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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杨修很是错愕,自己的父亲从来都不曾这样呀?但是想了想,杨修还是按下心中的疑问,老老实实说道,“是,父亲!”
李儒?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不曾死在洛阳么?还是说只是酷似那李儒?杨彪沉思片刻,暗暗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日后当要去试探试探……也不知那江小子可曾注意?”
这边的李儒可万万不曾想到自己被杨彪认了出来,也是,李儒当年在洛阳之时,太尉杨彪正值‘重病’在家,与司徒王允一般无二,两人只见过一面,那就是董卓为废少帝另令明主时设宴的那次,但是那次,李儒只是作为董卓下属文官出列劝了董卓几句而已……
相对于杨彪,李儒更在意的是其他一些重臣,但是那些经历了洛阳、长安两把大火,又承受了郭、李两个反贼的迫害,早已留不下几个。
为了以防万一,李儒出门将装束尽数改了,自从当日天子初入许昌以来,李儒便开始蓄须,但是不想还是隐隐被杨彪认了出来。
幸亏杨彪方才脸上没有露出半分诧异,若是叫破了李儒身份,那么万事休矣,保不定李儒心惊之下灭了杨彪也说不定……
原因无他,李儒已经渐渐习惯居住在江府的生活,江哲对于李儒的认可,是李儒心中如今唯一不能放弃的。
李儒灭了十几户百官之府后,看了一眼街道上的情形,摇摇头领兵径直去了司徒江府。
可不是他忽然‘良心发现’,盖因街道上已经没有了逆党之流,尽数是右臂绑着白绸的许昌曹兵,再观许昌其余重地,也是如此。
就在方才,逆党们不是还占据着优势么?为何突然之间竟变成了曹兵的天下?
原因就在于荀彧令人吹响的那一声号角。
前文有言,荀彧令护卫吹响号角,随即许昌各处皆是以号角之声附和,可不是随便吹吹的。
荀彧与程昱、李儒要有密谋,欲引出许昌叛逆,一网打尽,于是将五千曹兵尽数埋伏,待得号角吹响之际,便是收网的时刻!
可是那些曹兵早先埋伏在何处呢?难道不曾被乱党们发现么?原因很简单,荀彧趁着城中火起、街上人群纷乱的时候,暗暗派遣五千兵趁乱混入百姓家中……
时间回至号角之声初响时候,一百姓居地……
留守许昌、于禁部下,身为什长的李旺偷偷从门缝中张望着外面的情况,他的身边,自有四五名曹兵握刀站着,不时地看几眼角落中那对男女,哦,还有一名幼女。
“你们想做什么?”男子将女人与女儿挡在身后,愤然问道。
李旺闻声,转身看了一眼那男子,眼中有几许赞赏,笑着轻声说道,“这位大哥,勿要惊慌,我等乃是许昌曹使君麾下士卒,方才多有得罪!恕罪!”
“……”男子疑惑地看了李旺一眼,眼神中去了几分戒备,犹豫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李旺犹豫着说道,“抱歉,此事不能告知尔等,不过你二人可以安心,我们不会伤及你们的!”说完继续张望着外边的情况,脸上隐隐有些焦虑。
男子疑惑地走了过来,凑在门边看了一眼外边,轻声说道,“他们是……”
李旺望了那男子一眼,淡淡说道,“勿要多问!”
男子神情一滞,眼中隐隐有些怒气,不过李旺专心门外之事,不曾看到。
“呜呜呜……”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号角之声响了起来,随即许昌各地皆响起号角之声。
李旺面色一正,回身对那四五名曹兵说道,“诸位!奋战!”
“奋战!”那四五名曹兵低喝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条白绸,各自绑在右臂上。
李旺一边绑着白绸,一边对那男子说道,“外边甚乱,尔等休要出去!关紧房门,以待天明!”
“等等!”男子错愕说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可否言与我听?”
李旺愣神打量了男子半响,笑着说道,“你还是乖乖在家,此事与你等无关……唉,该死的逆贼,竟然趁江大人不在作乱,要你们好看!”随即一拉门闩,正要出去,却被那男子一把拉住。
“这位大哥!”面对着众曹兵不善的眼神,男子急忙说道,“莫非是城中有人欲要作乱?还有那江大人……可是江哲、江守义?”
“放肆!”李旺瞪了那男子一眼,沉声说道,“竟敢直呼江大人之名?江大人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善人……唉,若是江大人在此,也不会让那些逆贼如此猖狂,我方才竟是见火势已是蔓延到了司徒江府,也不知两位江夫人如何……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休要再拉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诸位兄弟,走!”
“诺!”紧跟着李旺,四五名曹兵径直而出,杀向街上的逆党之流。
同李旺一样,埋伏在百姓家中的曹兵,此刻一同发难,顿时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莫要说那些世家们的家仆下人,就算是朝中官员的那些家将也不是身经百战的曹兵对手,一时间被杀得七零八落。
见势不妙,那些朝中官员立马溜回了自己府邸,这也就是李儒所虑之处,便是如此,他才会下令回军。
“江哲……”李旺走后,那男子喃喃念叨着江哲名字。
“夫君……”角落的女子抱着幼女起身,轻声说道,“夫君说过,再不管昔日之事……”
“是,我不管!”男子犹豫说道,“可是江哲与我等青州黄巾有恩,如今他府邸受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为何?”女子一脸凄容,上前说道,“当日在青州,夫君可以放弃渠帅之位,为何现在……”
“当日放弃是因为那徐和确实是个人才!”男子怒声说道,“江守义宅心仁厚,善待我等黄巾,将我等移居到此,若是无有江守义,我等皆被那些贪官赶出许昌去了!如何还能像如今这般家有数亩良田?”
“夫君……”
“莫要再说了!”男子低喝一句,随即放软口气说道,“只此一次,让我报答江哲前日之恩!”
“……也罢。”女子将熟睡中的幼女放置在榻上,从塌下取出一支长枪,凝神望着男子说道,“夫君,要回来……”
“哼!”男子哼了一声,接过长枪豪气说道,“你道我为何人?当初横行北海之时……咳,夜色不早了,待为夫出去之后,你关上门,任他何人唤门皆不许开!”
“夫君且安心……”
深深望了屋内一眼,男子狠下心出了屋子,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男子喃喃说道,“老伙计,最后一战了,江守义,青州黄巾管亥且来报你多日恩情!”
管亥?黄巾初起之时,青州黄巾渠帅管亥?他不是被关羽所败了么?
原来管亥当日被关羽一刀砍下马,但是竟是未死,被北海一女子所救,便是如今他的妻子。
感觉深负大贤良师重望的管亥从此隐姓埋名,便是徐和重组黄巾之时,管亥也不曾道出自己身份,只是为了家中糊口,担任了区区一个小头目而已。
期间也不曾被人看破,盖只是因当日与关羽一战,管亥面上被关羽一刀砍下,早已破了相,他人如何能识得?
只是……
除开面上那致命的一刀,管亥左手手筋亦断了大半……
门外的逆党尽数被杀尽,以至于街上无有半个人影,但是却有太多的尸体,管亥淡淡看了几眼,见尸体中竟有几名曹兵右臂之上绑着白绸,暗暗叹息一声。
弯下腰取下一条白绸绑在右臂,管亥大步向司徒江府而去。
走着走着,管亥忽然听到面前有厮杀之声,连忙赶了过去,只见那个早先见到过的李旺正在百余曹兵被人围在当中,细细一看,竟是袁术兵马?
管亥大步上前,死命杀至李旺身边,低吼说道,“不是说诛杀乱党么?这些兵怎么回事?”
“你……”李旺傻傻看了管亥半响,随即回过神来怒声说道,“老子怎么晓得?你出来做什么,不想活命了?”
管亥闻言,对着司徒府一抱拳,沉声说道,“来报江守义多日之恩情!”
“我不是对你说不可直呼大人之……”说了半截,李旺猛地瞥见管亥眼神中的战意,看了看左右尽是袁术兵马的局面,忽然笑道,“你当真不怕死?”
管亥一脚踢开一名袁兵,一枪戳死,回身淡淡说道,“我已是死过一次,还怕什么!”
李旺望着管亥脸上恐怖的刀痕,点点头说道,“是条汉子,不过……”他望了一眼越来越多的袁术兵马,凄然说道,“你太傻了!”
管亥沉默了良久,大声喝道,“大丈夫立于世,当存仁义二字,恩仇必报,才是男儿所谓,我管亥就算死在此地……又……又有何妨!”
只是……抱歉了……绢儿……为夫恐怕……
就连荀彧也不曾想到,如同管亥者,许昌之中出现了无数……
许昌四门所在,不少许昌百姓自发助曹兵守城,这些百姓可不是普通怕事的百姓,乃是当日三十万青州黄巾家眷,更有甚者便是那十万青州黄巾!
当初被江哲所迫,无奈迁移到许昌,这些人中多有心中忿忿者,但是随着日子的过去,江哲却不曾亏待他们,更有甚者,却是比他们在青州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如此一来,这些青州黄巾旧部的心便慢慢转向了江哲,而后听闻江哲为了他们在朝中与诸位大臣据理力争,这份气度,这份仁义之心,均让青州黄巾们心中感激。
以至于如今……
荀彧接到手下来报,与程昱两人急忙赶到江府门口,错愕地望着满街的满街人流,只见那些百姓打扮的人右臂上均绑着白色布绸……
“意料之外啊……”程昱喃喃说道。
荀彧点点头,沉声说道,“青州黄巾多为精锐,只是早先彧怕养虎为患才从守义的意思,将其打散充入许昌之民,如君看来,不若将其另编一军,就唤作青州兵……”
观天下局势,东有吕奉先、刘玄德,南有刘景升、袁公路,西有汉中诸将,即便如今与袁本初结盟,日后之事也难以分说……
徐州乃是钱粮重地,当要速图之,以防刘备、吕布坐大!
第一百九十六章 虎豹营之殇!
许昌的大火还在继续,但是许昌的动乱已接近了尾声。
当荀彧令人吹响反击的号角时,便已注定了袁术的失败,或者说是天子的失败?
但是站在皇宫高处的刘协心中却无半点失落,因为他此刻心中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在皇权旁落的这个年代,依靠诸侯终究是靠不住的……自从他知道袁术用三千士卒换取了孙策手中的玉玺之后……
“陛下……”刘协身后的董承犹豫着唤了一声。
“唉……”刘协黯然地叹息了声,低声说道,“国丈,那袁公路亦是一丘之貉,是么?”
“……”董承沉默了良久,终究说道,“陛下,老臣推荐一人于陛下,依老臣之见,其才不在江守义之下!”
“哦?”刘协好似感觉有些诧异,回身看向董承身边之人,微笑说道,“就是此人么?比之江哲?朕却不信!”
“陛下何以如此轻草民!”董承身边一人拱手说道,“草民亦敬江司徒,然只在乎其仁义,除此之外,我亦不信不如他也!”
“哦?是么?”刘协眼中充斥着几许好奇,转身问道,“你有何才?当居何职?”
“陛下为何不先问草民之名?”
刘协嘴角挂起几许轻笑,淡淡说道,“你若无才,朕便是知你之名又有何用?”
“……在下明白了,在下所求,三公之位!”
三公?刘协闻声望了一眼那人,恍惚间好似见到了邙山救驾时的江哲……若是当时朕便为天子……唉!
“你……唤作何名?”
“草民司马朗!”
刘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哂笑说道,“是来许昌求官么?”
“非也!”司马朗看出了司马朗眼中的轻视,沉声说道,“草民乃是与弟四走游学,途径许昌罢了……”
“你弟?”刘协回身淡淡看了一眼许昌的火势。
“是的,陛下,草民之弟名懿,其才……”
“你说……”刘协此刻心灰意冷,哪有心情听司马朗言语,淡淡说道,“今夜何人能胜?”
“……”司马朗对刘协打断自己的话稍稍有些不满,但是回想起了兄弟二人早先谈及的话,顿时心中暗暗叹息一句,如此肚量,天子亦不是明主!
“依草民之见,荀文若乃是欲肃清许昌……袁公路好大喜功,不明细微,必败!”
“必败么……”刘协喃喃念叨一句,“两败俱伤最好……”后一句细不可闻。
而正如司马朗所言,袁术此刻还是被那千余由杨鼎率领的虎豹营堵在白虎大道,而且据手下来报,陈兰、纪灵两员大将亦是被那黑甲的虎豹营所阻……
更让袁术火冒三丈的是,两员大将可是各领着三千士卒啊,但是据手下来报,竟是五百左右虎豹营死死缠住,岂不可笑?
曹孟德用区区三千兵马便将我袁公路拦截在此处?拦截在离皇宫咫尺之外?
“可笑!”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袁术大喝说道,“尔等在做什么?竟是被区区千余、不知所谓的虎豹营截在此处?六千之众竟是敌不过千余人马,我问尔等,尔等究竟在做什么?!”
“主公!”袁术部将李丰犹豫说道,“此虎豹营当真是精锐,不可轻敌!”
“是么?”袁术冷冷一笑,一挥手怒声说道,“弓手放箭!”
“不可啊,主公!”李丰心中一惊,急忙说道,“前边亦有我方将士啊!”
袁术淡淡看了李丰一眼,毫无人情地说道,“便是我不如此,你觉得他们能在那些所谓的虎豹营下存活?放箭!”
见主公发话,袁术身后弓手一阵急射,箭如雨般,直啸而下,片刻之间前边哀嚎之声顿起。
这袁术甚是心狠!杨鼎眼神一缩,猛地望见一支箭朝自己而来,连忙用手挡住,好在虎豹营左臂的臂甲本就是为了挡刀而设,叮一声留下一道划痕。
但是其余的虎豹营将士便无有杨鼎这般好运了,四肢中箭的还在其次,有十余名竟是被一箭射中头颅,含恨而逝。
“哼!”袁术冷笑一声,大喝说道,“继续放箭!休停!我便看他们能挡下几次!”
“诺!”袁术身后的弓手虽然心中对前边同泽的死愧疚不已,但是他们尽数将此仇恨放在了那些虎豹营身上。
“……”李丰双目微红地看着眼前的惨局,黯然别过头去,竟是死在自己同泽之下,主公,你叫这些将士如何瞑目?
“该死的!”杨鼎暗骂一句,作为虎豹营的他们武器的配置是与陷阵营不同的。虎豹营的基本武器配置是一柄长枪,一柄长刀,一把手弩,这是骑兵的装备配置;但是陷阵营便不同了,没有手弩,而是换做了铁盾……
一骑一步,便是江哲早些时候想好的,只是如此一来,便苦了如今的虎豹营士卒。
一咬牙,杨鼎当机立断,举起一名袁术军士卒尸体挡在身前,其余虎豹营纷纷照做。
“可恶!”袁术怒喝一声,杨鼎的做法在他眼中显然是属于挑衅的,长剑一指,怒声说道,“枪阵!”
随着袁术话语落下,数百枪兵一手长枪一手铁盾组成一个方阵,在袁术一声令下朝着虎豹营所在缓缓而去。
对面着好似铁壁一般的枪阵,虎豹营将士无有一人畏惧后退,扔开手中的尸体,咆哮着冲向对方。
他们也清楚,对面着这种枪阵,退无可退,唯有惜身而上,在弓弩射杀自己等人之前,先杀死对方!
虎豹营将士如狼似虎一般冲击着袁术军的枪阵,兵器相交之声,兵器戳入人体后的如同败革般的声响,无一不让人感觉牙酸。
便是袁术眼中也有几许震惊,似乎虎豹营的勇武完全超过了他的估计一般,死死盯着战局。
然袁术身边的刘艾,明显心不在此,忧心地看了一眼皇宫方向,想对袁术说些什么,但是又无从说起,嗟叹不已。
“虎豹营!”
“喝!”场中虎豹营气势一涨再涨,战死一人,他们的气势便强上一分,战死死人,他们的气势便强上十分!
先生曾经说过……最难做到的是放下……为了虎豹营的名誉,我等终究放得下自己的性命么?
每一名虎豹营将士都这样问着自己,甚为可惜的是,在他们倒下之前,他们还是没有相出答案,然还是无有一人后退!
“虎豹营,我小看你们了……”袁术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要是如此强军在自己麾下,那该多好!
虎豹营伯长英飞愤怒地望着身边一个个倒下的战友,眼神死死盯着对面指挥的大将,对身边司马鹄说道,“看!只需杀了此人,余众皆散!”
司马鹄点点头,暗暗从地上拾起一柄长枪……
“好一个虎豹营,以区区千余挡住我六千将士半个时辰,尔等便知足吧!”袁术明显看出了对面虎豹营的气力不支,也是,在两千弓手的威胁下犹每人手刃了四五名袁术士卒,便是精锐如虎豹营自也感觉疲惫了,更别说,千余虎豹营到如今也只折了区区百余……
就在此时,一名袁术士卒匆匆跑至袁术身边,叩地急急说道,“主公,不好了!”
“放肆!”袁术面上不渝,正要发怒却忽然瞥见那士卒身上的血污,愕然问道,“何事?”
“主公!南门失守了!”那名袁术士卒凄然说道。
“南、南门失守?”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