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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嫉妒的目光更甚,林中通一脸的春风得意,有了玄机子的话,有了圣上的“旨意”,林家日后有保证了。
其余的人跃跃欲试,也想让玄机子为自己的孩子批两句,可也知道,这种事有一不可有二,这次的宫宴是圣上专门为玄机子举办的,是迎接他出关,不是让他来给他们批命算卦的。
只不过,众人过于热切的眼神让玄机子无法忽视,他轻飘飘地环视了一眼,“本座难得参加一次宫宴,平日里与各位大人的交流不多,今日既然有机会,那就多与众大人交流交流。”
“国师言重了,平日国师为龙都的百姓操劳,我等也不好打扰,今日难得有机会与国师大人同席,是我等的荣幸。”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文绉绉地说了这番话,众人纷纷附和。
玄机子并不在意这些人的虚伪,他嘴角上挑,一脸亲和。
终于,有两三个胆子大的,硬着头皮带着自己的儿子上前了。
比起女儿的姻缘,他们更在意儿子的前途,毕竟,将来自己的一切都是留给儿子的,只有儿子才能撑起家族,只不过,也有把心思放在自己女儿身上的,前提是,那是嫡女,还是才貌双全的嫡女,只有这样的嫡女,才有一飞冲天的可能,才能为家族出力。
玄机子状似随意地说了两句,得到“天机”的人心满意足地走了,除了其中一人的命理不十分理想外,其余两人还不错。
不过,众人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没有前仆后继地请玄机子继续批命,这次玄机子松口,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说明玄机子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这样就好,日后还有机会。
只是,玄机子似乎并不领情,他今日心情不错,难得“平易近人”一次,自然要狠命地彰显自己的亲和力。
“安平县主,有没有兴趣让本座为你算上一卦?”玄机子主动向琴琬问道。
是算卦,不是看掌纹,两者区别大了。
前者更慎重,更精准。
正文 第239章 殷勤
“国师大人有心了,只不过,本县主现在过得很好,身份、地位都有了,不觉得缺了什么,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现在知道那么多,若是好的也就罢了,若是不好的,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琴琬客气地拒绝道。
周围众人直抽冷气。
这个琴琬是傻子不成?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放弃了?
他们求都求不来的机会,琴琬居然主动放弃了?
众人看向琴琬的目光露出明显的鄙夷。
琴琬却不以为然,她现在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要玄机子给她算卦?
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姻缘,她都有,就是将来的事,她也比玄机子更清楚,要玄机子给她算卦?
笑话,她不给玄机子算卦就不错了!
将来的事,她自己能掌控,玄机子有什么用?
就算能预测出她将来会出事,玄机子也帮不上忙,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安平县主很豁达,比本座还看透红尘。”
“不过是随遇而安而已,”琴琬漫不经心地说道,“知道得多,就会终日惶恐,担心厄运什么时候到来,草木皆兵不说,还破坏了自己的心情。与其这样,本县主倒想脚踏实地地过好现在的生活,至于命运……”
琴琬轻笑,“真到了那一步,总会想办法改变的,迟早的事,早知道与晚知道都一样,早知道纵然可以提防,可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所以,本县主更相信,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怎样也抓不住。”
“县主心性不错,”玄机子再次夸赞道,“可是,若是提前知道了一些事,心里有个防备,日后化险为夷的时候,也轻松一些,不是吗?天机虽不可泄露,可有机会知道,为什么不要呢?”
琴琬摇头,“本县主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本县主自认现在的生活很好,该有的都有了,再奢求,就是本县主贪心了,本县主很容易满足,现在的状况对本县主而言就很好。至于以后的事……就目前的情形看,本县主真不觉得将来会遇到什么难以控制的事,即便有,相信以本县住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不能解决的事。所以知道与不知道,对本县主而言,真不是什么大事。”
“县主很自信,殊不知,这个世道很多事情是会改变的,有的时候,自认为掌控的东西,哪怕是身份和地位,也有不属于自己的时候,到时……”
“那就是命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本县主无能为力,即使提前知道了,本县主也改变不了。所以,提前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与其这样,本县主更愿意享受当下。”琴琬回答的滴水不漏,就是不给玄机子算卦的机会。
她虽然不知道玄机子这般热情是为了什么,可无事献殷勤,绝对没好事!
玄机子遗憾地摇头,“看来,县主对本座的能力很怀疑,信不过本座。”
“国师大人误会了,”琴琬客套地说道,“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本县主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今儿宴会上的人,几乎都希望国师大人能为他们算上一卦,要是国师大人愿意,大可找这些人,相信他们对国师大人很期待。至于本县主……不是不信任国师大人,只是不想知道那么多不好的事,至于好事,本县主更希望到时能有惊喜,所以才拒绝了国师大人的好意,还请国师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县主都这么说了,本座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日后,若是县主改变了主意,可以直接找本座。”
“一定。”
琴琬与玄机子的对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了,虽然不知道琴琬哪里入了国师的眼,可国师大人对琴琬的另眼相待让众人眼红。
什么都不缺?
谁知道琴琬能不能守得住她的身份与地位呢?
老皇帝对两人的对话没有多大的感触,他心里的想法与琴琬一样,反正琴琬有他护着,不会有任何事。
接下来,宫宴就显得有些冷清了,琴琬并没有觉得是自己破坏了宫宴的气氛,享受地吃着盘子里的糕点。眼角瞅到端王妃几次的欲言又止,终于问道:“姨母可是有事?”
端王妃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拒绝了呢?”
“姨母相信那个神棍?”琴琬丝毫不掩饰她对玄机子的鄙夷。
“姨母自然是不信的,只是……”
只是想到儿子与琴琬至今未定下的亲事,端王妃心里就烦躁不安。
“姨母,事在人为,所谓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是玄机子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坐在上面的,就不会是皇帝伯伯了。命运,并不是几枚铜钱就能刻画出来的,要知道,一个人的命运是与很多人交织在一起的,一根弦拨动了,影响的却是周围的一片弦,与其庸人自扰,倒不如开心享受。”
“你呀,就你一张小嘴会说。”被琴琬逗乐了,端王妃心里的烦躁也少了几分,“对玄机子的话,姨母自然是不信的,当初,可是他说的琴明月是凤女,呵,凤女,现在那只凤凰不知道蹲在哪个鸡窝里呢。”
琴琬顺着端王妃的话,朝章睿舜那边看了一眼。
今儿的宫宴,琴明月没有出席,章睿舜是带着苏梦之来的。
苏梦之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再加上这段日子太子府里她一人独大,所以苏梦之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除了多了点风韵外,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了。琴明月还在梨园待着,虽然太子明说了不准去打扰琴明月,可苏梦之并不认为这是太子在维护琴明月。
太子不过是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出人命罢了,父皇的态度让太子杯弓蛇影,她能理解,在这个时候太子府越是安静低调,越是能走出困境,所以,她不会蠢到这个时候对琴明月动手。
琴明月怀了身子又如何?
即便是个嫡长子,没有外祖家的帮衬,母妃又是个不得宠,甚至是拖后腿的,能入太子的眼? 苏梦之心情颇好地吃着盘子里的葡萄。
与其想着怎么对付琴明月,她更关心如何养好身子,平安生下孩子才是正事。
琴琬才不关心太子府里的勾心斗角,琴明月的“好日子”才刚开始,这就受不了了,那后面更精彩的,她要如何享受?
“凤女可不是国师断言的,是百姓因为出现了异象,而对琴明月的称呼。”
“异象?”端王妃嘲讽地笑了,“谁知道这个异象是不是人为呢?”
可不就是人为的?
琴琬心里嘀咕了一句。
“只是可惜了,原本以为琴明月这次就会没了的。”端王府的后院虽然干净,可不代表端王妃就什么都不知道,章睿舜那点心思,她还是清楚的。
暂时禁足在后院,等老皇帝气消了再放出去?
琴明月也信?
端王妃冷笑。
琴明月还不至于蠢到这个程度吧,更何况,纪氏也不是吃素的。
“过不了多久,太子府就有好戏看了。”端王妃冷冷地说道。
琴琬才不关心太子府会怎样,以琴明月的性子,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她为章睿舜受了这么多苦,章睿舜想就这么摆脱她,怎么可能?
宴会结束,琴琬坐上端王妃的马车回到县主府,端王妃顺便到白芷水的院子里坐了坐,而后才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琴琬很忙,妓院的生意火爆,早已见怪不怪的琴琬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反正能赚到银子就是好事,至于她与萧景行合作的其他铺子,没什么大事,每日的流水账都很平稳。
大哥与小舅舅已经潜伏回了边关,据大哥的家书说,这次随行的白家军驻扎在一片深山里,因为是秘密出行,所以不能被外人知道行踪。这次到了边关,也没有到常驻的驻扎地,虽然这里比驻扎地辛苦一些,不过大家的情绪都很平稳,每日该怎么操练还怎么操练,已经有探子潜伏到了科克苏的边陲小镇,与之前长期潜伏在那里的内应联系上了。
按理说,这些事,琴睿焯是不能告诉琴琬的,可兄妹俩感情好,且琴睿焯也不想让琴琬与娘亲担心,所以在经过小舅舅的同意后,才模糊地提到了两句。
琴琬看完后,立即把家书烧了,将里面的内容大致向白芷水提了一下,母女俩没做过多的交流。
倒是褚凡那边就要麻烦得多了。
因为之前暴露了送军粮和军饷的路线,索性老皇帝大笔一挥,这笔物资改送到了南疆的边关。
南疆地势险要,且一路上都是山势陡峭的连绵大山,再加上南疆的盆地地理环境,湿气很重,在密不透风的密林里行走很艰苦,身上的衣服从来就没干过,不是汗水,就是密林里的雾水。更可怕的是,有的地方还有瘴气,一不小心踏进去了,对人体的伤害很大。
琴琬还是有几分担心的,亲自到端王府打探了几次褚凡的情况,又到老皇帝那里去抱怨了几次。
正文 第240章 一家人
老皇帝只得苦巴巴地保证绝对没有下次,琴琬这才哼哼唧唧地放过了老皇帝。
比起琴琬这边的闲逸,纪氏那边就要焦头烂额得多。
之前琴府的几间铺子都赔给了琴琬,当初她与琴东山的想法很简单,只要那间布庄还在,她与云皇后的联系就还在,银子嘛,不会少了她的。现在云皇后那边已经把她,把琴府抛弃了,琴府如今就是吃老本都没得吃了。在琴老夫人被凌迟后,她把琴老夫人的棺材本都翻出来用了,那十几个小妾都被她卖了,换的银子也用得差不多了。
纪氏可以委屈自己,委屈琴府的人,却不会委屈了琴明轩!
琴明轩是琴府最后的希望,所以,纪氏就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把琴明轩供出来。
琴明轩的实力在那里,纪氏很有信心,只要等个三五年,琴明轩博取了功名,琴府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琴府,只是,眼下琴府的情况,别说三五年了,就是三五个月都维持不了!
犹豫再三,纪氏终于一狠心,卖掉了现在的这间院子,带着身边的嬷嬷,与几个丫鬟小厮,搬到了城东。
城东虽说算不上贫民区,却也是盛京不入流的商人住的地方,还是那种,混迹在中下等水准的商人。
一向以文人雅士自居,且曾经是清流领军人物的琴府搬到这样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琴府没落到什么程度了。
琴明轩再不愿意也跟来了,他是琴府的支柱,可现在的他,更需要依附琴府而存在。
一间四合院,纪氏把东厢,环境好的地方留给了琴明轩,书房紧挨着卧房,她自己住在西厢,至于几个下人,分了三间屋子,嬷嬷与丫鬟们一间,小厮一间,剩下的一间一半堆放杂物,一半留给了门房。
这便是现在琴宅的整体情况。
从相府到琴府,再到琴宅,琴家的人一落千丈,这种变化对众人都有影响,而影响最深的,便是琴明月。
琴明月在梨园,章睿舜尽量压住了外面的消息,一是让琴明月“安心”,不想因为这些事被琴明月纠缠不休,他现在怎会为了琴宅的事走动,他自己都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要收拾,二来,琴明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琴府变成琴宅后,她还如何坐稳太子妃的位置?
可现在的章睿舜需要琴明月。
单是琴明月身上“凤女”的批命,就能彰显他是真龙天子的身份。
除此之外,还有重要的一点,母后的生辰就要到了,这次父皇特意下旨大肆操办,这是他的机会,他要向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皇弟们宣告,他才是龙都的太子!
琴明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母后生辰,是他们一家三口出现在众人面前,宣告他们身份、地位不可动摇的时候,所以,琴明月不能出事,更不能与他有膈应。
为着这件事,章睿舜专门到了梨园。
琴明月虽然足不出户,可她有自己的眼线,外面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不过,现在的她无能为力,比起帮衬琴宅,她更在意她在太子身边的位置,在太子府里的地位。
琴宅不能给她任何帮助,她只能靠自己,现在,她没有那份多余的能力为琴宅争取什么,她要做的,就是保自己!
只有平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有了资本,到时琴宅会怎样,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所以琴明月听到琴宅的事后,只微微皱了皱眉,换上娇媚得笑容,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这个男人才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她的命运在这个男人手上,而琴宅的命运,又在她的手上!
“殿下公务繁忙,今儿怎么有空到臣妾这里来了?”琴明月矫揉造作地说道。
章睿舜微微一笑,主动扶着琴明月并不显怀的身子,朝座位上走,先让她坐下后,自己才在她对面坐下,“公务再繁忙,也没有明月重要。”
对琴明月的称呼又回到了之前“如胶似漆”的时候。
琴明月用绣帕捂着嘴,遮掩着笑道:“劳殿下记挂,臣妾在这里很好。”
“那就好,”章睿舜放心地点头,“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支会一声,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章睿舜深情款款地朝琴明月看去。
琴明月娇羞地垂着头,“能为殿下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犹豫了一下,章睿舜将琴明月轻揽在怀里,安抚道:“母后的生辰,你与我一起进宫。”
“这……可以吗?”琴明月一脸期待。
“我会向父皇请求,你在梨园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赎罪了,而且,那是母后的生辰,作为正牌的儿媳妇,你理当出席。”
琴明月抓着章睿舜的衣袖,“谢殿下,殿下,您……您今天能留下来吗?”
章睿舜皱眉,心里升起一抹厌恶的情绪,却理智地没有推开琴明月的手,而是歉意地说道:“这几日母后生辰的事,我有很多事要做,恐怕陪不了你。原本,这些事该你来处理的,可你现在怀着身子,我不想你太操劳,而且,父皇那边……所以这事就由我亲自来,毕竟交给苏梦之名不正言不顺。”
琴明月满意地眯着眼笑了。
显然章睿舜的话很对她的胃口。
她才是正经的皇家媳妇,母后的生辰自然应该由她这个嫡妻来操办,怎么可以交给一个小妾。章睿舜的举动,无非是在告诉她,太子府只承认她这个主子,苏梦之如今得宠,不过是因为一个苏家,可那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这种事还轮不到她身上。
想到这里,原本对章睿舜不能留宿的埋怨也淡了,转而关切地说道:“殿下,您日理万机,还要为这些事操劳,是臣妾不好,没能为殿下分忧。”
“明月这是什么话?”章睿舜夸张地说道,“我们是夫妻,自然该彼此帮衬,如今你辛苦地怀着我们的孩子,还因为本殿下禁足在梨园。真要较真,也是本殿下对不起你。”
“殿下……”琴明月情动。
章睿舜捂住了琴明月的嘴,“那些妄自菲薄的话断不可再说了,你呀,就好好养着身子。”
“多谢殿下关心。”琴明月一脸痴迷。
送走了章睿舜,琴明月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身,对身后的嬷嬷说道:“那边怎么说?”
嬷嬷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惶恐道:“回太子妃,夫人让人捎话来说,琴府搬到了城东骡马市,环境算是比较好的了,只留了几个丫鬟和少爷身边的人,其余的都发卖了,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