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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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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算是解释了沈家为什么不包庇秀儿了吧

当然陈举人是为了一个官奴的妾被爱情充昏头杀了人了才判的那么重家产才被充公的

但是秀儿不值得沈家冒这样风险就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准有

不过这一章主要讨论了忠和义的矛盾

从小忠上来说陈家奴婢不是一个好奴婢

从大义上来说陈家奴婢是个好人好女人

可是你要知道世人需要什么家主需求什么

一个奴婢害得家主沦落至此她本身不管告不告的成都没有好结果

不过我给她开了金手指

吕氏对女性有痴情出于怜悯才出手救了那个女子

思伽对社会道德另有一套标准也认可吕氏的做法

第108章疑行

妈妈退出去,带来了那个女孩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应是略微整治过,穿了一件银红色细纹夹袄,头发梳的整齐,手脸都是干净,不过脸上有几道长长的皴口,手指粗粗的,红紫红紫的,许多冻疮呢,进了门,便跪着给吕氏请安,行动间有些迟缓,声音是木木的,想来她在决定为周娘子喊冤的时候,就把自己当个死人的,这时候,对未来也不敢有太多的寄望。

吕氏让她进来,就是叫她认主,彼此对了一眼,吕氏收了身契,给了身边的丫鬟收着,只与那位妈妈说话道:“给她请个好大夫,瞧瞧身上伤,再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病。后面小屋子给她整一间出来,被褥衣服什么的,你按二等丫鬟的例拿吧,你估摸着教她些规矩,不过,她也不用上我这里来办差,十七岁了,也用不了几年,等带到大同去,我问问爷身边有没有要的,给她寻一个来配了就是了。”

吕氏说一句,妈妈点一次头,听完,对那女孩子道:“还不快来谢谢太太的大恩。”

女孩子也是听着的,能独立办成功了为主母鸣冤的大事,一两年飘零在外,饱经了人情世故,心眼不是死了,知道好歹,脸上冰容似有融化,焕发出神采了,没有多伶俐的口齿,只一个劲的磕头,口里念道:“谢谢太太,想想太太……”

吕氏挥挥手,妈妈自带了女孩子下去了。

思伽看在眼里,并不掺合,拿了酒盅就自己倒酒喝。吕氏虽然买了她,但是并不想用她,至少不会把她当个贴身服侍的人用,不过,买了来,也不会亏待她,一出手,是把她一生都包办好了,吃穿不愁,还能学到上好的规矩,多了当姑娘的教养,日后夫家也了着落,六老爷身边用的人,不比一般小门小户出来的后生差,就是她安安分分在陈举人家里做奴婢,一生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缘了。

一天天的到了年,虽然大家主信国公不在,有长子嫡孙韩昭曦领头,年中各种流程也没有拉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到了年后初二,是媳妇回娘家的日子,娘家离得远的,这一天就免了,娘家离的近的,这一天是要回的。思伽的娘家在贵州呢,不过,京城不是有个沈府,府中还有个男丁,这就是有娘家样的,自然抽这天沈家姊妹兄弟聚首的。

思伽出门麻烦,要安排好琐事,再照会婆婆们,才能出来,是最晚到沈府的,惟俊已经陪着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喝了好一会子茶了。

“二姐怎么不把妞妞带出来,给我们姨妈舅舅看看。”思伽抱着思伊的儿子,把外甥女的那份红包给思仟。

思仟看到思伽给出的两份红包是一模一样的,歪缠不出不适来,道:“她还小呢,只知道吃奶睡觉,外头又冷,便不抱出来了,等过了周岁,站稳点,再出来。”

思伊道:“原是这个理,小孩子都轻忽不得。”

惟俊无所谓,只笑道:“姑奶奶们到齐了,我请了一班小戏子来,唤过来如何,我和姐夫们外头喝酒去了。”

思伽听着毫无新意,摇头道:“年二十开始,就是天天听戏,后面还有十几天呢,要听过十五去,我可不耐烦了。在娘家就要自在些,不如换个玩玩。打牌吧,打牌九。只我这里是有新例的,姐夫们也不用出去,姐姐们嫁了你们,一年到头都为着你们操心呢,今天是要好好受用受用了,大姐夫二姐夫可要在旁边给姐姐们码牌看茶。我呢,相公不在,就捉二哥来。”

思伊想着有趣,却是推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姐夫不太会呢……”

何景年一手扣在思伊的手上道:“四妹这个主意很好,年里大家图个乐子。理也是这个理,你成天家的辛苦了,为夫也来伺候一回。”后半句对着思伊柔情的说着。

思伊多少有些羞的,看向思仟道:“二妹你瞧呢。”

思仟冯顺也只有道好的。

思伽笑道:“大姐夫科举文章都做得,几张牌还能难倒了他去,至于,二姐夫和二哥,你们哪有不会的。三缺一玩不尽心,再让叶嫂子来坐一家。”

叶嫂子就是原赵氏身边的采迎,嫁了男人姓叶。惟俊留在了京城,赵氏便让采迎一家子上来服侍,采迎主内,她男人主外,打理沈府并照管惟俊日常生活。

很快,牌桌准备好了,上赌场就要放几句狠话,思伽笑道:“战场无父子,牌桌上也无兄弟姐妹,主子奴婢了。姐姐姐夫们夫妻同心,我和二哥兄妹情深,周嫂子也不用拘束,你输了,算二哥的,嬴了,都是你的,好了,大家撩开手大干一架吧。”

一通话,逗得大家都笑了,沈家三姐妹是坐在正位的,三个男人只坐在旁边的小杌子上,或是拿牌,或是倒茶端点心,还有收钱给钱,当然不忘了给自家出出主意。周嫂子这里,也独她一个,思伽让春燕去助她。

自家姐妹玩起来,可比在各自夫家陪长辈们打牌,或是应酬起外面的亲戚来,自在多了,都是不遗余力,玩得痛快,最后算算赌资,谁也没有大嬴大输的。时辰也到了,三家回家,思伽看到周嫂子给自己使眼色,就再留了一会儿,让惟俊先送了大姐,二姐。

人空了大半,周嫂子看着余下的屋里人,欲言又止。

思伽会意,让剩下的人也退下了。

周嫂子才道:“我记挂着一件事,因看不出深浅来,想请四姑奶奶拿个主意。”

思伽点头,请周嫂子坐于对面说话。

周嫂子是赵氏身边都有体面的人,也不恭谦,挨着坐下了,接着道:“我们一家子,给了二爷使唤,以后一代代的,都是对二爷忠心的。只临行前,孔嬷嬷一再教导,太太也吩咐了,要学着为二爷先想,我日夜琢磨这话。四姑奶奶,你看看,二爷现在十五六的年纪,清隽的模样,大好的前程,单独住着一座宅子,上无老爷太太辖制,下还没有迎进奶奶,又是在京都繁华世界里,最是容易被人引逗的……”

思伽听着一大惊,忙拉了周嫂子的手问道:“二哥难道在外头做怪了?”

周嫂子连忙回道:“四姑奶奶别慌,也不是多大的事,或许是我思虑多了。只是过去一个月,听跟着二爷的小幺子说,二爷三次去了城南柳子巷,见一个孤女,四姑奶奶别急,每次只坐一坐就出来的,在没做别的,只第三次,年三十,这种重要的日子,后半日还过去了一次,我就想着,柳子巷住着的那位……”

思伽听了这话,如遭雷轰电掣,按捺心神道:“周嫂子,你的意思是,二哥在外头养人了?”

周嫂子急着回头描补道:“不不不,还不到这个份上,我打听了,说是二爷受了一个朋友的托才过去照看的,后来我又和二爷身边的丫鬟,还有跟着二爷的人,核对过了,二爷每次去,都是干干净净回来的。再说了,二爷这个身份,真要养了人,能没个开销,并不见他在账上多动了银钱。只我想得多些罢了,二爷这样的人才家世放着,外面那个,我也是不清楚底细,到底是男女之分,若是见得多了,由不得不叫人悬心呀。二爷这个年纪,正是在男女上用心用意的时候,倘若不防,陷到里头去,可怎么了得呢。世上多少事,都是预先没有防备,后面就刹不住了。这件事还在云里雾里,若说我来提醒二爷,终归我们是当奴婢的,话要怎么说起呢,也没有这个体面指点主子行事。最合适的,便是太太出马了,却是远在千里之外,音讯不畅不说,这一来一回的时间,我心吊着呢,不瞒四姑奶奶,年三十后,因为这事,我都没有怎么睡过。”

思伽动容道:“好嫂子,难为了你今日的说了这番话,还有这样长远的心胸。有话说,防微杜渐,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二哥现在一切都是仗着家里,仅有的,也只有他的品行声名,来不得半点毁伤。这事交给我吧,我自有道理,只我再嘱咐你一句,你是沈家的老人,是陪着沈家吃过苦的,与这几年重新回来的是不同的,我二哥,你好歹留心,处处替他想着,周全了他,也是周全了沈家,沈家定不辜负你。”

周嫂子连连答应了,还谦道:“只盼着太太能早点把二奶奶定下来,早日迎进来,二爷一个人住着,周围都是奴才丫鬟,多孤的,二奶奶来了,才有个真正商量的人,行事上,也有个劝诫的人了。我们服侍的人,也轻松些。”

话说到这里,前头惟俊送人回来了,周嫂子起身,看着二爷,又回头看四姑奶奶。

思伽道:“你去吧,都在我的身上了。”

周嫂子给惟俊思伽行了礼,才退出去。

惟俊找了椅子坐了,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茶,笑道:“什么事呀,你们还屏退了众人说话,难道在说谁的坏话不成?”

思伽几步走过去,把惟俊的杯子抢过来,水都不给他喝,虎着脸正经的道:“正是,说的就是你的坏话,你自己说,你最近干了什么坏事。”

惟俊神色未变,无辜的眼睛转了转,想了想才道:“我规规矩矩的,能干什么坏事呀。”

思伽和惟俊,那是同个胞衣出来的兄妹,原比别的兄弟姐妹亲厚些,也不与他打机锋,直问道:“别给我打马虎眼,城南柳子巷,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天冷了大家都不愿意留爪了我理解的

第109章斗势

惟俊放下了二郎腿,咽了咽喉咙道,“我只是受人之托去照管一下她,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其实……也不算什么关系。”

话说得模凌两可,思伽更加担心了,“受人之托,受谁所托,你可别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被人做局了。你一个孤男,她一个寡女,你知不知道瓜田李下是怎么写的。”

“我是那么随便能被人糊弄的人吗,这个人,自然可靠的。只他不得空,让我看着那女子一些,回头他再打算。”惟俊回道。

思伽不站着与他耗,坐了他对面,怀柔道:“你说个名字出来,他到底是谁,也好叫我放心。不然,事听了一半,我这心放不下来,我不好过,你可能过好?”

惟俊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罢了,我只说与你一个,你别往家里头告诉,那个人,不就是大表哥嘛。”

大表哥邱正庭,年后十八,是二姑妈沈莹的长子,和惟俊一样在腾骧卫当差。表哥表弟的,平时和亲兄弟似的,思伽和邱家表兄弟也处得挺好,听得不由恼他:“你是脱了大半嫌隙了,倒是把他拖进来。表哥和那个女子是什么关系?你既然松口了,也别藏着掖着,痛快点给我倒干净了。表哥年前成的亲,正月出,表嫂必是上京来的,这边放着个女人,还是临近婚前缠上的,你们置表嫂于何地!”

惟俊悻悻然道:“话说来就长了,表哥也是一片好心。八月里,我和表哥一次从营里回来,去源祥楼喝茶,遇到一个糟老头子,都半百的年纪了,调戏一个十几岁和父亲一起拉二胡卖唱的女子,就在我们包间的隔壁,怎么听得下去,少不得出手了,那糟老头子的底细我们打听了,是个京郊的巨富,就是空有钱财罢了,没什么根基,我们就没放在心上,打痛快了就过了,那卖唱女是和她老父在那茶楼跑堂的,我们还留下名号知会了掌柜的多看顾他们。后来我们就回营里了,等下一次沐休的时候,再去那茶楼,表哥多心,问了一句,才知道我们走后,那个老巨富不死心,花了上千的银子借了定襄伯石家的势,又去欺辱他们父女,在争执中,失手误杀了她老父,出了人命,才哄散了,掌柜的,也嫌这事晦气,把她赶走了。我和表哥也是憋屈的很,空余叹息,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就是势力大的,欺势力小的,势力小的,欺没势力的,下面的事,我没有参与,直到一个多月前,表哥不是请了婚假回杭州府成亲嘛,我才知道还有下文,表哥后来收容了那个卖唱的,把她安置在了城南柳子巷,托我看顾着。”

思伽后来才想起来,端和郡主,嫁的就是定襄伯的长子。石家是一等在京的伯爵,又娶了皇上的外甥女,其权势的确比沈家,邱家要大。老巨富,有钱没势扛不住沈邱两家,就花钱买一次石家的权势来使使。这世道,是弱肉强食的,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斗钱斗权,钱权勾结,欺压小民,是司空见惯,明目张胆的事。这样的勾结就像买官卖官一样明码标价,王凤姐弄权铁槛寺,不就是收了五千两银子,给长安知府李家撑了一次腰,强拆了张家和原长安守备家的婚事。这都是权势之家不可小觑的一笔灰色收入了。

思伽心里存了疑惑,问道:“表哥是怎么收容那个卖唱的?老巨富花了上千的银子,借了石家强压沈邱两家一头,那个卖唱女,早落入人家手里了吧。”

惟俊摇摇头道:“我也存疑,问表哥了,倒是没有费什么周折。不是打死人了嘛,事情就失去了控制,石家不管了,老巨富也失去了兴致,毕竟,强拖个与自己有杀父之仇的女人回家,冒的风险太大了。下手的人,当场就哄散了,掌柜的嫌他们父女晦气,把他们赶出来了,表哥找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她正在衔草卖身葬父呢,就这么收容进来了,不过,表哥没有收那个女孩子的身契,她还是良家子,表哥说,等过了一两年,淡了这阵风头,就给她早个好人家嫁了。”

惟俊说得都是合情合理,只思伽听得心口发紧,忽然想到那一年,从贵阳逃到德贡官寨的第一个夜晚,前半夜真是万籁俱寂,实则敌方就是在那段时间摆兵布阵,一步步包围了德贡官寨,那时沈家势弱,一步都动弹不得,只能困守待援。

思伽不由抚额,定襄伯,端和郡主,怀阳公主,堵在净房门口的那一跪,还有她们居高临下,高傲不知道还夹杂多少复杂情绪的眼神,过了十几天,思伽原来真是忘道脑后了,现在又跳出来,这事在腊月,表哥这个事,发生在八月。时间不对,路也绕得太远了,思伽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理不出头绪。

“怎么了?”惟俊看着思伽长久无话,面色也不好,少不得问了。

思伽斟酌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实实在在,就觉得不对劲。”一咬牙,把和怀阳公主,端和郡主照面的事情说了,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惟俊听得拽紧了拳头道:“就是在严州府,贵阳多年,也没有让妹妹受过委屈,如今,家里好歹是二等伯,妹妹还是嫁到公爵之家呢,却来受这样的闲气……”

思伽一手捂住惟俊的嘴,尽量端出一个轻松的神态道:“当年你我年幼,被父母包裹在羽翼下。夺爵之家,父母再外面重新撑起来,受过多少委屈唯有天知道了。我们大了,有些味道早晚要尝尝的,我这点子,算什么。再说了,皇家高贵,她们是有底气的。”

惟俊松了拳头,苦笑道:“妹妹说的不错,委屈不委屈的事情,先放一边,不过这个事,你别闷在心里了,二哥回来后,你要说与他知道,沈家离京多年,你和宗室贵女毫无交集,大半是应在他身上的。”

思伽点头,道:“现在一切风平浪静,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任何事情都疏忽不得,我倒是想到一个头绪,二哥,你别觉得我说话粗野,我都是妇人了,不是小姑娘了,我问你,表哥睡过那个姑娘没有?”

惟俊一哑,这问题何止粗野,根本就是违礼,表兄妹是异姓,表妹无名无份,过问表哥男女之事,这……这不是拘礼的时候,想了想道:“表哥没要她身契,还说要早个好人发嫁她,应该无意此事,无媒无聘和良家子那什么,是苟合,以邱家的家教,表哥做不出这等不着四六的事。我们兄妹关起门来说大白话,邱家在女色上头,从邱老爷,到邱姑父,是恣意了点,到了表哥这里,是有点像他祖,父。不过他们家男人在女色上头都谨慎的很,从来没有栽过跟头。家里的姬妾,都是干干净净买进,过了年华放出。你看我们姑妈去年四十了,为了怕我们晚辈笑话,生完了孩子才报出来,姑父屋里来回多少女人,也没有一个庶子,只有姑妈生的三个嫡子。我们沈家可是落魄过的。”

“邱家,非享爵之家,能霸占浙江都指挥使这个肥缺二十年,有这等经营的手段,家教自是不差的。表哥和那个女子,是清清白白的,就是不清白,也必须清白。”思伽说了无赖话,看向惟俊道:“那你呢?”

惟俊一下子杂毛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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