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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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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讷的人点了点头,背书似的说出一串话来:

“属下秦知,奉公子之命跟随姑娘。姑娘放心,送达戏园子我便装作走,隐在姑娘身侧保护,绝不会被发现。”

周语心下明了秦丰的意思,她接了暖炉,又恢复了那温润的模样,略微提了提音量,朝着那青年福了福身:

“能得秦公子青睐真是周语之幸,多些秦公子派人护送的好意,周语便不推辞了。”

她这话明着叫人听见,以为是感谢护送,暗里头是跟那木讷的暗卫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在那暗卫虽然木讷,也不傻,并未多说话,见她答应了,就跟随在身边护送过去,也不问多的。

轿子坏了自然只能走着回去了,好在已经快到戏园子了,回去的路并不算远,加上秦知站在周语身侧,纵然是有心人,也没机会下手。

戏园子的老妈妈本是欢欢喜喜出来迎接周语,一看那破烂的轿子心中一滞,再看周语丫鬟手里头的狐裘披风,心里头更是像是被剜了一块肉。

她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秦知这大块头站在周语身边,周语还来不及为自己说几句就要挨打了。

那轿夫们此时已经吓傻了,扑通一声跪在院中求罚。

周语快走了几步,衣袂翩飞间扑进了老妈妈的怀中,长长的衣摆翩跹地拖了一地,越发衬得她身形娇小。她抬头时眸上已经蒙了一层雾气,像是无意般抬了抬手臂,露出那一截伤口来,在老妈妈的怀里哭诉:

“妈妈,刚刚真是吓坏我了。我坐的好好的,这轿子突然就翻覆了,若不是秦公子派来的护卫护了我,这倒下来的轿子该砸死我了!我的好妈妈,真的是吓坏我了……”

这冬天地滑,说是滑了腿摔了并不意外,但轿子翻覆可不是腿滑就能做到的。

这得多么凑巧才能把整个轿子翻过来摔成这样?!又不是掉了悬崖!

能当这么多年的妈妈,还能把自己人送入宫去表演,这老妈妈自然不是等闲之辈,略微思索都是往阴谋论搬。

她想起那日周语从秦府回来被人说掉进了水中,她命人去打捞时却只有那顶轿子和惨死的轿夫们。这莫名其妙就掉进了湖里不说,竟然还寻到了拴着铁链的石块在轿子上,这般狠绝的事情,总是见多识广的老妈妈也有几分寒气上背。

没寻着人,又死了四个轿夫,老妈妈也不敢声张,好在当晚周语又自己回来了,虽然一身湿漉漉的,好歹是活着回来了。

老妈妈的梅兰竹菊四个戏园子,与暖玉阁,温香楼都是近些年新开起来的。她活到这般做到了这个场面,也是心满意足了。

但是朝内总有些人想要拉拢她去探查一些不可说之事,让她为他们效力。

也对,收集信息,哪里有能比这风花雪月之地更好的地了?

只是老妈妈年事已高,没了这个心思,一直推诿着。如今当红戏子又连续出事,让她不得不猜忌到是否是那些人招揽自己不成,打算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

她对周语这无辜受牵连的心中有愧,神色也软了几分,怪罪之意渐消。

可是不等她安慰周语几句,去狠狠罚一番轿夫安抚一下,周语又泪眼朦胧地给轿夫求情:

“妈妈,您也莫怪师傅们,师傅有老寒腿,四个人抬我自然有些吃力,一时不查也是无心的,只可惜我明儿登台是不成了还连累了秦公子送妈妈的糕点……”

这些抬当红戏子们轿子的轿夫,可都是要过老妈妈的眼的。当初受雇佣时不说自己带病,如今出了事再来说,还怎么能四个男人抬一个吃食都精确限制的戏子都抬不动?!

妈妈听了,心里头亮堂的很。她心里头正一腔火气没处发,她不敢直接明着对那群有权有势的,难道还对付不了几个卖身契都在她手里的轿夫么?老妈妈当下就先笑着送走了秦知,又叫人扶起了周语去休息。最后才对着那群轿夫们森森笑了笑,唤人拿棍子来。

既然抬轿子这么吃力,那便永远都不抬,好好享清福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语:妈蛋,我的糯米糕糯米糕糯米糕!

☆、三 身世之谜

老妈妈教训完那群轿夫后,又进来看自己的宝贝闺女。她看似十分心疼地牵着周语的手,这脸上的神情却得有些深测了。

她唤来女侍帮周语上药,亲自盯着她们动作,同时还不轻不重地道了句:

“小语儿这伤……看着着实有些重啊?”

周语心思一转,也明白了她此刻这副模样是为了什么,当即软软糯糯地回道:

“妈妈,不碍事,还能上台。我只是吓吓那群坏心眼的东西罢了,你也知道,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

接下去的话她不说全,老妈妈也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自己戏园子的红牌一直被人惦记着性命,她心里头多多少少也有了几分怒气后怕。

周语觑着她的表情,瞧见她这般生气,心想老妈妈大约应该不是那要害她的人那边的。

也对,老妈妈要是想要害她,至少也要找到能代替她这棵摇钱树的人才好,如今她正红,老妈妈钱还没赚够,又怎么舍得她死。

周语递了杯茶给老妈妈,亲亲热热地拉着她,十分内疚的模样认错:

“妈妈,是我不好,弄坏了您的轿子跟皮草披风。日后啊,我一定要更加努力,帮您赚一顶新的轿子跟更好的披风回来。我看啊,你最近也别给我那婶婶家月钱了,我的月钱您就帮我收着,等我攒够了还您的轿子披风钱也不迟……”

她提到那家婶婶时,又想起那日在本子上看见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想到也曾有两个女人在污秽之所努力保护着她,有人为了她忍受了剖腹之苦,也有人为了她被人糟蹋得年纪轻轻就走了。

如果不是那本本子,她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只是罪人的后代,以为自己没人疼没人爱。

原来,她不是生而就是贱命,生而就是卖笑女的。

原来,她也是有过爱她的娘亲的,她也是有过爱她的婶婶的。

周语心中钝钝地痛了几下,她飞快地掩去眼中的痛楚,将心中的波涛一点一点压下去,抬起头来时又是那个听话乖巧的小语儿,撒娇似的道:

“妈妈,你说好不好呀?”

老妈妈是个爱财的,不然,也不会一头开着清馆戏园子,一头又去开卖肉的馆子,在戏园子被人叫老妈妈了。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地露出了几分欣慰满意的神色来,拍了拍周语的手背:

“你呀,就你懂事……”

老妈妈得了好处后,心里头也爽快多了,便坐到周语的身边来,很是关切心疼地看着她的伤口,忍不住吹了又吹。她心头一转,想到周语还没回报去秦府的事儿,便问了句:

“小语儿觉得秦公子如何呀?”

这戏院青楼,不管哪处都是极为忌讳富家公子与落魄女的故事的,一些故事演演就罢了,要是真的在现实发生了,那可就是没眼力见了。

老妈妈细细看着周语的神色,心里又是期盼又是担忧。如果周语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她少不得让她吃点皮肉苦头,好让她知道知道,是谁给她吃穿用度,又是谁让她名满都城的。

谁知周语却是神色一换,带了些许委屈的模样,扑到她的怀里:

“妈妈,您有所不知啊,我昨日在秦家唱曲儿,为的是秦家嫡亲的少爷。想着今日秦家公子叫我去,莫不是爱我唱的曲儿。谁知道,竟然是秦家的小少爷叫我过去陪着玩儿的!”

“妈妈,您也知道秦家小少爷是个什么人物……我连秦家嫡亲公子一眼都没瞧着……”

老妈妈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她也以为是秦丰秦大公子看上周语了,这才叫人来叫她过去。

却没想到竟是那个小少爷!

秦流韵秦小少爷,谁不知道是出了名的傻,如今都十四了,还是个痴痴呆呆说不了什么字的,他居然在昨日看到了周语的戏,还喜欢上她的戏了!

但虽然他痴名在外,总归是个大家的少爷,老妈妈也不敢明着嫌弃,只能拍着她的手背喃喃了几句:

“小语儿担待些,担待些……”

她如此安慰着,心中却放心了些。

周语将她的神色瞧得仔细,心里头冷冷地笑着。老妈妈说是喜欢她爱护她,可还不是想要囚着她拴着她。

她眼下脱不开身,日后也不会走。

只是这戏院的主子还依旧是不是老妈妈,这就不得而知了。

周语在这边哄着老妈妈,秦丰对面则是坐了他那痴傻的弟弟。

他的弟弟谁的话都不听,偏偏对他这大哥黏得紧,哪怕他再冷脸,依旧笑盈盈地凑上来。

每次秦丰看书,他必定是要待在他身边玩才安心,或是靠着他玩自己的木人,或是躺在他膝上听他讲故事。

而这次,秦丰依旧是看书,秦流韵趴在他的书案边上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仿佛怕他飞了去。

秦丰最受不了他的盯人功力,他放下书,看了秦流韵一眼:

“流韵,哥哥有事情要嘱咐你。”

秦流韵眼睛一亮,很是欢欣响亮地回答:

“好!”

秦丰顿了顿,有些不忍心利用这个纯真的孩子,但到底他跟周语间不能明面上交好,总归得有一个人来中间当一个牌子挡着。想来想去,也就流韵最适合了。

周语是他的暗棋,对他而言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他总得护着些。

“昨天来我们家唱戏的那个姐姐,你喜欢吗?”

秦流韵想了想,还是能隐隐记得那个漂亮姐姐的,他跟周语又不熟,也没讲过话,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不知道!”

秦丰教他:

“那你得帮哥哥一个忙,以后人家问起,你要回答很喜欢,特别喜欢。还要常常请她来家里玩,就算哥哥对她不客气,骂她叫人赶她,你也要继续喜欢她请她来,知道吗?”

秦流韵记不得那么多话,他只记到了不管哥哥怎么着自己都要喜欢那个姐姐。他反应了一下,依旧是那般欢欣地模样,响亮地回答:

“好!”

人活在世上,总是因为各种事情烦扰,倒不如这稚子,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好。

秦丰摸了摸他的头发,他一向毒舌心狠。加上这次又死过,心肠黑的都能淬出毒来。可是面对这个最小的弟弟,总归是心软。

怕是这世上最狠心的人,都无法对一个稚童狠心吧。

不过,这也是之前秦丰与周语商量好的托词,找秦流韵来当两人的屏障,面上两人并不交好。

等周语拿下了老妈妈手中的权利,把那青楼戏园子的势力都收为己用后,两人才能将秦流韵这个屏障放一放,寻一个新的出来。

眼下,周语要来秦府,只能是靠流韵请了。

除了这遭事,秦丰还要想想自己如何报复才甘心。

是东宫那位害了自己,要报复自然也该是他。但太子他如今得势,在朝的皇子无一人能有他那般权势。

太子贪污受贿谋财害命的事情本都与秦丰无关,但他既然没被害死,又猜出了是谁针对自己,这太子怕是日后不杀死他不安心了。

既然总是要死一边才能安心,那他势必要找个能跟太子相抗的人扶持了。

秦丰的身份说来也有趣,他还没有继承爵位,但已经可以入朝议事了。虽不上战场握有兵权,但在朝中说话不比那些皇子们的分量轻。皇帝见此,竟也不打压,由着他做大。

皇帝不打压他,大抵是他母亲的缘故。他母亲是皇帝最小的一个妹妹,素来受宠,下嫁给了他的父亲后,两人恩爱非常。

早些年,他母亲生下了秦流韵后便去了,他父亲自此后一振不厥,死活出去当了和尚。

秦家大小事突然就落到了年仅十几岁的秦丰身上,他要对付庶弟们的争夺,又要对付皇子们的拉拢,这毒舌刻薄的脾气也渐渐磨练了出来。

秦丰先前还恨过他的父亲无作为,母亲去了后,就把一切都丢给了他,不帮衬一二。

但自从看了本子后,才发现他父亲的苦。

秦丰的母亲是在宫内难产失血过多致死的。

那日本不该是秦风母亲的产期,不知怎么的,在入宫见过皇帝后突然就腹痛生产。产下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后,止血不住而死。

秦丰在看见本子上的事实之前,一直以为母亲难产而死,却不曾想她的难产他弟弟的痴傻,都是因为太子要给父亲一个教训。

太子为了警告秦侯,迫使他不再相助贤王李世,在秦丰母亲入宫喝的茶水中加了药,更是在她生产时派了人害她。

她的嫡儿在前朝什么都不知道地等候,她的夫君在外办着差事,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独自在宫内拼尽全力生下了流韵后,被人活活晾在那里不理不睬,失血而死。

若不是流韵出生后表现怪异,太医认定是个痴傻的,如今秦丰还不见得有个嫡亲的弟弟。

皇上当时震怒,杖毙了好些人,为此还追责了许多太医,而周语的父亲作为太医院之首,自然也在其中。

周语的父亲本是无辜之人,被那些混账们设计替了罪,说是他无作为看着公主血崩而死。皇上大怒之下,抄了他们全家,男的远走边疆为奴,女的入风尘之所为婢。

而秦丰的父亲为了护住他们两兄弟,从此退出党争,却也不敢把爵位给了秦丰,怕他成为太子的目标,只能自己隐世不闻。

不曾想秦丰虽然没有爵位,却也能凭自己的手段坐到让太子忌惮的地位,他最终还是成为了太子的目标。

杀母之仇,杀身之仇,还有弟弟的痴傻,父亲的远走……这一条条的恨加起来,秦丰不去报复都不甘心。

秦丰看着趴在自己膝头的弟弟,极轻极柔地揉了揉他的发,眸中暗沉沉一片,瞧不见半分光。

作者有话要说:  莫心疼,我既然给了这般委屈的身世,自然要还他们公道。

☆、四 一场好戏(始)

四处茫茫,明明不见丝毫水汽,但身子周遭却寒冷刺骨,胸口像是压着千斤的大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看不见东西,听不到声音,一切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刺骨的痛楚与冰冷纷纷围绕过来,无法求救,无可救赎。

周语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湿透,一如那晚从深不见底的湖下面,一步一步踏上来,破冰而出。

她惊醒的动作很大,很快就引来了外屋的女侍前来询问。

那孩子才十二岁,年纪小小,也不知道是怎么沦落到了这里,前几日被老妈妈以表关心时拨给了周语,周语给了她一个名字,晓晓。

若是有一日,能看见破晓,该是多么绚丽。

漫长无际的寒夜,总是叫人心惊。

晓晓疾步过来,周语是她的第一个主子,又是红透半边天的姑娘,她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拿了椅子上的披风半坐到她的床边轻声细语地询问:

“姑娘,可是梦魇了?要不要喝口水?”

她在问话间,就把披风给周语披上,摸到她滑腻冰冷的手时也吓了一跳:

“姑娘这是怎么了?身子怎么这么凉?还出了一身的汗,可要沐浴更衣?”

小姑娘年纪虽小,照顾起人来很是老练。几句话间就忙着倒水唤人,生怕周语出了什么事情。

周语下意识地按住她的手,僵了一会儿后才有些回神。她将自己过于冰冷的手缩回了被子里,轻声问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晓晓并没有在意她不正常的体温,姑娘家有体寒症的人并不少,又是大冬天的,手冷些也是正常。

晓晓先将她扶了起来,在她身后放了一个软枕,确保周语是舒舒服服躺着的,才又跑出去问了值夜的人时辰回她:

“回姑娘,现在是寅时,天还未亮,姑娘还能再睡一会儿。”

周语顺着窗外的光亮看去,看见天边很远处有一星半点的红光。那红光看着甚是遥远,仿佛还要很久才能到达眼前。

而周语却知道,自己这是该起了,哪还有什么时间睡。

昨日老妈妈来提醒过她,今日卯时要去梅园准备下午与晚上的戏。梅园与她住的兰园隔了三四条街道,过去得好一阵子。更何况她现在出了一身臭汗,起床就得沐浴更衣,用了早饭后赶过去便差不多了 ,即便是要睡,也只能是在马车里眯一会儿了。

“起了,不睡了,叫人上来帮我沐浴吧。”

周语收起了倦怠的神色,将神智一点点恢复过来,又慢慢地紧绷起。

每一天每一夜,只要这里还不是自己的地盘,她就不能掉以轻心舒舒服服地大睡。

谁知道老妈妈会不会突然让她接客,谁又知道老妈妈会不会突然投靠了□□的人,谁知道那些个想让她死的人还有没有在暗处盯着……

一切都还是尚未开始,她还不可以累。若是现在就累了,秦丰又该笑话她没用了。

周语想到秦丰,眸中闪过些许无奈之色,这世上,清清楚楚了解她所有的,大概也就他一人了。然而他的毒舌有时候也实在叫人受不了,一张嘴就能把人批得狗血淋头,也不知道他怎么坐上御史中丞的位置的。

不过再仔细想想,他这样的人当了御史中丞,也的确是能让一部分人收敛作风。

周语勾了勾唇,心情好了许多。她坐在床边,看着晓晓帮自己穿上木屐,又来扶自己过去沐浴。

她正要起身时,看见从窗户外头翻进来一个人。周语一眼就认出那是秦知,她冷下脸立刻看向晓晓,她跟秦丰交换信息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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