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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会是什么呢?
琴东山怎么也想不明白。
别说现在的琴府了,就是在琴府还是相府的时候,圣上也不会忌惮他们什么,怎么会就这么放了他?
被臣子挑衅,帝威何在?
除非,是琴琬!
“暂时不会,“琴东山沉声道,”既然圣上没有立即下旨,想必他有其他的计划,我们虽然被动,可也不是没有后招。”
“老爷是指……琴琬?”纪氏立即反应过来了。
琴东山点头,“她是关键,圣上不动琴府,不动我,也是因为她,我猜想这或许也应该是琴琬授意,她一直想对我们做什么,所以才要留下琴府。不过,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琴东山阴鸷地紧眼。
“那白芷水与圣上……”纪氏故意问道。
琴东山不屑地冷笑,“那白芷水与圣上青梅竹马,本该进宫为后的,可前太后是云家的嫡女,想让圣上娶她娘家的女儿,为了阻止白芷水进宫,不惜在白芷水上香的时候,让人劫持了护国公的马车,第二日,白芷水才被府里的死士找到。一夜未归,又是被劫持走的,谁知道她遭遇了什么?这样的女人,盛京里的高门大户谁还敢娶?就算白芷水还是清白之身,可她与圣上的那一出,谁敢娶回去?白芷水的娘家是护国公,后面还有个圣上撑腰,谁敢招惹圣上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养尊大佛在后院,谁愿意伺候?”
纪氏点头,“所以护国公才找上了老爷。因为我们是外来的,不知道盛京的水有多深,更不知道白芷水那些龌龊的事,所以就做了这个冤大头。”
琴东山无所谓地笑了,接手白芷水,换取一个丞相的位置,算起来,他不亏,只是可惜了,现在……
“原来,白芷水与圣上有这么一出。”纪氏的语气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琴东山瞟了她一眼,警告道:“这事就烂在你的肚子里,别让母亲知道了。”
“老爷放心,妾身省得。”纪氏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若是被琴老夫人知道这件事了,保不准她要做点什么,成事了还好,要是不成,琴府怕是不保。
顿了顿,纪氏又奇怪地问道:“老爷,妾身有一事不明,”迎上琴东山默许的目光,她接着问道:“圣上也是男人,不是更应该宠爱琴睿焯吗?琴睿焯是白芷水的儿子,是白芷水的依仗,给琴睿焯一个王爷或者什么爵位,白芷水以后的日子更有保障,琴琬始终是要嫁人的,别说她现在只是个县主,就是郡主,日后也得相夫教子,在夫家埋着脑袋过日子。”
琴东山摇头,“正是因为这样,圣上才给琴琬‘安平’封号。”
纪氏神色一凛,似有所悟地说道:“若是给琴琬郡主的封号,会让外界愈加猜疑琴琬的身世,纵使她是老爷的孩子,有个这么高的身份,日后在夫家反而不边。不是皇女,却顶着皇女的身份,不伦不类地,一般人不敢娶,娶了也是冲着她能带去的好处,更麻烦的是,这个身份不上不下的,还真不好对付。一个县主却刚刚好,她是老护国公的外孙女,又是相府的女儿,给个县主也说得过去,只不过圣上给了‘安平’两个字,作为她的保障,日后到了夫家也不用看相公与婆婆的脸色。”
琴东山点头。
纪氏却吃味地说道:“琴琬倒是好福气,有个能为她争取的娘亲,只是可怜了我家明月。”
琴东山皱眉,“明月那边,你送两个有经验的婆子过去看着点,她身边的丫鬟什么都不懂,有个老人看着,你也放心。”
顿了顿,琴东山面色不好地说道:“你身边的那个婆子呢,送到明月身边吧,她懂药理,可以帮明月调养身体。”
纪氏讪笑着点头。
自从她给琴东山下药的事被陆姨娘戳破,药婆子就被囚禁起来,琴东山虽然愤怒,却也知道药婆子是个人才,该留着,所以就留到了现在。
送到琴明月身边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琴东山心里的愤怒或许会平息几分,琴明月身边有个懂药理的人,她也放心。
只不过,纪氏终究不甘心琴琬那么好的福气,酸溜溜地说道:“老爷,白芷水婚前失贞,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不能毁了琴琬,可也能毁了白芷水!”
正文 第218章 退亲
纪氏的想法很明确,白芷水婚前失贞是事实,就是闹开了,丢人现眼的也不是他们,相反,世人还会同情他们,是白芷水欺骗琴府在先,是白芷水不守妇道在先。若是有心人要追查那个男人是谁,这可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事,要是被人查出姘夫是圣上,那就有意思了。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你觉得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琴东山警告道,“你以为圣上会查不到幕后主使,你以为我们那点伎俩圣上会看不到?圣上之所以没有对我们怎样,不过是因为琴琬,若是我们针对白芷水,圣颜大怒,你认为,我们琴府有几条命供圣上消气?”
纪氏埋着头。
琴东山又道:“若是被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纪氏心里很不舒服,明明是白芷水的错,反倒责备起她来了,白芷水敢做,还怕别人说不成?
说完了琴琬的事,纪氏眉头一皱,又问了琴东山关于吏部尚书请客的事,琴东山的答复与琴老夫人是一样的,纪氏也就放心了。到时她跟着琴东山去就成,反正能不能进门,也不是她说了算。
琴东山喝了两口茶,突然问道:“明轩那边,这几日没什么吧?”
纪氏一怔,眼珠子转了两圈,讪笑道:“回老爷,这几日明轩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妾身听他身边的小厮说,他白天都在书房,不是看书就是作画,偶尔也出门与以前的同窗聚聚。”
琴东山放心地点头,“明轩心气一向很高,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我怕他钻牛角尖。可有的话,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开口,生怕说多了反倒让他更叛逆,好在这孩子心性虽高,却也是个懂事的,发生了这么多事,这孩子挺过来了。经历了这样的事,对明轩也有好处,可以磨练他的心性。他本就比一般人心高,这本是好事,可我也担心这样的心性在面对打击的时候会一蹶不振,好在,明轩没让我失望。”
说到这里,琴东山一脸欣慰。
他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年轻人都这样心高气盛,面对挫折的时候难免会钻牛角尖,甚至一蹶不振,好在琴明轩能自己想通。
这才是他的儿子。
能屈能伸,只有这样心性,才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
朝堂上,没有永远的同盟,也没有永远的政敌,唯一靠得住的,只有利益,今天的同盟,可能就是明天的政敌。琴明轩要适应这种转变,更要学会利用这些转变,这样他才能游刃有余地应付各种突发事件。
这几日他忙着处理白芷水与琴琬的事,没过问琴明轩,也是希望他能自己挺过来,毕竟,即使他是父亲,在某些事情上说得多了,也会让琴明轩起逆反心理,所以一听纪氏的话,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翌日,琴东山约了几位昔日的同僚,原本出门前,他还想到琴明轩的院子里去看看他,可纪氏却说昨儿琴明轩看书到半夜,现在还没起来,琴东山便作罢,想着这段时间琴明轩也没什么事做,就让他休息几日,然后再把他手里帮着太子殿下打理的几间铺子交到他手上,做好了,也是大功一件。
目送琴东山出了琴府,纪氏一边往回走,一边问着身边的婆子,“少爷现在还没回来?”
“回夫人,少爷已经四、五日没回府了。”婆子回道。
纪氏担心地皱起眉头,“少爷身边的小厮可有回来?”
“回夫人,少爷身边的小厮每天傍晚都会回来禀报少爷的情况,昨儿老爷在院子里,小厮就没敢进来,把少爷的情形向老奴说了一遍,没什么特别的事,少爷一直在赌坊赌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这几日有输有赢,也没见少爷身上没银子,所以老奴想,少爷的输赢不大。”
“我倒不担心这个,”纪氏叹气,“明轩是极有分寸的人,就是输,输完了他就回来了,我就是担心他在外面赌钱,不吃不喝的,弄坏了身子咋办?”
“夫人放心,老奴嘱咐了少爷身边的人照顾好少爷,若是有什么事,立即回来禀报。”
纪氏怏怏地点头,“希望如此吧,明轩郁郁不得志,我这个做娘的帮不上忙,比谁都着急。”
“夫人不必担心,少爷只是一时想不开,钻牛角尖了,少爷想通了就走出来了,少爷是有本事的人,只要过了这个坎儿,少爷日后一定能成大器,少爷的学问,可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日后再考个功名回来就成。夫人啊,您就放宽心,等着少爷日后给您挣个诰命回来。”
纪氏面色缓了缓,“明轩我是放心的,这孩子从小就争气,这次的事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我也就由着他在外面胡来。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又是个有分寸的,所以我也不担心,只是,这事别让老爷知道了。”
“夫人放心,老奴都省得。”婆子忙答道。
嘱咐好身边的人,纪氏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事她帮着琴明轩瞒着琴东山,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若是被琴东山知道了琴明轩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大发雷霆。可儿子也需要放松,赌钱总比在外面惹事好,更何况,琴明轩不过是缓解一下,又没杀人放火,有什么不可以?
纪氏只觉得琴明轩委屈,所以就放任了他的行为,甚至还偷偷拿了银子给琴明轩身边的小厮,要是琴明轩身上的银子不够,也不至于出不了赌坊的大门。
“你叫人给明轩说一声,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回来,明儿要到尚书府去,那是他未来的岳丈。”纪氏嘱咐道。
婆子忙不迭地应下。
顿了顿,纪氏又说道:“你到柴房把药婆子弄出来,好好梳洗一番,把她送到太子府。”
也不知琴明月有没有怀上,不管怎样,身边多个懂药理的人是个好事。 翌日,琴东山一行人整理好后,出发到了吏部尚书府,今儿是吏部尚书大人父亲六十大寿,作为孝子,卢大人特意举办了这个寿宴,请了熟识的朋友与同僚,也是本着热闹热闹的意思。
老太爷上了岁数,最喜欢热闹,因为卢大人敏感的位置,他很少在府里宴请宾客,这次也是想着老爷子大寿,所以才请了朝中的同僚。吏部掌管着官员官职调动、升迁或者降级的任务,是众人讨好巴结的对象,每年一次官员业绩考核,等于是拿捏了众人的生死大权。这原本是得罪人的活儿,可卢大人十分圆滑,为人处世有自己的一套,所以不管那些官员是升迁还是降级,对卢大人都很尊敬,所以这次能来的都来了。
看到琴东山的时候,众人先是一愣,琴明轩与卢燕的亲事,大家几乎都知道,只是没想到琴府的人那么沉得住气,居然敢来!
既然卢大人没说什么,众人自然不会妄加评论,只私底下窃窃私语几句。之前与琴东山看上去关系不错的官员,似乎是为了避嫌,并不主动与他打招呼。琴东山心里冷笑,人走茶凉,说的就是他,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人迟早会是他的踏脚石,日后他重回太子阵营,这些人都是要他对付的。
宴会结束,卢夫人把纪氏请进了后院。
纪氏心里“咯噔”一下,卢夫人还未开口,她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心里有几分愤怒。所以当卢夫人说要退亲的时候,纪氏的口吻并不友善,若不是来之前想到会这样,琴东山警告了她,她不会忍气吞声。深吸一口气,勉强说道:“卢夫人,我也是做母亲的,明白你的心思,谁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好归宿。现在的琴府的确不能向夫人保证什么,夫人有此一举,我也理解。”
卢夫人尴尬道:“这事是我们卢府对不起你们,老爷的意思是,我们理当做出赔偿。琴夫人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要用银子买什么,更不是用银子砸琴府,是我们卢府对不起琴府在先,理应这样。琴夫人也是明事理的人,明白我这个做娘的苦心,为人父母者,总是希望孩子们能有个好归宿,日子能稳稳妥妥地过下去,日后,就是我们到了下面,心里也放心。”
纪氏笑着点头。
卢夫人冲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后者忙从袖兜里掏出几张银票递到纪氏面前。
纪氏垂着眸子扫了一眼,接了过去,想到之前琴东山的嘱咐,遂说道:“退亲这事,终究不是件光彩的事,燕姐儿是姑娘家,所以,这事就由尚书府提吧。”
卢夫人一脸感激,想着纪氏也是个上道的,这几张银票自然不仅仅是退亲的赔偿,也是想维护卢燕的声誉,若是琴府提出退亲,外人会认为卢燕有什么,所以此事最好能由他们提出来,将对卢燕的影响降到最低,有了纪氏的话,卢夫人也放心了。
双方约好了退庚帖的时间,纪氏跟着琴东山离开了尚书府。
正文 第219章 局
琴明轩双眼猩红地看着桌上的骰子,又是大,连开了二十几把大,他还不信邪了!
将面前的几两碎银往前一推,放在了“小”上,琴明轩一瞬不瞬地盯着骰盅,恨不得看穿它里面的数字。
随着一声“买定离手”,琴明轩重重咽了咽口水,舔着干涸的嘴唇。
“大!”
简单的一个字后,周围是唏嘘的抱怨声,哭爹骂娘的,很是不堪。
一向自诩文人雅士的琴明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右手一摊,伸向了身旁的人。
“少、少爷,我们已经没有银子了。”小厮苦巴巴地说道。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了?”琴明轩难以置信地问道,“本少昨儿不是赢了五十两吗?”
小厮战战兢兢地说道:“少爷,昨儿赢的,您今儿都输出去了。”
“那本少的本金呢?”琴明轩厉声问道。
小厮缩着脑袋不敢答话,赢的银子都输光了,哪来的本金?
琴明轩眯着眼睛盯着小厮看了一会,耳边传来催促声,他回头看了一眼骰盅,心想这次肯定是小。
果然,骰盅一打开,一二三点小。
琴明轩愤恨地吐了口口水,要是他有银子,这一把就全赢回来了!
心里的愤怒疯狂滋长,他恶狠狠地瞪向小厮,“回去拿银子!”
“可、可是少爷,夫人说,不、不会再给银子了。”小厮结结巴巴地说完,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谁说的?真是夫人说的!”琴明轩揪着小厮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身前,凶神恶煞地问道。
见小厮怯生生地点头,琴明轩狠狠地甩手,小厮重心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琴明轩端起桌边的杯子,泄愤似的猛灌了一口。
“轩少。”琴明轩皱眉,这声音他熟悉,是赌坊的管事方银。
方银笑眯眯地看着琴明轩,他本就生的白白胖胖,虽然在赌坊做事,身上却没有那股子狠劲,相反,见谁都笑,仿佛一尊弥勒佛。可熟悉方银的人都知道,这些都是假象,方银并非他外表那般无害,他笑得越是灿烂,心里的算计越是阴狠,外人都偷偷叫他“杀佛”,具体的意思都说不清楚,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方银狠起来,是那种遇佛杀佛,遇魔杀魔的狠角色。
方银的名号,琴明轩也有耳闻,所以见方银带着人走向自己,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他自认为自己没做出格的事,教训的也是自己的小厮,又没影响赌坊的生意,所以硬气地挺了挺腰板。
“轩少,借个地方说话?”方银做了个请的动作。
琴明轩稍稍犹豫了一下,跟着方银到了后面,小厮等在外面,他一个人进了屋子。
“轩少请喝茶。”方银和颜悦色地对琴明轩说道。
毕竟是跟在琴东山身边见过世面,也曾中举,在翰林院待过的,琴明轩很沉得住气,品了两口茶,才状似无意地问道:“不知方管事把本少叫来,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就是想与轩少聊聊。”方银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两瓣薄唇扯成了一条线,很开心。
琴明轩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方管事要聊什么?”
方银一点也不含糊,直接说道:“轩少在赌坊也待了大半个月了,输了不少银子,不过,轩少是有学问的人,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从来不像外面那些人,赢了就咋咋呼呼,输了就哭爹喊娘,说实在的,方某很欣赏轩少。”
琴明轩但笑不语,在官场上待久了,这些话里的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方银也是脸皮厚的,不等琴明轩答话,就继续说道:“轩少最近是不是手头很紧,要不,方某以私人的名义借一笔银子给轩少?”
赌坊是可以借贷的,可九出十三归的高利,琴明轩是不会碰这个的,他再颓废,再玩物丧志,也不沾染上不能有的习性,那会是他终身的污点,他可是要重回朝堂的。
不过,若是方银以私人名义借银子给他,又另当别论了。可琴明轩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并不急着答话,只拿眼角戏谑地看着方银。
方银乐呵呵地笑出了声,“轩少不必这么防备方某,方某只是想与轩少交个朋友,轩少是琴相的儿子,琴相虽然被革职了,可大家都心里有数,琴相是盛京里为数不多的,有实力的大官,轩少也是少年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