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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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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一祥正愣了一愣,见李国修上前一步拜了下去,口称愿意,他立刻惊醒了过来,也连忙依样画葫芦行礼。等到张越点头又吩咐了一番,心中兴奋的两个人方才退下。一掩上房门,他们俩对视一眼,各自都看到了对方脸上满溢的喜色,两只巴掌很快地拍到了一块。

听到外头那声音,连虎顿时有些不解,忙凑到张越身边问道:“少爷这可是要栽培他们?他们资质等等确实都是上乘,可毕竟是外人。恕小的多嘴,如今家里也有好几个哥儿,至亲里头也有好些年纪合适的,您若是有心,何不多多调教他们?再说,先头不是已经有那十四个……”

“亲戚子侄那是过了明路的,再说咱们家的子弟,多半是落地就有前程,以后没几个人会走科举路子,就是走了,也会如我这般有人说闲话。那十四人年长,学问文章等等都已经定性了,让他们去江南走一走,是为了磨一磨傲气,顺带有些经历。”张越哂然一笑,见连虎呆在那里,他又站起身,“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办,这里管好了,日后你不止那么点出息。”

在族学里头耗了一整日,又和几个塾师各自谈了一回,眼看已是晌午,张越就在这里用了午饭,直到下午申时方才离开。由于这里离家近,他骑马只不过一小会就到了家中西角门,才一下马,一个门房便迎上来牵了缰绳,又禀报说二姑爷来了好一会儿,眼下是四少爷陪着在花厅。听得此语,他连忙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元节,你可是来了!”

花厅中,正和张赳说话的孙翰一看到张越就站起身来,不管不顾地嚷嚷道:“老万的消息我打听着了,眼下正在贤义王太平那儿。听说瓦剌三部先头打起来了,也就是因为大雪方才消停了些。眼下大雪封路,他也回不来,这消息还是信使千辛万苦方才绕道送到兴和的。”

“谢天谢地!”

张赳从前常常到西牌楼巷那边去,和方敬处得极好不说,与万世节夏吉等等亦是结缘深厚,这会儿见张越大喜过望,他便笑着说:“我一得知消息就让人到里头去告诉三嫂了,又让人去杜家万家报信,大伙儿总该放心了。我就说万大哥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事。”

“这可是这些天最好的消息!”张越之前虽说对别人都说不碍事,心里却终究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此时既然舒了一口气,他就冲孙翰说,“既然你来了,今晚就留着喝一杯酒再走。如今已经过了最要紧的时候,大家也该松乏一下!”

孙翰自然是答应得爽快:“你都开口留人,我怎能不依?”

三人笑语了一阵,张赳就亲自下去嘱咐安排,张越又打发走了旁边伺候的小厮,因对孙翰问道:“这次你消息倒是灵通,是从都督府还是从兵部得来的?”

“消息倒是寻常,我今儿个下午去了一趟中军都督府,是英国公让我捎回来的信。只不过,得知此事其实是在早上……”孙翰见张越眉头一挑,随即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房陵今天在家,一大早就把人堵在了门口,闹了好一阵。结果正拉扯的时候,他趁人不注意在我耳边低声嘀咕了这么一句,还骂我只听你的。这小子一副锦衣卫做派,神神鬼鬼的!”

见张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只觉恨得牙痒痒的,当即又轻轻哼了一声:“这回我要和你搭伴了,英国公可是告诉我,我也被打发到南京了。南京羽林前卫千户,真是闲之又闲!”

“那可是正好,我正愁南京熟人太少。”张越笑呵呵地在孙翰肩膀上一拍,随即轻声说,“只不过,你得有个准备,那里未必就是真的悠闲。目光长远一些,咱们会回来的。”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13章 不送行的人和送行的人

内阁直房在皇宫右顺门以东的南墙边上,相比宫中那些重檐庑殿,这里不过是紧贴着宫墙的两个小院子,几间清水脊大瓦房,看着很不起眼。永乐年间,这里虽说重要,却不过是以备皇帝咨议,兼诰敕事,说白了就是一个秘书班子。然而,眼下的这里却相当于大半个中枢,隐隐已经有和六部衙门抗衡之势。论圣眷,几个阁臣几乎都不在蹇义夏原吉之下。

自从朱棣驾崩,阁臣们便是分两班轮流在直房直宿。不论奏折所报事情大小,都由他们拟出票签夹在其中送进去,连月以来驳回的很少。越是如此,众人越是感到责任重大,无不是谨慎小心。于是,就连最年富力强的杨荣也熬得两眼通红,更不用提原本就身体不好的金幼孜黄淮了。见此情形,老成持重的杨士奇向上陈情,朱高炽就准了每十日一轮休。

朱棣选词臣入直文渊阁之初,从未专设一人为首辅,但宠信上头素有高低。最初解缙以词采机敏为众人冠,之后却因为涉足立储之事惹恼了皇帝,被纪纲活活冻死在雪地上;之后则是胡广隐隐为诸人之首,历迁文渊阁大学士掌翰林院事;胡广死后,宠眷则要数杨荣。然而,朱高炽即位对阁臣几加封赏之后,一直兼任东宫官,几度辅佐太子留守的杨士奇却是奠定了阁僚第一人的地位。对于这个局面,其余阁臣纵使有思量,也都各自搁在心里。

这天黄淮因病告假,该轮休的杨士奇原本要留下顶一顶,谁料内宫却有一个太监匆匆过来,笑容可掬地说今儿个杨士奇休假,皇帝特赐了一些物事给杨士奇。见此情形,杨荣便笑说如今这里还有三个人,足够了,三言两语把杨士奇打发了回去。待金幼孜被皇帝召去了乾清宫,他就仿佛不经意地看了看杜桢。

“宜山,这些天宗豫和幼孜一个接一个的病,你和士奇轮流顶着,竟是连家都没怎么回过。万世节暂且不提,如今瓦剌断然不敢害了我大明使节,但你那个得意门生兼女婿应该今天就要启程去江南了,你就是不去送,也得捎带两句话过去,你就那么放心?”

正在伏案疾书的杜桢听到这话,却是头也不抬,手下亦是不停,淡淡地说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如今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什么事都经历过,用不着我提点。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那性子经得起磨折,去的又是江南繁华之地,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个恩师倒是豁达!”杨荣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这才坐下身来,随手翻开一份奏折看了几眼,他又说道,“因为夏原吉开了口,罢市舶司的事情暂时就搁了下来,只不过我看皇上常常说要申祖制,仿佛不愿意开这个口子,恐怕那日子就在旬日之内。大宁开平的事情则是五军都督府都赞成,这些天都没再提起。平心而论,以市舶司的收入来填补用兵的亏空,这还远远不够。”

“所以用兵要一发中的,动辄几十万人劳师远征,就得有相应的成果。”杜桢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神情郑重地说,“市舶司重在长效,几十年之后重现宋时的盛景,自然就能看到好处了。至于边地则是重在屯田,只要屯田能够长长久久,边地驻军不但不耗费国库,反而能够养兵养军,保边防无虞。”

说到兵事,杨荣立刻来了劲,当下便撂下手中拿着的奏折,拿着另一份折子走到杜桢旁边,商讨起了自己即将进呈的兵事十四条。虽说杜桢并不是金幼孜这样最佳的讨论伙伴,但却是一个绝佳的听众——在内阁中,他往往是最耐心倾听的那个人,在关键时刻拿出的东西也绝不含糊。只这会儿,听杨荣口若悬河地说着,他却有些走神。

这个时候,张越该启程了吧?

寒冬和国丧搅和在了一块儿,京城自然是一片肃杀,即使最难熬的二十七日已经过去也仍是如此。张越之前已经和大多数亲朋好友提前打了招呼,因此这天早上他从家中出发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来。张超张起都特意请了假,和张赳一块送他,而方敬和顾彬也都来了,一大帮人一同送到了城外。而小五则是和杜绾坐在一辆车上,那里还挤着个硬跟出来的张菁。

除了张越这一大家子人之外,随行的还有孙翰一家。因运河封冻,众人此次下江南只能走官道,因此行李中带足了厚衣裳之外,甚至还随车带了不少取暖的柴炭,以便路上遇到风雪难走时使用。即便如此,出了宣武门之后,张越又听了父亲张倬的好一番唠叨。

“我之前给你的东西千万收好,到了南京之后,凭此物可以调动那几个绸缎铺子的人手和银钱。你记得对你袁伯伯说,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万一有事,就算把库房搬空也是值得的。还有,如今那里不比当初,既没有成国公也没有襄城伯,你万事都得多加小心。还有……”

见父亲事无巨细地嘱咐,张越自是认真耐心地听,末了才问起了张倬何时回河南。待得知大伯父张信不放心京里这些个子侄,让张倬守在家里,不日就连孙氏也要上京来,他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这次又见不着娘,回头不知会被她怎么唠叨。”

“你母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偏生自你大了之后就是聚少离多,她心里无时不刻都惦记着。”见张越肃了肃衣裳,翻身拜别,张倬连忙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又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记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袁伯伯做事常常太急进,你该管的时候就管着他!”

这最后一句嘱咐说得张越哑然失笑,但他还是重重点了点头,随即便去和众兄弟告别。张超张起都是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一人只说了一句话,但都给了张越一个熊抱,而张赳则是拉着方敬,发狠保证明年一定拿下会试,倒是一贯清冷的顾彬把张越拉到了一边。

“别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此去江南,需得多多小心科道言官。当初太宗皇帝在世的时候他们奈何不了你,如今却是不一样了。张家站得越高就越显眼,英国公无人敢动,你却不一样。无论是太师还是中军都督府都督,这些名头都只是好听而已。”

“多谢小七哥,你放心,我都记下了。”张越打量着顾彬如今越发从容的样子,心中忽然想到,杜桢这样的冷面老师偏有自己这么个学生,杨荣那个机敏善言的则收了这样一个清冷弟子,世事还真是有趣得很。定了定神,他忍不住打趣道,“我只希望到时候回来的时候,到时候能去拜见一下我的小七嫂!”

说完这话,他见顾彬愕然之后脸色通红,狡黠地一笑便溜之大吉,却是来到了杜绾的马车边。看到跳下车的小五两眼通红,妹妹张菁更是泪汪汪的,他只好看着杜绾一个个劝过来,等完事了才对小五温言说道:“老万的事情我已经拜托了大堂伯和兵部的几位同僚,但有最新消息一定会尽早告诉你。小五,且放宽心,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小五僵硬着脑袋点了点头,但鼻子一酸又落下了泪来。就当杜绾搂着她的肩膀相劝的时候,就只听大道的北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不一会儿,就只见几骑人拱卫着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张越抬眼一看,当即认出了马车旁的一人乃是朱瞻基身边最亲信的太监陈芜。

马车到近前停下,车中先下来的却是应妈妈。她向张越和杜绾点了点头,随即便搀扶了朱宁下来。因是外出,朱宁便没有穿麻衣,只是一身缟素,外头披了一件素色云缎披风。和应妈妈一块走上前之后,她就转头瞥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后头的陈芜,这才苦笑了一声。

“原本我已经和绾儿道过别了,不用这么招摇地送出城来,无奈有人偏要借我相送这个由头。陈芜,你还呆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说你那主人有什么事差遣你过来?”

由于内宫太监侍女尽皆服孝,陈芜也是内服麻衣,外穿素裳。此时听了朱宁这没好气的言语,他连忙走了上来,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家人,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小张大人,太子殿下打发小人过来对您说一声,当初你给太宗皇帝上的那些条陈奏折,他都曾经一一看过,而这些政令实施之后,都各有各的成效,如今要废除也得一桩桩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一定会设法拖延时间,你切不可灰心丧气。”

这虽不是正式传谕,意思却也差不多,张越连忙躬身应了。朱高炽登基之后,先是赦免了建文旧臣,然后大刀阔斧地废除了不少永乐政令,有的自然是颇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有的却纯粹是走倒退的老路子。这位皇帝窝在朱棣这样一个强势的皇帝下头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如今终于摆脱了那阴影,竟是仿佛要把天翻过来。只是,他不能单单寄希望于这位皇帝短命,所以还有的是要做的事情,须知历史早就不是从前的历史了!

他原以为陈芜已经交待完了,谁知道顿了一顿之后,这位东宫太监又轻咳了一声,随即又添了一句话:“太子殿下说,让您下了南京别只顾着偷闲偷懒,当初进呈给太宗皇帝的札记条陈等等不妨多准备一些,皇上不想瞧,他却是想看的!”

此话一出,不但朱宁扑哧笑出了声来,杜绾亦是莞尔,就连原本尚在悲戚中的小五也笑得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唯独张菁不明白这些,歪着小脑袋看着这些大人,心里纳闷得紧,只好拼命伸手去拉张越的袖子。而在呆愣了片刻之后,张越终于回过了神来。

“既然这么说,还请陈公公回禀太子殿下,我遵命就是。”

“这就是么,小张大人这么大的才学,浪费了岂不是可惜?”完成了最大的任务,陈芜自然是吁了一口气,当即调侃了一句。正要走的时候,他忽地想起一事,然后便转过了身来,“之前府军前卫的那个魏指挥使你可还记得?人如今已经调到南京府军前卫去了,比你早走了十天,估摸着这会儿正沮丧着。你到了地头捎带一句话过去,就说殿下还记着他。”

这是最简单不过的差事,而且捎带这种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张越自是乐意效劳。等到陈芜退开了,他少不得向朱宁连连道谢,这位陈留郡主却只是白了他一眼。

“谢就不用了,横竖我已经背了一次黑锅,如今不怕被人胡说八道,否则太子殿下也不会这么差遣人。你要是真感谢我,早些想办法回来才是正经。”不等张越开口,朱宁就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人,然后才说道,“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你这些兄弟们都把你当作主心骨,你父亲也把你当作是期望,朋友们都愿意听你的话。你并不是一个人。”

张越在家里并不是最年长的,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但张超张起从来不会摆兄长架子,出了事情反而第一个来找他拿主意,长姊张晴则是早早嫁人,因此他早就习惯了站在前头。而朋友中间,他也常常是出主意的狗头军师,就连在父亲面前也是。大约唯一把自己当作孩子想要竭力护着的,也就只有母亲孙氏。这会儿听了朱宁的话,他只觉心头触动。

杜绾不觉笑道:“姐姐还真是看穿了他的本性!”

朱宁没等张越回答,便伸手去牵住了小五,随即转过身道:“小五的事情你们夫妻不用惦记了,我如今既然在京师,总会帮她留心着,人我带回去说话了,你们一路走好。”

说完这话,她就冲着陈芜唤道:“别杵在这儿,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再不回去你家主子该着急了!这儿来来回回人多,认出我不要紧,认出你就麻烦了!”

看到小五被朱宁拖上马车前还朝自己挥了挥手,张越不禁长舒一口气。有朱宁在,小五这边他总算可以放下心,不必担心她耐不住性子冒冒失失跑去了草原。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远处一阵悠扬的鼓乐声,一怔之后就醒悟了过来。

他倒是差点忘了,今天被打发出京城的,可是还有汉王朱高煦那个没胆鬼!那一位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这会儿还不是走得憋气?要不是他对唐赛儿提出了那个要求,恐怕朱高煦早死了。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14章 此亦失势,彼亦失势

令旗、清道、幰弩、刀盾、弓箭等等之后是各色旗幡、乐器,旋即又是紫方伞红方伞红销金伞红绣圆伞等等各色伞盖和青绣圆扇红绣圆扇等等,再往后是骏马八匹,居中是高一丈一尺六寸的亲王象辂,再往后则是手捧间抹金银水盆、间抹金银水罐、浑抹金银香炉、浑抹金银香合等等的宫女。

对于京师百姓来说,除了天子前后几次出巡出征的大驾卤簿和法驾卤簿,这样盛大的情形自是难得一见。再加上又是皇太子代天子相送,如此风光的亲王天底下难寻第二个,因此在城中看见大队人马出城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少人在心中暗颂天子仁德,竟然能包容这样一个谁都知道怀有逆心的亲王。毕竟,朱高炽这一回不但宣召汉王朱高煦进京拜谒,而且还增其岁禄,准其扩王府,册封其庶三子为世子,余子皆封郡王,赏赉更是不计其数。

进京的时候三军缟素赫然一支哀兵,离城的时候却盛陈仪仗全套亲王服饰,这鲜明的差别就连随侍汉王朱高煦入京的那些将士都觉得有些恍惚,更不用说别人。此时离城远了,坐在象辂之中的朱高煦想起刚刚朱瞻基亲自送到丽正门外头的情形,忍不住狠狠咬了咬牙。

哪怕是当了皇帝,朱高炽仍是那般装模作样,那一桩接一桩的封赏安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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