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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狼狈的在地上堪堪站稳,叶非然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手中出现一把青色的散发着幽幽冷光的长剑,叶非然直接朝着元英的胸膛猛刺过去。
元英吓了一跳,赶紧伸手,祭起一道护身的屏障,前来抵抗。
元英惊吓万分,脸色都有些不一样的惨白。
“你不过玄师水平,如何能在我的手下过招!”
叶非然娇笑起来,然而目光中却充满了无限的冷意,“不好意思,刚才一不小心突破到了玄灵一阶水平。”
“什、什么?!”元英面容刷的更加惨白了几分。
“你说刚才,你是在、在突破!”
“正是!”
青冥剑青光大盛,刺在透明的屏障之上,只听叶非然大吼一声。
“破!”
右手迅速横划一刀,屏障应声而裂,剑风却随着直接撞到了元英身上。
元英被剩余的剑风撞的朝后踉跄退了两步,他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叶非然。
然而叶非然却没有丝毫的让步,青冥剑带着寒气迅速而准确的刺入了元英的胸膛,元英大睁着眼睛,低头,看着被戳出了一个窟窿的胸口。
叶非然唇角冷然勾起,又将剑往元英的胸口中多刺入了一分。
“我……”
元英的胸口中已经缓缓流出了鲜血,他徒然的睁大着眼睛。
叶非然将剑抽出,又往里插入了一剑。
“这一剑,是替林修杰还你的,欺人妻,天理不容。”
又往他胸口刺入了一剑。
“这一剑是替慕容长雪还你的,看见女人就精虫上脑,你连种马都不如。”
“噗”的一声,又是一剑。
“至于这最后一剑么,是替我给,至于原因么,希望你死后换个地方能自己体会。”
说罢,叶非然将青冥剑拔出。
元英高大的身躯挺立着,眼珠瞪的溜圆。
最后“噗通”一声,朝后直直的仰倒。
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青冥剑消失在了叶非然的手掌中。
“会长!”
“千扬!”
叶非然回眸,见林修杰、慕容长雪和南宫祈钰三人竟然全部朝着她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想想也是,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连房间的一面墙都被她砸塌了,这些人听不到响声才是奇怪。
南宫祈钰先至,他着急的两只手抓住叶非然的手臂,上下左右看了叶非然许多眼,好像要将她全身上下全部检查一遍才好。
“你没事吧千扬,你没事吧。”
叶非然微微一笑。
“你看我像有事吗?”
“咦?元英?”慕容长雪先看到元英,但看他肚子上被捅了好几刀,死相倒是非常凄惨,慕容长雪也就很快想明白了。
“他偷袭你了?”慕容长雪问。
叶非然点头。
“你竟然打过了他?你现在是……”慕容长雪上下扫视了叶非然几眼,“你现在不会是达到玄灵水平了吧。”
叶非然再次点头。
慕容长雪:……
南宫祈钰沉沉叹口气,像是遇到了很大的危险,最后转危为安一般。
“幸亏你最后突破了,要不然的话,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叶非然莞尔一笑,觉得自己不必再过多言语。
目光下移,见林修杰已经蹲了下来,他盯着元英的尸体,嘴角不禁勾起了满意、痛快、畅意的弧度。
看着这个人这样躺在这里,他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不过,不是他亲手所杀,林修杰尚还有些遗憾。
叶非然看出了林修杰的遗憾,眼睛眨了眨,见林修杰的背后背了一把大刀,在清凉的月光下,发出森然的清光。
叶非然两步行至林修杰的身后,在林修杰尚未有反应之际,将他背后的大刀抽下。
等林修杰反应过来自己背后的大刀被拿走,倏然回头的时候,叶非然已经拿着他的武器,眉眼笑着弯起。
叶非然将大刀递给林修杰,笑眯眯道:“来,想报仇的话,再在他的身体上捅一刀。”
第三百二十九章 恻隐之心
林修杰一脸愣怔的表情,叶非然挑了挑眉,示意他:“还愣着干嘛,来啊。”
林修杰愣愣的接过叶非然递给他的刀。
叶非然微抬下巴,示意他开始行动了。
皎洁的明月被乌云遮住了一半,大地晦暗不明,夜晚的永烟镇格外寂静。
即便外面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响动,然而还是没有人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夜晚的永烟镇总是不太平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堵着耳朵,无视外面发生的事情。
没有人想要惹麻烦。
林修杰凝视着手中的大刀,有种汹涌澎湃的欲望在体内激荡着,但是他没有发抖,手拿着武器,拿的很稳。
乌云移开一点儿,月亮的光华正好照射到刀锋上,闪烁着森然的光芒。
刀锋倏然划过,冰冷的剑光一闪而过。
就像是个仪式一般。
“从今天开始,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
林修杰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地上的尸体,道。
就像是长途跋涉的人终于放下了身上背着沉重的包袱,终于感到了从所未有的轻松。
林修杰重新将刀背到身后,转身,双膝一弯,快要跪倒下去。
“诶?这样我可不允许啊。”叶非然浅笑着,轻轻将手一抬,林修杰就站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这里的人听过吧?”
“我愿跪会长您。”
林修杰的目光无比真挚诚恳。
叶非然微微一笑:“若是真想跪,就留着以后再跪吧。”
“您知道那件事了是吗?”林修杰又问。
仿若记得那日林修杰问她是否知道那件事,叶非然当时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然而这次,叶非然依旧是没有回答。
“你还不明白吗?”
叶非然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是这样一句话,林修杰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一辈子都跟着您。”林修杰目光坚决,像是一种诚挚的誓言。
叶非然笑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可以?”
林修杰欣喜若狂,望着叶非然的目光满满的流露出了无法言说的喜悦。
大仇得报,积压在心中多年的石头终于消失,林修杰觉得整个人都像新生了一般。
叶非然回头,终于看到已经在一旁站了许久的南宫祈钰。
南宫祈钰刚才一直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她,她笑的那么爽朗而令人安心,让那些跟着她的人充满了从心底里的满足和安全感。
不知为何,偶尔他会觉得,她会和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孩儿重叠,但是很快,他又努力将两人从一个影子上分开。
她是莫千扬,独一无二的莫千扬,谁也不像,谁也无法替代。
叶非然走到南宫祈钰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托着下巴,如玉般洁白的脸颊笑盈盈的盯着他。
“南宫,不错嘛,能站起来了。”
慕容长雪摇着头无奈道:“他早就没什么大事了,也就是你一直觉得他还有问题。”慕容长雪瞄了南宫祈钰一眼,看眼神的意思,像是在征求南宫祈钰的赞同。
南宫祈钰目光依旧柔和,他唇角一弯,笑了起来。
“你看,南宫他也这么觉得。”慕容长雪指着南宫祈钰,终于寻求到了认同感。
叶非然环臂,好笑的看着两个人:“哦,你们的意思是,我杞人忧天咯?”
慕容长雪忙不迭的点头,叶非然看向南宫祈钰,南宫祈钰朝着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颜。
叶非然明白,南宫祈钰也是这么想的。
“林修杰?你也这么觉得?”
林修杰赶忙摇摇头,他郑重且诚恳:“会长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慕容长雪一听这话,简直是在明显的拍马屁。
“林修杰,你这马屁拍的,啧啧啧。”
林修杰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还不等慕容长雪鄙视几句,叶非然直接接过话头:“嗯,深得我心。”
慕容长雪:……
南宫祈钰:……
不过多久,四人就离开了。
街道又重新恢复了静谧。
突然,不远处缓缓走近几个人影,等那四个人再近了些,四个人的面容才渐渐清晰起来。
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凛然的气势,朝着前方压迫而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身穿白色云纹长衫,袖口处绣着金色丝线,举手投足间气势十足,狭长的眉眼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霸道而冷漠,其中一个女人跟在他旁边,卡地和玉尘则跟在他身后。
白色的靴子停留在元英跟前,白炎宿低头,看着元英的惨状,神情冷漠,眼睛无一丝一毫的波动。
玉尘低头,看着元英,不禁感叹。
“死状真惨。”
卡地十分赞同:“这是被人砍了多少刀才成这样啊,再多几刀就变成肉泥了。”
“那个女人,倒是下手……利落果断。”
话风转变,玉尘捏着下巴,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炎宿。”
女人突然喊了一声,扬起头看着白炎宿。
白炎宿低头,看了女人一眼,声音清冷。
“是她干的。”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白炎宿已经知道杀死元英的人是谁。
玉尘和卡地点头,“确实是她干的。”
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想起那个女人,白炎宿的脸上竟然带了丝笑容,而他却并没有察觉。
“看来,我们要找机会和她好好聊一聊了。”
作为旁观者的卡地当然知道他想要找叶非然聊什么,不过以他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不一定会答应主子的建议。
“我们就这样去谈吗?我们……”卡地本来想说什么,话临到口了,却梗在喉咙眼里,说不出话来。
玉尘看卡地踟蹰而迟迟做不了决定的模样,便不屑道:“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
卡地瞪了玉尘一眼,再转向白炎宿,面容严肃而诚恳。
“我觉得您就算找她谈,也不会那么容易谈成,她这个人,估计不会给您面子。”
“呵,还有这种人?我倒是没见过。”玉尘有些不屑道,“既然如此,那我倒很想见见呢。”
玉尘的话语中有显而易见的不信与鄙夷。
卡地瞟了玉尘一眼,没来由的,竟然忍不住的出口反驳,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
“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大可以打个赌,看是我说的对,还是你的猜测正确。”
玉尘皱眉,不明白卡地为何突然说出的话有隐含的怒气。
卡地意识到什么,先是愣住,后偏了头,还是对玉尘的妄下断言有些怒气。
玉尘张嘴结舌的看着卡地,虽然卡地看起来并不愿意再与他多说什么,但是他对卡地的反应,还是有些奇怪。
卡地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莫名其妙的发怒。
白炎宿眯着眼睛,阴沉沉道:“就算她不同意又如何,总有办法让她同意,你们两个该不会连这么件小事都办不好吧。”
白炎宿质疑的话一出,玉尘立马道:“肯定能办好,主子不必忧心。”
卡地则有些气闷道:“我……我办不好,这事交给玉尘。”
玉尘斜睨了卡地一眼,见卡地依旧是心不甘情不愿,显然对白炎宿的这个决定很不服气。
玉尘也不推辞,挑了挑眉道:“好,交给我。”
卡地嘟嘟囔囔道:“凭什么啊……”
“卡地。”
突然,白炎宿声音低沉的开口,抬眸,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盯着卡地,如同暗夜中的捕猎者,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它的猎物,充满了浓浓的危机感。
卡地愣了一下,随即抬头,望进白炎宿的目光里。
白炎宿开口:“你最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卡地愣怔怔的问道,随即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失当,便换了种口气问道:“我怎么了?”
白炎宿目光幽沉,一张脸晦暗不明。
玉尘嘲笑道:“你最近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卡地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跟那个名叫莫千扬的女人有什么交情?”
玉尘直接将他猜测的地方说出口,几乎是没有花费任何的时间去思考。
“什么交情?我能与她有什么交情。”
卡地觉得玉尘说的话莫名其妙,他只不过跟那个女人见了几面,又何谈交情,他卡地的交情还没那么容易轮的上。
“真的?”玉尘凉凉的笑着,显然是不相信。
“我……”卡地哑口无言,终于找到了什么突破点,卡地问:“玉尘,你为什么这么说?”
“最近只要是涉及到那个女人的决定,你总会莫名其妙的生气、愤怒,不得不让我觉得,你与那个女人有交情。”
玉尘悠悠然的开口,他与卡地认识这么多年,有什么话,直截了当的言明反而更好。
“我……”卡地再一次哑口无言,本来他想说我没有,但是话到嘴前,又无法说出口来。
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玉尘说的,确有其事。
他就是无缘无故的想帮着莫千扬那个女人说话,他就是对那个女人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他就是忍不下心对那个女人下手。
他不知道只是他自己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别人也有这样的感觉。
330。第三百三十章 怀疑
卡地将请求同情的目光投向白炎宿,希望他英明神武的主子能看清事情的真相,为他说个话。
然而那双幽深的眸子古井无波,幽幽的看着他。
卡地心中悲怆不已,不过又想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作何想法,他主子怎么能知道。
不过,卡地依旧是很执着,即便这种执着在他看来也很莫名其妙。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这个位置本来就是莫千扬的,我们一句话就想从她手上取走,到底凭什么?”
卡地握着拳头愤愤然。
白炎宿淡淡扫了卡地一眼,卡地觉得,他似乎在白炎宿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嫌弃。
“这就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了。”
卡地心中已经泪流成河。
他根本就不赞同,为什么要考虑这个问题!
“主子,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实在考虑不清楚,我们可以再讨论讨论呀,送礼物什么的,我们可以送别的呀……”
卡地殷切的给白炎宿提意见。
“呃……”卡地停了下来,因为他似乎感到一股阴风从侧面吹过,吹的他脖颈都有些发凉。
他虽然没有转眼去看,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对他深深的恶意。
卡地皱眉,自从这次相逢,本应该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才是,但是那样的欣喜却来的并不如想象的热烈。
而且,他越发觉得,与怪女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怪女人,似乎性情大变。
之前,他喜欢与怪女人开玩笑,怪女人也喜欢给他挖坑让他往里跳,虽然互相嫌弃,但是心中却视对方为最好的朋友,可信赖的伙伴,可依靠的战友,可是现在站在主子身旁的这个女人,他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距离感,就像他们刚刚才认识一般。
对他,她越发的冰冷疏远;对主子,则越发的温柔、百依百顺。
对朋友,她应该是信赖的、讲义气的;对主子,她应该是有棱有角的、喜怒皆形于色,就像她本来就应该有的样子。
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站在主子身旁,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绵羊。
一个人,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怎么会变化如此巨大。
就像……就像……换了一个人!
卡地瞳孔瞬间睁大!
对!换了一个人!
想到此,卡地脑子迅速的运转着,他之前就有所怀疑,但是却一直不敢往深处想,现在很多事情联想起来,都觉得蹊跷。
她说火火死了,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悲伤之感。
叶非然对火火是有感情的,怎么可能火火死了,她竟然无动于衷。
哦,对了,白戒,主子送怪女人的白戒,他也从未见她拿出来过。
“怪女人,这几日怎么没有见主子送你的白戒啊。”卡地笑眯眯的望着那个女人,道。
女人神色微变,她似乎是犹疑了半晌,方才道:“被一只魔兽追杀的时候,一不小心弄丢了。”
“弄丢了?”卡地好笑的看着女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能弄丢。”
那个女人被卡地说的脸色有些异常,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
“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差点被那只魔兽吃掉,白戒丢了之后,我也很伤心,脱险之后,我还曾回去找过,但是我……我没有找到。”说到最后,那个女人竟然面露哀伤之色,像是要哭了一般。
卡地面容严肃,声音中还带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你知道不知道白戒对我们白盟意味着什么?你就这么简单而轻而易举的说一句,丢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抹杀你丢了白戒的过失吗?”
“如果你觉得我丢了白戒,是一种无法原谅的错误,那我真的很抱歉,我……炎宿……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个女人眼中已经噙了晶莹的泪花,泫然欲泣的模样,让铁石心肠的人都要无来由的心疼。
“好了!”白炎宿怒斥一声,对卡地道:“丢了就丢了!白盟若是失去了一只白戒就要乱的无法收拾,还要我白炎宿做什么!”
那个女人的手紧紧拽住白炎宿的衣摆,就像一只被雨水淋湿的狼狈的小鸟,终于找到了自己温暖的鸟巢一般。
白炎宿抚摸着那个女人的后背,用温柔如大海般宽广的嗓音轻声安慰:“丢了就丢了,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了。”
其实刚才卡地是故意这样色厉内荏,而结果,也是出乎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