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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公主摇摇头,忽地眸子一闪,想到什么地迟疑一声道,“本公主怎么瞧着像是之前给老爷下的盅虫,一样差不多的虫子呢。”
秋荷脸色凝重的立即点点头,“主子说的没错,二小姐扔出去的就是盅虫,是蚀心盅。”
突然,秋荷话落,手掌一翻一摊,手心中赫然是一只黑色的虫子。
“啊,快把那只恶心的虫子拿走!”
燕平公主急挥手向秋荷,被秋荷手心里那只长相狰狞丑陋的虫子吓的浑身一颤,睨了眸子嗤喝而起,“秋荷,你怎么会事,你拿出那只恶心的虫子是想要吓死本公主吗?”
秋荷见主子发怒,立即将蚀心盅收起。
“主子息怒,奴婢只是想让您看一下今日二小姐投向景王殿下的盅虫,正是刚才奴婢给您看到的这一只。”
秋荷垂眸解释一声,紧接道,“蚀心盅是高级盅虫,蚀心盅一出,人必死无疑。”
秋荷抬眸看向燕平公主,随后又紧接道,“奴婢怀疑,荣王殿下身边,有懂养盅驭盅之人!”秋荷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主子听。
燕平公主听着秋荷的猜测,眸子微垂略有思忖,很快抬起一双温婉的眸子,却是眼底闪着不屑之色,“这有什么稀奇的,连本公主身边你都会养盅驭盅,野心勃勃的二皇子荣王殿下身边,自然能人异士也多。说不定那人还是你的师兄妹什么的,出自于你一个门派!”
“主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世子爷当时也在场,而且就是小世子提醒的景王殿下,二小姐并不是大小姐!”
秋荷紧接急急一声,忽地声音一沉,故意压低声音,回头向门口看一眼,凑近主子低声道,“主子,您忘了,之前您曾命奴婢暗中对小世子下手,当时奴婢就曾撒出蚀心盅来对付,突然出现的景王殿下。而且,当时小世子爷曾被另一个黑衣蒙面人暗下黑手,身中蚀心盅,差点性命不怕。所以,小世子爷应该能认出二小姐抛向景王殿下的是什么!”
燕平公主听到这里,眸子冷地一转,原本倨傲的神色,攸地一沉,“你是说,弘杰会从紫依抛出的蚀心盅,而猜测出我给老爷下了情盅?”
说完,却是笑笑一声,摇摇头,“哼,即便是他看到紫依扔向景王殿下的是蚀心盅,却又怎么能猜到我给老爷下的是情盅。而且他又没有见过情盅,更何况又没有听过情盅,怎么可能猜得到。秋荷,你太小心了!”
秋荷见主子不以为意的表情,却并不像主子想的那般轻松。
突然,眸子攸地一紧,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之色,“主子!”
“秋荷,你做什么,一遍遍大惊小怪的,想要吓死本公主不成!”燕平公主被秋荷冷地一声,吓了一跳,不由恼了的斜瞪向秋荷。
“主子,大小姐,大小姐她竟然有金盅!”秋荷此时直想骂自己蠢笨,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当时救下景王殿下的竟然是金盅。
燕平公主却是听得一愣,冷声道,“什么金盅,金盅又是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主子,金盅是我们金盅门传谷圣物,是金盅门门主的象征!”秋荷嘴唇有些哆嗦出声,眸子里是惊颤不停变幻的眼神,眼底透着深深地恐慌。
她所担心的还是来了!
忽地看向主子,脸上是惊颤担忧不已的眼神,幽幽出声,“主子,您可知,金盅是盅虫之王。也是所有盅虫的克星。金盅出现,所有盅虫都要臣服于它,敢有拂逆,必死无疑!您——”。
燕平公主看着秋荷的视线,忽地落向自己的小腹,吓是慌忙伸手捂住,嗤声道,“秋荷,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想说什么?”
“主子,您可还记得我的师傅是如何死的?”突然,就在这时,秋荷一双眸子闪着惊恐地盯向燕平公主,眼里是一片慌恐之色。
“你,你,秋荷你到底想说什么?”燕平公主虽然听不懂秋荷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透过秋荷紧盯着自己小腹时,显露出的慌恐的眼神,隐隐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秋荷盯向燕平公主小腹的视线,直到过了好一会后,才幽幽出声,“主子,奴婢的师傅,北漠的新王后,就曾给北漠王下过情盅,也就是母子连心盅,与主子给老爷下的盅虫一模一样。结果,师傅她到最后,却是——”。
“秋荷,你大胆,你是在咒本公主死吗?”终于,燕平公主听出秋荷想要说什么的,立即怒地一拍桌子。
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抓起身边一杯已凉的茶水,冷地砸扔向秋荷。
秋荷没有闪躲,任着那一杯茶水泼撒到自己的身上,茶盏砸到自己的脚上,传来的疼痛却不足以减轻她心中的担忧。
“给本公主滚出去,本公主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出去!”燕平公主一双眸子狠厉瞪向秋荷,伸手指向屋子外面,狠狠地嗤骂秋荷滚。
秋荷看一眼主子,张嘴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却被主子再一次拿茶盏给砸过来。
这一次砸到了秋荷的手臂上。
秋荷吃痛一声,见主子盛着怒意,此时即便是自己再想提醒主子,主子也不会想听。
想了想,便捂着被砸痛的手臂,告一声退后,退出了主子的屋子。
☆、第五百六十六章 怎么配得上他
“滚,给本公主滚得远远的,不许再回来。”
突然,就在秋荷捂着被砸肿的手臂,从里屋走出来一瞬,里面传来主子尖锐的喊骂声,喊骂声异常难听。
原本想要站于屋厅等主子消了气,再进去侍候主子的秋荷,知道今晚主子是不会再原谅自己的。
听着主子一遍遍地骂自己滚,秋荷心被凛地一疼,迈着沉沉的步子,一步步走出了屋厅。
站到院子里,秋荷不由地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郁闷无法排解,仰望一眼夜空,发现今晚的夜空异常的灰暗,天上没有一丝亮光,没有一丝星光,更没有一丝亮光。
黑漆漆地,像一个无底的深渊,等着人掉进去,无法再出来。
秋荷身体一颤,立即垂下首去,盯一眼手臂上被砸得红肿的地方,沉了沉眸子,忽地抬脚向院子外面走去。
走出主子的院子,秋荷忽然站在院子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没有方向感的可怜孩子。
不知不觉中,秋荷已经走出了秦府大门。
走出大门的一刻,她才恍地惊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着走着就走出了府。
想要转身返回府里时,却是动作忽地一顿,不知为什么,竟然站在那里步子变得有些发沉。
眸子一沉,突然迈出的步子,竟然是顺着街道,继续一个人飘渺不定地走着。
直到走了好一会后,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走离了秦府大门前,而且已经拐过一条街道。
想要折返回头,却是迈出的步子竟是再次往相反的方向,继续漫无目的往前走着。
心里的声音告诉她,她不想再回去府里,不想。
当这个想法在心头呼出的一刻,秋荷步子一沉,差点歪向一旁。
身子稳了稳,沉吸一口气,忽地眸子一僵,瞪愣着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一双靴子。
惊抬眸,眼前一抹白衣盔甲,闪了自己的眸子,“惊风小将!”
秋荷惊呼出声,眼底却很快闪过一抹惊喜。
她没想到,竟然会在此时遇到惊风。
惊风一双黑漆的眸子用审视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秋荷,半晌才冷冷出声,“你这么晚了出府做什么?”
秋荷看着惊风,突然眸子一颤,忽地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便滑了下来。
炎炎夏日的夜里,这泪水滑下的一瞬,并不是冰凉的而是湿热的,滑在脸上,有些黏黏湿湿的。
惊风眸子冷冷地盯着突然落泪的秋荷,眼底闪过一抹意外,站立于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再问什么。
“惊风,你能带我走吗?”
终于,秋荷泣泪出声,一双眸子盛着泪水,不停地滑落向脸上,一双眸子红通通地盯望向惊风。
惊风忽地一怔,却是很快沉了眸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冷冷回绝一声,“不能!”
“惊风,算我求你,带我走好吗?我不想再呆在这里,再呆在这皇都城里,我怕我会做下更多的做事和恶事!”
秋荷见到惊风的这一刻,再也绷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瞬间哭泣倾泄而出。
“我为什么要带你走,你不是二夫人身边的婢女吗?为什么离开二夫人?”
惊风看着不停落泪,似是委屈至极的秋荷,原本不欲再置理她,打算闪身离开。可是在听到秋荷后面的话时,他却停了步子,用疑惑的眼神打量向秋荷。
秋荷望着惊风,一双眸子柔凄一片。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过自己的脆弱,却唯独对于眼前的男人,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地宣泄而出。
没错,曾经主子的猜测是对的。
她对惊风确实产生了感情。
但她对惊风的这份感情,一直深深地压在心底,不敢表现出来。
特别是在惊风揭露了主子给老爷的汤里下药,被老爷赶出府后,她更是不敢再表露出半分对惊风的喜欢之情。
因为她知道,主子不会答应。
所以她只能将自己对惊风的感情深深地压在心底,夜里无人时,自己偷偷地想一会。想着惊风在府里时,总是一副冷冷地表情,却是那么吸引人,那么俊朗无比。
她的一颗少女的心,也是在见到惊风第一眼时,就深深地被惊风的一举一动所吸引,直到最后的无法自拔。
突然,秋荷一个大步,走近惊风,仰起一双湿雾的眸子,深情地喃声道,“惊风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求你,求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皇都城,我们一起离开,一起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去过逍遥的生活好吗?”
说完,秋荷满脸期待地望向惊风,眼里闪着激动的神色,手慢慢地试探着伸出,想要拉向惊风垂落在腰间配剑上的手。
就在秋荷的手将要碰到惊风的手时,突然惊风一个闪身后退,避开了秋荷伸向自己的手,同时冷冷出声,“秋荷姑娘请自重!”
“惊风,你,你不喜欢我?”秋荷看着神色俊冷,退离开自己的惊风,一颗心瞬间被伤的刺疼。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惊风看着秋荷望向自己痛苦伤心的眼神,冷冷地出声。
“你,你有喜欢的人了?”秋荷听到惊风刚才的话,心下就是一颤,很快自嘲地一笑,“呵呵,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原来惊风小将心里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自嘲的笑一声,再次抬眸深深地看一眼惊风后,攸地转身,大步往回走,脚下没有一丝停留的步子。
她刚才已经够丢人了,不走难道还要想自己更难堪吗?
她也是有尊严的,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白,所等来的可笑的结果,秋荷在那一刻,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让自己彻底清醒起来。
是呀,像惊风小将那么优秀的男人,自己怎么配得上他。
她刚才真是痴人说梦话,竟然痴想着让惊风小将带自己离开这里。
哈哈——好可笑,她秋荷今夜真真就是一个大笑话。
一个被主子轰赶出府,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拒绝的可怜虫。
哈哈哈——多可悲,多可怜,即便是想要拥有一份普通人的爱,原来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脚下的步子一深一浅,一双眸子不停地往下滚落着泪水,肆意而凶狠的泪水不停地滚落,湿了她的一双眸子,更迷茫了她走在前面的道路。
☆、第五百六十七章 十足十的真心
翌日一早,秦府颐和堂。
“老祖宗!”
一声清脆的喊声,自门口传来,惊了屋厅里的老祖宗和李嬷嬷。
“月丫头!”
老祖宗一双英眉激动的一跳,看着门口站着的那抹蓝裙少女,一双老眸忍不住地颤下泪来。
李嬷嬷吃惊地看着立于门口的少女,跟着老祖宗一样震惊的表情后,老泪纵横,呐喊一声,“大小姐!”
秦时月微笑地迈步走进去,踏着沉稳的步子来到老祖宗的跟前,“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地,“老祖宗,时月回来晚了,时月该罚!”
老祖宗一双老眸颤抖地看着眼前出现的曾孙女,嘴唇启了启,哽咽地闪着眸子,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向曾孙女侧脸,喃喃一声,“月丫头,月丫头,真的是我的月丫头回来了!”
“老祖宗,时月回来了!”秦时月眸子潮湿地仰头望向老祖宗,伸手握向老祖宗微颤的有些粗茧的手,轻喃,“老祖宗是时月回来晚了,让老祖宗担心了,时月该罚!”
“不,月丫头,是你在外头吃苦了,曾祖母知道你能挺过来是有多么不易,曾祖母岂有怪你之理!”老祖宗伸手轻轻地抚摸在秦时月的头顶,手下柔柔地轻轻地,有些发颤,老眸一瞬泪水再一次滑落。
她一代巾帼女将,已经不记得自己曾什么时候,就不曾掉过眼泪。
可是此时看着出现的曾祖女,老祖宗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地直往外涌,越涌越汹!
“老祖宗,您别哭,会哭坏身子的!”秦时月紧紧握着老祖宗的手,感受着这隔一辈的亲情。
她刚才从娘亲的落梅苑过来,娘来不及擦掉泪水,就急催着自己赶紧来看老祖宗,并告诉自己这一年多来,老祖宗是有多盼念着自己。
每日老祖宗都会对着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五宝,六宝,七宝,八宝,说着话,都是在说着自己在府里时的一切。
“月丫头,答应曾祖母,这次回来,再也不要走了好吗?”老祖宗拿帕子轻轻地给曾孙女擦着脸上的泪水,瞅着曾孙女,不舍得移开半分。
她的曾孙女,是自己的骄傲,却是一年前遭到歹人的迫害,害得离了府里整整有一年多。
“老祖宗,时月不走了,时月以后会陪在老祖宗的身边,好好孝敬老祖宗,每天都要让老祖宗开开心心的,再也不让老祖宗为时月操心!”秦时月吸了吸鼻子,一张小脸撒娇地眨着大眼瞅着老祖宗,眼里是面对亲人的幸福眼神。
回来皇都城以后,她原本以为自己丢失了那些记忆,面对这些亲人会感觉陌生不适应。
却是回来以后,才发现,原来原本的亲情是不会随着她的失忆而消失的。
随着心的本能的驱使,当她见到自己的亲娘一刻,所有幻境中出现的一切开始存储于自己的记忆中。那些消失的记忆,随着她看到的亲人,开始迅速成为自己真实的记忆。
幻境的中的一切,变成现实,没有任何的不适,却是那么令她感觉踏实和真切。
“月丫头,你见过墨小子了吗?”
老祖宗伸手拉起秦时月,让李嬷嬷将椅子搬来自己跟前,拉着秦时月坐下后,缓缓出声。
抬眸瞅着秦时月,眸子里有些担心,“墨小子说你醒来后会失忆,可是,月丫头,曾祖母感觉你好像没有失忆一样,若是你没有失忆的话就太好了!”
老祖宗有些担心地看向秦时月,却忽地发现自己话落的一瞬,眼前的曾孙女陡地小脸就浮现一抹娇怒。
“老祖宗,您是说北堂墨那个混蛋吗?曾孙女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见到那混蛋!”
秦时月一想到昨晚那混蛋对自己做的一切,一张小脸瞬间一黑,牙齿狠狠咬了咬,“咯吱”直作响。
“哈哈——你这丫头,莫不是你早已见过墨小子了?”老祖宗瞅着曾孙女一副提到北堂墨,就咬牙切齿的小模样,不禁朗笑出声,顺便打趣一声道,“怎么,你刚才一回来,墨小子就又欺负你了,哈哈——”。
原本还担心秦时月会把北堂墨给忘了的老祖宗,瞅着眼前的曾孙女后,心下瞬间放松,心情非常的愉悦万分。
“老祖宗,您还笑,我们不聊那混蛋,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想踩扁了他!”秦时月皱皱小鼻子,一脸火大的样子。
老祖宗眯笑地瞅一眼秦时月,却是故意地提及一声,打趣道,“怎么,墨小子怎么欺负你的,快跟曾祖母说说?”
“老祖宗!”秦时月闻声,瞬间垮了一张小脸地喊一声。
“哈哈,好了曾祖母不逗你了!”
老祖宗朗声一笑,随后看向秦时月眸子变得有些深沉道,“月丫头,墨小子待你是真心不错,虽说他的性情是有些顽劣,可是对你却是十足十的真心。既然你这次回来了,说明你们俩人的缘份不浅,定要好好珍惜彼此,知道了吗?”
“老祖宗,不是吧,就他那混蛋,恨不得欺负死我才算完,还真心对我好?算了吧,我才不要跟他在一起!”秦时月听着老祖宗的话,紧接就皱起小眉头,立即摇头如拨浪鼓般。
老祖宗一听,不禁就笑了起来,伸手轻拍着秦时月的手,笑啧道,“墨小子下次若是再欺负你,你就跑来跟曾祖母说,到时曾祖母替你收拾他如何,哈哈——”。
“老祖宗!”秦时月无奈地低喊一声,紧跟着也笑了起来。
曾孙俩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景像,秦时月给老祖宗讲了好多在北漠有趣的事情,讲着讲着,忽然见老祖宗脸色有些微沉,“月丫头,你实话告诉曾祖母,北漠的皇太子殿下,是不是对你——”。
后面的话老祖宗没有说下去,她知道凭着曾孙女的聪慧,自然知晓她想要说什么。
秦时月凤眸一眨,垂了垂眼皮,随后抬眸看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