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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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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多谢郡主惦记着!”黄润情知朱宁不直接给他是防着有人说闲话,当下更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奴也没什么可报答郡主的,顶多是以后多上一炷香,祷祝郡主能许一个如意郎君。话说这京师的天气确实是摸不透,眼下南边正是春雨绵绵的时候,偏这儿天阴了足足六七天,愣是一滴雨也没有,就是常常电闪雷鸣的吓人。”

天阴沉沉的,乾清宫中朱棣的脸色也是阴沉沉的。虽说他并不像父亲朱元璋那样勤政,但所有重要的奏疏仍然是亲自批复,就是不太重要的,也会仔细看一看节略。自然,诸王的所有上书他都会亲自过目,此时让他大发雷霆的就是通政司送上来的已故汉王世子遗折。

“人都死大半个月了,居然到现在才送上这东西,朱高煦倒是会扣东西!要不是长史李默把这遗折送过来,他是不是还打算扣着儿子最后的遗笔?拟回文告诉汉王,他的世子朱瞻坦刚刚死,别一个劲只顾着想立那些个庶子!寿光王朱瞻圻就算再不是东西,那也是他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他要是只想着弄死这个儿子,那么不妨想想朕当初怎么饶过的他!还有,行文礼部,派人去开释寿光王朱瞻圻,让他好生收拾起孝心改过!”

心里梗了这么一件事情,这一整天朱棣就不曾露出过好脸色,处置政务却是飞快,当值的杜桢连同沈度等三个草诏的翰林俱是下笔如飞,总算是跟上了皇帝口授的速度。等到天色昏暗辞出来的时候,杜桢还是老面孔,沈度见惯了皇帝的性子,而那两个因书法婉丽刚任翰林典籍不到两个月的中年文官却连腿都软了。

出了乾清门,沈度对杜桢打了个招呼,随即就和两个同僚回了翰林院,而杜桢则是径直去了内阁直房。因此时天色已晚,金幼孜和杨士奇都已经走了,只有杨荣一个人仍在伏案看着一张地图。杜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见桌案上又摆了几份奏折,就干脆坐下来一份份看了,当看到其中一份来自宣府关于兀良哈三卫的奏报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良久,抬起头的杨荣方才发觉杜桢还没有走,看见他正在攒眉沉思,他便站起身来走上前去,随眼一瞥就明白了这是哪里来的奏折,因笑道:“如今阿鲁台屡屡压制瓦剌,实力大有恢复,这次居然又掳走兴和边民数十人,北边也渐渐不太平了。这是刚刚送来的,宜山兄不如现在送去给皇上?”

杜桢这才站起身,却是直截了当地说:“虽说今日是我当值,但我于军略只通皮毛,若是皇上问起来,恐怕还是要传召你的。勉仁你向来军务娴熟,又随同两次北征,我知道今夜该你当值,不如这样,这里的事情我暂时替你,这份军报由你送去。”

当值是苦差使,面圣对于杨荣来说却是表现的大好机会,毕竟,内阁众人中,他自负武略上无人能及。可这会儿见杜桢如此直率,他不禁觉得自己刚刚那些想头很有些无谓——要是这位冷面同僚去算计那些,早就不是今天这般模样了——即使杜桢不开这个口,他也打算和对方一起走一趟把军报送去乾清宫,倒是没考虑晚上内阁需得有人留着。于是,他当下就答应了和杜桢调换职责,谢了一声便怀揣几份军报匆匆出了门。

杨荣这一去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回来,因此直到晚上戌时,杜桢方才回到家里。尚未到屏门,他就看到小五正在那里探头探脑,顿时心中奇怪,待到了门前便问道:“眼看就要宵禁了,小五你还不回去?”

“老爷,您怎么才回来!太太都说了早上才和您提过,今儿个是您的生日!”

生日?杜桢在乾清宫当值一整天,晚上又替杨荣当班耗了一个多时辰,早就把清晨上朝时裘氏提过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纵使在小五的提醒下想了起来,他也没觉得有多重要——又不是什么大生日,一年不都得过一次?及至到了花厅,看见妻子和女儿女婿都在,他不由又看了裘氏一眼。

“我知道老爷必定要说不是整寿不用折腾,所以我连人家送来的礼都不曾收,但女儿女婿总不能往外推吧?元节禀告了老太太,带着绾儿回来住两日,顺便好好给你过个生日,谁知道你竟是这么晚才回来!”

张越此时也忍不住笑了,忙说道:“前年岳父生日青州正多事,根本没顾得上,去年则是您正好奉旨巡查南直隶不在家,今年再不过怎么就说不过去了。都是一家人,岳母也没准备什么席面,就是按照绾妹拟定的菜单亲自下厨做了一些家常菜,这会儿厨下大约正在热着。我特意去买了些寿桃果子,绾妹给您做了一套衣裳,除此之外,小五还费了一整天好容易和人家学会了如何擀面条。这长寿面都是她的手艺,就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成了面疙瘩……”

“姑爷,你别瞧不起人!”小五嚷嚷了一句才看见杜桢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笑容,顿时有些讪讪的,忙气鼓鼓地解释道,“人家连针灸都能学会,没道理擀不好面条!”

饶是杜桢向来冷面,这会儿一笑就有些止不住。杜绾虽说挺着大肚子这一路上很是折腾了两下子,但眼下瞧见父亲的笑容,却觉得怎么都是值得的。裘氏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女儿女婿,此时那慈祥的眼神又落在了小五身上,便索性对杜桢说道:“老爷,如今绾儿嫁了人,你一不肯纳妾,如今更是连过继嗣子也不乐意了。我这跟前也实在是没个说话的人。小五当年就是已故荣国公托付给绾儿的,咱们收了她作女儿可好?绾儿那屋子一直空着,正好让她过去住,我也多个念想。”

小五万没想到这时候裘氏会忽然提出这么一条,顿时紧张了起来。要说她跟着杜绾这么好些年,对杜家已经深有依赖,也自然期望自己能够多这么一双爹娘,可一想到杜桢平素都是对别人不假辞色,她不禁有些患得患失,就是说话嗫嚅了起来,远不如往日爽利。

“老爷,太太……太太只是随口说说,您别当真……再说……再说我……”

杜桢盯着小五端详了一会,忽然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还再说什么,你娘都已经开口发话了,你还不上来拜见我这个爹爹?”

“唔……啊?”

看见平日最是伶俐的小五一下子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杜绾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楚,连忙轻轻推了她一把:“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去拜见爹娘!”

虽然上次小五曾经冒出过这么一句,但张越没想到裘氏会在这时候提出来,更没想到杜桢答应得如此之快。瞧见小五又惊又喜的上前给杜桢和裘氏磕头,他忽得感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偏头一瞧是杜绾就笑了起来,低声说道:“以后岳父岳母就多了一个女儿,我和你也多了一个妹妹。”

不多时,厨下提着食盒送上了饭菜,末了就是一大碗面。尽管那碗长寿面正如张越所说更像是面疙瘩,但众人全都是欢欢喜喜。待到坐下之后,张越第一个满斟一杯上前敬酒,杜桢一饮而尽后就笑道:“除却你们这一对佳儿佳妇之外,今天我这生日又得了一个女儿,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第十卷 燎原火 第010章 雷火惊天下

“天下太平……”

虽说是半夜,内宫诸门早已落锁,但除了打更的太监之外,尚有一行数名宫女提铃沿横街徐行缓步,口中高唱着天下太平。此时雷声阵阵颇为吓人,谁也不知道是否要下雨,几个巡行的太监便脚下匆匆预备往直房中躲避,一个中年太监往那些宫女身上扫了一眼,随即轻轻哼了一声:“去年没了王贵妃,上个月喻贤妃又没了,皇上气性愈发不好,结果受罚的宫女也比往日多,被罚提铃的几乎夜夜都有好几拨。”

“这算是好的,如今已经是四月初,就算下一场大雨也不至于如何。这要是赶在数九寒冬受罚,那会儿就惨了!”另一个老太监轻轻摇了摇头,啧啧说道,“去年腊月那桩事情之后,一晚上被罚提铃的宫女常常有十几个,那可是下雪天,一晚上没几个人能撑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尸灰填了井里。咳,别说她们,乾清宫里被打死的小内侍难道还少了?”

这一行都是西六宫的宦官,既然夜里还要派出来巡夜,自然算不上有头有脸,但也不是最底下的杂役,此时唏嘘了一会便忙不迭地走路。就在人人赶路的当口,空中忽然爆开了一团亮光,旋即就是一声响亮的炸雷,愣是把一个年轻太监吓得坐在了地上。瞧见他那副脓包相,其他人顿时哄笑了起来,起头说话的中年太监便没好气地喝道:“没出息,听了打雷都会这般模样,赶紧起来!”

“今年的天真是见鬼了,半个月阴沉着天却没下雨,前两天也是干打雷……”

这一个雷字刚刚出口,众人就只感到眼前又爆起一团更亮的白光,紧跟着,一声比刚刚响亮数倍的雷声猛然之间在耳畔炸了开来。一瞬间,即使是适才出言训斥的中年太监也吓住了,更有两三个人差点被这雷声劈得跳了起来。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太监正要开口说话,冷不丁却瞥见了横街那边再次亮起了一道电光,这一次却是直劈谨身殿。还不等他惊呼出声,一瞬间竟是再次有数道雷电狠狠劈了下来,在这种惊人的天象下,他许久才失声叫了起来。

“老天爷……天打雷劈!”

看到那谨身殿的顶上烧起来了,其他人顿时也慌乱了起来,那中年太监连忙嚷嚷道:“赶紧……赶紧去报信,快,找人过去救火!”

不多时,不但那些被罚提铃宫女悠长的“天下太平”声嘎然而止,而且宫中禁卫太监也好像被人撵急了的兔子似的四处乱窜,紧赶着从云台左右门前往外朝救火。不多时,东西六宫已经睡下的嫔妃们都被惊动了起来,独自歇在乾清宫的朱棣也被一阵大呼小叫声惊醒。满心不耐烦的他听清楚御马监太监刘永诚连珠炮似的话语之后,纵使是朱棣一生中几乎没怕过什么,也不禁呆若木鸡。

尽管上百个太监几乎是被人从床上硬撵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尽管那几十口鎏金铜缸第一时间就被人打开了盖子,正有人用铜盆等物舀了水去救火;尽管三大殿附近的四十架激桶被人操纵着全力施为;然而,由于这些时日天干物燥,这会儿只是打雷闪电不曾下雨,因此那火竟是烧得越来越旺。

混合了香料的金丝楠木烧得噼啪作响,救火人大呼小叫嚷嚷不断,甚至连地面仿佛都发出了开裂的声音。尽管当初建造这三座大殿的时候用的都是深山中砍伐的最好的木材,那些立柱甚至经过最好的处理,可担保不腐不蛀,可是在这样的大火中,一根根柱子却脆弱得轰然倒下。那些雍容华贵的琉璃瓦在惊人的热度下片片爆裂,碎片飞得四处都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无数救火人徒劳无益的努力下,最先起火的谨身殿一角轰然崩塌,仿佛是连锁反应,紧跟着便是中脊和另一角。火光完全吞噬了谨身殿,然后便是奉天殿和华盖殿,那火焰通红的颜色映照着一张张让人恐惧的脸,就连匆匆赶到的皇太子朱高炽和皇太孙朱瞻基,面对这种情形亦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看到杨荣灰头土脸满面焦黑带着一群军士跑过来,朱高炽更是心中一紧。

“杨卿你这是……”

“回禀太子殿下,夜里有事,所以是我和杜宜山一同当值,幸好下半夜他到外头走了一圈,看到起火就赶紧叫了我!”杨荣口中说着庆幸,脸色却直发白,“这火烧起来实在是太快了,我和他只来得及带人将三大殿中的图籍制诰抢了出来,眼下都堆积在东华门外由禁卫把守。太子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里距离火场太近,还请您和皇太孙殿下暂避!”

朱高炽僵硬地点了点头,却没有挪动步子。当看到朱棣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当看到父亲那种少有的失神表情时,他方才忍不住再次瞧了瞧那熊熊燃烧的火场。

纵使是一向强势从不服输的父亲,在天灾面前亦是毫无办法。三大殿……完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尽管前来上朝的官员被禁卫挡在了左掖门和右掖门,但昨夜紫禁城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空气中那种烧焦的味道也瞒不了人,况且,禁卫们虽多,却遮挡不住人们的目光,遮挡不住确确实实已经化作了焦炭和废墟的那三座巍峨雄壮的大殿。

于是,即便是犹如夏原吉蹇义这般老成持重的文官,即便是如英国公张辅这样经历过大风大雨的武臣宿将,闻听之后亦是震惊得说不出话。而都察院的御史们则是三三两两汇集在一起,目光中都流露出几分掩不住的阴鹜。

张越和杜绾在杜家留宿了两夜,昨天晚上刚刚回家,下半夜就被下人的惊呼声惊醒,一家人亦是一夜未眠。他前世里曾经参观过故宫,知道这里曾经多次雷火,可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上。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这三座大殿雕梁画栋壮丽华美,可就是这样结实的宫殿,竟然就在刚刚造好之后不多久毁于一旦?嗓子发干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从那种极致的惊愕中回过了神,随即就想到了此事的后果。果然,四周亦是窃窃私语不断。

“雷电本就是天威,此乃天象示警,不可不戒!”

“为了修北京城和宫殿,也不知道役使了多少工匠,耗费了多少钱粮,如今……唉!”

“今年入春便干旱少雨,若是北直隶再有旱灾,那就更糟糕了!”

“今天还要上朝么?三大殿全都烧了,以后即便是正旦朝会……还不如回南京……”

十个人里头竟有九个人说是天灾示警,尽管知道这是必然的,张越仍不免感到心中发沉。良久,终于有小太监前来传旨,道是今日御奉天门上朝。于是,朝官中嗡嗡嗡的议论声暂时告一段落,至金水桥南按照品级肃立。尽管平日这是连喘气都得低声的地方,但这会儿人人都看清楚了那三大殿火灾之后的惨状,一时间仍止不了骚动。

果然,等到百官在静鞭声后过了桥去,在奉天门外丹墀参拜上朝之后,后半夜完全没睡的朱棣面沉如水的现身奉天门廊内金台,安坐之后便吩咐中官宣旨。

“朕躬膺天命,祗绍鸿图,爰仿古制,肇建两京,乃永乐十九年四月初八日奉天等三殿灾,朕心惶惧,莫知所措。意者於敬天事神之礼有所怠欤?或法祖有戾而政务有乖欤?或小人在位贤人隐遁而善恶不分欤?或刑狱冤滥及无辜而曲直不辨欤?或谗慝交作谄谀并进而忠言不入欤?或横征暴敛剥削而殃及田里欤?或赏罚不当财妄费而国用无度欤?或租税太重徭役不均而民生不遂欤?或军旅未息征调无方而饷空乏欤?或工作过度徵需繁数而民力凋弊欤?或奸人附势群吏弄法抑有司茸罢软贪残恣纵而致是欤?下厉于民,上违于天,朕之冥昧,未究所由,尔文武群臣受朕委任,休戚是同,朕所行果有不当,宜条陈无隐,庶图悛改,以回天意。钦此。”

在下头仔细听着的张越虽不知道这诏书乃是何人草拟,但听那字里行间,便知道乃是求直言诏无疑。于他所在的位置看不清皇帝的表情,可凭着对皇帝的了解,他几乎可以想象朱棣这会儿沉积在心中的怒气。

由于三大殿被焚的震惊缭绕在百官心头,因此这一日朝会例行公事的禀奏完各自衙门的急务,接下来便早早散去。有心人都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样大的天灾,皇帝虽下诏求直言,但按照从前历朝历代的旧例,宰辅大臣也应当承担责任——如今虽说没有宰辅,却还有七卿和阁臣……况且,到了最后,皇帝应该会下罪己诏,因为这是天公示警!

兵部衙门如今并无急务,因此散朝回来之后,各司房的官员也都在悄悄议论。因员外郎和另一个主事出去送公文了,因此武库司的司房中只有张越和万世节两个人,趁着这没外人的时候,万世节便凑在张越身边,低声说道:“这次天灾来得突然,下诏求直言又说的是令群臣指斥时政,我刚刚看几个御史和给事中的模样,只怕是上书的时候会言辞激烈。”

见张越若有所思没有说话,万世节索性便摊开了说:“要说近年的两件大事,一是迁都,二则是开海禁。两者都是打破了太祖旧例。开海禁虽说比不上迁都的意义重大,但毕竟是违背了太祖皇帝的皇明祖训,正好遇上三大殿灾,只怕当初那些反对的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按理说儒生只敬圣人,可遇上这种时候,却不免以鬼神天意之说阻治国经略大道。”张越轻轻叹了一口气,面上旋即露出了自信之色,“迁都乃是为了防备蒙元,须知历朝历代的国都几乎都在偏北边,国都在南边的历朝历代都不长久。至于海禁……皇上并不是朝令夕改的性子,再者去岁市舶司课税也颇为可观,民间皆道便利,必然不会因天灾阻大事。对了,你要是准备上书言事……”

在门外听了一半,原本想进来的尚书方宾顿时停住了脚步。当初密议迁都事的时候,他这个尚书也是支持者,此次遇上这样天大的祸事,他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被抛出来当作替罪羊。可眼下想想,他倒是越老越糊涂了,皇帝又岂是那种轻易被天灾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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