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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妞儿吃着烧鹅,道:“姐姐,妞儿倒是觉得这个烧鹅好吃,肥而不腻,就跟书上说的似得。”
夏蝉轻笑,现如今吃的这些个鸡鸭鹅的,都是土生土长,乡下人可不懂的什么打激素啥的,都是本本分分的养着,这一只大肥鹅敦实的很呢,而且吃起来肉质也特别的鲜美,绝对不是她在现代超市里买回来的那种感觉。
夏蝉想到这,忽然对自己以后的农场期待起来了,到时候农场里养出来的鸡鸭鹅牛羊猪,全都是绿色无污染的,绝对可以放心吃。
吃完了饭,夏蝉便洗了洗准备午睡了,只是脑子里装了事儿太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玉自珩在一旁看书,瞧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忍不住道:“怎么?睡不着吗?”
夏蝉翻过身子,看着玉自珩点点头。
玉自珩轻笑,放下书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我抱着你睡。”
夏蝉却摇摇头,一股脑的坐起身子来,道:“十三,我想画一个东西。”
两人坐在书桌旁,夏蝉挽着袖子研墨,玉自珩铺开一张纸,拿着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道:“说吧,怎么画?”
夏蝉指了指,“这里,要画一个农场……”
说着,夏蝉将自己对村庄的规划说了一遍,玉自珩这画工相当了得,没几下就按照夏蝉的要求画了出来。
夏蝉托腮看着,道:“这样看起来,水库的位置就建在靠近山谷这里了,方便蓄水,而且水源充足。”
玉自珩点头,拿着毛笔在山谷处画了一个圈,夏蝉看着,道:“这旁边的位置是小庵村,我觉得小庵村这里不错,村子不大,也就二十几户的人,而且这里都是打鱼的渔民,以后如果能将荒地开到小庵村那里去,那我们以后就不愁没有鱼虾什么的了,那里收回来的鱼虾还便宜呢。”
玉自珩笑道:“你这小丫头,野心不小,还想做做水上的生意啊?”
夏蝉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两人说着话,构思好了这前景,夏蝉道:“我得去跟曹叔说一声,让他找点人手开始备着干了,要不然你说这万一旱了起来,这地里头的庄稼可是都完了。”
玉自珩轻笑,“好,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换了身衣裳下了楼,瞧见在花厅里的桌子上,宝儿和阿材正在念书呢,阿静和妞儿一人也分了一支笔一沓黄色的练习纸,在跟着写字。
葛氏在一旁做着衣裳,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看见几个孩子都是认认真真的,也是笑笑不语,又低头去继续飞针走线。
夏蝉拉着玉自珩走了出去,道:“真是好,我就喜欢现在的生活,安逸无忧,之前穷日子的时候,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一座大房子,然后让全家都吃饱穿暖,现在愿望真的实现了,觉得太好了。”
玉自珩笑笑,“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夏蝉轻笑,“那可不是呢,我现在还想着的就是要把泉水村搞好,还有我的生意也要搞好,发扬光大。”
两人去村儿里找了曹得寿,夏蝉将自己的打算跟曹得寿说了一下,曹得寿听着觉得有道理,于是连连点头道:“里正,你说的有道理,咱们这儿别看这靠海,可是每年这夏天就容易天旱,往年天旱的是一滴水都没得,这井都旱的没水呢。”
夏蝉关切道:“那怎么不想着在初夏的时候就建一个水库蓄水呢?”
曹得寿叹口气,一旁的蔡霞正捡着豆子,听见夏蝉的话就抬头道:“也想过呢,可是没钱啊,这往年是方有为那个老狐狸在里正上,抠的一个铜板都不往外掏,他才不管乡亲们的死活呢。”
曹得寿叹口气,接上话茬道:“可不是,其实说到底还是没钱,这建水库可得不少钱,还得有人力,可是很麻烦呢。”
夏蝉笑笑,“现在乡亲们都是忙地里的活儿,其余时间都是闲着,这农场的猪羊崽子啥的还得过段时间才能送来,咱们先弄着水库,为这个夏天做准备。”
曹得寿点点头,磕了磕手里的烟枪,道:“行,我这就去跟大家伙说说,咱们啥时候动工呢?”
夏蝉点头,“越快越好。”
这边建水库的活儿开始了,得到了乡亲们的一致赞成,夏蝉下午正在院子里看账本,就见刘忠和曹得寿一起来了,夏蝉好奇,放下账本道:“刘叔曹叔,你们俩咋一起来了?”
曹得寿笑着将一个布包递了上前,放在夏蝉面前的石桌上,道:“乡亲们听说里正要建水库,自发的拿了钱,不多,一共才凑了十五两,可是里正你也知道,现在这刚开春,大家伙手里都没钱……”
夏蝉一愣,急忙道:“我啥时候说跟乡亲们要钱了?”
曹得寿一愣,刘忠也是愣住了。
夏蝉摇摇头叹口气,将荷包推了回去,道:“把钱还给大家,就跟大家说,这水库的修建,我自己拿钱,让大家不用担心。”
曹得寿拿着荷包,震惊道:“可是里正,这水库要建起来,可得花不少钱……”
夏蝉轻笑,“我知道,我要准备建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这刚开春,大家伙手里的那点儿钱都是命根子,不像我,我在镇子上有酒楼,钱还能周转的开,再者,大家伙出力就行了,钱就不用了。”
曹得寿跟刘忠听了,都是感动不已,一时间两个大老爷们儿也是没了话。
夏蝉低着头看着账本道:“你们回去把钱还了吧,就跟乡亲们如实说,钱的方面不用担心,我在这个位置上,就得帮着咱们村儿做点实事儿。”
两人见夏蝉这么说,便没有多说什么,告辞出了门。
去了田地里,曹得寿看着乡亲们都在地里拔草锄地的,就挨个的将钱还给了大家。
牛大拿着钱,有些摸不着头脑,“曹老弟,这钱不是给里正凑着建水库的吗?咋的现在又不建啦?”
牛大这么一说,乡亲们也都是好奇起来,这建水库的消息一说出来,大家是相当赞成的,因着前几年的干旱天气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真的能建成水库,到时候庄稼也不会死,这秋天的时候也可以多收一点粮食了。
可现在把钱退回来了……
乡亲们都是着急了。
不等曹得寿说话呢,大家伙就都开始议论起来了。
“这咋回事儿啊?是不是嫌弃钱少啊?”
“就是,曹老弟,要不咱们去跟里正好好商议一下吧,咱们是真的把手头上的钱全都拿出来了啊,多一分也是没有的了。”
曹得寿无奈,苦笑道:“大家伙儿安静一下听我说,大家都是误会了!”
曹得寿这么一说,乡亲们才算是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着曹得寿。
曹得寿道:“里正说了,知道大家手里头都没有钱,所以这建水库的钱,由里正自己掏,说是大家只要出点力去帮着建起来就行,其余的钱的事儿都是里正一手包下。”
乡亲们听曹得寿这样说,可是乐坏了,同样也是十分的感激夏蝉,纷纷互相交谈起来。
下午的时候,夏蝉便收到了乡亲们送来的各种东西,什么鸡蛋玉米,新鲜的小蔬菜和应季的小水果,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都是代表了乡亲们的心意。
夏蝉看着厨房堆了一大堆的这些东西,有些哭笑不得,梅丫跟柚青蹲在地上分着类,然后将篮子还回去,葛氏瞧着,道:“这些乡亲们都是热心肠,不知道拿啥来感谢你。”
夏蝉笑笑,道:“是啊,大家都是心肠好,我看着这些东西虽然对咱们来说不算啥,可是对他们来说,肯定是至关重要,我想着,等过几天去镇子上买个十几头猪回来,杀了分分,我昨儿个瞧着咱们村儿那些跟宝儿一起玩的小娃子,一脸的菜色,许是这饭也吃的不好。”
葛氏点着头,“都怪这场战事,要不然哪能这样呢。”
夏蝉点点头,道:“好在现在房子也盖起来了,这庄稼也弄好了,现在就等着建水库,然后养牛羊猪,再就是秋天的收粮食了,我相信啊,今年大家一定是一个丰收年。”
葛氏跟着点头,这会儿,梅丫收了一些花生仁出来,夏蝉见了,道:“将这花生收拾出来煮了吃吧,都是好的,煮了之后做个花生粘。”
梅丫应声,拿着花生出去收拾干净。
花生粘也就是花生板糖了,要用熬好的糖来黏住花生粒,这些花生粒弄出来之后都是压碎的,一点点的不会很碎,咬在嘴里特别的香,夏蝉吃了好几个才停手。
这会儿,家里却是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刘西洋带着小厮到了夏蝉的家里,其实他是早就已经到了的,只是村口的守门有点麻烦,好说歹说,加上一半的威胁,才进了来。
夏蝉瞧着这不请自来的人,有些不爽。
“刘大人,前来我家有何事?”
刘西洋看着夏蝉,眼神十分的慈爱,“丫头,上午的事儿真多很抱歉,我已经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以后她们都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夏蝉看着刘西洋的眼神,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前几天还是针锋相对的敌人,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这幅样子呢?
要求和?还是有所求?
夏蝉戒备的看着刘西洋,倒是葛氏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请坐吧。”
刘西洋受宠若惊,急忙在一旁坐下,道:“把东西拿上来。”
身后的人将箱子抬了上来,夏蝉皱眉,“什么东西?”
刘西洋笑着,“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买了些缎子和首饰。”
夏蝉皱眉,“非亲非故,无功不受禄,我们不能要,大人请收回去吧。”
刘西洋看着夏蝉的样子,心里也难受的很,道:“丫头,前几次是我的错,我不该针对你,我现在是真的想悔改了,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夏蝉冷哼,“你是葛宗国的女婿,葛宗国一直对我不满意,难道你还能为了我大义灭亲么?”
刘西洋点头,“能。”
夏蝉一愣,看了看玉自珩,又转头看着刘西洋,“大人,我没空跟你玩这游戏,你就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就行。”
刘西洋叹口气,“玉兰可能记不得了,之前我在王府的时候,玉兰给了我很多的帮助,若非是她,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再次见到你们,我想尽我的力所能及去报答她。”
夏蝉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再做声。
葛氏看着刘西洋,眼中一片清明,“大人,往事我已经不记得了,这次的礼物我们收下,只是没有下一次了,我已经不记得之前的,大人也不用耿耿于怀,就让以前的事情都过去吧。”
刘西洋心中一震,隐在袖中的手都忍不住紧紧的攥起来。
过去?真的能过去吗?他也以为能过去的,可是自从那天见到她之后,自己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无时无刻想的都是她。
可是她此刻的眼神那样坦荡,没有丝毫的遮掩,刘西洋知道,她是真的忘记了。
刘西洋低下头,没有作声。
夏蝉抿唇,咳了咳道:“那个,吃块花生粘吧。”
既然他对娘是真心的,那就一般不会跟自己做敌人的。
刘西洋受宠若惊,伸手拿了一块在手里,也不吃,只是看着大家。
夏宝儿好奇,悄声问,“姐姐,这个人是谁啊?”
夏蝉道:“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位是咱们定州新来的巡抚大人,以后就叫刘大人。”
说着,又跟刘西洋道:“这是我弟弟宝儿,我妹妹妞儿。”
夏宝儿跟夏妞儿都是急忙道:“刘大人好。”
刘西洋看着两人,眼中是长辈的慈爱,“好,好,以后不用叫刘大人,叫刘伯伯就行。”
刘西洋看了看,道:“宝儿多大啦?上没上学堂啊?”
夏宝儿点头,“宝儿六岁了,夏天过了就可以去镇子上的万山书院了。”
刘西洋赞许的点头,“不错,有前途。”
说着,又转头问夏妞儿,“妞儿多大了?”
夏妞儿点头,“妞儿十二了。”
刘西洋道:“妞儿长得像玉兰,好看,定下亲事了没有?”
葛氏点头,“村里的,已经定下了,知根知底儿,人品好。”
刘西洋笑着点头,“人好就好。”
说着,又似乎是略有惆怅,看着两人道:“以后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去找刘伯伯,知道了吗?”
两姐弟点点头。
说了一会儿的话,刘西洋终是按讷不住,道:“怎么不见……你们的爹爹呢?”
夏蝉轻笑,“我爹死了。”
刘西洋一愣,夏蝉又道:“先是分家,再就是自己作死了,没什么好说的。”
刘西洋也不是傻子,从夏蝉的话里就能听出他们之前的生活环境,想必是并不好。
他一想到有个男人拥有了葛氏,然后又没有好好对待,他的心里便像是燃了一把火一样,愤怒的很。
恨不得去地底下将那个男人挖出来,再狠狠的折磨一顿!
“那你们现在……”刘西洋想了想又问道。
葛氏接了话,“就我们娘仨过着,也挺好的。”
刘西洋看了看葛氏,见她目光淡淡,眉目温婉,低头之间,就像是当年自己刚入王府之时,在园中见到的她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不曾苛待她,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让自己魂牵梦绕。
结束了对话,刘西洋起身告辞了,夏蝉出去送他,走到门口,刘西洋却道:“玉兰,你能单独送送我吗?”
说这话,刘西洋的眼神却看向了夏蝉。
夏蝉叹口气,道:“娘,那我们先回去了。”
葛氏点点头。
等到几人回了去,刘西洋才敢光明正大的看着葛氏。
葛氏有些拘谨,抬头道:“大人有什么话想说,就尽管说吧。只是莫要再提及当年的往事,没得只是凭添几分伤感罢了。”
刘西洋心头震动,记忆里,自己从未与她隔的这样近。
“玉兰……我其实……”
刘西洋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眼眶酸涩,鼻子也有点酸酸的。
他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在最低谷的时候,也没有想要哭过,可现在,他是真的很想哭。
他想哭一哭命运,哭一哭老天,为何这样不公,他宁愿不要这功名利禄,只要能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葛氏看着刘西洋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
刘西洋好不容易平稳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道:“玉兰,你现在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肯定很累,若是你愿意……”
葛氏急忙摇头,“大人,你已经有了妻室!”
刘西洋看着葛氏,“只要你现在点一个头,我即刻回去写下休书!”
葛氏一愣,抬头看着刘西洋,他的眼神中,坚定,执着,深情满满。
葛氏轻轻的摇头,“大人,妾身已经定下婚约,不日便要成婚了。”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刘西洋讷讷的看着葛氏,“怎么……怎么会?”
就算是这时候遇见,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吗?
刘西洋颤抖着,问道:“是谁?我想知道是谁……”
葛氏叹口气,“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所以不希望会打扰,往事就是往事,不可能再回去了,大人,我已经忘记,希望你也能慢慢忘记。”
说完,葛氏便转身,回了家。
葛氏回了家,夏蝉瞧见她的样子,道:“娘,你还好吧?”
葛氏点点头,“没事儿,我先回屋了。”
夏蝉看了看葛氏的背影,也是没有说话。
夏蝉回了屋子,左看右看,又是觉得不对劲,起身道:“不行,我要去看看我娘。”
玉自珩急忙伸手拉住她,“看什么看啊,伯母现在肯定心里乱着呢,这也是感情问题,你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夏蝉撇嘴,甩开了玉自珩的手,道:“你是不知道,我娘那人性子绵柔,不像是我什么都能自己开导自己,要是让她一个人憋着,说不定会憋出什么事儿来的。”
说着,起身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厨房做点甜汤,然后去我娘的屋里瞧瞧去。”
玉自珩看着夏蝉飞快的离开,只得无奈的笑笑。
夏蝉去了厨房,煮了一碗甜芋泥,放了个勺子拿着托盘端着去了葛氏的屋子。
‘叩叩叩’
“娘,是我,我煮了好吃的,你开门啊。”
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葛氏便打开了门。
夏蝉当先瞧了瞧葛氏的神色,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才笑着道:“娘,瞧,我煮了甜芋泥,你吃一点吧。”
葛氏笑着,“大热天儿的,煮这个最麻烦……”
夏蝉抿唇笑,闪身进了屋子,将托盘放在了桌上道:“谁让娘喜欢呢,所以我再辛苦做也值得。”
葛氏笑着,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今儿个嘴巴这么甜?”
夏蝉坐在葛氏身边,伸手挽着她的胳膊,将头靠在葛氏的肩膀上,道:“娘,刘大人跟您说了什么?”
葛氏一愣,随即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叙旧,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对那段往事还放不下。”
夏蝉笑着道:“娘,其实您也没有忘记是不是?要不然您不可能现在回来屋子里一个人伤神。”
葛氏怔了一会儿,又笑道:“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这个鬼灵精。”
夏蝉轻笑,直起身子来看着葛氏,“那娘亲,你对这个刘大人,有感觉吗?”
夏蝉问出口的时候,心里也是担心的,万一有感觉的话,那注定最后要伤的就是郭东义的心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