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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不要叫我听见你因为照顾病人累坏了自己的消息。”
“王爷也是一样。”说完这句话后,谢小桃终于是彻底离开了这间房间。跨过门槛后,她才发现下雪了,簌簌的雪花静静地落下,为这清冷的月夜添了几分柔美。
谢小桃伸出手接了一片,只是那小小的雪花还来不及欣赏已然融化。她合上了掌心,似是紧紧抓住了命运一般。就在她发愣的瞬间,肩膀上却是多了一份沉重,紧随其后的是一片温暖。
谢小桃低下头,才发现肩膀上多了一件披风,是男人才会选用的颜色。
“你这丫头,刚刚才叮嘱你要好好休息,怎么就在这里发起呆来了?”是储沂轩的声音,好像是在责备。
温柔的声音吹乱了谢小桃鬓角的碎发,同时也吹乱了她的心,“没……我只是看见下雪……”
411又生噩耗
向来牙尖嘴利的谢小桃居然也有结结巴巴的时候,这一点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多年以后,当她回想起这一夜来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除了自己如小鹿乱撞的心,便要是那带着温度地披风,在漫漫雪夜温暖了她单薄且冰冷得面目全非的心。
翌日。
正如储沂轩说得一样,他果真是开堂受理了陈玉寒、陈玉霜兄弟俩的案子。当着一众乡里乡亲的面,那两个兄弟竟是乖乖交代了一切,将他们是如何借着成亲为名骗取女孩子的贞洁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其过程,与谢小桃之前分析得所差无几。
在听完那两兄弟的叙述以后,全场哗然,恨不得把那两兄弟就地正法了。
为了平息众怒,储沂轩也是没有客气,当众判了兄弟俩的死刑,时间是三日以后。
值得说一句的还有陈家夫人。未等听完判罚,她就昏倒在了丫鬟的怀中。
隔着那恍恍惚惚的人群,谢小桃能清楚地看见布在陈家夫人鬓角的白发。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数岁,可以想象昨夜她是如何度过的。
陈家的案子算是尘埃落地,可百姓对陈玉寒、陈玉霜兄弟的恨却是没有那么快消失,一如那突然闯入戚川的瘟疫。
在谢小桃和女神医天风的带领之下,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总算是得到了控制,每一个被医治过的病患都渐渐有了好转之势。
“好好休息,你会很快好起来的。”把过脉门以后,谢小桃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对着那个叫阿牛的男人叮嘱道。
“很快是多快?”阿牛不确定地问。
谢小桃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你要注意休息,相信我,你会很快就能和弟弟团聚的。”这话说的是事实,若是她预料得不错的话,至多不过十天,这个叫阿牛的男人的病就会彻底康复。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听见谢小桃说出这话以后,最先开心的不是阿牛,竟然是连翘,她甚是欢喜地拍起了手,“太好了,太好了。”
对于她的手舞足蹈,谢小桃微感诧异,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一切似乎挺合乎情理的,毕竟这些日子,除了她与天风在不停的忙忙碌碌外,就属连翘那丫头最劳累了,每天都要端着药在众多病患之间穿梭。
“好了,我先出去了。”谢小桃同阿牛打了声招呼,便是站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
而连翘则是紧紧跟在了她的后面,才一走出房门,就迫不及待地问:“小姐,这些病患是不是很快都可以痊愈了?”
“嗯。”谢小桃如实地点了点头。其实,那些害了霍乱的百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谢小桃害怕这些不过是表面的假象罢了,所以才会执意多留了他们一些时日。
“小姐,那月底的时候,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医馆去了?”连翘笑盈盈地问,提到医馆,一颗心竟像是长出草来似的,心痒难耐。
“差不多吧。”谢小桃又道。
连翘又是欢喜的又蹦又跳,“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回去和大伙一起过除夕夜了。”
“除夕夜?”谢小桃幽幽地重复了一遍,这才发现原来日子过得是如此之快,只可惜,在她的记忆里对除夕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以前在侍郎府的时候,处处受人排挤的她从来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除夕,而到了戚川以后,因为要为太妃守孝的缘故,也是没有经历过。
“是啊,如今我们也不用再为太妃守孝了,自然也是可以过一个和和美美的除夕夜了。”说着说着,连翘的眼底早已被期待占据得满满腾腾的了。
看着连翘那般憧憬的模样,谢小桃的心底也多了几许祈盼,她想,和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一起过春节,一定会很有意思。
就在谢小桃和连翘一同勾勒着除夕夜的美满之际,一个不好的消息却是极为不恰当地蹦了出来。
那是一个慵懒的午后,散漫的阳光透过方形的窗格照进了屋子里,照到了谢小桃的白净的小脸上。
她正捧着净空师太所留下来的手札认认真真地读着,不知是不是近来太过劳累的缘故,读着读着,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站在一旁的连翘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安静如襁褓中的婴儿一般美好女子,心底泛起了好一阵疼惜。她轻轻抬起了脚,从屏风上取下一件衣服,小心翼翼地盖在了谢小桃的身上,动作很轻、很慢,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便会把那好不容易才睡去的女孩子吵醒。
这个时候,外面却是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听得出是向着这边奔来的。
“长东,你跑得这么快做什么?”是天风的声音,大抵是看见跑得极快的长东忍不住生出几分好奇。
长东顿下脚步,“天风前辈,苏四小姐在哪里?”
天风有些迷茫,不知道长东找谢小桃究竟所为何事,“在房间里。你找她有事?”
长东没有隐瞒地点了点头,“城东有几个人出现了腹泻、发热的症状,王爷想请苏四小姐过去看看。”
“腹泻、发热?”听见这四个字后,天风也是不由得紧张起来,只一瞬间便想到了霍乱,可又抱着一丝侥幸,执意否定了这样的猜想,“不可能,之前明明已经把那些出现了腹泻和发热症状的百姓都带到这间宅子里了。”这样也就是变相再说外面根本没有传染源,那些健康的人自然是不可能会被感染上的。
“是不是霍乱,王爷还不敢肯定,就遣我来寻苏四小姐过去看看。”解释了这一通之后,长东终于意识到自己耽误了太多太多的时间,“好了,情况紧急,不跟你说了,我要先去找苏四小姐了。”说完这一番话后,长东便是重新迈开了步子,向着谢小桃所在的那间房间冲了过去,只是还没等他走到那里,那两扇紧紧阖在一起的门居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苏四小姐……”长东微微一怔,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那呆头呆脑站在门外的长东,连翘的心里生出了好一阵的无奈。真讨厌,这消息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了小姐才刚刚睡下不久来呢?
连翘微微撅起了嘴巴,打心眼里疼惜着她家小姐,恨不得自己也有对方那样高超的医术,来帮对方分担一二。
就在长东发愣的瞬间,谢小桃已然主动开了口,“快带我去看看情况。”
“啊?”长东还是没有回过味儿,“哦,好,苏四小姐这边请。”
“嗯。”谢小桃应了一声,便迈开步子,随着长东一起向着城东的方向走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便是到达了目的地——城外东郊的一间农舍里。
储沂轩正站在一棵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枯树下,静静地等候着他们,看得出他已经等候很长一段时间了。
见着谢小桃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便是理了理那一脸的疲惫,站直了身子,注视着他们的渐渐靠近。
“王爷……”走到储沂轩面前,谢小桃屈膝,对着对方行了个礼,还未等把这一福礼做完,就被及时拦了下来。
“苏四小姐无须多礼。”储沂轩抬手接住了对方的手臂。
谢小桃也是没有再行那虚礼,直截了当地问:“王爷,那几个出现了腹泻、发热症状的人在哪里?”
“在屋子里。”自从听说这件事以后,储沂轩便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立刻命人将那些出现了类似于霍乱症状的人带到了一处,并且不许外人随便靠近。
谢小桃也不敢迟疑,重新迈开步子,朝着屋里边走了进去。里面有几个身着朴素麻衣的平头百姓正东倒西歪地靠在床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谢小桃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走到其中一个人的身畔,抓住了对方的脉门,开始摸脉。摸着摸着,整张脸色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不敢确定的又翻了翻那人的上眼皮,并且示意他张开嘴巴,把舌头吐出来。
啊……怎么会这样?经过一番缜密的问诊以后,谢小桃的脸色终于是彻底的变了颜色,有些不敢相信地怔在原地。
储沂轩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谢小桃身边,压低声音询问道:“是普通的腹泻,还是霍乱?”
谢小桃侧过头,对上了那双璀璨如星辰的凤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霍乱……”
真的是霍乱!
好像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抑或是在谢小桃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听见这三个字后,储沂轩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样,还端着那股平静的神色,叫人完全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就在储沂轩沉默之际,谢小桃有些不甘心的又将手搭在了其他几人的脉门上,然后依次撩开了那些人的眼皮,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
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控制住的疫情,怎么又开始泛滥了?谢小桃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的戚川又要迎来新的一轮波动了。
412走漏消息
“真的是霍乱吗?”走出去的时候,储沂轩又是谨慎的向着谢小桃询问了一遍。
谢小桃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是。”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储沂轩也是陷入了沉默当中,好像也在为这件事而伤着神。
“王爷……”
“苏四小姐……”
过了良久,两人不约而同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大抵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巧合的事情,在喊出了对方的名字以后,竟然又是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来还是由着储沂轩最先开口,打破了这略显怪异的无言以对。
“苏四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储沂轩认真地问。
谢小桃沉吟了片刻,“既然发现又有人害上了霍乱,自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只是要想办法把这件事隐瞒下去才是。”她可不想自己与百姓才建立起来的信任就因为这几个感染了霍乱的人的出现而土崩瓦解。
储沂轩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果苏四小姐有需要,我可以为他们另外安排一处宅院。”
谢小桃看着面前的男人,明白对方的用心良苦,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后,她还是选择了拒绝,“王爷,宅院就不用了,叫他们住进那间就好了。”把患了霍乱的病患聚在一起,也好方便治疗,毕竟这个世上只有一个谢小桃,就算她再过强大,也不可能把自己劈成两半。
这话叫储沂轩有些听不懂了,“苏四小姐,把大伙聚在一起进行医治自然是好事,可你又如何同别人解释这些新发现生了霍乱的人的存在呢?”那间宅院统共就是两进两出,大伙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碰见以后,难保不会聊聊心事,诉诉苦水,说着说着,自然会说到这些事情。
“可如果王爷单独安排一处宅子给那些人,更容易暴露不是吗?”谢小桃认真地问着,“虽然自从发生瘟疫以后,戚川的百信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但还有一部分人宁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乡,那些人不是傻子,特别是眼下的这个人人自危的危急时刻,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一阵不小的波澜,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咱们这戚川就彻底完了。”两害之间取其轻,谢小桃就是这样想的,“王爷,还是派人秘密将屋子里的人送到宅院里去吧,我会单独安排出来一间房间。”
见着谢小桃如此执着,储沂轩也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那我也只好派人日夜去守着了。”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去保证不会有人去靠近,仅此而已。
尽管谢小桃不太赞同像看守犯人一样看守那些可怜的病患,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王爷,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出这场瘟疫是如何扩散的原因。”医治那些生了霍乱的百姓已经够劳心劳神的了,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不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摧毁了。一批可以医治,两批勉强也可以医治,可是三批四批呢?如果不能找出瘟疫蔓延的原因,只怕这个小小的戚川是永远都不可能安宁下来的。
储沂轩又何尝不知道找出最根本原因的重要性?只可惜,这件事比无头公案还叫人头疼,根本是无从下手。
见着储沂轩一直都没有表态,谢小桃权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王爷,我想进去问一问他们几个问题。”说着,她转过身子,正欲朝着那间简陋的土坯房走过去的时候,却是被对方及时叫住了。
“苏四小姐,可是想问问他们最近做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东西,是吗?”储沂轩淡淡地说,完美的俊颜上是波澜不兴的神情。
谢小桃顿住脚步,不再前行。这问题的的确确就是她想问的。
“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向那些百姓询问过了。他们只是一些庄稼汉而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简单且单调,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若非说有点什么,那就是他们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谢小桃不敢相信地转过了头,“王爷可是问清楚了?”
储沂轩颔首,不但如此,他连负责看守大牢的狱卒都好生盘问了一番。早在戚川确定发生了瘟疫以后,他便是秘密召来了那些专门看守牢房的狱卒,询问他们是什么原因使得那些被关进大牢里的百姓害上了那等可怕的疾病。
可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那些狱卒都保持一致口风,称他们就像是平时一样对待被关进去的百姓,谁也不知道那霍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储沂轩也只好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外,就再无其他人知晓了。
……
瘟疫是如何发生,又是如何扩散的,谢小桃根本无从而知,甚至连如何下手都不清楚。她所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海底捞针似的广撒网,虽然很愚笨,但也没有更好的了。可那样的话,早晚都会被人发现。
为了不叫人看出异样,她只好一边帮着病患治疗疾病,一边私底下偷偷进行着调查。几天下来,收效甚微。
不过好在宅院里的那些病患并没有发现什么,甚至连又新住进来几个人都不清楚。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谢小桃他们是如何的小心翼翼,这件事还是被人知道了。
那是一个墨色浓厚的夜,漆黑得几乎看不见一丁点儿的光亮。负责看守那间特殊房间的士卒结伴向着茅厕走去,纷纷解开了自己腰上的裤腰带。
“站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可以歇歇脚了。”士卒甲缓缓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瞧你那点出息,歇歇脚不还是一样站着么!”士卒乙嘲笑着同伴,现实的确如此,他们口中所说的“歇歇脚”也不过是来茅厕里方便一下而已。解决完了以后,照样还是得回去站岗。
“那性质不一样,站在那边是警惕,站在这边则是放松!”士卒甲气不过地开口解释。
“现在都已经三更天了,你还警惕个毛啊?放心好了,就算咱们在门口睡着了,都不会有人过去的。”士卒乙不以为然道,好像并不把看守房间当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睡着?你敢吗?”士卒甲可不觉得自己的同伴有那么大的胆子。
“有什么不敢的?”
“万一有人闯进去了怎么办?”
“闯?谁敢啊?里面都是一些害了霍乱的病人,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不一定呢!谁敢进去,不是找死吗?”士卒乙振振有词道,“要是我,我绝对不会进去。”
这话,士卒甲是认同的,别说是对方了,就是他自己也不可能犯傻冲进去的,“说起来最有勇气的还是苏四小姐。”
“勇气?我看是冒傻气!我要是她的话,才不会蹚这趟浑水。已经冒死救了一批病患,现在又来了第二批,她居然还想救,真是不要命了。”
“要是没有她,咱们这戚川恐怕早就变成一座孤城了!”显然,士卒甲好像并不喜欢别人这样来埋汰谢小桃。
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士卒乙也是知趣地绕开了这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好了,咱们回去吧。”说完,整理好衣衫,又同士卒甲一起结伴向着回处走。
他们离开了,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墙角边上躲藏着的黑影。
什么?又来了第二批是什么意思?藏匿在黑暗角落的人影慢慢站直了身子,直觉告诉他,戚川可能又有人害了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