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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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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必细想也知道是谁的手段。

他气得又砸了一个金玉花瓶,看着御史台的方向,瞪得目眦欲裂:

“秦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太子好冤的,他真不知道周语会跟田雪兰一起走,要是知道肯定嘱咐人家别杀自己这个耳目啊。

周语没被捅,开心了吧你们,我还是亲妈的。

☆、三三 花朝节(五)

这一日之内,皇城内风云突变。

一方并不引人瞩目的小林子,几次三番有人进入,探来探去不知道在巡查些什么。

原本下了朝的几位重臣,更是在到了家刚换下一身行头后,又匆匆地换上,赶进宫里去,午饭皆是在马车里用的。

到了未时,这皇帝的书房里,齐刷刷地站了好些人,依次看过去,却是秦丰,张志远,贤王以及太子。

秦丰做事,定不会没把握就出口。而此次他一来,就让皇上把人都召齐了,想必手里已经拿捏了重要的证据。

皇帝还在用午膳时被秦丰与张志远的求见打扰,稍后又急着下诏把几人召进宫里来,这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他见人到齐了,便看了一眼秦丰道:

“秦大人,现在人都到齐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开始吧。”

秦丰将手中写好的奏折呈上去:

“皇上,之前花朝爆炸一案,已经有结果了。并非意外,此乃人为。”

皇帝沉着脸让太监接了秦丰的奏折,粗粗掠过一遍后,就勃然大怒地将奏折扔到了太子的脚边:

“孽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子对于这种事情早就经历得多了去了。他一撩袍子就跪在皇帝的面前,捡起奏折看了一遍,然后才磕头喊冤:

“父皇!儿臣冤枉啊!”

他从下跪磕头到红着眼抬头求饶,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一般,格外熟捻。

“这奏折里所写的都是信口雌黄的事儿,既没证物也没人证,随随便便就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这怎么能算数呢?这些话套到贤王身上也都是适用的呀,还请父皇明察!”

太子就是这样的个性,没有十全十美的证据,死不认罪,并且无论如何都要将贤王一起拉下水,看不得他的好。

秦丰料到了他会这么说,人证物证自然也都备好了就等着传唤。

那两个买烟花制造问题烟花害死陈大人的人都找到了,就连吩咐他们去买烟花的小厮都被控制住了,在后面等着提审。

他们这一次不单单制造了烟花爆炸一案,死了朝廷要员,而且在后续处理问题上,更是杀了卖烟花的烟花商一家。这民间早就怨声载道,只求赶紧抓出罪魁祸首来狠狠惩罚。

但凡惹了民怨的官司,皇帝总是往重里判。

民声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一旦沸腾起来,改朝换代绝不是书面说说。

皇帝深谙这一点。

可是太子却不明白。

他自小就被无数人捧在手心长大,那些百姓与他而言不过是奴隶,侍奉他伺候他的奴隶。

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们都得给他捧上来…………哪怕他是要他们的命。

百姓的贱民能为他的宏图霸业献出一份力,这是他们的荣幸。

皇帝见太子死不认罪,只能传秦丰:

“爱卿,召人证物证吧。”

这人,是秦丰找了许久才找到的。

那两人为了躲避太子的追杀,身无分文什么都没带就躲进了岐山里头,住的是山里的山洞,吃喝皆是山上的东西。

岐山的后山不似前山那般和缓。那里地势险峻,杂草都有一人多高,要在一座山上找到两个人,十分不容易,更何况还有太子的人来捣乱。

秦丰叫人日夜不停地寻了这大半个月,终于在一个岩洞里找到了两人。他们像是在岩洞里迷了路,被找到时都已经昏迷,大约是饿了好几日了。

秦丰把人带了回来,喂养了几日,等人恢复了元气后,没怎么逼迫就使得他们招认了。

太子对下人如此无情无义,也难怪他们会有叛主之心。

难找的是那证物,这两人制作问题烟花的器具。

两人当初制作烟花皆是在太子府中,在他人的监视之下完成。这完成之后,所用器具自然是被太子销毁了。

说是销毁,其实并不是完全的毁掉。那些铁具或许能被铁匠融掉,石具却并不能被火所容。而且当初为了实验爆炸效果,还在太子府后院进行了几次试验,那里的假山都有被硫磺熏过的痕迹。

只是,太子府的假山可不怎么容易到手。

于是剩下的,便只有那些石具了,尤其是捣过硫磺的臼。

为了防止硫磺散出来溅到其他材料而引发爆炸,那臼是特别加了高的,因此很好辨认。

但是太子也足够狡猾,既然毁不掉,那便转移到一个安全之地就好。他在事后请人将石臼雕成了花瓶,装饰了金玉后送给了太皇太后献孝心。

前几日贤王进宫拜访太皇太后,为的就是那个石臼花瓶。

好在太皇太后很宠爱贤王,二话不说就给了,只是嘱咐贤王要早日归还,不得弄坏了太子的一番心意。

今日这人证,是秦丰带上来,那物证,却是贤王提供的。

秦丰吩咐下去,把人证带上来之后,又在皇帝御前行礼呈情道:

“皇上,这两人乃是当初花朝爆炸一案的主犯,臣都已经审问过了,这两人也都签字画押了。而石臼虽然被用作花瓶了好几日,但是因为之前捣过硫磺,底下还有洗不干净的残留物,因此一直未能养活□□去的花,这些太皇太后宫中的宫女可以作证。最后这白绢之上所呈现的,乃是太医院的太医们刚分离出来的臼底硫磺残留物,太医院主事亲证也一同在此。”

但凡是太子能想到的找漏洞的地方,秦丰都事先替他想过了,还特地叫了审问人员让相关人员一一签字画押。

这一次,太子完全避无所避,他找不出这一局的漏洞来,只能恶狠狠地盯着秦丰,恨不得唾他的血肉。

秦丰,又是秦丰,总是秦丰!一次次地坏他的好事!

总有朝一日,他要一把火焚了秦府上下,让他再也不能作乱!哪怕他死了,也得请个术士日日咒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方才解恨!

皇帝听过人证的话,又见过物证后,气上心头,走下龙椅直接给了太子一巴掌。他喘着粗气,脸色涨红,像是气极:

“孽子!孽子!你怎可如此轻贱人命!”

“那可是陈大人呀!户部尚书!陈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是让你这么对待的么?!”

气头上的皇帝还想反手再打一巴掌,这太监突然就进来通报道:

“皇上,门外兵部尚书黎大人求见。”

皇帝烦躁至极,头也不抬地回:

“不见!没看见朕正忙着吗?!”

小太监却道:

“黎大人说了,有重要的事汇报,是关于花朝爆炸一案。”

听到此话,秦丰与贤王对视一眼,心里头都是一沉。而太子的脸色略有缓和,颇为得意地看了秦丰与贤王一眼。

黎战能来,就说明他有化解之策,今日这事,贤王定是不能如愿以偿了!

皇帝带着火气走回龙椅上坐下,呷了一口茶平复心绪,这才道:

“宣。”

黎战匆匆进来,见太子脸上的手印便知道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好在看太子的眼色,他还没招认,事情尚有回旋之地。

黎战一进来就跪在了太子身边:

“皇上!教不严,师之过。太子御下无能,是老臣之错呀!”

“御下无能?他都胆大妄为到残害朝廷要臣,这还只是御下无能吗?!”

皇帝怒火滔天,但碍于黎战到底与他一同打江山,得留几分颜面,没发作出来。只是这说话间的怒气,足以让黎战明白,太子这回真的触着逆鳞了。

黎战心思转得飞快,早些日子他就告诫过太子要韬光养晦一步步来,他就是吃不得亏!自己损失了一部,非要贤王也失一部!

如今可好,火都烧在自己身上了!

但他与太子到底是一队的,太子做得再差,也得由他来圆,绝不能让太子在这里就倒下了。

黎战跪着上前几步,对着皇帝叩首:

“皇上,老臣也有话要问人证。”

皇帝哼了一声,表示问吧,左右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黎战于是起身,走到两名人证面前道:

“你二人口口声声说是太子爷吩咐你们制炸药,在制炸药期间你们可曾见过太子?你们可敢说是太子亲自吩咐你们制炸药的吗?!”

太子这样身份的人,岂会自己去吩咐下人做事情?自然都是传命令给亲信,让自己的亲信去代为传递。因此黎战如此一问,那两人只能喏喏地回答没见过太子。

黎战接着又发问:

“但是你们却看见了太子府的大管家陈福是吗?他是否是一日三餐地来监察你们制作炸药?你们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是是的。

于是黎战对着皇帝就又跪下了,眼都不眨地开始转移脏水:

“皇上明鉴呀!据老臣所查到的证据以及秦大人张大人给出的证据来看,这事太子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完全是太子府上的管家,陈福一人所为!陈福乃陈大人的侄子,两人因政见不同早就互相不满已久,故而陈福宁愿给太子爷管家也不愿意在陈大人手下办事。此次花朝爆炸一案,皆是陈福冒用太子名义以报私仇所为,与太子并无一丝一毫的关系呀!”

☆、三四 花朝节(终)

好一个替罪羔羊!

把脏水全部泼到管家身上,自己却抽身事外!

秦丰闻言,立马下跪道:

“臣也觉得黎大人说的十分在理!陈舟管家的确能在太子府中开辟出一个院子让外人使用而不被太子知晓。也确实是能知道陈大人那日会因为跟太子闲聊了几句而晚些到烟花大会的现场,连爆炸的时间都控制的那么好。尤其是我朝明法严格控制运输的那些火药,身为太子府的管家的确是随随便便都能得到一大堆。”

他口口声声在赞同黎战的话,说的内容却是把黎战竭力想要避免的漏洞都一一挑明了。

好一个秦丰!短短几句话间,就能飞快地揪出把柄来,再加以利用,把形势再次拉向贤王那边!

黎战赶紧又补上:

“皇上明鉴,这陈舟都已经认罪,证人物证老臣也都带过来……”

他话说到一半,猛然惊觉自己失言。这件事情是皇帝交给了秦风来做,就连与他一同负责新的户部尚书任命人选的张志远都不敢插手相助,他一个没被任命协同的却在一个劲起劲。

这不单单只是越距,这简直就是在对着皇上指手画脚了啊!

自古以来的君王,有哪一个是乐意被别人指手画脚的?!再说下去,不是帮太子,而是害太子了。

黎战急急地收回了话尾,别无法子,只能道:

“皇上,老臣失言。该怎么论断,皇上自有圣断。”

皇帝轻飘飘地看了黎战一眼。

黎战虽然与他一同打下江山,功劳不小。但是……也只是虽然。

这一件事,皇帝现在也看得分明。这贤王想让太子吃一个大亏不假,而太子做了这件事情也是不假。

秦丰近些日子以来,因着新户部尚书的事情与张志远与贤王都多有走动,虽然看不出他是否已经站队贤王,但他要是投靠太子是断断不可能了的。按着太子的性格,他必定不被信任。如此一来,他投诚贤王的可能性大些。

又或者,他能继续保持中立。

自然,如今秦丰的立场还不是重点。证据证人都在堂上,怎么处置太子,给百姓一个交代才是最重要。

皇帝沉默下来,这大殿之中更无人敢开口说话,只能一同陪着沉默。

过了许久,皇帝才再度开口,语气森然:

“李稷目无王法,身为太子却纵容下属为非作歹,残害朝廷要员,虽不知情,却难逃其责。即日起,削减府兵三成,收回太子虎符,禁足一月,不得外出!”

这一番话下来,几人都是面色郁郁。

对太子而言,虽然他保全了名声,但是却失去了实质性的虎符。手里没了兵权,还被削减了府兵,这让他这个太子当得有名无实,确实是严惩了。

可是对于贤王而言,皇帝虽然拿走了太子的虎符,但也没赏给他。况且李稷还顶着太子的名号,这虎符还回去还不是几句话的事?

皇帝每次惩罚,都像是丈量好了他们两方的底线,永远不会让两方都满意或者都不满意,这样的惩处自然是挑不出错来。

太子性子急,还想再说些什么。皇帝见此,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甩袖就要走。

张志远见此,忙递上自己的奏折:

“回皇上的话,这是臣与秦大人新拟好的户部尚书人员……”

皇帝在气头上,自然懒得翻看,直接摆了摆手道:

“准了,朕信爱卿的眼光。既然都没事了,都回去吧,别杵在这里,看得朕心烦。”

太子之怒,岂敢无视?众人皆是纷纷行礼回了是。

黎战堪堪拉住了还想上前的太子,不让他冒冒失失地追上去。

他这一把老骨头陪着跪了这么久,还招惹了皇帝的猜忌。今日这事,多多少少都是得不偿失。

黎战拉住太子,面色难看地扫过秦丰贤王等人,强行带着太子往宫外走去。今晚的太子府内,怕又是一夜无眠了。

等黎战与太子都离开后,贤王才与秦丰攀谈:

“姑娘如何了?”

秦丰也不知道周语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瞧着她的脸色,这几日都怕是缓不过来了。

但这情况绝不能告诉贤王,若是贤王觉得愧疚要去探望一下周语,周语昏睡之中有什么异常惹了贤王的怀疑就不好了。

因此秦丰只能回道:

“无大碍。”

贤王拍了拍秦丰的肩膀,真心实意地道谢:

“今日之事,多亏了姑娘救了雪兰。倘若她能见客了,务必让本王亲自谢谢她。”

秦丰应了一声,随而很快就请辞。贤王也知道他心系周语,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他回去了。

贤王起初只是怀疑秦丰与周语,这两个外头传的都快打起来的人,怎么突然间秦丰就跟他举荐了周语。

到了后期才发现,只要事关周语,这个一向铁血毒舌的秦大人总是有几分异样…………这异样,与他自己听到雪兰时的表现都相似的很。

贤王便渐渐地把两人联系到了一起,再看两人的默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到了那日秦知通报时秦丰的急迫表现,贤王已然能肯定他们两人间有情了。

纵然是秦丰这样的人,也有一天竟然会对一个女人百般上心。

贤王无声地轻笑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贤王又苦笑了一下,拢手入袖,无意间摸到一块玉珏,这才想起那日太子走后,秦丰又把玉珏还给了自己。

太子那日是被气急了,没仔细看,还以为自己玉珏被人偷了送到了他们手里。其实这不过是一块假玉珏,为的也是损损太子颜面,让他没脸继续去田府提亲。

真正的玉珏温润如水,这冰凉的石头一摸就能摸出差异来。真正的玉珏还在太子府中,因此今日,秦丰与他谁都没拿那日的事情说事,也没打算让皇帝知道。

今日之后,就算是太子回过神来,他也得被禁足一月无法面圣。一月之后,这事情谁还说得清?

周语这个计策想得高明,让他拉拢了田恩清,又让太子失了名声。只是那日去叫喊的姑娘,这些日子怕是不能出现在人前了。

贤王叹了一声,随手就将玉珏掷在了地上,神色淡漠地吩咐小太监道:

“本王不小心摔碎了一块石头,你叫人过来扫干净吧。”

他既然敢摔,这里的人自然都是自己人。见到主子开了口,一个个都手脚麻利地进来收拾,不消片刻半丝痕迹都没有了。

贤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跨步出去。

………………………………………………………………………………………………………………………………………………………………………………………………………………………………

田府相较于其他府邸而言,处处都彰显着别致精细。

整个府邸基本没有门槛,田恩清在田雪兰小时候被绊倒过后,便吩咐下人拆掉了门槛。又恐她待在府中闷,四处搜寻好玩的东西,好看的花儿往女儿院子里腾。

如今看田雪兰的院子,阳光是整个田府最好的,屋子是整个田府最别致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显得格外好看。

贤王到的时候,田雪兰正在庭院的石桌上写字。

她虽然瞧不见,但是琴棋书画却是样样精通,这字也是自成一股气韵,叫人看了难以忘记。

贤王没叫下人通知她,含笑站在门口看着她写,瞧着她站在这一院子的花草之中,却依旧毫不逊色。

等田雪兰写完一张,贤王才走到她身边去,拿自己的帕子为她擦了擦被墨汁弄脏的手:

“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写?也不叫个人陪着你。”

田雪兰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贤王来了,此刻站在石桌边上乖乖地由着他擦手:

“雪兰见过贤王殿下,回殿下的话,写字这种枯燥的事儿,小丫头们都不喜欢,干脆就让她们出去玩了,省得打扰了我的清静。”

贤王与田雪兰自小相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此举动亲昵也不会在意。

只是后来贤王及冠建府,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又怕太子因为他而去伤害田雪兰,才逐渐有些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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