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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城南,要经过一条小道,那小道是在一条人工湖的边上,湖的对面便是京城最大的一座府邸墨家,所以这里鲜少有人经过,倒是开的顺畅,刚这么想,阎郁就猛地踩下刹车,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让她秀眉紧蹙。
开门下车,阎郁动作连贯,丝毫不拖泥带水,黑色的高跟鞋在一个横躺于地上的男人跟前停下,她抬脚踢了踢那一坨对她来说属于不明物体的东西:“先生,能死边上去吗?你挡路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显然还算清醒,听到她的声音扭头露出他刚毅的面容,满脸密汗的他极其不耐:“我不是说过不许女人靠近,活腻了吗!”
阎郁眯了眯眸子,似笑非笑的模样怎么看都在诠释着取笑,地上的男人盯着她片刻,冷不丁拽着她的脚一扯,她失了重心跌入他怀,下一瞬男人火热的唇便压在她唇角,阎郁神色一沉,抬手将他的脸压在地面,而后一记闷拳打晕了他。
她面露诧异,这么不禁揍也敢横卧街头劫色?阎郁微微蹙眉,连踢了男人好几脚才将他挪到一旁的草丛里,转身回到车上疾驰而去,经过草丛里的男人时车轮带出一片尘土,全落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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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依然在的你们,群么么~
☆、第3章 一个躯体两个灵魂
阎郁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四点,洗漱了下,换上黑色的睡裙,她便安然入睡,时间对她来说很珍贵,她不愿浪费一分一秒。
人工湖边上的小道上站了两个男人,死死盯着草丛里那个浑身尘土的男子,二人脸色皆是扭曲,也不知道是过于心痛还是努力憋着幸灾乐祸。
左边的清秀男子嘴角抽了抽:“刚才是不是我的幻觉?”
右边略显粗矿的男子僵着脸回:“你没有看错,老板是挨打了。”言下之意,那不是他的幻觉。
清秀男子突然弯腰,捂着肚子浑身抽搐。
粗矿男子冷声提醒:“憋着,别笑出声。”
“我尽量。”
清秀男子拼命忍笑,一张脸都憋红了,粗矿男子舔了舔唇,喉结滚动。
“天命,机会难得,要不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你敢你动手。”
清秀男子哧了一声:“你不敢?”
天命简单直白的摇了摇头:“不敢。”
“切,亏你还是拳王,这都不敢?”面对清秀男子的鄙夷,天命淡定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在说你行你上啊,清秀男子后退一步,理直气壮两手一摊:“真巧,老子也不敢。”
日出日落循环不息,夏日的暖阳尤其刺眼,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房内洁白的床铺上,床上的人还没有睡醒,掀起被子蒙在头上,昏天暗地的继续入眠,直至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响起了闹铃,她才四仰八叉的从床上翘了起来,胡乱抓了抓黑亮的秀发,哼哼唧唧一番,将还在叫嚣的闹铃摁下。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举起的双手顺势拍了两下,卧室内的窗帘向两边移开,她正对面就是满墙的落地窗,窗外的山水湖光清新怡然,她仰着脸迎接阳光,浅笑着欣赏窗外如画的山景。
这张脸和阎郁的一模一样,不过她总是带着浅浅的淡笑,看上去亲和善良的多,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睡裙,她提着裙摆喃喃自语:“昨晚出去啦。”
话音未落,她穿上拖鞋急急忙忙跑了下去,下楼直奔厨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冰箱,看到原封不动的馄饨,她面露失望:“又没吃。”
拖着失望的步伐上楼,她按部就班的像往常一样洗漱、穿衣、下楼。
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做好的馄饨煮了,吃完早餐她就去了车库,车库里有一黑一白两辆车子,黑色的华丽超跑,白色的普通小轿车,她坐上白色的那辆,在车库门打开之后,缓慢开了出去。
这里是凤鸣山庄的山顶,这座山上只有六户人家,她住的最高,因为某人喜欢安静。
她在星锐设计工作,是一名室内装潢设计师,平日的工作内容无非就是和客户商谈设计方案,画画图纸之类,千篇一律毫无新意,不过她对自己的公司很满意,因为不用加班。
“阎郁,来啦。”
“嗯,早安菲姐。”
“早安。”
“阎郁,你吃早餐了没?我今天买多了。”
“谢谢安娜,不过我已经吃了。”
“哦,那等王颖来了我问问她吧。”
她在公司人缘很好,跟每个人都聊得来,和昨晚的阎郁简直判若两人。
她们的确是两个人,可又是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住在同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或者用双重人格来诠释更简单易懂些。
五年前吧,她被绑架,绑匪将她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房间很黑,她没有吃的,没有水喝,未知的恐惧几度让她快要崩溃。
奇怪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从绑匪手中逃脱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了,家里人的确给了绑匪钱,可她印象中自己并没有出过那个小黑屋,中间有那么一段很重要的记忆,她没有。
从那开始,她总是失忆,她永远不记得自己晚上都做了些什么,而且经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和清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她没有跟任何人说,悄悄用摄像机拍下了一切。
通过摄像机她才知道,原来晚上的自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她查过资料,看过类似的书籍,确定自己有双重人格。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同,完全陌生的人,慌乱无措之后她便欣然接受,其实这并没什么不好,至少她有伴了。
得知自己有双重人格的时候,她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反正她在那个家,在与不在没什么区别。
她每天都会跟另一个自己说,白天发生了什么,她都做了什么,尽管夜晚的她难得才回复一次,可她还是乐此不疲。
严格说,夜晚的她总共跟她联系了四次,每次都是因为她不小心生病,耽误了她的工作,她是一名法医,所以她这双手不仅用来画图纸,还用来解剖尸体,一开始她的确有些发憷,不过后来想通了,反正她没有记忆,没什么好怕的。
“阎郁。”同事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安娜的椅子滑到她身边,同时一张图纸放在她桌上:“你给我看看,我这个客户说卧室的阳台要放藤椅,闲来无事喝喝咖啡什么的,你觉得用什么饱满阳台比较合适?”
阎郁看了看设计图,微微诧异:“你不是已经做了花圃规划吗?”
“我是这么想的,可客户不满意啊,我这个客户是个男的,他觉得花圃太娘了,你都不知道,可难伺候了,不想太娘还要摆放藤椅,我看他分明是有一颗少女的心。”
阎郁被她逗笑,仔细看了看设计图,深思一番询问:“卧室是朝南的吧。”
“嗯,朝南的,怎么样?有主意了?”
“要不然你试试看给他弄一个不规则S形鱼池,南水进财,寓意也好。”
安娜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宝贝,还是你主意多,爱死你了。”说着就要亲过来。
阎郁连忙挡住她的嘴:“感谢归感谢,别动手动嘴的,小心我告你非礼啊。”
“人家倒是想请你吃饭作为感谢,可你每天都是下班直接回家,从来不给人家机会啊。”
“还真上心了?”阎郁无所谓的摆摆手:“举手之劳无足挂齿,请吃饭就免了,待会儿给我倒杯咖啡就好。”
“好嘞,这就去。”安娜滑回自己的位子,将纸笔放下,屁颠屁颠的去茶水间泡咖啡了。
“王颖还没来啊。”
阎郁办公桌斜对面的男同事回话:“估计快了,王颖每次都是卡着点来的,菲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菲是他们的主管,最让她头疼的就是王颖那丫头,每次最后一个来,不到点绝对看不到她人影。
“唉呀妈呀,总算及时赶到了。”说曹操曹操到,王颖背着单肩小挎包,手里捧着一本杂志风风火火的在阎郁对面一屁股坐下:“差点迟到了。”
沈菲白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差点迟到啊,早五分钟出门要你命了是不是?”
王颖扬了扬手中的杂志:“菲姐,这次你可误会我了,今天我真的提早出来了,为了买这本杂志。”
“买杂志?又为了你的男神?”
“还是菲姐懂我,我家男神又上封面了,帅到爆炸。”
沈菲摇头失笑:“你也是奇葩,别人都喜欢追星,你喜欢追商。”
“哪个明星比墨宸钧还好看啊,我就喜欢他。”
“原来也是看脸啊,我一直以为你崇拜人家年纪轻轻就掌握整个墨氏帝国呢。”
“这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那张脸啦,阎郁,你看你看,墨宸钧帅不帅,是不是看了就想睡他!”
王颖将杂志放在阎郁的面前,阎郁附和着点了点头:“帅,你男神最帅。”
沈菲一盆凉水泼下来:“帅有什么用?人家喜欢的是男人。”
王颖一听这话就急眼了:“那是传闻,传闻不可信知道嘛。”
墨氏帝国的生杀大权三年前就交给了墨宸钧,之后墨氏高层大换血,清一色的俊男帅哥,因此传出墨宸钧好男色的流言。
阎郁还没搬出来之前在家里的宴会上见过墨宸钧,他身边的确不允许女人靠近,所以好男色也许是真的。
墨氏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墨宸钧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有些狼狈的浑身一抖。
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墨宸钧之外还有两张办公桌,长相粗矿的在玩电脑,长相清秀的在拼命干活,二人听到喷嚏声,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事,看向他们的大老板。
他们的大老板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他妈的比女人还性感,袖口随意半卷,洒脱高贵,再看那阴狠的嘴脸,眉目深邃有型,鼻梁高挺,薄唇透红,五官要有多完美就有多完美,怎么看都不该是狼狈打喷嚏的人,还有他左边颧骨侧的明显青紫,不搭,实在太不搭了!
清秀男子讨好的关心了一番:“老板,是不是昨晚在草丛里躺了一夜,感冒了?需不需要帮您准备感冒药?”
墨宸钧斜眼扫向他:“你他妈还敢跟我提草丛?也就你们两个蠢货,连个外套也不知道给我盖一下。”
☆、第4章 这什么玩法
墨宸钧这话说的真心让二人觉得冤枉,清秀男子心虚谄笑两声:“是您下的死命令,不准任何人碰您的。”
不说还好,说了这个墨宸钧更来气,将乌青的侧脸转向二人:“那我被人碰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清秀男子嘿嘿一笑,推脱的干净利索:“老板,这您就不能怪我了吧,我是您的特助,负责智商,武力解决的事情不都归天命嘛。”
正在玩电脑的粗矿男人眉头微蹙,轻飘飘来了句:“是叶远拦着我,才没及时保护好老板的安全。”
墨宸钧笑了:“叶远,你拦着天命?”
叶远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是拦了。”
“今年多大了?”
“啊?”这话题是不是跳脱的太快了:“快三十了。”
“哦。”墨宸钧语气拉长,忽然挑眉轻嗤:“活够了是吧?”
叶远垮下脸,他就知道老板突然问他年纪没什么好事:“老板,这都是误会。”
“误会啊?”墨宸钧大人有大量,无所谓就此揭过:“既然是误会就不提了,说点正事,我这里有个美差,正好适合用脑的你。”
叶远在墨宸钧手底下做事有三年了,一般情况下,上一秒还在兴师问罪,下一秒就跟你说有个美差,那基本玩完了,美差就算了,不玩死他都算他老人家高抬贵手了。
“老板,您说的美差,不会是有关孙氏吧?”
墨宸钧满意笑开:“这脑子还真不错。”
说起这孙氏,还真是找死都不带换个花样的,三年前墨宸钧刚接手墨氏帝国的时候,就有一位当红女星玩过类似的招数,不过人家的罪孽轻多了,只是脱了点衣服玩了下色诱,顶多就是污染了他们家老板的眼睛。
你说一星途璀璨的一线大腕,好好钻研演技接几部大片一心一意的红遍大江南北多好啊,非要走捷径,非要野鸡变凤凰,非要招惹墨宸钧,非要给自己挖坑,坑挖的太大了吧,填不上了吧!
一线大腕二十四小时不到,就跟人间蒸发似得刨地三尺也找不到,这么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偌大一个孙家都选择性失忆还是怎的,忘了?
人家女明星就是恶心恶心了他们家老板,孙氏倒好,下套下药送闺女一步到位,是担心自己死的不够透啊?
孙氏集团的财务危机没有十个亿是填不满的,孙氏想跟墨氏合作,墨宸钧当然不会做这种亏本生意,不过孙氏的老一辈跟他家老爷子有点交情,老爷子开了金口,他扔个几亿下下本,赚还是有的赚的。
千算万算算不到孙家人这么会来事,生怕这买卖中途再出什么问题,非要送闺女给他们大老板,你送闺女就送闺女吧,他们大老板回头拒绝也就罢了,丫偏偏要玩下药,好吧,你下药就下药吧,看在老爷子的份上不跟你们这群脑残瞎计较,丫什么毒药不好下,偏偏下春药,得,等死吧。
叶远一想到孙氏就忍不住要乐,敢这么耍他们老板的也就这帮二愣子了,好在昨晚有位女侠出手相助,将他们老板给打晕了,要不然他还真怕自己这英俊的容颜被墨宸钧那禽兽看上。
轻咳了两声,叶远试探性的询问:“老板,这事儿要不要知会老爷子一声?”
墨宸钧哼笑一声:“用得着知会?到时候新闻媒体会帮我告诉他,他要是识相,就不会过问孙氏。”
叶远赔笑两声,不说话了。
墨宸钧伸出三个手指头:“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件事情办漂亮了。”
叶远瞪大了眼睛:“老板,三天会不会……”
“嫌长?”
叶远连忙摆手摇头:“不会不会,三天不长不短,刚好。”叶远收拾了下桌面,立马起身离开,这三天他是不用吃饭睡觉了,还说误会就算了,这是算了吗?那不算他得多惨?
墨宸钧动了动腰,只觉得他那腰就跟被卡车碾过一样,顿时没了看文件的兴致,将刚拿起来的文件摔在桌上,喝道:“天命。”
“是,老板。”
“看清楚那女人的脸了吗?”
“当时她背对着我,头发又披散着,没看到脸。”
墨宸钧眉头紧蹙,忽然又笑了:“那小道上有监控吧。”
“转弯口有一个。”
“去查,就算把这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把那女人找出来。”
“是。”
天命立即放下手中的游戏,动身去查,还没走到门口,又被墨宸钧给叫住了:“回来。”
“是。”
墨宸钧食指微动,敲了敲桌面:“就算给孙家人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跟我玩这套,除非老爷子点头了,派人回去收拾东西,墨家老宅不住了。”
“是,老板。”
他垂眸看文件,天命确定他没有别的吩咐了,这才转身出去,天命前脚刚走,墨宸钧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嘴角微勾。
“宝刀未老啊,消息还这么灵通。”墨宸钧语气调侃,哪怕电话那端是他的父亲,他也是论情况给面子。
彼端的墨老爷子对这样的口气并不陌生,单刀直入:“孙家做的是过了点,不过你也没什么损失,就此作罢吧。”
“就此作罢?你觉得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人?”
老爷子沉声闷叹一口气:“孙家这事儿是我点头的,你要撒气也找错对象了。”
“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了,谁让您是我父亲呢,做儿子的总不能往父亲身上捅刀子吧,那这利刃就只能朝孙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您老说错了,是您铁了心要跟我作对,这么急吼吼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塞女人给我,干嘛呀?怕我娶不到媳妇?”
“这倒是不怕,就怕我有生之年抱不到孙子了。”
“您不有一个孙子嘛,比我还大三岁呢,想抱孙子了召人家回国呗。”
“若不是你不肯,我早就这么做了。”
“啃啊,怎么不啃?不过是红烧了啃还是清蒸了啃,我得琢磨琢磨。”
“混小子,你非得气死我才甘心!”
“您身体好的还能再生几个儿子,我能气死您?我倒是想啊,好歹这会儿你死了,整个墨氏都是我的,过几年再死,谁知道墨氏会落的哪个野种手里。”
“放肆!你的教养就只有这些吗?”
“我妈死的早,您又忙着为墨家绵延子嗣,谁给我教养?”
墨老爷子被气得连声大喘气,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沉声道:“孙家的事儿,你真的要追究到底?”
“没错,绝不手软。”
“我都说了,这事儿是我点头的,宸钧,孙家那闺女挺好的,你要不然试试?”
墨宸钧被逗笑了,调侃道:“试试倒是无所谓,不过您老这眼光做儿子的真是不敢恭维,孙家那闺女丑到我了,下不了口。”
“你!你就尽找借口吧,孙家那闺女眉清目秀,绝不输电视上那些女明星,怎么就丑了?”
“我口味重,您又不是没听说过,要不然您问问孙家有没有长得标致的儿子?要入得了眼,别说十个亿,一百亿我也帮着填了。”墨宸钧语气轻挑,言语里透着股流气,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