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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介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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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住院部到停车场不过几百米,两人走了足足半个小时。

这一路实在太过无聊,两人随意找了几个话题。

敖澜仁说:“你知道我最近一周为什么没来看你?我那个本来打算在春节开业的新餐馆发生了燃气泄露,为这事我忙的焦头烂额,本来约得前天的手术,今天才来做。”

余知乐听了忙问:“燃气泄漏?没出事吧?”

“要说也是巧了。那天我从你这儿离开之后刚好遇到老徐和他弟弟,聊了两句,他弟说我烟瘾太重,让我别老烟不离手。我第二天去店里验收的时候,进门前想到他这句话就把烟给掐了。得亏掐了,因为一开门那燃气的味道就扑出来了,万一遇到一点火星我估计就能炸上天。”

余知乐听着都觉得惊险无比,这么看来,敖澜仁现在能全须全尾的出现在这里,还真要谢谢叶帆。

“你不觉得叶帆有点邪乎?”敖澜仁摸摸下巴,“你之前跟我说过,你会来医院检查也是因为他在你耳边叨叨……这不就跟我的情况一样?”

余知乐闷闷听着并没接话,他的老板是徐盛尧,而叶帆是徐盛尧的弟弟。作为一个好下属,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议论领导的家事,再者叶帆可算是他的救蛋恩人,他感谢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

可他不愿意想东想西,现实却逼迫他面对所有的不合常理。

出院第二天,余知乐去公司复职,可他在办公室待了一上午,徐盛尧并没有给他安排任何任务,只告诉他等到中午无人时,去他办公室一趟。

午休时分,余知乐避开同事进了总裁办公室,徐盛尧看他外表无恙,问他:“身体好了?”

“嗯,手术很成功,之后定期去复查就好。”

徐盛尧点点头,再开口时已是一脸凝重:“你现在身体刚康复,按理说不应该给你安排太繁重的任务。但是这件事我实在不放心让别人去办,只能让你帮我跑跑了。”

余知乐以前也帮自家上司处理过一些私人事宜,但从没有一次听到徐盛尧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话。

“您吩咐就好。”

“首先,你帮我查一下钓钓出车祸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和谁进的酒吧、究竟是他骚扰了别人还是别人故意找茬、那个和他赛车的人的账户上有没有大额的金钱进出。”

余知乐心中茫然,早在叶帆出车祸之后的第二天,保镖就上交了整理好的调查资料,当时还着重调查了那辆由飙车族提供的摩托车是否被人动了手脚。明明这些东西都已经调查过,余知乐实在不明白为何还要重新调查一遍,而且这次居然要查那个飙车族的账户?……难道徐盛尧怀疑三个月以前的那场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吗?

“其次,叶帆身边所有的保镖,他们现在的家庭及交友状况重新调查一遍,尤其着重调查他们的亲人,不管是赌博还是嫖娼,只要是有异动都要汇报。”

余知乐听后更为不解,据他所知,叶帆身边的保镖是自他出国时就一直跟着他的,到如今已经五年,人员流动极少,非常忠诚可靠,为何现在突然怀疑他们?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徐盛尧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透明封口塑胶袋,把它推到了余知乐面前。

余知乐疑惑的拿起它,发现里面装有三四根头发,从长度来看头发的主人应该是名男性。

“这是?”

“这是一个星期以前,我从叶帆头上亲手取下的头发,你把这个送去医院做DNA比对。”

余知乐更为不解:“和谁做比对?您吗?”

“不是,”徐盛尧摇摇头,他声如寒风,字字如刀:“和钓钓出生时,医院采集的脐带血做比对。”

余知乐手指一僵,根据徐盛尧刚刚所说的一切,一种隐隐的猜测模糊的出现在他脑中,但是他完全不敢把这个假设述之于口,因为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面前的徐盛尧即使坐在柔软的沙发中,他仍要求自己背脊挺直,整个人崩的紧紧的,像是一颗在大风肆虐下仍然在山峰上屹立不倒的松树,因为他所处的地位让他不能有一刻松懈,否则便会从峭壁上跌落。

他的语气冷静,表情淡然,但没人注意到他僵硬的指尖。“我太了解钓钓了。在他出事前的一个月我飞去秃鹰国同他见过面,直到那时他还对我横眉冷对,满口污言秽语。我不相信一场车祸就能扭转他的态度,正相反,以他的性格,他会借车祸休学,然后成日里和那些狐朋狗友玩闹,绝不可能一睁眼便嚷着回到我身边。”

“毕竟是忧关生死的车祸,可能他一下就想通了呢?”

“不可能,你不知这五年来每次见面时,他看我的眼神有多冷漠,那种不信任和防备是发自内心的。而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和小时候一样。以他的年纪,飙车带给他的应该是生死时速的刺激,如果说他伤好后闹着要买一辆哈雷,反而更和常理。”

徐盛尧又说:“而且你不觉得他回来这短短三个月中,发生的事情太巧了吗?你的事,澜仁的事,还有那个被拐卖的孩子的父母恰巧在千岛之国考察?……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他在借机讨好我,放松我的警惕。”

而他差一点,就要沉浸在这失而复得的亲情当中了。

其实之前徐盛尧便有隐约感觉意识到这个“钓钓”非同从前,可苦无证据,直到前几日,对方开口叫哥……

从小到大,徐盛尧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亦兄亦父。可就在钓钓小的时候,也从未喊他一声哥,都是“挠挠”“挠挠”的叫,后来两人关系恶化,更是听不到他的一声好言好语,怎可能一场车祸之后就让他成了恋家的小鸟。

没错,他的心底无数次希望钓钓能够倦鸟归林,但前提是,那个乖巧的蜷在他羽翼下的人,真的是他的“钓钓”。

面容可以复制,经历可以调查,性格可以模仿……唯一能够动手脚的时候就是进医院那一次,抢救时如果有心与保镖里应外合的话,很容易偷梁换柱。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把一只狡猾的狸猫当了三个月的掌上金勺,徐盛尧最近一周就没有一个晚上能完整的睡超过四个小时。

如果这个人不是钓钓,那他的钓钓呢?……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第十五章

余知乐在徐盛尧身边呆了近五年,自认为见识过无数大场面,但如今依旧被徐盛尧嘴里说出来的事情惊到站不稳。他身为局外人都觉得可怖,更何况身在局中的徐盛尧了。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余知乐整个人晕晕乎乎,走路都像是在飘。其他同事见了,围上来问他是不是还未痊愈(大家只知道他做了个手术不知道他做什么手术),有心急的都想打电话为他叫救护车了。

余知乐摆摆手拒绝了大家的好意,只说自己有点头疼,吃点感冒药就好。大家拧不过他,只能留他一个人呆着。

他坐在电脑前,无意识的一遍遍刷新着电脑桌面,而左手则揣在兜里,一遍遍摸索着那个躺在口袋里的塑胶小袋子。小袋子里的四根头发将会证明,那个被他从机场接回来的大男孩,究竟是不是原装的叶帆。

一想到这里,那个安安静静的小袋子像是有了温度一样,烫的灼人。

徐盛尧的话仅仅点出了最表面的东西,余知乐只要顺着那条路往下继续想,埋藏在其后的东西就足以令人全身发冷。

如果敖澜仁没在进入餐厅之前熄灭烟,那么就会点燃泄露的天然气。可那个餐厅明明是新装修好的,又不是老化管道,天然气是如何泄露的呢?

如果叶帆没有救下被拐骗的小孩,徐盛尧就不会认识他的父母,也就不会得知当地的气候变化……可拐骗小孩的人,真的只是临时起意吗?

但是,如果这两点都是“叶帆”动的手脚,目的就是给徐盛尧甜头、让他放松警惕的话,依旧有一个问题难以解释——那就是余知乐的病情。

因为忙于工作,余知乐自己都对身体状况不上心,已经好久没去医院检查过,如果说另外两个是“叶帆”故意派人设下的陷阱,那自己都无从知晓的病情,他又是从何得知的?

……多想无益,现在看来只有掌握关键证据,才能对“叶帆”的目的进行下一步判断。

因为知道这件事情至关紧要,余知乐自然无比上心。他一边派可靠的私家侦探去查叶帆在美国有没有结仇、以及他身边的保镖们有无异动,另一边亲自把那四根头发送到医院,盯着他们取出当年冷藏的脐带血进行比对。

一个星期以后,调查结果出炉。

出乎意料的是,车祸当天的飙车党没有任何问题、守在他身边的保镖们没有任何问题、DNA比对依旧没有任何问题。

“叶帆”就是叶帆。

“叶帆”就是钓钓。

拿到这个结果,余知乐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说明之前的猜测走错了方向,叶帆只不过是改邪归正,却被他们误解了初衷。至于他做出的那些事情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且这死耗子刚好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罢了。

“不,”然而徐盛尧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还有一种可能,脐带血出了问题。”

“……”

三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徐盛尧提前下班,他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把他送去了叶帆母亲的住处。

叶夫人独居在远离城里的某座山坳中,过着极为平静的生活,整栋小别墅中,除她之外只有两个佣人,安静的不像话。因为生活环境简单,日常也无操心之事,叶夫人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很多。见他们来了,她表情淡漠的点点头,示意他们随便坐。

她一头长发用木簪子别起,脸上不施粉黛,腕上不见一件首饰,桌上摆着的晚餐也不见荤腥。余知乐见过她多次,但每次见她都觉得她不像个豪门阔太,反而像庙里供的菩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没有什么事情能入得了她的眼。

“叶阿姨,”在寒暄之后,徐盛尧开门见山的说:“我想请您给我几根您的头发。”

叶夫人连原因都不问,直接散下三千青丝,拔下来几根头发递给了徐盛尧。

余知乐在旁边看着都替叶帆感到难过——叶帆出国时,这个当妈的不闻不问,叶帆回国后,她还是没有出现,现在徐盛尧上门来要头发,不管从哪方面想肯定和叶帆脱不了干系,然而她依旧闭口不提。她像是从未有过这个儿子,不愿被他的存在占据太多心神。想必叶帆小时候如此叛逆,也和她放养的态度有关。

在回程的路上,余知乐稍稍表示了一下他对叶夫人的看法。原以为徐盛尧会同意他的观点,哪像徐盛尧居然为她说话。

“每个人都有不想提的苦衷,叶阿姨的事情我大概了解一些。她确实亏欠钓钓很多,但是没关系,钓钓有我就够了。”

若是在之前听到徐盛尧的这番话,余知乐顶多会在心里腹诽一下自家上司如此弟控恐怕一辈子都出不了坑,但是在如今这个“叶帆”真实身份尚不明朗的情况下,听到了他发自肺腑的珍惜之言,余知乐心中只剩下惶恐。

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这个人不是“叶帆”,那么真的叶帆很有可能已不在人世。

——徐盛尧真的承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余知乐在心中不住祈祷,希望一切的猜测不过是精神敏感、草木皆兵。

大概上天真的听到了余知乐的祈祷吧,叶太太的头发和叶帆的头发的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从DNA上来看,他们是母子关系,毫无疑问。

这一次,余知乐是真的把心放回了肚子。

他在徐盛尧身边呆了多年,两人名义上虽为上下级,其实私底下也能像朋友一样说说话。他诚恳的说:“我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您想多了。我做主让人去查了那个拐卖孩子的人贩子,他经常去游乐园‘趴活儿’,这次被抓捕后揪出了他的上下游,至少能判个无期。敖三少那里我也找人问了,天然气泄露是因为前一晚工人试火时没有关闭阀门。这两个都算得上‘意外’,并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想小少爷真的只是运气好罢了。”

明明证据已经摆在了徐盛尧面前,可他仍然无法尽信。

他熟悉钓钓的一切,他的小动作,他的坏脾气。

正是因为太熟悉了,他才会觉得钓钓的懂事来的非常莫名。刚开始他欣慰于叶帆“长大了”,后来又开始担心叶帆的成长是蒙蔽他的假象,甚至不禁疑神疑鬼,怀疑有人把他的弟弟偷梁换柱。

现在的一切都证明钓钓是原装的,但徐盛尧心中仍然难减疑虑。

他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的判断,恐怕只有像他这样关心钓钓的人,才能察觉出钓钓回国后身上充斥着的那股违和感吧。

见徐盛尧沉默不语,余知乐知道自己是真的劝不动他了。

思虑过多恐怕是总裁的职业病。

想了想,余知乐劝:“如果您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劝您和他开诚布公的聊一聊,问问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说不定能解开您心中的疑惑。”



择日不如撞日,徐盛尧决定当晚回家和钓钓好好谈一谈。不管是因为什么让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徐盛尧相信钓钓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们是兄弟,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秘密。

徐盛尧回家后,如往常一样叫来管家询问钓钓今日做了什么事。他最近事情多,不能一直盯着手机上的监控摄影,每天回家后就只能靠佣人的汇报拼凑钓钓的生活。

管家说:“上午的时候小少爷在复健室锻炼了两个小时,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进了您的书房……”

徐盛尧停住了正要拿起水杯的手:“他去我书房做了什么?”

徐盛尧的书房是这座宅子中唯一不允许仆人进出的地方,每次打扫都是管家亲自整理。然而叶帆也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他要进去的话仆人不敢拦他,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大摇大摆的拄着拐杖走进书房。

管家汇报:“他先翻了翻您书桌上的文件,但是很快就放下了。他还想开您电脑,但是您的电脑是指纹启动,他见启动不了就没有再动。后来他从您的书架上拿了一本金融学的原文书,带去花房看了。”

如此肆意妄为、如此嚣张骄傲,确实是钓钓会做出来的事情。但徐盛尧心中同时有另一个声音说:可是钓钓不会动你的文件,也不会想要开启工作电脑,他对公司对家业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屋里的那台电脑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打游戏。

“他在花房看了一下午书?”

“没有,”一把年纪的管家说起这事笑得胡子直抖:“他看了十分钟,然后就睡着了。”

……天平又向“原装货”的方向倾斜了一点。

第十六章

徐盛尧起身去叶帆房里找他。他现在恢复的很好,虽然还不能脱离双拐,但是肌肉力量已经逐渐向车祸前靠拢,他现在找到一个锻炼手臂力量的好方法,就是用受伤的右手拉住狗咬绳的一段,与狗狗玩起拔河战。

这只由叶帆领养的黑贵宾犬已经有三月龄了,与最开始相比大了不少,现在正是需要磨牙的时候。别看它年纪不大,但是咬合力很强,车祸后的叶帆仅能和它战个平手。

徐盛尧到时,叶帆正在和狗玩拔河游戏,那本被他从书房里摸出来的金融原文书被他随意扔在床上,看来并没有被新主人重视。

他倚在门前静静看了一会儿,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叶帆露出这么畅快这么孩子气的笑容了,随着他的青春期的到来,叶帆把所有的温暖都封存在了心中的冰块当中。

这次车祸之后,叶帆重新变得柔软可爱了起来,虽然偶尔还会闹点少爷脾气,但绝大多数时间还是非常听话的。

原本徐盛尧以为他是被人偷天换日、故意讨好自己,但经过两次DNA检测,足以证明面前的人确实是那个令他牵挂的男孩。

那么,他是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而且每次都能凑巧押对宝?

光是一个人胡思乱想完全没用,徐盛尧确实需要和叶帆谈一谈了。

他见叶帆一直没注意到自己,便主动敲响了房门。屋内正在和狗狗玩闹的叶帆被敲门声惊到,手上一松,玩具就被狗狗叼跑。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徐盛尧,颇为惊喜。

“哥,你今天下班好早!”现在叶帆已经能很顺畅的把这声哥叫出口,而且时不时就要挂在嘴上。

徐盛尧点点头:“我能进吗?”

在得到允许后,徐盛尧迈开长腿,走进了叶帆的卧室里。

徐家两兄弟的房间都在别墅的顶楼,徐盛尧的房间居于正中,叶帆的则在他旁边。两间房间大小相似,但是里面的布置却截然不同。徐盛尧的房间除了用于休息外,还放着他的电脑、书桌和一些杂书,风格冷硬干练,十几年都没变过样子,而叶帆的房间从小到大变过多次。

记忆中那个堆满玩具的婴儿房,不知不觉中染上了青春期的味道,墙上挂着性感女星的海报,窗边钉着飞镖盘,地上扔着吉他、轮滑鞋,床头柜里还能找到哑铃,衣橱里的衣服都是露膝装、透视衫……

在叶帆被送出国后,他的房间一直保留原样,徐盛尧每次想他时都会进来看看,仿佛弟弟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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