜的哀叫声也能分辨的出来,院子里的血腥味渐渐漫进屋子里来。思伽以为自己会吓的腿软,事到临头,倒是激发了血性,阿幼朵是爱狗之人,这几天几次拉着思伽去喂狗,想着今天还摇着尾巴在自己手里讨吃的狗群,一只只的倒在血泊里,就徒然生出一股嗜杀之气。

啪啪啪,门后东西堵的多,所以蟊贼先破了窗户,窗户边上已经有几个女人守着,那人头一钻进来,就是一碗面粉招呼,女人能打赢男人就行了,江湖规矩都是没有的,另一人趁机送上一只瓷瓶,正中脑袋。厨房里上来的一个婆子,估计是畜生杀惯了,胆大的很,一拎菜刀就挥过去,正中蟊贼的脖子,砍到了,自己还吓得退了两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只那打头的蟊贼,一脸的不甘,挣着眼睛,脖子上的血都是喷出来,染了半个身子,缓缓的倒下了。

接下来,又有蟊贼闯进来,其实,成功攀到山顶的蟊贼也就十几个,虽然能攀上来的都是一等一的身手,不过,在山顶的时候就遭到了一群狗和几个护卫的围攻,已经有了死伤,再到主楼,又遇一群烈狗,最后攻到屋子里的,多少都带点彩了,被一群女人无章法的乱打一通,也是一时被缠住了,两个老太太被护卫着往后退。男人天生比女人强悍,屋子里的女人一个个的倒下,蟊贼看了一眼女眷,估计是得过指示,多是向沈家女眷砍杀而来。赵氏拦着思伽,把她护在身后,一步步的往后,看着前头姐妹倒地,赵氏前头的侍女冲过去抵御,几招就被踢在地上,迎面的大刀就向赵氏砍过来,力量不对比,赵氏没有一招敢接,都是躲着另出虚招,招招凶险。这时倒地的侍女想从背后反攻,那蟊贼想后头长眼一样的反手一刀,刺中了侍女的身体,在刀刺入的一瞬间,思伽趁机扑出去,一把匕首刺到他的身上,一只手压着他握刀的手,阻止他拔刀,因为有个纵扑,是整个人压上去,高度刚刚好,一口咬死那人的脖子,三个人这样贴在一起,斜斜的倒地,刚刚好压住他的另一只手,那个侍女也在挣扎,从身后咬住了蟊贼的一只耳朵……

正在这个时候,韩昭旭带了几个人赶到,看到了这个惊险的一幕,一掌劈下蟊贼的头盖骨,思伽浑然不觉,还死咬着脖子不松口,被韩昭旭从身后抱着强行分开才回过神来。思伽本能的转头想看抱住自己的人,不过随着视线的转移,先落在了摇摇欲坠的赵氏身上。

“娘!”思伽大喊一声,挣托身后人的怀抱,想扑过去接着赵氏倒下的身体,韩昭旭稍稍转头,也是看见了赵氏的状态,也是松了思伽要去接赵氏,就差了着一个闪念,竟比思伽慢了半拍,思伽爆发力高,扑过去快,可是根本没了后继的力气,接不住赵氏压在自己身上的重力,母女二人,思伽压下,顺势将要倒地,韩昭旭刚刚这个时刻拖住赵氏下坠的身子,思伽倒在地上,盯住了赵氏一只被浸红的裤腿。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收藏还是六百多,今天一千六百多??

我吓死了,不敢置信呀

那一千多个人呐,谢谢你们收藏!!

第55章援军

赵氏脸色铁青,牙关紧咬,一头的冷汗打湿了鬓发,和满屋的血腥之气不同,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腥臭之味散出。

思伽跄踉起身,伸出双臂,想抱娘,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如今这个教导了自己十年的女子,便像一副脆弱的瓷器,生怕一碰就碎了。龚氏原本要去柜子那边放自己两个孩子出来,听得思伽凄厉的喊娘,也是回头来看,只一眼,顿时吓的不轻,连孩子们都顾不得了,跑过来搂住赵氏的腰,扶着肚子道:“快抬到床上去。”

韩昭旭自然是知道赵氏不大好,整个人已经是陷入了昏迷,只是一个大男人,从来没有女人那方面的知识,托住了人之后,下一步就有点懵,双身子的人,真真不敢随便动,听的龚氏说抬到床上去,下意识就是要用抱的,不过看龚氏弯身并住赵氏的双腿,就知道是托着上半身,,思伽过了最初的手足无措,也回过神来,帮着扶腰抬人,又有嘉茸小姐和一个侍女过来帮忙,赵氏便被一群人组成的人形担架直直的抬到床上。

屋里头,没有受伤的几个人都围着赵氏转了,铺床的铺床,烧水的烧水,唤医婆的唤医婆,叫大夫的叫大夫。韩昭旭把人一放到床上连忙退出去,思伽下意识搭手帮忙,十几岁的未婚姑娘,怎么会让她上手,龚氏隔开她,把床帐放了下来。

思伽就像失了一魄一样,龚氏推她出去,她也顺势出去,阿幼朵来拉她离开房间,她也乖乖的被拉出去了。事实上,思伽怕的很,根本就没有勇气站在房间里,更不敢想象娘现在的样子,看不见,离得远,就不心痛,可是……心为什么还像插着一把刀呢!

思伽是看不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左侧的衣襟豁开了一个大口子,估计是纠缠的时候刀锋割的,胸前都是血迹,满脸包括脖子都沾着血,嘴巴一圈特别的粘稠,头发一半撕扯出来,几缕粘了血,贴在脸上,一双眼眶,盛满了眼泪,这副尊荣,站在房门口,着实要吓着来来回回进出的人。阿幼朵带着她到旁边的房间,让侍女送来干净的衣服和热水,也不让下面人动手,自己给思伽脱衣服,穿衣服,拿帕子擦掉她脸上的血,摸干净头发,正在转身背着思伽找梳子,思伽披着头发忽然自顾自的出去了。

“我爹爹呢,他怎么不回来?”思伽在主楼看了一圈,才知道沈葳上来,逮着韩昭旭问。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想看见个能依靠的人,孩子依赖父母本是天性,再说了,娘现在也最需要他,爹爹,你可知晓,弟弟要没了:你可知晓,娘半个身子都是血;你可知晓,我杀人了!

韩昭旭是没有离开主楼,主楼里那么多人和狗的尸体,也要男人们来抬出去,闻得思伽带着浓浓哭腔的追问声,转过头来,看见她换了蓝黑色苗家传统少女的衣裙,及腰的墨发披散着,这身颜色越加衬着她脸色苍白。韩昭旭望而生怜,谨慎措词道:“沈伯父也是很担心你们,只是一时脱不开身,那个时候正在准备往后撤退……”

思伽闻言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模糊,只得抚额闭眼,思伽不懂行军打仗,基本的军事常识还是了解的,又知道爹爹的个性,撤退,便是从第一重大门撤到第二重大门了,自古后撤垫后的责任最重,性命最危,依着爹爹这几天身前士卒的脾气,一定是把这差事揽在身上了,否则,为什么妻女极危都不回来救,我的父亲母亲,一个在前头洒血,一个在床上挣命,这是……生生要把我撕成两瓣了呀!

韩昭旭不想思伽埋怨沈伯父,又不想据实告知险情徒让人担心,只是斟酌着缓缓说到这里,看着思伽突然情绪上涌,蒙着眼睛,无声无息,两行眼泪滚出来,滑过脸颊,一滴滴的从腮上落下,无边无际的哀伤在她身上蔓延。

韩昭旭不是没有看见过女人的眼泪,只是,眼前的她,孤独的立在那里,如此寂寥悲哭,泪水涌的那么快,那么多,所有的安慰言辞都惨白空洞,情不自禁,抬起手,想要触碰那张哀恸的脸,正在这个时候,思伽倏然转身,折回屋里,徒留韩昭旭抬着弯曲的手臂,一滴眼泪,恰恰滴在食指第二节上。人已远离,韩昭旭怔怔地看着那滴眼泪,神思飘渺。

思伽一步步的回走,如在刀上滚,心越痛,神越定,既然选了那条路,走了那个道,今日的困局,便是他们的劫,我的命!

沈家人,思仪阿土自是有人照顾,抱到别的房间去,丁氏思仟方氏倒是在赵氏产房外面等消息,刚刚混乱中,丁氏扭伤了腿,是坐在春凳里抬进来的,思仟方氏分站两边,一派焦急的模样。

丁氏看到思伽进来,便招呼她过来,看着思伽满脸的泪痕,木然的表情,叹息一声,抱思伽搂在怀里,屋里头,那是她的孙子,她的媳妇,现在说什么也是无力了。

过了也不知多久,门吱呀打开,一个婆妇拿着一个红盒子,递给丁氏道是个男婴。丁氏老泪纵横,抖着双手接过,思仟方氏都是掩面,思伽茫然的听到自己的声音问:“我娘怎么样了?”

龚氏之前一直在产房里,这个时候刚好走出来,看到思伽的傻样,把她抱在怀里道:“医婆们还在忙,止了血,你娘好好养养就会没事了,如果她们收拾好了,你可以进去看看。”六个月的孩子,胎死腹中,产妇又陷入昏迷,大嫂这次真的是大半个身子迈进鬼门关了。虽然产后三天一般是不见人的,便是女儿也不好相见,不过龚氏看着思伽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不要那么讲究的好,母亲和孩子的心都连在一起,何必隔开身体呢。

又不知多久,屋里端出一盆盆血水,一床床被褥,思伽才得以进去,昏黄色的烛光下也看不出赵氏的脸色来,只是那么躺着,悄无声息,思伽跪趴在床边,彷徨着,摸着了赵氏身上的温度,释然而笑:谢谢老天爷,终是眷顾与我,不忍我那么早失去第二位母亲。

德贡官寨只剩下一道屏障,双方都陷入酣战,寨外头的人士气高昂,寨里头的人背水一战,从天黑到天亮,砍杀之声就没有停歇。

天大亮之后,剧情反转,朝廷援军骤然而至,把正嚣张攻寨的一伙人包了饺子,一群乌合之众,本也仗着利器人多,才能成势,如今和朝廷精锐中的精锐一碰,就像那长在地上的杂草,随便被人收割。而领兵指挥的,竟是韩昭旭的父亲信国公,正是杀鸡用了牛刀啊。

德贡官寨挺了整整五天,寨里寨外,都是一片狼藉。德贡土司损失最重,一应物资自不必说,五十标配护卫,死了一半,征集的壮丁,都是苗家的好儿郎,也伤亡过半,女仆也死了二十几个,家族培养的三十多条狗连着世代传袭的训狗师,都没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还中了一箭,至于沈家那一批人,干的是老行当,可能比较有经验,虽然一直是拼在最前方,死亡率就低了,不过各各挂彩,沈葳沈茁沈惟佑,都是刀箭伤,而小小年纪的沈惟俊,在战中做辅兵,被掷上来的石头砸中肩膀,小半个身子都肿着,便是如此,也一声不吭,还掩饰的很好,不被父兄发现,不下战线。

沈葳回到主楼,看着院里屋里,昨天激斗的血迹都还没有来得及搽干净,可想而知昨日的凶险,一步步的踏过去,脚越提越重,叩拜了母亲,拿了那个小盒子,在赵氏的床前守了一刻,男人的悲伤总是含蓄内敛,静静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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