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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遇柏也愣了,迅速走过来,“老四——”
他刚开口,韩遇城突然站起,他右手里的枪,枪口指着韩遇柏的脑门,“韩遇柏,你T。M。D眼瞎了吧,让我老婆救你的嫌疑犯!还是个艾滋病!”
失了理智的韩遇城,没有理智和冷静可言,只知道是韩遇柏让她置于危险之中的!
坐在地上的何初夏,见到韩遇城拿枪指着二哥韩遇柏,她瞪大了双眼,“韩大哥!你干嘛?!”
最惊险的是,韩遇柏身后的警员也拿着枪指着韩遇城,子弹可是不长眼的,擦枪走火伤了谁都不行!
韩遇柏一身沉肃,他抬起右手,握住了那把指着他的手枪。
“韩遇城!你听到没有?!把枪放下!”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韩遇城刚刚抢了警察的枪,这已经违法了,现在又拿枪指着二哥……
她快急哭了!
“她如果真感染上了艾滋,我韩遇城让你们这帮没用的孙子陪葬!”他咬牙切齿道,松开了手枪,那枪被韩遇柏握在了手里,往后一堆,落在警员小李手上。
他刚蹲下,何初夏扬起右手,就要朝他的俊脸打去,但,那一巴掌并没落下。
“你疯了吗?捣什么乱?!抢……”她气愤地低声喝,碍于同事在,没敢多说。
韩遇城的双眼瞬间猩红,他没理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医生,“她会不会感染?!”
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医生回答:“何医生只伤到了表皮层,理论上,是没问题的!”除非伤口很深,镊子上的HIV病毒没有死亡,进入了何初夏的血液里,那样的话,才会生存、复制。
“什么叫理论上?!我要确切的答案!”他只想知道,会,还是不会!
“不会!”何初夏大声回答,语气坚定,是他太大惊小怪了。即使是实验室环境,实验室中用于实验的比人体血液和体。液浓度高得多的病毒,在干燥几小时后,活性下降百分之九十九。因此,除实验室环境外,含有HIV的离体血液造成感染几率几乎为零。
何况,镊子上才沾了那么点快干涸的血,能有多点HIV病毒?即使有,也不会通过表皮层传播!
韩遇城不信她的话,她的脖子上被贴上了创口贴,他二话没说,将她打横抱起。
毒蜂早已被拉走了,医护人员正在给地上的血进行消毒,韩遇城抱着何初夏,走向病房门口,在门口处,被警员拦住。
“你抢我的枪,妨碍公务!”
“小李!”韩遇柏开腔,冲小李示意,小李只好放行,要是其他人,早就被带走了。
“我真的没事!你要抱我去哪?!”虽然有点后怕,但作为一名医生,她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具备专业的医学知识,知道自己没事。
是韩遇城又冲动了!
他沉默,表情仍然严肃,双。唇紧抿。
医院解除了紧急状态,来往的路人,看着一个身材很高,一身黑色的男子,怀抱着一个女医生走在过道里,纷纷侧目。
韩遇城抱着她走到了指示牌前,很快去了电梯口。
一路上,她不停地安抚他,他就是一言不发,原来,他抱她来了传染病科。
他像个土匪,踢开了传染病科主任办公室的门,大步闯进去,将她放在椅子上。
韩遇城终于不再沉默。
“我太太刚刚脖子上被一个艾滋病患者用镊子刺伤了,镊子上有艾滋病人的血,麻烦这位专家告诉我,我太太会不会感染上艾滋病!”韩遇城睨着对面的专家主任,沉声问。
“哦?”那专家立即戴上了眼镜,来到何初夏的身边。
“邹主任,我——”
“你闭嘴!”韩遇城打断何初夏的话,他担心她联合这个专家欺骗他,沉声喝。
邹主任揭开她脖子上的创口贴,看了眼伤口,笑了,“这位先生啊,你多虑了,小何医生的伤口很浅,不会感染的。”
看着何初夏面前的胸牌,上面都有名字和所在科室,邹主任笃定道。
韩遇城算是松了口气。
“如果不放心,六周后可以做个HIV病毒检测,不过啊,我断定,结果是阴性的!”主任又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那病人的血在空气中暴露了五六分钟了,就算有病毒也死了,是他太小题大做了!”何初夏沉声道,看了眼仍然脸色铁青的韩遇城。
也难怪他这么担心。
HIV是什么,世界上几大绝症之一,至今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办法,也没有疫苗,得了,就只有等死。
韩遇城没吱声,将她拉了起来,一言不发走了。
“老公,你还在担心啊?你怎么这么不信科学呢?还有,你今天夺了警察的枪,还伤了人,幸好有二哥,不然……能不能别这么冲动啊?”她坐在后排,看着故意坐前排,还生气的他,气恼道。
幸好他没把那个毒蜂打死,不然就出大事了。
韩遇城仍然一言不发。
夕阳西下,十分疲惫的她,坐在最后排,看着窗外的风景,轿车走走停停的,她渐渐睡着了……
——
喧闹的酒吧,重金属乐振着人心,角落的位置,一个大男人正喝着闷酒,对面的男人,不停地劝酒。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他正在医院加班,韩遇城突然来,愣是把他拉来了酒吧。
这种地方,他都多少年没来了。
杜墨言见劝不动韩遇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主动跟他碰杯,然后干了。
“我,我不让她做医生了!不能再TM由着她了,到头来,自个儿的命都不保!”韩遇城醉醺醺道,声音不大不小,杜墨言听得不是很清楚。
“不让她做医生?你发什么神经?”杜墨言大声喊道,在这里,说话就得用喊的。
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又闹什么矛盾了,居然说出让她不做医生的话,那怎么可能?!
韩遇城嘟囔着什么,杜墨言没听清楚,喝着喝着,他也喝高了。
——
何初夏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床畔是空的,韩遇城还没有回来……
去哪了?
她口干舌燥,去倒水喝,喝了水,去了儿童房,两宝贝儿子小猪似地睡着,他们皮肤看起来黑了点,被晒的,这两天,小家伙们跟爸爸热络了,父子三人经常去室外活动,难免晒黑。
打韩遇城的电话,无人接听。
想起他今天突然出现,那神武霸气的样儿,仿佛是警匪片里的英勇便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就把她从危险境地里解救出来了……
他就像神一样的存在,每次她遇到危险,他都会降临在她身边,护她周全。
但今晚,他一夜未归。
——
杜墨言这些年来,第一次睡了踏实安稳的一觉,比之前生病打麻醉手术后的沉睡还要踏实,没有惊悸的梦,没有婴儿的啼哭声,韩遇汐的惨叫声。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双人床,陌生的气息……
他忽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才意识到,这是一家酒店的房间。
床畔是空的,但,昨晚那些凌。乱的旖旎的画面,清清楚楚地在他的大脑里回放……
这时,门铃声响。
他连忙慌张地下了床,去了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
门口,韩遇城正等着他。
“老韩,你,你丫昨晚发什么神经?!非拉我来喝酒!”一向冷酷的,淡定从容的杜墨言,明显地慌张,边塞衬衫,边劈头盖脸地喝斥他。
韩遇城嘴角上扬,倾身往门里面斜视。
“你,你看什么?!”杜墨言气愤道,幸好那个女人走了,不然被韩遇城撞到,他会怎么想他?
“看你昨晚有没有艳遇……”他直白地问。
“你丫胡说什么?!”杜墨言就像个犯错了事,又不肯承认,怕被人发现的熊孩子,只剩下满口狡辩。
“我怎么记得,你昨晚搂着一个女人进去的?”韩遇城幽幽地问,已然确定,杜墨言昨晚是艳遇了!
杜墨言抬起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丫肯定是中邪了!眼花了!昨晚连个鬼都没有,别说是女人了!”
他一脸的否定。
韩遇城撇嘴,“有就有,你丫做了近十年和尚,不开荤迟早会憋死!怎样,昨晚是不是秒了?哈……那女人被你气跑了吧?”
他继续调侃他。
“你丫才秒了,我特么——”杜墨言立即反驳。
“没有秒?那就承认咯!”他刚刚故意激将法那么说他的,杜墨言上当了!
“老韩你——”杜墨言没好气地反驳,韩遇城已经走远了。
两人去了这家五星酒店一楼用早餐,杜墨言一直在回忆,只记得那女人还戴着面具,他没看到她的样子。
“还回味无穷呢?瞧你这点出息!”吃了肉的和尚,这下。体会到美妙滋味了,他看着杜墨言,嘴角尽是坏笑。
杜墨言一脸窘态,“甭开涮我,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初夏知道你泡酒吧,回头让你跪键盘才好!”忙着扯开话题,不想昨晚那罪恶的事。
只是意外,意外而已,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韩遇城的脸色这下。阴沉了起来,表情严肃,拿着刀叉,切盘子里的三明治,“她这个医生,是别想当了!”
正喝牛奶的杜墨言,差点没呛着。
韩遇城平静地将昨天发生的事,对杜墨言叙述了一遍。
“老韩,你极端了,不会感染的!”杜墨言刚刚听着韩遇城的叙述,也是捏了一把汗,好在,何初夏没大碍。
“我管它!”他严肃道,“总之,她以后就老实在家相夫教子!”
“你这就不讲理了,你知道初夏的医术,我要是说,她是上帝派来人间解救病人疾苦的天使,这一点不为过!”杜墨言反驳道。
“哼……!她是救了别人,我特么迟早被她折磨死!我就这态度,她看着办吧!”说完,他放下了刀叉。
以前倒没觉得做医生还得面临生命危险,只知道她很忙、很累。
这次,如果他出现得不及时,警方处理不及时,她早就被扎了!
吃过饭,他走了,没直接回家,先去了疾病防治研究所,又去请教了艾滋病防治专家。
“韩先生,艾滋病其实没那么可怕,除非针筒扎,不然,一般浅显的伤口是不大可能感染上的!”专家如是说,但他心里仍然有点担心。
从专家办公室出来,就见着一个戴口罩、手套的小女孩跌倒在了地上,她没哭,他上前,蹲下,冲她伸出自己的大手。
小女孩看着他,摇摇头,“谢谢叔叔,叔叔,我有病,你不要靠近我,会被我传染上的。”
她说着,自己爬了起来,一双乌黑圆亮的大眼睛,黑葡萄般。
有病?
韩遇城立即想到了什么,心口一沉,如此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居然也有艾滋病。
“蓝蓝!你又乱跑什么?!”一位老妇人过来,拉住了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边走路时,头上的两根马尾辫左右摇晃,韩遇城失神地愣在那,满心复杂……
——
何初夏刚出家门,就见着韩遇城从车上下来,两个小家伙看到爸爸回来,连忙跑上前,他没像往常那样抱他们,而是走到何初夏的跟前,从她手里抢过饭盒,扯过她的包。
“还上什么班,我帮你辞职了!”他沉声道,拎着饭盒、她的包,进了家门。
何初夏一脸诧异。
连忙领着两个小家伙进门。
只见韩遇城拎着她的包,上了楼梯,包里有她的手机,工作牌,钱包。
她吩咐保姆看着孩子,立即上楼。
韩遇城直奔主卧,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残留着烟酒味,她进去卧室的时候,他已经脱了衬衫,露出结实的肌肉饱。满的上半身。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她尽量保持平静地问,走上前,要去拿包。
韩遇城先于她,将她的包抢过,“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何初夏!要工作还是要我,你,二选一!”
他吼完,进了浴。室。
她立即追去,“韩遇城!你这叫因噎废食!昨天的事,只是一个意外!谁知道刚开过刀还戴着手铐的病人会自己解开手铐,突然袭击我?!”
韩遇城像没听见,已经进了淋浴间里。
“我不管你,总之,我是要去正常上班的,你的那句话,简直是无理取闹!”还拿他跟工作比,有什么可比性?
韩遇城突然冲出来,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了瓷砖墙壁上!
他的发丝在滴水,因为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都说不会传染,但TM还是会有小概率!成,通过性传播是吧,老子这就要了你,要得,大家一起得!”
他还没从那股愤怒和后怕里恢复,仍然极端,一切源于对她那深刻的爱!
不接受任何“万一”的可能!
他说着,已经吻了下来,她拼命推拒他的胸口,也想到了那个万一。
万一倒霉,真染上了,他现在要跟她那个,岂不是把他也害了。
第216章:把你看得太重!比一切都重!6000
水温不高,打湿。了她的衣衫,有些凉意,他的炙热体温又驱散了那股凉意,她被他的铁臂禁锢在怀里,胸口紧贴着他的坚硬胸膛。
男人用着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的气力,将她一再抱紧,高大健硕的身躯抱着她纤细娇。躯,他垂下头,突然咬住了她的肩膀。
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股尖锐的疼痛。
她反而不再挣扎,反手拥住了他的坚硬背脊,闭上双眼,和他一起淋着淋浴。
在外面,他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霸气大男人,但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爱妻如命的丈夫,一个害怕失去心爱。女人的男人!
他发狠地咬着她的肩膀,发狠地抱紧她,这个让他提心吊胆,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女人,他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
天知道他昨天傍晚刚到医院的时候,听说她被艾滋病病人挟持的时候,他那颗心有多慌乱!
她深陷危险时,之于他来说,犹如灭顶之灾!
意识到自个儿正在咬她,他立即松开牙齿,听到她吃痛的抽气声,他的大手用力抓了下她的背。
“别怕了……我真的没事!真的!”心,因为他而疼了,她颤声道,声音沙哑,“你真傻!都快四十的老男人了,胆子怎么这么小!”
她边说,边流泪。
“你别跟我说这些,要工作还是要我,你——”
“我知道!你是太爱我了,才会这么傻、这么胆小!”她松开他,大声嘶吼,头发已经湿透了,一脸的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水流,眼眶通红,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的俊脸,右手抚上了他古铜色,染着水珠的面颊。
韩遇城无言,只是咬紧了贝齿,下颌骨硬凸起,似要从瘦削的腮帮里挣脱出来。
胸口在剧烈起伏,对她那种又爱又恨的情愫正在他的胸腔里发酵。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心脏在颤抖,轻轻地摇着头,突然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爱她?!
“你冷静点,我真没事,别担心了!”她颤声道。
他不说话,双手揪住她身上的雪纺衬衫领口,往两边用力一撕,随着“刺啦”一声,扣子崩落……
“别废话!我现在要你!”他坚定且决绝道,不管是不是万一,要得大家一起得!
要死,就一起死!
他可能是疯了!
“韩遇城!我现在不想要!”确实不想要,哪怕没有被感染上,他太疯狂了。
这爱情,还真是能让人疯魔,难怪说,是一种信仰。
他的心一扯,右手捧住了她半边脸,“你是不想要,还是怕把我也传染上?何初夏!你没得反驳!”
只要能与她同在,他才不怕死!
“不是的!我真的不可能感染上!我真不想要……啊……!”反驳间,双。唇已经被他堵住了……
她哪里能抗拒得了这个疯子!
——
大气的深蓝色床品上,床单湿。了一大。片,女人仰躺在锦缎材质的床单上,湿漉漉的长卷发披散开,脸上,发丝凌。乱,她双眼看着天花板,不停喘着粗气。
旁边的男人,赤。裸着健硕胸膛,背靠着床头软靠,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
刚刚,他视死如归般,狠狠要了她。
她深吸气,吮着那浓郁的烟味儿,并不讨厌这烟味。
反而,这就是属于韩遇城的味道,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的手上就有这淡淡的烟味儿,显得他很老成。
她从那股疯狂的激荡中慢慢地恢复平静,回忆着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暗恋你的时候,觉得你是她的男朋友,所以,爱不起。后来,长大了,来到京城,每天都能看到有关你的财经新闻,都说,韩遇城吼一吼,商界抖三抖。你的实力,可见一斑。那时候,一个平凡的大学生的我,更觉得爱不起你……”她喃喃地说道。
脑子里正回旋着被韩爷爷邀请去韩家玩的画面,那时候,遇到韩遇城在家,看到他从楼梯上下来,她站起,冲他故作镇定地打招呼,他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沉声开腔:“初夏来了!好好玩,就当在自个儿家!”
他甚至没停下脚步,没正眼看她一下,就出了门。
感觉像是活在梦里,曾经对她不屑一顾的韩遇城,如今,爱她如命……
他弹了弹烟灰,眯着眼,不吱声,继续听着。
现在,他不怕她感染HIV病毒了,因为,她感染上,他也会被传染上。
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生离死别!
“现在,你爱得太疯狂,爱得太极端,我觉得,我仍然爱不起这样的你。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