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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发现沈修阳了,他手里拎着一个包裹似的东西,脸上满是风沙,如果不是认得他的体型和那身的铠甲,众人还认不得他呢。
“皇儿,你回来了?”皇帝也是喜笑颜开的模样。
沈修阳越发的不解了,这走的时候还是一个个愁眉苦脸以为天塌下来的众人,这会怎么各个都乐呵成这模样?
难道,已经知晓了自己得胜的消息?
“殿下,您这是去哪了,怎么这般狼狈?”
内侍还是很能猜透人心的,这会读懂了这小祖宗的不快,赶紧上前照顾着。
沈修阳点点头,将手里拿着的包裹仍在地上,恭敬的朝皇帝道,“父皇,孩儿幸不辱使命!”
“可是查清楚了?”皇帝双手撑在案子上,表情无比的激动。
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修阳点了点头,“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果然是找到了那侉褐族勾结东周的证据,而且,那些人发现孩儿。还对孩儿下了死手”
不过,他嘴角浮起轻笑,“侉褐族已经被儿臣攻下来,日后,将并入我大周的版图!”
这时候,就算再摸不着头脑的群臣,也不胡涂了,这口口声声的说侉褐族,难不成,真的是将它给攻打下来了?
不可能啊,这没派兵啊,这瑞王殿下自己走的时候还带了十几个人,难道要十几个人来将一个族落打下来?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皇帝激动不已疾步往下奔来。速度太快,还将台子上的奏折给摔下来了,这会走到他身边,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询问道,“可是真的?没有骗我?”
“是真的,是真的”沈修阳单膝跪下,双手举起来先前进大殿时候的盒子,“儿臣已经取了对方的首级,大周以后就可安稳”
“好好好”
皇帝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好。
朝堂上众人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些人气急败坏,俗话说的好,师出有名,师出有名,这瑞王殿下也真是胡闹,不吭不响的就将人家一锅端了,这成什么了?
子孙后代在史书上还不得污构他们是奸邪之徒?君王在朝廷上和声和气的安抚着人家的使臣,一转眼就派自个的儿子去将人家灭国!
沈修阳怎么可能没听出来这些人叽叽喳喳是为了什么?
二话不说,将那带来的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盒子,啪的一下将那盒子摔在地上,从盒子内滚出来的带着血迹的那个人头,这就咕噜咕噜的出来了。
那些平日满嘴利益仁孝的大臣,看到滚到自个脚边,面露狰狞的表情,无不惊恐的往后褪去。
一个个说的道貌岸然的,其实骨子里最是胆小怕事了。
这可真是莽夫!莽夫!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湘王这时候牙齿都快咬碎了,但还是不得不主动恭喜这小兔崽子。
自己苦心筹划了这么久,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为什么就被这人给破坏了呢!
可恨,自己还要领头恭喜他!
有了湘王开头,剩下的文武百官也都意识到了,大局已定,陛下又正是在兴头上,谁傻的来触陛下霉头啊!
沈修阳在这片恭维声中,疾步到了唐木阳身前,他松了口气,脸上满是风霜,这是面对别人一副我就是天皇老子的跋扈,在唐木阳面前全数没了,他笑着望着唐木阳,“我们胜利了““嗯。胜利了”
“快说说,你这次不是只是调查那份消息的真伪,怎么就把那给灭了?”皇帝大手一挥,阻断了众人的恭贺,焦急的问着儿子。
其实,他早就有把那侉褐吞并的想法,可是这些老臣一个个推着拦着不让他发兵,还一副你要是不听我们的话,我们这就撞死在大殿上的倔强。
还好儿子争气,有他没有的魄力。
沈修阳恭敬道,“本来这次儿子势单力薄,没想着,也没能力动手,可是,在侉褐族的时候,似乎是有人通风报信,儿子的身份暴露,后来那些人知道儿子生了怀疑,所以就想杀人灭口”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皇帝焦急紧张的询问!
“后来,这就多亏唐姑娘了”沈修阳望着唐木阳,“是她在儿臣出发之际,就已经给程将军送去信了,所以,后来是有接应把我们接走了”
后面几乎不用说,众人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以前一直苦于没有原因,不能动它,更何况人家的使臣都来了,说是要归顺,那更没理由,也没道理派兵了。
可是,谁知道归顺是假的,利用这个机会意图不轨才是真的!
“后来儿子和将军私下合计,正巧宿城和那不远,加上城中此时战事焦灼,粮草不够,如果能将侉褐族收在囊中,那剩下的,那粮草问题不愁”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的时候就能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凑够粮草,这么看来,岂是是够了,还省的运送过去的损耗和可能出现的危机。
佛道两教的领头羊都送来了粮食,剩下的那些稍微有些名气的道观、寺院,自然不能落在后面,前面有粮草补给,后面有这些粮食作为保障。哈哈,以前一直缠着他们的危机,这不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这女子到底有多么大的本事,竟然能事先就预测好未来,甚至还做出了准备,让人及时的接应瑞王?
这心思,这手段,这人脉,真的是只有一个刚刚及笄没多久的少女应该有的吗?
湘王心力交瘁,筹划了十几年的计谋,就这么不堪一击。
他再也撑不住虚弱的身子,咚的一声栽倒在大殿上。
刚刚打了胜仗回来,扬了国威,还解决了一直以来困扰着的难题。皇帝心满意足的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又赏赐了瑞王和唐木阳不少奇珍异宝,又派人准备笔墨纸砚,他要好好的写一道圣旨,好好宣扬这些道士和方丈的深明大义。
唐木阳和沈修阳慢慢的走在宫内的长廊上,天色越发黑暗,宫内也开始点灯,一盏又一盏红色的灯笼被挂在长廊上,延绵成一条绚丽的风景。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沉默了许久,瑞王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唐木阳噗嗤一声笑了。
“看起来是长大了,和我生分了”
当时第一眼看到沈修阳的时候,他身子干瘦,看起来根本没唐木阳大,谁知道跟着程徽后,他倒是越发的成熟起来,唐木阳也才知道,原来他比自己还要大上两岁。
听到唐木阳说自己和她生分,沈修阳有些着急,“我不是,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和你说声谢谢,你别多想了啊”
唐木阳摇摇头,“你不用跟我说谢谢啊,你是跟在他身边许久的,知道他把这天下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我和他同心同德,自然是要事实为你们考虑”
沈修阳点了点头。
“我都知道的”
“所以,他守护着你们,我守护着他,你不应该跟我道谢,你该跟他道谢”
“我早就跟将军说了的”说到这。他有些憋闷,当时将军跟看小孩似得看着他,后来还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对了,将军有东西托我交给你”沈修阳只顾着说话,倒是把这最要紧的事给忘记了,敲了一下脑袋,赶紧从怀里掏出那个东西……
“给我的东西?”唐木阳诧异,先前通信几次,他也没递送个礼物谁想到这次会当着熟人的面来送她?
“我亲自跑腿的,那还能有假?”他从腰上摸着摸着,最后解下来一个用布包着的盒子。
“这可是将军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交给您的,路上我可是一眼都没看啊”
唐木阳伸手接过那个盒子,眉梢挑起,似笑非笑道,“真的是没看过?”
沈修阳想要义正言辞说没有的,但是,面对那双似乎能将世间一切都看透的眸子,他说不出话来了,他确实是看了啊,以前都是唐姑娘送将军东西的,这会将军竟然托付他送东西,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他能不好奇嘛?这一好奇,能不看那东西嘛。
唐木阳拿着盒子敲了一下他的脑门,“等程徽知道了,看给你好脸子看不”
他揉着额头嘿嘿笑了起来。
真好,这两年来变化这么多,他从一个低贱的人变成跟在将军身后的护卫再变成高高在上的皇子,这其中的差距。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地位越高,知己越少,这次兄弟们都跟在将军身边打仗去了,就他被禁锢在这高大华丽的牢笼里。
“你做的很好了,这次你们并肩作战了”唐木阳看着他脸上的失落,轻而易举的推断出此时他想的是什么,声音和缓道。
“我知道啦,你们这语气,倒是我像那不懂事的孩童了,快点回去吧,你不想知道将军给你送的什么了?”
沈修阳将人送上马车,直到马车看不到了,他这才转身回去。
想到方才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摇了摇头,“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唐木阳在马车上,此时已经入夜,大街上静悄悄的,唐木阳手指一直在摩擦着怀里的盒子,丫头有眼力劲的出去和马车说话了。
直到马车上就她一个人的时候,唐木阳这才将盒子放在腿上。
她纤细的手指在抚摸着盒子。
良久,才掀开了盒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救命
良久,才掀开了盒子。
盒子四周垫着厚厚的棉絮,那棉絮中间躺着的是一个木偶,她拿起木偶,轻轻的抚摸着木偶的面容。
木偶是她的模样,但,因为主人长时间摩擦木偶面容,所以,带着些许光滑。
“这个男人”
要送也是送给一个他自己的木雕,单独送一个她的又是什么道理!
想到这,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重新拿起那木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徽认为这个木偶最珍贵,所以托付沈修阳给带来,却忘记了,这东西只是对他来说珍贵,对自个而言,却无大用。
“这个傻子”
“小姐,咱们不回府了吗?”元宝看小姐笑的甜蜜,还是没忍住,低声询问着。
“不了,去舅舅家”
到了赵家。
临行前,总是要跟舅舅,还有母亲告别的。
外祖母看着唐木阳进来,高兴不已,挥着手道,“快来外祖母这,方才从宫里回来,没什么大事吧?”
她这眼皮子跳了一下午了,心里很是不安。
唐木阳轻笑,“您老人家别为我担心了,我是属猫儿的,有九条命呢!”
祖孙俩说笑个不停。
倒是表嫂,见到祖孙俩说说笑笑,心底一直带着些许憋闷。
这次她跟瑞王打包票,说是有法子弄军粮,弄的人心惶惶的,丈夫多多少少跟她透露了些底的。
家里所有钱都准备出来买了粮食了,还说无论如何。都会帮着表妹度过这个难关的。
她的笑容越发的苦涩。
她难道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没有人跟她商议过?
而且丈夫还跟书院的同僚借了不少的钱。
她隐约在父亲跟前说过自己的不满,可是父亲当时很是气愤,说自己只懂小节,不懂大义,还把唐木阳那个丫头夸得是天花乱坠的!
到底谁才是赵家未来的主母!到底谁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唐木阳,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唐木阳身上了!
这时候,似乎是有人察觉到她的注视,唐木阳的视线投在她身上,她的嘴角带着笑,眼底带这关切。
她不自在的回了一个笑容。
先前唐木阳回来的时候,已经托人跟舅舅舅母说了粮草的事情解决了。
但是因为涉及到程徽,皇帝还未昭告天下。所以,知晓这个事实的也不过是他们几人。
“好了,娘,您看都什么时辰了,孩子们都饿了,您要是有什么想问的话,还是等用过饭后再说”
舅母性子爽朗,此时说话也没寻常媳妇的遮遮掩掩,外祖母笑了笑,“是啊是啊,人老了就是爱絮叨,该去摆饭了呢”
“那媳妇就吩咐下去了”舅母捂嘴笑。
吃到一半,丫头舀了一碗银耳莲子羹递给老夫人。又按着顺序给赵敬亭舀上,等到唐木阳的时候,唐木阳笑着朝她颔首。
那丫头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等伺候着所有人都舀上甜品后,她乖巧的站在了主人身后。
食不言寝不语,赵家人吃完甜品,漱口之后。
外祖母交代了几句,便要离开。
唐木阳站直了身子,只觉得胸口有股剧痛,刚要开口,嘴中含着铁锈味道。
她身子摇晃的,接着就是众人惊恐的眼神,以及元宝快要刺破耳膜的尖叫。
万物归于沉寂。
“殿下,殿下不好了”瑞王贴身侍卫屁滚尿流的滚入了瑞王府内。
沈修阳刚从宫里回来,还未来得及洗漱更衣,那人就破门而入了。
都是一起在军营里厮混过的,不讲究礼仪,沈修阳也从来没在意过,这会看他汗流浃背,惊恐不已的模样。
摇摇头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湘王那里出了什么乱子?……”
那侍卫结巴道,“不是,不是湘王……”
沈修阳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不是湘王,难道是父皇?”
父皇身子越发不如以前,这会要是真的出事的话,这整个朝廷都要乱的了!
“殿下啊。不是陛下,陛下好好的呢”
沈修阳这脾气上来了,“你说话能不能给我利索点,不是这个不是那个,到底是哪个!”
知道不是父皇后,他的语气已经轻快起来。
“殿下,我说了您可别着急啊”
“说!”
“是,是唐三姑娘……”
“谁?唐三姑娘?”沈修阳一瞬间还没回过神来,迷惑的望着他,只是,看到那人身子快要埋入到地板上的时候,脑子猛地有了一丝清明,唐三,是唐木阳!
“殿下,殿下等等我啊”
那侍卫只觉得身边一道凉风蹿过,转瞬没了瑞王的人影。
与此同时,宫里也收到这个消息了。
太后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皇帝同样有些惴惴不安。
“陛下,太医们都已经过去了”萧贵妃同样着急,可是,还是劝住了要出去的陛下,这时候不同寻常,宫里这行人过去,只能添乱罢了。
皇帝心里狐疑,“你说,这次唐木阳的中毒,到底是何人所为?会不会是侉褐族的报复?”
贵妃苦笑,谁知道呢,这姑娘多不容易,她再清楚不过,一次次的和敌人交锋,大周的人想要杀她,那东周的人也想杀她,就连这会刚刚灭掉的侉褐族,都想对她下毒手!
她望着漆黑的月色,“陛下,这个消息,怕是得封锁了”
今晚,看来有许多人将要睡不着了。
赵家,大夫和太医流水般的从屋子里出来进去,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愁绪,这个毒来的太过蹊跷,毒性又强,他们生平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救的活。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脾气向来很好的瑞王此时暴怒不已。
舅母手抖的连帕子都捏不住了,此时不停的回想着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回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根本没事啊。
吃饭的时候也是好好的,就是,就是在喝了莲子羹的时候,成了这副模样了。
对,那些丫头呢?
赵家少夫人此时也守在门外。心底五味杂陈。
她脑子活泛,此时已经知道问题是出在那碗莲子羹上。
想起对方心思毒辣,她毛骨悚然。
“荷花呢?她去哪里了?”见婆母语气不善,赵氏有些迷惑。
“荷花?儿媳没注意”
“夫人,在那”流苏精明,看到墙角内鬼鬼祟祟的荷花,大声叫道。
荷花看情况不好,转身就跑。
她不跑还好,一跑,越发衬的心里有鬼。
这会不用舅母吩咐,那几个婆子就麻利的上前,将人给绑着过来了。
“你……”舅母还没开口,那丫头就噗通一下跪倒。“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少夫人交代奴婢这么做的!”
“果然是你!”舅母忍不住身子微微一颤。
与此同时,少夫人面色也不大好看,这件事,怎么牵扯到她身上了?
她眼眶迅速含着泪水,求救般的朝着婆婆看去。
可惜,没人理会她了。
“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荷花跪在地上,早就没了先前怯懦模样,冷笑不已,“你们好意思责问我?如果不是为小姐,我不会这么做!”
“平时一个个的对我们家小姐和蔼可亲,可是,心底里根本没把我们小姐当成是自己人!”
“荷花,你在胡说什么!”少夫人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丫头。
荷花往前跪了跪,“小姐,您别怕,这事跟您没任何的关系,是奴婢思虑不周,连累了您,只是,奴婢从小跟着您,知道小姐和顺的脾气。就算是受气了,也不会跟人诉苦”
“啪”这下子,舅母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舅母不停的往自个胸膛敲击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快说,你是喂了她吃了什么药,快点说!”瑞王此时也听出缘由了,他简直想要一剑刺死了这个贱人!
唐木阳跟着将军,大大小小什么风险没经历过,什么苦没吃过?
好不容易好日子就要到了,竟然,竟然会折损在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竟然会吃亏在这样的一个贱人手里!
“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说的”荷花咬紧牙关。就是不泄漏一点的口风。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