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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以后就是大年初一了，一大早被鞭炮吵醒，明月习惯性往身旁摸了摸，果然是空。
近顾城每晚都会过来，就光睡着，天没亮就走，她不知他用心，也从一开始反抗到后妥协，既然躲不掉也赶不走，也就由着他去了。
顾清看到她下楼，笑着给了她一个红包，厚厚一叠，收明月都有些不好意思。
前几年顾清都是这样，总想着把好给自己，吃用从未亏待过她，这也让明月费解，他明明只是自己大伯，可对她却比对顾城好得多。
“谢谢大伯。”
顾清摸了摸她头，笑而不语。
关于红包，顾城也有给她，可每次收时候，她总觉得他瞧着自己目光怪怪。
就像今年，接过他给自己递过来红包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谢谢顾城哥。”她懦懦喊了声，用力抽回被顾城回握住手，而后做贼心虚往周围瞧了眼，打从顾城天天去她那留宿之后，她心境好像也变了。
变得……
明月咬着唇，心不焉搅拌面前热牛奶，总觉得两人之间隔阂越来越薄，她对他靠近也逐渐变得习惯起来，就像刚才，他摸自己手背，她也再不像往时那样排斥……
冷汗一滴滴往下滚，看着男人笑脸她突然觉得不舒服，可哪里不舒服自己又说不上来，后只能低下头不再瞧他。
这样僵局直到裴君到来，才得以打破。
“顾伯父，顾伯母。”一身西装男人提着两袋子礼品从门外进来。
他面上笑得得体，该做礼仪也都做妥当，一副家教极好，斯文儒雅模样，顾清看来，顾城众多朋友中，也就裴君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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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将袋子交给了佣人后便沙发上客客气气坐下。
“近你父亲还好吗？”顾清嘴里说着客套话；而后钻着空子给明月使眼色。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可出于礼貌；她还是给裴君递过去一杯茶：
“裴君哥，喝茶。”
裴君含笑接过，瞧着一脸害羞；正低着头女孩，目光一暖：
“谢谢，年乐。”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给她递过去，虽然见过几次面；可两人说过话加起来还不到十句……
她下意识朝顾城看去；男人正掏出打火机，接收到她目光时；点了点头。
“谢谢……”女孩很乖，必须是兄长首肯下，才敢去接收其他人礼品。
裴君笑得一脸温和，突然觉得这两兄妹相处模式有趣，一顿闲聊后，与顾城回了书房。
明月不知道他们房间里聊了什么，直到吃晚饭了这两人才双双从楼上下来，两人感情似乎极好，一路说笑着下楼。
“小裴啊……”吃饭时候顾清笑了笑，一点不避嫌问道，“有女朋友了吗？”
顾清问得突然，坐几人皆是一愣，而裴君早反应过来，勾着唇据实回答：“暂时没有这种打算。”
裴律师众人眼中，向来以事业为重，洁身自好，这话一出顾清当下满意笑了。
裴君年纪也不小——暂时没有这个打算，那意思不就是等到有这个打算时候，直接步入礼堂？
眼前青年自己从小看到大，他做事认真从不马虎，多年过去也没闹出过什么乱子，与身边几人荒唐不同，一直以斯文形象示人。
“好……好。”顾清笑道，也没注意到顾城逐渐变得深浊眸色。
明月低着头默默吃着碗里东西，而抬眸瞬间险些被顾城目光吓着。
“啪”她弄掉了手里筷子。
裴君体贴为她捡起，然后将旁边干净递过去。
“谢谢。”她咬咬唇垂下眼睫，看得出来顾城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去触霉头，就这么老老实实吃自己，连个正眼也不敢往他身上扫。
“我吃饱了。”顾城放下碗，没说话。
凭着多年默契，裴君优雅擦拭了下嘴角，跟着放下筷子：
“我也吃饱了，大家伙慢吃。”
“还有几道菜没上来，再吃点吧。”顾清有些恼瞥了眼顾城，大过年，人家难得过来一趟，有什么公事是比吃饭重要？
顾城撇撇嘴装作没看到，拉开椅子上楼。
等到书房门一关上，一张原本就不太友善脸顿时变得为清冷：
“裴君，大家这么多年兄弟……你知道我意思。”
裴君挑挑眉梢，大大方方往办公椅上一坐，翘着腿将桌上资料翻过一页，漫不经心道：
“我不是你肚子里蛔虫。”轻笑两声，眼看顾城要发飙，他这才淡淡说道，“放心吧，我对你家猫不感兴趣。”
虽说家养猫儿温驯乖巧，却少了那一股子野味，着实没劲。
裴君瞧着顾城已经缓下来面色，顿时觉得喜好这种东西，真是令人费解，捉摸不定，那小姑娘外表确实是白白嫩嫩，长相可人。
却也只是个普通高中女生，路边一抓一大把，比起顾城从前女友，那真不一个档次。
“你品味真独特。”想了想，裴君忍不住嘲讽道。
顾城冷哼了声：“我不这段日子，刘琨那有什么消息？”
女孩美他们不需要懂，那股子娇滴滴妩媚有他知道就足够了。
今晚顾城来得有点晚，明月都已经睡迷糊了，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床，只是当一双不规矩手摸到自己胸前时，她吓得睁开了眼。
“顾……顾城哥。”刚睡醒女孩声音里还带着点沙哑，娇娇怯怯喊着他名字。
“嗯。”顾城捏住一只椒r，整个人贴上去，又亲又吻。
“顾……顾城哥，你做什么！”他今晚有些不一样，察觉到这点时明月禁不住惊慌喊道。
做什么，当然是做你了。
顾城冷哼了声，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他抱着她柔软双肩，心下一冷，便将脸埋了上去。
“你想嫁人吗？”明月捂着扑扑直跳心脏，蜷缩起身子没动，听到他问话时整个人一愣，不明所以摇头。
“嫁人？”
“嗯。”他抱着她一动不动，黑暗中，眸子里徒蕴出了一层冷气。
他灼灼盯着一点，目光锐利得犹如一头被逼发怒恶狼——幸好这样神情明月没能看到。
“我没想过……”她有些不解他问题，好好怎么突然问起了这种事。
嫁人吗？
女孩红了脸，身为女人，本身就对婚姻存着一种向往，她当然想嫁人，想象过未来另一半模样，那一定是一个极其斯文，对自己很好，与顾城完全相反人。
“……”他把她抱得紧，感受到女孩体温同时，也想起了刚才与顾清一番对话。
……
小城，你觉得裴君这人怎么样？
我看这孩子不错，实诚，脾气好也专情，虽然条件不比咱们，可贵人上进，可塑性强，你看可以话制造点机会，让他跟明月处处？
……
“疼……”顾城扣过来手越来越紧，好像要把她压弯压折似，使劲往下挤，终于明月忍不住哽咽，“呜呜”哭了出来。
女孩抽泣温温软软像是被毛巾捂住风铃，听耳里非但不觉刺耳，相反还显得有些动听。
顾城松开了手，把人拢进怀里，而后又觉得不解气，低下头找到她嘴猛亲。
“唔……唔……”明月咬牙不让他舌头进去，五指他胸前抓挠，还做着无谓挣扎。
“你是我。”顾城咬了她一口，趁着她吃疼张嘴瞬间，伸长了舌头钻进去。
他用舌尖洗刷她牙齿，那条还带着点烟草味东西灵活得仿佛一尾活蛇，她口腔里横扫，夺走她体内仅余空气。
“……我。”女孩身体柔软得就跟一团棉花，摸着舒服，躺上去舒服。
明月困难睁开一丝眼帘，身上覆盖着是黑压压一片小山，他凑她耳边一次又一次重复着那句话，仿佛不会累似。
而这话与其说是跟她讲，倒不如说是……
明月僵硬张着嘴，难过“唔……唔……”两声后，也就没再反抗了，因为她知道，只要对象是顾城，反抗也没用，倒不如留点力气……
我不是你。
五根葱白手指揪上他睡衣领，她心里告诉自己，她不属于任何人，总有一个……她会离开这里。
一大早，天还没亮男人便从床上起身，看着还熟睡女孩，他伸手摸上她脸，女孩呼吸很轻，胸前正缓缓起伏着，那单纯洁净模样仿佛就是一个还沉浸梦境中精灵。
顾城摸着她五官，目光突然被她嘴边牙印勾住，毫无疑问，那是他昨夜留下战利品。
俯下｜身他牙印周围亲了亲，一阵斯磨过后，穿上衣服，跟过去每一天早上相同，不吵醒女孩情况下，他轻手轻脚带上门出去。
窗外天色还暗着，没有全亮，这个点数别说是顾清，就连家里佣人也没起来，顾城转过身走上三楼，迎面便碰上了出来倒水裴君。
“hi——”越过他，裴君瞅着明月房门不放。
“这么早。”顾城动作一僵，沉声回道。
“我习惯早起喝一杯咖啡，然后处理昨晚剩下文件。”眸里浮出一丝狡黠，裴君微笑着说。
“我想你老板应该为有你这样一个员工而感到欣慰。”顾城冷着脸说笑。
“是吗，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当一个‘欣慰’人。”裴君很给面子笑出声。
“你这次过来，为不就是这个？”顾城脸色不变。
“走吧，该继续昨晚工作了……”
他们都是劳碌命。
今早明月起得有点晚了，昨晚男人不知道发什么疯，拉着自己硬是磨蹭到了半夜才放她睡觉，揉着眼睛来到客厅，看到裴君时候明月一愣，之后才想起他是客人。
“明月，早安。”裴君落落大方与她打招呼，与他对比起来，自己反倒像个客人。
“早，早安。”她顿觉窘迫，几步坐回自己位置。
顾清放下报纸，盯着她嘴巴不放。
明月垂下眼，昨晚还没觉得，今早洗手间里才发现，顾城把自己给咬伤了，这会儿下嘴皮那里已然多出了一道用唇膏也遮不掉印子。
“明月，你嘴怎么了？”顾清思忖半晌，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敢去看大伯眼睛，明月低着头，想了想回道：
“昨晚吃东西，不小心咬到了。”
“是这样啊。”顾清释然，也没多想，毕竟她整日整日呆家里不出去，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嗯。”小姑娘随便找了个借口，一张脸上皆是可疑红晕，裴君脸上挂着是他招牌笑容，握着杯子打量一旁顾城。
与明月青涩比起来，顾城倒是一脸坦荡。
明月低着头，总觉得裴君看着自己目光怪异，让她有一种不自别扭，好像他面前，她就是没穿衣服似，一早就被看穿，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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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原本打算下午离开，可当他从房里出来，准备告辞时，被顾清拦住。
虽然是过年，可公司事颇多。
吃过了早餐顾城回到书房继续办公，一直到了下午，才端着杯子下楼，他屋里找了一阵不见明月，这才随便拉过一个佣人问道：
“小姐呢。”
“两个小时前跟裴先生出去了。”
听到佣人话，顾城面色一凛，但很恢复正常。
顾清厅里翻着明月这几年照片，瞧着小姑娘从一个瘦巴巴小女孩一路长成了现亭亭玉立……
“老婆，我们小明月真是越长越漂亮。”
顾母先坐一旁，掩着嘴斯文笑了笑，看到顾城下来说道：
“公事都处理好了？”
“没有。”顾城走到柜子前，取出里面咖啡豆。
顾母眨眨眼，看着儿子娴熟动作，又回去跟顾清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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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公路上，银白色轿车正平稳行驶着。
裴君手握方向盘，面上笑意不减。
今天天气很好，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正是出游好日子，可坐车里，明月却开心不起来。
她局促将两只手放膝盖上，头一次跟陌生男人出行，浑身都不自。
禁不住朝对方看了一眼，虽然男人面上是一副衣冠楚楚，儒雅斯文模样，可骨子里……
她收回目光，永远也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裴君情景，酒吧里，昏暗光线下，有别于平日形象，抱着陪酒女做龌蹉事。
当时她还小，对这一层关系很模糊，可随着年龄渐长，也开始知道了这几个男人恶行。
这里路况不太好，一路驶来颠簸不断，好不容易他们进了小镇，裴君照着底图找到了顾清说电影院。
透过干净车窗他打量着外面世界，小镇不大，可该有都有，四面围绕是二层小楼，一层是商铺，一层是住宅，中心建有一座人造喷泉，那是步行区，车子开不上去。
小镇里人流不多，车辆也少，他们一路通行无阻到了后门停车场，随便找了个空地开进去之后，这才带着明月上楼。
“……”看着攥手里电影票，裴君喃喃道，“听伯父说你想看这部戏？”
明月闻言一愣，这不是他喜欢看，大伯才让她地主之谊，陪他过来吗？
看着小姑娘面上讶然，裴君笑出声：
“看来，我们都上当了。”
想到大伯用心，明月顿时红了脸。
“既然来都来了……你想看什么？”裴君扔掉了手里票，那是很久以前老电影，估计也就顾清那一辈人爱看。
数着牌子上列表，他绅士问着身后人意见。
“……都行。”明月有点心不焉，而后裴君目光里，又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太妥，当下便打起了精神，跟一旁。
“你这样……会让我感到挫败。”裴君无辜对她笑，小姑娘跟自己出来，一路上就跟上刑似，绷着一张脸，想到这他摸了摸自己下颚，他虽然不能说很帅，可也不差……
明月大惊失色后退，圆睁大眼就像一只刚被扯住了耳朵兔子……
裴君再一次被她模样逗乐：
“你别怕，我不会吃了你。”说着过去买了两张电影票、零食，“走吧。”
他突然拉住了她手。
明月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想甩开，可看着男人微笑侧脸，还是忍住了，任由他把自己带进去。
其实裴君这人很好相处，幽默风趣，一场电影下来，明月就给他逗乐了几次，到后也不再排斥他靠近，之后甚至会主动与他攀谈。
一个下午顾城抱着资料，都客厅里守着，也不知道他等谁，只是看到明月与裴君有说有笑回来时，他原本就不太好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回来了？电影好看吗？”顾清放下水壶，看了眼面前盆栽，迎上前说。
瞧着两人和和睦睦模样，他暗自欣喜，自己这次决定果然是正确。
“好看。”明月跟裴君身后进来，待察觉到顾城视线时，整个人为之一愣，怯怯朝对方打招呼道，“顾城哥。”
“去哪了？”顾城合上电脑，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瞧。
明月让他目光吓退，并下意识往身旁男人靠去。
裴君安抚性拍了拍她手背说道：
“那部戏拍得不错，顾城你有空可以跟何小姐去看看。”
“没兴趣。”顾城挑衅回视对方，见不得裴君那不紧不慢模样，他收拾收拾东西上了楼。
因为时间太晚关系，裴君不得不将归期延迟到了明日。
跟助理提过后，便心安理得回到了饭桌上。吃饭时，别说是明月，就连顾清也察觉到了顾城不对，虽然从头到尾他一句话没提，可浑身那股字戾气却是想瞒也瞒不住。
这一顿饭明月是吃得心惊胆跳，吃完了就窝客厅里，哪里人多就往哪凑，根本不敢回房。
可该来总是要来——
夜里静悄悄只余下窗外风声。
当房门被人推开，一阵熟悉脚步声入耳时，她险些惊得从床上跳起来。
“顾……顾城哥。”抖着嗓音说完后，她顺手把床头灯打开。
晕黄灯光下，顾城脸色比平时显阴沉，如刀锋般锐利目光紧紧胶着她身上，踩着步子，气势稳健靠近。
他看着她目光志必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心里炸开，令她感到惊慌，失措。
“是大伯让我去，顾城哥你要相信我！”她加重了自己语气，可话都说得那么清了，顾城盯着她目光依然不变。
明月觉得自己心紧张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瞅着他眼中益发清晰戾气，她害怕得直哆嗦，连话也连不成句……
“跟他出去，你玩得很开心。”顾城冷着脸上床，想起下午看到一切，面色为铁青。
他慢慢朝她靠近，眼看着女孩要躲，便一把捉住了她手臂。
“我没有……开心……”明月惊慌抬眸，说话时候嘴唇还抖。
“小骗子。”顾城低下头，精准找到了她唇，然后覆上去，“你喜欢他？”他面色突然变得温和，声线平缓对她说。
一定不是错觉。
他手下，明月抖得厉害，一切表象都是骗人，她能感受到，他生气，非常生气。
“我没有……”男人唇又贴了过来，这次她没敢躲，乖巧忍着，忍着他气息，还有那根恼人舌头。
不喜欢，当他是瞎？
顾城心里冷哼，脑海中不禁浮出那两人并肩进门模样——狗男女。
想着，他蓦把她推倒床上，坐上去就扯她睡衣。
老子今天就把你上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出去勾引男人。
明月大惊失色盯着他动作，扭着腰往后退，一张脸蓦被吓得死白。
“呜……别这样，我没有喜欢他……”她不知道男人又发什么疯。
“别吵。”顾城顺手把床头纸巾给抽出，卷成一团塞进她嘴里。
眼看着他一件件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明月吓得闷叫，眼角迅速泛红：
“唔……唔……不要！”
他冷笑一声，女人都是这样，一边说不要，一边又使劲凑上来。
“乖，我会对你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