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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果然皇甫舜那绝美的薄唇,吐出了让西门佩瑶生不如死的话来——
“朕自然是不能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了,朕自然是要让你临死前,整个人都变得……绝望和崩溃,到那个时候,朕再下手,自然也不迟,呵呵。”
下一秒,西门佩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的冷血无情、心毒手辣,所以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会痴心妄想?!
西门佩瑶啊西门佩瑶,那一日,你亲手把匕首刺进顺意公公的胸膛的时候,你到底发的是什么样的誓言?!
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和这个男人一刀两断、不共戴天,那么今时今日,你到怎么可以这样?!
西门佩瑶啊西门佩瑶,你果然还是那样的卑微!
你真的……
活该!
皇甫舜瞧着西门佩瑶绝望的表情,十分满意地扬了扬眉,然后皇甫舜接着对着西门佩瑶好整以暇地道:“没错,西门佩瑶,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倾城的确是种了绝色千叹,现在的面容的确也有了一些子的变化,的确朕也感到十分的心疼难过,但是朕却一点儿也不像你说的那般生不如死,因为啊,倾城马上就能好起来了,呵呵,所以啊,朕一点儿也不难过,倒还是难为了你,这么精心策划了一番的闹剧,呵呵,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西门佩瑶啊,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十分的绝望,而且还非常的崩溃啊?呵呵。”
下一秒,西门佩瑶的脸蓦地一僵,随即张开眼睛,狠狠地等着皇甫舜,发疯似的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甫舜,你简直就是胡言乱语!那绝色千叹是没有解药!二十年前便就失传了的!所以现在,即便是你们找到了那天下第一神医白亦枫,也是奈何不了的!所以,那黎倾城怎么可能好?!”
“呵呵,西门佩瑶,你说的没错,那绝色千叹的确是厉害,真的就是连白亦枫也是奈何不了,”陈天麟冷冷一笑,然后接着道,“但是啊,西门佩瑶有一句话你却忘记了,那边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啊,这世间可绝对不止白亦枫这么一个神医啊,呵呵,西门佩瑶,你不妨想一想啊,若是到了西沙国,那么又何愁解不了绝色千叹呢?呵呵。”
下一秒,西门佩瑶蓦地身子矮了一截,浑身彻骨的冰冷——
绝望。
崩溃。
她自然是听说过西沙国的,那个国家的医术简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尤其是西沙国的国君,更是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所以即便是绝色千叹这样的剧毒,但是在他的面洽,不顾就是小菜一碟罢了!
所以若是黎倾城真的能够到了西沙国的话,那么她肯定就会得救!
下一秒,西门佩瑶蓦地一下子瘫倒在地,那两个侍卫,随即又把西门佩瑶给拽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西门佩瑶肩膀上顿时,传来了骨节“啪啪”的声音,那必定是骨头错位了的,必定是疼得刺骨的,但是西门佩瑶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
只见她一脸的又惊又恨,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不!不要!那个该死的女人应该去死!谁都不会救她的!她活该去死!该死的贱女人!”
“西门佩瑶,你才是那个该死的贱女人!”
蓦地,皇甫舜的手蓦地朝前一送,就要直取西门佩瑶的性命……
但是那西门佩瑶却也是有些子身手的,只见她猛地朝后面一滑,身子十分灵敏,竟然连那两个侍卫都没有抓住,然后皇甫舜的那剑尖便就顺着西门佩瑶的脖子一路朝下,一直沿着身子滑到了肚皮上,那剑尖所到之处,顿时都血流成河,虽然并没有开膛破肚,但是却十分的狰狞吓人。
谁想,西门佩瑶却退到了释无尘的面前,然后西门佩瑶便就紧紧地抱住了释无尘的腿,虚脱地叫了一声:“哥哥……”
下一秒,释无尘浑身都是一僵,原本正在滑着佛珠的手,随即就僵住了。
其实不止释无尘,所有在场的人都是震惊不已,自然那皇甫尧早就知道了释无尘的身世,但是却不知道西门佩瑶是如何知晓此事的,一时间也震惊不已。
释无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此时此刻就瘫倒在自己面前的西门佩瑶,一身褴褛,现在因为那把剑的缘故,那衣服都已经从中间破开了,此时此刻,更加是衣冠不整,而且身底下就是一滩鲜红粘稠的血液。
更重要的是,那伤口仍旧汩汩地朝外冒着血……
西门佩瑶忍着疼,眯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释无尘,喃喃地道:“哥哥,他们所有人都帮着黎倾城,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你都那么向着她啊?哥哥,刚才一进来的时候,我便就瞧见了你,所以我虽然知道今日必定不会好过,但是心中却……却还是欢喜,但是哥哥……你刚才亲手摘下了我的人皮面具,你知道那一刻,我有……我有多么的难过吗?所以我赌气不想与你相认,但是……但是哥哥,我怕我真的是活不长了……”
“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为什么刚刚找到你,你却……你却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释无尘浑身一震,他自然啊知道那西门佩瑶是西门长风的女儿的,也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的,但是因为他自幼出家为佛,所以便也就斩断了与俗世的一切关联,自然也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什么亲人的,只是西门佩瑶这么一声突如其来的“哥哥”,真真就是让释无尘的心猛地一揪。
她刚才叫自己……
哥哥?
自己没有听错。
释无尘不可思议地看着西门佩瑶,这个女人害得他一生所爱的女子现在身中剧毒,面容变得狰狞不堪,甚至有可能死去,所以自己虽然是得道高僧,一心向善,但是却也巴不得这个女人以命偿命,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刚才便就是那皇甫舜一剑杀了西门佩瑶,释无尘也都绝对都是应该的。
但是这个女人却突然叫了自己这么一声……
哥哥。
一时间,御书房中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安静的甚至连呼吸声都能够听到,此时此刻,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释无尘和西门佩瑶的身上,而西门佩瑶更加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释无尘。
半晌,释无尘的嘴唇这才微微地动了动:“你……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哥哥?你如何知道我就是你的哥哥?”
下一秒,西门佩瑶的眼泪蓦地再一次夺眶而出,一双惨白的手就死死地抱着释无尘的腿。
西门佩瑶颤抖着道:“哥哥,自从第一眼看到……看到你,我就知道……知道你肯定是我的哥哥,哥哥,虽然你身披这么一道袈裟,虽然你是大兴的无尘方丈,虽然……虽然你我从未相见,甚至就在一个月前,我……我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你,但是哥哥,就在那一日,我第一眼在……在大兴的街道上,看到你的时候,我便就认了出来,哥哥,你的眼睛……真的和父皇一模一样!哥哥!你怎么能不认……不认妹妹?”
你的眼睛……
真的和父皇一模一样!
……
下一秒,皇甫舜的心头一震。
是了,他从一开始的时候,便就觉得释无尘的眼睛似曾相识,但是却总想不出来为什么,现在西门佩瑶这么一说,皇甫舜这才如梦初醒!
是了!
这释无尘的眼睛,真的和西门长风还有西门佩瑶的眼睛,如出一辙!
他必定是新龙皇室的人!
原来那西门长风果然还有龙子在世!
而且竟然还就是大兴尊贵的无尘方丈——释无尘!
皇甫舜猛地就转头朝皇甫尧看去,只见皇甫尧虽然也面露震惊,但是却并没有显出更多的不可思议来,皇甫舜便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不错,肯定是这样子的了。
释无尘看着西门佩瑶这么泪流满面的模样,心里面蓦地就升起了一股隐隐的疼来,这个女孩儿的眼睛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是那种极为少见的、狭长的丹凤眼。
那样的眼睛并不能算得上是绝美,但是却有着一份独特的淡然和优雅。
所以这个女孩儿,以前必定不是那个心毒手辣、竟然要害死倾城的恶魔!
那样的一双眼睛,必定有一颗柔和缱绻的心!
而此时此刻那双眼睛,正一点一滴地朝外面流着眼泪,就像她身上的伤口一般……
释无尘看着那一地的醒目的鲜红,蓦地就是一股窒息……
西门佩瑶真的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了,那原本死死抓着释无尘的手,也开始渐渐地松开了。
西门佩瑶最后地看了释无尘一眼,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哥哥,那个亲手揭下自己人皮面具的哥哥,那个竟然狠心不认自己的哥哥……
然后西门佩瑶蓦地身子一松,瘫倒在了地上,只是那眼中的泪水,却并没有停息……
释无尘看着西门佩瑶就这么瘫倒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花朵,忽然之间办酒凋零了一般。
那苍白的脸,那灰白的唇,那苍白无力的手指,还有那浑身上下刺眼的腥红,一下一下地都在刺激释无尘的神经。
这个女孩儿,这个刚刚叫自己哥哥的女孩儿。
这个身体中流动着和自己一样血液的女孩儿……
就要死了。
皇甫舜瞧着释无尘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生怕他这个时候生出来了什么恻隐之心,随即皇甫舜的眼神一狠,然偶猛地挥动宝剑,就朝西门佩瑶刺去……
“咣当!”
下一秒,只见释无尘的袖子一卷,皇甫舜手中的那把宝剑已经被甩得老远了,同时释无尘的另外一个袖子也是猛地一卷,众人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然后释无尘已经抱着西门佩瑶迅速地飞身出去了。
陈天麟蓦地大惊:“释无尘,你竟然要救那个该死的贱女人!你给我回来!”
陈天麟一边说着,一边“哗”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了宝剑,赶紧地就要冲出去,刺杀那个西门佩瑶,同时皇甫舜也随即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宝剑,这也就跟着陈天麟一道要冲出去
“等等!你们都给朕站住!”
蓦地皇甫尧大声喊道,犹豫这一声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皇甫尧的眉毛一时间拧成了一团,皇甫尧死死地咬着牙,这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陈天麟这才十分不甘心地停住了脚,然后转身问道:“万岁爷为什么要叫住末将?难道那西门佩瑶就不该死吗?!为什么不让末将追出去杀了她?!”
“作为伤害倾城的凶手,她自然该死的!用不着你说,朕即便追到天下海角,也必定会杀了她!”皇甫尧沉声道,顿了顿,皇甫尧看着那摇动着的珠帘,然后又缓声道,“但是作为无尘的妹妹,她又不该死。”
“万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陈天麟急得跳脚,“万岁爷,不管她西门佩瑶和释无尘是个什么关系,但是必定是她给皇后娘娘下了毒手的,咱们又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释无尘将她救活?!”
皇甫尧看了一眼陈天麟,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天麟,你打得过释无尘吗?”
陈天麟蓦地一怔,说实话,他还真打不过释无尘,陈天麟看了一眼同时也愣住了的皇甫舜,蓦地陈天麟呛声道:“万岁爷,末将一个人,自然是打不过武功独步天下的释无尘,但是两个人就不一定了,或者如果再叫上一干大内侍卫的话,就算那释无尘的武功再高,但是却也敌不过咱们人多势众,总之,咱们必定能够杀掉那西门佩瑶的!”
皇甫舜听着陈天麟这么一说,蓦地就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心心念念地盼着能够一刀杀了西门佩瑶为黎倾城报仇的,但是若是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的话,他倒还真不屑去要那个女人的性命了的。
皇甫尧不悦地看了看陈天麟,道:“所以,为了给皇后复仇,你是不惜用这些子下三滥的手段了?”
陈天麟的脸猛地一烫,但随即却也朗声道:“只要能为皇后娘娘报仇雪恨,末将才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呢!只要那个贱女人能死就行!”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杀了西门佩瑶,”皇甫尧抿了抿唇,然后道,“天麟,你何不快马加鞭赶往前线?朕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皇后,而不是做这些子无谓的复仇。”
下一秒,陈天麟蓦地心头一震。
是啊!
现在最要紧的便就是赶往前线,然后指挥大军朝白蘋洲行进啊!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么一茬了?!
陈天麟可真是又羞又愧,然后赶紧地跪拜皇甫尧,道:“都是末将一时糊涂,竟然差点耽误了这么重要的事儿,请万岁爷降罪!”
皇甫尧勾了勾唇,然后道:“若是你不能按时把大军带往白蘋洲,朕自然是要给你治罪的,别磨叽了,赶紧启程吧!”
【额~西门佩瑶估计没有几个人喜欢看的~但是到最后小猫还是不想太粗略了~到底是一个很不容易很可怜的女人~】
这样的兄妹相认……实在是太残忍(7000+)
皇甫尧勾了勾唇,然后道:“若是你不能按时把大军带往白蘋洲,朕自然是要给你治罪的,别磨叽了,赶紧启程吧!”
“是!末将一定不辱使命!末将告退!”陈天麟给皇甫尧叩了三个头,然后便就赶紧地起身就朝外面走去了。
皇甫舜自然是要和陈天麟一道启程前往前线的,所以当即便也跟着陈天麟朝外面走去了,只是经过皇甫尧面前的时候,皇甫舜忍不住地就顿了顿。
皇甫舜微微地侧过头来,看了一眼皇甫尧那胳膊上面的裹得厚厚的纱布,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西门佩瑶刚才对着释无尘叫的那一声的“哥哥”了,一时间,心里面竟然有些沉重。
皇甫舜又看了看皇甫尧那惨白疲乏的脸,实在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便就赶紧地就挑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皇甫尧看着那剧烈摇动着着的珠帘,还有皇甫舜那迅速消失不见的身影,半晌无语,脸上却又有些怅然。
是的。
刚才西门佩瑶的那一声“哥哥”,不仅仅让释无尘的一颗心起起伏伏,又何尝不是让皇甫尧的心,颇有戚戚焉?
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听到那样的称呼了。
哥哥。
这原本是多么一个温暖的称谓啊。
但是就在刚才,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自己还下令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弟弟。
哥哥。
弟弟。
他们到底怎么才变成了今时今日的死仇了呢?
皇甫尧的心中颇不是滋味,便就伸手端起了茶,淡淡地抿了一口。
这个时候,赵如海掀开了门帘,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然后禀报道:“启禀万岁爷,御膳房早就准备好了万岁爷的午膳了,刚才万岁爷一直忙着,所以奴才也不敢进来打搅,不知道现在,万岁爷可以用膳了吗?”
皇甫尧一怔,放下了茶杯。
是了。
忙了这么大半天了,竟然都忘了用午膳了。
但是皇甫尧现在心事重重的,哪里就想着吃饭了的?
皇甫尧随即挥了挥手,道:“朕不想用膳,你先下去吧,朕乏了想一个人歇一歇。”
但是不想下一秒,赵如海却“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着急地道:“万岁爷,自从皇后娘娘出了事儿之后,您就一直没有安安稳稳地吃过一顿饭,奴才知道万岁爷,是为了皇后娘娘才如此忧心的,但是万岁爷,您却也要好好保重龙体才是,奴才斗胆说一句你,万岁爷,你若是龙体垮了,还怎么去找皇后娘娘呢?所以万岁爷,请您一定为了皇后娘娘保重龙体啊!”
说完,赵如海还深深地叩了三个头。
皇甫尧看着赵如海,蓦地就笑了,然后道:“属你会说话,说的朕,好像一顿不吃,便就会饿死似的,呵呵。”
赵如海见皇甫尧并没有生气,心里面顿时轻松不少,随即便讨好地问道:“那么万岁爷,这午膳,您是要用的了?”
皇甫尧随即横了赵如海一眼,佯装发怒,道:“那你还死跪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地去传膳?!”
“是是是!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传膳!”赵如海喜不自禁,赶紧地就爬了起来,然后美滋滋地就要往外面走,但是却又顿住了脚,然后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询问皇甫尧,道,“启禀万岁爷,奴才还有一事要禀报。”
皇甫尧道:“赶紧说,朕都饿了,想着用膳呢。”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赶紧地都爱,“万岁爷,刚才无尘方丈,在御书房中,擅自带走了人犯,奴才害怕无尘方丈一时糊涂,藏匿罪犯,所以奴才已经吩咐了大内侍卫,一路跟在了后面,刚才一个侍卫过来禀报,说那无尘方丈并没有出宫,而是带着那刺客,进入了般若殿去了,现在大内侍卫,已经包围了般若殿,正等着万岁爷的意思呢,万岁爷,要不要现在就拿住那个大胆的刺客?”
释无尘竟然没有带着西门佩瑶出宫?
皇甫尧的眉头一皱,自然是有些郁闷的。
按照释无尘的武功,虽然带着一个受了重伤的西门佩瑶,但是却也是十分容易逃出宫去的,而且刚才自己叫住了陈天麟和皇甫舜,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是释无尘竟然没有出宫,反倒还回到了般若殿,这真真让皇甫尧有些费解。
其实刚才,皇甫尧之所以叫住了陈天麟和皇甫舜,其实就想着放了释无尘一马的,自然以后他不会放过西门佩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