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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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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啊!”

“诡公子!找诡公子!”

043、有我在

浮院里乱成一团,司季夏只是拉着冬暖故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他身后就算发生天塌了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冬暖故看看他的背影,再低头看看他那仍握着她的手,眉梢忽然弯了弯,浅浅笑了起来,尔后轻轻地回握司季夏的手。

当她的手慢慢收拢时,只见司季夏的手陡然一颤,随后猛地松开了冬暖故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离开了浮院后竟还握着她的手不放,耳根竟是刷的红了,只看了冬暖故一眼便匆匆别开眼,语气有些难掩的慌张道:“冒犯阿暖姑娘了,实在抱歉。”

冒犯?冬暖故笑得眉眼更弯了,她不过是试着回握他的手,这个男人,似乎很紧张。

冬暖故不能张口应他,而司季夏又未抬头看她,此时却也不走,只是停在浮院的月门外,冬暖故定定看了他的侧脸一眼后,抬手抓住了他的斗篷,换她拉着他往前走。

司季夏抬头,眼里有惊诧,下意识地想将自己的斗篷从冬暖故手中扯出来,而当他垂眸看到那只白净纤细的手时,耳根更红了一分,却终是没有这么做,而是大跨步上前,走到了冬暖故身侧,与她并肩而行,他残缺右臂处的斗篷紧挨着冬暖故的手臂,这令他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夫人是父亲的侧妃,小王爷的生母,也可说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司季夏择了一条少有下人行走的小道,与冬暖故一齐往寂药的方向走,天色灰白,两相安静,走着走着,司季夏开了口,声音淡淡的,“小王妃与阿暖姑娘是同一天嫁到府里来的,阿暖姑娘应该很是熟悉才是,便无需我多加介绍了。”

虽然从她的眼神看她似乎根本不知小王妃是与她同一天嫁到府里来的,是否是他的错觉?

冬暖故忽然停下脚步,司季夏不解,却也跟着她停了下来,只见将手伸进他的斗篷里,司季夏下意识地缩手,冬暖故却不顾他闪缩地拉起他的左手,将他的掌心翻向上,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一个“冬”字与一个“柳”字。

她相信司季夏能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只见司季夏飞快地收回了手,看了冬暖故的眼眸一眼后继续往前走了,冬暖故跟上,片刻后才听他道:“没事的,有我在,谁也不能给阿暖姑娘定罪。”

那一刹那,冬暖故脚步倏停,只定定地看着正与她慢慢拉开距离的司季夏的背影,眸光流转的瞳眸深处是前所未有的震惊,连带着她的心尖都在轻颤不已。

“有我在,谁也不能给阿暖姑娘定罪”,好温暖的一句话呵,明明他的语气仍是波澜不惊的凉淡。

他是看明白了她写那两个字的意思,甚至看明白了柳漪心中所想。

一个“冬”与一个“柳”字所表达的意思是,她姓冬而柳漪姓柳,她虽来自相府,但她却与左相府柳姓没有关系,柳漪,说是她的姐姐却又根本不是她的姐姐,左相府从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做柳家的人,左相府没有任何人是她的亲人,倘若柳漪将她当做亲人当做妹妹,方才在浮院中在侧王妃余氏面前,她就不会说出左相府也闹了蛇且还特点明是在她出现之后才有此等事情发生的一番话。

柳漪话里的意思几目的,司季夏听出来了,且还听得明白,是以他在当时将矛头重新抛回给了柳漪,他丝毫不相信柳漪所说,他相信的是被他保护在身后的人。

他为何这么笃定地相信她?她不过是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人而已,就算成了亲拜了堂,他与她之间,依旧如同陌生人一般,而他竟为了一个形同陌生人的她驳了余氏的话,从周围下人的神情她可看得出,这是在一向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他身上从没有过的情况。

然,柳漪怀疑得没有错,司空明的昏睡不醒的确是因为她冬暖故,而她也的确是在那盆月季花上动了手脚,若非如此,她又岂会乖乖地将她的东西拱手送给一个令人嫌恶的人?怪就怪在司空明自己太过自认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又或者是太蠢,认为这个府里没有人有胆子敢害他。

可惜,她不是司季夏也不是被柳涟逼死了的冬暖故,她是出手从不留情也从不留下破绽的毒蛇之女冬暖故,挑战了她的脾气却想让她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一笑了之,绝不可能。

司空明这样的人之于她而言,她本可将他视为无物,然当他一脚踢翻了廊下的那十来只花盆时便已挑战了她的底线,她本不是冲动之人,可那一刻她脑子里浮出的是司季夏淌着寒冷的冬雨蹲在院里徒手挖出那一株株植物的模样及他抱着妆奁出现在她门外紧张的模样,那一刻,她忍无可忍。

方才,他站在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那一刻她在想,这个愿为她做各种生活小事的独臂男人,从今往后,她绝不容任何人来欺他。

不会有任何人查得出司空明的昏迷是因为她,就算柳漪怀疑又如何,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她,就像柳涟的死一样,就算整个左相府的人都怀疑她又如何,没有证据,柳涟永远都只能是死不瞑目。

柳涟死不足惜,司空明则不然,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她还让他吊着一口气在,他们找得到有本事的人他就能醒来,若是找不着,便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让寂药少个人渣的踏入。

而司季夏,在这府中他明明就是个连下人都敢欺的存在,却能说出这样让她觉得温暖甚至让她觉得心安的话,该是用了他多少的勇气与决心?

他这是拐着弯儿说让她别担心别害怕,他会保护她的?

似乎是这么个意思。

这般想着,冬暖故又不由微微笑了起来,正巧前边司季夏觉着她没有跟上而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冬暖故便朝他一笑,重新走到了他身边。

有寒风微起,带起司季夏垂在肩上的长发,也带起他浅浅淡淡的声音。

“阿暖姑娘若是喜欢月季,我再给阿暖姑娘植一株就是。”

冬暖故笑着点了点头。

东陵郡,罗城县,一只黑鹰飞入一处茫茫林海,飞到林海深处一幢两层竹楼前的空地上。

只见一名黑衣人不知从哪儿掠了出来,取了绑在黑鹰腿上的信筒,而后走到了竹楼前,垂首恭恭敬敬道:“主上,公子来信。”

“拿进来吧。”是一道慵懒却有些微沙哑的男子声音。

黑衣人走了进去,片刻后只听那沙哑的男子声音似乎更哑了一分,带着寒意,“查羿王世子的新夫人昨儿去了做了什么?这等小事也需用到我夜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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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季好吧?哈哈

叔换个更新时间吧,10点35好了

044、坊间言

冬雨初歇后卷起了湿冷的寒风,吹得树梢头上的半黄树叶纷纷飞落,青碧县的百姓各个都着上了冬衣,穿得圆圆滚滚的小娃娃在街头巷尾玩闹,茶馆酒肆里则总是拥着人,听着里边的人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一名胡子拉杂的茶客灌了一碗热茶,左看看右瞧瞧后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渍,压低了音量道,即刻有好事的人附了过来,一脸兴奋地问道,“什么事情什么事情!?”

“嘘,小声些,我可还不想这么早死。”那胡子拉杂的茶客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再朝四周望了一眼后向周围的人做了一个“过来些”的动作,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分,“我听说羿王府正在找诡公子!”

“诡公子?诡公子不是神医吗?羿王府找他干啥子?”

“找大夫还能干啥子,准是有人病了呗,而且依我看还不是什么小病小痛,否则怎么会找诡公子?”

“说得也是,这这到底是谁人病了竟然要找诡公子啊?”

“我听说是小王爷。”那胡子拉杂的茶客小声道,“而且病得不轻,如今正昏迷不醒,整个南岭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小王爷!?”有人惊呼出声,又立刻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被喝道,“作死啊你嚷这么大声!”

“小王爷前几日不是刚与左相府的大小姐成婚来着吗?我大前儿还瞧见他的轿子去了潘府,这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难,难不成是有人害的小王爷!?”有人大胆猜测,话才说出口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谁敢和羿王爷作对!?”

“可别乱猜!都不想要舌头了吗!?”有人低喝,“谁也不知道羿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羿王爷不在府中也不在南岭,羿王府现下正急着找诡公子。”

“可诡公子不是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从寻得的吗?又怎么能是说找就找的?”

“这个谁都不知道了,听说诡公子性子古怪得很,就是皇帝老儿都不定请得到他,羿王府……能请得到吗?”

“先不说请不请得到这个问题,单是到哪儿去请都没人知道。”

“那……小王爷岂不是没救了?”

“嘘!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总觉得提心吊胆的,换个别的说,谁来?”

“我来我来!”正闲下来的小二哥将手中的布巾往肩上一甩,也参合了进来,一脚跨到长椅上一脸兴奋道,“你们谁有见过哪个新嫁娘在喜堂上被新郎官揭了盖头的?”

众人摇头,小二哥一脸得意,“也没听说过吧?”

“行了小虎子别卖关子了,有屁就快放!”

“嘿嘿嘿,偶尔让我也卖卖关子呗。”小二哥嘿嘿一笑后接着道,“咱们羿王府的世子可就是在喜堂上当堂就揭了那左相府八小姐的红盖头!听说那八小姐还是个大美人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不过好像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

“不是个哑巴怎么会嫁给世子?世子的情况咱青碧县的人谁个不知。”

“这倒也是,不过听说小王妃是咱南蜀国京畿最美的姑娘,那这世子夫人和小王妃比,谁个比较美啊小虎子?”

“这,这个……”小虎子挠了挠头,显然被问住了,一脸为难道,“我也不知道了。”

“哈哈!”茶馆里忽然有人大笑出声,拍了几拍小虎子的后背,“看你还爱不爱卖关子。”

小虎子又挠了挠头,嘿嘿笑了,这会儿正好有客人来,小二哥立刻招呼去了。

茶馆最里处的垂珠帘雅座,一名身穿深紫色锦袍的俊美男子正悠悠闲闲地喝着茶,只见他眉眼含笑,晃了晃杯中的茶水道:“羿王世子在喜堂上就揭了八小姐的红盖头?春荞秋桐,我怎的不记得你们跟我说过这个事情?”

站在男子身后的两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伺候过冬暖故些许日子的春荞与秋桐,男子的话音方落,只见春荞垂首恭恭敬敬:“……回爷,属下认为这等小事不必向爷禀报了的,请爷恕罪。”

“小事?”男子又呷了一口茶,兀自点点头道,“也对,不过是听起来似乎有些趣儿的小事而已。”

男子说完,又继续慢悠悠地喝茶,约莫一炷香时间过去,他才缓缓抚平他衣袍上的褶子道:“好了,既然小王爷卧床昏迷不醒,我自当早些到羿王府探望才是,怎能在这茶馆久留。”

男子说着,依旧是动作慢悠悠地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春荞与秋桐后有些不满意道:“你们就不用跟着我去了,随便找个地方玩玩去吧。”

“爷说笑话呢?”秋桐立刻皱起了眉,面对男子,她的态度并不像春荞那般毕恭毕敬,反是像面对朋友一般的口吻,“秋桐可不敢让爷自个儿到羿王府去,万一有去无回呢?”

“秋桐!”春荞立刻喝了秋桐一声,深深皱起了眉。

“有去无回?呵呵,秋桐把羿王府当成龙潭虎穴了还是什么,还怕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我看起来有这么脆弱?”只见男子非但不恼,反是笑意深深,妥协道,“好好好,你们既然要跟着去那便跟着去吧,不过去之前你们这张脸要换换。”

“这个自然简单。”秋桐说着便背过了身去,再转过身来时竟是换成了另一张脸,只见她笑吟吟地看着男子,“爷觉得这样可行?”

“嗯,这次的面皮比上次的强。”男子微微点头,“那待会儿你们的名字也要改改,就叫一月和二月吧,秋桐是一月,春荞是二月。”

“……”秋桐一脸嫌弃,“爷,您能再俗气点不?”

“呵呵,好了,准备好就走了,这迟到的贺礼可是晚了好些天了。”男子说完,同样换了一张面容的春荞立刻上前为他掀开了雅阁的珠帘。

半柱香后,羿王府内,有家丁跑到余氏面前,高声禀报道:“王妃,右丞相大人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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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请世子

这是司空明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第三天。

这三日司季夏没有离开过寂药,每日里除了一日三顿饭与烧水给冬暖故泡澡时他会与她说上三两句话外,其余时候他要么是在后院忙要么是在院中的草草木木间忙,且他在这日日都能见的草木间一呆就是能呆一整天,而这三日寂药很是安宁,没有任何人来扰,想来都在想着法子把司空明救醒过来并无暇管其余人事,是以这几日冬暖故的日子很是百无聊赖,她更多的时候是坐在小楼廊下看司季夏在院中忙碌,想着他日日照料这些植物竟还能成日在它们里边呆,就像他眼里他的生命都是那些植物般,竟是瞧也没多瞧过她这个大活人几眼。

司季夏今日也没有要出府的打算,冬暖故本是坐在廊下看他在给依着院墙而种的腊梅修枝,看着看着便觉困倦了,看了一眼司季夏那披着洗得发白的暗褐色斗篷背影后正欲回屋,却在站起身的一瞬间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拧眉,又看了司季夏一眼,回了屋。

不稍会儿,冬暖故又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米黄色的宣纸往司季夏走去,只见那宣纸上有未干的墨迹,想来是刚写上没多久的。

司季夏没有发现冬暖故的靠近,因为此刻他的眼里只有他面前的腊梅,待冬暖故走得近了,才发现有几枝枝头上有指甲般大小的黄花蕾,竟是有了花骨朵儿。

冬暖故只是静静站在司季夏身边看了他眉目温柔地给他面前的腊梅修枝,并未打扰他,司季夏依旧没有发现她,冬暖故便看着他修完枝后又抬手轻轻抚了抚腊梅的枝干,微微扬起了嘴角,笑得温和道:“这样漂亮多了。”

司季夏的长发一直是梳得不大整齐的,想来是他一只手不方便的缘故,他的长发只是用束发带简单地绑起垂在背上而已,因为他在给腊梅修枝总时不时要俯身的缘故,他绑成一束的长发便搭在肩上垂在身前,将他总是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脸膛衬得愈发苍白,然他此刻却是在微微笑着,那无意间扬起的笑颜一时间竟令冬暖故微微看出了神。

他并不爱笑,尤其是在她面前时他似乎根本不知笑为何物,总是凉凉淡淡的脸孔,他或许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模样便是连女子见了只怕都要嫉妒三分,尤其他笑起来时颊边有浅浅的小梨涡,好似在他身上平添了一抹赧气,而他面前的点点黄花蕾就像缀在他双颊下那浅浅的小梨涡上一般,醉迷人眼。

司季夏就在这时转了身,一转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旁且还定定看着他的冬暖故,因为冬暖故离得他有些近,是以他一转身便险些撞到她,使得他忙往后退了一步,颊边梨涡倏尔消失不见,声音有些僵道:“阿暖姑娘?”

冬暖故这才回了神,目光却还是定在司季夏面上,想着这男人当真奇怪,对着一株植物能笑得那般温柔,对着她一个大活人便是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僵硬的,倘若是嫌恶她的话又何必事事都像六娘照顾她一般照顾着她,倘不是嫌恶她的话又为何话不与她多说一句甚至连瞧都不多瞧她一眼?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冬暖故觉得男人的心思也不见得好猜。

冬暖故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司季夏愈发的不自在,不由又唤了她一声,“阿暖姑娘可是有事?”

司季夏的话音才落,冬暖故便将她手里拿着的宣纸递到他手里,司季夏打开一看,默了默后道:“阿暖姑娘定要今天拿不可?”

冬暖故点了点头,司季夏又默了默,而后淡淡道:“那我便去帮阿暖姑娘把东西拿回来。”

冬暖故冲他笑了笑,司季夏却是有些急切地转身。

司季夏在走出月门时停了停脚步,转身对跟在他身后的冬暖故道了一句“我会很快回来”才大步离开。

冬暖故忽然又不觉得困倦了,却又无事可做,于是便在院子里慢慢地踱起步来,细细观察着院里的每一株草木,试着找找司季夏面对它们时那种宝贝的感觉。

她在慢慢走到小楼前的那株桂树下时听到月门处有动静,眼神骤然一冷,缓缓转身,看向月门处。

只见月门处拘谨地站着一个十五六岁梳着双辫穿着一件旧布衣小袄的姑娘,想走进院里又不大敢走的模样,见着冬暖故突然回头看她,她显得更拘谨紧张了,双手紧紧地抓握在一起,先是愣愣地看了冬暖故少顷后才猛地躬下身低下头,恭敬地见礼道:“奴婢见过世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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