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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歇吧!”江哲将秀儿扶到院中的石凳上,细心地为她擦拭着额角的汗珠。
秀儿痴痴地望着江哲,眼中自有道不完的爱意,握着江哲的手轻声说道,“若是夫君日日都陪伴在妾身身旁,那该多好呀……”
微笑着捏捏秀儿的脸颊,江哲笑着说道,“如今为夫我不真是陪着你么……”
“可是……”犹豫地望了一眼江哲,秀儿委屈说道,“可是夫君就要前去徐州……”
“这个……”提起这个事,江哲就很是尴尬,犹豫一下方才说道,“不若这样,我去向孟德辞了徐州之行,专心陪你,可好!”
“岂能如此!”秀儿一听,急忙说道,“妾身方才乃是胡乱言语,夫君莫要记挂在心,夫君乃是朝中柱石,乃是成大事之人,岂可会为妾身而废公事?”
“你错了!”江哲摇摇头,握着秀儿的手说道,“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秀儿轻掩红唇,咬着嘴唇,愕然地望着江哲,随即眼角一红,似是感动唤道,“夫君……”“别别!”江哲急忙抱起秀儿,轻拍其肩。
很是满意地将脑袋靠在江哲肩上,秀儿转了转眼珠,痴痴一笑说道,“夫君,不若这般,这次去徐州,妾身同你一道去,可好!”
“荒谬!”江哲脸色大变,急忙说道,“你有身孕在身,岂能轻动?此去徐州路途遥远,若是有个差池,你叫我怎么办?”
“夫君!”秀儿一面撒娇讨好着江哲,一面求道,“自夫君与妾身离了徐州之后,已有三年了,也不知徐州的宅邸现今如何,不若我等前去看看?”
“有何好看的,不行!”江哲连连摇头,就是不允。
“夫君!”秀儿嘟着嘴,喃喃说道,“若是可以,妾身还想去往日所居的村子看看,那儿可是妾身初次与夫君见到的地方呢……”
“这……”秀儿这么一说,江哲倒是也有些意动,是呀,当初也不知怎么,一下子来到了这个时代,要不是遇到了秀儿,恐怕早已饿死在寒冬了,记得当初自己还笑话住那房子的人来着,唉!结果还是自己爬上屋顶修的,呵呵……
明显看到了江哲眼中的笑意,秀儿趁机说道,“夫君不想与妾身一同回去看看么?那里……那里是妾身与夫君初次相识之地呢!”
“额……这个……”犹豫中的江哲望了一眼隆起的腹部,勉强说道,“秀儿待为夫考虑一下,可好?”
既然江哲如此说,秀儿也只好如此了。
就在此时,内院中匆匆跑入一名府中下人,至江哲身前拜道,“老爷,夫人,府外有一人求见!”
“求见?”江哲一愣,摇摇头笑着说道,“去对他言,哲不管仕途之事,让他前去刺史府找寻尚书令荀大人!”
不怪江哲如此,只是如今江哲位高权重,贤名远播,曹操的招贤令一下,大批寒门学子皆是望司徒江府跑,一开始江哲还很有耐心地向他们解释,自己不管此事,但是随着人数的越来越多,江哲陪伴妻子的时间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去向他们解释,一律让他们前去荀彧处,就差在府门前竖立一块‘哲不管仕途之事’石碑了。
“老爷,小的也说了,但是那人说,非是求仕途而来!”府中下人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张拜帖双手递给江哲,犹豫说道,“恕小的多嘴,小的观那人似乎非是许都人士……”
“哦?”江哲有些好奇,细细一看,只见拜帖上分明写着,‘徐州刺史刘麾下从事简雍拜上’。
简雍?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对!是刘备早期的谋士!江哲皱皱眉,凝声说道,“此人现在何处?”
“启禀老爷,此人如今还在府门之外候着……”下人如是说道。
“快请!请他先去前堂,我随后就到,对了,茶水之事不可怠慢!”
“是!老爷!”下人点点头,道了一礼退下了。
凝神望着手中的拜帖,江哲喃喃说道,“竟然是他!”
“莫非夫君认识此人?”秀儿好奇地问道。
“哦,那倒不是!”江哲笑笑,将手中拜帖收入怀中,抚着秀儿长发对她说道,“秀儿,抱歉了,为夫要去见此人一见……”
“夫君说得哪里话!”秀儿微笑起身,颔首说道,“夫君有事且去,妾身也有些乏了,且回房歇息一会,夫君去吧,妾身自会……”
“来!不差那么点时间,小心!”江哲微微一笑,伸出手扶住秀儿,秀儿偎依在江哲怀中,心中自是暖意融融。
且不说江哲这边小心翼翼地扶着秀儿回房,司徒江府之外有一中年儒生却是凝神望着府邸的牌匾。
此人正是简雍,字宪和,前徐州刺史刘备同乡,如今却是为其属下从事,虽是早期便跟随刘备,但是因其只精内政,对于兵法却是不甚寥寥,是故,刘备麾下还无有一人可真正称得上是军师!
“司徒江府……”简雍望着牌匾喃喃念叨一句。
简雍此行乃是受其主刘备所托,因袁术兵犯徐州之际,刘备的三弟张飞又与吕布交恶,无奈之下才派遣此人连夜赶赴许都,欲求大将军曹操庇护。
话说简雍到了许都之后,对于如此庞大的城池叹为观止,再细细一看城中百姓所居,亦是暗暗点头,“天子脚下,果然非同一般!”他又哪里知道,许都早先仅仅是一县城罢了。
本欲前往大将军府邸递交拜帖,但是回头一想,简雍又甚感不妥。
如今曹操贵为大汉朝大将军,武平侯,是否会会见自己这区区一州刺史麾下从事,简雍显然没有这个自信。
再者,简雍也不知道这位新任的大将军脾性如何,也不敢贸然前去,万一言错触怒了他,陨命事小,若是误了主公大事,那又待如何?
就在这时,附近百姓的几句聊天的话语传入了简雍的耳朵。
“唉,要是朝中多几位像司徒这般的好官,天下当是无这般之乱啊,可怜我那两个儿子皆死于战事……”一老者摇头叹息。
“嘿,你这老儿说话好生有趣,如司徒大人这般的贤良又是说有就有的?那就是上天降下的!”一精壮男子笑着回道。
身旁亦有人见老者如此,出言劝道,“老丈不必心忧,如今许都有司徒大人在,您老当可放心了,无有贼子敢再来了,那个吕……哦,吕布,听闻是武艺冠绝天下,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司徒大人打跑了?那个袁术,趁我许都兵力空虚……”
“嘿!袁术那次乃是尚书令荀大人与诸位大人合力才打退的,司徒大人不在……”一少年笑呵呵地插嘴道。
“你这小儿好无道理,且不知那神勇的虎豹营?三千人便挡住袁术数万大军,那可是司徒大人所建,听闻曹纯将军如今还不曾收复如此骁勇的军队呢……”
“是呀是呀……”旁边多有人出言附和。
司徒?简雍很是疑惑,司徒王子师不是在洛阳便身陨了么?难道王司徒不曾身陨?皆是以讹传讹?
于是简雍很是好奇地出言说道,“诸位,你等口中的司徒大人莫非指王子师?”
“嘿!”只见方才说话的精壮男子指着简雍说道,“你非是本地人士吧?”
“额……”简雍犹豫一下,点头说道,“在下是徐州人士,经商路过许都……”
“哦,难怪,自司徒大人改了税收之后,如你这般来许都的商贾是越来越多了,但是你连司徒大人是谁都不知晓,怕是不应当吧,我来说与你听,早前的司徒王大人,尽忠国事,可惜……唉!如此我等皆唤之司徒公,如今的司徒大人乃是司徒公的侄婿,名讳江哲,表字守义,弱冠之龄便……”
江哲、江守义?简雍耳中只听得这个名字,其余的话语却是不曾听得。
天下间何时出了此等人物?我却是不识?简雍暗暗惭愧。
待心中一转念,简雍便有了主意,不如去见见此人,想来此人位列三公,当有些说话的分量吧?
于是简雍遂一路询问路旁百姓,径直来到了司徒江府,但是此刻,他却又有些犹豫了。
无他,盖因问路之时,简雍听闻了不少江哲的事迹,更是将江哲的官职也寻摸清楚了。
大汉司徒、豫州刺史、京兆尹许都令,这三个官职不管哪个都不在主公之下啊……
这……望着偌大一府邸,简雍来府门前徘徊不已,待心中念及在徐州等候的主公,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拜帖,上前说道,“在下徐州刺史刘麾下从事简雍,欲求见司徒大人一面!”
守卫在府门处的陷阵营士卒淡淡望了简雍一眼,也不说话,只待简雍说第二遍的时候,那士卒才一指旁边,沉声说道,“我等只管守卫,不管其余事,你自去唤门!”
简雍好不尴尬,但是心中自然也将这些精壮骁勇的士卒看在眼里,暗暗与主公麾下军队想比,只是……
当简雍对着这府邸的下人说出那番拜见的话后,心中亦是踌躇不已,但是没想到那名下人竟说,“这位先生,老爷曾说,仕途之事不归老爷管,若是先生乃是求官而来,请……”
“非也非也!”简雍连忙解释,他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待得那人领了自己的拜帖走入府邸深处之时,简雍才暗暗松了口气。
下人尚且如此有礼,想来这位司徒当是更加不凡,我不可失却礼数,暗暗想罢的简雍一整衣冠,静静等候在府门之前。
没想到片刻之后那名下人便回来,沉声对简雍说道,“老爷有请,先生请!”
简雍深吸一口气,大步而入。
第二百二十九章 简雍!
司徒啊,这位年仅弱冠的三公究竟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为此,简雍心中坎坷不安。
简雍生性恬淡,简傲跌宕,不肃威仪,论诙谐倒是颇像曹操麾下的戏志才,但是此刻,他却是一本正经坐在堂中,等待着此府的主人。
茶水早已上了,简雍自也喝了,确实是好茶,慢慢饮下,使人神清气爽。
忽然,闭目养神的简雍听到一阵脚步声徐徐而近,好似是从堂后传来,微微一睁眼,懵然见到一青年微笑着朝他走来。
面如冠玉,眼似星辰,一身华冠华服,徐徐而来,口中唤道,“这位想必就是徐州刺史刘玄德麾下从事简雍大人吧……”言语温温,仪态有度,无不使人如沐春风。
简雍楞了楞,猛地回过神来,起身一拱手,试探说道,“司徒大人?”
“呵呵。”江哲摇摇头,笑着说道,“在下正是江哲江守义,愧居司徒之位……”
果是此人!简雍赶紧再复一大礼以全礼数,“在下徐州刺史刘麾下从事简雍、字宪和,见过司徒,司徒唤在下宪和即可。”
“不必多礼!来人,上茶!”江哲唤了一声,随即复转头对简雍说道,“请坐!”
“司徒请!”
府中下人匆匆入内,替江哲与简雍倒了两杯茶。
朝那下人微笑着点点头,江哲遂对简雍说道,“近来徐州可好?”
“啊?”简雍听罢,心中很是诧异,怎么这位年轻的司徒第一句便是问徐州之事,不是应该问自己为何前来么?那自己也好趁机推荐主公……
犹豫了一下,简雍恭敬说道,“启禀司徒,徐州一切安好,只是如今汝南袁术犯境,恐怕又是一场兵祸……”
“勿要拘束!”江哲吹了吹茶水,对疑惑不解的简雍轻笑着说道,“哲不喜繁文缛节,一并从简,宪和勿要见怪!”
“不敢!”简雍又惊又疑地望了眼江哲,只见他笑容有度,不似作假,心中赞道,年少得此高位然无半点得志之态,此等胸襟,此等风度,确可为司徒之职!
想着想着,简雍看了一眼江哲脸上的表情,忽然想到往日发生的一件事,犹豫问道,“司徒大人,在下心中有一疑问,且不知当问不当问!”
奇怪地望了一眼简雍,江哲一抬手,温温说道,“但说无妨!”
“司徒大人可是徐州人士?”简雍犹豫着问道。
江哲一愣,随即摇摇头笑着说道,“哲还道是什么,恩,哲可以算是徐州人士……”其实我是浙江人士啊……
听着江哲那模棱两可的话,简雍有些不解,但是也不再细问,只是见江哲从容喝茶,心中暗暗说道,“若要求得大将军相助,当要先说服此人,待我先激他一激!”
想罢,简雍故意一声长叹,江哲自然听到,好奇地问道,“宪和为何叹息?”
上钩了!简雍摇摇头,指着肚腹说道,“星夜赶来,也不曾吃得什么,如今……唉,倒是让司徒大人见笑了!”
“啊?”江哲一愣,微笑说道,“如此倒是显得哲招待不周了,来人……”
“不劳司徒!”简雍微微一笑,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一块米饼,在江哲愕然的眼神中就着茶水吃下。
“宪和这是为何?”江哲皱眉说道,显然就连他也有些生气了,自己明明准备设宴请他吃饭了,他还这样?
“还请司徒大人容在下一一道来!”简雍起身拱手一礼,随即正色说道,“下官此次来,乃此受我主刘使君之命,君之命,下不敢辞,更何况,徐州万千百姓且系于我身,试问,在下又岂敢为一己口舌私欲,而辜负我主与徐州万千百姓的殷殷期待?还请司徒明察!”
“……”江哲哑然失笑,他这才明白过来,对方这是想说自己呢!古代的说客就是喜欢玩先声夺人这一套。
“宪和虽是不曾辜负你主与徐州万千百姓,然……此可是为客之道?”江哲微笑着说道,“也罢,就将你此行目的说来,哲洗耳恭听!”
简雍心中大惊,急忙望向江哲眼神,只是见江哲眼中坦荡一片,并无半点愠色,方才放下心来,但是却是暗暗说道,“看穿我的目的倒还在其次,就论他被我所戏之后不愠不怒,若非是城府极深之辈,便是为世间少有君子,若是前者,此人倒是可怕,若是后者,再欺我亦心中有愧……”
简雍笑着拱手说道,“雍一路而来,城中百姓多有传颂大人者,心中钦佩,故出言相试……还请恕罪!”
江哲微微一笑说道,“此间宪和与我如此客套,便是不忧徐州百姓了?还望直言!”
好个司徒江守义!简雍心中微微一叹,凑近江哲轻声说道,“在下此来,乃是欲与司徒大人一件大功……”
“哦?”江哲神色不变,望了望简雍的表情,喃喃说道,“可是指徐州一地?莫非是你主刘使君欲徐州而投大将军乎?”
“……”简雍大惊,心中大呼道,此人才思敏捷,确实是天下少有!
犹豫了一下,简雍方才说道,“自我主刘玄德得徐州以来,善待百姓,勤于政务,不曾有半分懈怠,不想反被那吕布夺了城池,然我主心念治下百姓,不欲行兵戈之事,故屯于小沛,将那徐州城池让与吕布,然此次袁术进犯徐州,那吕布又为区区小事与我主闹翻,我主无可奈何之下,乃遣我前来许都,求大将军出兵相助!非是为我主,乃是为徐州百姓也!”
江哲一声沉吟,让简雍心中七上八下,坎坷不安,但是若是让简雍知道江哲心中所想,恐怕是会大吃一惊吧。
因为江哲想的不是如何救刘备,而是如何在刘备还未曾发达的时候便了结了此人,好早些结束这个乱世。
刘备一死,就算诸葛亮智力通天那又怎么样?单单一个东吴可是挡不住魏国的进攻的。
但是杀归杀,江哲心中真的很想见见这位白手起家的皇叔,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人格魅力。
待我先见他一面,然后再想办法诛杀他!江哲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只是现在的他是这样打算的,日后却是……
“哲知晓了!”江哲点点头,对简雍说道,“徐州之事宪和还请放心,哲自不会让战事糜烂以至于不可收拾,你一路远来想必也有些累了,待我设宴为你接风,休要再以徐州百姓之事说我哦!”
“额!”简雍面上一愣,心中有些惭愧,犹豫说道,“只是……在下斗胆,请司徒将我代为引荐大将军……”
“此事倒不必着急!”江哲微微一笑,吩咐下人去准备酒水菜肴,转身复言对简雍说道,“你来时,不曾望见大将军曹府便在哲府邸对面么?还是在我府上歇息一日,明日我引你去见大将军!”
大将军府就在司徒府对面?简雍心中一惊,方才他心中有事,竟是不曾见到,此刻听江哲说起,他顿时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如此岂不是代表……
“既然如此,雍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宪和请!”
“司徒请!”
话说江哲在外院厢房之中宴请简雍,两人把酒相谈甚欢。
了解江哲性格的简雍因为酒水的原因,也放开了拘束,展露平日与其主公刘备喝酒时的姿态,拉着江哲定要与他说如今徐州的概况。
当然了,说的只是一些徐州的有趣事物,对于军中秘密,简雍自然是不会说的。
江哲倒是也小小的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方才温文儒雅的简雍竟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他非但不怪罪,还笑呵呵地陪着简雍说话。
期间江哲也问起了陈登与糜家……
“陈元龙?”有些醉意的简雍猛地回过神来,指着江哲喃喃说道,“原来司徒便是陈元龙之师,徐州百姓口中的江先生?”随即忽然发觉自己这样很是不妥,连连告罪。
江哲笑笑,不以为意,心中自然有些怀念当初与秀儿居住在徐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