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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未长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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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赌了五场,赢三输二,最后自然还是赚的。从里面出来,容萤大为遗憾,“看,早说叫你见好就收吧,否则也不会白白输这两回了。”

他终于淡笑着解释:“那种地方不可能赢了一场就放你走的,总得输几次。”

听这话倒像是个行家,容萤来了兴致,扯扯他衣摆:“你有什么诀窍,怎么就能猜中押大押小呢?”

“赌不是好事,姑娘家别打听这些。”带她进去已经破例了,他不肯讲,但容萤又好奇,转来转去地问。

“我又不学,就是好奇,说说嘛……”

袖子几乎快被她扯下来,陆阳没办法,手掌一摊,捏着一枚骰子递给她看。容萤怔了怔,反应过来,“你出老……”

“嘘——”他赶紧捂住她的嘴,示意旁边。容萤忙点点头。

“这不算什么光彩的事,你千万不可学我。”

从话中听到些许异样的情感,容萤不禁奇怪:“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不要紧。”陆阳转过身,语气清淡,“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似乎总是这样,无形中贬低自己,像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有时候容萤也猜测,或许他真有过十恶不赦的过去也说不定。

只是……那样的人,又为何会救自己呢?

望着他背影看了一阵,容萤才小跑上前,“陆阳,我饿了。”

酒楼离赌坊不远,这一带商铺密集,走两步就能到,正在商量晚饭吃什么,面前忽有人挡住了去路。

他俩停了脚,转目望去。来者一袭长袍,手持折扇,头戴方巾,满身的书卷气息,看面孔不像是认识的人。

容萤尚在狐疑,对方竟弯腰,款款冲她一拜:“在下见过南平郡主,贸然打搅,还望郡主恕罪。”

这个人居然认识她,容萤吓了一跳,随后边打量边问:“你是何人?”

“郡主不记得了?在下杜玉,曾是宁王府上的门客,你我还有过几面之缘的。”

容萤捏着陆阳的衣角,仍旧半信半疑,“我爹的门客少说也有百二十个,谁知道你是真是假。”

巧了,最近怎么老遇上自称是与她父亲认识的陌生人。

闻言,杜玉尴尬地笑了几声,“郡主说的是,您年纪尚小,毕竟贵人多忘事么,不记得在下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王爷曾与小生秉烛夜谈过,必定还有些印象。前些时日返乡,回来才听说王爷北上了,实在是可惜。不知能否劳烦郡主为小生引见?”

提起父亲,她心头一阵钝痛,勉力忍下去,挑起眉有些倨傲地看他,“你是什么身份,也配由我替你引见?”

对方唯唯诺诺连声说是,“在下唐突了,那不知王爷如今在何处?小生自行去找便是。”

父亲的死因暂时还不能向外人泄露,容萤拿话敷衍过去:“想见王爷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要寻我爹爹,不会自己去么?”

“郡主教训的是。”杜玉感到惭愧,掖手站在那里,笑容忽有些僵硬,“不过恕在下多嘴,您适才……是从赌坊里出来的?”

听口气似乎注意他们很久了。一时间连陆阳看他的神情也带了些许探究。

容萤往他身后躲了躲,“那又怎样?”

郡主的行事杜玉自然无权过问,讪讪笑了笑,却把目光停在旁边的青年身上。他生得高,模样很清俊,眉眼似乎比寻常人更加深刻,清冷中带着沧桑之感,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气质。

见他这般魁伟的体格,杜玉就知道是练家子的,顺口问:“这位是……”

容萤面色一沉,语气不善,“你问得太多了。”

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她显然不想再说下去,转身去叫陆阳,“我们走。”

人已行远,杜玉尚在原地驻足观望,合拢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在手里打着。

南平郡主的举止如此古怪,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了。

*

晚饭是荷叶鸡,味道很好,容萤吃得有些撑,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权当消食了。

她发现陆阳挺纵着她,在吃穿上一向都依着她的喜好,从没说过半个不字,哪怕有时是不太爱吃的菜,也未见他吱声。

黄昏的时候,陆阳出去了片刻,等回来给她带了个包裹。打开来看,是件新衣裳,凤尾锦的缎子,少说也要花四五两。

她愣了好久,“给我的?”

“嗯。”

平常在家,这种布料是绝不可能出现在她眼前的,毕竟上不了台面。但如今出门在外,那身娇贵的毛病霎时没有了。到底是锦缎,和普通布衣比起来,上身的感觉都不一样。

换了行头,连心情也变好了,容萤兀自高兴了一阵,从镜子里忽瞧见陆阳靠在一旁,望着她静静含笑。自己眼下代表的就是宁王府,怕被他小瞧了,忙敛容轻咳两声,“其实也很一般了。”

“做工这么粗糙,绣纹太马虎。”

“料子也不够透气。”

“摸上去有些硌手。”

“还没拿香熏过……”

话未说完,就看到陆阳一声不吭地朝这边走过来。

容萤心头一跳,作甚么?别不是要揍她吧?

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视线直往旁边瞟,“我、我就随便说……”

修长的手指出现在视线里,原以为他要发火,不曾想,陆阳俯身在她跟前蹲下,仔细替她系好衣襟上的带子。

“下次吧。”他语气平和,竟没有一丝恼意,“等我手里宽裕些了,再带你去挑上等的锦缎,如今先委屈你将就穿着。”

容萤愣了愣,望着他半晌,才轻轻问道:“陆阳,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闻言他迟疑了许久,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过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说,只在她发髻处揉了两下,“我明日上午要出去一趟,你别到处乱走。”

她嗯了声,这次没再坚持着要出去,“去哪儿啊?”

“骑马太累了,怕你吃不消,我想……不如雇一架马车。”

“好啊!”她听完便笑起来,“我老早就觉得马背上颠着不舒服了,有了车,咱们还能睡个中觉,你也不用那么累。”

“嗯。”陆阳随她淡淡一笑,没再多言。

一夜好梦。

第二日,容萤还在睡着,他便披星戴月地出了门,等她醒来,屋中已空无一人,只桌上摆有热腾腾的早食。

容萤套好衣衫,下床去用饭。

天气渐渐冷了,窗外总像是笼了一层雾,朦胧不清。她拿着小饼慢慢地吃,琢磨着要如何打发自己。

等了半个时辰,实在百无聊赖,容萤索性把九子连锁拿出来,捧在手里玩。

一环还未解开,忽听得门外有人轻叩,她忙跳下床跑去开门,“你回来了,这么早?我还以为……”

靛青的长袍映入眼帘,并不是陆阳穿衣的风格,容萤顺着腰带往上望去,对上一双笑吟吟的眸子。

“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赌场剧情达成(1/1)

我的每个男主可以不会嫖,但是一定要会赌!

时隔这么久终于看见一个带名字的配角了,满面泪流。

这文真的不是男女主独角戏啊……

前方开小虐!

一言不合就开虐的我肥来了!=3=

【感谢】

玉蜻蜓的地雷X1

☆、【空悲切】

一见杜玉那张脸,容萤瞬间颦起眉,“怎么又是你?”

他苦笑了两声,礼数倒还是很齐全,对她屈身作揖,“郡主让在下要有诚意,在下觉得,如此登门拜访,应该算是小有诚意了。”

容萤听完也不知该恼还是该笑,“你这人到是有意思,我是叫你对我爹有诚意,你倒来缠着我了?”话一说完,便意识到了什么,警惕地盯着他,“你跟踪我?”

“不不不……郡主误会了。”杜玉忙解释,“是小生方才看见昨日那位公子从客栈中出来,所以想碰碰运气,不承料到您真的在此处。”

容萤听完,若有所思地颔首,不知信了几分,但人仍旧立在原地,没有要请他进屋的意思。

她不说话,杜玉却偷眼往房里打量,“郡主……您就住在这种地方?”

容萤有些不太高兴:“这种地方怎么了,我微服私访不行么?”

杜玉忙应了声是,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您莫非是和王爷吵了架?”不等她回答,便摇头轻叹,“恕在下多言,眼下是多事之秋,您又贵为郡主,实在不易独自出门走动。”

容萤不自然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我心里有数。”

只当她是闹小孩子脾气,杜玉愈发语重心长,“您还年轻,不明白其中的厉害。”他负手在后,语气里倒有几分怅然的意味,“现在的情势对王爷极其不利。端王有野心,不过做事太狠,这种人虽战无不胜,可并不适合从政。定王太软弱,齐王虽智勇双全,但久在封地,实力却不如端王那般雄厚。此次返京必然是场恶战,若圣上心中已有人选也就罢了,怕就怕有人从中作梗。”

容萤缄默了一阵,这些话虽有道理,但父亲已亡故,宁王这一支对京城再起不了任何威胁,仅凭她一人,如今完全不足以与其他几位王爷抗衡。

见她大约是听进去了,杜玉神色才渐渐缓和,“您是王爷的掌上明珠,莫要让王爷为难才是啊。”

她显得有些不耐烦:“我自有我的打算,不劳你操心……你还有别的事?”

眼看着是要下逐客令了,杜玉挠挠头,“对了,昨日听郡主唤那位公子为……陆阳?”

提起这个名字,容萤微微一顿:“怎么?”

杜玉似乎欲言又止,略略斟酌之后,才道:“郡主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

她立时颦起眉:“作甚么,想挑拨离间?”

“不是,不是。”他连连摆手,“郡主误会了,只不过……”略略斟酌之后,才道:“我不知他跟在您的身边是出于王爷的考虑还是别有他用,但这位陆公子从前是端王府养的死士,人心难测,不得不提防些……”

话还没讲完,容萤骤然变了脸色,嚯的一下抬起头。

“你说什么?!”

杜玉被她的反应愣住,“在、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您,多个心眼儿。”

容萤咬着牙急声道:“陆阳是端王爷的人?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没证据不要信口雌黄!”

听完,他唇边却含了丝苦笑,“我们这种人,别的不在行,对于公侯王府门下的人脉却再清楚不过。陆公子又是端王爷手下最得力的贴身侍卫,想不知道也难。之前听您唤他的名字,我本想多问两句,只是您走得快……”

尽管对这席话并未全然相信,容萤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脑子里嗡嗡乱响。

难怪,难怪,此前问他什么也不说,还以为是有怎样的苦衷,殊不料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几位叔伯里,只有端王并未留守封地,也唯有他最有当皇帝的实力。

端王府养的死士,连容萤都略知一二。那是一群不要命的人,下手狠毒,从不留情,她最怀疑的就是端王,如今陆阳却是他的人!

袖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浑身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联系此前的种种,想到他无缘故地迁就自己,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杜玉见她表情异样,不禁关切:“郡主,您……没事吧?”

“我如何与你无关!”容萤心烦意乱地跺了跺脚,“你问也问了,话也说了,若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困了,要休息!”

“可、可是郡主,王爷……”

她不耐烦:“王爷不在这儿,想见他去别处找吧!”

“这——”门“砰”的一声关上,杜玉差点没撞到鼻子,垂目摸了摸鼻尖,只得沮丧地离开。

屋内,容萤靠着门,惶惶不安地蹲下身去,一股寒意由脚底而起,直蔓上背脊。

是啊,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什么都不了解的自己,为何要这样信任他?

*

城中盘查得很严,马车不容易雇到,陆阳总算赶在午饭前回来,推门进屋,就发现容萤双眉紧锁地坐在桌前。

“吃过饭了么?”

他把剑搁在一旁。

“车子已经找好,明日就可以启程,快的话再有一个月便能到襄阳,北边气候冷,说不准会下雪,先把冬衣买好再上路……”觉察到她神色不对,陆阳上前几步,“怎么了?”

话音刚落,容萤忽然站起身,目光直直看着他。

“我问你。”她声音沉下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陆阳不自觉颦起了眉:“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先回答我。”她表情肃然,正经的模样,隐隐约约带着一抹熟悉的影子。

陆阳怔了片刻,却见容萤抬起头:“你是端王府的死士?”

他蓦地一顿,沉声道:“谁告诉你的?”

容萤咬住嘴唇,“这么说是了?”

话已出口,他艰难地解释:“曾经是,现在已经……”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我爹的?”一提及这个话题,他便开始沉默,容萤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敢说?你明明就知道。是端王对不对?!是我叔父,对不对!”

避不开她的视线,事已至此,陆阳不得不承认,“不错。”

果真是这样!

容萤定定地望着他,冷笑道:“怪不得问你什么都不肯讲,你当然不肯讲了!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不是。”他忙摇头,“我已脱离了端王府,和端王爷没有关系。”

容萤咬咬牙,“既是这样,你如何会知道他要在那日晚上刺杀我爹,又如何会知道我爹的行踪?不偏不倚的在那个时间里出现,也未免太巧合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厉声质问道:“那是怎样?你说啊!”

“我……”

要怎么说?他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他说很早之前就认识她了?说他有着两世的记忆?还是说他……曾害得她家破人亡。

陆阳偏过头垂着眼,手握成拳,似乎挣扎了许久。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救你。”

“可我不认识你!”容萤冲他喊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陆阳紧抿着唇,木然的看着她,胸口闷得厉害,呼吸间隐着丝丝的疼痛。

的确,她不认识他……

拥有回忆的人,只是自己而已。

他想上前,腿刚刚一动就听她道:“你别过来!”

陆阳微微一怔,就那么定定的站着,从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神情。憎恨,畏惧,恐慌。

和当日在长明阁中一模一样。

陆阳手指发颤,突然感到浑身冰凉。

这一辈子,她还是讨厌他……

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陆阳还站在原地,容萤却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门扉,再也退无可退时,索性把门一开,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他呆了许久,等回过神追出门时,街上已经没有了容萤的身影。

宽敞的市集,人来人往,他在其中却感到无比孤寂,似乎整条街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是不同的。

容萤是从客栈后门走的,狂奔了很远。其实她不认识路,但又不能回头,于是便顺着感觉跑。街市、小巷、州桥,茫茫人海,满世界都是陌生的气息,心里惶惶不安。

她正从石桥上跑过,没头没脑地撞到一个人。

“哎哟!”明明自己也没多少斤两,对方倒叫得惊天动地,“你怎么走……”

杜玉捂着小腹,伸手一指,指到容萤鼻尖,后半句话立时没了,“小、小郡主?”

她喘着气往身后瞧,陆阳脚程很快这个她是知道的,比脚力自己定然跑不过他。容萤缓了一会儿,抓住他胳膊,“你可知道有什么地方比较好藏身的?我得躲一下。”

“什么?”杜玉还在发愣。

她急得直摇头:“我问你哪儿有隐蔽点的地方?”

“隐蔽点的地方……”杜玉挠头琢磨,“我家算么?就在这附近,榆林巷子最里边,平常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容萤来不及考虑,“你带路。”

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院子,似乎是一人独居,宅院小得可怜。杜玉还在忙忙碌碌的烧水,准备茶果,容萤却只趴在窗边往街上看。

小巷里很安静,许久也未闻得声响。

“您来得这么突然,寒舍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的……”杜玉端着茶水和一盘果子走出来,“只有些李子,方才洗了洗,还算新鲜。”

容萤从窗边走开,看了一眼,实在是没胃口,摇头说不吃了。

“您这是在躲谁啊?”见她举止奇怪,杜玉倒了杯茶,也跟着往窗外瞅,“那位陆公子呢?”

“什么陆公子。”提到陆阳,容萤心中大为膈应,“他早走了。”

“什么?走了?”杜玉吃了一惊,“怎么就走了。”

闻言,她不解地皱起眉:“你这么关心他作甚么?”

杜玉讪讪地抓了抓耳根,“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您一个人在外面,实在不太安全。”

经他这么一提,容萤才反应过来。

那倒是……现在没了陆阳,她又该如何去襄阳找舅舅?荆州城她人生地不熟,若贸贸然去找巡抚,万一对方是端王爷的人,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容萤发愁地捡了个李子,不自觉把目光落到一旁的杜玉身上,细细打量他。

被容萤的视线看得发毛,后者咽了口唾沫,“郡主……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忽然笑问:“你想见王爷?”

杜玉愣了一愣,随即讪笑道:“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没同你说笑。”容萤跳下帽椅,把李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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