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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您……”琴老夫人嘴唇哆嗦,不知道是被琴琬气的,还是害怕的。
琴琬挑眉,“本县主惜命,不会放任可能的危险,所以,不管这事是不是你指使的,都会以买、凶杀、人的罪名定罪。别觉得无辜,本县主知道没有冤枉你,冯嬷嬷是你的人,这件事就算是冯嬷嬷一人所为,你也不能独善其身!”
琴老夫人面色一僵,她一直以为,只要琴琬没有证据就不能把她怎样,哪怕冯嬷嬷是她的人。更何况,冯嬷嬷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所以琴琬最多就是口头上教训她一番,再警告琴府众人,却不想,这次琴琬居然敢,敢要她的命。
“大人,”琴老夫人朝主审看去,心存侥幸地说道:“您是主审,就由着县主胡来吗?”
主神白眼,“本官办案,何须外人置喙?”
琴老夫人绝望了,“县主不是官,不能罔顾法纪!”
“别人或许不能,可安平县主可以,”萧景行幽幽地说道,“本官来之前,圣上就传了口谕,事关安平县主的安危,凡是有嫌疑的人,都可定罪,只要安平县主觉得可疑,就可以按照她的意思判刑。”
一句话,将琴老夫人打进无底深渊。
琴琬得意地笑了,“这下,老夫人没意见了吧?本县主怕死,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琴老夫人打了个冷颤。
琴琬抬眸,朝琴明月看去。
后者面色镇定,可宽大的衣袖下,手掌浸出了汗水。
琴明月不甘地咬着唇。
即使她现在是太子妃,可还是比不上琴琬。
琴琬有圣上护着,可以草菅人命,看谁不顺眼,只需要一句话,那人就得死。可她呢,她现在是太子妃,却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依附别人而存在!
琴琬突兀地笑了。
琴明箐恨琴老夫人,也恨琴东山,可不会设下这个局,没了这两人,琴府就是纪氏的,柳姨娘和她就得在纪氏手里讨生活,比现在辛苦多了。她好歹是琴老夫人带大的,有份感情在那里,真是要给她找亲事,琴老夫人找的,恐怕比纪氏靠谱得多。所以,她不会放着琴老夫人不依靠,却靠纪氏。
琴琬摇头。
琴明箐不至于那么蠢,除非,是有人许诺了更大的好处,琴明箐才敢设计她,而那个人,就只能是琴明月!
琴明月现在是琴府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只有她对琴明箐承诺,琴明箐才会心动,虽然不知道琴明月给琴明箐许诺的是哪家公子哥,不过琴琬敢肯定,此事,绝对与章睿舜有关!
借着她的手,除掉琴东山,再也不用担心琴东山手里,关于他的那些把柄,若是能顺利除掉她,那更好。她是老皇帝内定的太子妃,虽然现在章睿舜还在太子的位置上,琴明月也坐着太子妃的位置,可也仅仅只是坐着而已。这两把椅子,不是你坐上去了,就高枕无忧了,老皇帝没有下旨,最后的高座就随时可以换人,所以,章睿舜不能留下琴东山,万一琴东山手里的那些东西暴光了,章睿舜不仅会被废黜,恐怕连命都不保。
章睿舜岂会任由自己被外人拿捏?
只是没想到琴明月真的会帮章睿舜。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了然了。
琴明月现在在太子府的处境并不好,苏梦之现在异常低调,毕竟肚子里的,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苏府现在比琴府好多了。苏一志与琴明轩同科,虽然官位不及琴明轩,可有苏源阳和苏正清在,步步高升是迟早的事,琴明轩现在是白身,怎么与苏一志比?
还有,琴东山不再是丞相,琴府一落千丈,章睿舜只得靠苏府,在府里,自然就宠爱苏梦之多些。
可悲。
琴琬摇头。
琴明月心里该清楚,琴东山没了,琴府更加艰难,她在太子府也更加艰难,却还是这么做了,也就是说,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朝琴明月的小腹看去。
从先前到现在,琴明月的手都有意无意地护在小腹上,看来是有了。
或许,章睿舜就是用这个威胁琴明月的吧。
比起琴东山,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琴明月宁愿有个可以固宠的孩子,也不愿要个没用的父亲。
琴东山不在了,琴府就是琴明轩的,现在的琴明轩,更需要借助太子的力量。
转了转手腕,琴琬轻笑。
琴东山手里的那间妓院差不多可以接手了。
琴琬短暂的沉默,让琴府的人岌岌可危,皆是不敢出大气。
主审官一个劲儿地朝琴琬使着眼色,要她开口定罪。
“老夫人买凶要本县主的命,大人按照律法来吧。”
主审官松了口气,再这么玩下去,玩的就不止是心跳了。
抬头,琴琬环视了一眼。
琴府的人齐刷刷地缩了缩脖子。
纪氏还没从先前的震惊中走出来。
她没想到这次琴琬会这么强势,一来就要了琴府两条人命,接下来,会不会是她?
她没参与琴老夫人的事,可这么好的机会,琴琬肯定不会放过,一定会要她的命。不敢与琴琬对视,纪氏求助地看向琴明月。
琴明月终于开口道:“县主,您是有身份,可也不能仗着身份就随便取人性命,现在,又轮到琴府的谁了?是不是连本宫都要怀疑?”
琴琬白眼,“太子妃,在你眼里,本县主和你之间算不得亲人,不过是恰巧同一个姓罢了,所以呢,本县主的性命在你眼里,比不上琴府的任何人,可是,本县主怕死啊,所以呢,只能牺牲旁人了。好在太子妃是住在太子府的,否则,本县主还真要怀疑太子妃呢。”
“大胆!”琴明月恼羞成怒,“本宫什么身份,岂是你能随便怀疑的?”
琴琬竖起食指,在琴明月面前晃了晃,“你看本县主敢不敢。”
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是在说着一个简单的事实,琴明月却听得后背一冷。
她知道,琴琬敢。
琴明月张了张嘴,不再说话,生怕刺激到琴琬,真的对琴府的人动手。
纪氏等人巴巴地看着琴琬。
这个时候,他们才深深地体会到与琴琬身份上的差别,终于知道,琴琬虽是琴府的女儿,却掌管着琴府几十口人的生死,根本不需要理由。
琴琬却只看了众人一眼,回头对主审官说:“这件案子到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本县主会亲自进宫向皇帝伯伯禀明此事。”
出了大理寺,琴睿焯不满地说道:“为什么不要纪氏的命?”
琴琬撇嘴,“死了就没意思了,提心吊胆不更有趣?”
“那倒是,”琴睿焯点头,“不过,太便宜她们了。娇娇,你是不是还有后招?接下来,怎么玩?”
琴睿焯朝琴琬凑了过去。
琴琬却摇头,“接下来,不是琴府的事,而是我自己的事。”
“啥?”琴睿焯追问。
琴琬却高深莫测地说道:“和你没关系,一边去。”
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
正文 第228章 旁观
琴府的人不是自诩团结有爱吗?
她倒要看看琴府剩下的这些人有多有爱,她要他们尝尝提心吊胆,互相猜疑的滋味,她要他们试试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
在琴琬的授意下,这次的审问结果很快就传遍了盛京,众人唏嘘,想琴东山当初是如何的叱咤风云,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
众人还以为,凭着琴东山的能力,琴府还有重回辉煌的一天,却不想琴东山就这么没了。
众人不是不看好琴明轩,只是现在的琴明轩还支撑不起琴府,一个白身,既不能入仕,又没有经商,琴府日后该何去何从?
外界的猜疑与观望,并没有影响琴琬接下来的计划,只不过,看着座位上沉着脸的男子,琴琬心里十分没有底气。
“这么大的事,你事先也不告诉我,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褚凡用教训孩子一般的口吻对琴琬说道。
琴琬无辜地坐在他对面,低头不语。
“怎么,知道理亏,不敢说话了?”褚凡硬着心肠问道。
琴琬搓着手里的手帕,就是不抬头。
褚凡气得笑了出来,“有这么委屈吗?我可有说错什么?”
琴琬夸张地耸了耸肩,抽着鼻子抬头。
黑黝黝的眼珠子蒙着一层水雾,鼻尖发红,贝齿咬着唇,哀怨地看着褚凡。
褚凡叹气,心里顿时一软,“好了,好了,我不过是担心你,说了你两句,也没说什么重话,你怎么就哭了。”
“你凶我!”琴琬控诉。
褚凡无奈地摊开双手,“好,我什么都不说了,行了吧?”
琴琬不答,只拿眼瞅着褚凡。
褚凡哭笑不得,“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的,要不,你打我两下?”
捉着琴琬的手,朝自己脸上打。
琴琬忙将小手握成拳头,“我不像你,蛮不讲理,我是讲道理的人,不滥用武力。”
褚凡忙受教地点头,“是,是,安平县主教训的是,小的就是一粗人,只会用武力,日后一定改,日后小的一定做一个讲道理的人。”
琴琬满意地眯了眯眼,“这还差不多。”
褚凡拿琴琬没辙,他明明是要兴师问罪的,怎么现在成了他的批斗大会了?
琴琬得了便宜卖乖,忙拽着褚凡的胳膊,将他拉回椅子上,谄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发展成这样,所以就没给你说。再说,你最近不是很忙吗,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你了。”
“之前你答应我什么了?”褚凡再次提醒琴琬。
琴琬吐着舌头说道:“我是答应你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提前告诉你,在你的监视,啊不对,是保护下才动手。”
见褚凡脸色不好,琴琬忙改口。
褚凡也不计较琴琬挑衅的话,只细声说道:“我不是要监视你什么,你也知道琴府那边的都是些什么人,明的我不担心,我就怕他们暗地里对你做点什么。就像这次,你明知道这么危险,还非要去相国寺。别看我,再看我,我还是这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没说你这么做不对,我只是希望你能先告诉我,我好安排。”
琴琬受教地点头,保证道:“不会有下次了,琴府那边的人不敢招惹我,若是他们真的不怕死,我要动手前,也会找你,听听你的意见。”
这还差不多。
褚凡脸上这才有了笑容,“我不是要约束你,只是担心你万一处理不好把自己陷入被动,让琴府的人反击。”见琴琬这次是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褚凡才问道,“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
琴琬捂着嘴,贼呵呵地笑了,“不过是琴老夫人咎由自取罢了。她要冯嬷嬷买、凶杀、人,琴明箐是知道的,她找上我,也是想向我卖个好,让我知道她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欠她一个人情,日后还她一门美满的亲事。”
说到这里,琴琬嘲讽地笑了,“她的想法很好,毕竟我也是琴老夫人的孙女,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把她怎样,只会自己注意点,保命为主。退一步说,万一我要对琴老夫人怎样,也是我与琴府的恩怨,与她没有关系,相反,她还是帮过我的人,我得感激她,所以,不管我做什么,做与不做,对她都没有害处。”
褚凡笑了,“琴府没一个省心的。”
琴琬撇嘴,“至于琴东山,应该是琴明月的意思了。”
“你是说章睿舜?”褚凡一点就透。
琴琬嘲讽地笑了,“除了章睿舜,谁还能让琴明月做这样的事。”
“蠢货。”不知说的是章睿舜还是琴明月。
琴琬无辜地耸肩,“琴明月怀上孩子了。”
褚凡眸光微闪,“娇娇,我们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
琴琬白眼,“等我先过门再说吧。”
褚凡笑得温润如玉,“说到这个,过两日我就下定。”
琴琬嘿嘿笑了两声,“这次不会出意外了吧?”
褚凡紧眼,“这次,就是下刀子,我也会把小定送到。”
琴琬捂嘴偷笑,“其实也是姨母要求太高了。”
“那是必须的,”褚凡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未来的端王世子妃,给你的,自然是最好的。”
琴琬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以为自己就算不期待这门亲事,可也会淡然接受,对她而言,对县主府而言,这门亲事无可挑剔,是最好的,可不知为何,先前心里那一点点的抗拒……又是为哪般?
见琴琬不语,褚凡以为她面浅,便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回到先前的正事上,“章睿舜这么急着要琴东山的命,是因为琴东山手里的东西?”
琴琬点头,“琴东山为章睿舜卖命,外面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做的,手里有不少章睿舜的把柄,现在琴东山没了官职,琴明轩连功名都没了,既不能帮章睿舜继续做事,也不能帮衬琴明月,对章睿舜而言,是弃子,是累赘,章睿舜势必会放弃他,你觉得琴东山会甘心?章睿舜担心琴东山会用手里的东西要挟他,最好,最省事,最没有后患的方法,就是灭口。可他是太子,不能做这样的事,所以,只能暗示琴明月。日后,就是这是败露了,也是琴明月做的,与他无关。”
“他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褚凡冷笑。
琴琬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新染的颜色,刺目的红,黝黑的眼珠子上像是覆盖了一层红色的薄纱,撩拨着她心底蠢蠢欲动的嗜血。
“摘不干净的,琴东山不傻,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被找到。”
“你知道在哪里?”褚凡笑眯眯地看着琴琬。
琴琬却摇头,“我又不是琴东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这些?不过呢,比起琴东山手里的那些东西,我对妓院更有兴趣。”
“琴东山手里有妓院?”褚凡皱眉,看着琴琬,突然笑了,“章睿舜的?”
琴琬点头,“这些年,章睿舜靠着这间妓院知道了不少小道消息,得了不少好处,做了不少腌臜的交易,拉拢了不少人。”
“你要妓院做什么?”褚凡问道。
“玩玩。”琴琬冲褚凡挤眉弄眼。
褚凡最是了解琴琬,自然知道这不是她的意思,所以听到琴琬的回答,只笑着看着她。
最后,还是琴琬沉不住气,摸了摸鼻子,讪笑道:“章睿舜不适合做太子,把他手里的势力拿过来,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失败,你不觉得这是件很有趣的事?”
“那你支持的是哪位皇子?”
“还没想好。”琴琬老实地说道。
最初,她要这间妓院,无非是想更快,更清楚地知道朝中大臣的动态,知道他们私底下的交易,顺便接手章睿舜的势力,但是要问她支持哪位皇子,她还真没想过。
前世,章睿舜继位太过顺利,其他几位皇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些人,甚至连取代章睿舜的念头都没冒出来就被打压了,有了前车之鉴,谁还敢与章睿舜斗?
就是章逸晔,最后的结局也不好,剩下一个章钰熙,却是做了游方和尚。
琴琬皱眉。
她之所以不轻易站队,一是对皇家的事不感兴趣,那个位置谁有兴趣,谁去争,再者,她的身份,舅舅家的身份都很敏感,若是轻易站队,若是成了还好,要是失败了……
那一百三十八颗头颅垒砌的山,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在她梦里出现,提醒她,前世护国公府灭门,就是因为她!
因为她的愚蠢,她的贪婪!
“娇娇?”见琴琬脸色不好,褚凡唤了一声。
“我没事,”琴琬眨眼,收回恍惚的思绪,“我没有支持的皇子,这是皇家的事,与我无关。”
褚凡赞同地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这种事,说白了,其实就是章家后宅的事,我们只是臣子,是外人,不插手章家的家事,更何况,这种事不是一般的事,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我没那么笨,”琴琬不耐烦地说道。
褚凡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才多久不见,脾气就长这么大了,是嫌弃我了?”
“不是,就是觉得烦,章家的事没完没了。”琴琬不满地说道。
褚凡安慰道:“快了,很快就会结束了。”
正文 第229章 出大事了
嗯?
琴琬挑眉,贼呵呵地朝褚凡看去。
褚凡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你要那间妓院,可需要我帮忙?”
“不用,”琴琬大大咧咧地摆手,“这事有萧景行。”
褚凡蹙眉,“你与萧景行走得很近。”
“他现在是大红人,很多人看好他,又是镇山王的庶子,前途无量,而且你也知道,他跟在我舅舅身边,我舅舅也说了,萧景行日后的成就不低,我得在他成名前抱上他的大腿。”琴琬美滋滋地说道。
“抱我的不是更有安全感,”褚凡打趣道,“好歹我也是端王世子,日后就是端王爷,以端王世家与圣上的关系,我觉得,你抱我的大腿更好。”
说完,褚凡还撩起外袍,露出里面的裤腿,冲琴琬晃了两下。
琴琬嫌弃地撇嘴,“你知道什么!”
“什么?”褚凡耐心追问。
琴琬高深莫测地冲褚凡眨眼,却是不说话。
萧景行啊,日后的战神,或许在地位上比不了端王尊贵,可作为在战场上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在百姓中的威信很高,在军中的威望很高,朝堂上虽然有政敌,可那个时候,只有他能震慑外敌,所以颇受章睿舜的偏袒。他的一句话,在朝堂上有很重的分量,不然,章睿舜也不会如此忌惮他。
既担心他功高盖主,又怕没有萧景行的守护,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