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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陆亚男冲到距离床榻一步的距离,听到秦时月的喊停声,急刹住步子,险险的一个不稳,差点直接扑到秦时月身上。
一旁的绿草瞪大着眸子,大喘一口气,小心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脏,真害怕冲进屋子的这位陆家大小姐,要是扑到主子身上,主子可真就惨了。
“时月,你好狠心,知道我一整天都担心死你了吗?我来看你,你竟然还不让我靠近,坏丫头!”陆亚男刹住步子的站在原地,委屈地控诉一声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抬眸就毫不客气地斜了陆亚男一眼,随及伸手一指被被子包裹的后屁股,“我这后面都快开花了,你若是扑过来,是想给我锦上添花,还是想给我来个炸开花?”
陆亚男听着秦时月比喻的话一愣,而一旁的绿草和冰煞两人,却早已忍不住地憋笑起来。
“嗯,什么开花,开什么花,你后面是哪里?”陆亚男走近一步,仔细盯瞅向秦时月的后面,从后腰一直盯瞅到脚后跟,突然瞪大了眸子,“不会吧,难道真的——”。
说着,伸手就要撩开秦时月盖在后屁股的被子。
“啪!”
秦时月反手拍走陆亚男伸过来的手,“拿走你的爪子,不知道非礼勿视啊?”
“啊,好疼!”
陆亚男甩了甩被拍疼的手,眯瞅着秦时月,凑到跟前,伸脚一勾,不等绿草想要上前为其搬矮凳,已经自来熟地勾了一只矮凳坐下,“时月,你不会真的挨了板子吧?”
“你说呢?”秦时月瞪了一眼陆亚男,随后歪头瞅一眼后面,“都快打开花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呃,原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我还以为她们是故意编排你呢!”陆亚男有些紧张地瞅一眼秦时月,突然放轻了声音,没了之前的大大咧咧,关心道,“很疼吧?”
绿草一旁瞅着前后瞬间性格变得超快的陆家大小姐,不由看奇了眼,侧脸小声瞅向一旁的冰煞,“冰煞姐,陆家大小姐平时就这样吗?”
“嗯,一样!”冰煞简短回答,她向来话少。
若是话多的话的,一定会告诉绿草,平时的陆亚男简直就可以用小疯子来形容。不然,陆家疯丫头的称号是如何得来的。
“我们出去吧,让主子和陆家大小姐单独说会话!”冰煞看一眼主子此时无碍,便提醒一声绿草。
绿草点点头,跟着冰煞往外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往陆亚男的方向多瞅了几眼,小婢子眼睛里满是好奇。
“时月,你知道吗,今儿一整天,尚春阁里几乎全在传你的事情?”陆亚男瞪大一双黑亮的大眼,直勾勾瞅向秦时月。
“嗯,她们都传我什么了?”见陆亚男一双眸子瞪的若大惊奇的样子,秦时月不禁抿唇笑问道。
“啧啧,你还笑得出来,她们说你昨夜在府上闹翻了天了,拿着鞭子,逮着谁抽谁,一路抽打到你祖母的院里。不仅打砸了你祖母的院子,还把你妹妹秦紫依鞭抽晕过去——”。
陆亚男把从尚春阁女学生那里听来的议论声,一字不漏的全都说给了秦时月听,后眨巴着明显震惊的眸子,震撼到,“时月,她们说的是真的吗?你昨儿夜里,真的干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秦时月原本正要猜想,自己昨夜大闹福寿堂一事,是谁传出去的?
忽然听到陆亚男后面的话,唇角抿了抿,使劲憋忍着笑地瞅着陆亚男一会,终于在看到陆亚男那夸张的表情时,忍不住喷笑出声。
陆亚男被笑的莫名,眨巴着大眼疑声道,“难道她们说的不是真的?”
秦时月笑了好大一会,才终于憋忍住的摆摆手,又摇摇头,弄得陆亚男看得一阵糊涂,才轻咳一声道,“没有,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唔,时月,是真的?”
陆亚男突然惊大一双大眼,夸张地瞅着秦时月,惊赞道,“时月,你这次简直帅爆了!”紧接下一句,差点没把秦时月给噎死,“不过比起我上次,在府里打那几个姨娘,弄得鸡飞狗跳,满皇都城都知道,还差了那么一点!”
看着陆亚男那小得意的眼神,秦时月直想伸手狠敲这丫头的脑壳子。
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瞪了几眼陆亚男,秦时月歪头斜向屁股后面一眼,提醒一声,“疯丫头,别瞎得意,我那开花的后屁股告诉你,做这些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嘎!
呃?
“噗哧!”
“哈哈——”
秦时月一连瞪了好几眼,陆亚男这个小没良心的,冷斜其一眼道,“赶紧闪,小没良心的,没看到你的好朋友身体正在忍受着疼痛,你还在这里给往心口上补伤,太坏了!”
“啊?噗——唔,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别赶我走吧,我可是听到你出事了,真心急着跑来看你这丫头的,一点也不领情!”陆亚男见秦时月怒瞪了眸子,努力憋住笑意的啧啧一声。
秦时月冲其翻了一个白眼,瞅着陆亚男嘴角收不住的憋笑样,又给了其一个谁信你的眼神。
两个小丫头笑闹一会,陆亚男正经了脸色,瞅着秦时月道,“时月,到底怎么会事,是不是秦紫依那个丫头,故意惹你了?”
陆亚男想来想去,应该是秦时月这个同父义母的妹妹,故意找茬,惹到了好朋友。而且惹怒的事情一定不轻,不然依着好友的脾气,若是小事的话,不至于闹得这般大。
忽然想到什么的,陆亚男不等秦时月回答,急道,“时月,你祖母真的把你告到宫里去了?”说着,看向秦时月的后屁股,“你挨的板子,可是在宫里挨的?”
蓦地,陆亚男又急担心地看向秦时月,“时月,没把你打坏了吧,宫里的板子,可是实实的重板子,一板子落下去,疼的要死。你挨了多少板子?”
被陆亚男这一连串不停的问题问的,秦时月直到陆亚男把问题问完以后,才缓缓回答道,“不多,三十——”。
☆、第三百零三章 变成个爱哭鬼
“什么,三十,那岂不是要了半条小命去了,宫里二十板子都能把人给打残了,若是四十大板的话,小命就恐没了,你挨了三十大板,时月——”
突然,陆亚男紧张地惊喊一声,眼皮开始打颤,“时月,你岂不是伤的很重,你这丫头,刚才竟然还跟我说笑!都怪我,都怪我,大意了。时月,你现在要不要紧,疼不疼,一定很痛——”。
眼见陆亚男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的架式,秦时月急喊一声,“停!”
嘎!
“坏丫头,你喊停什么停,呜——”果然,陆亚男一急之下,呜哭起来。
秦时月一阵头疼,赶紧急着解释一声,“不是三十大板,而是十板子!”
“嗯?什么,十板子?”
陆亚男一听,哭声戛地一停,冷地盯瞅向秦时月,眨巴一下大眼,一滴原本蓄在眼里的泪珠子掉下来,“可你刚才明明说的是三十板子,怎么就又变成十板子了,时月你是不是怕我担心你——”。
“停,停,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爱哭鬼了,我再重新跟你说一遍!”秦时月见陆亚男眨巴着大眼,又要呜一声,赶紧向其喊停,后解释道,“原本皇后是罚我三十大板的,可是后来又改成了十板子。”
陆亚男一听,立即抬手狠擦了一下眼睛,感觉丢人的,瞪向秦时月,“那你不早说,害我刚才白哭的那么激动,这得浪费我多么眼泪!”
秦时月听着陆亚男的话,差点噎晕过去,翻了翻眼珠,从一旁抽过一方帕子递向陆亚男,“给,为了你那珍贵的眼泪,赶紧拿帕子好好珍藏起来,别说我再浪费你的眼泪了啊!”
“噗!”
陆亚男接过帕子一瞬,忍不住喷笑出声。
拿帕子胡乱擦了一下,陆亚男随手就把帕子丢还给秦时月,突然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低头认真思索一声,“你刚才说皇后罚你,这么说,你祖母真把你给告到宫里去了?”
思索出这个结论,陆亚男不由啧啧一声,“呀,你祖母可真够狠的,你可是她的嫡亲孙女诶,不是说,嫡长孙,嫡长女,在府里是最得长辈宠爱的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了呢?”
“没变,只不过,是我们府里的老夫人不喜欢我而已。而我的曾祖母,确实如你所说,对我很是疼护。”说着,指指屏风上挂着的鞭子,“嗯,看见了吧,那可是曾祖母曾不离身的虎骨鞭,也是我们东晋国的战神鞭,曾祖母把它送给我了!”
秦时月瞅着那条老祖宗送给自己的虎骨鞭,冲着陆亚男得意的一眨眼。
陆亚男听了不由挑挑眉,话题一转,突然盯着秦时月很是好奇的问道,“喂,时月,跟我说说,为什么皇后开始要罚你三十板子,后来就又改成十板子了呢?”
依着皇家的金口玉言,想要让皇后出口的话,改变,怕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陆亚男猜测,这中间定是有什么事才是。
瞅着陆亚男那狡黠眨动的小眼神,秦时月斜瞪其一眼,后倒也没有瞒着陆亚男,简单道,“是北堂墨帮我在皇后面前,求了情!”
“呼,真的假的?”陆亚男惊讶地瞪大眼睛,吃惊一声。
秦时月白了其一眼,抿唇不再出声。
这可急坏了陆亚男,忙凑到秦时月的跟前,一脸好奇地黏问道,“时月,说说呗,说说景王殿下是怎么为你求情的?”
“嗯,时月,说说嘛?”
“时月,你就说说嘛,拜托,我好想知道,求你快告诉我吧!”
“你若是不告诉我的话,我今晚一定睡不着觉了!”
陆亚男软磨硬泡,都不见秦时月回答,垮了一张脸的哀呜一声,“时月,你个坏丫头,故意挑起我的好奇,却又不告诉我,啊,坏丫头,我今晚一定会失眠的!”
秦时月听着陆亚国的气喊声,原本用手支愣着的上半身,直接舒服的趴了枕头上,无视一旁陆亚男的哀呼。
陆亚男见问不出什么,只能无耐的长叹一声。
让冰煞送走陆亚男,秦时月无聊地趴在床榻上,感觉这种不能乱动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唉,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般娇气了?”秦时月自言自语的感叹一声,感觉自己自从来了这古代后,身体真的是娇气的很。
若是放在现代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可是此时自己却是在古代,而这具娇滴滴的身体,即便是养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很难跟现代自己的身体相比。
前世的自己,可是在条件最艰苦的东南亚热带雨林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恶劣的环境都经受过,包括随时丢掉小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秦时月趴在枕头时,不由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突然手腕上有个小东西动了动,秦时月忙把袖子掀开,趁着春桃和绿草两个小丫头没在时,把小金放出来,让它透透气。
小金吐着红色的蛇信了,“嗞嗞”地从主人的手腕上滑下来,昂着上半身,冲着主人摇晃起小脑袋来,就像是在向主人耍乖,求主人宠爱一样。
秦时月眯笑着眸子,伸手轻轻地抚摸向小金的小脑袋,嘟了嘟嘴,抿唇对小金道,“小家伙,委屈你了,让你每天躲在袖子里,一定很不喜欢吧?”
似是能听到主人话的,小金竟然点了点小蛇脑袋,立时逗得秦时月一笑。
“来,分个身看看,让我看看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秦时月伸手轻点一下小金的蛇尾,命令向小金。
听到主子命令,小金刷地身体一收,一眨眼间,几百条与小金一模一样的小蛇围在了秦时月的身边,整个床榻上全是小金的金灿灿的小身影!
秦时月满意的点点头,念声,“收身!”
瞬间,原本出现的几百条小金,立即消失不见,只有小金高昂着小脑袋,瞪着一双圆溜溜亮亮的小眼睛,瞅着主人。
秦时月赞赏的点点头,伸手轻抚向小金的后背,喜爱的将小金捧到手心里,喜滋滋地夸赞一声,“小家伙,真棒,快快好起来吧!”
小金似能听懂的,又点点小脑袋,并低下小脑袋蹭了蹭秦时月的手心,惹得秦时月一阵开心的笑声。
☆、第三百零四章 讨债鬼来催债
距离过年,除夕夜还有不到七日的时间,而秦时月屁股因为挨了重重的板子,才过了两日,根本不可能好利索。
屁股被打开了花,秦时月小心思在心里转着,心想着,若是自己以身上的伤为由,是不是就可以躲过除夕夜宫宴的表演了。
她本就不喜欢那种宴会,特别还是宫宴,上一次宫宴,她差点小命不保。所以这次的除夕大年三十的宫宴,她盘算着以借伤为由躲过去,可偏有人坏坏故意不让。
一大清早的,就在秦时月趴在床榻上想着逃避宫宴时,有小婢子拿了一封信笺过来。
秦时月从冰煞手中接过信笺,上下翻着看了一眼,外面什么也没有写。
而当她抽出信纸,打开一瞬,看着信上潇洒自如的落笔,以及那气势恢宏的字体,不禁一震,同时心中一赞,“好字!”
可待她定睛看清信上的几个大字后,立即气翻了眸子,只见上面写着简短的一行字,“臭丫头,七日后的除夕宫宴,不准托病不来,敢不来试试!”
“混蛋!”秦时月气的使劲把信笺揉搓成一团,狠狠地掷进竹蒌里。
一旁冰煞瞧着主子气怒的表情,不禁疑惑出声,“主子,景王殿下信上说了什么?”
小婢子刚才来时,就通报了,这是景王府派人送来的信笺,所以冰煞知道这信定是景王写的。
“没什么,讨债鬼来催债的!”秦时月怒气一声,转脸突然想到什么的询问向冰煞,“最近两日,老夫人可有派人来送银子?”
冰煞一愣,后听明白主子意思的,摇摇头,“没有,那晚把主子的封赏全都挪到夫人的院子后,并未有送银子过来!”
“嗯,不急,这银子老夫人迟早是要还的!”秦时月挑挑眉,想起昨儿陆亚男走时提到建王殿下,便招手冰煞到跟前,低声附于其耳边命令一声。
冰煞听完,抬眸看向主子,迟疑道,“主子确定要出手相帮,若是牵扯到我们秦府,怕是会惹下麻烦!”
“嗯,这几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手相帮。除了亚男是我朋友的原因,还有一点,我觉得建王这个人,性情正真,一身正气凛然,是皇子中唯一我觉得品质好的。若是可以,有一个正直的皇子做为朋友,日后或许对我秦府而言,应该是好的。”
秦时月垂眸,把自己连日来所想的,缓缓讲了出来。
冰煞一旁听着,点点头,“属下明白了,主子放心,属下会尽快布置下去眼线的!”
“嗯,眼线除了布置于火舌门附近,还有五皇子那里也要布置安插,仔细盯好出入五皇子平王府的人!”秦时月想到什么的,提醒一声冰煞。
冰煞闻声,一愣,“主子,您怀疑是五皇子——。”
秦时月沉声点点头,“这次丢失火药一事,看似是有人想要陷害建王,可是我却觉得,这幕后黑手,真正想要陷害的怕不是建王,而是北堂墨那个到处耍混惹事的主!”
从建王出事,到北堂墨牵扯进去,秦时月看似不关心,其实一直在仔细思忖整件事情的从一开始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仔细分板过后,秦时月吃惊的得出结论,怕是这次的火药丢失一案,真正冲的不是建王,而是冲北堂墨去的。
想起那次在皇家书院射箭场上,被北堂墨绑了做箭靶的五皇子,最后吓尿湿裤子,当众被人嘲笑时,五皇子狠狠盯着北堂墨那恨不得吃人的表情。秦时月到现在想想,还觉得五皇子那眼神怪瘮得慌。
晚饭时候,秦弘杰跑了过来,看着屋子里摆的香气四溢的饭菜,黑亮的大眼一闪,立即飞快地冲到桌子前,伸手就要捻起一块肉片吃,却被外面走进来,托着一碗汤的韩氏急急喊住,“呀,弘杰,快先去洗手,洗完手再吃!”
秦时月趴在床榻上,瞅着又跑来自己这里蹭饭的弟弟,眸子翻了翻,立时警告声响起,“臭小子,下次再敢把你那只小脏爪子,不洗就伸到菜里面,看我不起来收拾你!”
秦弘杰扭头冲着大姐嘿笑一声,“大姐,还是等你伤好能起来时,再吓唬我吧,嘿——”。
“呀,臭小子,故意的气我是不是?”秦时月作势假装要起身,吓得弘杰立即蹿跑出里屋,跑去外屋喊嚷着绿草给其倒水洗手。
韩氏嘴角含着笑意满满地将汤放到桌上,唤来冰煞近前,帮着把桌子移到女儿的床榻前,笑声道,“你们姐弟俩个呀,见着面的就吵闹,一刻也不见消停的!”
虽是嘴上这么说着,但韩氏的眸子里尽是笑意。
这些天,秦弘杰几乎是每次一到早晚饭点的,都会准时出现在秦时月这里,在大姐这里蹭饭吃,而且吃的特美。
用秦时月的话说,“这臭小子跟小猪似的,大半的饭菜全进了这臭小子的肚子里。”
而韩氏一见儿子这么喜欢吃自己做的饭,自然是欣喜不已。这几日除了为女儿熬补品以外,更是变着花样的,添做菜式。只要看到儿子吃得狼吞虎咽的,韩氏心里就高兴。
秦时月看着娘亲高兴,自然心里也高兴。所以,也就任着秦弘杰每次来自己这里蹭饭,前提是,不要让她看到这臭小子不洗手,就偷着抓菜吃。
秦弘杰来大姐这里蹭过几回饭以后,便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